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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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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远那些人一巴掌,萧望卿两巴掌,萧翎钧更是降龙十八掌

第54章 折子

沈安榆的眼泪还在往下掉,但抱着沈知微腰的手臂松了些力道。她把脸埋在阿姐的胸脯里,闷闷地吸了吸鼻子。

“可是阿姐……”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就算他暂时不会动我,可你在这里,每日对着他……我不放心。他看你的眼神……像要把你吃下去一样。”

“傻丫头,阿姐又不是纸糊的。他吃不下我,真要论起来,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沈安榆的肩膀放松了些,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沈知微:“真的?”

“自然是真的,”沈知微拿出帕子,仔细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你阿姐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留在这里,有留在这里的好处。至少……能看着你,护着你,让你安安稳稳做你的郡主,将来觅个如意郎君,平安喜乐一辈子。”

沈安榆撇了撇嘴:“我才不要什么如意郎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沈知微不禁失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好,我们安榆不想就算了。只是……惊马的事,不能再有下次。阿姐不希望你的手上沾血,更不希望你日日活在算计和恐惧里。”

沈安榆沉默下来,长长的睫毛垂着。她靠在沈知微怀里,听了一会自家阿姐的心跳声,被熟悉而令人安心的淡香包裹。

过了好一会,她才低声说:“……那你答应我,要好好的。不能有事。”

“好,阿姐答应你。”沈知微应道。

“也不能再喝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不喝。”

“要是他欺负你,你要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让你去跟他拼命?”沈知微笑着摇头,“放心吧,他欺负不了我。”

沈安榆鼓着嘴抬起头,仔细看着沈知微的脸,沈知微对上她的视线,目光坦然。

小姑娘终于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回她身上,小声嘟囔:“……那你以后要多陪陪我。宫里闷死了。”

“好,以后常召你过来说话。”沈知微揽着她,吻了吻她的发顶。

“还有……我有点饿了,”沈安榆摸了摸肚子,耳根有些泛红,往她怀里钻,“早上急着过来,没吃什么东西。”

沈知微笑了,扬声唤道:“来人。”

守在殿外的宫女应声而入。

“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新鲜点心,再沏壶茉莉香片来。”

“是。”

宫女退下后,沈知微拉着沈安榆坐到窗边的榻上,拿起梳子,帮她重新梳理乱成一团的发髻。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暖洋洋地洒在她们身上。

沈知微没怎么做过这种事,但手下尽量放轻,小姑娘舒服得眯起眼睛。

沈安榆安静地坐着,任由姐姐摆弄,偶尔从镜子里偷偷看沈知微一眼。

“阿姐,”她移开视线,轻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真的无路可走了……”

沈知微梳头的手顿了顿,将最后一缕发丝绾好,簪上一朵新摘的茉莉。

“阿姐不会让你有无路可走的那天。”

安抚好妹妹,又陪她用了些点心,沈知微才让宫女送她回去。临走前,沈安榆一步三回头,眼神依旧不安,但总算不像来时那般激动。

殿内重归宁静,沈知微却有些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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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书卷摊在膝头,半晌未翻一页。直到日头西斜,宫人掌灯,萧翎钧如期而至。

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眉宇间的倦色淡了些,进来时还顺手揉了揉趴在窗台上打盹的黑猫脑袋,那猫罕见地没躲,只是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听宫女说,安榆今日来了?”他走到沈知微身边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贴着她发顶,“姐妹俩聊了什么,这么久?”

沈知微靠在他怀里,指尖卷着他垂下的发带,嗯了一声:“小姑娘家,心思重,跑来诉苦撒娇罢了。”

“哦?所为何事?”萧翎钧的声音依旧,手指一下下顺着她的长发。

沈知微抬起眼,斜睨着他,唇角弯起弧度:“说是怕陛下将来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她这郡主也做到头了,求我给她寻条活路呢。”

萧翎钧愣了一下,低笑出声:“小孩子话。朕答应过你的事,何时反悔过?”他低头,寻到她的唇吻上去,气息温热,“有朕在一日,便无人能动她分毫。”

沈知微任由他亲了一会,才推开他,手指点在他心口:“陛下记得就好。安榆是我的命,她若有个好歹……”

萧翎钧垂下眼,不太高兴地握住她的手指,送到唇边咬了一下,又舍不得用力,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有朕在,安榆会好好的,你也会好好的。”

