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如果不是想着快点从那令人窒闷的环境中走脱,也许这杯茶就会全数敬给皇后娘娘那身尊贵的罗锦翟服。
她不需要那些人的嫉恨不平,来为自己加冕添妆。
萧放闻言,却是登时大臂一伸,将人搂近,与她咬耳:“那真论起来,岂不是怪朕?”
他轻笑,别有意味。
青簪被人牵住的手瞬时又好像酸软无力起来。
辂车起行时分,珍婕妤刚从殿里出来,麟德殿是三大殿连并,围廊纵横,她听人说圣驾在外头再追出来就已迟了。
对身边的宫人抿唇嗔道:“总觉已经好久不见,往后又要斋戒、祭祀,他就这么走了。”
廊下,则有婢女找到驻立在八角绢画宫灯下的袁选侍:“奴婢看见了,吴嫔确跟着皇后娘娘去凤藻宫了,但愿她能晚点回清都宫,也好少来咱们这儿找点茬,自己宫里有个应才人,还不够受她气的嘛……”
袁选侍住的红叶楼位于丽阳宫中,上面没有主位,和清都宫又近,前些日子应才人总拿为太后寿宴排演曲子为由挡着吴嫔,吴嫔就换了个消闲的去处,隔三差五到红叶楼来了。
吴嫔倒也没做太过分的事,好像仅仅是对于让人给她行礼吃茶这种事乐此不疲一般。
一直到看不见帝王那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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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明夺目的仪仗,袁选侍才收回眼。
她记得青簪,在不久的曾经,她们似乎见过一面。
“还真是手段了得。”
不过,她并不讨厌这位盈美人,一个底层的女子,要逆着父权夫权的凌虐向上生长,个中苦楚不必多言,也不知道她能有今天的殊宠,是如何在帝王面前婉转承欢,百般讨求换来的。
既然大家都如此不易,那就让她略微地,借一点这位盈美人的力罢。
袁选侍回头找到了殿内的赵才人。赵才人正和周宝林一块儿谈天,她还不知道皇帝已经离去,一心盼着前殿散场之后,皇帝没准会来后殿,因而杯盘已经吃得见底了,还干耗在位置上。又拖着周宝林陪她,自己不走,也不许人走。
袁选侍微微带笑地走过去:“姐姐,妾听人说陛下已走了,我们也回去罢?太液池上的水葫芦开花了,回去的时候咱们倒可以看看。”
“走了?”赵才人戳了一下侍女的额穴:“不中用的东西,也不来告诉我。”
她又不耐地囔了声:“微贱的浮草,有什么好看的?”
袁选侍不急不徐道:“姐姐不记得了吗,今日那位盈美人,就是那日我们在宫道上初遇陛下时,见到的那名宫人。”
赵才人本已忘得差不离了,经这一点拨,当日的记忆却又立马翻土重来。那日圣驾就直愣愣从她面前走过去了,浑当她不存在似的!
原来就是那个宫人?
赵才人吃了一惊,她本就因这位横空出世的盈美人不悦,眼下登时更为不忿:“竟然是她,她那时候分明就傍上了陛下,还敢骗我!”
袁选侍思索一阵,忽有些担心地道:“虽是浮草微贱,却难得帝王圣怜。当时姐姐还扔了她的东西,但愿她一朝得势,不会恨上姐姐。”
赵才人虚撑着声势:“她、她怎么敢?”
*
乘鸾宫中,早有六名宫女和四名太监等着,原本美人的位份,是该有八名宫女伺候的,萧放特地让人空了两个位置给她安置自己人。
他将人送到乘鸾宫外,便危高矜慢地倚靠在辂车的御座上,看着她下去,没有同往。
青簪回头看人。方才在车上,她其实想问他有关娘亲的事的,但偏生又有些情怯,觉得不敢闻听了。
况且,他已经帮了她这样多。
所以她只是蜷倚在人怀中,任他在她身上索要他的利息,一点点如水般瘫软。
正如他所说,累债压身,她还不清了,然而却还注定要算计、谋求更多。
萧放见人滞着身回头看他,迟迟不去,挑眉用眼神问:“嗯?”
青簪笑了一笑,向后退了几步。
直到确定足够的远,他一定看不清了。
她才终于有些酸红着眼停下。
萧放反应过来她是在恭送他,还有些不习惯她的温静守礼。
帝王重新起驾,青簪这才扭头进了乘鸾宫。
却就在她进内的一瞬间,东边的那座偏殿内外的灯火齐刷刷亮起。
这一刻的震撼,就像卧在山头时分看见东方乍白、朝晖灼烁,混沌凿尽,天地只为自己一新,每一步都光明而盛大。
方才还黑苍苍的楼殿,也从只有一个如同蜃楼一般的虚弱轮廓,变成了眼中纤悉无遗的、流金错彩的丹阁宝栋。
青簪反倒犹豫了,踌躇不前时,抱玉幽馆前,却有一张张欣笑着的面孔迎看向她:“奴婢(奴才)恭迎美人!”
*
圣驾回程路上,徐得鹿在车旁跟着,忽而小心翼翼询问起:“陛下怎么这般急着让青簪姑娘…让盈美人搬出去?依奴才看,您斋戒的这几日,就算只是让美人在身边侍奉笔墨,那也是极好的。”
萧放揭眸看人一眼,又转回目光,望着车前的宫径上,零落满地的夜色。
“她在,朕斋戒如何静心?”
说罢,又沉声补了句:
“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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