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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周雪芥拖长了腔调,暧昧笑道,“是我和辛眠的秘密,可不能给你听了去。”
卫栖山不痛不痒地扯了扯嘴角:“噢,那我告诉你,我和辛眠进的是同一处幻境。”
周雪芥的笑僵在了嘴角。
“不是沉霜渊,而是三年前的一个雨夜,辛眠被杀死的那夜。”
周雪芥僵硬的嘴角微微抽搐:“……然后呢?”
“我觉得不太对劲,如果说幻妖是通过重现人的心魔,趁人神志迷乱时下手,我的心魔,为何会是我自己?”
卫栖山觑着周雪芥愈发阴狠的神色,眸子里的光暗了又暗。
他的声音愈发凉透:“我又为什么不是我,而是个空心的假人呢?体内流转的不是灵力,却是与你给我的那具假尸同宗同源的气息。”
周雪芥的脸色霎时铁青。
恰好这时,身后的辛眠长舒一口气,那口气轻柔、绵浅,恍惚间盘旋缠绕上了周雪芥的脖颈,勒得他喘不上气。
偏偏这时候。
偏偏这时候!
他猛然站起,右手一摊,灵气凝成的十数柄金刀自他身后旋转着飞出,锋利无比的刀刃齐齐对准了卫栖山的面门。
“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周雪芥只做口型,并未出声。
卫栖山看着他,两排牙齿紧紧咬合,颧骨轻微抽动,连带着脸侧的肌肉一起发着颤。
去死吧。
周雪芥挥手,金刀砸下。
砰。
迸发的强劲气流将十多柄金刀全部冲散,原本凝聚起的一张利刃织就的网瞬间七零八落,金刀当啷落地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
周雪芥反手挡在脸前,透过指缝,他看见卫栖山猛吐一大口血,甚至顾不上直起身,踉跄着、连滚带爬地朝他冲了过来。
两人离得太近,他来不及撤步,被卫栖山捏着面门按倒在地。
周雪芥的脑子空白了须臾,随即右手开始四处摸索,摸到卫栖山被斩断的手腕时突然发狠,两根手指在断处抠挖,软烂的触感像是他小时候被周雪微喂着吃掉的那盘生的兔肉泥。
黏腻的血很快流遍了手掌,血珠在皮肤上滑蹭而过。
痒痒的。
但是头要炸了。
周雪芥的嘴巴无意识张大,猩红的舌面在口腔里一抽一抽,好似濒死的红鲤鱼。
他听见卫栖山喉间嗬嗬的痛喘,刚想笑,捏住他头骨的手就再次收紧。
真的要碎了。
停手!停手!
周雪芥想要说话,嗓子却被一口瘀血堵住,发不出声音。
浑蛋!竟然真的敢对他下死手?他一定,他一定——!!
五指山一般压在他面门的手被人拉开。
周雪芥发誓,他的眼睛从来没有睁得这么大过,以至于死亡的威胁淡去后,眼珠依旧干涩酸痛,差一点就从眼眶里弹出去了。
呼吸停了片刻,随后大口喘气,呼进来的气流被肺挤压着涌上头颅,疼得他不停伸拳捶打。
一双纤细的手拉住了他的腕,紧接着清凉的气息钻进脑门,将淤堵的血冲散,脑子里的炮仗声才渐渐变小。
周雪芥的视野变得清晰。
他看见辛眠俯下了身,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扶起。
好温柔啊。
温柔得都不像她了。
周雪芥迷迷糊糊地想着,涣散的视线飘过她的额头,聚焦于她眉心处的水蓝纹印,只闪了一瞬便消失。
这是什么?
