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爆发。 何知了忍无可忍地照着她的脸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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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爆发。 何知了忍无可忍地照着她的脸猛……
林峰看似温和平静, 总是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像是哪家来的书生,一举一动都要格外谦卑有礼, 也是因此,总让人忘记, 他曾跟着裴寂征战, 杀敌无数,杀人如麻。
裴寂手下藏起来的人都是不爱抛头露面的, 许多他招揽来的能人异士更是厌恶朝廷的管束, 所以裴寂年年都要在他们身上砸很多银子。
这些人中,林峰尤其厌恶被管束。
若非许多小队都被他派去苗疆找解药, 林峰是绝对不会来的, 他能在裴府久留, 都是因为对裴寂的尊重与信任。
在京城要处处受限制,连打猎只飞鸟都可能是別人家养的……林峰早就受够了。
故而, 将那贼人给林峰处置, 是最好不过了。
林峰终于露出他来裴府后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属下定不辜负主子信任!”
必然会让此贼人恨不得立即死掉。
从阴湿的暗室出来, 快走出来时重新将伞撑起来,刚踏上最后一层台阶, 脚下的密室入口骤然关闭。
撑伞抬脚准备离开时, 却瞧见了一道意想不到的身影——撑着伞的何知了。
裴寂心头一慌,快步走近他, 即便对方撑着伞, 他却还是下意识将伞举过他的头顶。
“怎麽醒了?”裴寂低头询问。
何知了不需仰头就能看到他的脸,他知道这是裴寂表达歉意的一种方式。
但他不知,对方此时是在为什麽抱歉。
是为, 不小心让他看到眼前这一幕?
还是为,见该死的刺客让他独自睡着?
【冷。】
他嘴唇微动,一时竟也想不起自己醒来的原因,只记得有些冷,薄被不足以支撑他独自安睡。
“是我不好。”裴寂轻声道歉,“现下咱们回去继续睡吧?”
【忙完了吗?】
何知了没再看他,他知道就算自己不看裴寂,对方也会盯着他的嘴唇看。
裴寂道:“忙完了,林峰在裏面,不需要我们操心,夜深水汽重,我们回屋吧。”
何知了微微摇头,眼神盯着密室原本的入口处看,偶尔还会转动眼睛看看机关到底在哪裏,总不能脚踏上去就会显露出来,下面是台阶,肯定会摔到。
裴寂顺着他的视线不断跟着转,便知晓他是在看密室的机关在哪裏,如此他倒是也不着急了,便由着对方随便看。
见他不曾阻止自己,何知了便更大胆了些,撑着伞就朝那边走去,白皙的靴子轻轻踩着地面的水洼,并没有踩到任何不同之处。
那就是假山了。
他刚要抬手去摸,就被三两步追过来的裴寂给握住了,“雨水太多,会把手摸脏。”
他握住何知了的手准确无误的摸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刚触碰上去,密室通道边显现出来了。
何知了仔细感受着自己指尖的触感,终于察觉到是他的指尖在密室打开后,便对密室失去了全部兴趣。
他只是想知道这个存在,并不代表他要进去探索。
那是裴寂圈起来的独特领地,即便自己是他的宝贝,也不想轻易踏足那裏。
“回、吧。”他轻声说着。
裴寂便紧紧扣住他的手往屋裏走,雨声淅淅沥沥的落在油纸伞上,顺着伞骨落到地面,却是将他们的衣摆给溅湿了。
虽是入夜,裴寂也没嫌麻烦,打来热水给他洗脚,擦干后再次陪着他躺下,倒是一觉睡到天亮了。
昨日下了一夜雨,晨起却格外晴朗。
许是在裴家真是被养的不错,何知了昨夜明明吹了凉风,今日起床却并未察觉到有任何不适。
院內的积水倒是都被清理掉了,地面也被太阳给晒干了,用过早膳何知了便想去外面走走。
前段时日他病着,已经许久不曾外出,如今好不容易好起来,自然是得多走动走动,只当是锻炼身体。
或许他也该如裴寂一般,闲来无事在院中练练拳脚,保不齐就不会再这般瘦弱了!
“要出门?”祁观眼尖看到他,便下意识询问道,到底是身份有別,平日裏他也会刻意与对方分开些。
再加上他总是在裴定的院內歇着,也没人会轻易惊动他,这日子倒是过得也不错,就是偶尔会怨怼裴定让他独守空房!
何知了点点头,他确实有些时日不曾外出了。
祁观便当即笑道:“这倒是巧了,我也正要外出,便一起吧。”
他对何知了倒是没有什麽看法,有的也只是他是裴定弟弟的正君,是要被划在一家人范畴內的,该照顾自然要照顾。
他从裴定那听说几句,却是觉得对方每次提起何知了来都很沉默,虽说平时也是闷葫芦,但那种时候尤其闷,这不免会让他好奇裴家与这何知了到底还有什麽內情?
