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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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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靳御史就是这般硬气(两章合一)

靳御史面如土色,在朝堂上舌灿莲花的他,此时声音竟在发抖。

“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抓走你的是什么人?”

靳大侄子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你为何不认我?我明明才是你的长子,可你却把那贱妇生的儿子当成宝贝,你对得起我,对得起我娘吗?”

靳御史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先攘外,后安内。

“你快说啊,究竟是什么人?”

那双平素里握惯笔杆子的手,此时如同鹰爪一般紧紧抓住靳大侄子的肩膀,靳大侄子吃痛,十五岁的少年,正是叛逆的时候,更何况他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怒。

长幼有别,他才是府里的大少爷,这府里的一切都应是他的。

可是现在,他却只是个侄少爷,京城里的官宦子弟不屑带他一起玩,在那些人眼里,他是土老冒,是来投奔亲戚的穷鬼。

他愤怒了,用力挣脱出靳御史的钳制,还推了靳御史一把,靳御史只是个读书人,刚刚这一抓已经用尽他所有的力气,毫无防备,便被心爱的大侄子推倒在地。

大侄子却没有伸手扶他,而是居高临下看着他:“你马上把那贱妇和她的儿子轰出去,把我记在你的名下,我要做嫡长子!”

靳御史不明白一向听话的大侄子现在是怎么了,不过,他顾不上了,只好说道:“好好好,你先告诉我,抓你的究竟是什么人?”

靳大侄子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便知道他是在搪塞自己。

那些人说得太对了,他这个便宜爹就是一个伪君子。

明明他才是靳大公子,明明他可以有锦绣前程,可是现在,他却成了打秋风的穷亲戚,想要花钱还要向那个贱妇伸手去要。

屈辱,太屈辱了!

少年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他怒视着靳御史:“你去了雷神庙,就能知道抓我的是什么人了,我告诉你,他们都是好心人,是为我鸣冤的好人!

你如果不去,不仅他们会把这事告诉延安伯,我也会去击鸣冤鼓告御状,你奸淫长嫂,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靳御史便捂住了他的嘴巴,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乖,好孩子,为父一定会善待你,善待你娘,我现在就出城,我现在就去雷神庙!”

靳御史说走就走,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了,但是无妨,他是朝廷命官,用他的官凭便能出城。

至于会不会落人口实,靳御史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要知道,想害他的是什么人。

对,银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人想要敲诈他,目的无非就是要银子。

“阿忠,告诉帐房,准备一万两现银,明天我要用。”

靳御史连阿忠都没带,便坐上轿子出城去了。

靳御史的原配夫人,娘家姓陶,最近几天,庄子里出了点事,陶夫人一直在庄子里善后,今天才回到京城,便听说侄子不见了,她顾不上休息,便派人四处找人,靳御史为此对她好一顿埋怨,都怪她没有尽到当家主母的责任。

现在人终于回来了,陶夫人终于松了口气。

刚刚坐下,丫鬟便匆匆进来:“夫人,老爷出府了,连阿忠都没带,对了,刚刚阿忠和婢子说,老爷让帐房准备一万两现银,这会儿帐房里没有人,阿忠让婢子和您说一声,让您把银子准备出来,老爷明天便要用。”

陶夫人一怔,帐房不同于府里其他下人,晚上不在府里值夜,不仅是靳府如此,京城里其他府第亦是如此。

有什么急事,要大晚上的准备银子?

且,谁家会放着一万两现银呢?

银票不行吗?

陶夫人越想越是疑惑,她对丫鬟说道:“你去和小六说一声,让他这会儿就去李先生家里,让李先生明天一早就去万金号,从帐面上先支一万两银子带回府里,再让管家安排几个护院,明天到万金号护送李先生。”

丫鬟应声出去,陶夫人却没有睡意,她从怀里拿出一只荷包。

这是今天进城的时候,一个少年扔进马车里的,那少年瘦瘦小小,转眼间便像一条泥鳅似的钻进人群里。

当时她还没来得及打开这只荷包,便看到了府里的人,当然不是来城门前接她的,而是出来找侄少爷的,她这才知道侄子失踪了,心里着急,便把荷包的事抛到脑后。

她打开荷包,里面是一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靳洙,父靳隆,母尤碧莲。

陶夫人怔住!

