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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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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拍桌子(两章合一)

萧真当然记得这件事,当初他和赵时晴就是根据那张地图,误打误撞发现十里铺的那个山门堂口的。

虽然十里铺的堂口被他们清扫干净,但是那张地图的线索也因此断了。

赵时晴说道:“难怪杨老大夫离开太医院后,没有返回故乡,叶落归根,反而带着孙儿四处游历,我以为是他老人家萧洒恣意,现在看来,他是想要保护孙儿。”

这一刻,萧真和赵时晴不约而同,全都想到一个名字——郎秋白。

赵时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从萧真口中。

这是前世冯雅兰的夫君,他的身份是郎静的嗣侄,二甲进士,工部的一个从五品的普通官员。

童州四地水患,他被三皇子派到五皇子身边,那场水患之后,五皇子因失职被贬为庶人,后来死在自己的王府中。

五皇子的五名手下全部凌迟,而郎秋白却是因公殉职。

当时赵时晴听到这里时,怀疑郎秋白是三皇子派到五皇子身边的一根毒刺,但是由于他是因公殉职,因此朝廷清算的时候,根本没有查到他。

再后来,郎秋白唯一的儿子丢了,冯雅兰从此深居浅出,消失在世人的视线之中。

而当时赵时晴怀疑郎秋白没有死,他是被洪水卷走的,当然也能借水死遁,赵时晴更怀疑他的儿子也不是被拐子拐走,而是被郎秋白接走了。

且,郎秋白就是杨胜秋,杨胜秋就是郎秋白。

至于前世杨胜秋为何会改名换姓,又为何是以郎静侄儿的身份来京,为何没有高中状元,这与前世种种的不同之处,萧真也找到了答案。

说来说去,就是这一世有了赵时晴这只小蝴蝶,佳宜长公主夫妇没有死,梁王府和萧家没有兵戎相见,天下太平,太平到让杨胜秋没有了前世的小心翼翼,同样是借助郎静之力,前世他给郎静的早夭弟弟做了嗣子,而这一世,他却是以郎家西席的身份出现,同样是抱郎静大腿,这一世却给自己留出余地。

且,上一世他连科举都要藏拙,而这一世,却展露锋芒,高中状元/

只是那个时候,无论是萧真还是赵时晴,都想不通郎秋白为何假死,甚至于五皇子死后,三皇子地位稳固之后,他也没有出现,甚至还接走了儿子。

关于这一点,当时萧真和赵时晴全都想不明白。

然而现在,如果郎秋白就是杨胜秋,如果杨胜秋的母亲就是那场同室操戈惨案的幸存者,那他就有死遁的理由。

山门的人发现了他,再或者,有人知道他的身世秘密,并以此相挟,这都让他不得不死,不得不走。

赵时晴呆坐良久,叹了口气。

“那些山门的杀手受狗皇帝之命来竹西塘的时候,一定不知道杨老大夫的儿媳就是山门中人,他们执行的是雇主的命令,而非山门的门规,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杨胜秋。”

是的,虽然杨胜秋当时没在,但是他在百里之外读书的事不是秘密,如果那些人是冲着杨胜秋而来,一定会去白凤城斩草除根。

然而那些人并没有,他们只杀了与杨老大夫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

这就说明,那些人要杀的是杨老大夫,而不是杨胜秋。

但是杨胜秋还是害怕了,因此,除了那次见没人来接他,也没人给他送吃食花用,他这才请夫子带他回到竹西塘,得知时家人出了远门,此后十年,他再也没有回过竹西塘。

时家人出远门对他不闻不问很正常,但是杨老大夫不会,他不会放下尚未成年的孙儿不管不顾。

因此,当时杨胜秋得知祖父和时家人一起出远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可能出事了。

赵时晴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人可真够冷情的,他猜到祖父出事,却能事不关己心安理得过了十年!

他甚至不关心自己的祖父!

现在想来,在我找到他,把那封信交给他之前,他可能一直认为,他祖父出事是与山门有关,他也相信祖父不会出卖他,所以他只要心安理得做个孤儿便可高枕无忧,便可安心做他的状元郎。

哈,我们时家于他是外人,那他的祖父呢,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竟然能狠下心不闻不问。

不指望他去报仇,也不指望他去追凶,可是常回竹西塘看看总行吧,万一他祖父没有死呢?

