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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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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卫身形一晃,如同从未出现。

书房内重归死寂,唯余烛火偶尔爆出一声轻响。云舒向后靠去,缓缓沉入浓重阴影里,面容被黑暗彻底吞噬。只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暗处闪烁着幽冷的寒光。

阿倾,你只管向前飞,剩下的,交给我!

景仁宫,今夜是琥珀当值。她没有守在惯常的耳房,而是悄然坐在皇后凤榻边的脚踏上。

方才王四海来报,雍和帝歇在了蓉贵妃的霁阳宫,不过来了。原本皇帝宿在后宫其他嫔妃处也不是大事,可今日初一,按祖制,皇帝必宿中宫。这是雍和帝登基以来,头一遭违了这祖宗规矩。

皇后听闻后,面上平静无波,只淡淡应了声“知道了”。但雍和帝与皇后少年夫妻,情谊深厚逾常。琥珀忧心主子郁结难枕,便执意守在此处。

夜深沉寂。帐内传来皇后均匀绵长的呼吸,似是已然入眠。琥珀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剪暗了灯芯,让室内光线更显昏沉。她屏息敛声,正欲退向外间耳房。

行至屏风处,皇后沉静的声音却毫无征兆地自身后响起,“琥珀。”

琥珀心头一跳,忙转身垂首:“奴婢在。”

帐幔后,皇后的身影在昏暗光线里模糊成一个朦胧的轮廓,“御儿今年几岁了来着?”

琥珀垂眸,恭声应答:“回娘娘,太子殿下如今二十有五了。”

“二十五了二十五好啊,正是好年纪。当年陛下二十五时已登基为帝了。”——

作者有话说:放我出去!求求了……

第144章 对弈 此事,怕是只能——待新君!……

翌日, 百姓小报刊登了昨日安无恙和叶倾华的浪漫求婚,并在章末写道:心意相通时,公开求婚方为浪漫。反之为道德绑架,诸君切记, 当拒则拒, 莫留情面!

纳采之礼, 进行得顺遂圆满。安家诚意十足,礼数周全;叶家亦通情达理, 未作丝毫为难。两家结亲, 一片和乐。

之后, 叶倾华与安无恙去慕华山庄小住了几日,也荒唐了几日。若非楚国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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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七十大寿寿筵将至,怕是还舍不得从那温柔乡中抽身。好在安无恙还知道分寸,未曾让她在这炎炎六月里, 系着丝巾遮掩旖旎痕迹。

楚国大长公主大寿, 雍和帝给京城官员放假半日,冠盖云集, 满京权贵高官齐来道贺。

叶倾华、谢灵算起来是她的门生, 故而去得较早, 只是可惜赵英如和李幼珺不在,不免有些遗憾。

待宾客渐多,两人也担起了招呼的任务。这不,转眼就被拽上了牌桌, 凑成一局麻将。

麻将此物,和叶倾华还真无甚关系。第一次见时,她亦是惊呆了,深叹古人于消遣一道的智慧与热情。

她本就不大会, 几圈下来,面前的银钱已输了不少。正蹙眉思忖间,忽然被一片阴影笼罩。安无恙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单手撑着椅背俯下身来,扫了眼她的牌,又快速掠过桌面上已出的牌面后,指着一张说:“打这张。”

叶倾华一看,竟是要拆对子,疑惑侧首,“你确定?”

“信我。”安无恙语气笃定。

“行吧。”叶倾华依言将那张牌打了出去。

轮到她再次摸牌时,她下意识想打掉一张孤张,却被安无恙按住手腕,示意留下,转而打了另一张出去。叶倾华摸不准他的风格,索性全听他的,几轮过后,竟真被她胡了一把大牌,不仅将输掉的本钱悉数捞回,还小有盈余。

“厉害啊长生。”叶倾华眉眼弯弯,毫不吝啬夸赞。

安无恙轻笑,带着几分旧日的狷狂:“忘了爷当年是混哪条道上的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吃喝嫖赌,他们曾经的三霸王除了嫖不碰,其他样样精通,精到连各大赌坊都将其列为“不受欢迎人物”,逼得他们自己开了家赌坊自娱自乐,不想竟因规矩公平,反成了京城最负盛名的玩乐之处,日进斗金。

“小侯爷,你这就不厚道了。”坐在对面的王织笑道。

“牌桌无父子,自然也无朋友。”安无恙挑眉,耍起无赖,“你们亦可请外援啊。”

“那我可真请了!”王织当即就喊,她相公也是三霸之一呢,“四郎!快来,小侯爷仗着本事欺负人呢!”

