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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音想矜持一下,可惜她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连避火图都没怎么看过,更何况是这等光景。
眼前的美色冲击,对她来说不可谓不小。
她的指腹情不自禁地搭在他胸膛上,顺从心意捏了捏。
这让她想起曾经遇到过一只狐狸,嗯……刚捏下去胸肌有点坚实,她又捏了几下,过了会儿又软弹了。
好神奇……再捏捏,诶,胸肌又变坚实了!
薛元音舔了舔唇,把小动物的上襟的衣领全都扒拉开来,剩下被挡住的一部分也露出来。
好像窥见了鹅绒上面的缨穗,又仿佛冬日雪地里落下的斑驳红梅,这只狐狸实在诱人得紧。
薛元音眼睛都看直了!
色令智昏,她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已然注意不到章景暄微微幽深的眼神。
她心跳稍快,指腹顺着毛皮缓缓往下划,而后停下,轻轻捻一捻……它手感格外奇特,似乎周遭的肌肉都微微绷紧了。
她再一摁,又摁不动了。
“哇……”
薛元音没忍住发出一声没见识的感叹声。
章景暄目光一动不动地锁着她,只见她慢慢矮身,笨拙地摸索着,大胆地亲了亲。
她在亲吻他么?
可她亲的时间有些久,光是亲吻,自然不会这么久,那她在做什么?
章景暄抬眸,看向窗子外面,庭院里的树木已经枯了,表皮发紧,有鸟儿落在枝头,去摸寻仅有的两只青涩红果。而后叼到一只,不太娴熟地去裹进喙里。
在这等幽僻之地,就连品尝都会随着时间拉长,变得缓慢。
他闭了闭眼,不去看她。
似乎还有呼吸和发丝拂来,让他恍然想起清奚镇上闷湿的夏季,潮热而发痒,是他锦衣玉食生活中没体会过的经历。
他身子微微绷紧,这个季节还是太热了,他鬓间浸着薄薄汗珠。
一声低音,似是从喉咙间溢出,又被他克制地咽下。
章景暄手掌搭在少女的肩膀上,用着力道,缓慢地摩挲她的骨骼。
好半晌,他方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从她肩膀、去往两臂,动作温和轻缓,丈量着她身子骨的轮廓。
上回抱了一次,他就意识到她肩窄背薄,这细细丈量,更是直观地感受到她的纤瘦。
明明小时候是个很康健活泼的泥猴儿丫头……
是她这几年过得不好吗?
章景暄低眸去看她,只见她在他胸膛前垂着头,微微阖着眼,白皙面皮上浮起薄薄红晕,显然喜欢极了。
他心下竟有几分庆幸,多亏了小时候身子不好,让他这些年间有早起晨练的习惯,也练出来一些薄肌来。
章景暄扶住她,朝后面退一步,跌坐在软榻上,薛元音不解地抬头瞥一眼,意犹未尽,舔了舔唇,她矮身蹲着,双臂撑在软榻两边,歪身凑向另一侧。
他克制着有些重的呼吸声,半坐起身,一手用力地摁压住她,另一只手缓缓向下。
她的腿是弯曲着的,他记得他尚不知晓她的腿长和腿围。
她正在专注,让他分是不自觉沉浸其中。
章景暄想做点旁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却总是被身前动静给夺去心神。
半晌,他才想起来自己需要做什么,指腹微动,渐渐有了动作。
薛元音感觉到一阵痒意从她脚腕往上略过,一寸寸地攀上她的大腿,还以为是什么虫子,反应了几秒才撤回身子,扭头看去。
发现是什么虫子在啃咬她的腿后,她脸皮微红,还有点恼怒,搡了他一把,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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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
姑娘家的腿能是随便摸的吗?更何况,他不知在干什么,摸索来摸索去的,把她摸的好痒,还欲往腿弯之上……
窗子外,枯树上的鸟儿飞走了。
章景暄平复了下呼吸,抬手合上衣襟,看着她嗔怒的脸,声音微微发哑,道:
“说好了的生意,总不能只有我平白给你占便宜。”
这倒也是,薛元音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说法,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道:
“你方才在摸什么?把我弄得好痒。”
章景暄眉头轻轻一抬,声音有些低,听在她耳中却感觉莫名显得暧昧:
“这么敏感吗?”
