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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后来她说漏嘴,丹鑫来问我,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瞒您。]
她想瞒住的,从始至终都只有筱筱一个。
可命运孜孜不倦和她开着玩笑,想要的,永远无法得到。
[但凡您在得知季青跟我闹翻后问上一句,也会知道了。]
“你现在是在怪我吗?!”
[没有。]
“真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就算是假的又怎么样,你为什么答应这么愚蠢的要求,疯了吗?”
“……”
愚蠢吗,或许吧。
叶泠低低笑了一声,嗓音喑哑:“原因其实很简单。”
“商觅儿预约了试管,到最后一步,就以怀孕来反抗联姻。”
“听起来耳熟吗,母亲。”
“你什么意思!”叶云珍面色愈加难看起来。
叶泠不管不问,继续将后面的话说完。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像我一样的孩子降生。”
以婚约的名义插手商家的事,助商觅儿夺权,是最快,也是唯一能永绝后患的手段。
“什么叫,像你这样的孩子?”
叶云珍面沉如墨,嗓音不复贵妇人的稳重,变得尖利刺耳:“从小到大,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顶尖,我难道对你不好吗?!”
[没有不好。]
休息了一夜,嗓子状态尚可,但叶泠没再开口。
有些话,用别的方式说出,或许更容易些。
她由衷感谢孟连秋送来的东西,让那些压在心底,无法倾诉更无从倾诉的话,找到了一个缺口。
[您给了我普通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资源,但您,也从未将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
叶泠望着她,眼底的光从孺慕,逐渐倾向于自毁。
[我是您反抗联姻的工具,是闲时逗弄的乖巧宠物,是长大后,叛逆冷漠的‘不听话的孩子’。]
[没人教过我什么是爱,季青总说我是根木头,但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
[您爱了姜阿姨一辈子,不甘了一辈子,所以才在发现筱筱对我有几分好奇后,迫不及待地让我们订婚,不是吗?]
[归根究底,您想要的不过是在我和姜阿姨女儿身上,弥补您的遗憾。我们两人的想法,您真的在意过吗?]
“……胡言乱语,”叶云珍的面容有一瞬间扭曲,“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你对筱筱的感情不一样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撮合,你就算反抗了几年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乖乖结婚了。”
[不过是倒果为因。]
[您扪心自问,假如我和筱筱对对方一点感情都没有,您会放弃,还是会选择用更激烈的方式逼迫?]
“……”胸膛剧烈起伏,叶云珍保养良好的脸因情绪起伏而变得有些狰狞。
她恨恨道:“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你小时候还很听话,长大后怎么会变成这样,一点都不体会……”
[我也希望,您没有生下我]
“……跟你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她扭身要走,叶泠没有阻止,左手点动,一道毫无情绪的念词,将叶云珍的脚步钉在地上。
[我见过姜扶风阿姨。]
数到四的时候,叶云珍转身,眼神惊疑不定。
“你为什么会见到她?”
[不会吗?]
[我以为,您当年一定要我考市重点高中,把我塞进姜老师的班,就是为了让我偶遇姜阿姨。]
“别说这些废话!”叶云珍咆哮着,眼圈泛红,“回答我,她认出你了吗,跟你说了什么,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
叶云珍盯着她,眼睛发红,像囚笼里的困兽。
[姜阿姨只在送水果进来时,跟我和其他同学说不要太累,但我改完一批试卷想送下去时,听到了她和姜老师的对话。]
[姜阿姨问姜老师我是谁,知道是您的女儿后,她说。]
[‘怪我,当年本来是劝她不要年纪轻轻毁了自己的,结果不知怎么就吵起来了,她才会跟我赌气,生下这个孩子。’]
叶泠垂下眼,不让任何人看清自己的表情。
虽然,她并不知道病房里的另一个人,到底会不会关注她。
[我很小就知道,您要我只是为了回绝联姻,我甚至在听说这件事后惊喜过,因为那是第一次,我对您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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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以为,无论原因如何,您选择把我生下,应该都是对我有过期待的。您对我的严厉,是为了将我教导成合适的继承人。]
[所以我从未抱怨过一句,只想做到您所有的要求。]
[直到听姜阿姨说完当年的事,我才明白,原来您只是因为生气。]
[气自己的心上人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有了恋人,气她不明白你的心思,于是她越劝,您便越要不听她的。]
[我从未想过,我的诞生是因为如此可笑的理由。]
[恕我,不能接受。]
“……”
寂静蔓延,良久,叶云珍发出一声轻笑。
“不能接受的话,”
一滴泪落下,她泛红的眸子冷得像冰。
“你怎么不去死呢?”