她的目光落在靳隆这个名字上,这是她的夫君!

靳洙的父亲为何会是他?

这是有人无中生有,挑拨关系,还是

陶夫人将那张纸紧握在掌心里,直到汗水将纸上的墨渍浸染,她才走到灯前,将那张纸化为灰烬

靳御史匆匆出城,还没到雷神庙,他便下了轿子。

担心那些人误以为他是带人一起来的,他特意叮嘱轿夫不要跟着他。

当然,他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这座雷神庙已经荒废多年,早已成为流民乞丐的栖身之地。

靳御史还没走进去,便有几只乌鸦从里面飞了出来,怪叫着在空中盘桓,迟迟不肯离去。

靳御史吓了一跳,冷汗浸透衣裳。

忽然,砰的一声,雷神庙那两扇早已破旧不堪的大门,竟然在他身后关上了。

“谁,出来,怪力乱神,本官不信这些,快点出来!”

话音刚落,几条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将他围在中间。

“是你们,就是你们装神弄鬼对不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靳御史颤声说道。

“你不配知道我们是谁,你只要清楚,你和你堂嫂的那些龌龊事情,我们全都知道就行了,靳洙是你和你嫂子所生,在京城里,怕是有很多人会对这件事感兴趣吧。”

靳御史极力保持镇静:“你们无凭无据,信口雌黄而已。”

那几个人哈哈大笑:“无凭无据?你觉得延安伯会让这件事无凭无据吗?一百两银子,会不会有人愿意做证,亲眼看到你们兄嫂通奸?若是一百两不够,那就五百两,一千两,延安伯拿的出来。”

靳御史混迹官场多年,根本不用这些人提醒,他也心里有数。

即使没有人证,只要这件事传出来,他的名声就完了。

他是御史,名声是御史的底气!

“说吧,你们要多少钱,延安伯能给的,我也能给!”

那几人笑得更加大声:“哈哈哈,既然你给的延安伯也能给,我们何苦来找你呢,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如延安伯赏心悦目。”

这些人竟然说他比不上延安伯那个宠妾灭妻的人渣,简直是对他的污辱!

可是现在,靳御史也只能咬牙忍着,他正搜肠刮肚,想要说服这些人,可就在此时,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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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靳御史的脑袋上被什么重重地拍了一下,他便昏死过去。

他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在自家轿子里。

“我怎么在这里?”

轿夫说道:“刚刚有两个人把您抬过来的,说是您在路边晕倒了。”

靳御史大惊,他还没有和这些人谈妥条件,怎么就被送回来了?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他正想伸手去摸,却发现屁股下面垫着东西,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奏折。

可惜轿子里太过昏暗,看不清上面的字,靳御史只好先回府。

回到府里,他直奔书房,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他连忙拿出那本奏折,只看了几行,他的脑袋便是一阵轰鸣!

梁王世子!

竟然是梁王世子!

他踉跄几步,抓住桌角才没有摔倒。

难怪,难怪啊。

难怪连银子也不要,不是这些当贼的胃口大,而是他们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银子。

靳御史呆坐良久,想到什么,他拿起那份奏折,这一看便又是一身冷汗。

虽然大家上折子用的都是台阁体,但是笔迹上也会略有不同。

比如这一份,分明就是他的笔迹。

是的,如果靳御史不是可以确定自己从未写过,甚至会认为这就是出自他的手。

太可怕了,对方太可怕了。

不但知道他和嫂子的事,就连他的笔迹,也能模仿得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如果他不照着这些人说的去做,接下来那些人会如何报复他。

向皇帝、向锦衣卫举报梁王府,对,梁王已经死了,梁世子命不久矣,如今的梁王府就是一盘散沙,趁着这个时候,举报他们,举报什么呢,当然不能举报他们威胁朝廷命官,那就说他们意图谋反!