薛元音被他说得双颊滚热,还有点羞恼,打量着他衣衫不整的前襟,脑子里想起方才那胸肌的感觉,又有点心痒,探身摸向他的腹肌道:
“给你享受这么多,这里能不能也给我摸摸……”
章景暄攥住她的手,止住她蠢蠢欲动的动作,道:
“这里不行,今天只能给你摸一摸胸肌。”
薛元音舔了舔唇,倾身凑上前,意犹未尽地问道:“为什么?”
章景暄整理着散乱的外袍,瞥她一眼。
通常不知满足的馋猫,都容易得寸进尺,偏偏吃到了之后丢爪就跑,不容易逮到。
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满足她?
抛下鱼饵,鱼儿才能上钩。
等着小腹的微热感终于消失,他坐直身子,在她几分贪馋、几分质问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道:
“怕你吃太饱,下回吧。”
薛元音眼睁睁看着章景暄衣扣系紧,恢复从前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方才的旖旎只是她的错觉。
她忽然觉得章景暄这个人确实挺坏的,明明已经看穿了她的念头,却寸步不让她,给她拿捏得死死的。
可她还偏偏吃他这一套。
薛元音又想起了什么,轻轻凑近他,热气拂耳,她故意低声说:
“方才感觉如何?我听你呼吸都重了。”
章景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眸色稍深,在她好奇探究的目光中,慢慢地道:
“暂且保密。”
嗯?这是个什么回答?
薛元音不满道:“告诉我嘛。”
她眨了下眼睛:“你不反馈,我怎么进步?”
章景暄忽然探臂握住她半蹲着的小腿弯,缓慢地摩挲着,低声说:
“那你可否也告知我,除了痒,其他感觉如何?”
他慢慢往上,接着说:“有人碰过你这里么?大腿呢?喜欢么?”
薛元音猛地后撤起身,把不小心被掀起来一半的裙摆放下来,耳廓微微发烫。
他的手放在那儿,就感觉跟燎火一样,怎么平时跟他站一起没感觉这么热呢……
章景暄从矮塌上站起来,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朱红绫裙,道了声:
“今日的衣衫很漂亮。”
“是吗?”
薛元音拨了拨鬓间垂坠的小金珠,从色令智昏的情绪里回复平静,脑子也开始转动,上下打量他这身衣冠齐整的打扮,狐疑道:
“你不该是在府里举办及冠礼宴吗?怎么出来的?”
还有那些据说是给他相看的小娘子……
她咕哝道:“你就抛下整府的人走了?”
章景暄似笑非笑地道:“是啊,特意找借口提前离席,不就是为了见你一面么?”
薛元音想起自己先前说好了划清界限,章景暄根本就没当回事,内心生出几分气恼,又想起她出门没多久就被他堵在路上,这点恼火就烧得愈发旺了,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跟踪我?”
“并未。”章景暄顿了下,解释说,“只是让怀舟盯着你何时出门,你一出门,我便在此等候。”
薛元音道:“若我不抄近道走这条巷子呢?”
章景暄并为隐瞒,平静地阐述道:
“我猜到你会独自出发,嫌路程远,极有可能走近道,故而有把握等到你。”
薛元音一时哑口无言。
她心绪堵得慌,想问他,这算什么意思?不清不楚的,又开始纠缠起来,随即又想到,他并没有纠缠她,只说要做个交易而已。
他拿捏住她的把柄,所以在她身上发泄一下最基本的欲念。
既然如此,她何尝不当作是一种享受呢?
薛元音还有正事在身,并没有久留,出门前,章景暄递给她一枚锁匙,道:
“我名下的私院,可以暂作歇息之处。”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并未多作解释:“莫要告诉旁人。”
薛元音哦了声,顺手接过来,拿到手里才意识到不对劲,她拿他锁匙做甚?
