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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镶月上次见到这双眼?睛,还是被当做拍卖品的时候。那时对方高?高?在上,他对这双眼?睛里的傲慢与审视印象深刻。
“按照约定,先处理我?和这位之间的事情,巫庚大人?,就不?必参与其中了吧。”
蜜色皮肤的女人?一开口,便是驱逐宅邸主人?的话。
巫庚皱紧眉头? ,却没有反驳。
“我?会遵守约定,因?此,此次交谈,我?只旁观。”
“抱歉,”劳·蜜尔娜对巫庚微微一笑,“这不?是能被旁人?随便听的话题。我?想?,对这位来说,也是一样的。”
她瞥了眼?乌镶月。
巫庚转头?也去看乌镶月,出乎意料,乌镶月点了点头? ,也拒绝他在这里陪同。
“你看,”大商人?的笑意更深了一点,“并非我?们不?识好歹,但接下来我?们要谈的事,还请给我?们留些隐秘。而且,我?相信,堂堂帝国最?强的炼金术师,也不?会做什么窃听的勾当,对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巫庚没了理由留下,更没了做手脚的机会。
他看了眼?劳·蜜尔娜,冷哼一声? ,又对乌镶月颔首,说了一句“我?在门外”,便退了出去。
会客室门关上,内部只剩下两个人? 。
劳·蜜尔娜还没开口,就见黑发?少年从容坐到了她的对面,神色平静地开口了。
“开出你的条件。”
“什么?”劳·蜜尔娜顿了一下,又笑,“我?本来想?装一会无知少女,可?惜气质不?符,而且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和巫庚合作?了。”
乌镶月言简意赅地甩出了最?有利的证据,“而且你找上门来,简直把提示明明白白摆在我?面前,叫人?难以忽略。”
他原以为,劳·蜜尔娜是想?杀了他。
或许这也没错。无论是拍卖会上,还是后来寻找的举动,都是想?杀了他,但不?是指这具身体,而是指他披着的“无相大人?”的假面。
听了一通巫庚的话,他却找出了盲区。
既然要叫他身败名裂,又何必这么曲折。他不?是无相大人? ,劳·蜜尔娜或许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只要随便做一个局,逼得无相大人?出现,就有机会揭露真身。
可?是她没有,她反而选择了颇为复杂的办法。又是引诱他出现,又是要拍卖他,又是追杀,最?后还和巫庚合作? ,要抓住他。
再加上主动前来,而非逼迫巫庚将人?送去。
种种手段,比起赶尽杀绝,更像是在……
“你在测试我?,对吧。”
黑发?少年直指核心,一句道破天机。
想?要让他陷入绝境是真的,但想?看看他有何种手段,也是真的。
劳·蜜尔娜眉头?轻挑,依旧是看不?出情绪变化的微笑,没有表现出一丝他说的对或错的倾向。
乌镶月并不?气馁,重复道。
“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谈条件吗?又知道,与我?谈条件,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劳·蜜尔娜终于收敛了笑意,银色的眼?睛一扫,威严与凌厉便沉沉压了下来。
“我?确实不?太?清楚。这世上很多人?都说,和你谈条件,要么被吃得尸骨无存,要么被嚼得渣都不?剩。”
黑发?少年语气轻快,颇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天真似的,与她对视。
“但我?知道,你不?止是举世闻名的大商人?,操控人?心的谈判手,也是……我?们加卡托兰的七星之一。”
