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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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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两个小黑点?

“来人了!”他把汤碗一甩扯起白千羽就冲向木桥,速度快出残影,大声为对面的人引路:“这里!这里!!!”

总算赶来的其他玩家触动桥上的提醒,十手度母出现将人接了过来,来的不是韦丝娜和自行车,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所有人在这里都变成了小孩,所以这应该是对双胞胎玩家。

白骨哀上的考验因人而异,白千羽和巴别塔遇到的是针对灵魂的摧残打击,这兄弟俩遇到的是“风刀霜剑”。

双胞胎哥哥眼睛红得滴血,“魔音会直接响在耳道里,然后慢慢地往里钻,戳破鼓膜,爬进脑子,像刀剑一样搅动脑浆。”

巴别塔站起来,脸色阴沉地擦拭手上沾染到的浆液,“副本很少见的纯物理伤害,大脑几乎被搅碎,想救他的话,靠人是没戏了,只能等副本结算。”

普通副本结算时可以自费购买系统的全身修复功能,否则就是等死。

双胞胎兄弟俩各有一件绑定的防护道具,哥哥是护盾能抗真实伤害,弟弟身上是防护更强的神符护罩,主要对抗灵异伤害。

“早知道,就应该把两个道具都绑在他身上……”双胞胎哥哥看上去十分自责,但这种事本来也难以预料。

白千羽自掏腰包给弟弟打了十几针阻断剂之后他终于暂时清醒起来了。

两边都急着通关,弟弟清醒过来之后立刻达成共识,不能再拖,现在就进行仪式。

十手度母自然同意,很快便在月亮河边摆好了仪式要用的东西。

月亮河上又飘起了那天听过的小调:

“心乡~在遥远的地方。你我~迷失同样的彷徨……

回家啊回家,回家吧回家……

以你的魂,我的骨,她的心脏,他的脑浆,

我们散落在各地,我们融为一体,

女孩投进熔炉,男孩埋进深土,

来年血生血,骨生骨,

难安难安,无骨何安?

梦魇梦魇,唯血成烟~”

与此同时,几人的系统面板上也同时发生了变化:【骨无安乡,心无其可。多人合作副本《归葬》进度加载中——

当前总进度:50%】

玩家汇合之后完成了任务的前半部分,在悠扬的小调中,白骨哀狂风大作,月亮河上渐渐浮起一层暗光,巴别塔对着河水跪下去——

归葬仪式第一步,上香。

第54章 金罂葬鸠

起风了,月亮乡民争先恐后地跳进月亮河。

他们的身体被河水淹没,渐渐露出本来的样子,没有骨架,没有灵魂,每个人都是一颗血淋淋的心,曾被人规训成器具,曾被人驯化成动物,伺候主人直到死去,没有自由,没有人生,没有一切。

黑死城的奴隶们在水中唱歌。

“我们散落在各地,我们融为一体,女孩投进熔炉,男孩埋进深土,来年血生血,骨生骨,难安难安,无骨何安?梦魇梦魇,唯血成烟~”

巴别塔的身体开始颤抖,无数幽魂的过去像是滚针一样填满他的神经,痛苦来得无比真实无比剧烈,他在他们的血泪中沉浮,咬牙将九支线香插进规定好的位置。

九香连一线,烟雾袅袅而升。

天边血月中闪过巨大的虚影,本就阴冷的河边气温更低,四周雾气几乎凝冰滴水。

空气中出现蠕动的黑线,钻进巴别塔的手、脚、依附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双胞胎哥哥常庆哗啦啦开始吐血,本就已经十分脆弱的双胞胎弟弟常乐更是直接吐出了一块脏器。

“和平鸽”精致的脸上出现连绵的裂缝,白千羽听到自己骨头炸开的声音,成为诡侯后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的压迫感,就连S级道具小苹果都未曾有这种威慑力。她微微低下头避开远方的凝视,在常庆常乐表面附上一层属于千灯镇的力量。不然照这么下去,不等轮到他俩人就交代了。

