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杀疯。 左右今儿是谁都別想好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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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杀疯。 左右今儿是谁都別想好了。
裴寂这几日告假在家, 时时刻刻都陪伴着何知了,许是已然有更深入的接触,小知了比先前还要粘他。
“总是搂搂抱抱不好。”裴寂将他紧紧抱在怀裏, 嘴上说着,身体却诚实的过分。
何知了想用力挣脱他都做不到, 只能由着他抱着自己, 左右他也是开心的。
他抬着双手抿唇笑着,莹润的玉镯在他手腕上格外合适, 不管看几次, 他都觉得这是世间最好的玉镯了。
母亲这样待他好,他也得好好顾着家裏!
“戴着就好, 日日都要摘了戴, 戴了摘, 不嫌麻烦?”裴寂亲吻着他后颈,将他摘玉镯的动作看在眼裏, “若真宝贝的不得了, 就该收进锦盒裏,再不拿出来。”
何知了微微噘嘴, 这般宝贵的东西,他就想这般对待不好吗?
裴寂赶紧抬着他脑袋和他亲吻, 将他噘起来的唇瓣含进嘴裏吮吸, “好好好,你想怎麽做都好, 你若是喜欢玉镯, 我将那玉屏风拆了给你打十几对,日日换着戴!”
何知了赶紧摇头。
那是料子很好的全翡翠,可不好随意拆掉的, 边边角角的料子都能卖出高价去呢!
裴寂轻轻笑,便没再多说什麽。
他仗着生辰,在家结结实实休息了五日,惹得安帝都有些坐不住,一纸诏书给他传进宫裏。
早知道他贪恋那何知了,却不想竟是这般贪恋,连朝事都不管不顾了!
“微臣知错,请陛下责罚。”裴寂依旧躬身请罪,神情却要比从前更加意气风发些,可见这几日过得有多舒心自在。
安帝冷哼:“你已经多久不曾仔细做事了?是在此职位做腻了,还是脑袋在脖子上待腻了?”
裴寂立刻跪地磕头,“微臣不敢,触怒龙顏,微臣该死。”
“知道就好。”安帝瞥他一眼,“別忘了朕派你到都察院是做什麽,若是再不踏实做事,朕也不会轻纵你!”
“微臣明白。”
“退下。”
“是。”
裴寂立刻起身行礼,退出尚书房。
眼看着他离开,彭通敏也严肃道:“不怪陛下动怒,这裴四也实在是过分,忘记您是天子了!”
“朕与他有什麽生气的,他那性子谁不知,只是寻个由头让他发泄罢了。”安帝哼笑一声,“对了,你将朕的点心送去镜月殿,告诉荣妃,朕午后去看她。”
“奴才这就去。”彭通敏赶紧去传话了。
裴寂离开尚书房,脸上的胆怯一扫而空,安帝的意思他多少明白,想来长姐也知晓那日发生的事,陛下保不齐会对三皇子不满。
这是在给他机会,他自然得抓住。
裴寂手中本就握着三皇子许多事,只是碍于皇后母家迟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若是安帝将事情压下,靳家反而得意,会更恨裴家。
而如今,陛下都递台阶来了,这事情他自然得办得漂漂亮亮。
他对三皇子不满已久,可若是对方不让皇妃对何知了下手,他必然不会这般痛恨。
何知了是他的软肋,这是陛下都知晓的事,三皇子却轻易触碰,无非是对他的挑衅,更是看低他,不信他能翻出浪花来。
那他就得让对方瞧瞧,他不仅能翻出浪花,还能翻得够高够猛够淹没他!
回到都察院,裴寂看向还在整理卷宗的柳林风,他走近对方,低声道:“之前交给你存放的可以拿出来一些。”
“要用到了?”柳林风神色一凛,也多出几分认真与小心来。
“嗯。”裴寂点头,“稍后你就送到尚书房,只说我让你送的就是。”
柳林风瞬间紧张起来,除去科考那年殿试,他就再没与陛下交谈过,此时让他去送这麽重要的东西,必然躲不过与陛下交流,他都不知该如何说什麽了。
裴寂看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往后步步高升,这般胆怯可怎麽行?”
“下官只是有些紧张……”柳林风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被对方话中的意思给震撼到。
从前只在都察院籍籍无名,跟随小裴大人后竟还能有步步高升的机会,光是想想都觉得振奋人心了!
