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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黄皮子山道阴间路
八十一章
青黄不接可以是地名,也可是一个家族走向末路的理由。
黄,柳,白,灰,胡五家在当年是没有什么高下的,大家各自修养生机寻找信徒,可以称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但自从大家在这里醒来,数量和能力本身都有差别,慢慢也就分出了三六九等。
“比如白家,它们家醒来的地方不对,多数一睁眼就黑渊被吞噬了。这地界又是这种破规矩,白家就剩下她一个老祖宗,怎么也不能不管子孙后代啊。”
相比之下黄家就好得多了,即便丢了点穴盘,也还有另一样S级道具护佑族人。
忽然一阵钟声传来,黄麻子拍拍黄丑寅,语气带着几分物伤其类的哀伤:“回去吧,守好你的地界。”
*
其实说来也好理解,无非便是白家势弱,为保子孙寻求破局之法而已。
白千羽这个从天上掉下来,在关西禁区内没有一点兽际关系的外人,便被白诡千盯上拉进了自己家的阵营。
本来是不小心闻了五兽香引起的乌龙,白千羽倒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样的收获,她拥有了自己的身份——能够在关西禁区来去自由的身份,她现在是白诡千了。
真正的白诡千“化血”入她身,与她签订契约,契约内容之中,所有一切白诡千的东西全部易主给自己,而白千羽需要拿到老麻坡的点穴盘,为白家夺得一块真正的栖身之地。如果她不尽力或者对白家小刺猬们不好的话,会有反噬。
出趟门白捡一堆子孙,难说白千羽的心情是好是坏,反正当务之急还是拿到点穴盘,早点回上京。
阴间路是由黑渊逸散诡力凝结而成的,其中魑魅魍魉无数,白千羽需要找到正确的方向,走到老麻坡,然后打败黄麻子拿到点穴盘。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新新鲜出炉的白诡千”,道具和异能还好说,她不能动用诡侯的力量。
得到新身份的那一刻,白千羽感受到这里对自己压制的放松,但也只是一瞬,等她进入藻井之内,压力几乎是成倍降临。
不能动用诡侯的力量,意味着白千羽像普通玩家一样,无法看透阴诡力量交织而成的黑暗。
白千羽试探着迈步,脚下触感不太平整。伸手就能碰到墙壁,同样坑洼。像是狭窄的山洞,只比肩膀宽十几厘米,无法伸展开双臂。
身后是一堵墙,但不知为何有清凉的风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响声。
她双手扶着墙往前走,同时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计算时间,系统面板上的时间从刚刚开始就停滞了,似乎也昭示了此处的特殊。
脚步声在狭窄空旷的山洞里传出很远,似乎又有些沉闷。黑暗吞噬了视觉,白千羽什么都看不见,与此相对,听力似乎更加敏感了一些。
走路这件事白千羽曾经特意训练过,步子大小、落脚的声音、迈腿的节奏等等,这些细节被白雄志用表格量化,力求走出最完美最淑女的步子。
白千羽现在不用遵守那些没用的龟毛要求了,但不得不承认,过往印在骨子里,不是那么好改的。
她步子迈的比以前大,但其他都有规律可循,这让她很快发现了自己脚步中多出来的东西。
有人叠着她的脚步在走,就在身后。
白千羽一路扶着墙壁过来,这里并没有岔路口,刚刚背后也没有人,那么答案很简单,有一只鬼跟上来了。
黏稠的黑暗之中,两道脚步一前一后,没有间隙地重叠响起,不管白千羽加快脚步还是放慢,身后那只鬼始终跟着她的节奏行动。她停下来在原地等待的时候,那只鬼也安安静静没有再动,就像一只狗,完全听主人的话。
鬼故事里这种被跟上的桥段很多,最重要的一条忠告就是不要回头,不要跟对方说话,当它不存在,安心走自己的路。等你到了目的地了,或者到了人声鼎沸的地方,脏东西就自觉从你身边离开了。
啪嗒一声,白千羽指尖蹿出一缕诡火,幽蓝色的火焰映得她脸色有几分不正常的苍白,“谁啊?”