但收都收了,再还回去显得矫情,她便将锁匙收好,与他道了别,出门拿上掉在地上的礼匣,继续朝着礼部侍郎府邸和光禄寺卿府邸而去。
走到拐角,她侧头看了一眼,章景暄已经坐上马车,背道离开了。
薛元音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有点轻飘飘的,有点雀跃,还有点闷闷的恼火,还有点堵心,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得。
等见完礼部侍郎嫡子和光禄寺卿的嫡长子,差事办妥了,回到薛府里,她还没能从万般复杂的心绪里抽身。
直到走进薛府前院的中堂,看到豫王殿下坐在上首,与父亲喝着茶盏。
等她禀报完之后,豫王殿下难得露出几分满意的笑,微微颔首道:“如今我竞争祝祀官多了几分胜算,薛翎,你做得很好。薛家有你,是本殿之幸。”
薛元音知晓这不过是虚伪应酬之语,豫王殿下是什么样的人,她其实很清楚。他曾经那些漂亮的战役是牺牲多少无辜城池百姓的命去填的,她心里也有数。
直到回到厢房里,她方从见过章景暄的复杂心绪里抽出心神来。
待恍然清醒,她看向桌案,不知过去多久了,她竟然叠满了一桌子的纸鸢鸯-
章景暄没有立刻回府,而是去了趟皇城城北,在朱月宫里转了转。
进入朱月宫,方知晓这不仅是藏书之地,更像是一个建在皇城外的小行宫,或者说是私人别院。
先帝喜书,遂建了这座朱月宫用来放置珍藏书籍,但所有藏书、典籍仅占据一座大殿,除此之外,还有侧殿、偏殿,一个是寝居,一个是书房。
还有个后殿,用作小厨房,可谓样样具备,无甚缺漏。怪不得先帝常常不回宫,就爱待在这里。
朱月宫的管事是个品级很小的闲职,唤作谭叔,谭叔带领章景暄在各个殿中走了走,最后穿过一个甬道,来到一扇铁门前,道:
“朱月宫有个地牢,先帝在时曾用来关押过一些秘而不宣的犯人,比起来大理寺或者刑部的诏狱,其更隐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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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易被朝中官员插手。”
章景暄推开铁门,往里看了一眼,地牢里阴冷潮湿,采光很差,只有上方开着小窗通风,需要在甬道两侧点燃烛火方能看清脚下的路。
再往前看,一个个牢房隐在暗影里,瞧不清晰。但因为先帝薨逝后就没再往里面关过犯人,所以比他想象的干净许多。
他把铁门合上,问谭叔道:“这个地牢如今在谁名下?”
谭叔思考了下,道:“在东宫名下,目前归太子殿下管辖。因为东宫有个地牢,所以朱月宫的牢房平日里并未动用过。”
章景暄这才顿悟,怪不得圣上会将朱月宫赏赐给他。
原来是担心会被豫王一派夺走,索性提前将它给到太子的麾下。
他温和道:“我知晓了。今后朱月宫的寝殿勤打扫着卫生,我平日无事会过来。多谢谭叔。”
谭叔连忙拱手应下来。
章景暄离开朱月宫,坐马车回到章家。
及冠礼宴方结束没多久,父亲和母亲正笑着送走宾客。
他从侧门进府,避开闲杂人的视线,回到瞻云院。
怀舟迎上来,低声道:“大爷和老太爷都来问了一次,小的说您去了朱月宫,顺利塘塞过去了。”
他淡淡道了声“嗯”,抬步走进书房。
书房里的书案上摆了笔墨纸砚还有丹青绘笔,章景暄将门闩插上,迈步走到书架前方,在书格的纸张之中斟酌挑选了一会,找到一张合适的画纸,缓缓抽了出来。
他走到书案边,将画纸铺在桌面上,指腹按压平整,从桌角拿了个乌色镇纸压好,又挑出合适的朱砂墨,撩袍坐下。
章景暄慢慢磨好墨,一手折袖,一手蘸墨提笔。
只是略作思忖,他就从容笃然地下笔,朱砂色流畅地落在画纸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一件华贵裙裳的雏形。
绛红交领右衽外衫,青色深衣,玉腰带高束,盈盈广袖。
袖绣祥云、裙裾凫鸳鸯、金丝银线蹴就鸾凤呈祥。
钗钿礼衣,朱绿交映,珠宝生辉。
安静的书房里,唯有他落笔的梭梭声。
画罢这些,章景暄微微停顿,回想间,方才在手掌中丈量而留下的几分缱绻似乎尚有余温。