对了,他祖父的尸骨找到后,是我外公出银子置办寿材和福地,他至今都没有向我祖父当面道谢,更没有回去祭祖。

我原本只以为他是冷心冷肺,现在看来,他是害怕,他怕别人知道他和杨老大夫的关系,他更怕暴露他是山门之后,不,他是前朝皇室!

还有那个倒霉的林贤,难怪他要杀人灭口,他怕是也想杀我吧,毕竟那封信是我交给他的,可惜他找不到机会,所以他才想从秀秀下手,好在秀秀不是傻子。”

赵时晴越说越气,啪啪啪拍桌子,如果杨胜秋就在她面前,已经被她拍成馅饼了。

杨胜秋原本以为危机解除,所以才来了京城,并且成了受人瞩目的状元。

可是这个时候,赵时晴出现了,带着那封信出现了。

从此之后,那柄无形巨刃再次悬在杨胜秋的头顶,他忽然发现,危机还在,而且更胜从前,因为从前的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山野小子,而现在,他是状元郎,他在明,山门在暗。

所以他才迫不及待要抱大腿,他想成为冯恪的女婿,有三皇子和冯恪罩着,他站得越高,山门便越是不能动他。

而知道他与竹西塘时家有关系的人,一个是林贤,另一个就是赵时晴。

林贤被他灭口,虽然未死,但是至今还住在许府之中,在杨胜秋看来,林贤早就死得透透的了,那么就还差赵时晴了。

赵时晴能不生气吗?

她太气了!

就是因为她爹好心,收留了这对祖孙,所以就搭上了一家人的性命。

就是因为她好心送了一封信,她这个侥幸活下来的时家人,也要被人灭口。

“我们时家是欠他的吗?没错,我的眼睛是杨老大夫治好的,可那也是他的报恩,我家救了他们,收留他们,甚至就连杨胜秋读书都是我家出钱,托的关系,每次杨胜秋回家,我爹都要大老远去接他,自家子侄也不过如此了,所以我们家不欠他们的,反而是他们欠我家的,现在他还想杀我,他是人吗?”

赵时晴抬起手,又去拍桌子,可是这一次,她的手落在一只大手上,不知何时,萧真把手垫在了桌子上。

“手疼不疼?”萧真温声问她。

赵时晴的怒气忽然就散了,任由萧真的大手轻握着她的小手,萧真的手透着微微的凉意,赵时晴想,那次的重伤还是伤到内里了,这么久还是没能调养回来。

只是萧真不说,她还没有察觉,萧真说了,她才发觉她的手真的很痛,好在她没蓄指甲,否则肯定齐根断了。

忽然,萧真手里一空,那只小手抽了出去。

萧真心中不舍,可是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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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已经伸到他的嘴边:“给我呼呼。”

温热的气息传到手指上,赵时晴的脸攸的红了,她缩回手,想了想,索性把双手藏到背后:“好了,不疼了,不用吹了。”

一双杏眼左顾右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翻飞,将一番少女心事藏在潋滟眸光之中

回到甜井胡同,赵时晴就迫不及待把杨胜秋与山门的关系告诉了甄五多。

甄五多也气得不成,于是祖孙俩一起拍桌子,那张可怜的黄花梨小炕桌华丽丽阵亡了。

甄五多蹙眉:“早就说要用紫檀了,紫檀桌子肯定拍不烂。”

赵时晴也蹙眉:“紫檀不好看,就要黄花梨,再换十张也是黄花梨。”

最后小老头妥协了,第二天,屋里又换了一张新的黄花梨小炕桌。

“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知道紫檀好了。”

赵时晴冲他做鬼脸,于是第三天,屋里又多了一张紫檀炕桌。

“单日用紫檀,双日用黄花梨,有需要拍桌子的事,全都集中到单日。”赵时晴说道。

小老头乐了,还得是他家小棉袄,咋就这么善解人意呢。

“外公,你大孙女好吧?”

“好,当然好。”

“你那里补气血的好东西给我点呗?比如那几支百年老参,也给我一支呗?”

小老头上下打量她,脸蛋红扑扑,眼睛亮晶晶,就连头发都是黑得发亮,怎么看都不像是需要补气血的:“哼,大男人补的哪门子气血,还百年老参,我看路边十文钱一把的大红枣就挺配他。”

赵时晴呜呜呜,萧真,你干爹是彻底不想要你了!

