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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飘零的纸张像是薄薄的面皮, 凌乱的堆砌在了秦川墨的脚边。然后被靠近了的黑影,一口气全部吹走。
纸张又滑落到了更远的地带,这次, 江清欢能明显看到,秦川墨在恐惧, 在瑟瑟发抖。
他险些攥不住手中那只纤细的自动笔,屏住急促的呼吸,看样子都快要哭了。
江清欢记得她很小的时候,就和哥哥结识了邻居秦川墨。
秦川墨大不了她多少, 但是在这栋阴森冷清的别墅里,却很少有人来往的迹象。
陪伴在秦川墨身边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似乎是管家,而另一个则是营养师。一男一女的组合, 实行的是轮班制度, 总之江清欢很少能看见三人在一起的组合。
她小时候很野, 喜欢和卫晏池到处玩耍, 从田野里玩到镇上, 又从镇上打闹至楼顶, 疯玩到天快黑了,才会被林静云给叫回家。
偶尔这时候, 她就会看到隔壁的秦川墨,被管家或是营养师带到门外晒太阳。
虽然她也不懂为何都快要夕阳落山了,他才会被允许出来, 甚至还是晒太阳。但活泼的江清欢,还是趁此机会,跃到了秦川墨的面前,欢快地和他聊起了天。
这也仅仅只是一段记忆而已,后来江清欢仍然只会和哥哥玩耍。秦川墨能出门的次数与时间非常有限, 大部分时间里,都只会被关在那栋阴暗的别墅里。
就像是现在这样。
家里很明显就只有他一人,最后一张作业也被秦川墨撕扯掉了。头顶的灯光在不断闪烁,每间隔闪烁一下,从周围蔓延开来的黑影就会蠕动着靠得他更近。
“不、不要…不是我,不是…”
黑影在逐渐攀上,成型,化为了波浪的人形,伸出了刻画细致的五指。
秦川墨疯狂地摇着头,从脖颈处摘下了那枚柳烟给予他的玉佩,闭上眼睛,紧紧将玉佩贴在了胸口。
那是一块雕刻非常精美的玉佩,上面刻画的玉色狐狸栩栩如生,放置于心口是温热的。
江清欢第一次看到秦川墨的身上还佩戴着这种首饰。随着他攥紧玉佩的时间越来越长,周遭的黑影只是待在了原地,没有轻举妄动。
这样的方法奏效了。
江清欢注意到秦川墨的呼吸趋于了平稳,然后,又只是发生在了一瞬间的事情。
天花板开裂,像摊开的蚯蚓那样龟裂开来,从内里掉落下来了更多歪七扭八的黑影。
“喀拉”
玉佩破碎了,清脆的一声响,在客厅里回荡。
小小的、数不清的碎片溢满了秦川墨的手心,在这一帧里,江清欢看到秦川墨的表情愣住了,以一种完全不可思议的状态,神经质颤动着自己的手,望向了早已碎成不同形状的玉佩。
大门被猛力推开,强行灌入的风伴随着暴雨,一起倾泻下来。
暴雨如注,黑影飘逸,在模糊的雨水里,江清欢看到了柳烟的身影。
不,不,她还尚且不是人形,而是维持着狐狸的状态,蓬松高贵的毛发被雨水打湿,变成块状黏在了身体。她高亢的鸣叫一声,快速扑向了屋内。
柳烟将秦川墨一把揽入到了自己的怀中,瞬间变为了人形。
她的手只是虚虚的搭在了秦川墨的头顶,以尾巴圈住了他整个身体,边拍着边轻轻地安抚起来。
“别怕别怕,妈妈回来了。外面的东西都解决了没关系的,没事没事。”
柳烟安抚的声音很明显染上了哭腔,断断续续的啜泣应该是才哭过不久。
化为人形时,那些毛发化为了华美的衣服,湿漉漉的紧贴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是凌乱的。
一路上的奔波丝毫没有阻碍柳烟的安抚,她把秦川墨紧紧地揽入到怀中后,江清欢能看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
秦川墨站在了她的怀里,他能感觉到母亲在哭泣。
