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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没事儿,方才有几只小蠓虫扑棱到奴婢眼睛里,忒难受。”
羡蓉捂着眼睛搓揉,悄悄把溢出的眼泪揉干净。
“快些去洗洗,我自己篦头。”
“是。”羡蓉转头,眼泪夺眶而出。
可怜的福晋,竟被所有人当成傻子般蒙骗,而她这个最亲近的奴婢,也被所有人拽上贼船,跟着他们一道糊弄姑娘。
春嬷嬷不仅知会福晋正院上下奴才,此刻已然前往福晋娘家,将此事禀报给老爷与公子。
所有人都已知晓,唯独福晋像个傻子,被所有人蒙在鼓里。
羡蓉顿住脚步,愧疚落泪,挣扎许久,哽咽着道出一句真心话。
“姑娘,奴婢虽平日里啰嗦,但凡事都真心实意为姑娘好,您别厌烦奴婢。”
站在门外的穗青吓得腿肚子都在哆嗦,听到羡蓉没告密,暗暗松一口气。
“羡蓉,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楚娴忧心忡忡。
羡蓉与穗青是她的左膀右臂,谁若敢欺负她们二人,等同于对她宣战。
“没,奴婢只是今儿拿错首饰,被春嬷嬷苛责一顿,说奴婢粗心大意。”羡蓉随口编造谎言。
“你啊,的确需细心些,春嬷嬷数落你,那是真心实意为你好,若她想害你,定闭紧嘴巴,等着你犯大错,最好丢掉小命。”
“有些错,需用命来赎罪,知道吗?”
楚娴从首饰匣子取出一枚镶粉碧玺的錾金戒指,套在羡蓉手上,安慰她:“春嬷嬷教你做事,你该虚心听教,她若不将你当自己人,犯不着费劲说你。”
“是,奴婢先下去洗把脸。”羡蓉吸吸鼻子,福身告退。
“去吧,你先歇半个时辰再来伺候。”楚娴捻起篦子,懒懒坐在妆台前,对镜自照。
穗青与跨出内室的羡蓉对视一眼,端着安胎药入内。
“福晋,老爷与四公子,还有梁大人前来探望您。”现下已在前院花厅内等候。
“咿?我阿玛原说下个月才来,为何提前了?”楚娴大惊失色,担心娘家人出事。
“快些,穗青,帮我敷一层薄脂粉提气色,把前几日新打的点翠钿子取来。”
楚娴怅然盯着镜中苍白浮肿的脸颊,焦急催促。
华庭内,费扬古站在梁九功身后,远眺府邸庭院。
梁九功蹙眉:“费扬古,我瞧过府邸布局图,从福晋正院到这,来回约莫三百步,方才你身边的奴婢入福晋正院里送物件,我问过她,她并不曾耽搁,却至少多走六百步?”
梁九功惊疑,小娴儿的府邸,是他在内务府精挑细选出几处宅邸,呈到御前,再由四阿哥甄选。
不出意料,四阿哥果然选中这块绝佳的风水宝地。
这座府邸东西南北多长多宽,梁九功心里门儿清。
九百步,在距离前院最远的西北边儿,潮湿阴冷,嘈杂闹腾。
梁九功面上虽依旧含着和煦笑意,心底却掀起惊涛骇浪。
“我也不知,平日里我又无法入后宅,娴儿又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你也知道。”
“春嬷嬷,随杂家去福晋院里请安。”
梁九功愈发惊疑,平日里他为避嫌,但凡遇到需前往四阿哥府邸宣旨的差事,定会甩给老伙计李德全代劳。
是他大意了,若小娴儿在四阿哥府邸遭罪,他定要让四阿哥血债血偿!
