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太子。 女儿福分,裴四正君也想要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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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太子。 女儿福分,裴四正君也想要吧?……
祁观的身份祁家倒是都知晓, 自然也不用再穿着不得体的男君衣裳。
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衣,布料在日光的照晒下宛若波光粼粼地湖面,先前见过的半披散的头发, 亦如男子般高高竖起。
裴定愣愣看着他,没想到褪掉原先那层皮, 竟还挺有看头。
“这麽快就登门了?”祁观笑盈盈地看着他, 言语间尽是打趣与揶揄,他边说边带着裴定坐下。
祁观有些激动, 步伐也迈得很大, 被他牵着的裴定再次踉跄一步,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裴定在朝为官, 今日非他休沐, 按理说此时该在宫中做事, 却突然出现他宅院裏,这本身就很古怪。
他似乎是想到什麽, 当即便蹲下去摸他膝盖, 本就是疼痛未愈的地方,被他这番动作惊到, 竟是软了几分。
“罚跪了?”祁观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不顾家中人的脸色, 直接就将他抱回了后院裏。
裴定冷静自持的脸上有一丝龟裂,“我能走路。”
“那是你厉害。”祁观混不吝地打趣。
裴定顿时有些头疼起来, 家中怕是要出第二个裴寂了……
祁观可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当即就命人叫来大夫,又是上药又是嘘寒问暖的,再看那些站在旁边伺候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连大夫似乎都对他这副模样见怪不怪。
裴定不是傻子,虽说确实没想到他会真这般快就将祁家给收拾妥帖,可这些就像是早就做好,只等着他往裏跳一般。
这些倒是都无妨,只要祁家不会生出乱七八糟地事端来就好。
膝盖的伤此时并不严重,毕竟在这之前就已经上过药,只是祁观的神色依旧有些不好。
“都跪得这般严重了,你家中可同意了?”祁观有心想笑两句,却是有些笑不出来。
“同意了。”裴定点头,将母亲那些意思也一并转告给他,“所以你进门之后得乖一些。”
祁观轻笑,“我何时不乖了?”
裴定抬眸看着他,显然对他这副态度有些不太满意,虽说云舟也是这般模样,可母亲本就对他有些不满,若还是这样的态度,还进什麽家门,干脆养在外面算了。
“好好好,待我进了你裴家门,必然乖巧懂事,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祁观笑说。
变着法的偶遇,不都是为了眼前这人吗?裴家都同意娶个假男君回府了,他还有什麽可说的?
裴定与祁观的事便就此先定下了,只等秦玉容再找媒婆定个好日子,便会上门提亲,至此便再无其他了。
很快便出了正月,朝堂倒是安安静静的,再没闹出其他事端来。
如今放眼朝堂,唯有刚被解开禁足的三皇子还能成事,可他自从解开禁足后,便再无心朝堂事,不仅如四皇子一般开始醉心诗书古画,竟还在府上开辟出一块田地来种。
甚至不假下人之手,执意自己翻种,从未做过农活的手都磨出水泡来,也不觉得有什麽,偶尔被安排差事,也会三推四阻。
俨然一副再无心皇位的模样。
“真能装!”
松鹤轩內,裴寂久违与宋誉他们相聚,几人凑到一起自然也会说些朝堂时,听裴寂说起三皇子的近况,燕麒不由得嗤笑一句。
他是否真无心皇位大家都心如明镜,只是他这般做作,不免还是让人觉得好笑。
不过旁人如何认为都不要紧,只要安帝信他不再惹事,那自然还是有用的。
宋誉笑了起来,温声道:“陛下若是愿意相信,咱们如何看倒是都不要紧了。”
“这倒是。”燕麒轻啧一声,“话说回来,如今堪当大任的皇子倒是唯有三皇子,若真是立太子,他为嫡为尊,自然的首选。”
“可九皇子也不差。”宋誉突然说。
裴寂捻着茶杯的手微顿,状似不解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宋誉却是也并未多言,立嫡立长虽是三皇子最合适,可也仅仅只是从身份上。三皇子先前做过诸多事,已然能看出他并不是合适的储君人选。
倒不如如今尚未长成,却前途一片光明的九皇子,白纸能任意描绘,教他如何,他便能如何。
再说,裴家人人聪慧,九皇子虽年岁小,可若是勤加管教,假以时日必然也能成大器。
燕麒便也在这种气氛中咂摸出眉目来,便想着回府再和家裏的老东西商议一番。
“这些都是没影的事。”裴寂轻笑。
“确实,那便等待来日吧。”宋誉也跟着笑,他们这些人,轻易都不能站队,若真要站,必然是得站最有可能之人。
话茬到这裏就结束了。
燕麒突然想起其他事来,“你说寻我们有事,究竟是何事?”