滚烫的泪水滑落到脸颊,然后顺着边缘滴到了衣服里,是冰凉的,哀怨的。他不太懂母亲近来的情绪为何常常如此。他只知晓现在母亲的情绪是难过的,苦涩的。
于是他伸出了手,捧起了柳烟的脸颊。一点一点替她拭去了无法停止的泪水,然后摇了摇头:
“妈妈我不害怕,我没事的。我不怕,我一点儿都不怕,我已经是大人了…”
他在不断重复着这些,微弱的声音回荡在了客厅内,响起了数不尽的回声。
江清欢注意到,自从柳烟推门进入后,所有作乱的黑影顷刻间都消散得一干二净。
秦川墨没有注意到,但以第三视角去观看这一切的江清欢,能很清晰的看到,哭泣的柳烟还在用蓬松的狐狸尾巴把这些黑影扫视,清理干净。
尾巴的末端是猩红的颜色,犹如毛笔尖端,滑到那些黑影面前时,是悄无声息的。然后尾巴抬起,尖锐的刺露出,狠狠扎进了这些黑影的身体里。
扭曲的黑影逃不走,只能融化为了最初的液体,耷拉着摊开在地板上。
画面破碎了,播放的影片到此为止。
江清欢没有等待太久,又看到了崭新的画面浮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次是秦川墨与秦恪。
她很少见到两人有同框的时候,秦川墨也鲜少透露出有关于他父亲的任何信息。
这次的秦川墨年龄稍大了一些,打扮得非常时髦,牵着秦恪的手,整个人都非常开心,就连走路都是一蹦一跳的。
他的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英文小曲,像是只叽叽喳喳的鸡崽子,蹦到了秦恪面前。
“爸爸,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动物园玩吗?为什么动物园长这个样子?”
秦川墨不懂,往日里热闹的动物园,今天看过去留给自己的只有安静,甚至绚烂的颜色也变为黯淡,变为了只有蓝白两色的无趣装潢。
他和母亲去过很多动物园,直觉告诉他,脚下站着的这一片区域,根本不可能会是“动物园”。
但是秦川墨不明白,父亲为何要以这个借口来带他到这里来。
但,为了扮演父亲眼中完美的继承人,秦川墨还是扬起了头,露出了疑惑的笑容。
“这些,是父亲即将送给我的礼物吗?”
秦恪没有说话。在影片里,江清欢注意到他的脸色格外的阴沉,甚至五官都看不太清晰。
这些画面,似乎是以秦川墨为视角展开的。所以在他的眼里,父亲的形象只会是如此。
想到这里,江清欢继续看了下去。
牵住父亲的小小手指被秦恪无情的掰开,一根又一根,丝毫不带有任何感情。
秦恪俯下身子,耐心地蹲在了秦川墨面前,朝他竖起了手指,暴露出了个令人心惊肉跳的笑意。
“动物园?这里可不就是动物园吗?你是动物也是游客,你可以进去参观亦或者是…”
“爸爸,我不明白。”秦川墨摇了摇头,一脸天真。
秦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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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对着眼前这只流淌着和自己相同基因的人类。只是轻轻伸手,从他的头顶,流连过到他瘦小的脊背。
啊…掌心下年轻活力的躯体在蓬勃的颤抖,他拥有新鲜充盈的血液,细嫩滑腻的肌肤,更重要的是,他携带着狐的基因与特性。
如果只是品尝一口,舔舐一口,注入自己的体内,那种芬芳,秦恪无法想象。
在手指再次落到秦川墨的脸颊上时,他及时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努力挤出的笑容会让肌肤龟裂,于是他又收回了伪装而出的笑意,面无表情地说道:
“怎么了,我的乖儿子,你在想些什么?爸爸的话,你都不想听了吗?”