月亮又升起来了。

九根线香保持着一致的燃烧速度,缓缓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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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直到剩下一半的时候,巴别塔才起身回头。

常乐看见他的脸,没忍住又吐了一口内脏,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血块喷在对方脸上,被突然探出的舌头卷起,巴别塔缓慢咀嚼血块,蜿蜒的血迹沿着嘴角流进衣领。

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愉悦起眨了眨,竖瞳里闪烁着明显野性冷血的光,声音也变得不像自己:“不错。”

翠绿色的竖瞳,殷红细长的舌头,顶端分叉……是蛇。

他,或者说它,竖瞳缓慢转动着,退到供桌的一侧,再开口是说出的话谁也没听懂,“■■,■■■”

常乐两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白千羽扶住他,示意常庆赶紧上前继续进行仪式。

常庆深吸一口气,对着白千羽点点头,他也担心弟弟,但这个时候别无选择。上香、聚魂、起灵、捡骨,四环节缺一不可,都完成后才视为通关副本,不管出现了什么岔子,也不能认栽等死。

聚魂者常乐,所持道具信物百孔埙。

月亮河波光粼粼,表面上像是洒了银粉,流动的银光灿烂而华贵,血红的心脏像最浓郁的红宝石,随着水波飘荡沉浮。

河前,供桌上,九香被白烟笼罩,火星明亮地闪烁着,却不再向下燃烧,常庆在供桌前躬身下拜,然后摇摇晃晃地像个醉汉一样走向河中央。

毫无疑问归葬仪式每一步都有风险,而且风险程度之高让人无法抵挡,巴别塔中招的时候她们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要不是他转身的时候很不对,其他人可能根本发现不了他换了芯子。

常庆缓缓步入水中央,空灵的埙声随之响起,满江的红心上慢慢生发细芽,如果世界是土壤,那么无疑灵魂才是扎根土壤的根系,细芽舞动着,在河面上慢慢跳起舞。

像无花果,红肿的糜烂的肉芽芽,一咬一冒血,进嘴之后会往肉里钻,口腔的嫩肉就被填满了,变成繁育肉芽的温床。

细芽在河中生长蔓延,缠绕到常庆身上,从他嘴里钻进去,又从肩胛骨挤出来。

他身上的护具不断闪烁,无力地像中年男人垂在床边的手,难堪又无可奈何的熄灭了。

白千羽扶着常乐给他打阻断针和肾上腺素,眼睛死死盯着河中央的常庆,仿佛那诡异的场景根本不存在,目光像要在他脸上钻出个洞来。

诡变如约而至,常庆眉心倒悬的火焰图案被隆起的山丘似的鼻梁挤出体内,化成飞灰,他双眼变得细长而上挑,头顶长出毛茸茸的火色耳朵。

常庆脖颈转了一圈,头顶的耳朵簌簌而动,在他体内纵横肆虐的细芽如潮水般褪去,他一个起落,踩着供桌跳下来。

“巴别塔”头顶的竖瞳微动,神色不虞,“常庆”冲他翻了个极为不耐烦的白眼,嗓音像是深山里缠绵的雾,直往人心里钻:“装什么装?”

说完后转头看向在场的活人和半死不活人,挑眉轻笑:“幸会啊。”

白千羽把常乐往身后带了带,微笑回应:“我叫白千羽,前辈呢?”

“■■,■■■”

耳边跟针扎似的,却怎么努力也听不到具体的内容,白千羽果断道:“……听不懂。”

那人一转身站在巴别塔身边,未料到她这么直白,耳朵动了一下,两只眼睛一左一右地阖起来,漫声道:“姓胡。”

“……胡姐姐。”

常乐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本来她们定下的计划是如果常乐实在没办法参与仪式,就让哥哥常庆替代,毕竟两人是双胞胎,没准呢对吧?