春嬷嬷心下一沉,梁九功此刻自称杂家,言下之意,是以大内总管太监的身份拜访福晋,太监并非男子,循例可入后宅内。
春嬷嬷下意识求助看向老爷与公子,岂料二人俱是满脸怒容。
“春茗,怎么回事?为何九功不能去看娴儿?”费扬古压着怒火。
自从娴儿出嫁,她身边的奴婢们愈发骄纵她,才酿成巨祸。
“奴婢不敢。”
春嬷嬷压低脑袋,躬身领梁九功往福晋正院走去。
梁九功跟在春嬷嬷身后,一路穿花拂柳,越走越荒僻,越走越心酸。
预料之中,当听到红墙外头嘈杂的吆喝叫卖声,梁九功没忍住冷笑一声。
“哎呀,不成想在天潢贵胄府邸,市井气息还能颇丰啊。”
春嬷嬷抬手揩冷汗:“回梁公公,四阿哥让福晋搬去正院,福晋不乐意,说住那更舒坦。”
“哦?我竟不知四阿哥对福晋如此言听计从。”梁九功阴阳怪气。
“那福晋又是为何会住在犄角旮旯的西北边?这地方冬日里太阳被高耸楼阁遮挡,落得早,忒冷。”
“这奴婢也不知,福晋只说嫁过来之前,与四阿哥商议过。”
“好,好好好,好得很。”梁九功面上愈发洋溢
笑意。
亲近之人都知晓,梁九功虽喜怒不形于色,但他笑的越欢,代表心情越糟糕。
这边厢楚娴绕过回廊,远远竟瞧见春嬷嬷领着梁世伯疾步而来。
“梁阿牟,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楚娴扶着肚子,疾步上前。
阿牟是满语伯父的亲昵称呼,许久没听到娴儿唤阿牟,梁九功看着小家伙瘦弱脸颊,鼻子一酸。
“娴儿,别动,你别动,阿牟来啦,别怕。”
梁九功三步并两步冲到小娴儿跟前,搀扶着她。
“你们都下去。”
梁九功面上笑容愈甚,恨不能立即戳穿四阿哥用穷书生身份戏耍娴儿的龌龊事。
可目光落在娴儿隆起的孕肚,他咬紧牙关,强咽下耻辱。
“阿牟,您今儿怎地有空来瞧我?您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在外头避嫌,不可与您太亲近,在紫禁城里,我都不敢朝您看。”
“这两日万岁爷下朝就去南苑围猎,李德全随行,我告假两日,恰好你阿玛来瞧你,我厚脸皮跟来瞧瞧。”
“娴儿,阿牟不曾逛过你府邸,今儿带阿牟见见世面可好?”
“好呀,您往这边走。”楚娴满眼雀跃,指着府邸后花园的方向。
二人说笑间,梁九功时不时指着一处处亭台楼阁,问她那是何处。
梁阿牟询问之地,都是楚娴不敢踏足的前院地界,她只去过四阿哥前院范围内的银安殿。
前院十丈范围内,她不敢踏足。
眼瞧着即将靠近危险戒线,楚娴不动声色,将梁阿牟往南边领:“阿牟,我带您去那边瞧瞧。”
“娴儿,四阿哥今儿个该是在休沐吧,我来都来了,你带阿牟去前院请个安再走。”
“阿牟,四阿哥定在书房里忙公务”楚娴为难攥紧梁阿牟袖子。
“不怕,阿牟带你去请安,别怕,乖孩子。”
梁九功压下狂怒,从不曾见过小娴儿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神情,她浑身都在恐惧轻颤。
四阿哥今日在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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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宫议政。
昨晚四阿哥歇息在她屋里,她甚至连四阿哥今日在哪儿都不知道,真不知该说娴儿对四阿哥漠不关心,还是二人形同陌路无话可说。
四阿哥到底对小娴儿做了什么?
