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图谋。 裴寂怎麽到处招蜂引蝶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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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图谋。 裴寂怎麽到处招蜂引蝶呀!……
何知了循声望去, 就见一道倩影正跟在身后,那姑娘穿着明媚的桃红,发间插着別致精美的步摇, 一步一晃,很是漂亮。
是许歆苒。
看她这般模样, 想来是刚从皇后殿来。
直到她走近, 何知了方才微微点头,算是无声的招呼, 打完就准备离开。
许歆苒却再次叫住他, 温温柔柔地说道:“我与四正君也算是旧相识,许是之前有些误会, 才使得正君疏远我, 但我们年纪相仿, 我却是很想与正君交朋友的。”
这话说得格外情真意切,甚至漂亮的眼眶中都盈起了泪水。
何知了莫名有些心虚, 也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看她看错了, 这许姑娘分明就很真诚,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赶紧摆摆手, 有些无措的看向春见,让他帮自己说话。
细辛却接过话茬, 温声道:“我们正君的意思是许姑娘误会了, 姑娘是皇后娘娘亲眷,我们正君自然也是想交好的, 若是来日有机会, 也可到松鹤轩一聚。”
何知了:“???”
我不是就摆了摆手麽?能传这麽多呀?
但是、但是他不是这些意思呀!
裴寂和他的下属都是爱睁眼说瞎话的。
许歆苒却是看都没看细辛,直接看向何知了,眼底的水色渐渐褪去, 微笑道:“正君若是这般说,那我便放心了。”
细辛笑着冲着她盈盈行礼。
“往后我会时常与正君多走动的。”许歆苒笑说。
“这是应该的,若我们正君有闲暇,必然会应许姑娘的邀约。”细辛也学着她的样子微笑。
许歆苒脸上的笑意几乎要维持不住,她本是想方便与何知了来往,可这婢女竟推三阻四地妨碍她,实在是可恶。
何知了也顺着细辛的话点头,这话说得是对的,若是没闲暇,自然不会外出。
“说来正君似乎都不曾与我们聚过,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午后与我们到茶楼一聚如何?”许歆苒趁热打铁,并不想轻易放他离开。
既是要交好,就该抓住一切机会。
饶是细辛都没想到她能顺杆爬到这般地步,反倒是把何知了给架在火上了。
何知了微笑,动了动嘴唇。
细辛连忙传达道:“正君的意思,我们夫人近日身体不适离不得人,待夫人身体好些相聚也不迟。”
“是我考虑不周了。”许歆苒顿时尴尬起来,何知了为何进宫她是知晓的,倒是把这事给忘记了。
若是传出什麽闲话,怕是要损坏她的声誉了。
她眼珠一转,“听正君这般说,我倒是也有些担心裴夫人,不知明日可能前去探望?”
这事细辛做不了主,便下意识噤声。
春见笑道:“这是好事,许姑娘若是来我们正君自会扫榻以迎。”
许歆苒娇媚的脸上顿时面露喜色,“那就不打扰正君了,我明日再登门拜访。”
何知了点点头,在芫花的搀扶下进了马车,眨眼间就走远了。
春见掀开小帘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轻声问道:“少爷,这许姑娘是何意咱们都不知道,何必还要和她有交集?上次她逼迫您的事您都忘记了?”
是在说松鹤轩非要同坐的事。
何知了微微摇头,那事自然记得,只是却是小事,不值一提。
若是真心要交好,自然不在这一朝一夕,像宋诗语和燕惊春那般偶尔空闲时约见就好,倒是都不曾打扰彼此的生活。
这许姑娘这般急切,反倒是让何知了好奇,她究竟所图为何了。
“正君是想请君入瓮?”细辛轻声问。
【啊。】何知了笑笑。
总得先知晓她的意图才能对症下药,若真只是想与他交好,是他小人之心,他自然也会真诚道歉。
马车稳稳当当驶回裴家,车夫立刻将小凳拿出来方便他下马车。
裴寂不上朝,便在家中打拳练武,闲暇时会练练何知了的娟秀小字,格外折磨人。
就像他的人一样。
“爷,正君回来了。”
裴寂立刻猛地起身,急匆匆就往外面走,刚走到廊下,就看到了小哑巴步伐轻快地朝他走来。
“心肝儿。”他轻笑。
何知了笑弯眼睛,每每听到这话总是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很不自在,却又着实爱听。
裴寂走近牵住他的手,“今日在宫中可有事发生?长姐如何?可有不适?”
何知了看了看春见,后者立刻将今日的事悉数告诉他,只是说到出宫后,便有些犹豫要不要连许小姐的事也说。
裴寂却是一眼看穿他的犹豫,只是何知了什麽都不说,他便也当做不知晓,左右人就在眼前,还能跑到別处玩麽?
“你今日是被长姐叫进宫,自然不用去拜见皇后,想来她也不敢再将你叫去挑错。”裴寂带着他进屋,“小厨房做了冰碗,是你喜欢的口味。”
【啊嗯。】何知了点点头。
甜白玉的瓷碗冰晶玉骨,裏面放着晶莹剔透的软糯凉粉,浇着红糖水与桂花糖蜜,上面撒着切成小块的水果,点缀着几朵小小的桂花。
他一勺子就将这些给搅散了,蜜糖融进冰粉裏,红糖将汤汁浸成红色,他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大口,抬头就对上裴寂有些幽怨的眼神。
这可是他特意叮嘱小厨房弄的,就连摆盘都是他叮嘱的,一勺子就给搅和没了。
何知了愣愣看着他,舀起满满一勺子,葡萄肉都堆砌在勺子上面,颤颤巍巍地递到裴寂唇边。
【啊~】
裴寂分外配合的张开嘴,何知了瞬间一勺子塞进他嘴裏,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费劲咀嚼起来。
“唔……心肝儿,你这是要噎死我?”裴寂嚼嚼嚼的说着,见他神情呆愣,笑着捏捏他脸颊,“好乖。”
何知了抿唇笑了起来。
在主院稍稍休息后,他就到东苑去和秦玉容说话了,将荣妃在宫裏的情况告诉她,还有那些人参补品的事。
秦玉容拍拍他的手,“好孩子,你姐姐心疼你,那些紫参补品你都拿去吃,家裏不缺这些,让厨房给你煲汤。”
何知了微微点头,他如今也知道裴家是如何家大业大,那些稀罕物更是要多少有多少,他若是表现的太小家子气,难免会不讨喜。
“好,我这边有病气,別染着你,回院裏和云舟歇着吧。”秦玉容说,她这裏也确实不需要伺候。
何知了慌张连连摇头,他不怕病气,侍疾本就是常事,他是裴家的儿婿,这些事都是该做的。
“无碍,去吧。”
见她不似是说推辞的话,何知了便不好再继续打扰,无声退出去了,刚走没两步,又想起许歆苒的事,他想知道母亲会如何做。
秦玉容听春见说完来龙去脉,见小知了还一副很不解且苦恼的样子,不免嘆息几声。
该死的何家,把孩子养得过分纯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