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游湖。(三合一超级肥) 泛舟湖上,就……(2 / 2)
“我哪裏说错了?若非他寻死觅活,云舟哥哥绝不会娶他,也不至于连功勋都被换作婚姻!”七皇子真心实意为裴寂抱不平,何况凭什麽他要嫁就不能!
六公主愈发难以忍耐,她厉声呵斥,“六弟,你想惹父皇不快吗?若是有这般想法,那便嚷的大声些,让所有画舫中人都听到你身为臣子是如何对陛下赐婚不满的!”
七皇子瞬间噤声,满肚的怒意和委屈都被他憋会去,且等着瞧,这个臭哑巴早晚被裴寂休掉!
何知了上前对六公主行礼道歉,并对她的维护表示感谢。
六公主声音很轻,看都没看他一眼,淡淡道:“我做这些不是为你,你也无需谢我。”
何知了便不敢再多说什麽。
自然也是他想说却无法说。
若是他能说话,便无需別人为他出头还击那些激烈言辞,也就不会让別人看不起,更不会因为他的存在累得裴寂……
这场小热闹并未持续太久,也并没有影响众人的心情,只是她们都没再继续坐着,反而到甲板和四周的围栏边欣赏湖上景色。
何知了头回坐船有些不搭习惯,每走几步都觉得自己像是无根浮萍在水上漂浮,便带着下人倚着船柱,支撑着自己。
偶有几阵微风吹过,轻飘的衣衫随风飘扬,丝缕凉意便会让人舒爽很多。
霎时,倚着栏杆的人群喧闹起来,他循声望去,瞧不出是谁和谁在争吵,赶紧快步上前阻拦,若是在这裏争执不小心掉下去,怕是——
他刚走近,一道倩丽身影伴随着中众人的惊声尖叫直接掉进了湖水裏。
“救命!”
“快来人救救我家公主!”
“来人来人!”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连前面坐着闲聊的裴寂等人也迅速跑过来看情况,但一时却无人下水去救。
看过湿身的姑娘与和姑娘同坐闲聊更不同,总是更容易被说闲话,污损姑娘清誉之事实在严重,何况对方还是公主。
再加上今日四皇子本就有意撮合宋誉与六公主,便更无人敢轻举妄动了。
何知了有些急,转而去抓春见的手,后者立刻明白,纵身跃进水裏。
片刻后,春见将被救起来的六公主平放在画舫上,桃色的衣衫紧紧贴着纤细美好的躯体,被水冲坏的发丝也紧紧贴着脸颊。
周围的男子早早就默契转过身,一眼都不敢看。
芫花将拿来的薄毯盖在她身上,抬手按压着她的胸口,几下之后,六公主便将湖水呛了出来,人也悠悠转醒。
“醒了醒了……”
“公主您可算醒了,可还有哪裏不舒服?大夫很快就过来了!您吓死奴婢了!”
何止是侍女被吓到,画舫上所有人无一例外都受惊不小。
何知了命人收拾出一间船屋,让六公主的侍女将她带进去歇息,也好换身衣裳,否则若是感染风寒就要遭罪了。
大夫很快赶来,从未见过这些贵客的大夫战战兢兢的号脉,幸好六公主只是有些呛水受惊,再无其它问题,若是不放心,喝几贴暖身的补药就好。
一番折腾下来,终是无事了。
何知了也才知晓,方才原是七皇子和几位小姐嘴上起了争执,各家婢女亦是不肯罢休,两厢争执时六公主带着婢女去劝和,竟是直接掉进水裏了。
说起来谁都有错,却也谁都无错。
七皇子先发制人,“都怪你们,若不是你们非要跟我呛声,公主也不会掉进水中!”
“你——”
“別说话。”燕惊春拦住宋诗语,此时和七皇子起争执没有任何好处,还很有可能被他倒打一耙,把害公主落水的事扣到他们身上。
宋诗语深吸一口气,干脆直接坐到何知了身侧,再不管那些闲事。
“六弟,你莫要任性,此事是我不小心,说起来若不是你总惹事,我也无需操心。”六公主拿出身为皇姐的气场来,只是还有些虚弱,看起来格外可怜。
“好好,都是我的错,你没事就好。”七皇子不敢与她争执,说到底他也是有错的。
船屋內很快安静起来,此时无人敢轻易开口,尤其是方才还曾起争执那些小姐,生怕会被降罪。
咚咚。
船屋的门被敲响,响起裴寂的声音,“六公主还好吗?”
