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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侯爷想想就烦,只好硬着头皮找魏老夫人要银子。
魏老夫人啪的一拍桌子:“反了,都反了,什么时候轮到咱们宝庆侯府赔银子了?”
可是话虽如此,魏老夫人心里清楚,若是今天她没有进宫也就罢了,可她刚从宫里出来,若是为了这五万两再去找丽太妃,怕是这人情也不好用了。
“那就先拖着吧。”魏老夫人没好气地说道。
可是理想与现实往往相差甚远。
魏老夫人和朱侯爷刚刚做好“拖”的准备,卫国公府便来上门催债了。
来的是卫国公府的四位老爷和十一位少爷。
卫国公兄弟五人,都是一母同胞,四个弟弟素来以卫国公这个大哥马首是瞻,有其父必有其子,燕侠是大哥,下边的弟弟们也同样全都听他的。
至于他最小的弟弟,还在吃奶,暂时忽略。
没错,京城里今年有两位老蚌生珠的,一位是佳宜长公主,另一位便是卫国公夫人余氏,佳宜长公主如愿生下一个女娃娃,而余夫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做梦都想生个女儿,可是却又生了一个男孩。
卫国公府最缺的就是女儿,无奈兄弟五人全都没有女儿。
燕侠这一代的男丁共有十六人,除了受伤的燕侠,六岁的老十三、五岁的老十四、三岁的老十五,以及还在襁褓中的老十六,余下的全都来了。
卫国公府其实早就分家了,还在府里住着的只有卫国公一家五口,可是听说燕侠受伤了,四位叔叔便带着儿子们一起来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要打架,那就一起上,这是卫国公府的家训。
现在,这大大小小十几号人全都站在朱侯爷面前。
给钱!
院子里,朱侯爷刚说了一句:“你们看能不能先缓缓”
四位燕老爷什么都没说,就是看着他笑,笑得他直发毛。
偏偏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鹰,竟然站在朱侯爷对面看起热闹来,那小眼神,一副它什么都懂的样子,看得朱侯爷想跳脚。
他正想继续找个理由,就听燕五老爷对身后的十一位燕少爷说道:“孩儿们,看你们的了。”
燕二少燕远大声说道:“得嘞,您请好吧!兄弟们,上!”
燕二少一声令下,只见那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便争先恐后爬上房,其中最小的燕十二只有八岁,是被哥哥们拽上去的。
朱侯爷懵了,这些猴崽子们上房干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那四位燕老爷纷纷后退,紧接着,朱侯爷便看到有什么东西被从房上扔下来,直到那些东西落到地上,朱侯爷才看清楚,那居然是瓦片!
丫鬟小厮吓得四处躲藏,就连那只看热闹的鹰也飞到半空。
好鹰不立危墙之上,这是做鹰的准则。
朱侯爷躲闪不及,肩膀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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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燕二老爷见了,冲着房上高声吼道:“臭小子们,看清楚点儿,别砸到人!”
“二伯,你放心吧,我们手上有准头,砸不到人!”燕三少笑嘻嘻说道。
燕二老爷板起脸来:“砸不到人,砸到猪啊狗啊也不好啊,你们看,这不就砸到朱侯爷了吗?”
朱侯爷:我草(是一种植物)你祖宗!
“谁让你们掀瓦的,全都下来,下来!”朱侯爷大声喊道,见燕家几个老爷还是笑呵呵看着,他只好喊道,“来人啊,把他们拽下来,快来人啊!”
宝庆侯府的家丁顶着不断扔下来的瓦片往上爬,无奈燕家的小子们虽然年纪不大,可却都是从小练武的,看到家丁们眼看要爬上来,便飞起一脚,把人踹下去。
只听屋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朱侯爷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瓦片被掀掉,屋顶的土啊沙子啊全都掉下来了。
十一个小子,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八岁,都是力气使不完的年纪,不过片刻,就把这几间房子的瓦片掀得差不多了。
他们又跳到旁边的房子上面,继续上房掀瓦大业。
宝庆侯府的侍卫们赶过来,他们武功不弱,可是刚伸出手去,那四位燕老爷便大呼小叫:“宝庆侯府打人啦,以大欺小,打了一个还不够,这是要让我们老燕家断子绝孙啊,你们姓朱的太狠了!”
