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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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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矜持的第四十一天 总惹得人心痒欲去采……

奇怪的声音?

能有多奇怪, 裴云鹤看,这偌大的园子里, 就属跟前的孟川最奇怪。

他睇着孟川,“退堂鼓也不是你这样打的。”

孟川忙瞪他一眼,又过来扯了他的校服,“不是,你这没听见?”

接着他眼皮颤颤地逡巡了一圈,声音都放低了:“哭啊, 有人在哭!”

“哭?”

“对啊!咦呜呜的吓死人了!”

孟川使劲点头。

他再抬眸,方觉这园子里的树也长得太高太密了,树叶一层叠一层的,密不透风,大中午的都不见什么阳光晒进来。

加之不远处的老旧教学楼里没点生气,黑黢黢一片, 绿幽幽的玻璃上积了老厚一层灰, 轻重不匀,远远看去总觉着有人在那后边往外望似的。

他也不管什么蝉不蝉的了,拉着裴云鹤就要走。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我刚进一中就听说了, 这教学楼废了好像就是因为有点什么鬼东西……看来是真的!”

“你不觉得阴冷冷的么, 大中午的阳气这么重都镇不住啊,得有多邪门!”

但他拉了一下裴云鹤,没拉动。

孟川瞪着眼睛回头, “干嘛呀?还不走?哥们可还不想英年早逝!”

裴云鹤还真没觉得。

这是社会主义新时代,党的光辉照耀万物,尤其是祖国的花朵。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二十四个字牢记心间, 比什么辟邪法门都管用。

何况孟川神神叨叨小题大做的时候多了去了,裴云鹤没当回事,反而是安静下来,认真分辨孟川说的那哭声。

这园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植被茂密,深处的草木还长得有点野蛮,的确来往的人不多。

裴云鹤心想,那声音没准并不是什么人哭鬼嚎的,也有可能是哪只野猫野狗的下了窝崽子,他找找看,要是真的也好交给生活老师。

他就这么更小心往园子里走去,循着那微弱的哭声,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了什么。

孟川急得不行,要进不进要退不退,最后本着点兄弟情义,也不敢再声张了,只跟在裴云鹤身后紧张走着,憋着一口气半天不敢吐。

等那哭声愈发近了,声响却愈发小了,逐渐变作一顿一顿的抽泣,闷闷的,十分隐忍。

裴云鹤意识到不对,小猫小狗可不会抽抽。

恰好身后孟川撞了过来,刚想问他还走不走,他抬了手止住孟川的话和脚步。

“嘘。”

孟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不远处的池子边上有几阶忽高忽低的台阶,台阶拐角里,半人高的草木郁郁葱葱,旁边树荫一层一层地笼罩下来,像扯了块绿幕。

而在那块绿幕之下,倏尔隐约晃动着一抹白色,细细瘦瘦的,乍一看过去还当是块光斑,不仔细看完全看不见。

他瞪大了眼睛,终于认得那白色是他们的校服。

“是个女的?有点眼熟……啊!那不是咱班的——”

“单吟。”

裴云鹤也没想到自己怎会对这个名字记得这样熟悉。

是那个从云苏转过来,生了一双好看的眼睛,纤弱如细柳的女孩子。

写得一手好字,讲话也柔得和会掐出水似的,没半点儿脾气。

却在开学第一天就将他视作个纨绔,自觉保持着距离,到现在都半点儿没挨近。

他们两人明明没什么交集,最近的关系,怕也只是张贴栏上署着名的两幅字挂在了一处罢了。

可裴云鹤却还是将她记得很深,只一眼就认出来。

这两个字几乎没从他嘴里念出来过,乍一念起,他竟不知念出来的时候会这样好听。

轻柔细腻,像在念诗,又像在唱歌,动听得和三四月里的春风一般,拂到人身上就叫人酥了骨头,实在缱绻难忘。

可是这样一个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让人熨帖舒心的人,到底是怎么了,却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成这样?