他想问,肩膀上的轻柔力道却抽离。
辛眠转而去扶卫栖山。
卫栖山侧身躺着,尚存的右手死死抓着左手手腕偏上一点的地方,借以缓解被周雪芥生生抠挖血肉的锐痛。
看见辛眠时,他嗓子一哑,嘶声道:“我知道……”
“我都听到了。”辛眠打断他,自上而下看进他溢满癫狂之色的眼底,柔声道,“但你不该这样对他,我和他终究是定了亲的。”
“可是……”
卫栖山在她的搀扶下挣扎爬起,压下手腕剧痛,语气里透着卑微乞求,“辛眠,你相信我,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伤害你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他……”
周雪芥立时吼了回去:“我才不会!我那时是不对,我是猪油蒙了心才和我姐一起胡闹,以后肯定不会了!”
他伸手抓住辛眠的衣袖,震颤的瞳仁里尽是不安。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看,是我用招魂秘术将你复活的,你就当我是将功赎罪,我不要你做什么了,我再也不拿沉香阁要挟你了,婚约作废也没关系,只要你别恨我,别讨厌我,好不好……”
周雪芥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人,他这会儿是真怕了。
怕辛眠再不肯看向他。
那晚在沉霜渊,辛眠毫不犹豫地掐着那具假尸撞上惊虹剑尖时,他就有些意外,随后就听辛眠问他,还有没有用软玉做过别的事。
当时的他只当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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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是件玩物,能给他的生活添点乐子,也没想过会被发现,就骗她,说没有。
哪知真有败露的一天。
他悔不当初。
为什么要听姐姐的话将那块软玉雕成卫栖山的模样?如果他一开始就没有生出耍弄人、看好戏的心思,是不是一切就会好得多?
他是帮凶。
可他喜欢上她了。
周雪芥拽住她衣角的手轻轻发着颤——
作者有话说:
哦莫,那一剑终于解释清楚了。不洗白,只是从一开始剧情设定就是这样,无论是否出于本意,女主都不是男主亲手杀的,但男主就是扫把星,必须火葬到结局[眼镜]
第44章 归山
哇。
周雪芥这个人也会有软下语气低头认错的时候吗?
还以为他永远都会用不可一世的表情藐视别人,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有任何不妥,永远都取乐于别人的生死、喜悲,乃至所赖以生存的一切。
辛眠的视线在他手背停留了很久,才抬起眸,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杀了人再复活她,这不叫功,周雪芥。”
她伸出手,覆盖在周雪芥的手背上,细长的五指绕着转着将他的手
松松牵在手心,稍微使了些力气拽住,作势要拉他起来。
周雪芥的眼眸亮了亮,燃起希冀的光。
她还愿意碰他,还愿意牵他的手,还愿意同他说话,还愿意叫他的名字。
太好了。
坐在地上的身子趁着辛眠的劲缓缓起来。
腰身刚一腾空,牵住他的那只手倏地松开,尚未站起的身子猝不及防向后摔去,重新跌坐在地。
周雪芥愣了愣,抬眼看见辛眠唇角的嘲弄。
她故意的。
她故意耍他。
被她的目光刺到,周雪芥喉头一噎,什么都说不出来。
辛眠垂下眼睫,继续说道:“这是你该还的债。还是还了,可是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这之间并不冲突。”
周雪芥明了她的意思,立马接过话,诚惶诚恐:“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认,都认。”
听见他这样说,辛眠的脸徐徐笑开了花。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她做出一副苦恼模样,右手松松握成拳抵住下巴,“嗯……我觉得如今惩罚你也没意思了,不如这样,你带我去朝天阙地牢看看。”
那日在卫栖山房中,一名小弟子急匆匆来找他们姐弟二人,慌忙间说漏了嘴,她敏锐地察觉到周雪芥先投向她这边的视线,仅一瞬便收回。
不对劲。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她可不记得自己和地牢有过什么联系。
辛眠将这事埋在心里,原本便想着寻个由头进去看看,但地牢乃是朝天阙机密要地,只有门中两位长老,以及掌门特许之人才可进入。
眼下正是送来的机会。
“地牢?”周雪芥眼神微动,“去那里干什么?”