被赵时晴想要拍死的杨胜秋此时正满头大汗地翻找一份文书。

这份文书是昨天送到他这里来的,他处理之后就放在书案上,可是今天侍郎大人让人过来拿的时候,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虽然并不是非常重要的文书,但却也是地方上整理后报上来的,侍郎大人等着过目,他拿不出来,肯定是要担责任的。

可是杨胜秋把书案上、抽屉里,以及柜子里的所有书册卷宗,却没有找到那份文书。

汗珠子顺着白皙的额头滚落下来,他颓然地坐到椅子里。

他从小养成的好习惯,从不会乱丢乱放,更何况这是次日就要用到的文书。

他的目光落在另外两张书案上,和他在同一间屋子里的还有两位大人,不过他们二人这两天全都没来衙门,张大人的父亲生病,他请假侍疾;保丰仓的两名仓大史要调任,王大人被派去查帐。

因此,最近这两天,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正在这时,侍郎大人又派人过来催了,来人见杨胜秋还没把那份文书找出来,当即便拉下脸来:“杨大人,您该不会是把文书带回家了吧,咱们户部明文规定,没有侍郎大人的批准,不能随便将文书带出衙门。”

杨胜秋心里来气,这人不过就是侍郎大人手下打杂的小吏,连品级都没有的东西,竟然也敢对他说三道四。

他强忍怒气,沉声说道:“谁说我把文书带出衙门了,明明是有人进了我的房间,把文书偷走了,我现在就随你去见侍郎大人,让他好好查查,究竟是谁偷走文书的。”

小吏自是不怵,两人吵吵嚷嚷走出屋子,从这里到侍郎大人的房间还有一段路,那小吏嘴上不停,声音也不小,于是没等杨胜秋见到侍郎大人,整个户部全都知道,杨胜秋弄丢了一份重要文书。

“听这语气,那份文书是地方上报上来的,唉,如果要补,这要耽误很长时间了。”

“我知道是哪里报上来的,是长兴府。”

“天呐,长兴府的那位刘知府最是古板严肃爱说教,若是让他知道是咱们户部把文书弄丢的,怕是不会配合补报的,再说,长兴府与京城远隔上千里,这一来一回,怕是要一个来月了。”

“谁说不是呢,丢什么文书不好,偏要丢刘知府的文书,杨大人可真够倒霉的。”

“若是杨大人做了冯首辅的乘龙快婿,可能也不会摊上这些事了。”

“要不怎么说杨大人倒霉呢,好好的亲事也没了。”

这些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可还是有几句落到杨胜秋耳中。

明摆着是有人要整他,否则为何偏偏丢的是刘知府送来的文书呢。

长兴府的刘知府出名的又臭又硬不好打交道,如果让他知道他送过来的文书被户部弄丢了,他能一道折子捅到皇帝面前,这种事他做过,而且不止一次。

杨胜秋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侍郎大人,侍郎大人面上不悦,但还是让人去查了。

调查的结果就是,从昨天到现在,除了杨胜秋以外,就只有那名小吏进过那个房间,而小吏进去也是找杨胜秋要文书的,所以没有人去偷文书,那份文书就是杨胜秋自己弄丢的。

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罚了杨胜秋一个月的俸银,他还要亲自写信给刘知府,赔礼道歉,请刘知府再补一份文书。

杨胜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衙门的,他如芒在背,感觉有无数人在嘲笑他。

小墨见他出来,连忙跑过来:“大人,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累着了?”

杨胜秋摇摇头,忽然,他怔住,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林贤!

第242章 如芒在背(两章合一)

如同遭了雷劈,那股剧震的感觉从头顶迅速蔓延到全身,杨胜秋的身体忽然便不能动弹,双脚像是深陷进泥土里,迈不开,拔不出。

林贤为什么还活着?

林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刹那之间,杨胜秋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但是全都比不上这一眼的震惊来得真实。

虽然已经到了下衙的时辰,但是太阳尚未下山,头顶上的,是红灿灿的日头,地上是斜长的影子,面前站着的,是活生生的人。

“大人,公子?”小墨背对着林贤的方向,他只能看到自家主子那张瞬间惨白的脸,急得接连换了两个称呼。

杨胜秋还没有从震惊中缓和下来,他大睁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不远处的那个人。

林贤脸上似笑非笑,这个开朗得没心没肺的大男孩,此时眼底一片冰冷。

他想起来了,他全都想起来了,他的确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但是他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是他忘记了的。

直到三天前,许博又被许大人骂了,找他诉苦:“这能怪我吗?还不是他把我生得这么笨?要怪也要怪他自己,不能怪我,你说是不是?”