裴云鹤继续望着那边,将孟川拦在了身后,不欲也完全不敢惊动单吟。

她正曲着腿坐在地上,刚刚还支着头,这会儿头又深深埋进了放在膝盖处的臂弯里。

裴云鹤看不见她的神情,光是见她肩头起起伏伏地抽动,一小团蜷着,和受伤的小猫小狗似的,他一只手便能抱得起来,心里便已软得没边。

那哭声,的确也和小猫小狗哼唧似的,哭得裴云鹤心里痒挠挠。

冲动最猛烈时,他好想过去将她扶起来,再摁在自己的心口处,甭管会不会洇得衣服上湿漉漉的,他也要她将心里那股子抓挠的感觉给抚顺了。

可他终归还是理智的,看了半晌,看她埋头哭了一会儿又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抹眼泪,晶莹的泪珠滑了满脸,手背胡乱一抹过去,脸颊上也泛起一道道与眼尾一般的洇了水渍的绯红。

就像无人涉足的森林里,天生地养出的不谙世事的精灵,那泪珠和清晨的朝露一般剔透可人,惹得人无端想去将其掐破,却又实在舍不得。

裴云鹤看不下去了,越看心里越痒得难耐,他回身蹙眉,压着声音问孟川:“班里有人欺负她?”

孟川哪晓得,懵里懵气:“没听说啊。”

“那是被老师训了?”

似乎也不该。

她这样的女孩子没得哪里不好。

正琢磨着,前头忽然窸窣几声,裴云鹤的目光又移了过去,却见单吟大概是哭完了,起身细细整理好衣物又要往外走。

裴云鹤压着孟川的脑袋和他一起蹲下,自始至终没让单吟晓得他们也在。

“走。”

等单吟走出了段距离,裴云鹤二话不说拉着孟川跟上,孟川跟在后头觉得裴云鹤这人莫名其妙,叫嚣几声,裴云鹤也不理他。

单吟循着小道走,很快又走出了这片园子,回了在回形教学楼的班上。

午休的时间还未结束,班里零星几个同学还趴着睡得正香,其余的要么是在宿舍楼休息,要么回了家休息。

裴云鹤看见单吟就这么老老实实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她回来之前去洗了把脸,脸上的眼泪倒是都擦干净了,只有眼尾还留了一抹红印。

可她总是低着头,谁也不看,谁也不理,仿佛自己就是这儿所有人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根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自然,那抹红印也不会被别人瞧见,也显得无关紧要。

可偏生有人的目光就从万千尘埃中坠落在她身上。

裴云鹤站在班级门口,喉头滚动了下,紧抿着唇。

“进不进去你?挡这严实。”

孟川在他身后催促,拍了拍他的胳膊,自个儿挤进门去,窜到座位上又呼呼补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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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裴云鹤眼里只有正伏笔疾书的单吟。

他突然很好奇,好奇她到底哭什么,又怎么能这样快地调节好情绪,更是在写什么写得这样专心。

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先前还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转头又坚韧得像腊月里的寒梅。

她在这里上学,能受什么委屈?

又怎么会有这样坚韧的心性?

思绪盘根错节,在他的脑海里深扎了根,于是他脚步迈出,明明去自己的座位有更近的路,却还是要拐过几个过道,状若无意地路过单吟的位置。

单吟压根没有察觉,依旧埋着头写写划划,裴云鹤觑眼一看,脚步顿了一下。

他还以为她在写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却没想到桌面左边是寻常一本数学习题册,右边放了几张草稿纸,满满当当正写着左边一道错题的应用公式。

不至于。

真不至于。

就那么一两秒的功夫,裴云鹤将那题干看了一遍,是有点难度的题目,可也不至于做不出来就哭成这样吧?

他好诧异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之后从斜后方瞄着单吟。

她似乎还在跟那道题目较劲,渐渐地早已没了方才哭到让人心疼的委屈感,而是眉头皱起,大概牙也咬得很紧,腮帮子都似只仓鼠似的鼓起来了。

那道题有那么难么?

他觉着还好啊。

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给她讲一讲算了。

可见她那副模样,做不出道题目,跑去没人的地方偷摸着哭了一中午,回来却还要咬牙死磕。

裴云鹤又怕她是自尊心极重的,肯定不肯让人知道难处,也不肯让人帮忙。

要是他贸贸然过去给她讲题,她没准还会觉得自己窥见了她偷哭的事情,回头人更嫌弃自己了怎么办?