现在是没戏了,白千羽目光隐晦地划过巴别塔和常庆,不说被换芯子这件事,就直面冲击之后,十几针肾上腺素和阻断针扎下去一点反应都没有,常乐能不能醒来还是两码事。

面如白纸的,指不定已经死了。

那两位非人在旁边虎视眈眈,自从他们出现之后,十手度母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聚魂之后月亮河上布满了挥舞的肉芽,肉芽长成之后聚集成一个个人影,那是等待着被送归故里的亡魂。

隔着河水相忘,白骨哀上又起了狂风,不知何时开始也出现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站在河边,目光空洞却狂热地看着月亮河上的魂,看着月亮乡里的供桌,看着白千羽,看着常乐。

仪式绝不能中断。

又是十针阻断剂和肾上腺素和三个大耳瓜子,常乐毫无反应。主要是脑浆都被搅碎,这种程度的伤势还是太过了,就算是身负异能,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人到用时方恨少,要是张灵秀在就好了,白千羽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似的轻轻挥手。

汪航像一阵烟似的出现,缓缓融进常乐的身体里。

归葬仪式第三步,起灵。

民俗中所说的起灵通常是指在人死停灵之后,家属哭灵,然后从家中起棺入坟茔。

归葬仪式中的起灵则与传统不同,相对而言与哭灵更契合,毕竟黑死城这些奴隶们根本没有所谓的尸体,也就不存在起棺入坟茔。

起灵者常乐,归葬道具金宝盆。

汪航顶着常乐的壳子跪在供桌前,取出道具火盆点燃,将配套的道具纸钱投进去,金元宝、帝国金币、代表积分的花花绿绿的票子上一串数不尽的零。

白千羽瞳孔微缩,酆都银行?

抠掉“自己”的两只眼睛,又掀开天灵盖舀出脑浆,汪航面无表情地准备好助燃物,金宝盆大发慈悲地给起了细小的漩涡。

金宝盆里腥香升腾,幽蓝色的鬼火慢慢燃起来,纸钱灰烬打着旋飞向月亮河。

血红月光将银白色的长河映照成一片烂漫的粉红色,心脏带着肉芽追逐纸灰,生前得不到的东西在死后变得出手可及,但她怎么还是听到了呜呜咽咽的哭声呢?

是汪航在哭,还是有无数人跟她一起哭?

哭声浸透空气中漂浮着的黑线,浸透月亮河的水,浸透每一颗心脏每一缕亡魂,十手度母是三百年前的人,那么更久远的呢?

对岸分明有万古挤压的怨气与冤屈,那些不灭的自由的灵魂被现实和权力镇压在肉的躯壳中,除了自己,他们不拥有任何。

就连自己,也或许只有深夜时发出的轻喘是没有桎梏的。

数不清的白骨从河底冒头,逐渐填满了河道,分不清是银白色的河水还是枯骨,心脏就在上方,鼓荡着跳动着,一声一声呜咽着。

白的更白,红得更红,骨头之中长出新的骨头,心脏重新迸发血液。

风吹过,月亮河终于平静下来了。

游戏面板上【骨无安乡,心无其可。多人合作副本《归葬》,当前总进度80%】

白千羽上前拍拍常乐的肩膀,她手掌碰到他身体的时候,一道幽光迫不及待地从天灵盖中挤出来,也可能是被踹出来的,汪航急匆匆地十分狼狈,汇入白千羽体内。

见面之后就没起来过的常乐啧了一声起身,汪航打开的天灵盖还没安回去,白千羽甚至能看到大脑里蠕动的褶皱,常乐却丝毫不在意,双腿猛地一蹬,动作灵活得不行,系统治疗都没这么快的恢复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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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身,果然已经换人了。脸上身上却不像前两位那样有明显的特征,只有左耳下方一块铜钱大小的黄色绒毛,但转动的阴鸷的眼神告诉所有人——好吧没有别人了,只有白千羽,这又是一位鸠占鹊巢的主儿。

“哟,这位小姑娘,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白千羽:“……”

“我看你像啥你就像啥么?”

“常乐”明显愣住了,茫然地像冬天里刚刚睡醒的小动物,诧异于突然变化的世界,“还敢顶嘴???”