眼见娴儿委屈地忍泪,梁九功深吸气:“走吧,去前厅瞧瞧你阿玛和四哥。”
“西北边潮湿嘈杂,你不为自己,也该为小阿哥着想,不能任性,今儿就让人搬去福晋正院住,我今日留下帮你拾掇正院。”
楚娴垂首,无奈应一句好,比起阿玛,她更怕梁阿牟。
前厅内,费扬古与五格沉着脸,见梁九功亲自搀扶腹部隆起的娴儿前来,父子两对视一眼,扭脸挤出笑容。
“奴才费扬古给四福晋请安。”
“奴才五格,给福晋请安。”
“阿玛,四哥!莫要折煞我,快些起来。”楚娴抬手间,穗青与羡蓉疾步将老爷与四公子搀扶起身。
“阿玛,四哥,家中出何事了?”楚娴心下忐忑不安,总觉得娘家有大事发生。
“没事,阿玛与你四哥下月初,要随御驾去木兰秋狝,今日与你梁世伯相约一道来瞧瞧你。”
“娴儿,羡蓉与穗青年岁不小,阿玛想与你商量商量,这两个奴婢带回去发嫁,阿玛再送更好的来伺候你。”
羡蓉与穗青垂首压下恐惧,她们心里明白,她们纵容福晋捅出篓子,回去必死无疑。
“阿玛,羡蓉与穗青尽心尽力服侍女儿,如今她们已入包衣旗籍,是四阿哥府邸的奴婢,女儿自会在府邸奴仆中安排发嫁,您不必操心如此琐事。”
楚娴恍然大悟,难怪今日羡蓉神情古怪,想必知晓要被阿玛发嫁一事。
费扬古压着怒意,盯着女儿的肚子不敢发怒。
本想委婉再劝,却被梁九功按住肩膀。
“娴儿说得对,娴儿,你这肚子忒尖,该是个小阿哥,恭喜恭喜。”
“男女都好,只要身子骨康健就成。”楚娴满眼柔情,轻抚肚子。
“娴儿,四阿哥今日可在府邸?来都来了,不如我与阿玛去前院请安。”五格负在身后的手掌,早已攥得指节发白。
“四阿哥这会儿估摸着在与幕僚商议政事,自家人不必如此客套。”楚娴赶忙推辞。
听到自家人,五格抿唇,费扬古咬牙,梁九功扬唇浅笑。
尴尬之际,苏培盛施施然前来。
“梁大总管也在啊,奴才苏培盛给费扬古大人与梁大总管请安,给五格大人请安。”
苏培盛屈膝见礼。
“小苏子,你年纪轻轻就是管事了?当真是年少有为。”梁九功俯身,亲自搀扶起苏培盛。
“梁爷爷您谬赞,若当年没您提携一把,奴才说不定如今还在太妃宫里当洒扫小太监。”
“是你自己争气。”梁九功对苏培盛印象深刻,这小子身上有一股子拧劲儿与狠劲,与他年少时颇为相似。
是以,年幼的四阿哥甄选随侍小太监之时,梁九功恰到好处提携了一把。
苏培盛也算感恩,逢年过节,都不曾断绝谢礼。
“四阿哥可曾在府邸,我去请个安。”
苏培盛欠身:“不敢巧,爷今儿去毓庆宫与太子爷议政啦。”
提到毓庆宫,梁九功嘴角笑意凝滞一瞬:“哦,万岁爷明儿在南苑,下月即将前往木兰秋狝,太子留京驻守,四阿哥襄助毓庆宫,定忙碌得紧。”
“梁爷爷,今日何事劳烦您兴师动众?”苏培盛虾着腰,明知故问。
“没事儿,这回是私事,今儿我只是应邀来帮费扬古搬家,四福晋要搬去福晋正院,今儿就搬,现在就搬。”梁九功笑呵呵看苏培盛。
苏培盛呵了呵腰:“福晋正院一应物什早已准备妥当,福晋无需携带任何物件,抬腿即可入住。”
“哦?这敢情好,费扬古父子并非刑余之人,那我先替他们去福晋正院瞧瞧。”
“您请。”苏培盛弓腰抬手,领梁九功离去。
楚娴有苦说不出,就这么被梁阿牟与父兄一道架着,无奈住进福晋正院里。
该死的,她住的福晋正院,只与四阿哥的居所隔着一道月洞门。
月洞门前,四阿哥竟安排了个小太监专门看守。
何意?担心她去前院当贼吗?