一想着,那犹豫又退了三舍,裴云鹤自顾自地摇摇头,一边想法子,一边继续看顾着单吟。

她那模样虽说可怜,但又……实在有点可爱。

到最后,他干脆大咧咧地只顾着盯着单吟看,看她皱眉,看她鼓气,看她歪头写写划划,扯了草稿纸又仔细地叠在习题册下。

看得裴云鹤不由笑了一声,邻座的孟川嫌吵,翻了个边继续睡。

好在他的笑声没惊扰到单吟,她依旧憋着一股气做着题,只是牙齿突然松了,红得和外头夹竹桃花瓣似的唇瓣翻开,露出颗虎牙,不由分说地咬住自己。

那红一瞬间绽开,裴云鹤都怕她将自己的嘴唇咬破,没来由心突地一跳,愣是燥热起来。

夹竹桃有毒,却由于美得太过,灼灼诱人,总惹得人心痒欲去采撷。

后来几乎有很长一段时间,裴云鹤都觉着自己是中了那夹竹桃的毒。

可他分明没有碰过——

作者有话说: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呢[托腮]

下章还有部分回忆。

第42章 矜持的第四十二天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

“哎, 我给你问来了。没被人欺负也没被老师训,单纯就是人自己没考好心理崩溃了!”

晚上放学的时候, 裴云鹤独自一个走在出校门的路上,孟川从他身后飞奔过来,一胳膊挂在裴云鹤的肩膀上,吊儿郎当复述着自己打听来的情报。

他揩了揩鼻子,站没站相地倚着裴云鹤大笑。

“你不知道,上回数学测验她居然就考了九分, 九分啊!天哪笑死我了!”

“虽然除了你变态些考了个八十分,咱班平均分也就五、六十,但班上考个位数的也就仨人,她怎么考出来的啊!哈哈哈哈哈!”

“考九分怎么了?”

裴云鹤侧目横了孟川一眼。

“跟那仨里头没你似的。”

“那能一样么?”

孟川瞪了眼晃裴云鹤。

“我孟川一看就是考个位数的主,她那乖乖女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是要和你争学霸的呀!”

“刻板印象。”

裴云鹤嗤了一句, 甩开孟川的胳膊兀自朝前走去。

孟川追过去:“那你就说她数学考九分是不是事实吧!”

裴云鹤还不搭理他, 他只好捡着后边的话讲:“当然,这也不全是她哭成那样的原因,还有别的。”

裴云鹤的脚步这才放慢了些。

他凝神听孟川继续说。

“你说我刻板印象,那我是有点刻板印象, 她看着文文弱弱的, 文科是真好!这不, 下个月有个市级的中学生诗词大赛,老白教语文的,舍不得这苗子被埋没了, 又非要推荐她去参加。”

“但是下个月不是要模考?”裴云鹤顿住脚步。

“就是啊!”孟川一拍巴掌,“下个月模考,她数学就那点儿子分, 怎么兼顾得过来?”

孟川又挠挠头,“我问了班长,数学老师虽然没骂她,但也拉着念了好久,说是偏科偏这么严重也不行。那她比赛又推不了,学习又跟不上,当然急得哭了。”

裴云鹤皱了眉头。

光是急的么?

他觉得不全然是因为这个。

单吟咬牙与题目较劲的模样这些天他看了不少,偶尔路过她的座位时,又能听见她嘴里念念有词,的确像在背诗。

裴云鹤觉得,单吟是两头难以兼顾,可她并不是那种空着急的人,她也在尽自己的全力克服这些困难。

比起急得哭,裴云鹤却认为更有可能的是,单吟在和她自己较劲。

她不想陷在这样的困境里,在挣扎,却又有些无力,才会憋出那么多费劲的眼泪。

她到底怎么了,小小年纪要这样较劲和隐忍。

她过得不开心么?

花一样的年纪,会为什么呢?

不知不觉想得越来越多,裴云鹤都未曾察觉自己对单吟有了过多的好奇心和探知欲。

他甚至差点走过了停在校门口要接他回去的车,孟川拉了他一把,“哪儿去呢?还想追着人回家?”

他这才回神,抬眸一望,不远处单吟也走了出来,独自一个背着个白色的书包正往黑夜里去。

影子与路灯的影子交汇在了一起,纤瘦得像能被一阵风刮跑似的,夜幕里两道旁的树木都显得比她结实,看得裴云鹤心里又是一紧。

“别望了。你怎么回事?”

孟川尚未开窍,心里只有玩乐,正琢磨着周末要去哪里嗨,裴云鹤骤然向他望来。

那眼神可不轻松,看得孟川一怵。

“孟川,你和班长好是不?”