霍深闻声,笑着踱步过来,对王织道:“等着,我帮你赢回来。”

“好好好!这般玩法是吧?谁还没个帮手了!”谢灵见状也来了兴致,扬声喊道,“四殿下,劳驾来支援一手。”

叶倾华与安无恙交换了个眼神,看来还是没防住,谢灵与四皇子之间,已互生情愫。

“不怕,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四皇子“唰”地收起折扇,步履轻快地走了过来。

孙芷若一看,安无恙、霍深、四皇子,皆是昔年玩乐场上的高手,不由扶额笑道:“要不我直接掏钱认输?”

几人一时哄笑。叶倾华推了推安无恙:“行了,你们自去寻你们的乐子吧。”

“好。”安无恙应着,指了指花园另一侧男宾聚集之处,“我在那边,有事唤我。”

“嗯。”叶倾华点点头。

安无恙离开前,手指状似无意地轻轻拨弄了一下她垂落的细长耳坠,俯身在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真美,晃起来想必更美。”

叶倾华脸一热,蓦然想起前两日在温泉池中,这人如何霸道地不许她摘耳坠,也说晃起来好看,随后便让那耳坠在浪潮里不停颠簸。

她没好气的白了安无恙一眼,暗自咬牙,若不是人多,非拧他一把不可。

“一会儿少饮些酒。”她低声叮嘱。

“嗯,听你的。”说罢,顺手将意犹未尽的霍深和看热闹的四皇子也一并招呼走了。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横着走的‘混世魔王’,如今竟能这般温柔体贴。”王织望着安无恙背影,感慨万千。

“阿织这话说的,”孙芷若打趣道,“你家霍小将军难道就不温柔体贴了?你瞧你一唤他便来,屋里也干净清爽得很。”

王织笑了笑。霍深待她确实极好。议亲时便打发了通房,成亲后不纳妾、不收通房,会在婆母妯娌前维护她,亦会在节日为她准备礼物,给足她体面。可即便这样,她仍觉得霍深与她有些许疏离。罢了罢了,是她贪心了,霍深已超越世间寻常男子多矣。那能人人都幸运如叶倾华那般,得一满心满眼都是她的良人。

“我家四郎,自然是顶好的。”王织将心中那丝微涩压下,笑靥如花地应道。

另一边,安无恙径直走向水榭旁凉亭,那里云舒正与王约对弈。待王约一子落定认输,安无恙便道:“云舒,我来与你手谈一局。”

云舒抬眸,了然,“来给她报仇?”

“嗯。”安无恙眉峰微挑,“敢应战否?”

“请!”云舒伸手,从容示意。

王约含笑起身让座。两大情敌公开对弈,立时引来众人围观。赵玉聪更在旁开起了赌局,如今再无人敢小觑安无恙,押注赔率竟与云舒相差不多。

亭中二人你一子我一子落得飞快,黑白交错间锋芒暗藏。围观者的脑袋随着棋子的起落左右摇摆。待最后一子尘埃落定,竟是和棋!

坐庄的赵玉聪笑眯眯地通吃了所有赌注。

“再来!再来!”众人意犹未尽。

二人迅速复盘,交换黑白,再开新局。棋路依旧凌厉迅捷,结局竟又是和棋!此番庄家赢得有限。

“再来。”呼声更高。

第三局,黑白纵横,厮杀激烈,最终竟仍是平分秋色。围观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惊叹。

“还来吗?”云舒问。

“算了,你赢不了我,我也赢不了你。”安无恙将手中棋子随意抛回棋篓,唇角勾起一抹张扬的笑,突然倾身向前,“不对,我赢过你一次。”

他指的,既是那年棋盘上的半子之胜,亦是情场上的最终夺魁。

云舒动作优雅地将指间棋子轻轻放入篓中,同样倾身向前,唇边弧度似笑非笑,“你确定,我输的是你吗?”错了,我输的是命。

他话锋一转,语带双关,“再开局时,希望小侯爷还能如此胜券在握。”

安无恙眸色一沉,“还不死心啊,小伯爷。”

众人虽不解其意,却能察觉到空气中无形的火花噼啪作响,气氛感骤然绷紧。围观者屏息凝神,兴奋地暗道,打起来!