谁啊谁啊谁啊谁啊谁啊谁啊
白千羽回过头,身后没人。单纯作为异能存在的诡火照明效果不佳,大概只有两三米能见度,再远就看不清了,所以那玩意儿也可能在更远处藏着。
自己的声音在山壁里左右晃荡,回声不断,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神经紧绷下的错觉。
纯玩家的异能也是有限的,白千羽见照不到什么就不再浪费,收起火焰转身继续走。
“谁啊?”
细声细气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边响起,像孩童之间应门时清脆响亮的回复,却又带着一股冰凉的死气。
见她不答,那声音又问了一声,它似乎把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谁啊?”
白千羽身上起了一层白毛汗,白毛汗打湿了后背衣服,那股凉意就更明显,它似乎直接贴上来了,黏腻冰凉湿滑地在她身上扭动,一边扭一边问:“谁啊谁啊?”
回声在四面八方响起:“谁啊谁啊谁啊谁啊?”
贴着她的耳朵,黏着她的鼓膜,滑溜溜地往里钻,里面有人吗?是谁在里面啊?我进去咯?
白千羽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危险危险,求生的本能催促她尽快调动力量做出反击。
异能不行,诡火单纯作为异能使用的时候无法对付这种情况。必须得注入诡侯的力量,阴火与神力交织的瞬间,就能烧空这条山腹内部的羊肠子道,不管其中有什么。
白千羽额角渗出冷汗,她咬咬牙继续往前走,这是个教训,她刚刚不应该那么冒险的。
“白,白千羽……这里不能待了,我们得走,现在就走……”根号四磕磕绊绊的声音脑海里传来,它从来没有这样过,每句话都像是从牙缝和胃里挤出来似的,带着种阴臭的潮意,像是下一秒就要被蠕动的胃袋吃掉了。
它甚至自己打开系统背包缩了回去。
“山道里有什么?”白千羽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在心里问它。
“不知道,看不见,但很恐怖。你知道的吧,我不需要呼吸,但刚刚有点……喘不上气了。”
现在走确实可以,但富贵险中求,白千羽没多犹豫,还是决定继续走,别管身边是什么东西,走就对了。
这年头,活着就是为了死,怎么死不都一样,好歹这里收益高啊!
被她叫破之后,那道声音如影随影地贴着她,时不时在她耳边轻语两句。
白千羽勉强走了两步,实在走不下去,每走一步都像在黏稠的泥浆中拖动双腿,身体越来越沉,身上背着的那东西沿着她的背往上爬,两根冰凉凉的胳膊搂着她的脖子,窒息感阵阵传来。
除了仙灯愿里面,白千羽还从来没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火花不自觉地从指尖冒出来,身上沉重的压力消失了,她举目四望,身前身后三五米,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不应该存在的鬼,也没有拦着人不让走的泥浆。
汗珠从脸上滑过落在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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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轻微的声音像是突然放大了十倍,砸在白千羽的意识上。
她一个激灵,举着火焰拔腿就跑。
随着活人离开,身后的山洞就像有生命那样,从尽头开始收紧,像有人攥住了顶端,然后往上一撸那样,迅速闭合了。
山道里响起一阵抱怨。
“说了多少次了关的慢一点,你也不怕挤着我们?”
“刚刚憋死我了,人好臭啊。真的,人怎么这么臭。刚刚那个长得那么漂亮,我还以为会干净一些呢。”
“不可能的呀,人这种畜生,就是臭烘烘的。”
“行了行了别聊了,赶紧跟上去啊!再不快点人就走远啦!追不上就惨了哦。”
“不会,跑不了对远的,她不是已经留下了么?”