两天后的自习课间,孟川屁颠颠抱着一沓资料,跟在班主任老白和班长后头进了教室。

彼时单吟还埋着头在苦算,颇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势头,裴云鹤在她斜后方远远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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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声,手握拳放在嘴边掩着,目光却没停下往她那边看。

班里逐渐安静下来,老白拎着黑板刷敲了两下桌面。

“下个月,马上要模考了,我知道你们压力都大。”

台下的学生陆续抬头望着他,不知道又有什么情况,但都是好奇的。

唯独单吟一个,并不关心。

老白也不管那么多,摇着头只道:“但我要夸一句,我班的同学还是关心互助,非常有集体荣誉感的!”

他说着,让了点位置,叫班长和孟川站到讲台边上。

“这两天班长和心理委员反映班上有些同学部分学科跟不上。那咱们既然是一个集体,大考面前,就更要拧成一股绳、力往一处使!绝不能让任何同学掉队!”

老白这人本来就文艺,上了点年纪后更是掏心掏肺把学生当自己子孙辈看。

讲到这里,他难免慷慨激昂,挥挥手招呼来身边的孟川,点着他手上的资料。

“班长和心理委员是真的为咱班同学着想!愣是花了一个周末整理出了这些,各科的复习关键点应有尽有!我已经看过了,是聪明的嘞!来来,你们发一下!”

孟川和班长两个就一人一道挨个往下头发资料。

那沓资料一份就有十好几页,大家拿到手上翻了翻看,的确是涵盖了各科的复习关键点,简洁巧妙,非常明了。

尤其是数学那几页,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法子,竟然把好些数学公式和窍门编成了诗歌,该在哪些题型里用,该怎么变换,竟都写得一清二楚。

而且连韵脚都压上了,读起来朗朗上口,实在比干巴巴地背公式有意思得多。

当即就有同学对着资料念了起来。

“班长厉害啊!这口诀绝了!”

“哪儿来的资料啊?要早有这个,我上回也不至于考不及格了。”

“班长这种口诀还有别的科的么?”

班长边发边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孟川搜集来的,我只做了整理工作。”

有人诧异:“孟川?”

遂又干脆嚷着问过道那头的孟川本人:“孟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突然转性搞学习?”

孟川瞪那人一眼:“去去去!你家太阳才打西边出来!”

他远远瞅一眼裴云鹤,那厮正歪着椅子腿若有所思,眼神发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想起裴云鹤的嘱咐,又嚷道:“我闲得慌,做点好事不成?”

“行行行!”

而这时又有人想起老白刚说的,又问道:“孟川你不是生活委员吗?怎么又成心理委员了?”

孟川忽而得意起来,扬了眉兴致勃勃讲:“我关心大伙心理健康呀!这不做好事呢么?刚封的!怎么样?”

旁边的同学也跟着乐。

“看不出你还这样好心。”

“那你这官当得名副其实,是挺不错的。”

“谢谢哈!”

“嘿嘿,客气!”

耳畔尽是同学们的道谢,孟川的虚荣心空前高涨,这官瘾过得也是太爽了!

想起裴云鹤之前给出的这个主意,他收回觉得裴云鹤麻烦、无聊的话,头一回觉得裴云鹤还真仗义,把干了这活的名头都让给了他。

他差点还因为不乐意和班长接触而拒绝这活了!

还好他没有。

孟川笑得嘴角翘得都快压不住,正巧,走到了单吟桌子前头。

教室里这样喧嚣,她还跟没事人一样的在做题,孟川撇撇嘴,乖是真乖,他佩服。

点了点课桌,他将裴云鹤整好的那沓资料抽出来递到单吟跟前。

单吟顿了一下,抬眸还晃着神。

孟川朝她努下巴:“你的,收好了。”

说完,孟川也不停留,迈着腿继续往后听同学们的好话。

单吟依稀是听得老白刚刚讲又要发什么学习资料。

她收好笔,将装订得整整齐齐的资料拿近了,封页都是A4白纸上印着竖行的“学科资料集”。

翻到内页,分门别类地排着语数英等科目的资料目录,单吟一个个循着翻了翻,的确很详尽,而且重点择得都明确得当。

最重要的是,就如同学们依然不断称赞着的,数学公式编成的诗歌实在堪称一绝,尤其对她的胃口。

她就是不爱看些数字字母公式,有时背也背得,可看着题干,又总是分析不出那是什么题型该用些什么解法。

可这一串口诀顺下来,清清楚楚地就告诉她应该怎么用了。

犹如醍醐灌顶,就拿她刚刚还苦思冥想的那道题来说,这一瞬她就从公式诗歌里找到了解题思路和技巧。

她不禁感叹,真是神乎其神,提起了劲儿又往后翻了许多。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蓦然翻到最后一页,一行遒劲的行书赫然展现在她眼前。