不等何知了走出去,七皇子就率先开口了,“云舟哥哥,六姐姐没事,劳您担心了。”
屋外的裴寂颇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没回应他,倒是在何知了出来后对着他嘘寒问暖,生怕他会被方才情形吓到。
六公主收拾妥当后也露面告诉大家无事,只是也已然没了继续赏景的兴致。
她看向宋誉,眼波流转间委屈的泪水便漫上双目。
那一眼,几乎能天下男子令人深陷。
奈何宋誉不仅不为所动,甚至一眼都不曾多看,他也有自己的筹谋与心意,此时正藏着,不能轻易被外人知晓。
“六公主留步!”
“我们亲眼看到,是有人推您落水的!”
“就是那何知了!”
不远处的画舫缓缓靠近,甲板上站着几道身影,为首的两人正满脸嫉恶如仇,来势汹汹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罪魁祸首”置于死地。
这话一出,所有人视线都落在何知了身上。
怀疑、恶意、震惊等系数包围着他。
裴寂皱着眉将他挡在身后护住。
饶是何知了自己都有些惊讶,她们争吵时自己根本就没在其中,且那处围着的人那麽多,他甚至挤不进去,怎麽就成他推的了?
“胡说八道的来了。”裴寂没忍住嗤笑一声,“这裏贵客云集,你们说话也该警醒些,否则怕是要连累何家遭殃。”
这话意在提醒他们不要胡言乱语,若是故意将罪责推到何知了身上,追根溯源,怕是连何家都难逃其咎。
奈何何家兄弟妹们根本不懂何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只知道嫉妒何知了,就得迫害何知了。
画舫相接,何耀看到裴家画舫上的贵客们,全然不顾自家兄弟们起争执,迫不及待地扬起笑脸过去打招呼,谄媚之意溢于言表。
何如满冲众人恭恭敬敬行礼,转而看向裴寂,“云舟哥,我和如汐都看到了,就是大哥把六公主推下水的!就算您想护着他,也不能不讲道理。”
何知了从裴寂身后站出来,直接一巴掌甩到何如满脸上,生生将他嚣张的气焰打下去一截。
他呼吸急促,颤抖着身体,刚挥出手就有些后悔了,但他不能让这屎盆子落到自己身上。
他自己的声誉不要紧,不能连累裴府跟着他遭受这些。
可为何他会有这样的亲人?
“你敢打我?何知了!你凭什麽对我动手?难不成还再次想对我施暴以此来维护你的声誉吗?”何如满眼珠一转就要给他扣更多的盆子。
这话显然是在说之前在何府打架的事。
而接收到裴寂的视线的春见立刻义愤填膺道:“三少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您和四小姐本就对我家正君非打即骂,上次回府更是与我家正君起冲突,还拿我们正君母亲的牌位威胁,您今日所言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故意为之!”
“早就听说裴四正君在何家时过得不好,没成想竟这般过分。”
“还拿逝世者威胁,实在是可恶!”
“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样子那何家当家主母也并非善茬,否则怎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做出这般恶劣之事!”
“……”
这些交谈声如同火油,悉数浇在何家兄弟们身上,浇的何耀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住,他早就说不要这两个蠢货胡说八道,偏偏不听!
何如满咬牙切齿的看着春见,“你敢胡说八道污蔑我?”
“闭嘴!”何耀怒吼,“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往后就別再想出门了!”
到底是一母同胞,何耀又是何家唯一的儿子,日后何如满与何如汐都得仰仗他,自然不敢轻易和他撕破脸。
何如满再憋屈,也只能将此事给咽回喉咙裏。
裴寂慢条斯理开口询问道:“那你方才可是有亲眼看见,我正君推了六公主?”