不远处,纤细高挑的身影站在路中间,她双手扶着两侧的墙壁,头发被风掀起露出莹白的下颌。身上的东西笑眯眯地抱紧了一点,其他鬼怪都听到了它的呢喃:“原来是个小姑娘呢。”
随后,山道收缩到这里,很轻很轻的一声,那道影子碎了,
*
另一方面,黄丑寅也在着急,她摇摇黄麻子的胳膊:“爷爷,她们得多久才能过来啊?我来下场好不好?”
每次下阴间路的兽数都是固定的,白诡千开启了这次的试炼之后,之前从得到货物青黄不接城出发,然后被困在路上的那群玩家,也会跟随指引走上去。
“不会太快,但也不会太晚,约莫着晚饭前后吧。你去抓两只鸡回来,晚上加餐。”
黄麻子说完背着手走了,背地里一张尖脸皱成浸过水的瓜子,唉声叹气地想,每次阴间路里走出来的也不一定是活的,要是又被同化了,那他这回照样得遭老罪了。
*
白千羽在黑洞洞的山道里奔跑不停,脚下黏腻的泥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彻底消失了,背上沉重的压力也一点点感受不到了。
一条大路走到黑十分磨人,白千羽举着火跑,举到手都酸了才停下来,要不是白诡千的记忆里没留下怎么通关,她或许还能够更加顺利点。
跑了一会,好不容易山洞宽敞了不少,白千羽看到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她看了两眼没坐,从背包里拿出个软垫子坐下。
然后就像雕塑一样,不动了。
她坐着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才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两个简易的零件拼了个火把,然后就垂着头发呆。
根号四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白千羽变得有点不像她自己了,从刚进黄皮子山道就有这种感觉,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白千羽打量一圈四周,半晌轻轻开口:“这是哪啊?”
根号四如遭雷击,高亢的嗓门几乎掀开整条地道:“你说啥呢白千羽?”
这似乎唤回了白千羽的神智,她甩甩脑子:“……没事,黄皮子山道阴间路,我记得,我记得的。”
她记得一切,但好像又不是那么清楚记得。
如果把时间比作钢筋框架,那记忆就是用来浇筑的水泥,房子非得这两样齐全才能遮风挡雨。同样的,这两样组合在一起,才是白千羽来时的路。
正常人从出生开始到死亡结束,时间之路不断,中间的记忆也不间断,但属于白千羽的路好像刚刚被人用橡皮擦了一下,房子也变成了空中楼阁。
她还记得自己从白叶渡码头上岸的事,之后跟白诡千的交涉也有印象,但再早点的记忆是空白的,上一个场景还是突然从血色婚纱馆消失,出现在关西禁区的迎客门那里。
就她坐着的这么一小会时间,记忆又消失了点,在婚纱馆跟白以执说话,然后就突兀地变成在屋顶听白诡千絮絮叨叨。
有东西在蚕食她的记忆,从中间某个点开始吃,然后逐渐向两边扩散,她现在有失忆变成傻子的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千羽立刻跟根号……根号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而根号四被白千羽遗忘的那一刻,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它张了张嘴,发现本就不存在的嘴彻底消失了,各种概念上的消失,它变成了一把单纯的钥匙。
白千羽拿出自己的通讯器,按下录音键,声音传出去很远。
“我叫白千羽,这里是黄……不,我不知道这里是哪。父亲刚刚跟我说要我去参加一场晚宴,要我在晚宴上勾引兰因殿下,只需成功,失败的话……忘掉了。
我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唯一的信息是,我好像正在失忆,速度很快。
我没法为未来的自己留下更多信息了。很抱歉。”
她下意识想按按自己的裙角,却发现自己没有穿那种只有观赏性的裙子,而是穿了一条实用性极强,布料也很厚实的裤装,这让白千羽微微翘起了嘴角。
“我不知道我们在哪,但我想我们需要逃命,这里很危险。祝你好运,也祝我好运。”
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白千羽下意识觉得心悸,仿佛哪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看着她,怀揣着这种猜测,她举起了火把,向前路继续走去。
她没有注意到,随着走动,自己手背上的疤痕正在消失,早就剪断的长发慢慢生长到齐腰的长度。