“劳·蜜尔娜大人?,我?不?知道你如何看穿我?不?是无相大人?,但为了得出这个结论,你恐怕得知了不?少关于我?的消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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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是假扮之前,还是假扮之后,我?的所作?所为你一清二楚。我?猜,正是如此,你才会给出这样留有一线生机的考验。”
“作?为考验,自然是成功有奖赏,失败有惩罚。惩罚是死?亡,而成功……”
乌镶月端起面前的茶杯,对她笑了笑。
“成功的话,我?就拥有了,像现在这样,和你聊一聊的机会,对吧。”
第44章
世上很少有人知道。
劳·蜜尔娜第一次与无相大人相见, 还?不是帝国有名的大商人。
或者说,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必须穿着男装,不敢露出真?容,做一些投机倒把生意的小摊贩。挣到的钱,除了供养自己?与年幼的妹妹,所?剩无几。
帝国虽不反对女性?经商,但对女性?商人总多几分轻视。
倘若年纪尚幼, 更是连敷衍都?不掩饰,只当她是个冤大头。
劳·蜜尔娜因此用深色脂粉遮盖轮廓,用布匹勒紧胸口,又操起?一口粗粝冷淡的少年嗓音,才得了正常商人的待遇。
她日日亲自穿行?在底层,却时常观察更高级的店铺生意,对市场风向极为敏锐,几乎贵族们刚兴起?什么物件,她便找了相似的仿造,在底层贩卖。
风向一直是从上往下吹的。
那时,劳·蜜尔娜没有什么依仗,每每靠着先机挣了一笔钱,还?未等生意扩大,周围便会继而连三冒出相似的商品。
甚至比起?她带来的仿造品更加精美, 更加便宜。
生意快速跌落,最后不得不低价贱卖, 挽回微薄的损失。
那些抢走生意的商贩讥诮:“做生意还?是得老实一点,靠一点小聪明抢了别人的,还?不是得乖乖吐出来。”
劳·蜜尔娜掐紧手心? , 面上笑意盈盈地认了。
“是啊,总得摔一跤。”
她并非没有愤怒,但愤怒改变不了事实。做生意向来是你多吃一点,别人就少吃一点,蛋糕就那么大,不争不抢便一口也吃不到,说是你死我活的丛林也不为过。
于是她改换策略,找价格最优的原料商合作,自己?带人制作。
成本尽量压低,质量提高。
这回他们没法?做出价格更低的商品,也没法?保证更好的质量。
于是,他们直接纠结人手,掀翻了她的摊子。
花费三天? ,熬得红血丝都?出来的卖品摔了一地,被粗暴踩碎,眨眼间,变成毫无价值的垃圾。
劳·蜜尔娜被堵在角落,看着一切快速发生,又快速结束。
“滚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们临走前啐了一口,浓痰飞到劳·蜜尔娜的脚边,正好淹死了正欲起?飞的小虫。
有贵族撑腰的本地商贩,根本不怕赶走一个外地商人。周围的人或怜悯或漠视,司空见惯般,说着“真?是倒霉”。
倒霉吗?
劳·蜜尔娜一言不发,将摊子收了,又掏出仅剩的钱财,数出几块,买了块甜糕回去。
“这是……那里来的?”
面对妹妹欢呼雀跃又小心?翼翼的神色,她微笑,“姐姐挣了钱。”
是的,她总能挣到钱,她绝对不会输。
她凭什么认输?
她会赢的,赢过这该死的“运气”,直到有一天? ,再也没有人敢来抢走她的生意。
然后。
在那个时候,那个一点也不光彩,也不深刻,灰扑扑的叫人作呕的时刻。
劳·蜜尔娜遇见了无相。
对方打?扮得古怪,大白天?还?一身黑袍,面容挡得严严实实,引得不少人频频侧目。
行?为也奇怪,像是来市场上闲逛。
目光注视的方向却很奇怪,不是停留在商品,而是摊主的脸。
不像是来买东西,反倒像是来找人。
彼时思考如何?开展新?的商业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晃眼的功夫,这个奇怪的黑袍男人,就站在了她面前。
“有什么事?”
劳·蜜尔娜压着粗粝的声?音,手已经摸向短剑。
黑袍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顿了一会,忽然问,“你愿意成为我的下属吗?”
“……什么?”