就在那一刻,他忽然就想起来了。

在他被扔进冰窟之前,他听到那个凶手说道:“要怪也要怪你自己,谁让你来找我,不能怪我,你说是不是?”

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脑子晕晕沉沉,下一刻便被扔进冰窟里,而这番话,也被他遗忘在记忆深处。

更重要的是,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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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了十年的竹牌,在出事后就不见了。

刚开始,他以为是他被救起时遗落了,后来想起凶手曾经在他身上摸索,想来就是那个时候,把那枚竹牌取走的。

那是小时候杨胜秋亲手刻的,不值钱,没有人会专门偷这个。

当年,他把他攒了很久的压岁钱全都给了杨胜秋,杨胜秋身无长物,就亲手刻了这枚竹牌送给他。

这枚竹牌一直被他视作最珍贵的记念,整整十年,从不离身。

每当他抚摸这枚竹牌时,都会记起,他有一个读书很厉害的朋友,他们约定一起做秀才做举人做进士!

他想起那日那个在烤鱼摊子上见过的“小哥”再三问他那天见过谁,是的,那天他见过杨胜秋。

他更想起,那“小哥”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叮嘱他见到杨胜秋时不要提时家灭门的事,而第二次见面,“小哥”又向他确认,他是不是和杨胜秋说起了灭门之事,他说了,他觉得他应该说,毕竟那么大的事,他更记得“小哥”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智障!

就是因为他说了这件事,杨胜秋就要杀他,为什么?

因为他是杨胜秋的故人,他认识当年的杨胜秋,他知道杨胜秋曾经住在时家!

所以杨胜秋要杀了他!

林贤痛苦得不能自已,他连累了表哥,他被人救起侥幸未死,但是表哥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燕大侠也没能找到表哥。

表哥知道他去见杨胜秋,那晚他没有回来,表哥担心他,一定去找过杨胜秋,所以表哥便失踪了。

三天了,从知道真相到现在,整整三天,林贤都是在痛苦自责中度过。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他家不是大富之家,但也有点小钱,他读书一般,但也考上了秀才,他家是小门小户,但是家庭和睦,父母恩爱,亲戚之间相互帮扶,从小到大,他经历过的最大的坎坷就是乡试落榜。

他不明白,那个曾经与他约定做一辈子好朋友的人,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不明白,这世上为何会有这么坏的人?

昨天,那位鱼摊“小哥”又来到许府,他便迫不及待把他想起的事情告诉了小哥,直到那时他才知道,原来那位不是小哥,而是小妹妹。

小妹妹没有耻笑他,而是提出与他合作。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要找到表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他没有脸回家,他对不起表哥一家。

于是,今天便来了,赵家妹子说了,他只是在这里露个面就好。

他看到了杨胜秋,从户部衙门里走出来的杨胜秋,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光鲜亮丽,反而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一身颓废。

林贤看着杨胜秋,杨胜秋也在看着他,他在杨胜秋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恐惧,哈哈,那位芝兰玉树般的杨状元,恐惧时原来也和普通人是一样的。

林贤没有说话,他转身走了,上了一驾华丽的马车,扬车而去。

直到那驾马车消失在视线之中,杨胜秋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一把抓住小墨的手腕,抖着声音问道:“你看到了吗?刚刚有一驾马车停在那里!”

小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明所以:“那里本就是停放马车的地方啊,六部里的大人们,都是在那里停车的。”

“不是,是一驾很华丽的马车!”

杨胜秋神情激动,这里是六部,上至尚书,下至小吏,大家上衙的时候都很低调,无论是马车还是轿子,都要遵守品级规制,绝不会逾越半分。

而刚刚那驾马车却是镶金嵌玉,一看就是出自宗室或者勋贵之家。

而他太过震惊,竟然没有留意马车上的徽记

林贤为何会乘坐这样的马车?是谁把他送到这里来的?

为什么会来这里?

就是为了让他看到?