王约和霍深这对舅兄妹婿交一个对视,同时开口。

“子谦,你帮看下这画,总觉得缺了点神韵,却又说不上来。”王约道。

“长生,来投壶了。”霍深喊。

安无恙与云舒的目光在空中最后交锋一瞬,同时扯出一抹心照不宣的冷笑,一玄一蓝同时起身,“来了。”

有人接替了叶倾华的牌局位置,她便信步闲逛,不觉行至花厅外。厅内,几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正围坐吃茶闲叙,蓝思容亦在其间。叶倾华驻足门外,恰好听得几句飘入耳中。

“说起来,”林璐轻摇团扇,语带惋惜,“这盛南伯也忒无情了些。女侯这般深情厚意,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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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以待,他竟视如草芥,冷面冷心,实在令人唏嘘。”

“谁说不是呢,”另一位夫人接口感慨,目光同情地看向蓝思容,“整整两年了!便是一块千年寒冰,也该捂化了吧?”

不得不说,蓝思容到底是南诏旧王,手腕确实了得。短短两年间,她不仅成功跻身京城顶级贵妇圈,更以一副痴情隐忍、委曲求全的姿态,轻易博得了这些养尊处优的夫人们广泛的同情与声援。

蓝思容垂首黯然道:“不怪他,子谦他怨我也是应当。只怪我当年初识他时,未曾以真容相见。若那时我便以女儿身示人就好了。”

门外的叶倾华简直要气笑了。蓝思容这话说得,仿佛当年她若换身女装,云舒便会一见倾心、非她不娶似的。她比谁都清楚,云舒若真心爱慕一人,何曾在意过对方是男是女?还记得当年,她曾玩笑问:“若我是男子,你待如何?”,云舒果决答:“断袖分桃,又有何妨?”

更可笑的是这些夫人。她们是不是全然忘了,云舒才是那个被算计、被强塞了婚姻的受害者。

她大步踏入花厅,几位夫人见她进来,皆是一愣,讪讪地收了声。

叶倾华自顾找到一把椅子悠然落座,她并未直接看向蓝思容,反而将视线投向方才说得最起劲的林璐,语气闲适得如同话家常:“世子夫人今日来得齐全,怎地没见你府上的平夫人一同前来?”

“平夫人是谁?”有人疑惑。

“嗯?杜世子的侧夫人文俏竟还未抬成平妻么?”叶倾华故作讶异,眉峰微挑,看向林璐的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世子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侧夫人对杜世子情深一片,更与您是自幼相识的闺中密友。她所求不过一个平妻的名分,近三年了,你怎地也不替她张罗操持一番。”

文俏入府近三年,与林璐也斗了近三年。一提文俏,林璐心中积压的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当即怒道:“凭什么她想要我就得给!她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林璐便撞上叶倾华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审视着她的狼狈。

叶倾华的目光轻飘飘地林璐脸上移开,又缓缓扫过每位夫人,最后定格蓝思容面上,“是啊,世子夫人说得对。”

她噙着笑,刻意放缓语速,一字一顿,“凭什么?她想要,别人就得给?!”

门外廊下,云舒唇角忽而展颜,眼底流光微闪。他的阿倾啊

夜幕将合,雍和帝携皇后亲至楚国大长公主府为其贺寿,赏赐如流水般捧入。

席间,雍和帝笑说:“朕因有姑母方有今日,姑母可有甚心愿需朕达成?”