对,梁王府意图谋反!

他兴奋地扑向书案,他现在就要举报,马上举报。

可是拿起笔,他却再次怔住。

梁王府谋反?

谁谋反?

梁王诈尸?还是梁世子起死回生?

对了,梁王府里还有一位二公子,对,就说是他谋反。

那位二公子也不小了吧,十六还是十七,这个年纪能谋反了,可是

可是这种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相信!

只要梁世子一死,那位二公子就是下一任梁王,他放着王位不继承,为什么要谋反?

如果梁王还活着就好了,那样就可以诬陷梁王谋反了,说梁王谋反,皇帝一定会相信。

梁王死得也太早了吧。

可是他转念一想,即使梁王没死又如何?

梁王府的人胆敢明目张胆威胁他,一定已经做好万全准备。

他们会想不到他会举报吗?

恐怕明日早朝,自己若是没有按照他们说的去做,自己和嫂子的事,就要传遍京城了。

普通小贼没有这个本事,但是梁王府

他们也不用真的传遍京城,就像他们自己说的,只要让延安伯知道就行了。

靳御史像一只泄了气的皮鞠子,瘫软地趴在书案上。

次日便是望朝,是文武百官齐聚朝堂的日子。

以前每当朔望,靳御史就会精神抖擞,早早地来到宫门前。

每当这个时候,文武百官们都会在心里敲响警钟,不知道今天被他参的是哪个倒霉蛋。

他们看向靳御史的目光里,有惶恐、有畏惧,还有厌恶。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靳御史早已血溅朝堂。

他喜欢这种感觉,想杀他,却又杀不了他。

一群废物!

可是他离不开这群废物,正是这群废物为他搭起一条青云梯,让他从无数寒门进士中脱颖而出,成为世人眼中铁血铮铮的忠臣,终有一日,他会成为一代名臣,青史流芳。

但是今天,靳御史却不想去上朝了。

不去不行,他只能去。

望着巍峨的宫殿,靳御史望而却步,他的心里升起无限恐惧,他想逃跑,跑到梁王府的人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可是不能,不能!

他的屁股隐隐作痛,他忽然想起来,从昨晚到现在,他竟然没有看过自己的屁股。

昨夜他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天还没亮,阿忠便来叫他,他匆匆忙忙穿上官袍,便出门了,直到坐到轿子里,他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

今天屁股上的疼痛轻了许多,但还是疼,等到下朝之后,他一定要让大夫给他好好看看。

靳御史心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进了大殿。

趁着皇帝还没来,他悄悄用眼睛的余光四下张望,这满朝文武当中,不知有多少是梁王府的眼线。

梁王肯定在朝中有眼线,朝中也肯定有人被梁王府收买了,不仅梁王,八大王全都如此,所以他为梁世子说话,朝中会有人应和的吧,会的,一定会的,梁王府的人已经全都安排好了。

如果他没有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他们就会对付他。

皇帝终于上朝了,接着,便是各个衙门的人上奏,靳御史心不在焉,那些人说的都是废话,他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

直到他听到皇帝说道:“众爱卿,可还有本?”

他的身体猛的一颤,他全身的关节,像是被无数根无形的绳子牵动驱使,他离开队伍,走上前去。

“臣,靳隆,有本上奏——”

四周一静,那只悬在头顶的靴子终于就要落下来了,也不知道今天会砸到谁?

管他是谁,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满朝文武齐齐望向靳御史,如果他们的目光是箭,靳御史已经被万箭穿心。

靳御史昂首挺胸,高声说道:“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大于严父”

第52章 我给京城加个盖(两章合一)

对于文武百官而言,今天是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日子!

就在今天,就在金銮殿上,就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就在百官众目睽睽之下,那位刚正不阿的靳御史,他竟然撞柱子了!