而更可怕的是,林贤不但还活着,而且现在背后还站着大人物。

小墨实在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会如此失态,他一头雾水,说道:“您稍等,小的去打听打听。”

杨胜秋连做两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坐进轿子,小墨飞奔着去打听。

片刻之后,小墨回来,冲着杨胜秋摇摇头,没有人看到公子口中的那驾华丽马车,小墨甚至怀疑,根本就没有这么一驾马车,公子一定是太累眼花了。

“公子,小的听说羊肝能明目,小的去买一些给您补一补吧。”

杨胜秋望向林贤站立过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连一片落叶也没有。

或许,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杨胜秋缓缓摇头,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眼花呢?

林贤回到马车上,马车里坐着三个人,一个是燕大侠,另一位是赵小妹妹,还有一位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公子,那位公子不苟言笑,态度清冷,但是人很好,还给赵小妹妹买糖吃,当然,他也有份。

林贤觉得,这世上还是好人多,比如燕大侠、许大人,还有许博、赵小妹妹,当然,还有那两位救了他的小兄弟,现在,他的好人谱里又多了一位,这位不知姓名的冷漠公子。

“燕大侠,您什么时候才能把杨胜秋抓起来,让他说出我表哥的下落?”

燕侠说道:“先不急,再等等。”

林贤虽然能确定杀他的凶手就是杨胜秋,但是到了堂上,这个证据太脆弱,杨胜秋只要矢口否认,这个证据就不能成立。

赵时晴安慰他:“杨胜秋身上还有其他秘密,咱们等着他露出狐狸尾巴,你放心,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林贤忙问:“那我呢,我还能做什么?”

燕侠说道:“先说说你的住处吧,你是还留在许府呢,还是跟我回家?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家吧,许博话太多,会影响你读书。”

别说林贤了,就是许博那位榜眼大哥,对这个弟弟也是烦不胜烦,打着编书的旗号,住在翰林院里不回家了。

林贤倒是不觉得,相反,他和许博相处得还挺好的,他还想让许博也到汇文书院读书,这样他们就能经常见面了,可是汇文书院是小书院,许博想去,许大人恐怕也不会让他去。

“燕大侠,你家很安静吗?适合读书?”

燕侠点点头:“适合,太适合了,我家书房特别大,有许大人的书房三倍那么大,目前只有我弟弟一个人在用,你去了刚好和他作伴,另外,你也不用去汇文书院旁听,我家有西席,他闲着也是闲着,让他顺便教你。”

汪夫子每天不是钓鱼就是钓鱼,湖里的锦鲤都让他给钓完了,现在正好给他找点事情做。

赵时晴嘴角抽了抽,燕大侠,你对安静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不过燕大侠说的那位西席,赵时晴是知道的。

这位汪夫子是进士出身,带着儿子回乡祭祖时,有个亲戚心生嫉妒,放火烧屋,汪夫子的儿子被烧死,他虽侥幸未死,但却毁了容貌,仕途中断,妻子惊闻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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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打击,撞墙而死。

此案由燕侠侦破,犯人伏法,汪夫子家破人亡,仕途被毁,心灰意冷。

燕侠便邀请他来卫国公府做西席,反正老燕家别的不多,就是正在读书的人最多,十几个呢,有的教了。

可惜想法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老燕家十几个兄弟,愣是让汪夫子每日无所事事,他在卫国公府住了三年,除了刚开始那三个月,其他时候都很闲。

而那三个月,还是因为余夫人拿着鞭子守在书房门口。

听说林贤要去卫国公府,许博并没有不舍,相反,他很兴奋,他也要去,这样他就能天天见到他最崇拜的燕大侠了。

许博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可惜却被许大人拦下来,他被关进小黑屋,以泪洗面,第二百九十五次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而是捡来的。

杨胜秋却在惶恐中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衙门。

下衙之后,他看到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小墨:“打听清楚了吗?”