彼时惊愕异常的她,还?不知道对方会是未来大名鼎鼎的人物,只觉得荒谬。
这人自称无相,说自己?手下有一些人,如果她愿意成为他的下属,他可?以提供帮助,让她发展自己?的商业。
无相,也是个奇怪的名字。从头到脚,都?在诉说着可?疑。而且实在是过于巧合。
前脚正烦恼该怎么办,后脚便有人说要给她机会,简直像是一个美味至极的陷阱。
她该拒绝的。
可?一个不敢冒风险的商人,与困于浅滩的鱼虾无异。
她说,“好。”
后面的事超乎想象的顺利。
她跟着无相去了所?谓的加卡托兰,挑走了一队人作为她的下属,建立了基础的联络,还?得到了一笔投资。
从零开始,发展新?的商业,却又不是真?的从零开始。
有了帮手,又有了情报,再加上对市场的敏锐,从底层到中层,再到攀上贵族的事业,开拓市场,占据先机,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火热。
数年间的辛苦不必多说,她不再需要穿着男装得到认可? ,那时她穿得再随意普通,也没有人能再无视了。
钱在这世上如果不够万能,一定?是钱不够多,一定?是钱代表的权势不够大。同行不叫她“该死的家伙”、“食腐的鬣狗”,而是恭恭敬敬喊“劳·蜜尔娜大人”。
但即使是后来,劳·蜜尔娜想起?这段往事,也对无相大人的行事风格感到困惑。
当年如她那般的小商贩,他从不了解,只凭一面之缘,竟然毫不见外,将手底下的人分出去。
还?真?就不管不顾了好几年,除非需要钱,才叫摩菲·戈尔德发来信件。
否则,完全是任由她分权独立的态度。
对下属的能力与忠心? ,亦或者是对他看人的眼光,信任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步。
这或许是属于首领的气度,也是对方能够支撑起?庞大组织的原因之一。
劳·蜜尔娜这般认为,但在成为帝国闻名的商人之后,这变成了她权衡的理由。
一开始她是借着加卡托兰的势头壮大起?来的,这份势头在前期给她带来帮助,又在后期成为阻碍。
帝国对加卡托兰这个组织,终究持反对态度。
明面上,帝国不会接受与加卡托兰有关的东西,只会接受偷换概念后,所?谓劳·蜜尔娜商会的东西。
帝国方面很多商会都?和她谈过,随着加卡托兰势大,帝国的态度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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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变得微妙。
如今或许她的商品还?卖出出去,但倘若有一天? ,加卡托兰真?的与帝国全面开战,帝国即使自断手脚,也会先遏制她。
是的,身为组织的钱袋子,劳·蜜尔娜如今是除了无相之外,最有暗杀价值的人。
这是在暗示,也是逼迫。
帝国贵族的手段从未变过,无论以前,还?是现在。
无相是对劳·蜜尔娜有知遇之恩的人,给了她最初的机会与支持。
帝国则是有可?能杀死她,将她辛苦建造的商业版图毁掉的一方。
如果选前者,是报了恩,但她恐怕会遭遇数不尽的刺杀,还?需为一个与商业无关的组织兢兢业业,不断将钱花在这不知尽头的反叛事业上。
如果选后者,背弃了恩人,但她不会死,还?有机会将商业继续发展下去,在帝国的支持下,完全有可?能更进一步,实现她的愿望。
这是个简单选择。
劳·蜜尔娜难得沉默,许久,选择联系无相大人。
然而,没有回信。
往常那位大人即使不经常出现,也不关心?她在做什么生意,似乎只把她当做好用的钱袋,却不会长达一月都?不回信。
或许有什么变故,劳·蜜尔娜清楚帝国的手段,让在加卡托兰的部下探查情报,搜寻线索。
探查回来的消息却叫人意外。
部下说,无相大人没有失踪,不仅如此,还?接连参与作战,大败帝国军。
在这份描述里,展示出了一个她前所?未见的无相大人。
劳·蜜尔娜有自己?的情报网,作为组织一员,她不可?能忽视首领的动向,对方这些年做了什么,怎么做,她都?算得上熟悉。可?这份情报里的行?动,完全不像是那位能做出来的。
她让部下再探查,得到的情报让她越来越困惑。
假如那是无相大人,为何?不回复她的信件,又为何?做出如此多反常的行?动?
假如不是,对方这么做又有什么原因,什么意义?