白千羽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大却正好被在场的所有人和非人听到,她笑着,一字一顿道:“我看你像驾着七彩祥云救我逃出生天把那边站着的那俩打成傻子的绝世大英雄。”

“你敢么?”

第55章 金罂葬此心安处,是吾乡。

“你这丫头,好生牙尖嘴利。”常乐细长的眼睛微眯起来,打量她,耳下的铜钱鼓动着,气息越加鲜明危险,“就是不知道命是不是一样硬?”

顶着“常乐”不怀好意的目光,白千羽招手唤来白骨小人,自顾自地开始进行仪式。

四个玩家有三个都在归葬过程中招,就剩白千羽自己神智清醒人身完整,此时被三个非人盯着,还有一个释放出了明显的敌意,她却没有恐惧,甚至脸上没什么表情,安静地站在供桌前刮骨。

这个副本无趣又诡异,有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终于看到了结束的曙光,白千羽久违地有些兴奋,脚底浮现黑沉沉的水面,阴蛇草在其中游弋挥手。

“常乐”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到这一幕之后脸色变换,最终笑出声:“怪道如此镇定,原是诡侯当面。是我等小看了你。”

归葬仪式,最后一步,捡骨。

白骨小人在白千羽手下变成骨粉,挥洒进月亮河,河中沸腾的心脏和肉芽仿佛受到刺激,发出“哔啵哔啵”的轻响,像春天抽条的嫩枝,生长出新的血肉。

河中心起了漩涡,所有的一切在向着它汇聚,月亮河被抽干了,河床裸露出来,沟沟壑壑中流淌的是血和黏液,漩涡弹动着,一抽一抽地抻长,先是两条腿,然后是胳膊,脑袋,和一双沉静的眼睛。

仪式的最后,像是有希望在凝结,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十手度母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她投入河水漩涡中,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真诚。

河对岸白骨哀上的鬼魂视线怨毒,分割两方的结界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白千羽的身体也一样。

归葬仪式本身主祭人的磋磨就不少,白千羽浑身上下总共二百零六块骨头,没一块是不疼的。她正在跟河里白骨经历一样的过程,它们碾碎,白千羽就碾碎,它们重组,白千羽就重组。骨头像是别人的东西,从里而外生长出尖刺,在内部刺穿血肉。

白千羽料到这一步会比别人的更难,挺直脊背承受着,眼底泛起猩红的血丝却一声不吭,她在等。

等那非人来。

终于,月亮河中的漩涡熬出了一个人,她有瘦弱的四肢和怯懦的眼神,像是从不知道多少年前向众人投来一瞥,又飞快消失。怯弱的女人只存在了两秒就重新变成骨架,稀稀落落地掉在地上,这就是白千羽要收拢的骨头了。

收拢起来倒是不费什么事,除了风化程度太高有些碎渣掉落,其他倒还好。白千羽将骨头装进早就准备好的骨灰坛中,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

【骨无安乡,心无其可。多人合作副本《归葬》,当前总进度80%,请玩家白千羽为亡魂选择归葬之地,选择成功则四人通关,选择错误则视为全员通关失败。】

整这么大阵仗,不用说也知道通关失败就是个死。

游戏面板上的倒计时在此时恢复流动,似乎是为了把前些日子错过的时间找回来,流动速度飞快,时间肉眼可见地飞快掉落。

【倒计时:39:45:21】

【倒计时:39:23:09】

【倒计时:33:03:24】

【倒计时:29:40:00】

倒计时下方,是鲜红的填字框,会随着白千羽信念的变化而改变,只有一次机会,等她在脑海里确认,副本就会立刻进行结算。

选对了,就一起活。选错了,就一块死。输的人,会留在月亮乡,成为新的月亮乡居民。说不定月亮河中本来就埋葬过玩家的骨。

骨刺生长速度更快了,白千羽觉得有人在挤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说不清。打个比方,假如身体是罐子,灵魂是填满罐子的水,那白千羽正在溢出瓶口。有不知名的存在正在挤压她的生存空间。

她等候半天的非人,来了。

骨刺已经刺出皮肉,破开衣裳,向四面八方肆意生长,这使得白千羽看起来像个,刺猬?