“没有,不是的,我只是…”
辩解的话语很快消散在了风中,本来对于动物园有所期待的秦川墨,最终只是低垂着头,在秦恪的控制下,进入了面前的实验室里。
江清欢没有看错,眼前的实验室和她当时被带入的是相同的。
不过从外观上来看,应该是新建不久的样子。设施崭新,地处的位置也十分偏僻,周围都被茂盛的树木所覆盖。
就连入口都无比隐蔽,即便是进入第一道门,内里设置的程序也十分复杂。每一道门里都会有相应的消杀工作。
江清欢顺着秦川墨的视角看去,镜头却是突然扭转,以一种天旋地转的姿势,画面迅速变换。
两人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位于画面中央的是一支巨大的针筒。
长长的针管被消毒手套挤压出丝丝点点的水珠,落在地上时,水珠的表面反光让江清欢看到了对面坐在椅子上的人是秦川墨。
这一幕,和当初自己与哥哥的情景很像。
那针管的尖头呈现出扁扁的椭圆形,即将进入人体的部位很长很宽。
江清欢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忍得撇过脸去,难以想象进入的痛苦。
手臂处传来了熟悉的疼痛感,对于这些,她感同身受。
针管被高高举起,然后轻盈的落下。消毒水的气味在此刻尤为清晰,甚至传递到了江清欢的鼻尖。
而在那极细的针头就快要刺进秦川墨的手臂里时,她听到了他终于无法承受,流出的一声极轻哭泣。
实验室里没有人,他的身体平放在了一个宽大的机器里,那机器泛着冷光。 ——
作者有话说:我的童年小伙伴有很多(大概?),其实以前是有很多的,我也没有骗人。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洪流,越来越多的小伙伴从乡下搬离到了镇上。那会儿能够联系的方式也就只有座机电话和企鹅,到了后来彼此之间,也就基本上不联系了。
我再一次得知乡下小学时的消息时,是我大学放假回家避暑的时候。
林姨和我说,这座小学因为没了生源,和临近的几所小学合并起来了。
“那还有人在那里上学吗?”我问。
“当然有。只是学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城里教学好师资高,虽然现在早已没有以前那样,但大家还是想要去城里。”
林姨给我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端起来喝了一口,略微的苦涩,茉莉的香气回甘,在唇齿间缭绕。
我没有说话,林姨和我提起了个人名。
“她们两个是谁?”
“你忘啦?都是以前和你还有你哥哥一起玩的小伙伴,你们经常疯玩到了很晚,叫你们回家都不想回去,就干脆就留在家里打凉席睡觉。她们奶奶和我说,从这两人从城里上学不久,就和父母转到别处去了,你还有印象吗?”
我实诚的摇了摇头。
林姨的记忆力很好,她总是能记得各种各样的琐碎小事。
————《记忆》
第92章
针管是没有感情的,就在即将进入到秦川墨的手臂里时,从远方传来了一声巨响。
无法忽视的声音由远至近,江清欢看到柳烟迅速移动到了秦川墨的身侧。
针管被取出丢置在了一旁,骨碌碌滚落,柳烟的身上还沾染着暗红色的血迹,看样子应该是受伤了。
她的声音很抖,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
“你到底在做什么?这可是你的孩子!”