朱侯爷快要被气晕了。
不能打,还真不能打。
昨天打了一个,今天就要赔五万两,现在上面有十一个,这就是十一个五万两。
这姓燕的太不要脸了!
瓦片被扔的到处都是,眼看又有一间屋顶被掀得差不多了,朱侯爷咬咬牙:“不就是五万两吗?给你们,现在就给!”
话音刚落,那只看热闹的鹰便拍拍翅膀飞走了。
第134章 我家主人送来的(两章合一)
宝庆侯府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有钱。
京城的纨绔虽多,可是一次就输掉整条街的,也只有朱玉这一个现眼包。
可是有钱是一回事,一次性拿出五万两赔偿款就是另一回事了。
朱侯爷疼得心碎了。
朱玉输掉一条街,朱侯爷都没有这么心疼。
他捂着心口,让账房去准备银子。
可即使宝庆侯府大富大贵,帐上也没有五万两现银。
宝庆侯只好又让人去铺子里支银子。
侯府明里暗里的铺子全都不少,其中不缺日进斗金的,比如金宝赌坊,明面上是一位金老板的,可其实就连老百姓也知道,那就是宝庆侯府的产业,是宝庆侯心疼朱玉赌得多输得多,索性把赌坊买下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即便有金宝赌坊这棵摇钱树,账面上也不会放着五万两现银
既然要等,那就舒舒服服地等。
燕家大大小小一群粗汉子,却全都是爱干净的。
侯府里面到处都是碎瓦片,又脏又乱又差。
于是他们索性出来,在侯府门前铺了一大块布,叔伯侄子十六人,从马车里取出各自带的清水和吃食,分了长幼,坐在那块大布大吃大喝起来。
燕二老爷:“小五子,你怎么只带烤鸭没带小饼啊,白瞎了我这好刀功。”
燕八少:“二伯别急,尝尝这烧鸡,这是老王头烧鸡,我排队才买到这么一只。”
燕九少:“二伯,尝尝我的,这是我乳娘亲自下厨做的,外面买不到。”
燕十一:“八哥八哥,给我留个鸡翅膀。”
燕五老爷:“这卤猪蹄是张记的吧,大哥没来,今天没口福了,他最爱吃这口,平时排队都买不上。”
宝庆侯一干人等:敢情你们是一早就准备好了,来侯府聚餐的?
外面的事传到后宅,魏老夫人气得又想厥过去了,可是她不能,侯府定海神针不是白叫的。
“就当打发叫花子,把银子给他们吧,只要我的玉儿能平平安安回来就行了,你让老二把人送到刑部,再把玉儿接回来。”
在魏老夫人看来,阖府上下,除她以外,也只有朱侯爷才配去接她的大金孙,可现在卫国公府的那群疯子还在门口,无论是她还是朱侯爷全都不能离开。
至于老三和老五,魏老夫人担心他们会使坏,所以这去接朱玉的大任,还是落到她最看不上的二老爷肩上。
虽然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可毕竟与朱侯爷是一个爹,朱玉就是他的亲侄儿。
卫国公府那群疯子虽然可恶,可是有一点却令魏老夫人和朱侯爷也很羡慕,那就是他们对燕侠的维护。
就是因为燕侠被打破了脑袋,他的叔叔和弟弟们便跑到宝庆侯府上房掀瓦,就这一点,就够魏老夫人把自家府里的几位老爷骂得狗血喷头。
朱二老爷担心殃及池鱼,所以一大早就让两个儿子出门去了,他的儿子个个品学兼优,又有定国公世子邓峥这个好朋友,朱二老爷可不想让他们被朱玉连累,影响到以后的前程。
只是朱二老爷万万没想到,魏老夫人竟然让他去刑部,用牛嬷嬷把朱玉换出来。
虽然魏老夫人已经进过宫了,可是朱二老爷却觉得此事不妥。
朱玉是被燕侠抓走的,燕侠若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是不会贸然抓走朱玉的,现在你说凶手另有其人,真是把燕侠当成傻子了。
再说,朱二老爷也有耳闻,死的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燕侠的表妹,卫国公府的表小姐,非但如此,卫国公的亲姑母,还因为这件事亡故了。
这是两条人命,哪能随便一个人就能顶罪的?