沈知微感到指尖温热的潮气,任由他握着,没再挣脱:“陛下金口玉言,臣记下了。”

萧翎钧似乎很满意她这片刻的温顺,低头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揽着她走到书案边。案上堆着些奏疏,他随手拿起最上面一本,是礼部关于秋祭的章程,批阅得仔细。

“今日朝中无事,陪朕看会折子?”他坐下,将沈知微拉到自己身侧,手臂依旧环着她的腰。

沈知微点了一下头,放松下来,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她目光扫过案头,在一堆明黄卷轴边瞥见几本略显不同的素白封皮折子,混在其中,并不起眼。

她没伸手去拿,只淡淡收回视线。

萧翎钧却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低笑一声,伸手将那几本素白折子抽了出来,丢到一旁:“无关紧要的东西,不必理会。”

沈知微没接话,随手拿起他批过的一本兵部关于北疆冬衣拨付的奏疏翻看。萧翎钧的字迹清峻有力,批复条理清晰,她看得专注。

殿内一时安静,那只黑猫跳上空着的椅子,团成一团,金色的竖瞳半眯着,尾巴啪啪地拍着扶手,一副颇为不满的样子。

萧翎钧批完一本,放下朱笔,揉了揉眉心,敲一下那猫的额头,侧头看沈知微:“北疆苦寒,今年冬衣拨付,朕想着再加三成,你看如何?”

沈知微从奏疏中抬眼:“陛

下圣明。北疆将士戍边辛苦,多加些御寒物资是应当的,只是户部那边……”

“户部不敢有异议,”萧翎钧笑了笑,指尖卷起她一缕发丝,“朕已让内阁拟了条陈,明日便发下去。”

他顿了顿,语气随意了些:“说起来,三弟前日递了军报上来,说今冬雪大,营中将士操练不便,他想抽调部分兵力,协助凉州府清雪通路,顺便加固民房,以防雪崩。”

沈知微翻动书页的手指停了一下:“此举甚好,既安民心,亦不废练兵。”

“朕准了,”萧翎钧看着她低垂的侧脸,凑近些又偷了一吻,“阿微觉得好,那便是真的好。”

沈知微见惯了他这副模样,懒得躲开,被他亲了个结结实实,等他退开些,沈小姐才抬手用指腹蹭了蹭自己湿润的唇角,斜睨他一眼:“陛下今日兴致倒好。”

萧翎钧低笑:“有阿微在侧,批折子也不觉枯燥,”他目光扫过案上那几本被丢开的折子,笑意淡了些,“只是总有些不相干的人,爱递些不相干的东西来烦心。”

沈知微顺着他目光看去,没接话,只将手中那本兵部奏疏合上,放回原处:“北疆事重,陛下多费心是应当的。至于其他……臣懒怠理会,陛下自行处置便是。”

萧翎钧捏着她发丝的指尖微微用力,将她带近几分:“阿微这般放心朕?”

“不是放心,”沈知微耸了耸肩,“是知道陛下心中有数。更何况……”话中的调侃显而易见,“安榆还在宫里挂着郡主的名号,臣总得替她多想着些,免得哪日陛下被新人迷了眼,旧人便无立锥之地了。”

萧翎钧眸色一暗,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又说这话激朕。朕说过,后位只会是你的,安榆也会一世荣华安稳。你何必总拿话刺朕?”

“不是刺陛下,是提醒自己,”沈知微靠在他胸前,神色倦怠,声音柔软,“臣与安榆,如今所有尊荣体面,皆系于陛下一念之间。陛下重诺,臣感激。可人心易变,帝王心术更是难测,臣不敢全然倚仗。”

萧翎钧沉默片刻,低头用鼻尖蹭她的发丝,声音闷闷的:“你在怪朕将你强留在宫中。”

“若说怪,当初便不会回来,”沈知微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坐直身子,伸手拿起朱笔,蘸了蘸墨,递到他面前,“陛下,批折子吧。臣饿了,想早些传膳。”

她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萧翎钧看着她递来的笔,又看看她笑意显见的面容,终究没再纠缠,接过笔,重新埋首案牍。

只是批阅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时不时抬眼看看身侧的人。沈知微随手拿起另一本闲书翻看,并不理会他的目光。

晚膳时分,菜肴依旧精致,沈知微胃口似乎好了些,多用了一碗火腿鲜笋汤。萧翎钧见她肯多吃,眉宇间舒缓不少,多夹了几筷她平日喜欢的菜。

用罢晚膳,宫人撤下杯盘,奉上清茶。

他执起茶壶,为沈知微斟茶:“过几日便是秋祭,礼部拟了章程,朕看过了,还算稳妥。阿微可要同去?”