他轻轻握了下拳,旋即落笔,清晰地将双肩、双臂、裙中绸裤的长度和围度,逐一标注在画卷的空白处。
他看向没标的地方。
胸围、腰围,还有臀围。
章景暄盯着画卷,浅淡的眸色里沉着几分晦暗。少顷,他抽回思绪,缓缓搁下了笔。
第44章 “让我等了你好一会。”
薛元音整个十月上旬都在替豫王殿下做拜访朝臣之子的琐事。
在这期间京城里最为人称道的,就是章家嫡长孙要说亲的事。
此等大事,整个京城的高门世家都在关注,虽然不知章家想要个什么样的长房儿媳,但不妨碍他们为自家女儿去章家打听几句。
因此,此事在京城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
但这些都跟薛元音无甚关系。
等她得闲下来,已经是十日后了。
十月朝,送寒衣,诸多世家高门都喜爱在这个月份里扫墓、祭祖,城郊山上的寺庙在这阵子香火繁盛,来往香客络绎不绝。
薛元音受高嵩霖和高夫人相邀去南塘寺上香,出门前特意披了个氅衣。
京城的天气一下子就冷了,出了晚秋,入了初冬,桐叶枯黄,清霜露重,好像一夕之间就多了几分萧条。
薛元音下了马车,跟高夫人一起上山,进入寺庙里。
高夫人要去另外一边上香,跟她不顺路,相约好一起离开的时辰,薛元音就独自进了大殿。
当今圣上推崇佛教,底下人们也尚佛,大周朝里佛寺林立。
南塘寺的大殿里,佛像金身看起来华丽而恢弘,高高坐在上方,笑眯眯地看着下方的香客,仿佛诚心磕头,虔诚忏悔,就能得到佛光的福泽,渡过苦厄。
薛元音上完香,走出大殿,看到为时尚早,便朝着殿院外面的台阶走去,打算在南塘寺里随意逛逛。
南塘寺建在半山坡,以风景独特而闻名京城,寺里种了很多应季的树,香樟、红枫、青松等。
纵然落了一地枯黄,但仍然能瞧见前方山坡上绵延的火红枫林,以及殿间小径之上穿插的常青松柏,与枯枝黄叶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薛元音走进大殿旁边庭院,随意抬眼一瞥,窥见青松树与荆木丛之间遮掩的两道身影时,脚步倏地顿住。
其中一道身影她最是眼熟,因为那身鸦蓝色莲纹锦袍,前阵子就被她解开衣领过。
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章景暄,薛元音看向他的对面。
那女子背对着她,远远地看不清脸,依稀能瞧见穿着黄菱花缎面的袄裙,头戴一整套并蒂莲的头面首饰,摸约十五六岁大,光看背影就觉得分外娇俏殊丽。
不知道对面章景暄说了什么,小姑娘耳垂泛粉,像是害羞的模样。
更远处的殿院里停着两家马车,看不清徽记,但看着马车外壁皆是低调奢华的檀木,显然是煊赫高门。
薛元音想起京城内讨论热烈的章家要给章景暄说亲的事情,立马就猜到,她这是撞上了他们两家私下的相看现场。
通常这种情况下,旁人偶然路过都会心照不宣地避开,不会没眼力见地刻意打扰。
薛元音看着这条通往与高夫人相约好集合点的必经之路,站在原地顿了几秒。
若是以前,她肯定要好奇地偷瞧一眼,搞清楚章景暄在相看哪家的姑娘,又是长着什么模样,回头好打趣他。
但是如今的他与她立场尴尬,她贸然过去徒增打扰,影响人家的好事。
薛元音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眼,绕道准备离开,谁知道前面两人刚好说完话,那个姑娘转身走了出来,跟薛元音对视了个正着。
薛元音这回看清了她的脸,是个很可爱的闺阁姑娘,手指尖还染着蔻丹,一看就是被家里娇养长大的。
她大抵是觉得薛元音眼熟,但又没认出来,多看了几眼才离开。
被她一打断,薛元音想要再默不作声地逃离就不成了,章景暄紧随其后走了出来,也看见了她的存在。
一时间,空气有些尴尬起来。
薛元音不知道该说什么,率先挪开了视线。
那个姑娘走到庭院门口,又含羞带怯地回头看了一眼,咬了咬唇,垂头离开了。
此地就剩薛元音与章景暄两人,她没开口。
章景暄的浅色瞳眸越过庭院草木,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薛元音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觉得她不该偷看?还是觉得她坏了他的好事?