说这些话时,柳烟用手轻轻捂住了秦川墨的耳朵。在确保他不会听见这些后,抬头,厉声对着黑暗里质问。
她很生气也很自责。生气秦恪没有按当初商量好的那样执行方案,自责自己居然现在才发现他的恶行。
“孩子?”秦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蓝白色调的实验里,很快投落下了无数张四四方方的屏幕。而屏幕的正中央,正循环播放着秦恪那张被刻意放大拉伸的脸。
“你说错了,我又有什么孩子,我只想要一个属于我的、完美的作品。”他细细回味着自己刚才的话语,脸上浮现出了愉悦。
和这种人类交流, 是根本无法说得通的。
柳烟抱着陷入昏迷的秦川墨,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药剂掷出。片片药剂化为了柳叶,划开了这些屏幕,徒留下滋滋的电流。
整个实验室里,没有光亮的支撑, 瞬间黯淡了下来。
柳烟轻喘着气,蓦地又听到了秦恪的话语。
“我们之前就约定过了,你不能阻碍我的计划。”
“可计划里不包括他!”柳烟厉声。
秦恪没有说话,他还在冷笑。
江清欢发现他笑起来时很奇怪,只是会扯动嘴角, 营造出一种“笑”的假象,实际上就连人皮都没有蠕动。
块块屏幕碎裂了,又在地上重组到了一起,变成了一块不完美的屏幕。
屏幕里,秦恪挥了挥手,念了一句江清欢听不懂的语言。
刹那间,空气里浸润着的不再是流动的风,而是凝固着的、带着灼烧焦糊气息的粘稠火焰。
熊熊燃烧的灵火蔓延开来,包围住了柳烟,发出不安地“嘶嘶”怒吼。火焰在跳跃,脉络里清晰勾勒着复杂殷红的符文。
古老的符文江清欢看不太清晰。
只能看到随着火焰的蒸腾,实验室的中央宛若一个巨大的、鲜活的熔炉,死死禁锢着中央的狭小空间。
见状,柳烟收敛了所有的神情。将秦川墨安稳的放在一边后,眼眸对上了光亮的屏幕。
妖异的黑色鲜血,正从她那被咬破的指尖里滔滔流淌。一滴,两滴…更多的鲜血悬浮在了空中,从指尖传来的隐隐钝痛,让柳烟的神智恢复了清明。
她向来不惧怕这些,只是既然秦恪率先言而无信的话,她也没必要再如此伪装下去。
皮肉骨骼发出了碎裂脆响,柳烟发出了一声凄厉扭曲的尖啸。
混沌的雾气冲散了席卷而来的火焰,待到雾气散去,原地留下了一只赤红如血的狐狸。
它的尾尖摇晃,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半张秦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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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
“秦恪——”狐口翕动,往日里的温婉声音早已消失不见。柳烟吐出的每一个字都烙着诅咒:
“你——会——遭——报——应——的——!”
声音在火圈里撞击,回荡,伴随着回声的缭绕,竟还有隐隐的人声作为附和。
那爆开的雾气在柳烟的阵阵诅咒声里,拥有了鲜活的生命力。
它们疯了般撞向了四周的火焰屏障,引得在火焰内部的符文闪着刺眼的光泽。
两团不同的光晕,彼此纠缠在了一起,撕咬融合吞噬。
而在此时,江清欢注意到了一道敏捷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贴近了火阵。
而那些火焰似乎并未伤及到她分毫,在即将触碰到她身体时,又似乎是在惧怕些什么,尖叫着四散开来。
扭曲的火焰还在雀跃摇曳,而江清欢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
是林静云。
她的面容非常平静,江清欢读不懂林姨的表情。
如今展现在她面前的,或许才是最为真实的林姨。
那双眼眸深不见底,声音也极冷极平。
四个字轻飘飘地落下,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话音刚落,林静云微微抬手,那动作太快江清欢差点捕捉不到,随着她的闪身,数不清的符纸飘飘扬扬的撒落在了地面。
这些符纸并非是整齐划一的形状,甚至可以说是各不相同。
不仅仅上面绘制的符文奇怪,就连制作的材质也完全混乱。
有的古旧泛黄,有的白如新雪,江清欢来不及看清上面描绘的到底是何种图案,就看到这些符咒似在捕猎的金雕,朝着火焰汹涌的俯冲过去。