那字行云流水、虚实相生,很难不看出写字之人意气风发又从容自若。

学子求学之路漫漫,人之一生更是坎坷艰难无数。

然而无论是求学还是活着,困顿逆境之时却无须自囿,我自有我存在的意义,前路也自有坦荡光明的一天。

那恣意飘逸的笔锋,犹如一道道利剑,直击单吟的心胸。

自父母去世后,她的确困苦许久,前日里发泄似的哭过以后,却还是憋着一口气在与自己较劲。

然而这种较劲总是无休止的痛苦循环,单吟不想这样,却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破局。

而今,这本册子,这一句诗,陡然出现在她面前,却像一道光,直直劈开了她心中盘绕不去的浓雾。

温暖的金色铺了满怀,仿佛也叫她意志重振,被引领着找到了些方向。

她不由轻轻弯了弯嘴角,纤细的指尖在那行字上细细抚着,心潮逐渐澎湃。

这是谁写的?

老师?还是发册子的同学?

单吟记不起孟川的名字,想要回身叫他,却发觉他已撒丫子窜了老远。

无奈,她只得看向刚巧快走到她身旁的班长。

“那个,班长。”

她细细声叫了人,然而班长却忙着在发资料,只回过头匆忙地应了她一声。

“诶!怎么了?”

“我想问一下,册子最后那句诗是谁……”

“什么?谁还没有?等会儿哈我就过来!”

班长顾及不暇,回了别人几句,又侧过头来问单吟:“你刚说什么?什么诗?”

单吟本就不常与班上的同学交流,又怕打扰班长做事,心砰砰地,只得快说:“我想问诗是谁写的?”

“诗啊。”班长手上脚下动作未停,若有所思一阵,却以为单吟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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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那编出来的数学公式诗。

刚巧,又有人凑到她身边来要资料,班长根本忙不过来,只对着单吟草草回了句:“不知道哪个写的,随手写的吧!”

便又被人扯了去。

单吟便以为班长是不知道是哪位同学随手写在册子上的,而那本册子又被发给了她。

好巧。

她的指尖在那行字上停驻半分。

可再想询问多些,班长已不在她身边站着。况且班长也不太清楚这字的始末,问来问去,徒劳给别人添麻烦。

就这么想了一会儿,单吟望着那字,倏尔抿唇,豁然开朗。

都写到这句了,她还总是拘泥纠结干嘛呢?

既然阴差阳错到了她的手上,也是缘分。

她便欣然将那本资料册子收好了,往后日日拿出来学习背诵,那行字也常看常新,方不辜负写字之人的好意。

而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的裴云鹤身子骤然前倾,翘起的一只椅子腿蹬一声落地。

他也笑了。

总算尘埃落定——

作者有话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出自《将进酒》。

想把裴总对单吟宝宝的小关照写细一点,做好事不留名的老手了,所以这次的回忆有丢丢长。

之后正文里头回忆部分我写节奏快一点,也会提前标出来,会有高中if线在番外。

下章还有部分回忆。

第43章 矜持的第四十三天 可以了,你已经感谢……

单吟参加诗词比赛的那一日, 裴云鹤翘了自习,跟孟川一道翻了墙去南乔市青少年艺术中心观赛。

那天天气正好, 秋风疏疏朗朗,梧桐叶子被染成金黄,风一吹落在地上,像铺了一条金色的毯子,来路灿烂辉煌。

孟川说稀奇,说裴云鹤这样的好学生居然舍得翘课翻墙, 连忙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讲要带裴云鹤去见识见识。

“学校旁边新开的那家网咖设备可牛了,哥们一口气充了十年的SVIP!最好的包厢给你用!等玩完再带你去卡丁车俱乐部溜一圈,我跟你说,晚上风沁凉的,飙起来不要太爽!”

裴云鹤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神情, “别告诉我你在俱乐部也充了十年的SVIP。”

孟川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裴云鹤摇摇头, “你充没充十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家网咖和俱乐部都不一定能干十年。”

“那我就再充十年呗!”