第33章
“叶阿姨!”
病房门霍地打开,薛季青冲进来,老母鸡护崽一样挡在病床前,“您过分了。”
叶云珍冷眼看她:“我在教育我的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您还当她是女儿的话,就更不该说这种话!”
薛季青拼命遏制想骂人的冲动,她从小就觉得这对母女的关系很怪,很畸形。
至少她没见过哪家孩子,因为喊了一声自己亲妈“妈妈”,就要被关禁闭断食断水的。
尤其那一声还是被她怂恿的,当时叶云珍的眼神……很难形容,像是恨和厌恶的交杂。
她被吓到了,再加上自责,回去就发了两天高烧,后来还是禁闭结束的叶泠来安慰她。
高中后,她无意中发现叶泠变了,不再以顺从换取叶云珍的关注时,她还以为是她想通了,谁曾想,是悄无声息钻进了另一个牛角尖。
薛季青牙都快咬碎了,才忍下到嘴边的脏话:“医生说叶泠需要静养,还请您出去。”
叶云珍定定看着她,目光沉郁,薛季青肩膀一抖,把背挺得更直了。
无声对峙间,孟连秋默不作声进来,端了杯温水和药。
“外人”的出现,仿佛终于让叶云珍想起这是什么场合,她丢下一声冷哼,扬长而去。
药一个小时后才需要吃,孟连秋放下东西,同样离开。
病房内再度安静下来,叶泠闭目靠在床头,几缕碎发黏在脸侧,似瓷器碎开又被修补的裂隙。
薛季青莫名不敢看她,怕目光的重量,都会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她绞着手指,头一次这么无措:“阿姨应该只是在说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没什么底气,因为叶云珍怎么看,都不像是还处在会冲动的年纪。
就因为提到了那个“姜阿姨”吗?都半辈子前的事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啊。
不过,薛季青倒是想明白了以前不懂的某个问题,怪不得叶云珍对筱筱那么特别呢,合着是对人家妈旧情难忘。
筱筱每次叫她“干妈”的时候,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薛季青有点反胃,她忍了又忍,越想越气:“不行,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凭什么那么说啊,当年你还是个胚胎,能决定什么呀,她凭什么把怨气都撒你身上!”
叶泠没有张口,只在心里回答。
因为……她早就意识到了当年的决定有多么的错误,所以她拼命地,想证明自己没错。
她夙兴夜寐,用一手打造商业帝国向父亲宣战,再把外在条件都算优秀的女儿送到决裂的友人面前,以图让友人后悔对她曾经的规劝。
但,友人一眼看破她的窘迫;经年过去,就连当年和家人闹得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都有了和缓的迹象。
那么,她这二十多年的光阴,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脆弱到可怜的伪装被戳破后,只剩下强撑的自尊。
叶云珍或许可以忍受任何人指出她的错误,除了,“错误”本身。
叶泠闭着眼,脑海里有无数念头闪过,最终混杂成尖锐的鸣声。
她其实明白,叶云珍的那句话,不全是气话,她是真的想过要她死。
在她八岁那年。
被劫匪拖上面包车时,她的母亲就站在拐角。
在阴影里,冷冷地注视着她。
像在看仇人-
叶云珍来过后,薛季青一度以为,叶泠会再次情绪崩溃,可她没有,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冷静几分。
平静的一晚过去,到了耿筱筱落水的第三天,救援队那边依旧没有好消息传来。
当晚,救援队那边来了电话,要中止搜救。
超过72小时还没找到落海者,基本就认定为没有希望了,再继续下去,只是浪费有限的救援资源。
挂断电话,叶泠没说什么,只让悦鑫那边发布招募,说要创办一个纯公益性质的海上救援组织,并给全国各地的救援队都捐了最先进的设备。
第五天,派出去查那场车祸的人终于有了消息,一个坏消息。
商雅凡原名姓万,从小就跟着母亲频繁搬家,也不怎么跟邻里打交道。
派出去的几支人手走访调查了她们久居过的所有地方,终于在一处老旧的城中村获得了一些突破。
据说,在商雅凡四岁时,万母再次怀孕,曾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找她们。
他的衣着和开的车一看就很贵,引起了不小的注意,不过,他来过后不久,万母意外流产,之后就带着商雅凡搬家了。
“据那位老人回忆,好像是有听到司机称他为‘商总’,但过去太久,她已经记不起男人的样子了。”
“另外就是,”孟连秋顿了顿,“商雅凡身上,似乎有些古怪,每次我们要获得关键信息的时候,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理论上来说,最好确认的就是万母出车祸后的住院记录和缴费记录,可医院的数据库莫名其妙损坏,丢失了那一段的数据。”
“是被黑客攻击了吗?”薛季青问。
孟连秋摇头:“据说是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尝试了找回,但怎么都成功不了。”
“纸质的档案呢,也没有吗?”