她觉得自己应当体面点,最好做出毫无波澜的模样,不然岂不是输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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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轻轻颔首:“真巧,我也是来上香的。高夫人还在等我,我就不与你叙旧了。”
看到章景暄微微沉默,薛元音心头暗暗出了一口郁气,对自己的表现和回答感到满意。
既透露出她并非跟踪,而是本就有上香的计划,所以才恰巧窥见。
又表达了她无意打扰他们两个,不过是想从此地借过而已。
薛元音步履不快不慢地从他身旁走过,还友善地笑了一笑。
章景暄侧身避让,却没有看她,而是抬头望向庭院的门口,看向正朝这边来的章子墨。
他静默地朝章子墨递了个眼神。
章子墨本想喊堂兄离开,接到堂兄的示意时愣了愣,旋即会意地站在庭院门口。
薛元音注意到章景暄抬头的动作,也看到了章子墨,低下头,神色平静地拨了下耳边的头发。
大抵他是要和章子墨去说话了。
她有些自嘲,私下她与他有着见不得人的暧昧,然而在明面上,他们之间连话都没得说。
薛元音在错身而过的刹那,忽听身侧传来一道极淡的声音:
“并非刻意私下约见,不过是来寺庙上香时偶然碰上。母亲和那家夫人有交情,她太热情,我母亲不好拒绝,我只好过来应付一二。”
薛元音诧异地抬头,看到章景暄仍然在盯着庭院,没有看她。
可他声音这么低淡,只能是在跟她解释。
薛元音感觉心跳猛然快了几秒。
说实话她本来没想问他这个问题的,他及冠了,她快十七岁了,男当婚、女当嫁,都是很正常的。
她唯一纠结的就是,既然他要订亲,她是不是应该与他停了这不清不楚的暧昧,以免辜负了那位跟章景暄订亲的姑娘。
但他会主动解释,这在她预料之外。
薛元音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了,脚步停在原地,脸上蒙了层极淡的阴翳。
她想,他不该解释的。他什么也做不了,不该将这层关系捅破的。
“章景暄,你与我解释这些做什么?”
她轻扯唇角,“青梅竹马、兄妹、还是对手需要了解这些?”
章景暄看向她,这回他的视线清清楚楚地落在她身上,眸色有些深暗,道:
“你认为,我们之间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关系了吗?”
薛元音莫名感到恼火,道:“你在指什么?是指那些不清不楚的……”
章景暄忽然打住她接下来的话,回头看向章子墨的手势,他眼里带着几分焦急,正用口型说:
“堂兄,大伯母马上就过来了。”
章子墨的大伯母就是章景暄的母亲,当今章家的长房夫人。
章景暄朝他颔首,表示知晓。
薛元音被打断,也就失去了说话的欲望,看他一眼,点了下头表示辞别,不等他开口就转身离开。
章景暄看着她的背影,停留几息才收回视线,与章子墨一同往大殿方向走去。
章子墨走在旁侧,一脸欲言又止。
章景暄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但没有解释的打算,而是想起来另外一件事,淡道:
“你们离开清奚镇时我曾嘱咐过你的那件事,你透露出去了?”
章子墨眼里浮现出一抹愧疚,道:
“堂兄,非我愿意泄露,是祖父察觉到了端倪,警告我要如实告知。”
章景暄神色有些寡淡:“你需得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理由。我身不在京城,祖父如何能瞧出端倪?”