可是魏老夫人吩咐下来,朱二老爷不想去也不行。
朱二老爷带了几个人,又带上五花大绑的牛嬷嬷,悄悄从后门出府。
刚到后门,便有一个年轻媳妇追了出来:“二老爷,奴婢求求您,帮帮我娘吧,我娘也是奉命行事啊!”
朱二老爷认识这个媳妇,这是牛嬷嬷的女儿阿喜。
牛嬷嬷被堵了嘴巴,不能说话,只能流着眼泪冲着阿喜摇头,示意阿喜不要再说了,免得传到老夫人耳中。
老夫人决定的事,哪能更改?
再说,二老爷在老夫人面前根本说不上话,求二老爷没有用。
阿喜对朱二老爷说道:“这件事奴婢也有份,二老爷,你把奴婢也带去吧,我们母女一起坐牢,一起砍头。”
牛嬷嬷急得不成,傻妮子啊,你跟着去做什么啊!
母女连心,阿喜猜到牛嬷嬷在想什么。
她苦笑一声:“娘,您以为您出事以后,我在这府里还能有好日子吗?迟早也是要被发派的,还有那刘忠,不知从哪儿知道您被关起来了,他便对我恶言恶语,呵呵,您信不信,您前脚被抓进刑部,他后脚就会去求老夫人休了我,与其那样,我还不如陪着您一起去坐监,黄泉路上咱们母女也能做个伴。”
牛嬷嬷哭得不能自已,是她没用啊,是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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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当初老夫人要把阿喜配给刘忠时,她就应该反对的,可那时朱侯爷也看上阿喜了,想抬阿喜做通房。
虽然明知刘忠不是良配,可是她还是同意了。
那时她以为,只要自己还在府里,刘忠就不敢委屈阿喜,这样看来,嫁给刘忠远比给朱侯爷做通房要好得多。
她万万没有想到,还不到一年,自己就出事了,连累阿喜也被刘忠嫌弃。
是她害了阿喜,是她!
朱二老爷叹了口气,对阿喜说道:“你想跟着就跟着,刑部收不收你,我说了也不算数。”
阿喜大喜,连忙谢过朱二老爷,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府,坐上马车,向刑部驶去。
而此时,燕家一大群人还在侯府门前大吃大喝。
可是他们把带来的食物全都吃光了,侯府派出去凑银子的人还没有回来。
“这是最后一块肉干了,吃完就没了。”燕十二把肉干含在嘴里舍不得吃。
这时,一对少年男女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两人手里各提着一只大食盒。
少年皮肤略黑,个子不高,但一双眼睛却分外灵活。
那少女十四五岁年纪,双丫髻,穿着素色比甲,笑起来有一对小小梨涡,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两人走到那块大布前,把手里的食盒放下,说道:“这是我家主人让我们送过来的,还请诸位老爷少爷们莫要客气。”
那少女从荷包里取出一根银针,放在其中一只食盒上面。
燕三老爷看着那银针,心中清楚,人家这是让他们试毒用的。
他问道:“请问你家主人是哪位?”
少女说道:“我家主人的名号暂时不方便透露,还请燕二老爷恕罪则个,不过,说起来我们和国公府也是沾着亲的。”
燕三老爷正要再问,燕二老爷轻咳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令主人一番美意,我等却之不恭,还请两位替我等转达谢意。”
少女微笑施礼,与那少年飘然离去。
待到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燕三老爷才问道:“二哥,你为何不让我细问?”
燕二老爷说道:“人家不是说了吗,现在不方便透露,你抓着人家问个不停,多不礼貌。”
燕三老爷怔了怔:“二哥,你该不会是猜到他们的主人是谁了吧?”
燕二老爷点点头:“大概猜到了,即使不知道具体是谁,也能猜到是哪家的了。”
燕三老爷便不再追问,心里却在想,等到离开这里,一定要让二哥告诉他。
燕十二可怜巴巴地看看二伯,又看看三伯,指着那两只大食盒,问道:“那这里面的东西能吃吗?”
燕三老爷:“那里有银针,不放心就自己验。”
小子们大喜,笑嘻嘻打开食盒,接着便啊的一声,这食盒里的吃食可比他们带来的要丰盛多了。
“这是状元楼的菜,哇,这是叫了一桌酒席!”