“陛下如何问,你便如何答,若不想陛下知晓你如今听命我,便无需那般老实了。”裴寂低声提醒着,“说话该三思,莫要天真过头,別人问什麽就答什麽。”
柳林风心下了然,“我明白了。”
裴寂轻挑眉梢,“去吧。”
他让柳林风送的是关于三皇子党派人的事,许多事查起来费时费力,多亏晋阳等人不辞辛苦地做。
如今晋阳在陛下眼前得脸,那便是他这位“举荐人”跟着得脸。
安帝看到呈上来的实证后并没有多言,却是与柳林风多聊了两句,他没想到陛下竟真的会旁敲侧击他与裴寂的关系。
柳林风下意识面不改色撒谎道:“小裴大人是上峰,是以微臣听命于他,特将这些送来。”
安帝打量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微笑道:“朕只是随口问问,依稀记得你前两年殿试也这般恭谨,不错。”
“陛下谬赞,微臣所得一切都是陛下垂怜,微臣感激于心。”柳林风顺着安帝的话说着。
安帝看起来格外满意,不免多问他几句,随后便摆摆手示意他离开了。
虽说看似对答如流,可越是这般就越显得提早有应对之策似的。
也该找人盯着裴寂。
以免来日惹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烦。
“陛下并没有传召那些官员,且问了我许多事,这是何意?”柳林风有些着急。
即便没有裴寂,也有陛下,他也不知为何会替裴寂着急。
裴寂轻嗤一声,“你只管如今日一般说话就是,陛下自有其深意,或许来日,不需跟随我,你便能平步青云了。”
“我……”柳林风想说他并没有要丢下对方的意思,为谁做事都是做,可主事人的品行才是他最看重的。
“无需在意我的意思。”裴寂低声说,“我能给你的,自是不如陛下能给的多。”
柳林风微微点头,他自是明白裴寂的意思,来日之事皆无定数,言语既然能多变善变,那只管交给行动就是。
他没告诉裴寂,陛下让他盯着对方的举动,他只需要将这些事都处理好,不为他的上峰添任何麻烦。
裴寂对此毫不知情,即使知晓,也不会放在心上,陛下耳目遍布,一个柳林风便更不算什麽,而他只需要做好他该做的。
裴寂此时满心满眼都在盯着三皇子党,安帝既然允许他做这些,他自然得做个痛快。
翌日上朝。
“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禀报?”
“启禀陛下,微臣有本启奏。”在得到陛下眼神示意后,裴寂立刻当着众朝臣的面站出来,掷地有声地说着,“微臣有实证,户部员外郎王旼霸占百姓土地,加大赋税,贪墨税收,其罪当诛!”
“內阁侍读学士吴青,玩忽职守,借职务之便受贿,按律当革职查办!”
“靳太傅之子靳泽,强男霸女,虐死人数不胜数,微臣以为,当斩立决!”
裴寂不给任何人插嘴的机会,直接将罪责与如何定罪悉数说清楚,直到他说完,朝堂瞬间变得格外安静,针落可闻,连呼吸声都格外压制。
任谁都没想到裴寂居然会说这些。
他是都察院的官员,为陛下盯着前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靳泽是皇后娘娘娘家人,皇后与靳家本就是相辅相成,只要一方不倒,另一方就永远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更別提如今皇后正当盛年,也已经将三皇子抚养成人,靳太傅家也不曾犯过什麽大错,这般小事根本不会对靳家造成任何冲击与伤害,反而会让裴寂引火上身。
一时间众朝臣都惶惶不安地等着陛下的回应,毕竟通过陛下对此事的态度,就能看出对三皇子的态度。
“陛下!臣冤枉!”
“微臣冤枉啊!”
王旼与吴青同时站出来跪地喊冤,可真冤枉与否,只有他们心中最清楚。
安帝沉默不语,他昨日就已然知晓这些,昨日不曾发落,为的就是今日裴寂将这些捅在朝堂上。
官员们许多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可千不该万不该,真把他当傻子。
靳太傅观陛下神色不明,他立刻上前回应,“陛下,犬子体弱,时常养与內宅,并未做过这般无耻之事,还望陛下明查。”
只顾着喊冤是蠢人才会做的事。
靳太傅说完看向裴寂,“你既说有证据,那证据何在?你若是敢这般污蔑于我靳家,该当何罪!”
“本官既说有实证,必然是证据在握,太傅这般迫不及待要为我定罪,可曾将陛下放在眼裏吗?”裴寂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左右今儿是谁都別想好了。
他虽明面上不曾对三皇子如何,可他牵拽出来的都是三皇子党派的人,连靳泽都被他拽出来,可见他如今怒意上头,全然不顾什麽官位高低了。
反正让他不顺心,谁也別想顺心。
“裴寂!你说话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