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要不两个都要了?(1 / 2)
<div style="height: 0px;">
第39章 要不两个都要了?
Mench忽然凑近江然,压低声音,眼神裏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晕倒的?我最近看那些华国的电视剧,”
“裏面追妻的手段不是捅腰子就是掉半条命,他这突然昏迷,该不会也是在追你吧?”
江然决定保持沉默,对付这种脑洞大开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接话。
可江然的沉默在 Mench 看来就是默认,对方反而更来劲了,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
“你这都离婚多久了,紧急联系人还是你。这样一来就全说通了,他肯定是想跟你复合!”
“你打算复合吗?”
“说实话啊,我瞅着他这条件也不差,长得帅身材也好,就是不知道现在改没改泽轩说的那些臭脾气。”
突然Mench又有些纠结的拍了一下桌子,“可是你要是真跟他复合了,南辰怎麽办啊?”
“他都等你这麽久了,这样的好男人也不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前夫是真的帅啊,”
“刚才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闭着眼,那睫毛长的,比好多女明星都好看。”
江然的眉头越皱越紧,感觉自己的太阳xue在突突直跳。
“选哪一个好呢?你都是成年人了选什麽选!”
Mench一拍手突然想通了,一脸认真地给江然出主意:
“我觉得吧,两个都挺不错的。你要不考虑一下,两个都要了?反正 M 国这边对这个管得也不严……”
眼见 Mench 的话题越来越歪,已经快要突破天际,
江然额头上的青筋都快要跳出来了,
“重婚犯法,就算在 M 国也不行。”
Mench还沉浸在自己的狗血大剧本中,听到江然这样说一脸可惜:
“没想到你还是个纯情大男孩,”
眼裏的八卦之火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旺盛了,“那你总得选一个吧?你打算选谁呢?”
江然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
拿起手边的咖啡一饮而尽:“我去看看人醒了没有。”
说完,不等 Mench 再开口,转身就朝着病房室的方向走去。
看着江然落荒而逃的背影,Mench 忍不住低笑出声,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我才问了几句怎麽就跑了呢,现在的人都这麽急吗?”
而此时的江然,正站在病房门口,看着裏面躺在床上的祁承宴,眉头微蹙。
劳累过度?这个词竟然出现在祁承宴身上,祁承宴到底干了什麽?
江然刚在病房门口站定,就见一名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来,手裏拿着新的输液袋。
护士抬眼看到江然,礼貌地问道:“您是病人的家属吗?”
“朋友。”江然侧身让开位置,声音放轻了些——病房裏很安静,怕惊醒床上的人。
护士点点头,熟练地取下祁承宴手背上快空了的输液袋,换上新的液体,又调整了一下滴速,
“这袋打完就没事了,等他醒来观察半小时,没什麽不舒服就能出院了。”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按了按祁承宴手背的针眼,确认没有渗液后才放心。
“谢谢。”江然走到一旁,拉开椅子坐下。
目光落在输液管上,看着透明的药液一滴滴往下落,脑袋有些犯胀。
护士收拾治疗车时,忍不住多打量了江然几眼。
眼前的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外套,
头发虽有些凌乱,却难掩清隽的眉眼,连坐着的姿势都透着股沉稳。
心裏暗嘆:果然帅哥的朋友也都是帅哥,就是不知道这两人是什麽关系。
江然没注意到护士的目光,盯着输液袋估算了下时间,这一袋药液至少还得滴一个小时。
本身就没怎麽睡,加上刚才开车赶来时的紧张,疲惫感突然涌上来。
江然靠在椅背上,眼睛不自觉地慢慢合上,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
不知过了多久,护士按例来巡房,
一进门就瞥见祁承宴手背上的输液管已经空了,回血顺着管壁往上爬了一小截。
刚要出声,祁承宴突然抬起另一只手,
对着护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裏带着恳求。
护士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瞪着祁承宴:
“你这人怎麽回事?手都回血了不知道喊人?这要是血凝了还得重新扎针,真是拿命开玩笑!”