泥鳅和凌波离开宝庆侯府,泥鳅没有走远,就在不远处等消息,凌波独自来到状元楼,赵时晴正坐在雅间里,而和她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正是鲜少露面的甄公子甄贵。
是的,萧真又戴上他的人皮面具,摇身一变,成为甄贵了。
没办法,萧大公子已经是个死人了,若是他顶着真脸走出来,说不定会吓死几个。
赵时晴正在遗憾没能亲眼看到燕家人上房掀瓦,她所有的消息全都来自小乖。
偏偏小乖的口才远不如小妖和大胖,赵时晴只能从它那干巴巴的叙述里自由想像。
“你以前认识燕侠吗?”赵时晴问道。
萧真点点头:“认识,但是不熟,燕侠从不和皇子一起玩,而我那时,却经常和皇子们出出进进。”
赵时晴懂了,又问:“你既然和燕侠不熟,又为何给他送金创药呢?”
没错,今天萧真让司胖子去了卫国公府,给燕侠送去了萧家独门秘制的金创药。
萧真说道:“以前不熟,不代表以后也不熟,我从现在开始与他结交,应该还不算晚。”
赵时晴不置可否,她虽然没有问过,可是也能猜到,萧真正在图谋大事。
只是她还不能猜出,萧真所图之事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想要造反?
自己当皇帝?
赵时晴觉得不太可能,不是她觉得萧真不行,而是她认为萧家不会同意他这样做。
萧家没有反心,就像梁王府一样,只想安居一隅。
这种情况下,即使萧真野心勃勃,萧家也不会支持他,相反,萧家老太爷说不定还会打折他的腿。
可若是萧真不想造反,不想当皇帝,那他弄死皇帝报了仇,然后呢?换个皇帝?从那几个皇子中拨拉出一个最顺眼的,让那人当皇帝?
杀了爹,再帮儿子当皇帝,儿子做了皇帝之后为父报仇。
呵呵,这不是有病吗?而且还病得不轻。
赵时晴只是想想就觉好笑,于是她真的笑了出来。
萧真看向她:“有什么有趣的事吗?”
赵时晴想说,有趣的不是你吗?
可她忍住了,清清嗓子:“我在想找个什么机会,去见见杨胜秋杨状元。”
听到她忽然提起杨胜秋,萧真并不吃惊。
赵时晴迟早会去找杨胜秋,他们从小就认识。
他忽然有些不舒服,杨胜秋早在他之前,便认识赵时晴,且,他们还曾同住一个屋檐下,赵时晴甚至还叫他“小羊哥哥”。
萧真深吸口气,说道:“明天是他进宫的日子,他习惯出宫后去清扬书铺,那也是从宫里到他家的必经之路。”
赵时晴感激地看向他:“谢谢,你真是消息灵通,连这个都知道,这个京城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萧真摇摇头:“昨晚燕侠回到刑部之后,又派人去了城外山庄,那些人又去做了什么,我便一无所知。”
赵时晴啊了一声:“燕侠又派人去庄子了?尸体都已经找到了,庄子里的人也全都带回来了,为什么还要派人再去?”
萧真沉默,前世是没有这些事情的,甚至就连卫国公府那位表小姐的死讯也没有听说。
赵时晴压低声音:“你那梦里没有这些事?”
萧真摇头:“没有,我也在奇怪,为何梦里那位表小姐的死讯没有传出来,更没听说朱玉与她的失踪有关系。”
赵时晴眨眨眼睛,她好像明白了。
她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吧,表小姐的死,是我第一个发现的燕侠之所以这么快就知道,也是我让小乖给他送的信,怕他找不到埋尸体的地方,我又让小妖去给他带路,嘿嘿,你不是说过你梦里没有我吗,所以,你懂得。”
萧真懂了,前世赵时晴没有来京城,当然也就不会发现这件事,没有她给燕侠报信,燕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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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就不会知道。
不过,前世朱玉最终还是死在燕侠手中,但那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萧真正想询问赵时晴为何会发现表小姐的事,雅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是泥鳅回来了。
“二小姐,宝庆侯府凑够银子了,把银子赔给卫国公府了,这会儿卫国公府的人已经撤退了!”
“对了,朱二老爷带着一对仆妇去了刑部,要用这对仆妇把朱玉换回来。”
赵时晴冷笑:“想得美,走,咱们去刑部!”
燕侠正在府里养伤,赵时晴担心刑部的人顶不住压力,真的会把朱玉放了。
她现在就要去刑部守着,若是朱玉真的从刑部里走出来,她就让朱玉变成死刺猬。
赵二小姐武功平平,可是暗器却是下过功夫的,再说,她从萧肃那里拿到的那件宝贝,还没有机会用过呢。
朱玉,必须死!