“我正要说这个。”
孟连秋苦笑:“档案室的门没关好,有病人溜进去抽烟,引发了小范围火灾。”
“烟雾报警器呢?就没触发吗?”
“触发了,在我们想要的东西都烧干净后。所以,我们才只能选择更为麻烦和耗时的走访。”
“……”
孟连秋继续道:“那位病人我们也查过,背景干干净净,和商雅凡不存在任何的人际交叉点。”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她们。
如果兰筱在的话,也许会告诉她,那股力量叫做“主角光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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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的不可抗力”。
商雅凡的身世曝光,是原书的一个小高潮,也是两位女主感情升华的重要节点。
如今原书的剧情都还没展开,当然不会让她们这些大反派小炮灰提前拿到关键证据。
孟连秋说:“侧面调查基本是行不通了,想拿到确凿的证据,可能只有用商阳恒和商雅凡的生物信息去做亲子鉴定。”
叶泠淡声开口:“但如果我们的推测为真,他们一定会在这方面有所防范。”
禁声结束,她的嗓音依旧没有恢复,比以前要低哑很多。
医生说,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
她继续道:“我们想拿到商阳恒和商雅凡的生物信息很难,但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孟连秋和薛季青一愣,同时想到一个人。
叶泠的下一句话,恰好验证了她们的猜测:“连秋,先不管证据,直接把商雅凡其实是商阳恒私生女的消息放出去,务必保证让商觅儿,还有她母家的人知道。”
“好。”
“另外,我记得商阳恒是不是也想往智能科技的方向发展?”
孟连秋迟疑回:“是,之前让秘书来套过近乎,还想挖人,但没成功。”
叶泠沉吟了下,说:“让李工带几个生面孔过去,弄些看着唬人的玩意。墨鸢这边一切待遇照旧,研发经费……无论能骗到多少,都随便她用。”qu n⑥⒏⒋爸8⑤⑴⒌⑥
“好的。”
“等等,”薛季青听了一圈,忍不住打断,“你们把人送走,就不怕她不回来吗?”
“别人的话有可能,但李工不会。”
孟连秋认真解释,“她喜欢研究的,都是一些偏向于概念的产品,实用性低,没什么商业价值。”
“因为这个原因,她在前几家公司都待得不舒服,离开墨鸢的话,很难再找到允许她自由发挥的公司。”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五年前初出茅庐,还没站稳脚跟但财大气粗的墨鸢科技“捡漏”。
“嗯,”等孟连秋解释完,叶泠继续道,“李柱和商雅凡的关系网有重叠,她可能是故意让商觅儿被绑架的。”
“从这一点来看,商家这一代恐怕没人玩得过她。之后培养几个好用的人,送到商阳恒侄子身边。”
“是,但为什么是商阳恒的侄子?”