身体的记忆似乎还在,白千羽下意识扶着两侧的墙壁,她已经完全抛却好奇和惊讶,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和自己的记忆正在消失这种问题不重要,反正也不是什么愉悦的记忆不是么?重要的唯有走出去。
“墙壁很干爽,或许是在地底……等等,越走越湿润了,我不清楚怎么形容这种,质感,但我觉得很像人皮。”
人皮,一种无限流居家旅行必备吓人元素。
但白千羽仔细凑近看了之后又觉得不人皮,似乎是某种动物皮毛,不过鞣制手法不太高明,还能看到上面残存的刀痕。
她举着火把凑近,幽蓝色的火焰灼伤墙壁,上面出现焦褐色的伤口,中间手上最重,却隐隐透着光亮。
这本动物皮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一戳就破,白千羽赶紧收回手指,低声对着通讯器说:“墙壁很脆弱,火一烧就碎,还能戳破……”
紧接着低声絮语被堵在嗓子眼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小小的惊呼,白千羽抓紧最后的时间哒哒按了几次控制键:“我叫白千羽,正在失忆。记得录音,记得录音!”
小小的缺口之中伸出一只手掌,似乎是某种动物的爪子,五指精致迷你,覆盖着黄褐色的细毛。
它一把抓住山道里的人,将她拖过来,墙壁呼啦啦地蠕动起来,柔软而又不可抗拒地将人裹住了。
女人的呜咽和厉喝都被柔软的皮毛一同吸收,很快这里又恢复了安静,唯有原地留下一只人影,很快被收缩的山壁碾碎。
轻轻一声脆响后,一切都恢复了宁静。
第82章 天坑地下冒出了不少……
天坑地下冒出了不少人,屠川站在一边指挥着众人把他们抬出来,他点了一根烟,不耐烦地啧了声:“这次怎么就这么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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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听说是愿意来冒险的人越来越少了。”手下一脸忧虑,这不是好事,一但山道里输送来的玩家不够,他们就只能自己养人,自己养人粮食什么的就不说了,重点是,自己人到底还是有点下不去手的。
尤妮从后面的大石头边探出头来看,笑嘻嘻不谙世事的样子,声音清脆而响亮:“屠叔你们这次又救了这么多人啊?”
屠川的脸色又一瞬间的不自在,很快又压住了不悦,他掐灭了烟头,蹲下将尤妮抱起来:“对啊,屠叔厉害吧?”
“厉害!”尤妮高兴地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眼中跳动着真切的喜悦,“屠叔你最厉害啦!这回大家能少受点罪了。”
“可他们要是不同意跟我们一起上贡怎么办啊?”虽然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尤妮觉得总要防备一下才好。
屠川摸摸她的头顶,然后将人放下:“放心,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他们会愿意的。”
得了保证,尤妮乐呵呵地跑走了,天坑地下冒出的人还没苏醒,反倒一只小兽从众人东倒西歪的身体缝隙之中钻出来:“你这回好好养啊,上次那些贡品太瘦了,黑渊根本不满意。”
屠川心里恨得牙痒痒,人却蹲下谄媚地行礼,他低眉顺眼地解释:“开门次数太多太快,我们这也需要时间啊。而且都是些没记性的,洗脑也难,更别说催生信仰了……”
那着红袍锦带的小兽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按规矩一催,总不能让这帮伥太自在了。
它扔下一堆山鸡野兔,精米精面也不少,梗着脖子不情不愿地哼了声:“加把劲吧,不然早晚就拿你们几个顶上,想必大人也会满意的。”
好不容易把它哄走了,屠川指挥着自己的人将新来的这些都送进同一间土坑,然后组团清洗。
三米见方的土坑房中横七竖八地放了不少人,都是各地来的玩家,有人动了动手指头,然而还没等他醒来,一股黄色的烟便从空气中冒了出来。
刚刚都快睁开眼的女人手一顿,啪的落在地上,立刻又睡着了。
【A级道具洗魂香生效中:人的灵魂其实跟抹布没有区别,你洗干净了之后,想擦什么就擦什么,不耽误用。】
大概半天,所有过去的记忆都被清洗干净,又足够黄烟注入新的记忆。等到黄烟散尽,有人醒了过来。
伞花从沉睡中起来,就对上一双铜铃似的眼睛,还有高高鼓起的腱子肉和胸膛,她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昏沉的睡意似乎才终于褪去了一点。
她眯了眯眼,聚焦看眼前的人,开口沙哑的声音让自己都有点吓着了:“屠哥?”