困惑很多,直到最后在战场上无相大人与逄星洲的一战,传到了她的耳中。
劳·蜜尔娜彻底确信,那不是无相大人。
起?码不是她知道的那个人。
事情一下子复杂起?来。可?对目标明确的商人,这件事又不复杂,关键只有一个。
——她是否还?有继续待在加卡托兰的理由。
劳·蜜尔娜很快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以自身为陷阱,布下了棋局。
她第一次在拍卖场望见那位冒牌货,心?头不可?遏制划过失望。
瘦弱、普通、莽撞……她想不通这人能够扮演无相大人的理由,也想不通颜诡与摩菲·戈尔德为何?没有看出其真?身。
难道多年不久,所?谓加卡托兰的智囊与耳朵,也都?坏掉了吗?
她端坐在高高的观赏席,等待这一出无聊的戏剧落幕,再见见帝国的财政大臣。
结果,第一个意外出现了。
拍卖品逃走了。
原来这位冒牌货,还?不是她想象中那么蠢。
劳·蜜尔娜稍微提起?心?神,却认定?对方会被抓回来,结果没多久,见到了第二个意外。
帝国最强炼金术师,特地来找冒牌货了。
对方背后的势力,想过拉拢她。但这个人,却是个恃才傲物的。
据她所?知,冒牌货才来帝都?没多久,没有建立任何?有效人脉。巫庚为何?会帮他出头?
于是她提出合作,安插眼线,也决定?再观察一次。
归根结底,她不认为这个冒牌货有资格担任加卡托兰的首领,也不认为他能从被追杀被出卖的惊惧中冷静,看清她重重杀机下留下的生机。
再然后,冒牌货闯过故布迷阵的杀机,冷静地坐在了她面前。
“……现在,我获得了一个和你对谈的机会,不是吗?”
在黑发少年的眼睛里,劳·蜜尔娜看见与曾经的自己?相似的东西。
——野心?蓬勃。
于是她微微笑了。
“你做得很好。”
安静的会客厅里,传来了清脆的鼓掌声? 。
劳·蜜尔娜放下手,银色的眼眸映出少年的倒影,仿佛第一次正视了他。
“看来比起?直接杀了你,和你谈谈的价值更高。”
黑发少年举杯以对,“我的荣幸。”
看着倒是有那么一分大组织首领的样子,但她并不打?算降低自己?的要求。
“既然你有觉悟,我就开门见山了。”
“加卡托兰于我已经无用,今后我不打?算再支撑加卡托兰的一切活动,也不会再给予任何?资金,更不会担任所?谓的七星。”
乌镶月心?头一紧,他料想到劳·蜜尔娜或许会选择背叛,但没有想到这么快,这么直接!
没有了钱财支持,加卡托兰根本就是个空架子,很快就会完蛋。
那他努力的一切,就全白费了!
紧绷的神经里,蜜色皮肤的女人颔首,一字一句道。
“除非——你向我证明,我更需要你,以及你背后的组织。”
“在三天?之内。”
第45章
三天? ?这怎么可能? !
乌镶月在心底大喊, 面上一个字都没说。
他听?得出来,这不是劳·蜜尔娜找他商量,而是下达通知。
主动?权在对方手里? , 他能?选接受, 或者不接受。
后果也摆在面前。
“那么,你需要加卡托兰为你做什?么?”
他绷紧神经, 努力从劳·蜜尔娜的神色中找出破绽。
“这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没有一丝破绽的大商人,语气不变。
“话说到这里?, 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提示,再多下去?, 就要超出游戏规则了。接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能?耐。”
说罢,对方优雅起身,如来时?那般突兀地,离开了会客厅。
“她走了。”
返回的巫庚皱着眉,打量乌镶月的表情。
他刚刚将人送出去? ,言语机锋没能?打听?出来什?么,只听?出来对方还愿意再等一等。
“我知道。”
乌镶月垂着头,深吸口气,“她还丢了个难题给我。”
“难题?”