楚娴气窒,明儿定让人在她的院子里也安一道门,锁死月洞门。
想归想,可将羡蓉唤到跟前,话到嘴边,她又开始窝窝囊囊,不敢开口。
苏培盛在福晋正院内鞍前马后,分出几只眼睛偷眼看梁九功与福晋。
临近晚膳,苏培盛唤厨房准备一桌丰盛席面,宴请梁九功。
二人在苏培盛屋里一道用膳,梁九功方曲袍落座,冷眼瞧见苏培盛噗通跪在地上磕头。
“梁爷爷,求您救救小苏子吧,奴才真没招了,天都塌了,迟早要被碎尸万段,呜呜呜”
“该!”梁九功抓起一把花生米,砸向苏培盛。
“你跪着说,把知道的都说与我听。”
苏培盛一臂抹泪,凄凄呜呜竹筒倒豆子,将该让梁九功知道之事,吐个干干净净。
梁九功听得头大如斗,直摇头,抱着肩膀许久不吱声。
苏培盛眼睛都哭成鱼泡,偷眼瞧梁九功。
“今晚先让我瞧瞧池峥再说。”梁九功幽幽道一句。
苏培盛点头如捣蒜。
子时刚过,苏培盛领梁九功来到福晋正院里。
内室书房尚灯火通明,一道挺拔身影落在窗棂上,梁九功停步不前,站在廊下黑暗处。
苏培盛拔步,想去通知四阿哥,却被梁九功一把抓住:“不急,你与我在这吹吹风。”
临近丑时,内室传来小娴儿痛苦低呼,从敞开的书房支摘窗跳出个高大人影,当看清楚那人身上穿着女装,梁九功愕然瞪大眼。
“这这是”
“是四阿哥,也是池峥。”苏培盛苦笑。
“哦。”梁九功揣手,面色缓和几许。
直到四更天,穿着女装的四阿哥从漆黑内室走出,却并未回书房歇息,而是一头扎进正院小厨房里忙碌。
炊烟断
续,梁九功细嗅,是小娴儿喜欢吃的牛肉萝卜馅儿大包子。
“我竟不知四阿哥还擅庖厨。”
苏培盛呵腰:“奴才从前也不知,爷从前哪会这些?奈何福晋吃什么都吐,爷心疼,刻意钻研一手好厨艺,只给福晋下厨。”
“这事儿您可不能说啊,所谓君子远庖厨,若被人知晓四阿哥成日里往厨房钻,定被笑掉大牙。”
梁九功笑而不语。
“呀,四阿哥白日上朝,处理朝政,夜里还需照料福晋,如何能歇息?”梁九功故作讶异。
苏培盛愁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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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奴才也愁,可爷不听劝,这几日甚至吃上丹药了,奴才害怕。”
苏培盛低头抹泪:“那些个丹药诡异至极,药效霸道,服下立即容光焕发,是药三分毒,奴才真怕四阿哥出事。”
“爷若出事,池峥也没了,福晋和小阿哥孤儿寡母该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不多劝劝。”梁九功急得跳脚。
“奴才劝不住,劝不住。”
说话间,天已朦朦大亮,四阿哥满眼疲惫从厨房离开,回到书房歇息。
不到半个时辰,昏暗书房再度亮堂,梁九功盯着书房久久不语,直到更换朝袍的四阿哥从书房踏出。
梁九功主动上前躬身见礼。
“梁安达不必见外。”胤禛哑着嗓子,满眼疲惫。
“四阿哥,您可不能这么熬下去,会出事儿的,您若撑不住,福晋孤儿寡母定被人百般欺凌。”
“您可别忘了,顺治爷入关之后,为纳寡妇,强令篡改不得娶寡嫂弟媳的禁令。”
胤禛面色阴鸷,梁九功从不说废话。
他如此说,定是有人觊觎过娴儿。
寡嫂弟媳?那人定是他的兄弟之一,是谁!!
“梁安达,是谁?”胤禛沉声,垂眸敛去恣睢戾气。
“嗨,都过去了,您知道又如何?当年若您知道,定巴不得那人得逞,不是吗?”