屠川嗯了一声,将人拉起来,故作不悦地皱着眉毛,眼睛盯着她看:“你今天出去干什么了?怎么睡到现在才起床?”
这种质疑好像经常出现,伞花脑子钝钝地想,她这位丈夫似乎总在怀疑她。
伞花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辩解,白皙的手腕被对方大力捏着,皮肉微微往里陷,她想了想,才从记忆深处挖出了自己上午的行程:“我带尤妮去打猎了。最近族人吃的不好,我怕回头身体受不了,所以想尽量帮帮你。”
他们在诡异复苏之后就生活在地底,用给诡异上贡来躲避更多的诡异,但人的身体又不是可再生资源,胳膊腿一共就那么多,剁了就没了。别再都快疼死了还得挨饿吧?
她说着讨好地笑了一下,然后透过水盆的倒影看见自己笑得不太好看,连忙又调整了笑容的角度。
屠川的眼睛闪了一下,温顺听话是自愿奉献的前提,在这方面重塑记忆和性格事半功倍,收获总能超过预期。
果不其然,伞花立刻就说:“你是首领,应该以身作则。但你还得保护大家,要不这次别抽签了,我自愿吧?”
她一边说一边认真琢磨着,只取腓骨和左胸第三条肋骨的话,以医生的缝合手法,其实也不是那么耽误做事,她尽量忍着点就是了。
屠川听着她的话,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那么定定地盯着她,盯得伞花都要哭了,对方才轻轻抱了她一下,安抚似的轻拍她的后背。
“辛苦你了。”屠川只说了这么一句,低沉的嗓音传进耳朵里,伞花的耳根就红了。这让她下意识忽略了身体细微的抗拒反应,总觉得跟他在一起之后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但怎么会呢?他们是夫妻啊。
一抹温热顺着她的脖颈流进衣领里,伞花立刻想做点什么安慰他,“别哭别哭,我去看看别人家准备的怎么样了,不行的我来做工作。”
她说着就急急忙忙地出门了,身后屠川直起身子,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哪有一点伤心难过的表情?就连眼泪也只是道具而已。
伞花和屠川的家在天坑的最低处,四周都是比较小的土洞,她出门后恍惚了一下,有点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丈夫是首领却会住在这种地方。
但身体对这里的环境明显很熟悉,伞花一矮身就找到了藏在角落里向上的梯子,她手脚利索地往上爬,寻思着一定要好好跟大家说说。
屠川的手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他有点高兴,在屋里来回踱步:“这回吸魂烟的效果很好啊,看来应该不用费什么事了。”
“也不一定,可能是古道那边穿吃的更多了。”
黑幽幽的古道收缩翻涌,将每一寸地方都刮了一边,才徒劳地发现,到嘴的食物又飞了。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总有人在我嘴里抠吃的?到底是谁!”
“我要杀了他!杀了她!杀了它!杀了祂啊啊啊!”