楚国大长公主笑回:“本宫年已七十,别无所求,惟愿孩子们平安顺遂,前途坦荡。”

说到此,大长公主话锋一转:“对了,陛下。确有一事相求。”

“姑母但说无妨。”

“就是关于女官生育复职一事”

此事两年前叶倾华上任前便拟好奏折,经楚国大长公主润笔后由其提上,却被雍和帝留中不发,显是已察觉女官之制对旧有格局的威胁。

“此事晚些再议。”雍和帝不容分说地打断,“若姑母别无他愿,朕先回宫了。奏折堆积,蓉贵妃近来胃口不佳,她又怀着龙嗣,朕不放心。”

皇后垂眸掩饰眼底的冷嘲,陛下终究是得意忘形了。当年若无大长公主鼎力襄助,何来他的登位之机?如今竟公然下了楚国大长公主的面子。

雍和帝銮驾远去。楚国大长公主与叶倾华目光在空中无声交汇。

此事,怕是只能——待新君!——

作者有话说:改个错别字

第145章 落胎 他说:梓潼,朕此生定不负你!……

六月十六, 夜半便开始落雨,电闪雷鸣持续了一整夜。卯时,叶倾华前往户部报到,雨势虽已减弱, 却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郡主, 到了。”流萤轻声唤醒了抱着软枕、倚着车壁已然睡去的叶倾华。

叶倾华悠然转醒, 掩口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些许泪意。她将软枕搁在一旁, 先拭去眼角的湿意, 又揉了揉略显僵硬的面颊, 待神情和精气神都调整妥帖,方才下了马车。

上任交接颇为顺利,无人刻意刁难。分配的值房更是员外郎中最好的一间,倒不是面积更大, 而是位置极佳, 光线充足。窗外一口水缸里,新荷亭亭, 开得正好。如此好的值房, 也不知原是谁腾出来的。

领了到任文书, 还需去吏部备案。所幸雨已停歇,吏部离此不远。

叶倾华到时,云舒也正要去备案。见她神色,他眉眼舒展, 浅笑道:“没休息好?”

“昂~”她肩头一塌,强撑的精神泄了劲,无精打采道,“卯时就得报到, 天还蒙蒙亮呢,起不来,实在起不来。”

“那阿倾觉着几时上衙合适?”云舒侧头笑问。

“起码辰时。”她答,随即又叹了口气,“算了,我白日做梦呢。点卯已成定例,哪是说改就能改的。”

“会改的。”云舒默默将此事记在了心底。阿倾,早晚会改的。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糖递给她,“薄荷糖,醒醒神。”

见她疑惑,解释道:“我昨夜也未睡安稳,备着提神的。”

叶倾华也不和他客气,拿起剥开油纸便含入口中。清凉的薄荷气息混合着甜味晕开,混沌的头脑似乎清明了几分。

办妥备案,叶倾华要回户部。临行前,云舒又塞给她一小把薄荷糖,“吃完了来找我拿。”

“好,谢了。”

待她走远,云吉凑上前低声道:“三爷,您昨日吩咐小的去买糖,原是给郡主备着的。”

新差事的第一项,便是看卷宗。叶倾华被分在正西司,所辖包括太原、西宁等地。她心下不禁暗哂,她那“好”父皇,一边打压着她,一边却又将她放在这要害位置上,分明是要她去深查这些年正西一带的课税、矿政,以及全国的商税积弊。

她就这样埋首卷宗档案之中,看了整整四日。每日里安无恙来接她下衙。登上马车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默誉下关键数据,户部的入库档案不得外带,她唯恐自己遗忘。

好不容易熬到沐休日,本以为能酣睡一场,不想宫里传来霹雳。怀胎七月的蓉贵妃竟小产了!雍和帝急怒攻心,吐血晕厥。

“什么时候的事?”叶倾华睡意骤散,猛地从床上坐起。

“约莫半个时辰前。听闻蓉贵妃用完早膳便突感腹痛难忍,待太医赶到时,血水已染透床褥,再探竟已摸不到龙胎心脉了,只得赶紧催产保大人。听说,诞下的是位已然成形的皇子。陛下亲眼所见,当即急怒攻心,吐血昏厥。”春晓语速急促,手上动作不停,麻利地为她更衣。