东赫帝国传承已久,许多古时候存在的生物现在只能在博物馆的全息投影中见到,刺猬就是其中一种,白千羽对它的印象还是16岁时有同学养了一只不存在的刺猬投影做宠物。

被非人占据身体的巴别塔、常庆、常乐,站在白千羽后方,他们不打算出手,也没有出手的必要,就算是诡侯,也无法抵挡他们借身,收到信物接下副本的一刻就注定了现在的结局。

“不过老白能不能行啊?怎么这么半天也没动静?”常庆看着毫无变化的白千羽,耐不住问道。

白千羽脚下的黑水涟漪颤动,阴蛇草向上伸出手,想要穿透薄膜冲出来,痛苦是真实的,脚下倒映出的影子也是真实的,浑身尖刺,鼻头隆起,活生生刺猬样。

但在三个非人眼里,他们始终没有见到老白。

【倒计时:22:43:02】

时间就像水中流逝的荇草,不管你如何着急也没办法阻拦它们渐渐被冲刷到透明化掉。

“你这姑娘,怎赁的难对付?”

这道声音苍老而中气不足,就响在心头,随之而来是陡然加重的压力,白千羽身体的这杯水刚刚是被投入了石头,现在则是有人往里插了水泵,突突地抽她的灵魂。

白千羽额头青筋暴起,咬牙舔掉嘴边的汗珠,她正在调动千灯镇的力量对抗这老东西,但因为或许是因为她对诡力的控制还是不够精微,没办法很细致地清扫掉对方犄角旮旯里的触须。

“你,也是真的,难搞。”

战场是白千羽自己的身体,对手看不见又摸不着,只有无穷无尽的压力不断冲刷着白千羽,海浪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要将她全部吞没。

降临在她体内的非人嘎嘎地笑着,“无妨,老婆子我不着急,反正早晚都一样。”

她当然不急,她又没有倒计时。

白千羽头顶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人还被按在绞刑架,不是被削掉脑袋,就是被烧死,左右都是想要她的命。

【倒计时:16:15:01】

鲜红的填字框上字符来回闪动,死在黑死城的奴隶何止成千上万,月亮河埋没的枯骨更不止此数,他们来自天南海北,来自白千羽知道或者不知道的地方,因为贫穷或者见识短被卖进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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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从此葬送一生。

想要归葬都没地方去,就算白千羽能够知道所有人的籍贯和归宿,难道就能成功了么?

故里没有她们的立身之地,没有等候她们的故人,白千羽就算把全部地名都写上也没用。

【倒计时:12:42:04】

人应该生活在有人爱,有期待,有色彩的地方。

那老太太拄了个拐棍在白千羽身体里敲敲打打,东看看西逛逛,“哎妈呀,你这身体怎么四处漏风?我老婆子可不想捡破烂。这回亏了亏了。”

“你这脑子里都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等老婆子接手了全都扔出去。”

她嘟嘟囔囔不满意,在四人之中选到这姑娘也是点子背到家了,又难啃又破败。

白千羽强忍着剧痛,慢慢蹲下身,几个副本走过来有了那么多道具,她最爱的还是自己的三棱锥。

杀人利落,挖土也利索。

裸露的月亮河床土质松软,白千羽没两分钟就挖出了一个小坑,正好能够放下手里的坛子。

她把坛子安放进去,无视耳边的唠叨,随手取了块石头开始刻碑,想起仙灯愿刻神位的事,白千羽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只是因为剧痛而显得十分怪诞。

上次刻碑是给自己,这次刻碑是送别人,她好像总在做这样的事。

“老姑娘啊,你这样破罐子破摔可没用,你真以为随便把骨灰埋了就能通关?而且就算你通关了,那也是给我做嫁衣裳,别费那个劲了。”