刹那间,一个以符纸为中心的,庞大而诡异的图腾在地面上若隐若现。
局势扭转,秦恪制造出来的火焰显得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屏幕里,秦恪静静地看完这一切,嘲弄的声音清晰可闻:
“呵,林静云,都多少年了,当年的弃子说到底不还是在用这些最老土的方法。这种微末伎俩,又算得上什么…”
林静云没有说话,她很快检查完柳烟与秦川墨的伤势后,转头望向了秦恪。
她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嘲讽:
“是啊,你真是可怜,符咒对于你而言的确没什么用。”她的声音轻轻,与那些天女散花般的符咒蹂躏在了一起。
符咒穿透了火焰的嘶鸣,声音是传播最快的媒介。
“不过…”林静音刻意拖长了自己的声音,她伸出了一根手指,从口袋里捻住了最后一张猩红色的符纸。
那符纸上面用朱砂勾勒着无比复杂而密集的纹路。
“不过秦恪,你忘记了,这些符咒出自谁之手,又有谁的血,你的消息实在是不太灵通。”她笑着,朝着符咒轻轻一吹。
符咒燃起,流淌下了漆黑的液体。淅淅沥沥的液体像是夏夜的宿雨,一阵又一阵,丝毫不得章法。
漆黑的液体将那些还在作乱的火焰吞噬,甚至还未有吃饱的迹象,吸收着吸收着成为了高高的形状,正准备攀上那张映出秦恪脸的屏幕时。
“呜——嗡——”
一阵极其古怪的、无法辨识音阶,甚至是分辨不清人声亦或者是法器共振的“吟诵声”,骤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这声音压得很低,却刺激着精神,惹得屏幕外的江清欢,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可即便是捂住耳朵,她竟还能听到这声穿透耳膜,清晰的流入到她的耳畔。
声音是如此的低沉、粘稠、时断时续,瞬间弥漫开来。覆盖住了火焰的嘶吼,也将那秦恪的表情放大到了最大。
他那张自信罪恶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细微的裂痕。蹙起了眉,目光扫向了那些符阵。
火焰受到了这些的干扰,如同接触不良的灯管开始不规律的闪烁。
中央的温度骤然下降,从原先的灼热炙烤变为了阴气森森。
林静云挨着柳烟站着,见此情景成功,她的脸上终是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撒出去的符纸环绕在她周身,飞舞着,映衬着她那张分外平静的脸,让江清欢想起了家里那口幽暗且不见底的水井。
火舌消散在了她的眼前,林静云懒得再去看秦恪。
她的任务早已解决,最后一件事,就是将柳烟与秦川墨成功带离这里。
最后一张符咒在她的口袋中隐隐发烫,林静云的手轻飘飘拂过那薄薄的边缘后,念起了之前芩矜教给她的咒语。
绕口的咒语从口中吐出,每蹦出一个字,林静云就感觉额前发烫,仿佛有人在用锐利的针,隔着极短的距离在戳刺这处。
眉间发酸发紧,眼睛肿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那些熊熊燃起的灵火退散开来。
雾气蒸腾,裹挟住了所有。
在这浓稠的遮掩下,林静云将柳烟妥帖的放在了肩膀,又抓着晕眩的秦川墨,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望着面目全非的实验室,看完所有的秦恪终是支撑不住,将手抓紧了胸口的衣服,剧烈咳嗽起来。
他的指节被攥紧到泛白,浑身都因为这咳嗽而颤抖着。
“咳咳咳…”他咳出了几只洁白的、圆滚滚的小人。
小人骨碌碌的从桌上翻滚到地面,最后头炸开,从头里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朵。
花朵里,映照出了秦恪自己的脸。
……
这大概就是全部想要展现的画面了。
江清欢盯着漆黑的屏幕,又在前方站定了许久。
见画框也没有继续播放的意思,正准备抬脚继续奔跑时,听到了画外音。
“人类是贪婪的,而且不自知。”那是柳烟的声音,江清欢再熟悉不过了。她在说这句话时,语气甚至是有些自嘲的。
江清欢猜这句话应该是对这些故事的总结,又或许只是柳烟一句沉重的叹息。
