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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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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秋风将庭院中的花草都吹折了,枯叶残花零落在土中铺成杂色的画。

沈逸想起来那日,只觉得自己醉得太过彻底,连那块红布最后是谁送到将军府的都记不起来。霍氏近日掩门不出,说是问安也随他心意,不愿来就不来了。

他也多少打听了些消息,跟柳千山那番荒唐话差得太多。今年不知为何,胡人进犯的日子提前到了刚入深秋之时,边城关隘有将领防备薄弱,才让他们钻了空。

陇西又重新起了风沙,比往年还要更猛烈。

他们宽慰他,说起霍老将军之前的战绩,只当是陛下思虑周全,最晚到明年开春,老将军就该携着那杆银枪,从陇西骑马回来了。

到时候长安城裏怕是又会多出许多传闻来,传唱着老当益壮的英雄事,好不风光。

沈逸坐在楼上的窗边,抬手为自己倒满了茶,听进去了外祖的那番话,便打算开始戒酒,免得老爷子从西边回来看不上他这样的身骨,翻脸不肯传自己枪法。

长安城裏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动不动就要打仗的消息,觉得跟往年没什麽不一样,闲时聚在茶楼的时候,随口一提就能聊着那些似假非真的消息。

他该痛快的,沈逸告诉自己。外祖本就从陇西来,甚至阿娘出嫁之时都还在西边的军营中,他怎麽可能不念自己亲手熬出来的鹰,又怎麽可能不想从长安回去,回到他更熟悉的地方,也是故人故事俱在的地方。

沈逸端起茶盏的手微微发颤着,是个人都会疑心那份急诏是什麽意思。他压抑住自己那份开始在心裏蔓延的惊惶,阿姐已经快进宫两个月了,赏罚分明,这次出征,也应该是偶然才对。

之前沈骞的那几句话还是被他记进心裏去,既然很快便交接了虎符。外祖现在往西去,就像是天家突然松开了手,说是放权二字也不为过。

是将鹰关得太久了,遇上大事,就下意识地放它出来,继续由它踩着白骨守住那些摇摇欲坠的城池吗,守住普天之下的寸寸王土吗?

他抿了一口热茶,任暖意驱散自己指尖处闷出来的冷汗,将这些想法埋进心底。他的外祖一定会凯旋,回来传自己枪法,回来陪陪自己的女儿,回来为自己取冠字。

老爷子和沈骞那般两看生厌,沈逸分神去想自己的爹,轻摇了头。他从小就爱往将军府裏跑,沈骞一直不愿看自己习武,奇怪的是,倒也不逼着他硬学些经书典籍,好似就只是瞧着他,即使虚度年岁,不惹是生非就绝不会开口提及。

说到取字,他觉得自己自然随了外祖,要是明年顶着沈骞取出来的字加冠,就会觉得加冠更没什麽意思了,就跟沈骞那个人一样,委曲求全,毫无君子之态。

想到君子小人之分,沈逸自嘲而笑。他不会自认君子,现如今也看得出沈骞不过是伴在天家身边的小人,真要细论起来自己到底是什麽样子。旁人也会顺着恭维叫自己一声小侯爷,或者像柳千山有求于他的时候,只看得到他是沈骞之子,霍岳之后。

茶水未凉,沈逸却已经坐够了。起身下楼结了银子就徒步走在街上,没让侯府的下人跟着,也难得愿意不骑马,打算逛一逛长安城。

能留在深秋未落的花草只余下那麽稀奇的几株,他瞧过摊贩吹捧起自家的东西,离得远些也愿意站定看两眼。至于市井之物,倒是没有几样能入眼的。

听到自己觉得无趣了,就继续换间人多的铺子融进熙攘的人群中。后来被铺中伙计缠得倦了,扔了银子就让店家随便选上些东西,送到侯府去发给那些下人们用。

天边的云又阴沉地聚在一起,任由底下的风吹得人浑身发寒。沈逸也开始主动披上了大氅,侯府难得显出几分萧条来,霍氏的房中已经提前点了暖炉,由她仔细温养着身体。

长安城啊,年年都一样,今年又是一夜冷风,就从深秋入了冬。

前几日沈逸才从卫谦羽那裏听到几条消息,说是西边的军报刚回来了几封,算着日子,如今自己的外祖应该已经到玉门关了。

为此,他花高价从陇西来的商队那裏买了份西边的舆图,无事的时候就用手指描画着上面的山川,偶尔在梦裏见到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难得觉出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梦醒之后很快就想清楚了其中缘由,那裏现在有他熟悉的人,也有他见了很多回的马和银枪,和他的外祖时不时会提起的陈年旧事。

沈骞依旧奔走在朝堂之上,就连休沐之日也没在侯府多待过。沈逸乐得自己不用和他多见,这几日懒得出门就待在侯府中,想起来了就亲自去喂养着的鸽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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