辛眠皱眉:“呀,你还敢问?”
周雪芥登时闭嘴,抬手轻轻拍着自己的嘴巴:“不问了不问了,我答应你,仙门大比之后就带你去。”
“好。”
说着,辛眠再次向他伸出手,眼底漾起些许玩味,“来,我拉你起来。”
周雪芥一点都不犹豫地拽住,拽得紧紧的,生怕她又一时兴起松了手。
狼狈摔坐在地倒是没什么,只是被她松开的那一瞬间心脏会停跳一瞬,空落落的,难受得紧。
将周雪芥拽起来后,辛眠环顾四周,还是没有看到秦姣的身影。
“对了,很久不见我师姐了,你们有谁看到她去了哪里吗?”
卫栖山终于找到机会和她说话:“我刚刚用灵识探查,这里没有秦姣的气息,她似乎还被困在幻境中。”
“还在幻境里?”辛眠心道不妙。
刚打算也释放灵识探查四周,就听得一阵虚弱的喘息。
右后方。
辛眠迅速扭过身,大范围向外扩散的灵识骤然收紧成一条线,精准延伸向那声喘息所传出之处。
方才一番运气调息,吸收的力量使得她的筋脉韧性提高了不少,灵识的凝练程度也远超先前,于是能轻而易举地辨认出来,是秦姣在那边。
伤得很重。
辛眠立刻闪身过去。
待离得近了,看清秦姣正跌坐在地,弟子袍被划出了几道伤口,伤口上还泛着浅淡的寒气。
“师姐!”她心一紧,蹲下察看秦姣的伤势。
所幸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及内里,只是看着骇人些。
秦姣恍恍惚惚抬起眼眸:“噢,是你啊,小师妹……”
辛眠用灵力给她疗伤,问道:“怎么回事?师姐,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被幻境里的心魔所伤吗?对不起……早知道师姐心魔难解,我就不缠着师姐来这第二境了……”
她心中愧疚,眉眼耷拉着,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责备。
秦姣伸手在她鼻骨上狠狠刮了一下。
“说什么胡话呢?”她佯作生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分明是我心志不坚。况且,若是因为害怕面对便一直逃避,粉饰太平,那是自欺欺人。”
见辛眠捂着鼻子呼呼吸气,知道弄疼她了,秦姣又连忙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看,我这不是出来了吗?破除心魔的时候有种解脱的感觉,如此说来,师姐还要谢谢你呢。”
“还是不必了师姐……”辛眠揉着鼻子幽幽道,“我有点承受不住……”
“哈哈哈哈!”秦姣笑得畅快,“也幸亏你如今不再戴着那张人.皮面具了,要不然我这一刮,保不齐就把你的面具给刮下来了!”
白雾弥漫下,卫栖山和周雪芥的身影也渐渐在眼前显现。
秦姣见他们二人都无碍,不免叹了口气:“哎,你们都没事,只有我……怎么办,这心里还有点受挫呢!”
卫栖山走来的时候从衣衫下摆撕下一块长布条,正用牙齿咬着一端,另一端握在手心,颇为别扭地给自己包扎。
听见秦姣这话,他眸光一跳,问道:“还是忘不了当初那个孩子吗?”
秦姣脸上的笑忽然变得有些发苦。
“什么孩子?”辛眠问,“师姐的心魔吗?”