她摸不准声音从何方而来,只能看到那消失许久的狐狸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次的狐狸是以两爪站立的姿势,竖起在了江清欢的旁边。
江清欢仔细观察着,发现这次的狐狸与进入时遇到的狐狸,并不是同一只。
狐狸认真地站立起来,而在它的旁边,有一道宽大的门。
整扇门的色泽都是漆红色的,金黄的门把手是最为简单的款式,门出现的是如此悄无声息,突兀的贴在江清欢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要我打开这扇门吗?”江清欢询问着狐狸。
狐狸不会说话,狐狸不会眨动眼睛,狐狸甚至都没有呼吸。
这是个假狐狸,江清欢得出了结论。
只是个逼真的狐狸模型,她伸手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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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狐狸颇具肉感的鼻子。
狐狸没有给予回应,江清欢朝着它挥了挥手:
“那我开门了,谢谢你们。”
肌肤接触到了冰冷的把手,下一瞬,江清欢扭转开来——
作者有话说:我上学的时候,学校里会在春秋两季举办郊游。
去游玩的地点大多是在附近城市的游乐场或是动物园之类的,也就只有短短一天的时间,用来疯玩是根本不够的。
再加上我和卫晏池又不在同一个年级里,所以彼此去游玩的时间是交替开来的。
换而言之,我出去玩了,卫晏池还在课堂里上课。
不过,大家都很期待游玩,我基本上是在游玩的前一天就睡不好觉了,才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会直接闹醒隔壁的卫晏池。
祂睡眼惺忪,看着我在床上蹦跶,又问:
“妹妹,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火速下床,又从零食柜里拿出了好几盒蘑菇力朝着祂晃晃。
“我觉得、我想来、我认为还是将这几盒放到里面吧,我要分给朋友,我还要从里面抽出不同的小卡片。”
“可以呀。”卫晏池迷迷糊糊的应着我。
————《好多鱼》
第93章
迎接江清欢的是家里的客厅。
是位于芩山村的属于家中的客厅。
家里的灯火通明,熟悉的香火气味将她全然包裹。
站在她面前的是林静云还有柳烟,秦家两兄弟则是站在了靠墙的位置,而小黑正因为她的到来, 而欢快地甩起了尾巴,从喉咙里发出了撒娇的唔咿声。
大家都在笑着望向她,这或许就是故事的大团圆结局。
江清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来时的路,那浮现在空中的门,正在一点一点消失,最终融化消散, 没有给她留下一丁点痕迹。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又低头摊开了自己的双手。
好在,双手还在, 还是没有变成透明, 也就间接证明了发生的这些, 都不是江清欢的臆想。
她顿时放心下来, 耳边落入了大家的声音。
“欢迎回来。”
是所有人异口同声这么说的。
每张熟悉的脸上洋溢着陌生热情的笑意,就像是过春节时挨家挨户的拜年一样,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热情高涨。
江清欢招架不住,每个人都朝着自己走来靠近,她往后退去,背紧贴上了门边,从沉闷的大门后,她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的,非常规律的敲门声,响彻在门后。
门上浮现的身影隐隐绰绰,看不太清晰。
而唯一没有露出微笑的小黑,在听到这敲门声后,却是欢快地甩着尾巴,用爪子挠起了门。
它的舌头吐出,看了看江清欢后,又更加大力的挠起了门。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来了来了”
江清欢应下,扭下门把手,打开了门。
小黑像是只椭圆的冬瓜,唰的一下就冲了出去。江清欢还来不及看到它的影子,门外站着的人就悄然而至。
外面的天黑了,门口的灯光昏暗。
燕子筑的窝里,此刻也是安安静静。静谧祥和的氛围下,只有小黑在不断发出呜呜的兴奋信号。