贵妃出事,她或许可以不去。但皇帝龙体有恙,她身为郡主,必须即刻入宫。

“阿凝呢?她可在场?”叶倾华心头一紧,担忧起冬凝。冬凝是太医院唯一的女太医,后宫和不少贵妇常请她看诊。

“蓉贵妃这胎,一直由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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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产科圣手庄太医主理,阿凝不曾沾手。”春晓答道。

叶倾华略松了口气。顾不上用早膳,她即刻策马赶往宫中。

宫门外,安无恙并未随祖父安成先行入宫,而是特意候着叶倾华。见她策马而来,他立刻上前扶她下马,同时将一个尚带余温的肉包子塞进她手里:“快,先垫一垫,我挡着,没人瞧见。”他就知道她定然来不及吃东西。

叶倾华顺势将脸埋在他肩头,佯作悲戚,实则迅速将包子吃完,擦了擦嘴。吃得急了,不免有些噎住。安无恙适时递过一个竹筒,她揭开盖子饮了一口,竟是温热的牛乳茶。

安无恙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今日宫中情势,怕是再难好好进食了。他忧心她饿着,压低了声音道:“我身上带了些乳糖,若实在饿了,悄悄来找我取。”

他不能把糖给她,若是让人发现,怕是要被扣上不孝的帽子。

朝中重臣、皇室宗亲、勋贵命妇,此刻皆屏息肃立于殿外。漫长的煎熬等待后,直至午时,雍和帝终于悠悠转醒。有人放下心来,有人却大失所望。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下旨彻查蓉贵妃落胎一案。若说此举全然是心疼蓉贵妃,却也未必全是。自六月以来,雍和帝几乎隔日便驾临霁阳宫,纵不留宿,也要与容贵妃一同用膳。然而在这般严防死守下,仍有人敢对她下毒手,焉知那幕后黑手的真正目标,不是他?

幸而,众太医反复诊视后,确认他只是怒火攻心,龙体根基尚未受损。

出宫路上,明明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可叶倾华却总觉着压抑得厉害,像是被一股风雨欲来的窒息感紧紧包裹。

察觉到她的不安,安无恙握紧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传递着无声的慰藉。

第二日,庄太医被下诏狱。

第三日,皇后遭禁足景仁宫,诸多证据皆隐隐指向中宫。太子、九皇子、杨太君与叶倾华匆匆入宫求情,却被雍和帝厉声斥退。

霁阳宫内,本就绝色倾城的蓉贵妃,此刻面色苍白如纸,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脆弱。

来人满眼疼惜地将她拥入怀中,指腹温柔地拭去她颊边的泪痕,“瑚儿莫哭,你这般模样,我心都要碎了。”

蓉贵妃抬眸望向来人,眼中盛满愧疚,复又低垂眼睫,攥着丝帕的手抚上心口,声音支离破碎,“都怪我,是我无用没能护住我们的孩儿。”话音未落,泪水已如决堤般涌出,“那日我迷糊睁眼,表哥,那孩子那孩子同你一样,胸口也生着一颗朱砂痣。”

来人闻言,身形微震,回首一滴热泪,竟是晋王世子李徊!

他死死攥紧拳头。可恨!当真可恨!那人强占了他心尖上的人儿,却连她和她的骨肉都护不住!

李徊再次将蓉贵妃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瑚儿,眼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他忽地咬牙,一字一顿道,“你等我!终有一日,我必光明正大地接你回来,一定!”

“我信表哥。”蓉贵妃依偎在他怀中,低低应道。

第四日,林贵妃前去看望蓉贵妃。

说来也是讽刺,她二人本是姑侄,却偏偏都入了这深宫,成了同一个男人的妃嫔。蓉贵妃初入宫时,她心中不豫,从未给过好脸色。如今蓉贵妃骤然失子,她心底竟莫名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悲戚,她们都姓林,又都因着皇后的缘故,失去了腹中的骨肉。

守门的宫女不知去向,林贵妃便径直步入殿内。刚至内室门外,却听得里面传来低语。

“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也太狠了些,竟对您下此毒手!”蓉贵妃的贴身宫女燕儿声音里满是愤恨。

“燕儿,慎言。当心隔墙有耳。”蓉贵妃的声音轻柔却带着疲惫,幽幽叹了口气,又道:“况且,未必是皇后所为。”

“不是她还能有谁?她定是嫉妒您盛宠优渥,怕小皇子危及太子地位。”

“太子早已成年,东宫稳固,又有皇孙傍身。一个小小婴孩,如何能动摇其根本?皇后大可不必冒这个险。”

“那还能是谁?”