“……得,反正你家钱多。”

但最后,裴云鹤网咖也没去, 卡丁车俱乐部也没去, 而是拐着孟川一道去了青少年艺术中心。

孟川到了那儿见到老白便原地打回转, 裴云鹤勾住他的脖子,“这个委员那个委员都给你当了,不发挥点作用?”

孟川叫苦连天:“我逃课出来不是为了来见老白的!”

“我当然知道。”裴云鹤答。

他也不是。

但有孟川做幌子, 他即便逃课出来被人发现了,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讲是生活委员兼心理委员关心同学,他们代表全班同学来给单吟比赛加油。

当然, 不被发现最好。

裴云鹤拉着孟川坐在了比赛大厅最后排的角落里。

他环视整个选手席也没见单吟,只看见贴着南乔一中标牌的椅子上放着几个包,其中就有单吟常背的那个白书包,老白在旁边守着。

他想,大概单吟到后台候赛去了吧。

等单吟出场的时候,比赛已经临近尾声。

孟川听那些选手们背诗词听得昏昏欲睡,偶尔肚子传来几声咕噜,饿得又咂吧两下嘴。

裴云鹤也听得有些乏味了,懒在软皮座椅上打了个哈欠,正想着要不要去后台窜一窜,忽然,台上出现了个天青色的影子。

主持人还未报幕,裴云鹤便一眼锁定了侧台上单吟的身影。

她一袭天青色的无袖缎质礼服,将她高挑纤细的身形衬托得淋漓尽致。

娉娉婷婷站在那里,眉如远山黛,眼似秋波横,自顾自地思索着什么,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犹如这沉闷大厅内的一缕清风、一汪碧水,又和她礼服上刺绣的玉兰花一般,冰清玉洁,雅致出尘。

明明是那样的一抹淡色,可偏生就将裴云鹤的目光紧紧吸引住了。

他愣神看了她好久,久到主持人报幕,单吟缓缓移至台中,裴云鹤的目光也跟着她走。

倒计时开始后,她张口就背,浩瀚五千年的文化瑰宝在她口中娓娓道来,之后回答问题也从容不迫,皆是应答如流。

许是这次模考她的成绩进步许多,单吟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好了起来。

朱唇皓齿,明眸善目。

哪怕依旧还算纤弱,可压力缓减,又是在自己喜爱的诗词文学比赛上,她也提了一口劲儿,终于有了一丝意气扬扬的少年模样。

这样的她,眉目里都绽着光彩,一笑一颔首,两道的追光灯都不及她闪亮。

裴云鹤从不知听人说话还可以这样舒服,那轻软的语调就像水一般淌过他的心底,哪怕和前头那些人背的都是一样的词句,可单吟念起来,就是要好听许多。

枯燥沉闷的大厅都宽敞舒坦起来,他竟不知南乔还有百灵鸟的么?

那该是自由自在雀跃在茂林天地间的生物,又怎么会屈居于这里。

她那样好,会情愿降落在他的心枝上么?

后来是如何,比赛结果又如何,裴云鹤仿佛都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台下爆鸣的掌声都不及百灵一声万分之一悦耳,而那一抹天青色,也在他的脑海中荡漾了好久好久,挥之不去。

思绪回转,记忆里的那抹天青色身影与眼前光晕里站着的人儿融合在了一起。

裴云鹤定睛一瞧,好巧,单吟今日穿的亦是一件天青色旗袍。

她乖巧柔顺地站玉兰树边,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温柔却不怯懦,婉约却亦有坚韧。

裴云鹤他庆幸自己曾做了那些,虽中间磋磨许多年,但到底结局甚好。

她终于成长成这样,再不似当初的困顿悲伤。

裴云鹤上前牵了单吟的手,“那你后来,知道那句诗是谁写的了么?”