“云舟哥,我——”
“你什麽你?分明就没看见,还要满口谎话,真是丢人死了!”七皇子冷笑着拆穿他。
何如满狼狈地站着,迎着所有人鄙夷的视线,苍白解释,“可我看到他朝六公主走去了……”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他这番话是什麽意思。
何知了分明就是上前帮忙,却被恶意揣测诬陷,当着众人的面都如此,那他从前在何家的遭遇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道歉。”裴寂冷眼看向何如满,“否则我会让你父亲亲自登门道歉。”
何如满被他吓的浑身颤抖,却仍有不甘地看向何知了,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对不起大哥,是我看错误会你了……”
何知了皱了皱眉,终是没再多说什麽。
今日之事已经让外人看笑话,他若是还追究不肯松口,怕是难听的话就该落到裴家身上了。
这场闹剧终究是在此时彻底落下帷幕,何耀本想借此机会好好和这些皇子公主攀关系,却就此被打乱计划,不敢再继续逗留,带着弟妹离开了。
六公主本是想着今日外出若是能和宋誉有着落最好,就算没有总是来日方长,却不想竟发生这般丢脸之事,且何如满要利用她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尴尬之下她连带来的那些人都不管了,直接回了自己的画舫。
她一走,好些千金男君也都不好再继续逗留,走的走,散的散,眨眼间裴家的画舫就宽敞放松不少。
七皇子倒是还想继续逗留,可刚闹过矛盾,也怕被四皇子训斥再传到父皇耳朵裏,带着他带来的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裴家的画舫瞬间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四皇子手裏还拿着酒壶,猛灌一口,有些无奈道:“没想到我的无心之举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实在是羞愧。”
“四皇子客气了,事发突然,这也不能怪您。”宋誉温声说着,这样的软话就得他来说才合适。
“你应当看出来了,我本是有意要撮合你与小六,她对你很满意,只可惜怕是不成了。”四皇子浑身都散发着酒气,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像是在说醉话一般。
裴寂与燕麒对视一眼,立刻将四皇子的随从叫来,把他扶回六公主的画舫去。
至此,唯一的外人也走了。
尽管如此,何知了还是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可他却说不出是哪裏奇怪,这位四皇子分明也不曾说什麽难听的话,但他就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知知,我们还有话要说,你们到裏面歇息。”裴寂捏捏他的手。
【啊嗯。】
何知了便带着宋诗语一行再次回到船屋裏,这次的气氛没像刚才那般焦灼难捱,却也没让他们立刻放松下来。
另一边。
裴寂三人亦是安静坐着,茶水都喝了一壶,他们才慢悠悠开口聊起今日之事。
燕麒轻啧一声说道:“可不是我乌鸦嘴,我总觉得你得尽快成婚了。”
饶是宋誉再如何温润,脸上的平静也有些维持不住,他皱眉,“你还是快些闭嘴,不如说些我不知道的。”
“她母妃是贤妃,娘家也颇有地位,若是连陛下都同意,那就毫无转圜余地了。”裴寂提醒道,若是有其它打算就该尽快实施才对。
“我知道了。”宋誉沉声点头。
陛下忌惮世家,必然不会真让宋家水涨船高,就怕陛下会听信偏信,真让他娶六公主,那才是真的没戏唱。
他若是此时做些什麽想来会容易许多,只是他还不曾说服心上人……
裴寂却是突然想到什麽,前世没有这一茬,是以在裴家出事时宋誉都未成婚,但对方似乎一直都有个心上人,却从未带出来给他们瞧过。
但对方曾向他讨要过一个人。
“我听闻你和将书要过侍卫,怎麽你身边人不够用?”裴寂挑眉询问。
“打赌而已,谁让他拿得出手的就只有那个侍卫。”说起这事宋誉忍不住笑起来。
裴寂垂眸抿茶,眼睛转了几转,似乎是突然想到什麽,说道:“我记得那侍卫还有个弟弟就在我手底下,兄弟两人似乎许久都没见面了。”
宋誉握着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他缓慢抬头与裴寂对视,轻轻应了一声。
裴寂混不吝地笑了起来,“干脆让他也去跟着你,不好让他们兄弟分离,之后你把人接走吧。”
“多谢。”宋誉认真道谢。
燕麒只觉得他们莫名其妙的,一个侍卫而已,还值得这般道谢吗?
但他还是很实诚的和至交好友碰杯。
玩乐时时辰总是过得很快,画舫来回游转一圈,太阳便准备落山了。
火红的落日缀在远山尖,像是不舍白日盛景一般。
画舫停靠在岸,一行人互相告別便上了各家的马车。
分明只是来玩,可彻底放松下来,何知了却反而更紧张更难受。
他今日做了很多出格的事,只有他们两人时才后知后觉有些害怕和难过。
他不理解何家兄妹们对他的恶意,他明明早就出嫁,也不会与他们争抢什麽,却总是对他很坏。
难道他真的是什麽很坏很坏的坏人吗?
“今日累坏了吧?”裴寂揽着他腰腹轻轻揉捏着,“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麽多事,本想着让你开心,反而让你难过了。”
何知了被他捏的昏昏欲睡,却又不敢独自享受,便也像模像样的为他捶着腿。
裴寂忍俊不禁,“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惦记着我,就这麽喜欢我?”
【嗯。】
何知了低低又羞怯的应了一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知羞了,连这样的话都敢应。
便瑟缩进裴寂怀裏,低着头,不敢叫他瞧见自己脸上的红晕。
裴寂知晓他害羞,单看那发红的耳廓,就知晓他的脸定然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得好看。
【啊!】
何知了猛地捂住刺痒的耳朵,仰起头露出那张緋红的脸来,却无措又羞涩的不敢与裴寂对视。
被他的模样逗笑,裴寂的呼吸都急促几分,宽敞又狭小的马车裏能听到的只有急促的呼吸和狂跳的心脏声。
【啊——】
不待何知了反应过来,裴寂便捧着他的脸重重吻上去。
呼吸交错,唇齿相贴。
甜意在彼此唇间散开。
该圆房的。
裴寂眸色深邃暗沉,情欲在眼底晕开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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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裴狗急得抓耳挠腮了[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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