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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上课铃打响的前一秒才喘着气回来。
"你干啥去了?"韦俊杰问。
"没事。"裴越泽把手裏的塑料袋子往桌子上一丢,韦俊杰好奇地凑上去看。
"弄得啥啊神神秘秘。"
裴越泽推开他的脸:"小孩子知道那麽多干嘛。"
谁知韦俊杰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行吧,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神神经经的。"裴越泽看着他一副贱样,由衷地骂道。
"不知道又是哪个小o跟着我们裴哥享福咯。"韦俊杰说。
"滚开。"
陈尽很意外,因为他在抽屉裏摸到了一盒药。
便利贴上说:脸怎麽了?
心裏有股暖流流过。
陈尽反复抚摸着那便利贴上的字跡,死死咬着唇,眼眶有泪在打转。
陈尽的回复是:没考好,被打了。
裴越泽看到后心裏五味杂陈,就是那种不是滋味,有股劲憋在心裏,难受。
"心疼了呗。"盛浩宇说。
"心疼?没到那种程度吧。"裴越泽皱着眉:"你是不是乱说呢,快点给我认真分析。"
"看见人家身上有伤,心裏难受不就是心疼吗?"盛浩宇也不耐烦了:"不是,你之前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有这麽纠结啊,哪来的那麽多屁话,喜欢就是喜欢,心疼就是心疼。"
"不可能!"裴越泽非常坚定。
"你这人就是倔。"盛浩宇无语了。
裴越泽心裏清楚,自己对陈尽绝对不是这回事。
陈尽一个人乖乖地抹药,看着红肿的脸颊,裴越泽心裏刺痛一下。
哎呦,这小可怜。
看着陈尽形单影只,裴越泽心裏刺痛一下。
哎呦,这小可怜。
看着陈尽一个人吃饭,因为脸太痛只能用另一边嚼,裴越泽心裏刺痛一下。
哎呦,这小可怜。
"其实我也很可怜的。"韦俊杰嘆了口气,和裴越泽并肩走着。
"我的数学连及格都没够到。"韦俊杰摇摇头,带上了哭腔:"我也太可怜了。"
裴越泽心裏毫无波澜,这傻叉纯属活该。
陈尽在此之前对裴越泽无感,只当是个没说过话的普通同学。
在经歷了烧烤店事件,小巷围堵后,陈尽渐渐开始注意裴越泽了。
上课的时候会感觉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每次一转头总能和后排的裴越泽对视上。
这让陈尽心裏的困惑越来越大了。
这人,是要干嘛?
课外裴越泽还是和往常无异,不会主动找陈尽搭话,在走廊和陈尽碰到,也当空气一样略过。
但上课时还是能感受到裴越泽的视线。
他也怀疑过是裴越泽给他送的早餐,写的纸条。
想了想纸条上的花边,陈尽很快否认了。
并且自己身上没有什麽特別值得裴越泽注意的地方。
可能上课的视线只是裴越泽在看黑板罢了,那两次的挺身而出,也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上课的时候,裴越泽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盯着陈尽。
看着陈尽纤细的后脖颈,他在想可能一只手就能完完全全握住。
他在想,这麽小的腺体能够临时标记吗?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在想什麽时就会猛捶脑袋,颅內训斥自己是个神经病,骂完自己后重新看向黑板,然后又神游到陈尽身上去了。
走廊碰见陈尽时,裴越泽在想。
要不要打个招呼?可是关系也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吧,也只是校外帮了一俩次而已,话都没讲多少。
就这样与陈尽擦肩而过。
裴越泽感觉自己病了,于是将自己的近况与朋友诉说。
当然,他肯定把陈尽的身份给模糊掉了。
"当你已经开始纠结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盛浩宇说。
"还在那嘴硬不喜欢,你明明爱死了好吗。"韦俊杰说。
"同上。"蒋浩波说。
裴越泽不可置信地看向三人:"不是,他哪裏有让我喜欢的点了?"
"喜欢这种东西说不准的。"躺在家度过易感期的许光在电话裏说:"我以前对我对象也没感觉,就是突然某一天,某一刻,就喜欢上了,就是这麽莫名其妙。"
"这绝对不是喜欢!同情而已!"
大晚上裴越泽在宿舍的床上猛然大喊。
原本都睡着的蒋浩波被他吵醒,一向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了了,把自己脑袋底下的枕头扔向裴越泽。
"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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