“嗯。”秦姣苦笑着摇头,“四五年前吧,北边有座镇子频频受邪祟侵扰,我们受命前去保护百姓,当时有个女娃娃被一只妖抓了,眼看就要被抓回妖怪的老巢,是一座深不见底的冰窟。”
思绪飘回那个天寒地冻的冰原之上。
小女娃是被活掳走的,被妖物死死钳制在怀里,稍不注意便会误伤,秦姣只能追着那只妖物,身后却突然蹿出无数支利箭。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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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威胁,那妖物顿时发了狂,掐着小女娃的脖子背过身来,竟是用这脆弱的幼童身躯接下铺天盖地的利箭攻势。
女娃哇哇大哭。
眨眼的工夫,小手小脚分别被利箭穿透。
秦姣顿时着了急,透支灵力的情况下身形一闪,小心穿过漫天箭雨,接近妖物的时候伸出了手,只差一点就能抓住小女娃不断扑腾的脚。
身侧飞来的一支利箭却扰乱了她的心神。
她腾出手将那支利箭击飞,却来不及再救那孩子。
小女娃被妖物扔进了千尺寒窟,哭得嘶哑的稚嫩嗓音很快就听不见了,然后,扑通坠地的撞击声将秦姣震得吐出一口血。
那段时日她夜夜噩梦缠身,每次闭上眼,都会有那个小女娃七窍流血地向她跑来,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灿烂笑容,一口一个恩人姐姐地喊着。
秦姣捂住了脸,呼吸发着轻颤。
“刚刚在幻境里,我……又一次将她推了下去。”
“不是的,师姐,幻境里的不是她,那是幻妖幻化而成的。”
辛眠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挡在脸上的双手缓缓拉下,叠在一起,安慰地拍了拍,“害了她的也不是师姐,是妖,师姐已经尽力了,别太苛责自己。”
秦姣眼底泛着乌青,沉默很久,才重重点头——
离开逆道十八境的时候,辛眠还是跟在沧浪峰的人群之后,同他们一起御剑回朝天阙。
不少弟子都看见了卫栖山用布条缠裹起来的左手手腕,皆是面色震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大部分都是与身旁的同门低头耳语,也有好事的跑到他跟前来问。
卫栖山只说是自己一时失手,虽然语气很镇静,很平淡,但任谁都能看清楚他疲惫面容下隐藏的勉强。
一名弟子不禁与好友唏嘘:“曾经只身闯第五境的天之骄子,居然成了个断手的残废,这要是回去了,不知道掌门会如何看待他,掌门千金又会如何看待他?”
好友瞥了卫栖山一眼,压低了声音纠正:“上次仙宴没看见吗,周雪微快把他给打死了,还看待呢,我看他是难待……”
辛眠扑哧笑了,亮晶晶的眼睛弯成月牙儿。
自从将那些灵蕴与雾气吸收之后,她的筋脉强韧了不少,五感也愈发清晰,将两人的对话尽数收入耳中。
群仙宴上闹那么一场真是让大家看足了乐子。
换做往常,朝天阙内的弟子们受人蒙蔽,一边倒的以为卫栖山和周雪微情比金坚,当事实摆在眼前,流言不攻自破,对他们两个的态度微妙地变化着。
人都是这样的,若
是先前被哄骗着认定了一件事,一朝被拆穿,反噬也会来得更猛烈,更不受控制。
她就是要看这两个人身败名裂。
段南奚听见她的笑,不由扭头看过来:“师妹可是想到了什么趣事?进入逆道十八境后我一直想找你,却没能找到,一切都还好吧?”
辛眠心情愉悦地哼了两声,点头道:“挺好的,让师兄担心了。”
“你一直和卫栖山在一起吗?”
“嗯,秦师姐也在。”辛眠道。
“还有我。”
被忽略的周雪芥气不过,径直横插到他们中间,说话时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但先前做过的坏事刚被发现,他实在不敢对辛眠发作,只能生闷气。
憋了几息,憋不住,就朝段南奚挑刺:“诶,沧浪峰的那个,谁让你总是缠着她的?”
“……”
段南奚没理会,而是又问道,“你们既然在一起,那,卫栖山的手是怎么回事?”