若是不能正大光明地死在刑场上,那就便宜他,让他死在暗器之下吧。
第135章 刑部一夜游(两章合一)
萧真稍一沉吟,便道:“稍安勿躁,如果去的朱二老爷,那十有八九,就是走个过场,另外,昨晚去庄子的人,应该早就回来了。”
听到萧真这样说,赵时晴果然不急了,一双明眸眨了眨,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问道:“甄大公子,你人脉广,一定在刑部有认识的人吧,不知能不能嘿嘿。”
其实赵时晴是想叫一声“甄舅舅”的,不过她早就发现了,萧真好像并不喜欢被叫舅舅,可能是嫌弃舅舅这个称呼把他叫老了吧。
不知是因为赵时晴态度诚恳,还是这甄大公子的称呼听得顺耳,总之,萧真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在他的假脸上便显得不但僵硬,而且诡异,赵时晴连忙移开目光,实在是不忍直视啊!
“你让秀秀帮你易容成男子,其他事情我来安排。”
赵时晴想说我也会易容啊,不过转念一想,她那易容技术和秀秀相比不能比,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走出状元楼,赵时晴便回到住处,半个时辰后,从院子里走出来的,已经是个皮肤粗黑,身材消瘦、平凡得让人懒得多看的少年了。
胡同外面停着一驾骡车,赶车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小胖子,看到赵时晴,小胖子主动冲她打招呼:“请问这位可是甄小少爷?”
赵时晴一怔,马上便猜到这就是萧真派来接她的人了。
“对,我叫甄宝,请问小哥怎么称呼?”
小胖子笑着说道:“我姓司,名云飞,你叫我小胖就行了,大家都这样叫我。”
赵时晴:“巧了,我家有个大胖。”
司小胖:“真的啊,那我就不见外了,待会儿你要听我安排。”
赵时晴点头:“好,听你的。”
司小胖指指车厢:“里面有身衣裳,你换上吧。”
赵时晴:“好。”
骡车驶动,赵时晴在车厢里脱去外衫,换上司小胖准备的衣裳,赵时晴昨天才见过这个样式的衣裳,这是刑部衙役的服装。
衣裳半新不旧,赵时晴勉强能穿,不是十分的合身。
隔着车帘,她问司小胖:“我现在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
司小胖一边赶车,一边说道:“你叫刘七,今年十五岁,老家是青县刘家庄的,你爹名叫刘大顺,以前是刑部照看马匹的,去年你接他的班,也进刑部做了衙役。
刑部衙役分为三等,你是最低的那一等,刑部在大石槛有个女牢,你就被分到了那边。
大石槛看管犯人的都是女子,但是也有几个男的,比如你,其他几个也是年纪和你差不多大的半大孩子,你们在大石槛,被那些婶子大娘们指挥得团团转,脏活累活别人不干的活,全都是你们干,婶子大娘们稍不高兴,就拿你们出气,你不但要挨骂,有时还要挨打。
前不久,你爹给了刑部张司狱二十两银子,终于把你调离了大石槛,今天是你来刑部的第一天,本是应该早晨来报道的,可是张司狱今天值晚班,所以便让你下午过去,刚好排他的班。
这里没人认识你,除非是提犯人,否则平时没人会去大石槛,所以这边的人全都不认识你,但是他们认识你爹。
张司狱也是青县人,他既是你家同乡,又收了二十两银子,一定会照顾你,所以你进去以后,就听张司狱的安排。”
司小胖话音刚落,马车已经停在刑部外面。
司小胖指着旁边的一道小门:“调令和你在刑部的牌子都在坐垫下面,你从那道小门进去,那里直通刑部大牢。明天早晨我来接你下值。”
赵时晴从坐垫下面拿出一个信封,向司小胖道谢,便跳下骡车,向那道小门走去。
小门外面只有一个把门的,赵时晴从信封里拿出调令和刘七的牌子,把门的看了看,笑着说道:“从大石槛调过来的?哎哟,大石槛多好啊,你怎么不在那边干了?”