江清欢看到卫晏池来了,祂还穿着自己喜欢的那套长款风衣,修长的身形被完全勾勒了出来。融于夜色中,像是摇曳的马蹄莲,朝着江清欢,暴露出了祂最为脆弱的苞心。
“哥哥?”江清欢凝视着祂片刻,在确认完卫晏池的真实后,她感觉有些惊讶。
先不说自己为何会回到了芩山村,这姑且还能称作是幻境的作用。但哥哥眼下,是以人形,切切实实的站定在了江清欢的面前。
符咒剥落,变为人形的哥哥,没有忘记芩山村,追寻到了这里。
门被风吹开了,吱呀呀的风扰乱了江清欢的一切思绪,也送来了门内人的声音。
秦岳砚的声音和风一样轻飘飘的,但江清欢听得真切。
“你来了,好久不见。”
“来了来了?等会儿,我怎么看不到,哥,祂在哪儿呢?和我指指呗。”
秦川墨的声音紧随其后,非常好奇。他的语气迫不及待,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无比轻松。
联想到刚刚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些画面,江清欢很难与现在的秦川墨联系上来。到底是他素来的伪装,亦或者是他的本身,她无从知晓。
卫晏池正低头朝着自己微笑,江清欢指了指门后的客厅,点了点头:
“好了,一起进去吧。”
“好。”
这一次进去,之前的不适感顿时消散了不少。
迷雾褪去,江清欢能看到所有人的表情。并非都是露出极致微笑的,而是各怀有心事,当然,关心的眼神不会改变。
小黑的尾巴扫过了脚踝,痒痒的感觉让江清欢忍不住摸了摸平平的狗头。
视线恢复了清明,她看到了出现在幻境中的秦岳砚,与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
或者说,出现在幻境里的秦岳砚是健康的状态。而现在,暴露在她眼前的秦岳砚,显得有几分古怪。
他是坐在轮椅上的。比最初见到他时的外貌要改变了不少,身形瘦削,像是晃荡着的柳条。
最为明显而引起江清欢注意的是,他的眼睛被白色的薄纱覆盖住了。那薄纱看似清透,实际上根本无法看清被遮掩住的所有。
秦岳砚的膝盖上还耷拉着一条雪白的毛绒毯子,整个人的气质都很不一样。
被薄纱遮掩住的眼睛,却是立即捕捉到了江清欢打量的视线。
“怎么了?你看起来对我很惊讶的样子。我记得我们之前应该见过,这次是第三次了。”他轻轻笑着,连带着脸上都浮现出了摇晃的兰花花枝。
不、不…这次江清欢彻底看清楚了,那不是盛放在脸上的兰花,而是还在转动复眼的兰花螳螂。
很明显那是好几只早已蜕皮成熟后的螳螂,位于中、后足股节外侧下缘的叶片,像是锋利的小刺,顺着他的脸蔓延。
“你的脸上?”
“怎么了?”
秦岳砚仍然在笑着。他的笑并未扯动脸上的肌肤,那兰花螳螂挥舞着捕获足,切向了他的鼻尖。
所有螳螂的复眼都是极为发达的,呈长丝状的触角在转向江清欢时尤为敏锐。眼睛都一并望向了她,江清欢往后退去。
她撞进了卫晏池的怀中,向来冰冷的哥哥,就连熟悉的怀抱也是如此冰冷。
卫晏池将手轻柔地搭在了她的肩上,安抚地拍了拍,示意江清欢放宽心。
“别怕,我们都互相认识。”
“你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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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的脸上的确是兰花螳螂。除此之外,我还携带了弧纹螳螂与洪艳螳螂的基因,还有很多复杂名字的植物提取,所以我拥有一点再生能力,比如说我的脸上。”
秦岳砚说完,就用手指向了自己的脸颊。那里静立着的一只兰花螳螂,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脸颊里,暴露出了最为真实的部分。
血肉的蠕动,白骨的森森,是一处极为可怖的伤口。
江清欢看到,兰花螳螂小小的三角形头颅,正小心翼翼地在伤口边缘探出,注意到江清欢的视线后,又迅速收了回去。
“所以,我没什么好怕的。”秦岳砚收敛了几分笑意。握住轮椅的扶手,暗自加大了力道。
温和的表情在面对向秦川墨时转瞬即逝。略微思考过后,他朝着秦川墨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