沈知微接过茶盏,捧在手中暖着:“臣去做什么?徒惹非议。”

“有朕在,谁敢非议?”萧翎钧端起茶抿了一口,“朕想让你去,宗庙祭祀,国之大事,你在一旁,朕心安。”

沈知微垂眸看着杯中的茶叶,没应声。

萧翎钧放下茶盏,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绢帛,递到她面前:“看看这个。”

沈知微没接,只抬眼看他。

“礼部与钦天监合议,选了几个吉日,”萧翎钧将绢帛展开,铺在桌上,指尖点着上面朱砂圈出的日期,“朕觉得,腊月十八这个日子最好。年节前,万象更新,正好行册封大典。”

册封大典。

沈知微目光落在那个被朱笔重重圈出的日期上,心口一紧。

“陛下何必急于一时?”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样快,“如今朝局初定,百废待兴,立后之事,不妨缓一缓。”

“缓?”萧翎钧轻笑一声,指尖在绢帛上敲了敲,“阿微,朕等得够久了。前世等不到,今生不想再等。腊月十八,正好。朕已让内务府开始筹备。”

沈知微知道,这事已无转圜余地。她沉默片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陛下既已决定,臣无话可说,”她叹了口气,起身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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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带着凉意涌入,“只是,安榆她……”

“朕知道,”萧翎钧走到她身后,双臂从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朕会晋她为长公主,享双倍俸禄,赐公主府。日后她的婚事,由你亲自把关,朕绝不干涉。”

“阿微,这是朕的底线。后位,江山,朕都可以与你共享。但你要留在朕的身边,永远。”

沈知微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远处宫灯星点,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抬手覆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

“臣人都在这里了,陛下还担心什么?”

萧翎钧手臂收得更紧,将她整个人嵌进自己怀里,鼻尖埋在她颈侧,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气息。

“怕你心里还装着别人,怕你哪一天……又不见了。”

第55章 药粉

秋祭的日子定在九月初九。

重阳节,登高祭天,是极好的寓意。礼部呈上的章程繁琐而庄重,从斋戒沐浴到祭服规制,一丝不苟。清凉殿内也多了几分不同以往的肃穆,宫女太监们行走间皆屏息静气。

萧翎钧坚持要沈知微同去。

祭前几日,尚衣局送来了为她特制的祭服,并非后妃规制的凤冠霞帔,而是一套极为庄重的深青色礼袍,纹饰简约,只在衣缘袖口处以银线绣着云纹,低调却尊贵,连同送来的还有一套相配的青玉头面。

沈知微看着宫女们小心翼翼地将那套祭服展开,她没有说什么,只由着她们伺候试穿。尺寸分毫不差,像是早已量好。铜镜里映出的人影,端庄肃穆,陌生得让她自己都有些怔忡。

萧翎钧傍晚过来,看到她穿着祭服站在镜前,脚步顿在门口,看了许久才慢慢走近,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

“很好看,”他低声说,手臂收得很紧,“阿微穿什么都好看。”

沈知微能感觉到自他胸腔传来的震动,以及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不安与占有欲。她看着镜子里重叠的身影,他穿着明黄常服,与她这身礼袍极不搭调。

“陛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她沉默许久,最终只是无奈地开口,“一套祭服而已,依制便可。”

“依什么制?”萧翎钧轻笑,侧头蹭过她的耳廓,“朕的阿微,自然要穿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意味着与众不同,也意味着再无退路。

秋祭前夜,宫中彻夜燃灯,檀香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处宫阙。沈知微沐浴斋戒后,独自坐在窗边,看着宫人将明日要穿的祭服最后熨烫平整。

她伸出手,指尖轻抚过冰凉的绸面。

明日之后,这身衣服,这座宫殿,还有那个固执地要将她锁在身边的人……或许都将成为前尘旧梦。

梳妆匣底层,那个黑色的小瓶安静躺着。

她不是没有犹豫过。萧翎钧待她,除了那份令人窒息的占有,亦有真切的维护。她想起他批阅奏折时紧蹙的眉头,想起他深夜归来身上沾染的露水寒气,想起他偶尔在她面前流露出的脆弱和依赖。