【倒计时:10:02:10】

老太太还在絮絮叨叨,白千羽已经刻好一块石碑,石头碎末簌簌从她指间落下,像无数颗曾经投身上五京的微尘,无人记得,很快便随风散去。

白千羽将石碑插在小小的土包前,放大游戏面板,手指轻点上面的填字框。白皙修长的手指跳动在幽蓝色的面板上,跳跃着敲下一行字。

埋骨之处:黑死城,月亮乡。

叮的一声,倒计时停止跳动,数字落在09:09:09再无变化。

【恭喜玩家白千羽!答案正确!通关成功!!!】

系统提示音一秒没耽搁就响起来了,不知为何竟然带着几分急切似的。

白千羽对着土包拜了拜。

此心安处,是吾乡。

第56章 金罂葬(完)事情很有趣啊。

月亮河的亡魂重归月亮乡,他们是彼此的亲友、乡亲、爱人和能够倚靠的支撑。

白千羽站起来摁了摁腰,配上积分入账的声音,体内老太婆吱哇乱叫都顺耳了。

系统开始倒计时读秒。

巴别塔的竖瞳开开合合,常庆的狐狸耳朵兴奋地抖动,常乐耳后的金钱印记不断臌胀着。

老太婆在她脑子里急得火上房:“完咯完咯,这回丢人了丢人了。小姑娘太难啃,这这这……”

骨刺在皮肉里一鼓一鼓的钝痛,却始终无法穿透防护长成非人的姿态。

本来《金罂葬》的任务奖励是骨骼强化,换成《归葬》之后,奖励就又加了一个血肉净化。

白千羽拿到通关奖励之后先把血肉净化用了,骨骼强化等她解决体内这只外来客再说。

几颗火流星带着长长的尾羽划过天际,月亮乡开始崩塌,系统冰冷的声音响在众人头顶:【脱离倒计时13秒,检测到当前空间正在崩塌,是否提前脱离?】

三个非人一律选择是,系统接收后身影逐渐变得透明,在火流星耀眼的光芒下,投映在地上的影子有点扭曲,已经看不出人形。

“再会啊,美人。”是自称姓胡的非人。

巴别塔身上的竖瞳非人第一个消失,看他恢复正常的背影还有点眼熟,讨封不成被白千羽怼了一道的金钱非人咧嘴笑了笑,其中冰冷意味十足。

倒计时还有十秒。

白千羽选择晚点走,她放松了对身体的掌控,任由骨刺慢慢戳穿身体,躯壳被非人流水似的力量填满。

老太太眼见三个后辈都走了,不由得急躁起来,下手越发狠辣,这小丫头的退缩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白千羽低着头,看着水影中的自己,骨刺穿透身体后又消失,整个人肉眼可见地佝偻下去,近得能够看清水下流动的波纹。

她张了张嘴,发出的却是完全陌生的嗓音,老而尖锐,兴奋得像要随机咬人脖子:“■■,■■■”

这回她听清了。

“关西,白诡千。”

同一时刻,系统读秒结束,副本空间开始崩塌爆炸。白千羽身上爆发出比火流星更璀璨的光芒。

不知何时,水影已然脱离地面,爬上她的脚踝小腿,淹没她佝偻的脊背,将人死死按在黑沉阴水之中。

盏盏油灯在身上关窍亮起,白千羽头顶倒悬火,肩担敬神烟,诡火灿烂如泼光,照亮天地和她自己。

角落里蜷缩的戏服、沟壑中仰躺的嫁衣、缩在胃褶里的钥匙,和蜷缩着的小猫,都在这诡火之中纤毫毕现。

白千羽看见了不该属于这里的东西,一只刺猬。

刺猬已经垂垂老矣,黑豆似的小眼里却仍有精亮的光,它人立在白千羽的神位之下,前爪正在巴拉空气,不断发出黏腻贪婪的龇牙声。

火光流淌向神位,白千羽在这光辉中逐渐站直了身体,她双眼开始流血,鼻腔喷出不规则的血块,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闭目享受着。