“就是师兄看到的这样,不小心被妖邪咬住,然后断了。”
“可我看着竟像是被齐根切断……”段南奚蹙眉,“不像是妖物咬的。”
周雪芥闭嘴了。
辛眠也不作声,沉默了片刻,扬起脸,清澈灵动的眸里映出青霄白日、缥缈岚云。
“的确不是。”她眯眼笑,“卫师兄那时候被咬住了挣不开,是我帮他解脱的。”
第45章 瞿州
回到飘渺峰时已近黄昏,待所有人收剑落地,秦姣照例说了些场面话后,疲惫赶路的大家都各自散去。
此次逆道十八境之行,飘渺峰的一众精英弟子皆是收获颇丰。
仙门大比在即,当务之急自然是将本次历练所得内化吸收,提高自身修为,争取在后日的仙门大比上能有优异的表现,不仅为自己赢得更多宝物,也为飘渺峰争一口气。
辛眠并未回弟子舍,而是先去找了座僻静的峰头打坐。
亲手除掉心魔,从幻妖身上得到的远不止那些灵蕴,还有一颗幻妖的妖丹。
暮色四合,她取出妖丹,妖丹在晚霞的映衬之下发出绚丽的光,将已然暗下去的一方石壁照得光华流转。
这枚妖丹可比上次在灼焰山时取得的赤焰蜥妖丹品质上乘得多。
没有过多迟疑,她双目微阖,将灵力缓缓引入妖丹中,原本凝实的妖丹顿时化成了七彩斑斓的液状,水流一般绕着辛眠的身周汩汩环涌,如同为她披上了霞蔚锦绸。
眉心处的水蓝色纹印再次显现。
……
醒来已是天光大亮,辛眠匆忙抹了把脸赶回弟子舍,推门而入的瞬间,谈盈在屋里焦灼地走来走去,小碎步重重踏在木地板上,嗒嗒嗒直响。
看见她,几乎是饿虎扑食。
“好哇你眠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跟着元婴境的师兄师姐们去逆道十八境,你也真是不怕把自己给赔进去!”
谈盈俏眉紧蹙,又是担忧又是气结地看着她,将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过后,才松了口气,放开抓在她两边肩膀上的手。
她噘嘴嘟囔:“才几日,又瘦了,骨头硌得我手疼。”
“回山了也不先回屋,害我昨日担惊受怕,练剑时听见大家都在唏嘘卫师兄断手一事,可把我吓坏了!”
谈盈继续嚷嚷,“我觉得你们肯定是一起的,卫师兄都逃不过,你该怎么办……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了秦师姐,师姐说你没事,好得很,我这才心安下来。”
待她叽叽喳喳说完,辛眠两手一拢,捧住了她略微涨红的脸颊,认真看着她,道:“谈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去的时候不知能否活着回来,才没告诉你。”
“所以我说你也太莽撞了。”谈盈两眼一瞪,“不对,你是胆大包天!”
辛眠抿嘴笑:“师尊又说我了,是不是?”
“那可不,他老人家多稀罕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日特地来咱们屋里找你,结果你不在,问了沧浪峰峰主才知道你是被段师兄偷偷带去逆道十八境了,可给师尊急坏了。”
“我会向师尊好好解释的,求他老人家原谅。”
齐云间一直都是这样,虽然平日里严苛了些,但却是真真正正关心座下弟子的,所以先前在周雪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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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那样护短。
辛眠心里暖暖的,问道:“不过,师尊来找我所为何事,可有跟你讲?”
谈盈点头:“嗯,说是掌门近些日子不在,去了沧溟海那边。眠眠,师尊为什么要来说这个啊?掌门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原来如此。
周衍倒是个雷厉风行的。
本以为按周雪芥的性子,总归要以此作为筹码,等到大婚之后、尘埃落定时才会拜托周衍去办此事,不成想居然这么快便去了。
这样的话,等灵脉到手,她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辛眠的眼神变了变,又听谈盈问道:“对了,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我要杀了周雪微。”
她轻声说着,面上神色也分毫未变,就像是谈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噢,你要——”
谈盈下意识接过她的话往后说,等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嘴皮子也不利索起来:“什么?!你你你、你说你要干什么??”