他们像家人,也像怨偶。

可她终究不是愿意被囚于金笼的雀鸟,北疆的风沙,书院的墨香,甚至市井的喧嚣,都比这四方宫墙更让她觉得自在。

“大人,时辰不早,该歇息了。”宫女轻声提醒。

沈知微回过神,应了一声,由着宫女伺候她卸下钗环。她躺到床上时,翻了个身才觉身侧空着,萧翎钧今夜

宿在斋宫,以示虔诚。

她睁着眼,直到窗外泛起熹微的晨光。

九月初九,天未亮,宫中便忙碌起来。钟鼓齐鸣,仪仗肃列。

沈知微换上那身祭服,青玉头面衬得她肤色苍。宫女们为她整理衣冠时,动作格外轻缓恭敬。

萧翎钧已在斋宫外等候,他穿着玄端祭服,庄重肃穆,见她出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伸手替她理了理并不存在的衣襟皱褶,指尖在她领口顿了顿,最终只是虚虚拂过。

“走吧。”

祭坛设在京城东南的圜丘,车驾行过重重宫门,沿途侍卫宫人跪伏一片。銮驾内空间宽敞,萧翎钧坐在主位,沈知微坐在侧首,两人之间隔着一步的距离,一路无话。

圜丘坛高九丈,玉阶层层叠叠,直通云天。祭乐庄严肃穆,百官按品阶列队,鸦雀无声。萧翎钧执圭在前,沈知微落后半步跟随,礼袍曳地,步履沉缓。

登上坛顶,寒风凛冽,吹得她衣袂翻飞。祭天仪式繁琐而漫长,燔柴、奠玉、献牲、读祝……萧翎钧一丝不苟地完成每一个步骤,神情专注而虔诚。

沈知微静立一旁,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很多年前,他还是太子时,在先帝祭典上略显青涩却同样认真的模样。

时辰渐移,日头升高,祭礼接近尾声。最后一项是饮福受胙,象征承接上天赐福。内侍奉上祭酒,萧翎钧接过,转身,目光落在沈知微身上。

按照礼制,此刻应由帝后共饮。但沈知微并非皇后,礼部原本安排了宗室亲王代行。萧翎钧却端着酒爵,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坛下百官隐隐骚动,但无人敢出声。

“阿微,”他将酒爵递到她面前,声音透过呼啸的风传入她耳中,“与朕同饮此杯。”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触到微凉的爵身。

与他同饮此杯。

饮下,便是昭告天下,她与他共享这天赐福泽,从此名分既定,再难回头。

沈知微垂下眼睫,看着爵中微微晃动的酒液。她计划的,本是在祭礼结束后,回到清凉殿再行事。那里更隐蔽,更不易察觉。可此刻,在这万众瞩目之下,他逼她做出选择。

也好。

就在这里,在苍穹之下,在列祖列宗和文武百官面前,做个了断。

她抬起眼,对上萧翎钧的视线。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期待,沈知微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费尽心机将她锁在身边,此刻却像个讨要承诺的孩子。

她弯起唇角,对他露出一个极浅淡的笑容,如同过去许多个日夜,他批阅奏折疲惫时,她递上热茶时那般。

萧翎钧怔住了,似乎没料到她会笑。趁他这一瞬的失神,沈知微执爵的手腕微微一翻,宽大的袖口垂落,恰好遮住了她另一只手的动作。

指尖探入袖中暗袋,摸到那个瓷瓶,拔开塞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她将酒爵凑近唇边,作势欲饮,袖中的手指却极快地将瓶中药粉抖入爵中。无色无味的粉末瞬间消融在酒液里,不留痕迹。

然后,她将酒爵递还给萧翎钧。

“陛下先请。”她声音平静。

萧翎钧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酒爵,没有犹豫,仰头将爵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祭酒入喉。他将空爵递给身旁的内侍,目光没有移开。

内侍立刻奉上另一爵酒。

沈知微接过,这一次,她没有再做任何手脚。她只是看着那清澈的酒液,然后抬眼,望向坛下黑压压的人群,望向远处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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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的宫城,望向高远苍茫的天空。