*
伞花本来是出来劝人主动献出自己的一部分来换取接下来的和平的,但或许是天坑太深梯子太高,她上去之后一个晃神竟然暂时忘掉了这件事。
屠川在这里的地位高,连带着她也受人尊敬,见面的都喊伞花嫂子,言谈之中十分捧着她。
她被捧了几句,虽然不至于飘飘然,但还是有点忘形,想着开门的时间还远,陪幼崽玩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平地尽头立了三只靶子,平时小孩都爱在这射箭,刚吃完饭就已经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不过也有些安静喜欢看书的,就默默旁边的石头椅子上捧着羊皮纸学习。
本来负责看孩子的人看到伞花来了就自觉下班了,伞花站在一堆刚到自己胸口附近的小孩中间,被缠得有些无奈,笑容都勉强了起来。
她一把拎过孩子王尤妮,“尤妮宝贝,你们这样一点规矩都没有,什么时候能达成目标啊?”
尤妮本来在撒娇,用金灿灿的小脑袋往她怀里拱,闻言抬头瞪大了眼睛,语气也有点奇异:“伞花婶婶,你也知道我们的目标么?”
伞花下意识脱口而出:“天亮山门开,在那之前,射出三次十环。”
说完她捏捏尤妮的脸:“做到了没有啊?”
尤妮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啊了一声,然后身形闪动,整个人缩小了一圈,整个人大概变得小了一岁,那个大的她的虚影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爆成一团磷粉。
磷粉蓝蓝绿绿,粉粉紫紫,似乎囊括了世间一切炫丽耀眼的色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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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伞花眼睛都晕了。
她正要说话,却看到磷粉四散,所有跟磷粉接触到的东西都在变成了泡沫,像泡了水的地板,鼓鼓囊囊,起起伏伏的,然后就啪地一声,碎了。
“做到了没有啊……”
“天亮山门开,在那之前,射出三次十环……”
“伞花婶婶,你也知道我们的目标么……”
“尤妮宝贝,你们这样一点规矩都没有,什么时候能达成目标啊……”
……时间被拉回五分钟之前,伞花站在一堆刚到自己胸口附近的小孩中间,笑得有些无奈,结果还没说话手里就被塞了一把制作精良的弓。
她想说自己不会,结果身体似乎先一步识别出了手里的东西,一握住弓箭,那感觉顺着手就来到了心里,话未出口她已经摆出标准的射箭姿势。
没有一丝丝迟疑,伞花张弓射箭。
啪啪啪,接连三箭,三个十环。前面两只箭分毫不差地从最中心被劈开。
伞花愣住了,尤妮也愣住了。
一身冷风吹过,倒是围观的小观众们发出极为高兴的叫喊,自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多了箭和弓,还从来没有人能打出这个成绩呢。
“伞花婶婶好厉害!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就连那个人都没有给我们示范过这个,您太厉害啦!”
……哪个人啊?
“伞花婶婶以后就是我的神!我什么都听婶婶的!婶婶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别让我们割肉啊?割肉好疼啊。”
“郝子恒你真丢人!我不怕疼!我是男子汉,我长大要娶伞花婶婶的!伞花婶婶你愿意答应我么?”
“答应个屁!伞花婶婶是屠川叔叔的老婆啦!”