孟连秋有点不明白:“想立一个跟商雅凡竞争的对手的话,商觅儿小姐不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这个我知道,”薛季青抢答,“因为商阳恒从没想过让他的女儿当继承人,把商觅儿立起来的话,没准是往商雅凡嘴里送菜。”
“但换个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绝对成为不了利益共同体,那个蠢蛋加上商阳恒的偏爱,正好弥补脑子上的不足。”
“但这样的话,”薛季青垂眼,意有所指道,“商觅儿的处境,可就不太妙了哦。”
“……”
叶泠唇角牵出一丝冷意,轻声道:“若不是过去商阳恒捏不准叶家的态度,不敢做得过分,那,本就该是她的处境。”-
第七天,物资采购基本完成。
兰筱线上租了附近一个城市的小公寓,等最后一个快递到达后,叫了搬家的车,带着不多的家当挪了了过去,作为等待护照签证办理期间的过渡。
第十天,她的身份证终于邮寄到了。
兰筱也终于,再次去了机场。
熟悉的院墙上,盛开的月季花已经换了一波,仍是淡淡的馨香。
但院子里的摇椅空了,天气越来越热了,花猫舍弃凉棚,选择了更为凉爽的空调房。
睡梦中,它白白的胡须颤了颤,似乎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站在原地闻了闻,它一个起跳压下门把手,哒哒哒往院子跑。
后面追出一个花白头发的小老太太,念叨:“好好的凉气都被你放跑了,晒太阳比吹空调舒服啊?”
小花喵喵叫了两声,仰起头嗅了嗅,然而那抹气味已被风吹散。
老人低头看它:“没什么事就回去吹空调,天气这么热会中暑的。”
小花甩甩尾巴,扭头往屋里去了。
老人笑笑,正要跟着回去,忽然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风过林梢,蝉鸣噪噪。
她什么都没能看见-
兰筱躲在墙后,尽可能地贴向墙面。
直至系统说姜玉蘅已经回去,她才悄悄松了口气。
姥姥的状态比她想得要好,系统扫描的身体状况也一切正常,看来,叶泠完美瞒下了“耿筱筱”坠海的消息。
只是,她不知道这个谎言能拖上多久。
【宿主。】
任务完成后,或许是因为脱离了剧情和主要角色,系统八二三主动开口的次数变多了。
兰筱没有惊讶,“嗯”了一声后,等它的下文。
【通过您的行为逻辑,和情绪波动推测,您想留下,是吗?】
“……”
【我当然想留下,但我不会。】
避开小区零散的行人,兰筱往大门的方向走。
留下做什么呢?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是一个由小说构成的世界。
她遇到的人,有很多都在书中拥有名字。
这意味着,自由只是假象,她们都是戴着镣铐行走的人,而戏份越多,枷锁越重。
等剧情的齿轮开始转动,她们,真的还会是她们吗?
这个问题,就连系统都给不出答案。
它只会重复,重复越重要的剧情越难改变,重复世界有修正偏移剧情线的力量。
兰筱不清楚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力量,可能就像木偶戏吧,嬉笑怒骂,皆被看不见的视线操控。
所以她不会留下,也不会接近姥姥,给予被任何人发现的机会。
否则,一旦再次卷入书中的爱恨情仇,她很可能在剧情修正的力量下,成为一具新的木偶。
更严重一点的话,也许会把身边的人也牵扯进去。
比如陈巧,她是完全自由的个体,而姥姥,是只出场过一两次的小角色。
她留下的话,落在她们身上的戏份就成了未知数,谁也无法预估未来会发生什么。
想必她们无论如何都进不了主角阵营的,下场不会好不到哪去。
到那时,再想做些什么就很难了。
当一个局外人,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目前来看,微末的细节变动是可以做到的,比如,姥姥还不知道她和叶泠的真实关系,以后可能也不会知道。
不知道的话,她就不会因此针对女主。
有陈巧在,有她关注这边的动向,至少,姥姥能拥有更改命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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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穿过云层,熟悉的大地越来越远。
兰筱关上遮光板,想,未来的某一天,她也许会回来,以兰筱的名字留下。
在,故事结束后-
心跳陡然错了一拍,机场二层,叶泠蓦地停住脚步,似有所觉般往天边看了一眼。
飞机拉着长长的迹云,缩成一个小点。
见她停下,孟连秋提醒道:“叶总,司机在那边。”
“嗯。”她自嘲般低笑,拉开车门。
又是错觉吧。
黑车启动,与雪白迹云滑向截然不同的轨迹,自此,渐行渐远。
第34章
下午时分,小院迎来了第二位访客。
高温天气,叶泠穿着反季的长袖衬衫,袖口下只有薄薄一层皮肉,贴着突出的骨骼。
她左手拎了不少东西,让人忍不住怀疑,纤薄的腕骨会不会就此折断。
院门没锁,叶泠规规矩矩按了门铃,隐隐约约看到客厅有人影晃动,才推门进去。
“姜老师。”见人出来,她主动打招呼。
“小叶啊,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姜玉蘅伸手要去接,叶泠微微避开:“我来吧,不重。”
“手都勒红了,还不重。”
姜玉蘅强行拿走了两样东西,往她身后看了看,“筱筱没跟你回来?”