“嗯,不过和你没有关系, 你不会想牵扯到我们的事里?来的, 帝国最强炼金术师大人。”
刻意咬重了那个称呼。
巫庚眉头隆起,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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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乌镶月总一副将他排除在外的样?子。
“与你有关,那么现在与我就有关。在劳·蜜尔娜看来,我是你的帮手。”
乌镶月看他一眼。
“所?以,你希望整个帝国也这么认为吗?即使你投靠我们,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倒不如说,投靠的一瞬间,就会被当做另有所?图。
巫庚却没有被他混淆,语气平淡。
“我只是帮你,不代表我要加入你们。你不用再试探了,我答应的事,不会违背。现在,你该告诉我,到底她开了什?么条件让你为难到脸都像个皱巴巴的橘子。”
“你才是丑橘子。”
乌镶月回骂一句,想了想,既然巫庚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即使不告诉他,估计也会背后调查。对方这个性格有时?候也怪神经的,硬要掺和这种一看就麻烦的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藏来藏去?也累,想帮忙就让他帮,反正吃亏的不是他。
“她要我证明,有继续和我合作的理?由,不然从此之后,就一刀两?断。”
简陋了背后的组织关系,大概就是这样? 。
巫庚是个聪明人,尽管乌镶月说得很简单,他也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目前的线索呢?”
“不知道。”
乌镶月皱眉,回忆两?人的对话。
“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两?件事,一件是之前的一切确实是考验,以及现在我得证明她需要我……和我背后的组织。可这怎么证明?”
巫庚听?他说了一会两?人的对话,又看了一眼桌上那杯丝毫未动?的茶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我有个猜想。劳·蜜尔娜是个商人,商人想要卖出货物,除了拥有货物,还需要具备的素质就是……”
乌镶月眼底精光一现,“制造需求!”
他说完,兴奋之色又褪了下去? ,“这是要我们制造出必须要她求助的情况?”
这不算特?别难。
有整个加卡托兰为支撑,如果想给劳·蜜尔娜添麻烦,比如截断几条货物线,或者毁坏生产线,都是很简单的。
可正是因为简单,才奇怪。
“她不像是会因一点小麻烦就求助的人。”
他顿了下,又补上一句,“也不像是因一点小麻烦就认可别人的人。”
倒是很像会碾死所?有麻烦的那种人物,无论?是麻烦本身,还是带来麻烦的人。比如这次交谈之前,劳·蜜尔娜多少是想弄死他的。
而她最新提出的这个难题,核心明显是考验能?力,得到她的承认。
巫庚点头。
“她不会出这么简单的问题。因此,这件事不能?只从这个方向?思考,她既然说已经给了提示,你不如再调查看看。我这边也可以提供一些情报给你。”
乌镶月其实是有点着急的,只有三天?时?间,这么紧,却根本没个头绪,现在还得重新调查,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可他经历了这么多事,唯一明白的就是,越是着急,越要冷静。
实在不行……就把劳·蜜尔娜骗出来绑走得了。
“嗯,我知道。”
故作轻松的心态里? ,他和巫庚约好会回来,就借了辆马车匆匆离开,打算去?找艾玛他们。
路上,他想起来另一件事。
“寇五,你还好吗?”
当时那个山洞里的药剂是无差别攻击,他不确定对寇五的影响多大,但他即使捂住鼻子,也没能?挡住多少,估计寇五也会受到影响。
除了他,并无其他人的车厢内安静了一会。
在他惴惴不安,怀疑寇五是不是丢在山洞里没有出来的时?候,才听?见一声低语。
“没事。”
乌镶月松了口气。不仅因为寇五没什?么事,也因为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
老?实说,他虽然接受了劳·蜜尔娜的考验,但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心血来潮,又来袭击他一次。主动?权不在他手上,这位七星大人会做什?么都不奇怪。
冷静下来,他又忍不住好奇,“你没有受到那个药剂的影响吗?”
又是半晌,才传来了回答。
“不。”
乌镶月这才反应过来,迟缓的回答本身就是寇五与之前的区别。
他吸了口气,顿时?有点担心,“等见到七尔尔,你去?他那里?看看,作为药剂师,他应该能?够配出解药。”
又是短暂沉默。
“嗯。”
好在,这一路没有袭击,他们顺利回到了以假身份潜伏的宅邸,被恭恭敬敬迎了进去? 。
与第一次一样? ,上了二楼的书房,艾玛才露出了加卡托兰成员的模样? ,询问他。
“是有什?么急事吗?”