自由。

她闭上眼,将爵中酒饮尽。酒液辛辣,滑过喉咙落入腹中,化作一片滚烫。

饮福受胙的仪式完成,钟磬再鸣,祭乐奏响,宣告祭礼圆满。

萧翎钧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他的手心很烫,喘息有些急促,牵着她转身面向坛下百官。

“礼成——”司礼官拖长了声音高唱。

山呼万岁之声如潮水般涌起,震耳欲聋。

沈知微站在高高的祭坛上,她被萧翎钧牵着手,感受他掌心传来异于寻常的灼热温度。

药效,开始发作了。

只是微量,足以让他精神恍惚片刻,却不至于真正伤身,她计算过分量。

回銮的车驾比来时更加肃穆安静,萧翎钧依旧与沈知微同乘,但他一上车便靠坐在软垫上,阖着眼,眉心微蹙,呼吸比平时沉重些。

“陛下?”沈知微轻声唤他。

萧翎钧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些涣散,努力聚焦在她脸上:“阿微……”他声音低哑,带着浓重的倦意,“朕……有些头晕。”

沈知微倾身过去,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这药效似乎比她预想的要猛一些,或许是他近日操劳过度,身体本就虚弱。

“许是累了,陛下歇息片刻,很快就到宫里了。”她心下一紧,面上放柔了声音,替他理了理有些歪斜的冠冕,动作越快,起身要去传太医。

萧翎钧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贪婪地感受那一点微凉:“别走……阿微,陪着我。”

“臣在。”沈知微任由他握着,繁华的京城,困了她许久的牢笼,很快就要离开了。

不得不做,她却只觉愧疚。

车驾驶入宫门,直接到了清凉殿外。萧翎钧几乎是被内侍半扶半抱着下的车,他脚步虚浮,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意识似乎有些模糊,却仍紧紧攥着沈知微的手不放。

“传太医!”沈知微眉头紧皱,扬声吩咐。

宫人顿时乱作一团,有人飞奔去请太医,有人忙着准备热水帕子。沈知微扶着萧翎钧躺到寝殿的床榻上,他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嘴唇干燥起皮。

“水……”他含糊地呓语。

沈知微端来温水,小心地喂他喝下几口。他吞咽得很困难,水渍顺着嘴角流下,沈知微用帕子轻轻擦去。

太医很快赶到,诊脉后,眉头紧锁:“陛下脉象浮紧,似是感染风寒,又因祭礼劳累,邪气入体,以致发热昏沉。需即刻用药发散,好生静养。”

沈知微点头:“有劳太医开方。”

她守在榻边,看着宫人煎药、喂药,忙碌不堪。萧翎钧时而昏睡,时而惊醒,每次睁开眼,必定先寻找她的身影,看到她在一旁,才会安心地再次阖眼。

夜幕降临,清凉殿内灯火通明。萧翎钧的高热退下去一些,但人依旧昏沉。沈知微遣退了大部分宫人,只留两个心腹宫女在外间候着。

殿内终于安静下来。

沈知微坐在床边的脚踏上,看着榻上之人。萧翎钧额头渗着冷汗,嘴唇紧抿,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紧蹙的眉头,试图将那褶皱抚平。他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指尖,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阿微……别离开朕……”

沈知微的手顿住了,额头用力撞向柔软的床榻,脑中嗡嗡作响。

她终究是舍不得的。舍不得看他伤心,舍不得让他独自面对这孤寂的皇位。

可是,她更舍不得自己。一辈子困在这金丝笼里,做一只被剪去翅膀的雀鸟,她会枯萎,会死去。

长痛不如短痛。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那个首饰匣,取出了黑色的瓷瓶。瓶身冰凉,握在掌心却觉得烫手。

她倒出里面剩下的所有药粉,分量足够让她死得透彻。然后,她走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冷茶。

将药粉倒入茶中,用银簪轻轻搅匀。无色无味,溶入澄澈的茶汤,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沉默许久。

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说:写点轻松的酒量小排名

静姝>沈知微>>萧翎钧>谢明煦>沈安榆>萧望卿>>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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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清醒

药力发作得比预想中更快。

沈知微最后看到的,是萧翎钧在榻上不安的睡颜,以及窗外透进来的稀薄晨光。随后,意识便如植入地底的根系,迅速被黑暗吞没。

无边无际的倦意席卷而来,将她拖入一片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

最先恢复的感知是寒冷。刺骨的寒意,沈知微感觉自己赤身裸体被扔进了冰窖,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在打颤。