何知了对此没有拒绝,他与祁观本就接触不多,但好歹算是“妯娌”,倒是也不曾闹过別扭,和睦相处是应该的。
祁观身穿男君们该穿的裳裙,依旧是那种娇艳的粉色,配上他人高马大的身躯,总会让人觉得是瞧见异类一般。
他自己倒是不这样觉得。不过衣衫布料都是极好的,都男扮男君了,也无所谓穿什麽成衣了。
“去哪?”何知了看他。
“要去我家的酒楼,你该是还没去过,虽比不得松鹤轩,却也是数一数二的。”祁观颇为得意地说着,“哥请你吃好酒!”
何知了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却还是同意跟着他去了,毕竟明面上都是“妯娌”,亲近些也不是什麽坏事,何况他也确实还没去过祁观家的酒楼。
祁家酒楼他倒是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一条街,嫁进裴府后就更是只在松鹤轩用食,还真不知祁家酒楼是何模样。
祁家酒楼。
匾额倒是做得不错,客人倒是也不少,毕竟京城这般大,街与街之间也是隔着距离的,离此处近的,若无特殊情况自然都是到祁家酒楼吃。
这边街市上的人倒是都眼熟祁观,毕竟他这般模样本就吸引人,多见几次就自然知晓他是祁家的大少爷。
如今都出嫁了,还惦记着家中酒楼,这种行为落在別人眼中自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
迎客的伙计瞧见他,立刻上前迎接,“少爷,裴四正君好。二位快请进!”
何知了微微点头,酒楼的一楼都坐满了人,生意倒是也格外好。
祁观带着他到楼上雅间,“这裏的招牌还算不错,清砚说你喜欢吃鱼,就再让后厨烧条鱼——”
“不、不用!”何知了赶紧拒绝,他是勇敢早膳才出来的,哪裏就能继续吃这些大鱼大肉了?
吃不完岂不是要浪费了?
祁观见他是真的不需要,便要小二送些茶点来,毕竟也不能就在这裏闲坐着,“还有其他想吃的跟哥嫂说,瓜子可要来点儿?”
“要!”这声倒是说得格外掷地有声。
小二听完便立刻去做了,没一会就将要的东西都带来,与此同时还有几位账房先生也跟着过来了。
何知了知道,这种情况下多是要查账了,他便带着春见几人朝裏面的榻走去,到那边吃亦是一样的。
窗子开着,何知了便捏着糕点倚在窗子往下看,这边地处并不繁华,也鲜少看到世家权贵往这边街上来,看着下面忙碌的人群,思绪都不知飞到哪裏去了。
他倒是有些理解,那些人为何都向往高处了,能将处于低势之人的情况都尽收眼底,随便动动手,说几句话,都能颠覆他们的一生。
这种感觉是普通人无法能理解的。
他暗嘆一声,正准备收回视线,却猛地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何如汐。
若非他记忆超群,怕是都要认不出眼前这位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小妇人……
眼看着何如汐带着婢女在各个铺子裏穿梭,瞧着熟门熟路的模样,他才惊觉怪不得自从对方进了太子府,他就鲜少见过对方,原来是常在此街买东西。
以他对何如汐的了解,这位若是真得意,必然会扎进人堆裏,即便不被旁人看得起,也必然会做出一番姿态来,绝不会像此时这般藏在达官显贵很少的街道买东西。
太子府的日子哪是人人都能过的,又哪是随便谁都能过得好的?
不过何家出事倒是没连累她,可见太子也是真的对她满意,说起来确实要比太子妃要年轻太多,可花开花落,哪会有花朵能常开不败呢?
他将最后一块糕点塞进口中,刚要收回视线便与突然仰头的何如汐对上眼了,他很确定对方看到了他。
此时即便不想打扰祁观,也不得不打扰他了。
【何如汐估计要上来,她看到我了。】
说这样的长句还是得用唇语才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祁观说,这裏毕竟是对方的雅间,他确实是捎带的,若是还要因为私事扰着对方,那可不好的。
祁观一听便来了兴致,他本就有些疯,也挺过许多事,对何家那些事不可谓不清楚,何况还有裴定时常会和他说小知了从前有多不容易,他便更好奇了。
“让她来,我也要见识见识。”祁观笑说,转而叮嘱账房先生们,“快将这些都收拾起,若是她找不见,记得让伙计去迎迎。”
何知了忍不住笑,这到底是什麽脾性他也不知道,左不过是有些人来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