赵时晴瓮声瓮气:“有啥好的,受够了。”
把门的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那是因为你小子还太小,毛还没长齐呢,等你长大了,就后悔调过来了。”
赵时晴:“你年纪够大,你调过去呗。”
把门的朝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臭小子,没看出来还是个杠头,难怪你在大石槛混不下去,活该,进去吧,来到这边天天抬尸体,有你后悔的。”
赵时晴冲他翻个白眼,梗着脖子往里走,横看竖看都是个青瓜蛋子。
因为有新人报道,所以张司狱比平时早来了一个时辰,此时正拿了一个纸包递给还没下值的李司御:“送你的,这是我家亲戚从信州带来的春茶。”
李司狱好茶,闻言大喜:“信州的春茶?好好好,这可是好东西,说起来,这么多年,就你老张最懂我。”
张司狱笑道:“你不也是,有了好事总会想着我。”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李司狱问道:“谁啊?”
“请问张司御可在,属下刘七,是从大石槛调过来的,今天来报到。”
李司狱看向张司狱:“一来就要找你,是你给办过来的?”
张司狱点点头:“刘大顺的儿子,这孩子老实,在大石槛总被人欺负,他爹找到我,我就和陈头儿说了一声,就给调过来了。”
李司狱叹了口气:“我看你是好心办错事,这会儿正是多事之秋,我都想找个地方躲清闲,离开这是非之地,你倒好,还把人家孩子调过来,万一惹上麻烦,你怎么和刘大顺交待?”
张司狱说道:“你怎么不早提醒我?现在人都来了,总不能再打发回去吧,行了,这事有我,你不用管。”
他对门口说道:“进来吧。”
赵时晴走进来,看到屋里摆着一张小桌子,左右各坐一人,刚刚在外面,他已经知道现在李司御也在,便恭敬行礼:“属下刘七,是来报道的,这是属下的调令和职牌。”
他呈上那只大信封,张司狱只是粗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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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便道:“行了,以后你就跟我的班,晚上当值,这会儿还没到上值的时辰,你先在这里等着,等到咱们这班的人都来了,我带你去认认他们。”
张司狱一指李司狱:“这位是李司狱,叫人。”
赵时晴乖乖叫了一声:“李司狱。”
李司狱笑着说道:“我和你爹共事了二十多年,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
张司狱似是有些着急,对李司狱说道:“行了行了,我原本也不觉什么,刚刚让你一说,我这心都悬起来了,你快点和我说说白天的事。”
李司狱笑道:“你也不用担心,这事和咱们也没关系,就是刚刚朱二老爷来了,你猜怎么着,他还带来了杀人凶手,杀的就是昨晚抬回来的那具尸体。”
张司狱一怔,嗤道:“几个意思?宝庆侯府找的替罪羊?朱世子呢,该不会已经放了吧?”
李司狱摇头:“那倒是没有,燕大侠带回来的人,没有他亲口下令,谁敢放?尚书大人都不敢!
若是以前说不定真就把人给放了,可是你听说没,今天燕家那几位爷,带着十几位少爷,去宝庆侯府拆房子了,据说拆了好几间,今天小杨去买包子,街上都在谈论这件事,我在这大牢里都知道了,更何况尚书大人,那是一早就知道了。
你信不信,尚书大人前脚把朱世子放了,燕家那一大群后脚就去他家拆房,宝庆侯府都敢拆,更别说他们家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除了皇宫,就没有燕家不敢拆的房。”
张司狱忙问:“那现在朱二老爷走了?还有他带来的凶手呢?”