“我要找一个人,他很重要。”裴寂说,“十五灯会那晚我曾见过他,却跟丢了。”
宋誉瞬间挑眉,“连你都跟丢了?可见此人是有些本事的。”
裴寂没忍住笑了起来,“灯会人多,且隔着些距离,不过是几个瞬息的功夫,他便不见踪影了。”
“那人是何模样?”宋誉问。
“寻常模样……”裴寂一时有些语塞,“他并没有任何特点,只是一张普通平平无奇的脸,见到便知晓,可若是让我描绘……着实有些苦难。”
宋誉一摊手,燕麒也有些无奈。
什麽特征都没有,那还要如何找?
这般平平无奇的脸,即便是看到,怕是转身也要忘记。
可若真如裴寂所言,这般模样的人做起某些事来倒是格外方便。
“他消失的地方就在松鹤轩周围,是在昌寧街那边。”裴寂说。
“我们会留意的。”宋誉说,“只是昌寧街那边格外繁华,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毕竟那人本身就很难找。”
裴寂对此表示理解,告诉他们,也只是希望多些人,多些力。
今冬雨雪少,时间一晃而过,身上原本厚重的棉衣便渐渐开始往下褪。
冰雪消融,眨眼就已然是春日了。
数月来朝堂平静,后宫和谐,京城內自然也是一派安寧景象,百姓们更是安居乐业。
而裴定要娶祁家祁观的事,自然也传了出去。
凡是得知事之人都有些惊诧,毕竟外人只知晓祁观是体弱多病的男君,这便也罢了。
当着权贵家的小姐男君不娶,偏要娶个商户之子,虽说是皇商,可到底是不如世家贵重体面。
裴家向来是一心同体,裴枭更是出面请安帝赐婚。
起初得知裴枭是求他赐婚,安帝心中略有些不满,毕竟裴家本就权倾朝野,若是再娶个同样有权势的,那如何得了?
却不想,竟是要娶皇商之子。
安帝犹豫片刻便当即同意,还特意多备了些礼,以彰显他的大度随和。
有陛下赐婚,自然便再无人敢多说什麽。
裴家骤然要添新嫂嫂,便也有好事人开始打趣何知了,虽都是男君,祁家那位也有些病弱,可人家却是能说会道的,比何知了这胃口不能言的更能讨秦玉容欢心。
流言纷纷,自然是说什麽的都有。
何知了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好笑,倒不是他看不起祁观,只是知晓內情的怕是都会笑出声,祁观能进家门就已然是天大的好事了。
“你似乎并不担心?”
将他邀约出来的孙沁有些诧异的询问,她还以为对方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会觉得难过。
何知了摸摸脸,察觉到脸上的笑意有些太过,他轻轻摇头,自然是没什麽好担心的。
说起来,那些儿媳不被喜欢的,多数是因为夫君不作为,但裴寂待他极好,母亲也格外明理,自然不会真让他委屈。
若真是那般坏心眼的,也进不了裴家的门。
见他确实格外平静,孙沁便没再多说,他们虽比其他人关系亲近些,但到底是没有多年情分加持,不该说的话就不能再说。
雅间的窗开着,微风不断吹进来。
何知了起身走到窗边,视线不由得看向街道,这位置倒是将底下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也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是何耀。
上次发过脾气后,也不知芫花与细辛是如何处理的,他确实有段时日不曾见到何耀了,今日倒是格外稀罕。
他盯着对方离开的方向,似乎是被风撩到一般眯了眯眼。
男子若是过分沾染色欲,就会变成恶鬼。
“下面有什麽吗?”孙沁也悄然而至,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春风还是有些微凉,別吹着了。”
何知了冲她笑笑,将窗子半掩上。
之前的科举舞弊案,也查出翰林院几人,而孙沁的父亲也借此升了官职,此事虽不是裴寂意愿,可孙家到底是因此而得益,该是道谢的。
【是你父亲为人正直,才有今日。】
何知了冲她露出粲然笑意,这样的事有何好谢的呢?
孙沁呼吸一滞,有些愣愣的看着他,眼神飘忽间,脸颊都红了起来。
【近来府上事情多,我得早些归家,来日有闲暇再聚。】
“好,那你先回府就是。”孙沁赶紧接话,又急声道:“我送你,送你……”
她这般热情,何知了也会有些不自在,便抬手拒绝了,他们本就是因为脾性相和才能凑到一起,若是也如其他人那般,还有什麽必要呢?
孙沁便停下脚步,目送他离开。
裴府最近确实很忙,祁观虽是假男君,但求娶的章程不能少,下聘的日子已经定下,这些时日就是在清点物件。
“回来的正好,库房清点出几套头面来,剩了一套,我着人都给你拿去了。”秦玉容说。
府上三子,做母亲的自然不能便心,为来日的儿媳都想得格外周到,可如今要娶个男子进门,她可不愿再留什麽首饰给他!
何知了忍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