叶泠面色不改,说:“墨鸢同纽约的一家科技公司达成了合作,需要外派一批技术人员过去学习,筱筱很感兴趣,拜托我给她加了一个名额,她没跟您说吗?”
“说了,”姜玉蘅略微遗憾地让叶泠进屋,“但我不想着,她没准又是玩先说回不来,再偷摸给惊喜的那套。”
叶泠解释道:“因为工作计划的变动,时间上确实有些紧……”
“我明白,工作是大事。”
姜玉蘅叹口气,自言自语地嘀咕,“这孩子以前跟她妈妈在外面上学的时候,常年见不着倒也还好,现在都习惯她时不时来烦我一下了,突然要好久见不到还真有点不适应。”
叶泠眸子一黯,没有说话。
“别在院子里站着了,赶紧进来吧,”姜玉蘅走到前面领路,随手把东西放到茶几旁。
叶泠跟着把东西放好,刚坐下,手就被姜玉蘅抓在手里。
干燥温暖的陌生触感让她心头一颤,甚至有些紧张。
姜玉蘅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随手拍了拍:“没事啊,我就看看你手怎么这么凉。”
她说着,用指甲在叶泠的指腹上掐了一下:“……血色返的有点慢啊,你最好找时间去医院查查是不是贫血。指甲上竖纹也多,最近是不是总熬夜?”
“没有熬夜。”叶泠轻声答。
只是睡不着,眼睛睁着睁着,就到了天明。
“没熬夜气色怎么会这么差,”姜玉蘅放下手,不满地看着她,“你看你那黑眼圈,还有那脸瘦的,最近也没好好吃饭吧?”
叶泠:“……”
“我就知道,筱筱老说你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能行呢?”
姜玉蘅语重心长地叮嘱:“要是实在天热吃不下饭,就让家里阿姨弄些解暑的,多少是要吃一点的,知不知道?”
“……嗯。”叶泠轻轻点头。
聊了一会儿——多半是姜玉蘅在聊,叶泠在听——姜玉蘅才问她拎过来的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
“都是一些海城的特产,筱筱有空的时候去买的,托我给您带回来。”
叶泠走过去蹲下身一样样拆,姜玉蘅在旁边接着,时不时发表意见:“这些海货看起来不错……啧,这贝壳是人工的吧,也就乍一看挺漂亮……”
全部看过一遍,姜玉蘅半是炫耀地抱怨:“筱筱这毛病真得改了,就爱买些花哨的东西,家里都快摆不下了。”
叶泠手一颤,睫羽压下,眼底闪过无措:“您不喜欢吗?”
“海货挺好,难得见她买两样实用东西。剩下的那不都是她给自己买的吗!”
姜玉蘅用看破一切的语气说,“买了看个新鲜就往我这一堆,十年八年的也想不起来,白白占我地方。”
原来不是排斥。
发现是自己误会了,叶泠放松下来,拿出最后一样东西。
浅青色的首饰长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条菩提手串。
姜玉蘅一怔:“这不是,我给筱筱让她戴着的吗?”