文官撞柱子不是新鲜事,但是如靳御史这般撞的义无反顾、荡气回肠的,自大雍立朝还是第一人。

以往文官们撞柱子都是做做样子。

一个做出要撞的姿势:“别拦着我,谁也别拦着我!”

一众群演阻拦:“不能啊,千万不能,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圣上会心疼的。”

梯子递给了皇帝,皇帝轻咳一声:“爱卿这是何苦,朕”

直到很久以后,朝臣们回想起那天的事,还会惊艳于靳御史那一刻的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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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飞蛾扑火的决绝和粉身碎骨的从容,随着那砰的一声,血花漫天飞舞,那是皑皑冰雪中少年寒窗苦读的梦想,那是三月桃花里少女用情丝绣成的花瓣,那是年轻官员们心中无数次吟诵的那首石灰吟。

靳御史劲瘦的身躯轰然倒下,牵动了所有人的心弦。

随着靳御史的倒下,刚刚还在质疑他的朝臣们有些愧疚。

在今天之前,只要靳御史一开口,所言所指无一不是有伤大雅的阴暗面。

就比如前不久刚刚被罚了一年俸禄的延安伯,带着小妾去赴宴,却没带正室夫人。

这件事从靳御史嘴里说出来时,便被无限放大,宠妾灭妻,伤风败俗,不敬先贤,祸乱纲常,于理不容。

还有宝庆侯世子,赌钱输了一条街,宝庆侯知道后,骂了儿子一顿,这件事便翻篇了。

可是靳御史却一道折子把父子二人全都参了,宝庆侯治家不严,纵子豪赌,不配为父,宝庆侯世子骄奢淫欲,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不配做世子。

最终,宝庆侯含泪打断儿子的一条腿,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所以,今天靳御史说他有本要奏时,所有人都认为,他今天又要参人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靳御史没有参人,反而热泪盈眶,满含激情地请求皇帝,让梁王世子叶落归根,魂归故土,活着的时候不能为父奔丧,死也要让他死在父亲墓前。

没有奔丧,是为不孝。

死在父亲墓前,是为谢罪。

靳御史引经据典,慷慨陈辞,以一个旁观人的身份,陈述梁世子落叶归根的重要性。

有多重要呢?

那就是若梁世子死在京城,便会有人有样学样,父亲病了,做儿子的却称病不去侍疾,父亲死了,做儿子的却进行瞒报逃避丁忧。

靳御史引用了两年前发生在罗石县的一件事。

当时正是大考之年,罗石知县上上下下好一番打点,眼看升迁有望,可其父却在老家病重,药石无灵。

于是罗石知县便将其父封于山洞之中,对外却说其父被一游方仙道所救,病愈后便跟随仙道游历去了。

彼时上有太上皇入长寿宫修仙,下有世家大族捐建道观,因此,罗石知县此说竟然骗过了所有人,甚至还被阿腴奉承之徒写入县志之中。

不久之后,这位知县便升任知州,离开了罗石县。

这位新任知州到任之后,有人送来两位美妾,知州大人沉迷美妾,冷落了原配夫人,夫人大怒,与之争吵的时候,口不择言,将他把父亲封进山洞,并且活活饿死的事情抖了出来。

于是这件事便从丫鬟们的口口相传中传扬出去,传进有心人耳中,密报给了知府大人,偏偏这位知州顶了知府大人原本想要安排给自己人的位置,所以知府大人听说此事后,一番部署,找齐人证物证,将此案上报大理寺。

此案轰动一时,永嘉帝亲自过问,那位知州最终被判凌迟。

现在靳御史搬出了这件案子,以前尚且没有梁世子的事,便有人为了逃避丁忧,而害死亲生父亲,当时朝廷重判,以儆效尤。

可现在堂堂梁王世子,却不回去为父亲奔丧,弃寡母、幼弟于不顾,哪怕他是真的病了,可是世人会做何想?

是不是只要称病,就能不敬父母?