章子墨无奈道:“堂兄,只是我们自己觉得没有端倪而已。你既然递信出来就做不到毫无破绽,不主动透露她的消息本身就是一种袒护,这几分偏心在字里行间中根本无法遮掩,纸包不住火,总会叫人怀疑的。”
此话确实是他没考虑到的角度,章景暄沉默片刻,道:
“我知道了。”
章景暄没再开口,反倒是章子墨有些感慨地道:
“薛翎也是个很聪慧的女子,有几分她兄长的影子。多亏了她能力出众,才能撑起薛家门楣。”
章景暄垂下眼,却蓦然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一个身量不高的小不点,仰头好奇地看着他,脆声声地喊了句“哥哥”。有些娇纵的小脾气,很爱笑,是个娇养的大小姐,没见过她有什么烦恼。
而后又想起今日她独自在南塘寺游逛的背影,不能说可怜,但总觉得透着几分孤单。
章子墨去寻章夫人汇合,章景暄走得慢,落在了后面。他侧头看了眼,薛元音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章景暄良久才收回目光,不知是在回答章子墨,还是在自言自语,有些缓慢地道:
“我私心宁愿她平庸。”-
从南塘寺回来,薛元音的心情一直不太好,看到豫王殿下又递信进来叫她去拜访户部尚书的嫡子,心情更加差了。
她揉了揉纸团烧掉,吩咐魏叔去备礼。
临出发前,薛昶又将她叫去前院,提起客卿一事,递给她一沓画像,道:
“你已经从泉阳县回来了,客卿一事可以着手准备,这些画像你先瞧瞧吧。”
薛元音接过来看了看,都是风格很类似的少年,白净、内敛、文弱,瞧着没什么力气,之前她对于此事还没那么排斥,但在看了章景暄的身材之后,她就对这些画像喜欢不起来。
同样是文人,章景暄就有着恰到好处的薄肌,掌下力气也很大,连她都难以轻易撼动,不似这些少年,瞧着弱不禁风,娇花似的,根本禁不得折腾。
薛元音兴致寥寥,稍微看了几张就将画卷还了回去,在薛昶欲要冷脸之前,抢先辩解道:
“父亲,女儿如今忙于豫王殿下交代下来的差事,分身乏术,不宜耽于房中之事。再者说,冬祀盛典在即,女儿怎可为其他事情分心?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相信父亲也能分得清。不妨就请晓事嬷嬷负责女儿启蒙一事,不耽搁精力,父亲说是不是?”
她晓之以理,说得叫人无法反驳,薛昶不喜旁人违逆自己,但正如她所讲,当下万般琐事皆不如豫王殿下夺储来得重要。
因此他只是稍微有点火气,但考虑片刻,还是沉声道:“你说的在理。那此事先搁置吧,等冬祀结束再说。”
薛元音松了口气,应了下来:“是。”
冬祀结束,夺储成功与否就能见分晓,她都不一定能自保平安,相信父亲到时候也没精力再折腾此事了。
……
半个时辰后,魏叔将厚礼准备妥当,薛元音捎上礼匣出门。
这回她没再步行过去,而是坐了马车——给户部尚书备的礼太厚,她步行拿不动。
因为坊间位置的原因,她去户部尚书家最近一条路线也会经过椿桂巷子,薛元音本想吩咐车夫绕道走,但想来这样不就显得她心虚了么?干脆就没管,照旧走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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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对这次的拉拢抱希望,因为户部向来不亲豫王殿下。
最简单的原因,豫王喜爱征伐,太费银钱,而太子殿下常年坐于东宫研究如何丰盈国库,勤勤恳恳为户部生钱。也因此,户部向来是亲近东宫的。
待行到椿桂巷子,不知这么巧还是怎么着,路面有个坑,马车歪进坑里,薛元音跟车夫一起下来看,然后心有所感似的,后背被人用石子轻轻砸了一下。
她歪头,没看到后面有人。
薛元音拧了下眉,心想不可能这么巧,章景暄和她一前一后从南塘寺回来的,那只能是别人。
她对车夫道:“张叔,你先修马车,我去去就来。”
话罢,她绕到院子墙外的另一边去查看情况,走了几步,忽然手臂被人拽住,踉跄了一下险些扑到那人怀里。
她一惊,抬头就看到章景暄隐在墙角边,露出一张半明半晦的清俊面庞。
他将她堵在墙角,俯身在她耳廓处,轻声道:
“俏俏先一步从寺庙回来,怎么脚程反倒比我慢了?让我等了你好一会。”
第45章 “我去趟净室。”
薛元音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错愕表情缓缓恢复平静,道:
“章公子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南塘寺见佳人么。”
章景暄没答,而是低眸打量着她,反问道:“你在吃味吗?”
薛元音闻言觉得好笑,甚至是荒唐: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只是问一句而已。”
她撇开眼,淡声为自己辩解:“我不过是觉得我与你这般私下纠缠并不合规矩,你一个正在相看婚事的男子不该这般对不住其他姑娘。”
章景暄仿佛没听懂她什么意思,攥着她手腕的指腹缓缓摩挲着,道:
“我是今日才与你私下不合规矩的么?你从前对待我就合规矩了?”
薛元音有点气恼,她听懂了,章景暄就是在报复她在清奚镇上对他动手动脚的行为!
她岂能这般吃闷亏!
不是说做皮肉生意吗?不过是牺牲点身体价值就能得到她想要的,这笔交易她愿意得很!