“是,但毕竟要出国,她怕不小心给您弄丢了不好找,托我捎回来。”叶泠解释说,“之前不小心撒上了咖啡,应该洗干净了。”
“我说怎么这么白呢,那孩子,老是毛手毛脚的。”
姜玉蘅嘟囔一声,把首饰盒放到身侧。
聊过两盏茶的时间,叶泠起身告辞,姜玉蘅站起来送她。
刚走到客厅门口,一道三色矮影炮弹一样冲过来,叶泠小腿被撞了一下,下意识掐住门框稳住身体。
姜玉蘅吓了一跳,忙去扶:“没事吧?小花睡醒了就是喜欢发神经。”
叶泠摇头,余光扫过袖筒,手指悄无声息地一拉,将沾上血点的布料翻到内侧。
脚下,罪魁祸首已然溜之大吉,犯罪现场只留下了一只仰面朝天,黑发红衣,笑得张牙舞爪的钩针娃娃。
叶泠只看了一眼,神色骤然僵住。
她弯腰捡起,拇指拂过娃娃脸上的灰尘和猫毛:“这是,筱筱总挂在手机上的那个娃娃?”
姜玉蘅跟着看过去,说:“是啊,要不说这孩子浪费东西,好好的娃娃,非说就送给花崽玩了,结果它刚玩两天就玩丢了,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可以给我吗?”叶泠冷不丁问。
“诶?”姜玉蘅差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缓了一秒道,“可以是可以,反正花崽也被领养走了,新玩具多得玩不完,但你要这个干什么?”
叶泠说:“我投资过一些类似的IP,筱筱为她编写的世界观很完整,有成为大IP的潜力,如果有实物参考的话,我们这边绘制和开发文创更简单点。”
这番话不算撒谎,她确实有过这个意向,不过见筱筱没这个意思,便没继续下去。
现在重新提起,为的,也不过是娃娃本身。
姜玉蘅没有怀疑,留在家里的小花也不差这一个玩具,便任她把玩偶拿走。
一路送出院门,叶泠状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姜老师,筱筱是什么时候把蒙娜留下的?”
姜玉蘅想了想,说:“我记得是去海城那天,应该是周六吧。”
叶泠颔首:“我知道了,外面热,您别送了。”
“行,以后有空了多来老师这坐坐。”
“好。”
叶泠转身离开,袖筒上渗出更多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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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扶那一下用力过猛,应该是把伤口的结痂扯开了。
叶泠用手指捏住袖口,将袖筒拉直,跟伤口保持距离。之后便不再管,注意力全然放在手里的玩偶上。
筱筱有多宝贵这个东西,她是知道的。所以为什么,会突然把它当一个玩具送出去?
而且,恰恰是出发去海城的那天。
这里面,会有什么关联吗?
她想得太入迷,没注意到,与她擦肩而过的圆脸女生忽然转身,直直注视着她的背影。
直到她的身影,从道路尽头消失。
陈巧一步三回头,往姜玉蘅的家走。
见院门没关,她站到院子里就扯着嗓子喊:“姥姥!”
姜玉蘅刚坐下戴上菩提手串,暗想一句今天怎么这么热闹,便就又站起来去迎:“来了来了……手里提的什么,这么大一袋子。”
“我妈从老家给我带来的水果,太多了实在吃不完,不用放冰箱嗷,您要吃的时候削皮吃就行。”
陈巧把东西放好,熟门熟路去冰箱里拿饮料:“今天可把我热够呛……姥姥,刚才家里有人来过啊?”
茶几上摆着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不知为何,陈巧一下子想到了刚才擦肩而过的那个人。
脸肯定是没见过的,不然她不会没有印象,但那个背影……真的很眼熟啊,奇怪,到底是哪里见过?
陈巧敲敲头想不明白,姜玉蘅回道:“是我以前一个学生。”
她没多说,指着那些工艺品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说:“你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挑两个走。”
陈巧依言拿起两个看了看:“这个贝壳吊坠倒是不错,拆了给花崽玩正好。剩下的还是算了,我那地方不大,这东西摆上没两天就得被花崽……”
“噼啪——”
哒哒哒—
耳边响起脆而碎乱的声音,像是玻璃珠滚落。
陈巧一愣,循声抬头,看到姜玉蘅手腕上空荡荡的编织绳。
一颗菩提珠滚落到脚边,陈巧后知后觉问:“怎么了姥姥,手串断了吗?”