空间在崩塌,根号四吓得在她身体里大叫,自己的骨骼被打碎被碾压,那种身体的痛苦和环境的碎裂组成了最美妙的交响乐,浓墨似的发丝在空中狂舞,被命运染上猩红。

白千羽兴奋到浑身战栗,幽蓝色的眼睛中有火星在震荡不止,仿佛宇宙在她眼中起落。

下副本最爽的就是这种时候,恐惧,未知,危险,融汇成坚固的牢笼,然后被她打破。

她掌控自己的身体,掌控力量,掌控命运,掌控所有想要伤害她的东西。她掌控一切,毁灭一切,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重塑一切。

事情很有趣啊。

诡火炼魂,那种痛苦从灵魂最深处而起,难以用言语形容,白千羽被逼得几乎喘不过气,眼看着马上就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憋死的诡侯。

但相比较主人本身,诡火对没有主人印记的外来者更加凶残。

“你你你玩什么命啊?不至于的,快停下!我们只是暂时借住一下,你这孩子……”

“啊啊啊烧死我了!烧死我了!”

“你自己就不怕死?这火快把你的魂儿都烧干净了!”

白千羽不说话,就看着对面的白骨哀发呆,不知道还以为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时间似乎不存在了,本来月亮乡的时间就不存在,血月的光芒笼罩着白千羽,地上的影子一会是人一会是刺猬,刺猬上蹿下跳,人影静默无声。

“至少我自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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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白千羽伸手探入头顶的火焰,从里面掏出一团“黑炭”,小小的蜷缩在她掌心,身体不停抽搐着,黑炭本质是灵体,谩骂声就从白千羽心底响起。

将它往口袋里一塞,白千羽咳着血道:“你来抢我的身体你还有理了?”

*

白千羽从副本里出来,被天边一模一样的血月照得微愣,还以为自己仍然陷在黑死城,仿佛反抗只是一场梦。一场,被逼婚伤害之后濒死前的大梦。

直到她看清自己所处的方位,那些没用的伤春悲秋立刻就滚远了。

她怎么会在这?

放眼望去,血月之下尸体叠着尸体,死人压着死人,她就站在死人堆中间,被尸臭和淡淡的吊诡笼罩。

她应该在黑死城啊,黑死城坐落在天空群岛,有自己单独的岛屿,环境十分优越。她应该在黑死城,而不是乱葬岗。

悬空车的底灯在整个乱葬岗扫视逡巡,白千羽被灯光闪到下意识挡住眼睛,悬空车却像是找到了目标,迅速开过来降临在她面前。

她眯着眼打量车上下来的人,对方背着光,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连影子的边缘都是冷冽而锋利的,却在触及到她目光的瞬间下意识收敛了气势。

乱葬岗气息有点驳杂,但不妨碍熟悉的人辨认彼此。

白千羽就笑起来:“哥哥,你怎么总是能在门口等我?”

“因为进不去,所以一直在这里等你。”

白以执身上有不太明显的血腥味,像是刚刚跟人交过手,低沉暗哑的嗓音中藏着微不可查的倦怠。

“你怎么直到我在这?”连白千羽自己都没料到自己在这,“我应该在黑死城啊。”

“……早就没有黑死城了。”

“什么?”白千羽仰头就对上他猩红一片的眼睛,后半截话被她吞回嗓子里,她突然想起十手度母说的出现在白骨哀上的没有信物的第五个玩家,会是白以执么?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黑死城在诡异复苏后不久就消失了。”白以执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微微颤抖,他低头看着妹妹毛茸茸的发顶,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讲给她听。

在白以执眼里,前天白千羽从家中离开之后去过慈毋教的礼拜岛,然后是乱葬岗,从乱葬岗捡了个小姑娘送进医院,为此还动用了王储兰因的势力。

“这种小事为什么不找哥哥解决?”

白千羽:“啊?”她正沉浸着对比自己的记忆,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神来之笔,根本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

白以执继续说,“你在帝国医院离开之后去了一趟黑市,然后又回到了乱葬岗。直到现在,三天过去了。”

三天,白千羽通关《金罂葬》和《归葬》副本。

“三天?”

“准确来说是两天半。”

所以她的认知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扭曲的?