之前即使被困在巫庚那里? ,乌镶月都没有这般急切。
在拍卖会被追杀失踪,再次现身的第一时?间,也通过隐秘方式报了平安。
在艾玛看来,之前拍卖会的事内幕暂且不说,从行事风格上,乌镶月这位总部?来的上司,还是有一副与年龄不同的沉稳冷静在的。
此次这么着急,就显得异常。异常,通常代表危险。
乌镶月快速将情况说了一遍。
省去?了有关他身份的部?分,只说劳·蜜尔娜有脱离组织的想法,想借测试看看组织有没有能?耐让她心甘情愿留下。
“原来是这样?。”
艾玛若有所?思,“这样?一说,之前拍卖会上,她对您下手,也只是想试探首领的态度?”
无法直接和无相?大人联系上,于是对加卡托兰派来首都调查的人下手,借此试探态度,间接传递信息。
这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
乌镶月心底给又背锅的无相?大人道歉,点了头,“恐怕是的。”
“组织对待叛徒,通常都是杀之后快。”
七零零沉默许久,吐出这么一句。
这次七尔尔不在,乌镶月叫他先给寇五配解药去?了。
在场只有和他一起潜伏进拍卖会的七零零,曾经一起坑过勇者的七幺幺,艾玛,以及他。
“正常是这样?对待叛徒。”七幺幺接了话,“但七星的身份非同一般,而且,劳·蜜尔娜大人对组织的重要性,与其他七星也不能?相?提并论?。失去?她,对组织的经济会造成很大影响。”
这也是乌镶月愿意尝试的主要原因。
他听?摩菲·戈尔德提过,整个组织的经济,起码四分之三都是靠劳·蜜尔娜的人在周转。
按这位七星的手段,她的手下一定也是忠心耿耿,如果她叛变,那些人二话不说也会跟着叛变,到时?候整个加卡托兰的经济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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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要不了多久就会溃散。
但他想到这里? ,也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无相?大人为什?么将这么大的经济权力给了她一个人?”
这话不是他问的,而是七零零问的。七零零被派驻帝都,与组织内虽有联系,但不至于那么清楚组织内财政都在谁手上。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
任何一个正常运转的组织,都很少将财政权力全部?给一个下属,尤其是这个下属忠心程度未知的情况下。
乌镶月想了想,只能?给出含糊的回答。
“或许那个时?候,劳·蜜尔娜大人确实是忠心的。”只是时?移势迁,人心易变。
真正的无相?大人莫名其妙死了,他这个假货难以服众,劳·蜜尔娜想要脱离也不奇怪。
说到底,好像又变成了他的问题。
乌镶月轻轻叹了口气,
“比起讨论?为什?么,现在的重点,还是怎么完成她提出的难题。你们最近有收集到什?么线索吗?”
不得不说,能?留在帝都的,多少都有两?把刷子。
艾玛和七零零说了几句,很快将一沓子资料呈了上来,分发给每个人。
“最近的资料都在这里?。刚刚听?您说劳·蜜尔娜大人给了线索,因此我将最可疑的部?分放在上面了,请您过目。”
送到手上的资料里? ,详细写了自从劳·蜜尔娜现身后的行动?轨迹。
详细到对方每天?吃了什?么,和什?么人说了话,有几分钟不见踪影都记录在册。虽然从旁观者角度,是一份优秀的情报,但乌镶月打心底里?希望,这些搞情报的人不要有天?把这本事用到他身上。
记录的天?数不算多,再怎么细致也不厚重。
乌镶月半小时?后翻完了,又翻到最上面,心底隐隐有了个猜想,抬头问艾玛。
“她最近一直只参加聚会?除此之外,既不骑马,也不赏花?”
