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孙沁。 你本来就每日每夜都在教训我!……(2 / 2)
【你们回头打听打听,那是哪家的公子,我总觉得古怪。】
难得听到他安排任务,芫花与细辛竟莫名有种欣慰感,她们正君,终于也要像四爷那样指点江山了吗?
但,这就没了吗?
“正君可是要破坏此婚事?那何如满实在嚣张,若是他高嫁,想必尾巴定然会翘到天上去!”芫花义愤填膺。
不愧是裴寂的下属,说话便是这般豪迈。
但何知了却是摇摇头,自然是得先摸清楚那人的情况,若是不错的人户,再搞破坏也不迟。
他如今对何家,也确实没有多少情分在,即便如此他也只会反击,只要何家那些人不再来找他的麻烦,他不会跟裴寂说的。
【此时还愿意与静安侯府说亲事的,应是有猫腻。】
“奴婢明白了,奴婢会好好查此事的。”芫花说着笑起来。
饭菜很快上桌,何知了便满心满眼都是美味了。
吃饭便是要填饱肚子的,扎扎实实吃了两碗米饭,还有好些剩的菜,他盘算着该是带回府继续吃,还是学着赏给下人,可让下人吃剩饭菜似乎也不好……
【你们吃……再重新点……】
“要带回府吗?”芫花问,“那奴婢去叫伙计来。”
细辛沉默拉住她,对何知了笑道:“主子若是嫌浪费,不如就将饭菜赏我们,您吃得干净,不碍事。”
芫花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跟着点头,“正是呢,赏我们就好。”
何知了便懵懵然地被她们两个带到旁边的榻上休息,差点就在右手边,倒是给他安排明白了。
他便没再动弹,由着她俩吃了。
何知了有午睡的习惯,听着她们慢条斯理地咀嚼声,竟是慢慢睡过去了。
芫花与细辛知晓他宽容,起身帮他盖好毯子,坐回去继续吃。
细辛道:“一会我陪着正君,你去对面打听打听。”
“行,那我顺便再做点別的事。”芫花说。
“你自己看着办,別闹出大事。”细辛低声说。
她们知晓何知了午睡最少要一个时辰,这些时间足够她们做很多事。
芫花快速将饭吃完,喝茶润嗓,擦了擦嘴就抬脚离开了。
等何知了再醒来时已然过去一个时辰,芫花与细辛搀扶着他在屋內走动着,待他彻底精神些,这才回裴府。
“少爷回来了,您吩咐的事我都办好了。”
见他回来,春见欢欢喜喜的迎上去,芫花与细辛便安静退下去休息了。
何知了顿时面露喜色,等裴寂回来再与他商议一番,此时就先将娘亲的牌位放进他的柜子裏。
裴寂最近倒是轻松许多,再加上二哥裴宿最近忙着开恩科一事,朝臣们眼睛都在盯着裴家,反倒是不敢再随便与他抬杠,生怕他会从那些学生中揪出几个来。
裴寂懒得理他们,那些自认为隐秘的事,多少都被安帝看在眼中,但安帝不提,他自然也不会格外上赶着。
毕竟他是安帝最忠心的疯狗,主子还没抬手,他不会冲那边叫的。
加之,三皇子刚被禁足,前朝后宫都人人自危,不敢轻易做出显眼的事让安帝心烦,是以裴寂最近过得还不错。
还未到下值的时辰,他就准备离开了。
走到出宫的必经长街上,裴寂连欣赏这些红墙绿瓦的心情都没有,一门心思都是尽快回府。
“小裴大人这般早就下值了?”