“四阿哥,杂家该回宫伴驾了,今后也不会再踏足您的府邸,还需避讳些,免得万岁爷误会杂家与您暗结朋党。”
“梁安达,当年在红螺寺,也是那人?是也不是?”
梁九功震惊回眸。
俄而重重点头:“这些年,杂家只让小娴儿遭过这一回罪,好恨呐。”
“四阿哥,娴儿之事,急不来,与其遮掩,不如让她慢慢发现您的好,您若能潜移默化取代池峥,也许有转圜之地。”
“只不过她性子执拗,您还需吃些苦头。”
“奴才先告退。”梁九功说罢,踅身行出两步,忽而再次顿步,却并未转身。
胤禛凝眉,扬手屏退奴才。
待奴才们悉数退去,梁九功缓缓转身,压低声音:“四阿哥,眼瞧着要变天了,毓庆宫台阶那样高,刮风下雨极容易跌倒,您仔细脚下。”
胤禛骇然,默然不语,朝梁九功颔首:“多谢提点,您慢走。”
梁九功诶一声,转身疾步离去。
目送梁九功离去,胤禛顿在原地停步不前。
苏培盛擒伞凑到四阿哥身后:“爷,下雨了,奴才伺候您上马车。”
“苏培盛。”胤禛沙声开口:“今日早朝,仍是太子主持?”
“是,直到万岁爷从木兰秋狝回朝,都是太子爷监国。”
“哦,去告假,说爷身子不适,需告假两个月,又逢福晋临盆在即,需告假到福晋临盆。”
“嗻。”苏培盛诧异张大嘴巴,四阿哥在朝政上素来勤勉,若非遇到福晋之事,从不轻易告假。
朝堂上定刮起惊涛骇浪,才会让四阿哥退避三舍。
“苏培盛,把汗阿玛赐给爷的狮子园收拾妥当,后日带福晋往狮子园待产。”
“是。”苏培盛惊骇不已,朝堂上近来风平浪静,到底是何风浪?竟逼得四阿哥告假,甚至远走京郊回避。
胤禛回到前院居所,疲累的不曾脱下朝袍,径直躺倒在床榻上沉睡。
临近酉时,苏培盛将他唤醒,催他用膳。
胤禛心不在焉来到书房内,整理这些年来为毓庆宫办理的差事,明里暗里,见不得光的差事,统统梳理清楚。
“爷,李格格求见,说有要事禀报,事关福晋声誉。”
胤禛不曾停笔,待听到事关福晋声誉,寒着脸怒不可遏。
“何事?”
苏培盛将候在门外的李格格领入屋内。
李格格一踏入四阿哥书房,满眼惊恐,匍匐在地:“爷,兹事体大,不可为外人知晓,奴才恳求爷容奴才单独向您禀报。”
胤禛扬手屏退奴才,双手撑在桌案上,缓缓站起身:“说。”
“爷,福晋,福晋她对你不忠,数月前,奴才偶然得知福晋在南锣鼓巷里豢养男宠,甚至与那男宠私定终身,前些时日,奴才发现福晋身边的穗青从那私宅出来,鬼祟去寻安胎药。”
“还有,福晋平日里假借去寻您的名义离府,私底下却与那男宠偷欢。”
李氏满眼激动,从袖中取处一叠厚厚字据凭证。
“爷,事关爷的子嗣血统,奴才不敢声张,特意暗中搜罗物证与人证,并将一干人证保护妥当,只待爷审问。”
“这是穗青分不同药铺抓的药,凑在一起有避子药,也有安胎药,这些是药铺伙计画押的供词。”
“还有这些,是福晋与那男宠私定终身,胆大包天成婚的铁证,有左邻右舍为证。”
“还有福晋每回假借去寻您,暗中前往城外私宅与男宠游山玩水,在潭柘寺放祈愿水灯的铁证。”
“您瞧,这是福晋与那男宠亲自写下的祈愿词,祈祷那孽种平安诞生,还有福晋与那男宠的名字,那人名唤池峥。”
“这是奴才让人从保定府查到的证据,池峥确有其人。”
李氏侃侃而谈,今日势必让那拉氏粉身碎骨,这些铁证随便拿出一条,那拉氏都必须死。
此刻四阿哥已面色阴沉暴怒,想必那拉氏要倒大霉了。
“那个”胤禛凝眉,不知她姓谁名谁。
“爷,是李格格。”苏培盛在门外小声提醒。
“嗯,你一人如何能搜罗证据?”