幸好自己多留意了一眼,不然真要出问题。
又瞥了眼一旁熟睡的江然,心裏暗自嘀咕:
这旁边的帅哥也太不称职了,守了半天连输液完了都没发现。
祁承宴没反驳,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等护士拔了针、用棉签按住针眼后,才低声说了句“谢谢”。
小心地挪了挪手,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麽,
然后慢慢坐起身,将搭在床尾的自己的外套取下来,轻轻盖在江然身上。
外套上还残留着祁承宴身上淡淡的小苍兰味,江然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暖意,
轻轻往外套裏缩了缩,眉头也舒展了些。
祁承宴坐在床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落在江然脸上。
江然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偏向一侧,额前几缕碎发垂落,
遮住了部分眉眼,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灯光落在江然脸上,衬得肤色愈发冷白,鼻梁线条干净利落,
下唇因为干燥轻轻抿着,褪去了清醒时的锐利与疏离,姿态带着几分难得的松弛。
许是真的累极,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胸腔随着节奏缓缓起伏,
原本紧绷的肩线放松下来,肩膀微微下沉。
外套滑落了一角,露出江然纤细的手腕。
祁承宴的目光落在江然左手无名指上——那裏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痕跡。
祁承宴的手指下意识抚上自己左手无名指,指尖摩挲着同样空无一物的指节。
江然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猛地睁开眼——脑子裏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没盯着输液”。
下意识地看向祁承宴的手背,却发现输液管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块棉签压在针眼上。
而祁承宴正靠在床头,目光清亮地看着自己,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江然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外套。
低头看了看,认出这是祁承宴的衣服,
江然将祁承宴衣服叠好放到一旁,“你醒了?感觉怎麽样?”
祁承宴看着江然的动作,心裏泛起一阵酸涩。
却还是压下那点不适,温声答道: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可能最近没怎麽好好吃饭。”
刻意说得云淡风轻,不想让江然觉得自己是在卖惨。
江然“哦”了一声,尾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随即站起身就往病房外走。
祁承宴心头一紧,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拽住了江然的手腕。
那触感温热又熟悉,让祁承宴恍惚了一瞬。
江然回过头,目光落在两人相触的手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祁承宴反应了过来,迅速缩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皮肤的温度。
有些慌乱地开口:“这麽晚了,你去哪?”
江然没有说话,只是收回目光,转身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衣角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浅淡的弧线, 就在祁承宴以为江然不会再回头时,
江然走到门口忽然停住了脚步,背对着祁承宴,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
“我去问问医生,明天你能不能出院。”说完直接关门离去。
祁承宴在病床上听到锁舌关闭的声音,苦笑了一下。
这个点值班医生都在急诊室待命,哪会在病房区等着被咨询?
江然不过是找个借口躲开自己罢了。
可即便知道是敷衍,祁承宴心裏还是松了口气。
至少,江然还肯费心找理由,总比直接离去、连个眼神都吝啬给的好。
江然没真去护士站,而是熟门熟路地拐进了Mench的办公室。
果然,那家伙正窝在转椅裏,对着电脑屏幕看得津津有味,
屏幕上还在播放着华国的古装剧,那些绕来绕去的词听得江然都头大。
“呦,怎麽又回来了?”Mench转过头,冲江然挤眉弄眼,
“我听护士说,你的‘前老板’可是醒了。怎麽,不多陪会儿?”
江然没理Mench的调侃,自己走到饮水机旁拿了个纸杯,接了杯温水,
“怕你等不到最新的瓜,特意回来给你续上。”
“哦?”Mench眼睛一亮,立刻暂停了电视剧,身体往前倾了倾,
“想通了?打算采取我给你说的建议?比如……左拥右抱?”
江然喝了口温水,抬眼瞥Mench,
“确实想通了。你不是总说医院的义诊活动没人手吗?”
“明天我给你招几个,你带着去郊区的养老院,估计能忙到后半夜。”
说完,径直走到办公室的沙发旁躺下,连鞋都没脱,显然是打算在这儿凑合一晚。
Mench不满地关掉电脑屏幕,几步走到沙发边坐下,伸手推了推江然的肩膀,
“你这人怎麽这麽小气?我还不是怕你孤寡终生,给你出点主意。”
见江然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Mench更不乐意了,伸手就去扒江然的眼皮,
“你有这麽困吗?跟我聊了没三句就要睡觉,我这八卦还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