紧接着,是颠簸。一种规律而剧烈的摇晃,伴随着某种有节奏的沉闷声响,像是木槌敲在石板上。

她试图睁开眼,眼皮却重若千斤。

喉咙干得发不出一点声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撕裂般的痛楚。假死药的药效尚未完全褪去,身体机能复苏得极为缓慢,连动一根手指都是奢求。

她感觉自己被裹在厚厚的皮毛里,但寒气依旧无孔不入。有人紧紧抱着她,用身体为她

挡去部分风寒,那怀抱算不上温暖,甚至有些僵硬,却异常稳固,不至于让她在剧烈的颠簸中被甩出去。

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气息,清冽,带着很淡的金属和皮革的味道。这味道她并不陌生,在北疆军营常能闻到。

沈知微不用睁眼,就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萧望卿。

这个认知让混沌的思绪清明些许,她真的出来了,离开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离开了萧翎钧身边。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闷闷地疼。并非后悔,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怅惘和愧疚。她想起萧翎钧最后攥着她手时滚烫的体温,和他昏沉中无意识的呓语。

她闭了闭眼,将那股酸涩强行压了下去。

路是自己选的,没有回头可言。

颠簸不知持续了多久,就在沈知微觉得自己快要散架的时候,马蹄声终于慢了下来。周围传来模糊的人声,说的是北疆的方言,语调急促。

裹着她的皮毛被掀开一角,凛冽的寒风瞬间灌入,激得她打了个寒颤。有人探了探她的鼻息,指尖冰凉。

“将军,气息稳了些。”一个粗犷的男声低声道。

抱着她的人嗯了一声,声音沙哑疲惫。萧望卿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更紧地护在怀里,低声吩咐:“直接回我帐中,让军医候着。动作轻些,莫要惊扰。”

“是!”

她被小心翼翼地转移着,进了一处相对避风的地方。

身下是硬实的木板,铺着厚厚的毡毯,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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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依旧寒冷,但已经比在马背上好了太多。

有温热的苦涩液体被小心地喂进她嘴里,她本能地吞咽着,喉咙的灼痛感稍稍缓解。

有人用温热的布巾擦拭她的脸颊和手脚,拿着布巾的人似乎总是找不准位置,他擦得很慢,动作笨拙却轻柔。

沈知微疑心他是闭着眼擦的。

她始终无法完全睁开眼,意识在清醒和昏沉间浮沉。能感觉到身边有人一直守着,有时是军医低声交谈换药的声音,有时是萧望卿压抑的咳嗽声,有时只是长久却令人安心的寂静。

再次彻底清醒过来,是在一个深夜。

帐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火光摇曳,将宽敞的帐篷映得影影绰绰。她躺在厚实的毡毯上,身上盖着好几层皮毛,虽然依旧能感受到帐外呼啸的寒风,但身体已经回暖,不再冰冷刺骨。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僵硬感消退了不少。喉咙也不再干痛,只是有些痒。她轻轻咳了一声,声音沙哑微弱。

几乎是立刻,守在床边的人动了。

萧望卿就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身上还穿着白日里的墨色轻甲,肩头湿着。他似乎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听到动静,立刻倾身过来,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他的指尖带着凉意,触到她温热的皮肤时,两人都顿了一下。

“醒了?”他问。

沈知微眨了眨眼,适应着昏暗的光线,许久才终于看清萧望卿的脸。

他瘦了很多,神色愈发凌厉,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嘴唇干裂起皮。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黑沉,此刻正看着她,眼底清晰地映出她憔悴的影子。

“嗯。”她发出一个单音,想撑着手臂坐起来,肩颈一麻又倒了回去。

萧望卿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在她背后垫了两个软枕,让她能靠坐着。他的动作很小心,避开她可能不适的地方。做完这一切,他转身从旁边的小几上端来一碗一直温着的清水,递到她唇边。

沈知微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温正好,润泽了她干涩的喉咙。她喝得很慢,萧望卿极耐心地端着碗,一动不动。

喝完水,他放下碗,又沉默地看着她,像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清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适。

“这是……殿下的军帐?”沈知微揉了揉发昏的额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嗯,”萧望卿站起身,把她披着的毯子拢严实了点,“沈小姐昏睡了三天。”

三天……从京城到北疆,快马加鞭也需要半月,他竟只用了三天就把她带了出来?这其中的艰辛和风险,可想而知。

沈知微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放在毛皮上的手,指尖因为虚弱有些不听使唤,搭在上面发颤:“他……怎么样了?”