箭靶前面的空地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小孩子的嗓音清脆又童真,像一串串银铃,伞花却好像听不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白皙,纤长,没有茧子,对她这个年纪来说甚至称得上嫩,好像从来没干过重活,也不可能会射箭这种高难度的运动,更别说三箭十环了。
违和,十分违和。
她嫁给屠川十年,诡异复苏前也经常做家务活的,不可能有这么样的一双手。
“她不是!”尤妮不愧是孩子王,一开口就压住了附近全部的声音,她像琉璃珠子的眼睛盯着“伞花”,阴冷的眼神让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扭曲。
伞花有点害怕地后退半步,她以为尤妮这小孩被抢了风头之后生气了,也或许是因为箭矢受损而难过,她将手里的弓箭往前一递,声音也有意放低了,想要安抚这个无父无母又要强的小孩。
“尤妮?不好意思哦,婶婶不知道怎么用,弄坏了你的箭。我回头让你屠川叔叔给你找新的,你别哭啊。”
尤妮仿佛没听到,还是用那副杀人的眼神盯着伞花,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慢慢流下两行血泪。
不对……不对!伞花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更违和的地方,求生意识上线,身体先脑子一步行动,她猛地推开腿边的小孩,扭身就跑。
无声无息的,她的脑袋炸开了,变成一团颜色斑斓的磷粉。
第83章 黄皮子山道母亲
【检测到宿主死亡,系统正在重启……】
【重启中——】
【重启成功,S级道具夏娃的苹果生效中——】
【S级道具夏娃的苹果(腐烂版)一级功能生效中:夏娃从上帝的花园里带走了一只红苹果,它鲜艳的外皮象征着生的热烈,它不俗的出身象征着超凡的能力,它鲜甜的果肉富有营养,能够弥补一切过失所带来的伤害~ps:腐烂版的副作用要自行探索哦!】
更高级的时间法则降临,万物冻结。
五色磷粉漂浮在空中,美得像一场幻梦,“伞花”的尸体维持着将要倒地的姿势,就那样定格在空中。
属于白千羽的一切正在迅速归位,所有被蚕食的记忆,被吃掉的躯体,被碾灭的细胞开始重组。
夏娃的苹果,象征着生。
红衣红裙的小姑娘凭空落在旁边,她的大眼睛像一汪漂亮的湖水,她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灰扑扑的地道。地道狭窄粗糙,每隔十几米就有一道裂缝,裂缝之中无数黑漆漆的雾气涌出。
小苹果踩着小皮鞋哒哒地走过去看了两眼,然后嫌恶地捂住了鼻子,好令人作呕的味道啊,难闻难闻。
她头上的绿叶子耷拉下来,后退几步蹦回白千羽身边,神情很快又变得开心,喜悦盈满了眉梢,看着她就止不住笑。
小苹果抬手戳戳快要摔到地上的人,将她抱在怀里,语气欢快到不像在这种情况下相见,而是在某个地方开心地喝下午茶。
“小白小白,你怎么混成这个样子啊?我还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你了?”
自然没人回复她,小苹果瘪瘪嘴,又有点为当前的情境难受了,不过她现在这个状况,情绪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眼泪还没冒出眼眶呢,就伸手去摸白千羽的口袋。
“有没有吃的啊?我又饿了……”
饥饿感像火,无时无刻不灼烧着小苹果的身体,自从这世界变化之后,她再也没有吃饱过。
这个样子说话还是太不方便了,她眨了眨眼,刚刚进行到一半的复生程序被飞快推进,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一切推回正轨。
而白千羽尚未消散的诡侯意识终于被唤醒了,像生了一场大病,终于走出病魔折磨的那种阴霾,白千羽累得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灵魂是倦怠的浅灰。
如潮水般的疼痛仍然一阵一阵,但她率先明了的是自己当下的处境。
刚才是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她从未陷入过这种境地,从来没有,死亡来临的那一瞬,天地之间的一切都被按下了暂停键,世界的声响消失了,世界色彩褪去了。
她和这世间的联系被斩断,就像断了线的玩偶,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
那种感觉带来的恐慌是无与伦比的,白千羽这才意识到,自己以前嘴上虽然说一条烂命就是干,虽然说要么达成目标要么死,但等到死亡真的来到的那一天,还是不想死。