辛眠猜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由笑了笑。
“你别笑哇,眠眠,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呢,我好好听着……”
“你没听错。”辛眠语气淡淡,“周雪微,我要杀了她。”!!!!
谈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震惊与呆滞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
愣了须臾,她迅速走到窗边将窗子掩紧,猫着腰,十分警惕地左看右看,生怕这话被外面路过的谁听了去,然后才回到辛眠身前,挤眉弄眼:“你怎么了呀?为什么突然说这种可怕的话?”
可怕的话。
是啊,任谁猛然间听到平日里性情平淡的好友说出要杀人这样的话,都会是谈盈这般的反应。
更别提她要杀的还是朝天阙掌门的女儿,从小被周衍金尊玉贵养着的那个周雪微,朝天阙小弟子们无比钦羡、无比尊重的雪微师姐。
就是这样。
越震惊越好,越唏嘘越好。
周雪微干过那么多坏事,她凭什么一直好好地活着,被她伤害过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她却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依旧那样嚣张跋扈地踩在可怜人头上。
休想。
想到这,辛眠的眼底戾气翻涌。
“眠眠,你好像不太舒服,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谈盈看她表情不对劲,连忙拉着她的手小声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只站在你这边。”
辛眠被她的话拽回思绪,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吐出。
“你有没有听说过三年前,也可能是更久以前,有个外门弟子缠着卫栖山不放,被周雪微狠狠教训过后再无声息,不知道是离开了朝天阙,还是怎么样了,总之从此销声匿迹,再没打扰过他们两个。”
谈盈仔细听着,在脑海里回忆。
她是三年前来的朝天阙,父母和村民都死在一场妖邪作乱中,只有她活了下来。
身后有妖物不停追着,她拼尽浑身力气逃跑,跑到几乎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但她不能停,只要停下,妖物的利爪便会将她开膛破肚。
可当时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少女,体力透支太多,终于还是坚持不住,脚下一个趔趄就摔在地上。
滴着腥血的尖爪转瞬就到了她眼前。
谈盈呼吸停滞,大脑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自己被挖穿了肚皮掏出肠子的血腥场面。
生死一刹那,半空突然划出一条亮银色的弯弧,伴随着剑刃斩破皮肉的铿鸣。
妖物的利爪就停在她眼前一寸处。
活下来了。
谈盈这才找回了呼吸,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余光里先是飘来一方纯白的袍角,被风吹动,轻轻晃荡着。
而后是一只手,卫栖山的手。
尽管知道这位可能是救命恩人,谈盈也不敢大意,继续趴在地上装死。
卫栖山还蹲下来探了
探她的鼻息,温声道:“我是来救你的,我没有恶意。”
谈盈这才活过来,狼狈爬起身。
直到自己入了仙途,也见过死人后才后知后觉,卫栖山分明是修仙之人,修为又那般高,怎么会感觉不出她是死是活呢?
他是特意用凡人探鼻息的方式揭穿她,好叫她更容易接受些。
向她打听了周边村镇的情况后,卫栖山便打算离开,离开之前似是感知到她体内存在灵根,告诉她可以去朝天阙拜师修习,成为修士,保护自己,保护更多的人。
从那之后,谈盈便来到了朝天阙,天赋不算出众,但也比绝大部分外门弟子好得多,她兢兢业业修炼,终于考进了内门,成为飘渺峰的弟子。
说起来似乎确实听过一些传言。
刚进外门的时候,弟子舍里有些好事的人常常聚在一起嚼舌根。她还记得有次夜深了,一名同舍弟子急匆匆跑进来,神神秘秘,说有大事发生。
她很困,捂着耳朵不想听,但那人的大嗓门断断续续穿透她的指缝,溜进耳中。
“那个不自量力的……终于……看吧……活该……卫师兄……雪微师姐……”
谈盈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
她捂住嘴,眸子颤了颤:“所以,那个其实是……”
“是我。”辛眠应道。
“天哪,你怎么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件事?”谈盈眼中瞬间蓄起了晶莹泪花,“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真的很可恶。”辛眠声音发凉。
即使已经过了很多年,也依旧觉得周雪微简直太可恶了。
“所以我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得了失心疯,我是认真的。”
谈盈红着眼,却依旧心有顾虑:“可是她身后毕竟还有掌门,你要如何……”
杀这个字,她还是不敢说出口。
“那就一起杀了。”
辛眠眼睫轻颤,像是在给自己坚定信心,“嗯,一起杀了就好。”
这话更是骇人。
谈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咬住下唇,摇着头,似乎已经预见辛眠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的必败结局。
“不行!就算要报仇,也万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你先前受过的苦已经够多了,不能再为了那样的人舍弃性命!我不会放你去送死的!”