她捡起珠子,见姜玉蘅的脸色不太好,忙安慰道:“这种物件都有灵性呢,没准是为您挡灾了。”
“……是啊,挡灾,灾挡过了,就没事了,而且我都戴五六年了,断了也正常。”
姜玉蘅喃喃自语,弯腰去捡珠子,手却不知为何,抖得怎么都抓不住-
【季青:林医生最近都不接初诊的患者的,我拜托了她好久人才挪出时间】
【季青:你忙完记得过去,地址发给你了】
……
【季青:怎么还不回消息,你不会反悔了吧?!】
回到车上,叶泠垂眸敲字:
【刚从姜老师那出来。】
【季青:没反悔就好】
【季青:我刚想起件事,筱筱有个玩得挺不错的朋友,要不要告诉她筱筱的事?】
朋友……
【是叫‘陈巧’吗?】
【季青:对,你们见过?】
【只是听筱筱提起过。】
【你有她联系方式的话,可以告诉,但还是要保证,不能让姜老师发现。】
【季青:明白】
【季青:那我改天约她见一面】
……
约莫半小时后,汽车停在一处高档小区外。
外来车辆无法进入,登记后,叶泠循着薛季青给的地址找过去。
林霏算着时间下了楼,正等在单元门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手机。
不一会儿,石砖路上有脚步声响起,她收了手机,循声看过去。
第一眼的印象是白,病态的那种白。
烈日炎炎,她像感觉不到一样,额发干爽,步履稳而不疾。
第二眼便是淡,唇色也淡,黑白极致分明的五官加上一抹红粉,仿佛天然便该入在水墨画里,而不是行走在人间。
对上那双眼睛后,林霏心里就只剩下两个字——难搞。
从业多年,她也算得上阅人无数。
称得上“难搞”的病人,不是自带更应该做心理治疗的家长的,就是对自己的情况清清楚楚,但我行我素的。
眼前这位必定是后者,也有可能叠加前者。
收起手机,等女人已走到近前,林霏主动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林霏。”妻令韮寺刘伞欺三伶
对方与其轻握,言简意赅:“叶泠。”-
电梯停到指定楼层,林霏先行出去,在入户玄关取出一双一次性拖鞋。
“抱歉,工作室最近在装修,只能先把你带家里来了。”
“没关系。”
房门打开,叶泠换上鞋,跟她进去。
客厅布置得很温馨,处处都有生活气息。
林霏径直走向水吧台,说:“随便坐,红茶还是咖啡?”
“红茶,谢谢。”
L型沙发正对电视柜,叶泠正要在中间坐下,余光瞥见一盆多肉盆栽,下意识走向了靠近它的方向。
林霏端着杯子回来,眉梢意外地一挑:“我还以为你会坐在另一边,能更好地观察全貌。”
叶泠没有反驳,问:“心理测试已经开始了吗?”
“没有,只是随便聊聊,”她放下杯子,“你的红茶。”
叶泠道谢,但没去碰。
这是不打算久待。
林霏迅速下了结论,说:“一般来说,心理治疗的第一步是建立信任,这个对你而言,好像很难,我们先跳过。”
不等叶泠做出反应,她继续道:“有兴趣和我聊聊你的过去吗?童年、初恋、讨厌的东西……抑或者,你手里那个脏脏的玩具。”
叶泠:“……”
“这是你的固定环节吗?”她问。
“算是,”林霏模棱两可地答,“一般会根据具体情况来进行调整。”
“那就是了,”叶泠摩挲着手里的玩偶,说,“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便。”林霏说。
叶泠没着急开口,像在组织语言。
半响,她说:“我想知道,一个家庭和睦,父母宠爱,被养得有几分娇纵,但又很懂事的人,会在父母离世后,选择抛下年迈的亲人,寻死吗?”
她问得认真,林霏便也仔细思考后给出回答:“概率比较低。”
“虽说人在遭受精神重创时,做出什么都有可能,但一个心理健康的人,一般不会在还有牵绊的情况下走上极端。”
“我明白了,”叶泠站起身,“我的问题问完了,再会。”
“?”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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