“是奴才在京中的姑母与姨母,全靠她二人请江湖高手暗中查证。”
李氏目光闪烁,低头翻找那拉氏购买男子饰物的佐证:“爷,还有这啊”
她满眼雀跃尚未退去,唇瓣还在翕张,头颅已咕噜噜滚落到门边。
胤禛满脸怒容,将染血长剑戳进那贱妇心口。
“苏培盛,处理干净。”
苏培盛一脚踩在李氏还在乱颤的脸上:“嗻。”
此时柴玉施施然前来:“爷,佟三姑娘求见。”
“不见。”
胤禛对表妹愈发厌烦,今岁选秀,汗阿玛已将表妹赐婚镇守漠南的镇国将军弘富。
明年开春,她将远嫁漠南。
这些时日,表妹三五不时前来拜访,不胜其烦。
“爷,三姑娘说来送景仁宫今年新结的海棠果酒。”柴玉硬着头皮补一句。
胤禛舒展眉心,语气柔和几许:“请她往前厅。”
苏培盛意味深长掀起眼皮子,看一眼柴玉,这位从前在景仁宫伺候的老人儿,心底仍是将佟佳一族当成主子。
放眼四爷院里的奴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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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多半的奴才都曾是景仁宫的旧人。
两位掌事的嬷嬷,更是曾经伺候过孝懿皇后的故人。
苏培盛垂首,压下愤恨,若非他样样发狠钻营,如今的管事儿,未必落到他头上。
他私心不愿佟三姑娘入后宅承宠。
否则他定会被景仁宫旧人们挤出前院。
这些时日,他思来想去,他在后宅的靠山,只能是四福晋那拉氏,不做他想。
“爷,奴才这榆木脑袋该死,奴才忘了禀报,福晋院里方才派人去太医院,也不知要做甚?”
苏培盛说完,撩起眼皮看向已走到门边的四阿哥。
果不其然,四阿哥立即折步往福晋院。
“狗奴才,若再敢延误消息,杀无赦!”
“哎呦,奴才该死,爷您息怒啊。”苏培盛忙不迭撒腿跟上,却被柴玉急赤白脸拽到门边。
他哪儿会真不知福晋派人去太医院
做什么。
羡蓉与穗青那两个丫头如今将他当成救命稻草,巴不得事无巨细向他汇报。
他只不过不想让佟佳氏得逞而已。
“培盛老弟,我也有难处,你知道的。”柴玉压低嗓音求饶。
苏培盛这小后生忒精明,他愣是被苏培盛踩在脚下,打压数年不得翻身。
“柴老哥儿,咱的主子只有四阿哥,您可别走岔路。”
“老哥哥,您给句准话儿,三姑娘到底想做甚?”苏培盛攥紧拂尘,目光逡巡在柴玉躲闪的眼眸。
“嗨,我照实说吧,三姑娘不愿嫁给镇国将军,她对咱四阿哥情有独钟,甚至愿委身为妾。”
“这这这,佟氏一族嫡女为妾?佟家人能同意吗?”苏培盛满眼震惊。
“我也想知道,可三姑娘态度坚决,我猜测,她估摸着想先与四阿哥生米煮成熟饭,先斩后奏。”
柴玉愁眉苦脸。
苏培盛咋舌:“若真这样,爷定砍了你,你可想好了。”
柴玉欲哭无泪:“我唯一的弟弟在佟家当差,受佟家照拂,前院里那些个旧人,家里多多少少都承佟家的恩情,还不清。”
苏培盛点头:“爷感念孝懿皇后抚养恩德,将你们这些旧人接来府中,是想着为你们养老送终的,你们可不能对不住四阿哥。”
“培盛,说句掏心掏肺之言,我晓得拿捏分寸,我知道谁才是我的主子。”
“只是,人情世故,难啊!”