谈盈面色坚毅,紧紧抓着辛眠的胳膊,好像这样就能抓住她岌岌可危的性命。
辛眠沉默地看着她,好一会儿,忽然弯了眼角。
“真笨,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送死?”
“可是你要做的事,不就是根本没有希望的事情吗?周掌门,他可是大乘期仙人,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辛眠轻轻摇着头:“不会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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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不知道是在安慰谈盈,还是说给自己听。
……
等谈盈缓过神来,她们出发去仙门大比。本次仙门大比开在瞿州城内,由当地最大的修仙世族岑家举办。
由于仙门大比的传统是修士们自愿参与,朝天阙并没有组织弟子一同前去,向来是按着各自的安排自行赶往即可。
辛眠和谈盈赶了大半日的路,日落前到了瞿州。
瞿州城地处东南,比当初去过的烟州城要繁华不少,沿街两侧的铺子店面也开得更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其中不少是赶来参加仙门大比的各路修士。
有一人看见她们身上穿着的朝天阙弟子袍,特意凑上前来套近乎。
“两位妹妹是朝天阙来的吧?诶哟喂,可太厉害了,谁不知道那朝天阙是咱们修士心中最向往的修炼圣地,在下实在佩服,不知两位如今可找到了落脚处?在下梁奇,瞿州本地人,最是了解城里的客栈行情,不如……”
他搓了搓手指,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们已经有地方住了。”
谈盈冲他摆着手,周遭投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她有些不自在,笑得很勉强。
梁奇却不依不饶:“没关系嘛,相识一场便是缘分,那,要不我带两位尝下咱们瞿州城里最负盛名的酒楼?那里——”
辛眠打断:“我们没钱。”
“啊?”他愣了愣,觉得好笑,“嗐,朝天阙的弟子怎会没钱?妹妹可真会说笑!”
“真没钱。”辛眠瞥他一眼,“我俩也不是朝天阙的。”
“什么?那你们穿着……”
“路上捡来的,虚荣,穿上有面。”辛眠面不改色扯谎,“怎么,你要请我们去吃好酒吗?”
“你们耍我?!”梁奇立马变了脸,将那不值钱的笑收了回去,“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想着占便宜,真给你们爹娘丢人!我是瞎了眼了才跟你们两个在这费了半天嘴皮子,呸!”
啪。
清脆的巴掌响起。
周遭窃窃私语的人也安静一瞬。
梁奇被扇得发懵,捂着脸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谁想占便宜还说不清呢。你是帮客栈和酒楼拉客的吧?谈不拢就骂人爹娘,找打。”
这人也是修士,看起来是筑基期,辛眠的手甚至都没挨到他的脸,捎带起的掌风就将他的脸扇得肿起来。
梁奇顿时暴起,浑身灵力不要命地往手上涌,在他手心燃起团团烈火。
他面目狰狞,将火团往辛眠的脸上拍去,恶狠狠道:“小娘们,竟然敢扇老子的脸?看老子不把你这张脸给烧毁了!”