单吟也讲了那学科册子的事,许久不用,那些公式诗词她已背不住了,唯有册子上最后一页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还记忆犹新。

她轻轻摇头,“不知道,没有也没机会对比出来。只觉得,大概是个男生写的。”

可她那时只来南乔一年,和班上的同学本就来往甚少,甚至班上有很多男生连话都没说过,名字和人对不上号。

“是想感激,却没有机会。而且那诗句或许就是他人随手写上去的,如果我还专程找人感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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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人家觉得我自作多情。”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的确没什么好再追溯的。

裴云鹤倒不介意单吟知道不知道,他也不需要那一句感激。

他牵着单吟,另一手抄进裤口袋里,很快触到了一个温润细腻的物体,那青田石印章他随身带着,早沾了他的体温变得温热。

他俯身,轻轻在单吟嘴角一吻。

“可以了,你已经感谢过了。”

/

用过午饭之后,单吟困劲上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入秋了换季的原因,这段时间总觉得体虚疲乏。

裴云鹤哄她去午睡,等将单吟哄睡了,他自己却无太多睡意,轻手轻脚去了书房处理了些工作,再回来单吟还没醒。

他待在她身边就总想弄她,头天晚上是过分了些,泻了一回仍旧涨得梆硬,死乞白赖埋在里头好久,说是要缓缓,单吟反正没有力气再啐她。

可后来缓着缓着,单吟几乎都要睡过去了,他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又来了兴致,愣是将单吟从睡梦中折腾了起来。

后来单吟几乎是昏在了他身上,他抱着单吟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瞥了眼时间,已经近凌晨三点。

无怪单吟最近觉多,裴云鹤自知自己“功不可没”,再不敢这会儿闯进单吟的被窝里,摸摸后脑还是往下边去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单吟是被一阵阵小小的敲击声吵醒的。

她睁着眼看天花板,好半天才找回意识,惊觉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再晚些,暮色都要浮上天际了。

她不是偷懒犯浑的人,想着裴云鹤心疼她,才不会叫她起床,却没想到自己连闹钟都没听见。

她匆忙翻身下床,主卧里不见裴云鹤的身影,又听闻院外敲出一阵响动,她走到窗户边,双手撑着窗槛,探了半个头出去。

花草曲径之中,两株玉兰边的空地上不知何时架起了一架秋千,红雪松木颜色沉稳低调,与院内纷繁花草相称,木质的秋千椅隐在其中,随风轻晃,仿佛都能听见愉悦轻快的吱呀声。

裴云鹤正立在一旁,白色衬衣的袖子翻折到了肘后,手中还握着一个小巧的木锤,那叮叮咚咚的声音,正是他拿木锤敲出来的。

单吟看见他鬓角边都沁了汗珠,也不知道在这里忙活多久了,斜阳照耀,折了晶亮的光落在单吟眼里。

她想去替他擦拭掉,而裴云鹤福至心灵,忽地回眸朝她的方向一望,刚刚好将窗框里的她看了满眼。

“你醒了?”他遥遥问。

随即又笑着向单吟招手:“来看看。”

单吟也不知为何,回身迅速跑出了主卧,三步并作两步,竟像个小孩似的仓促跑着。

她好久没这样快跑了,扶着楼梯扶手都有些扶不住,找着了点童年撒欢的味道,嘴角边不自觉绽开了笑容。

等到了别墅外头,远远瞧见裴云鹤倚着秋千站好,见她过来,还伸出一只手向她。

单吟唇边的笑意愈发不能收敛。

直至站在了裴云鹤身前,她方才克制地定住些身形,胸口起伏着微喘,莫名觉得开心。

裴云鹤替她理好鬓发,“跑什么?这秋千又不会长了腿跑了。”

单吟摇摇头,不讲话,却也伸出手将裴云鹤鬓角的汗珠给拭去了。

裴云鹤得了好,心情舒畅,指着秋千给单吟看:“送你的。”

单吟的目光移过去,这架秋千和她在房里看时一样精致可爱,仔细一瞧,角落边、栏杆上还缠上了鲜红的月季,红花绿叶相称,满是生机。

她眉眼里都盈满笑意,“你搭的?”

“那当然,忙活了一个多小时。”裴云鹤丝毫不谦虚。

单吟抿了唇笑:“好看,我喜欢。”

“那去试试。”

裴云鹤推单吟到秋千前头,单吟起初还有些不大好意思。

“这……还是不合适吧?这是小孩子玩的。”

裴云鹤不乐意了,“谁说大人就不能玩了?我搭的,我爱让谁玩就让谁玩。”

单吟还羞赧着呢,裴云鹤啧了一声,干脆扯了单吟,环着她一个回身,两人一道坐在了秋千上。

秋千椅摇摇晃晃,浅褐、艳红与深绿化作斑驳的油彩,打翻在这浑然天成的花园调色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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