李司狱向一个方向指了指:“还在呢,没走,说是回去和老夫人交不了差,所以朱二老爷不想走,还说让尚书大人把他也关进来。”
张司狱哈哈大笑,这时,一个衙役进来,对张司狱说道:“张头儿,许大人让您过去。”
许大人,便是刑部尚书许阁老。
若是内阁有排名,许大人便是排在最后的,存在感最低。
尚书大人是这样,两位侍郎就更是如此了,京城里的百姓,大多不知道刑部的尚书和侍郎姓甚名谁。
这三位加在一起,也不如燕侠的名气大。
在百姓眼里,燕大侠就是刑部,刑部就是燕大侠。
可实际上,燕侠在刑部是打白工,不但没有俸禄,还经常要自掏腰包。
自从燕侠来了刑部,刑部的破案率节节提升。
有这么一个既能干又省心省钱的下属,许大人乐得退居二线,功劳是他的,有锅燕侠背。
可惜魏老夫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以为许大人才是刑部之主,直接来找许大人,这件事就办成了,可她高估了许大人,许大人虽然不敢得罪宝庆侯府,可他同样也不想得罪燕侠。
得罪了宝庆侯府,他会被穿小鞋,会被皇帝训斥,得罪了燕侠,燕侠撂挑子不干,他还是要被皇帝训斥,且,以后再也没有躺平领功这样的好事了。
两相对比,许大人决定来个拖字诀,拖到燕侠来上衙。
张司狱特意带上刘七(赵时晴):“走吧,带你去见见世面,免得谁都不认识,冲撞上官也不知道。”
赵时晴便跟在张司狱身后,一起去见许大人。
若这里不是刑部,赵时晴决不会想到,眼前这个斯文白净,温文尔雅的美大叔,居然会是掌管刑狱的堂官。
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在她的想象,刑部尚书要是钟馗那样的。
她跟着张司狱给许大人见礼,许大人连个眼角子也没给她,张司狱也没有介绍,一个小衙役,还不配在许大人面前有名字。
许大人说道:“你来得正好,燕世子在府里养伤,他手里的案子暂时由本官代管,今晚你当值,乙号房就由你亲自看管,那里面有六具尸体,若是出一点差错,本官唯你是问。”
张司狱忙道:“卑职领命,您放心吧,不就是六具尸体吗,卑职保证盯得死死的,连一块骨头也不会少。”
许大人满意地点点头:“等燕世子把这个案子破了,本官请功时加上你的名字。”
张司狱大喜,他们做司狱的,想要捞个功劳比登天还难。
他谢了又谢,许大人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出去。
张司狱带着赵时晴还没有走出屋子,许大人又叫住他:“对了,宝庆侯府的二老爷,带来两个凶手,今晚他们也会留在大牢里,你让人安排一下。”
张司狱怔了怔:“朱二老爷想坐牢?”
许大人也很无奈,掌管刑部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上来了就不想走的。
很快,赵时晴便见到了这位奇葩的朱二老爷。
朱二老爷长得平平无奇,既不英俊,也不丑陋,和刘七一样,都是让人见完就忘的大众脸。
张司狱亲自将朱二老爷安排在朱玉的隔壁,叔侄二人隔着一道铁栅栏,因此,赵时晴终于见到了朱玉!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活的朱玉。
朱玉五官生得不错,唇红齿白,也算得一表人材,可惜那双狭长的眼睛,却透着一股邪气。
无论是义父还是师父,都对赵时晴说过,看人要看眼睛,眼睛清正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相反,如朱玉这样,眼睛里透着邪气的人,肯定不是好东西。
赵时晴想起在萧真的梦中,那么好的姐姐,竟然嫁给了这个畜生,只是想一想,赵时晴就想杀了朱玉。
哪怕那只是一个梦。
可是下一刻,赵时晴忽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老张,你身边这条小狗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张司狱陪笑:“世子爷好眼力,这小子今天才来报到的,刘七,快给世子爷见礼。”
隔着铁栅栏,小衙役刘七,恭恭敬敬给做为犯人的朱玉见礼:“小的见过世子爷,世子爷安。”
朱玉冷哼一声,没有理她,而是看向张司狱:“今晚你当值?去,找个姑娘过来,给本世子暖脚。”
话音刚落,隔壁的朱二老爷便轻咳一声,朱玉白他一眼:“二叔,少来这套,本世子都被关进大牢里了,还不能找个姑娘来暖暖脚,老张,给我二叔也叫个姑娘,快去,最好是百花楼的。”
第136章 朱玉的报应(两章合一)
朱二老爷几乎是在哀求:“玉儿,这里是刑部,你能不能收敛些”
话音未落,朱玉便恶狠狠瞪过去:“玉儿是你能叫的吗?不要以为本世子叫你一声二叔,你就真是本世子的长辈了?庶子而已,上了族谱也是低三下四的东西!”
朱二老爷又羞又愤,恨不能有个洞钻进去。
他想求朱玉不要再说了,可又怕招来更多的耻辱,只能一脸尴尬地看向张司狱:“司狱大人,让你见笑了。”
张司狱哼了一声,对站在身后的赵时晴说道:“就说是我说的,把丁号房空出来的那间牢室收拾出来,让朱惠过去。”
朱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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