她没有明说他是谁,但她与萧望卿心知肚明。

“皇兄……”萧望卿沉默一会,斟酌着开口,“病了几日,高热反复。太医署的人守了三日,才稳住病情。”

沈知微咬了下唇,她下的药量分明计算过,只会让他短暂昏沉乏力,绝不至于高热反复到需要太医署严阵以待的地步。除非……他本身早已心力交瘁。

“如今呢?”她追问。

“能起身了,但精神不济,朝政暂由几位阁老协同处理,”萧望卿抬起眼,“宫里对外只说是积劳成疾,需静养。关于沈小姐……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

这意味着萧翎钧选择了掩盖。他或许猜到了,或许没有,但他没有声张她的失踪或死亡。

这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沈知微能想象他醒来后发现她不见时的震怒与疯狂,可他竟然压下去了。是病体支撑不住,还是……别的考量?

她闭上眼,指尖揪紧了身下的毛皮。帐外风声呼啸,卷着沙粒打在帐篷上,发出细密的沙沙声。这声音陌生而真实,提醒她已远离了那座雕梁画栋的牢笼。

“你感觉如何?”萧望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倒了一碗温水递过来,这次没有直接喂她,而是将碗放在她手边的小几上,“军医说药性霸道,虽用了温和的方子化解,但伤及元气,需慢慢将养。”

沈知微伸手去端碗,手指还有些抖,碗沿磕得牙齿发酸。她慢慢喝了几口,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缓缓呼出一口气:“还好,”她放下碗活动了一下手腕,对他笑了笑,“就是浑身没力气。”

“昏睡三日,滴水未进,自然无力,”萧望卿重新坐下,距离不远不近,正好能看清她脸上细微的变化,“想吃点什么?灶上一直温着肉糜粥。”

肉糜粥,在宫里她晨起用的多是精致的点心羹汤,这般粗犷的食物倒是久违了。她点了点头:“有劳殿下。”

萧望卿起身走到帐门边,低声对外面吩咐了一句。很快,一名亲兵端着一个粗陶碗进来,碗里是热气腾腾的浓稠肉粥,香气扑鼻。亲兵放下碗,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

萧望卿将碗端到她面前,又递过一把木勺。沈知微接过勺子,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粥熬得极烂,肉糜混着米香,味道朴实,却让她空荡许久的胃部感到一阵熨帖。

她吃得很慢,一碗粥见了底,额角渗出细汗,力气也回来了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重的疲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沈知微靠在软枕上,微微合着眼,却没有睡意。她能感觉到萧望卿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并不紧迫,更像是无声的确认,确认她真的在这里,真的醒过来了。

她睁开眼,正好对上他那双乌黑的眼睛。

他坐在矮凳上,背脊挺直,是多年行军刻进骨子里的习惯,即便在此刻放松的状态下,也未见丝毫松懈。肩头那块深色的水渍尚未干透,想来是刚才出去吩咐人时沾上的夜露或霜寒。

“殿下一直守在这里?”她想了想问,声音比刚才润泽不少,但依旧带着久病初愈的沙哑。

萧望卿

猝不及防被点名,浑身僵硬了一下,随即答道:“军务处理完,便过来看看。”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沈知微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心知绝非看看那么简单。

三天,她昏睡的三天,他既要安排撤离京城的后续,稳定北疆军心,还要分神守着她这个死人。

“辛苦殿下了。”她轻笑道。

萧望卿摇了摇头,没接话,目光转向她放在毛皮上的手。

沈知微的手指纤细,指尖全无血色,静静地搭在深色的皮毛上,像一截易碎的玉。

那截冷玉白璧无瑕,受万人争抢。

终却缓缓靠近,落在了他的眉心上。

第57章 自由

沈知微的手指很凉,轻按在萧望卿紧蹙的眉心上。

她久病初愈,如今四肢尚且虚软,那一点微弱的力道却令他全身僵硬。

萧望卿下意识想要后退,身体却违背意志地停留在原地,甚至微微前倾。

他实在贪恋那片刻冰凉的触感,也就循着本能一点点侧过头,不时用余光偷看沈知微,若沈小姐面上没有嫌恶之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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