辛眠不闪不避。
谈盈跟在她身后,虽也焦急,但还是相信她。
“姑娘,快躲开吧!这火烧到脸上可不是说着玩的!”
“哎呀你说说这梁老四,分明是没坑到人家姑娘的银钱,恼羞成怒,还当街欺负起弱女子来了,真没出息!”
听着周围好心人的提醒,辛眠右脚微动,只待梁奇再接近些便要踹在他的脸上。
轰——
猎猎罡风砸下,将围观的人群冲得七倒八歪,惊呼此起彼伏。
辛眠的头发被吹向身后,衣袂翩飞。
梁奇被这突如其来的劲风压得趴倒在地,下巴磕出了血。
“什么人?!”
他龇牙咧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身子骤然一凉,如同被深渊里涌出的阴冷黑泥整个吞噬,窒息感浮上心头。
好可怕。
梁奇抖若筛糠。
“滚。”卫栖山掀掀眼皮。
“滚滚滚!这就滚!”梁奇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卫栖山转过身,看见辛眠还是那样站在原地,嗓子不由发闷:“手疼吗?”
辛眠眉梢微挑:“没碰着。”
“为什么不躲?”
辛眠的视线从他仍旧断着的左手上抽回,淡淡道:“凭他还伤不了我,倒是卫师兄好生威风,不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吗?装模作样。”
“眠眠……”谈盈晃了晃她的手,又对卫栖山笑道,“刚刚多谢卫师兄了,眠眠她是被烦得心情不好,才这样说话,卫师兄不要介意。”
“不会的。”卫栖山摇头,轻声道,“你们还没找客栈落脚吧?我和岑家家主有些交情,他捎信来,说给留了两间客房,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可好?”
他看着辛眠,眼里带着忐忑。
谈盈刚刚知晓了他们之间那样的过去,下意识觉得辛眠不会愿意和他同行,便婉然谢绝:“不用了,卫师兄,我们——”
没说完就被辛眠按住,听她说道:“好啊。”
不只谈盈,卫栖山也是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辛眠会答应,一瞬愣怔过后,眸中划过喜色:“好,好,你愿意就好……”他转身,“跟我来吧。”
辛眠和谈盈跟上。
谈盈靠在她耳边悄悄问道:“
为什么要跟卫师兄一起啊,我们不是带够钱了吗?”
辛眠失笑:“当然不是为了省钱。”
视线落在前面几步远的卫栖山后背上,她略一思索,道,“我是在想,要办成事便须得借势,在这瞿州城内谁是最大的势?自然是岑家。”
周衍远在沧溟海,任他再有通天的能耐也不可能瞬间赶回来。
只要拖得一时,她干净抽身的几率也更大些。
仙门大比这样的盛事,辛眠小的时候被沉香阁的哥哥姐姐们带着观摩过,在仙门大比的擂台上,打到兴头上难免有所死伤,历届大比皆是如此。
若能利用卫栖山借岑家的势庇佑须臾,于她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
谈盈大概明白了:“噢——原来是这样。”
岑家就在城中,没走多久就到了,卫栖山向守门的仙侍亮明身份,很快,岑家家主岑友望亲自前来迎接。
“栖山兄?真的是你!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要顾着门中后生,不会来呢。刚才收到下人通传,真真是给我惊了一惊!”
走近了,不免瞥见卫栖山空荡荡的左手手腕。
岑友望欲言又止。
卫栖山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他不愿讲,岑友望也知分寸,便不多问,收起了脸上的讶然。
辛眠站在卫栖山身后。
原以为岑家家主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没想到这么年轻,看起来没比卫栖山大多少。
他眉眼含笑,穿一身远山青竹叶纹的云锦长衫,气质温润有礼,却又并非那等远观而不可近赏之人,只看神态,比如今的卫栖山和气得多。
“哟,还带了客人呢?”
岑友望注意到卫栖山身后的两人,探着头打量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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