“是的。这几天?,她虽然现身了,但似乎在处理?拍卖会后续事宜,接受了几个贵族的邀请,或许是早就考虑脱离组织的事,没有什?么玩乐行为。”
乌镶月越听?眉头越紧,手指敲了敲桌面,突然道,“之前我看过的劳·蜜尔娜的资料还在吗?拿来我看看。”
艾玛应声而去? ,很快将资料拿了过来。
他按照印象,快速翻到喜好的那一页。
除非特?意克制,否则人都有喜好。劳·蜜尔娜并不是个克制的主,相?反,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好,向?来随心所?欲,骑马赏花不过寻常,一掷千金只为买下自己喜欢的花纹样?式,被路人逗得开心,甚至会随手将珠宝抛入人群。
对这个人来说,挣钱固然重要,但如何享受,也同样?重要。
不然也不会有所?谓血液流淌黄金的美人的外号。肆意挥霍的美人,血液里?才会流淌黄金。
可这样?的劳·蜜尔娜,居然一来好几天?都没有外出游玩。
乌镶月忽然有点好奇,生性自由、据说无法在任何地方停留的这位大商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就在帝都了?
按对方的说法,是决心给他设下陷阱的时?候。
传递情报需要时?间,制造失踪假象也需要时?间,再加上他当时?在加卡托兰总部? ,来到帝都同样?需要时?间。
林林总总算下来,劳·蜜尔娜起码在帝都待了一个月。
一个月?
“我明白了。”
艾玛翻页的手指一顿,抬头看见端坐上位的黑发少年轻叹了口气,漆黑的眼瞳在背光里?愈加深沉,像是浸了寒夜。
“她确实给足了提示。她不是不想离开帝都,而是……已经无法离开了。”
第46章
劳·蜜尔娜无法离开帝都。
乍听上去不可思?议的?结论。毕竟无论是当时拍卖会现身? , 还是在巫庚家相见,她都是一派轻松、从?容,根本不像是被困在帝都无法离开的?人。
所以这个结论或许该加上一个前提。
“倘若她脱离加卡托兰, 就可以离开了。”
乌镶月吐出口气, 明白这次考验的?核心所在了。
多年经营, 劳·蜜尔娜想要脱离组织, 必然会伤筋动骨。
她那?样的?大?商人,不依托势力, 自己建立商业帝国自然可以,但?需要时间。
摩菲·戈尔德怀疑过劳·蜜尔娜可能有什?么意图,但?没有掌握到背叛的?证据,如?果有,也不必派他来。
所以劳·蜜尔娜还没有实际行动,只是提前表面立场,也算是给加卡托兰准备时间,接受她即将离开。
但?她脱离了组织,又没有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 就需要一个能足够大?的?势力来承接她的?生意。
比如?帝国,或者说帝国上层。
“帝国上层与劳·蜜尔娜可能达成了交易。”
他简单解释了下原因,给出了结论。
“交易内容具体不清楚,但?她现在无法离开帝都, 这是交易的?限制。她对此?肯定?不满, 现在她向我提出的?要求,就是变相问我, 如?何使得这场交易取消。”
至此? ,所要做的?事终于明晰。
——让劳·蜜尔娜脱困,与帝国交易取消。这样一来, 她就会继续当加卡托兰的?七星。
“明白了。”艾玛颔首,又问,“那?么大?人,您对此?有何想法?”
乌镶月眉头紧蹙,看见三位下属等待的?目光。
他记得最开始,摩菲·戈尔德叫他过来,说好探查清楚劳·蜜尔娜的?情报,就可以离开。还说凡事以生命安全为重,不必深入危险。
结果他被当拍卖品,又被追杀,狼狈这么久,终于得到情报了,却因此?不敢一走?了之。
仅仅从?任务角度来说,他将情报交上去就可以了,后续怎么处理,怎么解决,都不是他这个职位能够决定?的? 。
艾玛之所以会多问这么一句,也是同?样的?理由? 。
涉及到一位七星的?去留问题,光凭他们这些人,是负不起责任的? 。更确切来说,到这个阶段,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回去复命才对。
可偏偏乌镶月清楚,假如?他真的?就这么不管,这三天内,即使加卡托兰有能耐交一份让劳·蜜尔娜满意的?答案,他也绝不可能再在劳·蜜尔娜面前,成为无相大?人了。
她不会认同?他,也不会支持他,更遑论成为他真正的?下属。
这是对方出给他的?题目,交给其他人破解,奖励自然也会归其他人。
“联系总部。”
坐在主?位上的?黑发少年沉默许久,终于给出了回答。
“上报情况,然后以我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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