薛元音忽然反手拉住他,从藤蔓遮掩着的侧门走进别院里,进屋关门,转身过来,慢慢打量着他。
章景暄今日穿了身青羽色圆领鹤纹锦袍,瞧着衣领子更严实了,不是很方便解开的样子,她往下看,目光落在他腰间的金镶白玉腰带上。
也不知这腰带怎么解的……
章景暄却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来,阻止她往下看的视线,薛元音不得不与章景暄对视,眸子里带着几分不痛快。
他不急着进入正题,而是垂眸看她,问起了别的:
“豫王殿下想拉拢户部尚书?”
薛元音知晓瞒不住,但也不想直接承认,哼道:
“关你何事。”
章景暄低声道:“户部我不能让。”
东宫若不愿放手,豫王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从太子手里抢来户部的支持的,薛元音立刻就知晓自己要白跑一趟了。
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丧气,但很不爽他这语气,不硬不软地回刺道:
“何需你来让?少说得这么假惺惺了,我们豫王一党会光明磊落去竞争。”
章景暄松开手,转身走向窗子边,看着零落萧瑟的庭院,半晌,他才淡声道:
“只是你光明磊落而已。豫王殿下及其麾下作风,何曾光明磊落过?”
章景暄在窗边侧头看她,道:
“豫王殿下好大喜功,四处征伐,并没有考虑当下战事方歇,国库并不丰盈,归根结底,他是为了自己的千秋功业。”
薛元音被他说得恼火,道:“你这话未免太冠冕堂皇,太子就不是为了自己的千秋功业吗?”
章景暄望着她说:“这两者之间是不一样的。”
她冷笑着反问道:“你在自诩良善?只有我们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呗。”
章景暄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你良善。”
看见她微微愣住,章景暄回过头去,望着庭院久未打理的枯颓之景,缓声道:
“我从非什么良善之人,为了太子能稳坐储君之位,我必须替他守住户部的支持,所以不可能将它让给你。你若想做点有用的事情,不如现在好好思量等会怎么跟豫王殿下交代,免得他认为你办事不利,冲着你震怒。”
尽管知晓章景暄说的是事实,但薛元音不想承认自己出身未捷身先死,嘴硬道:
“你不要太自信了!我还没登门呢,你就知道户部尚书家不欢迎我了?”
章景暄并未再与她讨论下去,而上阖上窗户,话题倏地一转:
“上回觉得好摸吗?”
薛元音:“……嗯?”
章景暄走近了她,微微倾身,掌心按在她腰间。他分明只是随便一放,却叫她一个激灵,反应慢了半拍,过了会才听见他低声问:
“这身薄肌,喜欢么?”
薛元音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控制不住地加快了,腰间的手掌存在感太强,温热且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道,让她本来很清醒的头脑一下子就像被下了蒙汗药一样昏头。
兀自挣扎了几秒,她还是没把持住嘴巴,道:
“喜欢……”
说出口之后薛元音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吐露了什么真话 ,她有一瞬的悔恨。
但总是被他把控方向,叫她多多少少有些不爽快,她朝他笑了笑,慢慢摸上他的腰带,却不解开,在他腰间摩挲着打转。
她的动作很轻,却让人觉得痒,章景暄受她所影响,有数秒的分神,手上动作停滞住。须臾后,他才终于回神,手掌在她腰间缓慢地游移着。
不过没等几秒,他的动作再次停顿住。
因为身前响起轻微的咔哒声,他感到腰间衣料微松,垂头看了一眼——她把他的腰带解开了。
薛元音这回不等章景暄再想出旁的莫名其妙的理由来阻止她,她已经适应了他放在他腰间的手——因为总感觉他并不是想撩拨她,而是在比划着什么,目的很是诡异。
但她管不了这么多了,因为她心思不纯。
趁着他有反应之前,薛元音快速将他的腰带抽掉,丢在地上,伸手往两边一拨,那块碍眼的青羽色衣料就散开了。
薛元音垂眼,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腰腹处。
只见章景暄白玉似的小腹上,轻微鼓起的薄肌线条流畅,隐约可见清晰的块垒,似是六块能数得出来的,还有两块不甚清晰地没入下方裤料里,正随着他的呼吸在上下轻轻起伏。
因为肤色冷白,两侧隐隐突出的骨头之上甚至爬有脉络清晰的青色血管。
薛元音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哇,这也太出色了吧!平时瞧不出来,这褪衣之后方知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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