所以梁王世子此举大错特错。

靳御史认为,梁世子虽然事出有因,但也确有不孝之举。

如何才能消除此事在朝野之中的影响,那就必须让他在父亲坟前赎罪,他必须要回梁地结庐守孝,就是死,也要死在梁王墓前。

没办法,梁世子身份太高,影响太大,他只有弥补自己的不孝,才能消除这件事的影响,否则,难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罗石知县。

王如此,官如此,那么民呢?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孝悌为人之根本,对生身父母尚不尽孝,何谈对朝廷尽忠?

长此以往,皇朝危矣。

靳御史说到激动之处,以头碰柱,以血明志!

永嘉帝神情晦暗不明,他对靳御史谈不上喜恶,不过,在今天之前,靳御史很好用。

大雍立朝一百二十余年,除了八大王以外,在京的宗室也同样盘根错节,还有那些靠着祖上的军功便自以为是的勋贵们,这些人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然而他却不能全都夺爵或者全都抄家,就像梁王府一样,不能全动,只能一点点潜移默化,让他们从野心勃勃的狼,变成听话的狗。

所以他需要靳御史这样的人,以前需要,以后也同样需要,无论什么时候,朝堂上都要有这样的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靳御史这么大阵仗,竟然是为了梁世子。

永嘉帝不信这是靳御史自己的决定。

靳御史此人非常看中自己的名声,所以他攻击的,多是原本名声就不太好的那些人。

比如宝庆侯世子,那本就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

再比如被他弹劾过的萧驸马,瞒着长公主养外室,被整个皇室所唾弃。

靳御史最擅长的,便是借着痛打落水狗,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可是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赵廷晗马上就要死了,且,梁王府风雨飘摇,本就惹人同情,以靳御史一惯所为,他是不会选择赵廷晗做靶子的。

永嘉帝已经决定,下朝之后就让锦衣卫盯紧靳御史。

靳御史这一撞,不但撞破了他自己的头,也撞出了一大片赞同之声。

“臣附议。”

“臣附议。”

正在这时,一名内侍快步跑了进来,在掌事太监李公公耳边低语几句,李公公神色微变。

李公公的异样没有逃过永嘉帝的眼睛,他不动声色,说道:“宣太医,给靳御史看看,顺便再让太医去给梁世子看看,看看他的病体能不能支撑到回到梁地,唉,梁世子是梁王爷的嫡长子,朕看着他长大,岂能忍心看到他”

后面的话,皇帝没有说,群臣暗自在心中猜测,不知道皇帝是不忍心看到赵廷晗死在京城,还是不忍心看到他死在路上。

朝中没有哪个大臣是真傻子。

赵廷晗为何没有回梁地奔丧?

真的是他病得爬不起来了吗?

为人子者,哪怕是爬不起来,也要让人抬着回去。

可是赵廷晗却没有回去,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是有人不让他回去,赵廷晗怕是连梁王府都走不出去。

听闻梁王次子资质平庸,温顺守礼,无疑,在皇帝看来,这位没有多少存在感的次子,远比自幼便在京城血雨腥风中长大的赵廷晗更适合继承王位。

好在赵廷晗体弱多病,否则谁知道他会不会步吴王世子后尘,死得不明不白呢。

所以皇帝让太医去看赵廷晗,听上去像是关心赵廷晗的身体,实际上只要太医说赵廷晗的身体无法承受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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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之苦,那么赵廷晗就要乖乖留在京城,死也要死在京城。

因为一旦放他出京,便等如放虎归山。

他若死了也就罢了,万一他没死,活下来了呢?

皇帝还能不下旨让他继承王位吗?

当然不能。

此时此刻,单纯善良的已经冲过去陪着靳御史一起冲锋陷阵,老奸巨滑的则沉默不语。

今天的朝会,便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的。

刚刚李公公的脸色突变,永嘉帝看到了,文武百官中也有不少人看到了。

李公公此人,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他脸色大变?

不知道这件事是发生在宫内,还是发生在宫外。

不过,有此疑问的大臣们很快便有了答案。

他们刚刚出宫,候在宫外的自家小厮便说出了真相。

天降异象,京城要出大事了!