“好了你也别再难了,爷敢用你们,定对你们知根知底,哪会不知你们有家眷在佟家手里。”
“你瞧瞧哪个皇子敢娶佟半朝族中女子?连太子都不敢娶,你想害死四阿哥吗?”
“我点到为止,你好自为之。”
柴玉浑身一哆嗦,抓住苏培盛的袖子:“培盛,培盛总管,救救我吧。”
苏培盛意味深长瞅一眼柴玉,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二人窃窃私语。
少顷,柴玉张大嘴巴:“这样真能成吗?会不会太狠绝了?我害怕”
“你自个儿掂量着办,我言尽于此。”苏培盛一甩拂尘,撒腿去追四阿哥。
第47章
楚娴正与穗青和叶天士讨论如何祛除孕肚上的妊娠纹。
这几日,她腹部隐隐发痒,穗青推断说最迟到八个月,她肚皮定会长出狰狞妊娠纹。
穗青调制的舒缓药膏效果并不显著,是以今日请叶天士一道会诊。
叶天士给的药膏简直立竿见影,瘙痒感觉瞬间减轻不少,楚娴满心欢喜对镜自照。
“给爷请安。”门外传来羡蓉提醒。
楚娴瞬时绷紧身子,在穗青搀扶下缓缓起身。
方走出两步,四阿哥已疾步走到眼前,气喘吁吁:“福晋”
胤禛下意识想问她身子骨如何,话到嘴边,生生将目光挪到她隆起腹部,故作冷然:“小阿哥如何?”
楚娴唇角笑容微僵,毛骨悚然,这一瞬,她赫然想到借腹生子这个可怕字眼。
四阿哥对她腹中小阿哥关怀程度超乎想象,甚至莫名其妙。
他到底在图谋什么?
楚娴下意识伸手捂着肚子:“爷放宽心,小阿哥并无大碍,只是妾身担心肚皮生红纹,特意请叶太医前来征询一二。”
“叶天士,尽管用最好的方子,福晋,放宽心,即便生出红纹也无妨。”
“是。”楚娴心底冷笑,他当然无所谓。
毕竟丑陋的疤痕长在她身上,一辈子无法抹去。
“福晋,准备一下,明日带你去狮子园待产。”
“爷,在府里待产一应俱全,为何忽然要去狮子园?妾身担心路途颠簸,伤着小阿哥。”
“福晋,不打紧的,马车走慢些一个半时辰即可抵达狮子园。”穗青冷不丁开口提醒。
“福晋,的确不打紧,狮子园内清幽雅致,最适宜安胎。”叶天士见缝插针补一句。
“福晋,叶太医可随侍狮子园。你还有何顾虑?但说无妨。”胤禛明知故问。
楚娴哑口无言,乜一眼穗青,这丫头今日糊里糊涂,都不知见机行事。
她若去狮子园,池峥怎么办?
楚娴脸上笑容愈发僵硬,无奈点头:“爷做主即可。”
“都下去。”胤禛屏退奴才。
看她一脸为难,胤禛心疼,犹豫再三,决定冒险告诉她实情。
他深知,她若知晓,定巴不得他永坠地狱,甚至还会落井下石。
此时只剩下二人,胤禛负手背对她,长叹:“福晋,此番去狮子园,是爷拖累你,爷在朝堂上遇到麻烦,需离京躲避,生死攸关。”
楚娴压下狂喜:“爷,出什么事了?”