小墨忙道:“小的去了汇文书院,书院里的人说林贤林秀才从过完年就没有来过书院了,小的又去了林秀才住的地方,也见到了房东,房东说林秀才的租金是三个月一交,二月初交了一次,前几天又交了一次,房东很高兴,直夸林秀才讲究,不用催,每次都是提前交。”

“交房租的是谁?是林贤本人吗?”杨胜秋问道。

“是啊,房东说林秀才像是发达了,身上穿的是杭绸,以前穿的就是普通的书生袍子,不过他虽然交了房租,却一直没有回去住,房子一直空着,房东问过林秀才,林秀才说他现在暂时住在朋友家里,但是书院附近的宅子不好租,他以后还会搬回来,所以就不退租了。”小墨说道。

杨胜秋身上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林贤果然还活着。

杨胜秋记得很清楚,上次见到林贤时,林贤虽然衣着得体,但也只是最普通的衣料而已。

就连杨胜秋自己,在来京城之前,唯一的一件杭绸直裰还是郎大人给他置办的,他也只在重要的场合才舍得拿出来穿上。

而现在房东说林贤穿的是杭绸,而且还是住在朋友家里,书院附近的宅子都不便宜,可他却能只交房租却不住。

结合昨天见到的华丽马车,杨胜秋越发肯定,林贤一定是投靠了某位大人物。

比投靠更可怕的是,林贤是某位大人物主动招揽的。

想到这里,杨胜秋头皮发麻,接连几天,杨胜秋虽然没有见到林贤,可是却总能感觉到被人盯着,被人盯上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无数只虫子爬到脚上,又疼又痒,可是却踢不开,甩不掉。

直到这一日,他终于沉不住气了,下衙之后,他没有回家,而是又去了紫竹观。

冯大老爷去世后,冯府很低调,冯雅兰一顶小轿去了紫竹观做了居士。

原本,冯雅兰是想出家的,但是冯恪最终没有同意。

众多儿女之中,冯恪还是看中冯雅兰的,这个庶女不但知书达礼,而且沉稳懂事,如果不是出了落水那件事,不失为联姻的好人选。

紫竹观里不仅有太上皇的嫔妃,也有佳柔长公主。

佳柔长公主和那些嫔妃不同,她是太上皇的幼女,永嘉帝的幼妹,她能进宫,也能和其他公主们一起出席重要场合。

虽然只是一位可有可无的公主,但是冯恪也不想浪费,且,他更不想浪费冯雅兰这个女儿。

冯雅兰跟在佳柔长公主身边,过个一两年,等到那件事被淡忘之后,还能继续为家族效力。

虽然没有了婚约,但是杨胜秋一直留意冯雅兰的去向,今天,他终于下定决心,来了紫竹观。

第243章 依稀仿佛似曾现(两章合一)

昨夜下了一场雨,雷电交加,冯雅兰心疼她刚种下的菜苗,拿了油布跑出去,结果自己却淋了雨,后半夜发起烧来。

她的四个大丫鬟,在她落水出事之后,便被府里处置了,她担心她们被卖到腌臜地方,拿了私房钱悄悄将她们买下来。

她托了自己的奶嬷嬷,给她们张罗亲事,可惜直到她来了紫竹观,她们的亲事依然没有着落。

开始时她以为她们眼光高,后来才知,她们是放心不下她。

她把自己的积蓄,连同姨娘这些年攒下的金银细软,全都交给了四个丫鬟。

让她们用这些银子,盘下一家绣坊。

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她不知自己能不能走出紫竹观,这家绣坊是她给姨娘留下的后路。

姨娘膝下无子,有朝一日,年老色衰,靠着这家绣坊,也能安渡晚年。

同时,这家绣坊还是四个丫鬟的容身之地。

女子艰难,这也是她能为她们提供的最好的出路。

她来紫竹观时,没有丫鬟婆子,只带着一个包袱,两袖清风。

四个丫鬟全都做的一手好绣活,她们替她打理绣坊,平日还悄悄买通紫竹观里的坤道。

这事,冯雅兰原本是不知道的,她还庆幸自己遇到的都是好人,没有受到苛待,直到前几日她从坤道手里拿到丫鬟们给她送来的精米,她这才知道,原来她们一直在悄悄照顾她。

冯雅兰比以前更加爱惜自己,她如今身无长物,她能做到的,惟有好好活着。

这场发烧是个意外,好在她的棉被很厚,她用棉被蒙上头,把自己包裹起来,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梦中也是春日,草长莺飞中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红,她成亲了。