印象里,她曾经花费不少功夫收集关于黑死城化蝶的消息,前前后后得有七八天。但任务完成有时限,副本倒计时告诉白千羽,白以执的话是对的。

“……不对,我还问过卿御,她应该知道的。”记忆里收集信息的八天,就是两人一起度过。还是说,卿御的认知也被一同改变了?

但白以执很快就推翻了她的推测,“我去过天际线,卿总工程师说,你只去过她那里一次,喝了三瓶甜牛奶就走了。你悬空车的路线图还是她给我的。”

“好啊!她也在我车上安定位系统?”

没想到她第一反应是这个,白以执哑然失笑,声音轻柔下来:“或许她跟我一样,都很担心你。”

诡异复苏之前还好,上京到处都是监控,白以执可以随时知道妹妹的一切动向。诡异复苏之后,这些科技产品大多数被埋没在诡域中,没法再用了。

就像这次,要是没有悬空车的定位,白以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她。

“当务之急,是找出什么东西在影响我的认知。”这比任何事都重要,白千羽要清醒认知这个世界,任何东西都不能影响她。

“当务之急,是你好好回去歇一会。”她身上都是血,白以执用手帕擦了半天都是无用功,索性直接扔掉不擦了。

透明的触手无声无息缠上眼前眉目紧锁的人,腕足震颤着蠕动着,一寸寸舔尽她身上的血迹脏污。

白千羽没注意到这个,既然记忆有一部是假的,那就是说:“管理理还被我扔在帝国医院啊!”

白以执颔首:“应该是。”

“完了完了,”她拉着他快步走向悬空车,“管理理不会偷偷掉小珍珠吧……”

第57章 夜行公会走对路子跟对人,白姐就是我……

悬空车划破夜色,车灯映照着远处连绵兽脊似的群山,白以执突然开口:“或许是关西禁区影响了你的认知。”

关西禁区是最早出现在上京的诡域,当时帝国境内诡域四起,逐步涌现的诡异和玩家难以弹压,社会陷入混乱,秩序摇摇欲坠。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昏招,要拿关西禁区杀鸡儆猴,以示帝国对民众和领土的掌控,和不可动摇。

议政厅整军三万,那时候自有网络还通畅,在万众瞩目之下开进关西禁区。

关西禁区那时候还叫嘉铜山诡域,直播很快被掐断,无人机下饺子似的从天空坠落,诡域暴动整整四天,由原来的西郊景观山区扩展成圈,围困整个上京。

军方三万精锐和无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尽数埋葬(这也是后来军部疲软的原因之一),嘉铜山诡域自此一战成名,得名关西禁区,标志着诡异复苏成为事实——无可抵挡的事实。

关西这个名字来源于事后里面逃出一名上将,他参与任务之前是有名的军部利刃,出来之后变得畏光、胆怯、需要极度的安静,否则就会用手挖自己身上的肉吃,只有这样才能平静下来。神智崩溃的程度很深,用尽科学手段也无法缓解。

据说他居住的隔离房到处写满了血字,说话也是,只会重复两个词,一个是“不对”,另一个就是“关西”。

他只活了四天,就炸成了一团抽搐蠕动的红肉糜、

就在白千羽进入乱葬岗之后,关西禁区暴动。

“虽然只向外扩张了一厘米,但这个讯号本身就不同寻常。”白以执一边开车一边说,“我查过以前的地质图,你去的乱葬岗曾经正是嘉铜山脉的分支。”

“关西”两个字仿佛一个开关,白千羽在归葬副本中经历的事情逐渐清晰起来,她伸手摸向衣服口袋,那里应该躺着那只老刺猬。

“多数玩家将这件事看做诡异升级的讯号,之后各个副本里的人应该会多起来,你跟人起冲突时尽量避免被围攻……”诡异复苏前白以执说什么妹妹都听,诡异复苏之后特别是白千羽成为玩家以后,少有安静听他啰嗦的时候,白以执有些纳罕地转过头,就见她在发呆。

“想什么呢?”

白千羽手从空荡的口袋里收回来,“没什么。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关西禁区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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