而此时的永嘉帝也已经在李公公口中知道了这件事。

就连刚刚被太医把伤口包好的靳御史也听说了。

对于这刚刚发生,或许现在还在持续的异象之事,宫外的大臣们是吃惊,接着连衙门都不回去,坐上自己的轿子或马车便前往出事的地方。

而永嘉帝则是眉头深锁,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是天有异象,对于帝王而言都是大事,很大的事。

永嘉帝自己是不方便出宫的,他叫来锦衣卫指挥使路乾,让路乾亲自去看看,若真的是天象,也就罢了,若是有人背后生事,路乾可行便意之权。

而靳御史则是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原本就疼的屁股,被摔得更疼了。

太可怕了,那些人太可怕了,梁王府的人太可怕了。

靳御史不敢想,如果今天他没有仗义执言,没有去撞柱子,那么

靳御史忽然想起,昨晚他在雷神庙看到的那些乌鸦。

当时他还没有进门,便有一群乌鸦从雷神庙里飞出来。

那时他虽然吓了一跳,却并未在意。

可现在看来,太可怕,太可怕了。

乌鸦,真的是乌鸦啊,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分明就是梁王府里有高人,不,是神人,是仙人,是能够洞悉一切,驱神养鬼,洒豆成兵的仙人!

这场异象发生的地方是在魁星楼。

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越是临近乡试的日子,来京城备考的书生便越来越多。

这些书生踏进京城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客栈住下,而是风尘仆仆直奔魁星楼,拜魁星老爷。

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他们的诚意。

等到考试之前的那一天,他们会再来拜第二次。

待到放榜,看到榜上有名,他们会再来魁星楼,这一次是来感谢的,也可以说是来还愿的。

此时离得最近的便是八月的乡试,等到乡试过后,再来魁星楼拜拜的,便都是举人老爷了。

明年二月,各地举子们,便从四面八方赶到京城参加三年一次的会试。有些家里不缺银钱的,过了中秋便动身前往京城了。

那时还是这一套流程,一进京便来拜魁星,接着是再来,再再来,考上的会留在京城,等着参加殿试,当然还是要来拜魁星,这套流程再走一遍。

满朝文武,但凡是科举入仕的,就没有没来拜过魁星的。

多年来,靠着一代又一代,不计其数,前赴后继的书生们,魁星楼一带成为京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

今天就在文武百官全都进宫参加朝会的时候,又有一批书生进京了。

他们或自己一人,或带着仆从,提着行李,背着书箱,满怀希望来到魁星楼。

砰砰砰,几个头磕下去,抬起头来时,看到自己身边身后一眼望去,全都是同自己一样的莘莘学子。

这一刻,他们的心情无比复杂。

这些人,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自己要用手中的笔,从他们当中杀出一条血路,然后一路杀,一路杀,直至走到皇帝面前。

书生百感交集,怀着一颗忐忑却又兴奋的心走出大殿,这里便是京城了,这令他魂牵梦萦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

咦,天怎么黑了?

明明刚刚进去时,还是艳阳高照,可现在却是天色暗沉。

是要下雨了吗?

书生下意识地抬头看天,下一刻他便怔住了。

仰头所望之处,黑鸦鸦一片,如墨云压顶,却又似风雨欲来。

书生发出一声惊呼,因为他看到了,乌鸦,是乌鸦!

无数乌鸦盘桓在空中,如同给这繁华锦绣的京城,罩上了一个盖子!

第53章 上天示警(两章合一)

书生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顾不上疼痛,口中喃喃自语:“神迹,神迹,这是神迹!”

不仅是这位书生,但凡是亲眼目睹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这的确是神迹,但却不是什么美好的神迹。

几乎所有人心中都涌上不祥之兆,乌鸦本就是不祥之物,现在无数乌鸦汇集于此,宛若黑云盖顶,这总不会是祥瑞之兆吧,大祸临头,大祸临头!