洞房花烛,身着大红喜服的少年面如冠玉,这是她的夫君。

夫君文质彬彬,笑容温柔,然而,当她与他四目相对时,她却发现,他的笑容不达眼底。

她心里有些失望,或许他也嫌弃她是庶女吧。

夫君名叫郎秋白,是个孤儿,但是他的运气很好,被父亲的门生郎静看中,为他早夭的弟弟承嗣。

她对夫君又多了几分怜惜,怜惜他没有父母兄弟,怜惜他寄人篱下,她加倍对他好,他偶有回应,她便暗暗欢喜。

后来,她有了身孕,而此时,童州水患,夫君随五皇子前往童州,她送他出了家门,亲手系上她为他求来的平安符。

他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和他们的孩子。

她等啊等,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她生下了他们的儿子。

而她却等来了他的死讯。

他死了,被洪水卷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场水患死伤惨重,五皇子和他的随从全部获罪,而她的夫君却因殉职而受到了嘉奖。

但是再多的嘉奖也难抵她的伤痛,她没有了夫君,她的儿子没有了父亲。

她闭门谢客,独自在家抚养儿子。

时光如水,转眼三年过去,按照习俗,她要带着儿子去道观为亡夫做法事,她平时很少出门,甚至连娘家也已很久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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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道观里熙熙攘攘,她一刻也不敢松开儿子的手,就连出恭也要带着儿子。

然而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刚从恭房出来,斜次里冲出一个人,一把抢过她的儿子,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她大叫着追赶,忽然几名健壮的妇人冲了过来,将她拦住,她向左,她们也向左,她向右,她们也向右,她好不容易冲出她们的阻挡,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她找遍整个道观,也没有找到她的儿子。

无奈之下,她只能求助娘家,姨娘跪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父亲终于同意出手相助。

这场兴师动众的寻找历时一个多月,却仍然没能找到儿子的踪影。

父亲不再管了,衙门也将此案高高挂起,只有她,仍然在寻找她的儿子。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她一直都在找孩子的路上,直到有一日,她因躲避惊马摔下徒坡,双腿尽断,此后多年,再也没能走出家门

忽然,一阵天昏地暗,梦中的景象发生了变化,她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看到两双华丽的靴子一前一后走到她面前。

她艰难地抬起头,向上仰望,她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郎秋白,她的亡夫!

而站在亡夫身边的年轻人,竟然也有几分熟悉。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她嘶声大喊,猛的睁开眼睛。

四周昏暗,呼吸困难,她下意识挣扎,终于,一阵微凉袭来,她嗅到了新鲜的空气,大脑也变得清明起来。

她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身上湿漉漉,被子也是一片粘湿。

她想起来了,她发烧了,她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她退烧了。

冯雅兰强撑着坐起身,头有点晕,但是她知道,自己应该没事了。

她给自己换上干爽的衣裳,睡前准备的热水已经凉了,她喝了几口,干涸的嗓子得到滋润,身上也舒服了许多,她回到床上,又把被子翻过来重新盖上,却再也睡不着。

她经常做梦,但是醒来却不记得了,可是今天这个梦,却依然历历在目。

郎秋白

她搜遍记忆,确定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她知道郎静,郎静有一儿一女,儿子尚幼,女儿就是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郎玉玉。

她没听说郎静还有侄儿。

不对,不对!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郎秋白的脸,这个在梦中与她做了大半年夫妻的人,她怎会忘记他的脸?

更何况,她不仅记得他年轻时的容颜,她甚至还在梦中看到中年的他,时光善待,他依然清秀儒雅,俊逸出尘。

冯雅兰默默闭上眼睛,她记得这张脸,她见过这张脸。

杨胜秋!

那还是杨胜秋提出求娶之后,嫡母让她相看,她们这样的人家,是没有不相看就结亲的事情,否则也会落人话柄。

那日她站在凉亭里,看到三哥带着杨胜秋从前面走过,不知三哥说了什么,杨胜秋停下脚步,看向凉亭。

那一刻,并没有四目相对,但是她的脸红了。

原来郎秋白就是杨胜秋,她隐约记得杨胜秋和郎家也是有关系的,只是不知为何,梦里杨胜秋会改名字。

既然那人是杨胜秋,那么梦中最后跟在郎秋白身边的年轻人又是谁?

冯雅兰心中一动,她想到什么,披衣下床,走到铜镜前,找到火折子点上蜡烛,借着跳动的烛火,她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难怪她觉得那年轻人眼熟,当然眼熟了,因为那年轻人与她竟有四五分的相像。

冯雅兰跌坐在椅子里,事情原来是这样的,竟然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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