不成了,她高兴的想放声大笑,楚娴死死咬唇,逼自己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
“福晋,此事无需在议,若你不随同离京,爷不安心。”
“成,妾身都听爷的,爷,妾身能知道究竟是何事吗?若能用得着妾身娘家人,爷但说无妨。”
话虽如此,楚娴心底却在祈祷,别过来别过来,求你千万别来连累我。
“多谢,你帮不了我。”胤禛压下苦涩,作为亲近的枕边人,他能清晰感知此刻她语气中难掩的雀跃。
楚娴赶忙闭嘴,乖巧退到门边,就怕他真赖上她。
“福晋,照顾好自己与小阿哥,爷需去书房处理奏疏。”
“爷慢走。”楚娴目送四阿哥离去,当即将穗青叫到跟前。
“穗青,去查查近来朝堂上发生何事,尤其是与四阿哥有关之事,着重查探四阿哥曾轮值的户部。”
“再有,凡四阿哥与毓庆宫勾连相关之事,也需盘查。”
历史上太子胤仍被两立两废,四阿哥与毓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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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交好,为何不受牵连?
个中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还有,查清楚是何事之后,让我们的人”楚娴目露凶光:“为四阿哥添一把火,送他最后一程。”
穗青听得冷汗涔涔,浑身瘫软,噗通匍匐在地。
“福晋,万万不可,四阿哥平日里对您关怀备至,他大难临头,都想着将您带在身边,就怕您孤身一人留在府邸,担惊受怕。”
“福晋,有没有可能四阿哥其实对您情深意重,假借淑儿接近您?”
“穗青!你是不是疯了!”
穗青满口胡言乱语,楚娴又惊又怒。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若非你是我贴身奴婢,我都要怀疑你被人掉包。”
“福晋,可为何您从未见过淑儿?而且…”穗青戛然而止,将林姝也唤姝儿这句话强自咽下。
“你出去!”楚娴气得扬手将茶盏砸到地上。
“是奴婢愚钝鲁莽,福晋息怒。”穗青战战兢兢退出屋内。
是夜,楚娴辗转反侧,一遍遍回忆与池峥初遇到如今的点点滴滴。
越想越惊恐。
有些事,她愈发不敢细想。
比如为何她与四阿哥靠近时,会觉诡异的熟悉。
随着四阿哥与她接触的时间越长,她总能在四阿哥身上寻到池峥的影子。
此时脚心陡然传来阵阵抽搐闷痛,楚娴疼的扶着肚子坐在床榻边。
“羡蓉!”
砰地一声,暗夜里冲进来一道熟悉的挺拔高大身影。
“娴儿,哪只脚抽筋?”
池峥屈膝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替她揉腿肚子。
“都抽了。”楚娴吸着鼻子,疼得咬紧唇。
兀地,她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墨香。
因墨中多含有麝香、樟脑等寒凉之物,池峥甚至将书房里的墨块都挪走了。
楚娴压抑恐惧,细嗅片刻,顿觉如遭雷击,是四阿哥惯用的集锦墨。
“还疼吗,娴儿?”
男人温声细语,仰头吻住她的唇瓣。
“不不疼”
“娴儿,听羡蓉说你肚子上长红纹,我不在乎这些,你与孩儿平安健康就好。”
“你若觉得不好看,回头我让人照着你肚子上的纹路,纹上一模一样的红纹,为夫陪你。”
“池峥”楚娴呜咽着抱紧他:“你可曾有事瞒着我?我此生只问这一回。”
他沉默不语,良久,方哑声:“没有。”
“早些歇息。”
他极尽温柔将她抱上床榻,期间她断断续续烧心抽筋,他不厌其烦,耐心伺候她。
也不知过去多久,楚娴假装沉睡,身后传来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楚娴坐起身来,支着耳朵偷听门外的动静。
她才知道,原来夜半的福晋正院竟这样热闹。
四阿哥在听羡蓉汇报她今日从起身到就寝的所有琐事,包括她早膳只吃下半个鸡蛋,不肯喝药,吃
下半碗粥,半个苹果,不爱吃青菜。
男人压低声音嘱咐羡蓉,让她哄着她多吃些。
临近五更天,福晋正院小厨房的方向亮起灯来。
楚娴将耳朵贴在门扇,听到小厨房里极轻的剁肉声,透过门缝,那人弯着腰的身影映在小厨房窗扇。
一息间,剁菜的声音消失不见,那人低声提醒用文火。
此时苏培盛捧着一堆不知从哪儿送来的奏疏,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太监,如山的奏疏压弯他们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