她不够自己想的那么豁达。
短短的一瞬间就像一辈子过去了,白千羽对死亡的恐惧没有消失,却从这恐惧之中生出勇气和更多的信念。
她的灵魂拨开迷雾,像一阵风似的将自己散落的躯体拢好,各归各位。
做完这一切,才算是真的回来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久违的笑眯眯的小姑娘,穿着上次见面时的红裙子,气息也跟当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这就是她死而复生的奇迹,给她第二次生命的“母亲”。
白千羽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笑容温和地牵起她的手,垂首下她的手背,身体那种重新拥抱生命的喜悦让她忍不住热烈盈眶。
白千羽听到自己哽咽着开口,像第一次开口说话的小孩,跌跌撞撞地吐出两个字:“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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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苹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改变,她垂眸看着白千羽,眼中有星辰划过绽放,似乎遥远的神祇淡然投来一瞥。
白千羽瞬间生出被整个宇宙注视着的战栗感,她知道自己被看透了。
那种看透,不是看透衣服下的躯体,也不是看透脑中或卑劣或高尚的想法,甚至不是只看透了一个瞬间,那是……
那是她从小到大每一天的变化都在重新演绎,每一个决定背后的思绪,甚至每一个决定的导向,那些被她舍弃的决定演化出的可能性,都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那是神的能力。
白千羽浑身战栗,黑红的血液争先恐后从七窍中流出,染脏了她刚刚在回溯中被重新洗净的衣裳,任由温热的血液喷涌,白千羽不曾放开对方的手。
喉咙干涩到像砂纸,不成调的语句被摩擦切割成支离的音节,她头垂得更低了,吐出一声低哑的哭泣。
像新生儿第一次见到母亲的那种哭叫,是本能的依恋和亲昵。
她似乎没说话,也似乎说了,白千羽听不太清对方的回复,却从心底涌起更深的眷恋。
啊,对方说了一句话。
“别让我等太久。”
“什么?”压力如潮水般褪去,白千羽发现自己又能好好说话了,她急急追问,却只得到小苹果两只水灵灵无辜的大眼睛。
小苹果抓着她的手摇晃:“我饿了,你带吃的没有?”
白千羽被神迹震得脑子发懵,连自己人在哪都顾不上了,但闻言还是立刻从系统背包给她倒了小山似的食物。
小苹果一个闪身出现在食物山顶,咔哧咔哧开吃,半点没有给白千羽解惑的意思。
白千羽抻着脖子仰望小苹果,用视线描摹她的轮廓和神色,没有了,完全消失了,刚刚那股气息彻底消失在她身上,就像从未降临过。
她不自觉向前一步,试探似的开口:“母亲?”
小苹果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脚随意一伸蹬下一瓶甜牛奶砸在白千羽头上,她还记得她爱喝这个呢。
“别叫了笨妹妹,妈妈不会再理你了哦。”
白千羽拆开吸管插进牛奶杯里,长久未进食的榆木脑子被甜滋滋的牛乳滋润,开始滞涩地重新运转。
S级道具夏娃的苹果,S级道具夏娃的苹果,夏娃的苹果……
“母亲是,夏娃么?”她的语气不太确定。
小苹果倒没有避讳:“夏娃,女娲,赫拉……母亲有许多代号,你能想象到的神话传说之中,处处都是她的痕迹。”
或者说,祂。
小苹果拆开一包脆米条,大口嚼着,声音含含糊糊地说:“以后你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女娲的泥人,赫拉的金瓶……那是剩下两次跟母亲见面的机会。”
她语气随意天真:“得到它们之后,你就能去见妈妈了。她很满意你,很想见你,所以才说,不要让我等太久。”
随着她的讲述,白千羽脑海中好像出现了一条布满花朵的林间小路,也或许是黑幽幽的从来没人走过的,通往地心的死路,有人在尽头等她。
在不那么遥远的未来。
那么眼前的问题是,白千羽检查了一圈自己的身体,没觉得哪里有不对啊,所以腐烂版的夏娃的苹果带来的后遗症究竟是什么?
她的动作和神情都太明显,小苹果这种情商都不好直接忽略,她拍拍手,讲给她听:“腐烂版的后遗症是系统随机的,从没有到当场就死都有可能,就看你的运气了。”
小苹果说着从食物山上跳下来,仔细打量白千羽,满意地点点头:“显然不是当场就死,不过你这个也有点……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