裴寂循声扭头看去,就见是四皇子,他立刻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四皇子。”
四皇子笑着上前将他扶起来,“何须与我这般客气,已是许久未见,你何时闲暇,你我也好聚聚。”
裴寂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今日怕是不妥,微臣归心似箭,等不及要见我夫郎了。”
“那便待你休沐时再聚,秋凉时节吃酒最合适了。”四皇子一副并不在意他拒绝的样子,像是已经在期待美酒一般,脸上扬着笑,步伐匆匆的离开了。
裴寂看着四皇子离开的背影,心头也笼罩起阴云。
前世裴家确实暗中力挺四皇子,甚至在裴家出事前,四皇子已然杀出重围,脱胎换骨般站在安帝面前,离太子之位仅仅一步之遥。
这其中有裴家几家的鼎力相助,四皇子本身也是有些手段的,全然不如他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前世裴家单纯人为,周只要新帝能使百姓安居乐业,是谁登基皇位都没有关系。
如今,裴寂再不会那般傻的认为了。
安帝不可靠,四皇子亦是。
本来就是暗中站四皇子,即便不再力挺他,也无人会知晓。
从三皇子被禁足后,朝堂看似渐渐安静下来,內裏却依旧纷争不断,其他皇子党派便有心拉拢,裴寂虽不为所动,却不介意将水搅弄得更加浑浊些。
打铁还需自身硬,想要皇位,別人的鼎力相助是一回事,那些皇子们自身的本事也是一回事。
裴寂自然不会将裴家再托付在外人手中,他可不信自己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而且四皇子许是察觉到什麽,所以才要这般试探他。
“爷,想什麽呢?方才瞧见四皇子了,脸色似乎有些不好。”元戎轻声说。
“他若是脸色好,就该换你家爷脸色不好了。”裴寂呵笑一声,飘散的白雾从他眉眼划过,朦胧又神秘。
元戎顿时明白什麽,便不敢再多嘴,只是真是要变天了。
马车稳稳当当抵达裴府,裴寂便利索下马车,着急忙慌的往院內走去。
许是冬日即将到来的缘故,天色昏暗的早,他总觉得自己已然有许久不曾见到何知了了,实在是想得很。
“知——”
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断回喉咙裏,裴寂看着院內摆放的物件,有些疑惑的打量着众人。
“又是哪裏送来的礼?”裴寂挑眉询问。
许是最近裴家有些惹眼,好些人便开始明目张胆地送礼,宫中嫔妃裏长姐送送也就罢了,还能说是赏赐贴补娘家,但还有些不曾有交集的嫔妃,或是某些皇子公主的生母也这般……
那就会惹人厌烦了。
因为算计或是讨好都太过明显,即便陛下明着不说什麽,可心裏总是会有一杆秤,到时候若是累得裴府又要遭祸……
真的会杀人。裴寂想。
秦玉容轻嘆一声,“皇后、德贵妃……还有那些得宠得脸的嫔妃,真是不让人消停,生怕別人不知你二哥在忙着恩科之事。”
“单子留着吗?”裴寂沉声询问。
“都在这裏。”管家立刻将单子递给他,“何时何人送的什麽礼都一一登记着。”
裴寂点头,“很好,元戎,拿着单子将这些东西都送到陛下那裏。”
元戎应了一声,匆忙把这些物件往马车上搬,他只希望陛下能网开一面,着人帮他,否则不许马车进宫,他怕是要累死。
这些嫔妃,时常爱好心办坏事。
秦玉容点头,“送回去也好,省得放在库房中碍眼,都散了回屋吧。”说完便抬脚离开了。
“知知~”
“夫郎~”
“心肝儿~”
裴寂边喊边朝何知了伸出手,“整整一日都不曾瞧见你了,还不赶紧抱抱夫君?”
何知了又羞又慌的伸出手去抱他。
虽说是抱,却分明是被裴寂揽进怀裏护着暖着蹭着。
他下巴抵在裴寂胸口,抬头冲他傻笑。
“傻乎乎笑什麽呢?就知道你也想夫君了,我想你想得紧,你如何想我的?”裴寂直接面对面将他抱起来,步伐稳健地朝屋內去。
何知了慌忙地抱紧他脖颈,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双腿有些紧张地垂在他两侧,臀部被裴寂稳稳拖着。
不会摔,他也不怕被摔。
“今日都做什麽了?”
“夫君比以往早归家,你都不知该问候我两句吗?你这心裏究竟还有没有我?”
“何知了,说话!”
伴随着这句说出口,裴寂就觉得自己后背突然被捶了一拳。
他仰头就见小哑巴正羞愤地看着他,分明就知道他不能说,还总要故意这般逗他!
再找不到比裴寂还要恶劣的坏人了!
裴寂轻啧一声,“让你说话就要打人?这般凶悍的夫郎到底是哪裏找来的?我总要找时机好好教训一番!”
【你故意!】
【你本来就每日每夜都在教训我,你不挑时机的,你是没有时机的!】
何知了双手扒拉着他的眼皮,将自己的嘴巴凑得很近,即便视线受阻,裴寂还是看清这两句话了,可见他有多少碎碎念。
裴寂忍无可忍地堵住那种喋喋不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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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知了:他超坏的!不想跟他玩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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