而由乌鸦铺开的黑云还是不断扩大,不计其数的乌鸦从四面八方飞过来。

它们当中有些是听到消息从乱葬岗赶过来的,大家都是乌鸦,这惊世盛举有你们的参与,也要有我们的。

我们不是来破坏的,我们是来加入的!

看到这些生面孔,组织这场盛举的京城老六愤怒了:【草(是一种植物),没有参加彩排的全都出去,出去,不要破坏队型!】

乱葬岗老大委屈:【俺们不是来破坏的,俺们是来加入的】

京城老六:【你们在一边看着,看老子们怎么摆造型!】

天空下的众人只看到无数乌鸦飞过来,那个盖子更大了,可是紧接着,盖子的一个角裂开了,一群乌鸦分离出来,而紧接着,那只巨大的盖子也分散开来。

“这些乌鸦是要飞走了吗?”

有人问道,默默在心里松了口气,毕竟,谁想看到乌鸦啊,又不是喜鹊,平时看到一只乌鸦便觉晦气,更何况还是这么多。

“谢天谢地,这些不祥之物终于退去了。”

“走吧,回家去,给天尊老爷多磕几个头,无量天尊,大吉大利!”

这时,人群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看,那是什么?”

原本已经准备打道回府的人们停下脚步,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

“天呐!”

“这是?”

“天尊老爷保佑!”

“这个时候就不要辛苦天尊老爷了,这里是魁星楼,还是拜魁星老爷吧。”

“不行,只拜魁星老爷还不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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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拜孔圣!”

“都拜,都拜,全都拜!”

惊闻此事的白爷,衣衫不整地从家里跑出来,他踉踉跄跄登上魁星楼,望着那越聚越多的乌鸦目瞪口呆,忽然,他发现了什么,大声喊道:“孝,是孝!”

与此同时,魁星楼外同样已经乌鸦鸦跪倒了一片,他们当中有来拜魁星的书生,有在这附近开店摆摊的生意人,也有来此闲逛的普通百姓。

白爷只向下望了一眼,便像打了鸡血一般,他挥舞着衣袖,冲着天空中那个巨大的孝字,高声说道:“乌鸦反哺,羊羔跪母!

义父啊义父,孩儿自幼孤苦,又屡试不第,承蒙义父不嫌弃孩儿生于微尘,天资愚钝,于这魁星楼与孩儿结下父子之缘,从此孩儿有了严父教导,义父于孩儿,亦父亦师,义父之恩,孩儿感念三生

义父啊义父,您去得太早了,孩儿日日祈盼,盼有来世,孩儿再为您冬月温衾暖,炎天扇枕凉,义父,您可听到”

白爷字字血声声泪,只恨自己不能跟着义父一起去了,他的话音未落,人群之中一个孩子号啕大哭:“爹啊,您去得太早了啊,孩儿尚未出生,您便去了,孩儿连给您打幡捧罐都没有机会,呜呜呜,我真是不孝啊!”

显然,这是一个遗腹子。

旁边立刻有好心人出言安慰:“好孩子,不要伤心了,你父亲泉下有知,不会怪你的。”

孩子哭着问道:“真的吗?我爹真的不会怪我吗?可我这是不孝啊!”

“怎么会呢,那时你还没有出生,不知者不怪。”好心人说道。

这时,一个书生忽然捶胸顿足,跪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家父八年前仙逝,学生在父亲墓前结庐三载,家母五年前又去了,学生又守孝三年,这八年来,学生已经错过了两次科举,然,学生不悔,不悔啊!”

众人感叹:“孝子啊,这位是真正的孝子啊!”

哭的人越来越多,魁星楼外哭声一片,就连几个在这附近收保护费的混混也哭得死去活来,这一刻,他们和这些书生们是一样的,是平等的。

王大傻哭出了大鼻涕泡,同伴问他:“你干啥也跟着一起哭啊,你爹不是被你气死的吗?”

王大傻哇的一声,哭得更伤心了:“我爹死了,我连能气死的人也没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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