“小皇子固然威胁不到太子,”蓉贵妃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却能威胁到另一个人。”

“奴婢愚钝。”

“燕儿,若是小皇子出生,父亲、祖父当如何?”

“国公爷和世子爷自然是欢喜至极的。阿!”燕儿像是突然领悟,发出一声极轻的惊呼:“所以,娘娘说的是,那一位?”

门外的林贵妃如遭雷击,浑身僵直,脸色瞬间惨白。她踉跄着后退两步,失魂落魄地转身逃离了霁阳宫。

是了,他们自然会欢喜。当年八皇子出生时,他们不也是那般欣喜若狂么?毕竟,扶持一位血脉相连的皇子,总比扶持一个亲王外甥,要名正言顺、容易得多啊!

所以,她的皇儿,她的皇儿

听到林贵妃慌乱逃离的脚步,林瑚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燕儿,去把门关上。”

第五日,慎刑司呈上新证据,风向转向一生无子、行事低调的静妃,辽国公之女高莛。

然后一切戛然而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取而代之的,是流水似的丰厚赏赐,源源不断地涌向刚刚解除禁足的景仁宫和笼罩在悲伤中的霁阳宫。

皇后缓步踏出禁锢了她数日的景仁宫门,抬首望向那澄澈如洗的碧空,忽然一笑。

这就是权力,如此现实。

好似所有人都忘了,忘了她刘家满门忠烈,多少人血染沙场、马革裹尸。忘了她当年为护雍和帝周全,导致她的第一个孩子身死。

如今,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把她幽禁!可笑!可笑!

对了,那时他说什么来着,他说:梓潼,朕此生定不负你!

第146章 风起 京城从未平静过,如今更是暗流涌……

“所以, 这才是你费尽心机收百越、平南疆,赚取军功的真正缘由?”赵玉聪端着酒杯问道。

“是。”安无恙笑着承认。

“还当你是不舍全部兵权呢?”霍深提起酒壶,为二人斟满。

“命都能给,何况兵权?”安无恙眼里漾起温柔笑意, 将被中的酒一饮而尽。

安家掌兵, 叶倾华坐拥巨富。两人若成婚, 必得舍弃其一。他不忍她牺牲家业,却又不能尽弃兵权。并非贪恋权柄, 而是失了兵权, 他在朝堂便少了立足之基, 她也就失了靠山与臂助,前路只会更加艰难。皇后与静妃的处境差异,便是最好之例。

故而,安无恙费尽心思赚取军功, 以赫赫军功与半数兵权, 换取两人的姻缘。

三人笑着又干了一杯。今日小聚,是为赵玉聪践行。如今封赏事宜已了, 新的延边防线已定:赵家军负责西番东线, 沿边境至湛水;湛水以北, 则属安家军防区。

赵家军防线乃全新开辟,且涉及沿海。这是赵家军所不擅长的,因此赵玉聪必须亲自去部署安置,他还特意向安无恙讨了范建安去做副将。

而安家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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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虽说多了一段海岸线,不过安家军擅长水战,有吴钢坐镇足矣,无需安无恙亲临。

“对不住了长生, 你的喜酒,我是喝不成了。”赵玉聪语带歉意。

“无妨,礼到即可。”安无恙玩笑道。

“你还缺我那点东西?”赵玉聪笑骂。

“不缺,可好东西谁嫌多啊。”

“哪些东西是留给你侄女的,咋?还想跟孩子抢?”赵玉聪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有尊上好的送子观音,你要不要?我是真想与你结亲家,成了亲赶紧生一个。若得儿子,正好配我闺女。”

“免了,你留着生儿子用吧。”安无恙道。在生育复职奏章批复前,他与叶倾华暂无生子打算。何况,他本也不甚想要孩子,二人世界岂不自在?

“那及渊你赶紧生一个?”赵玉聪转向霍深,“说真的,一想到闺女要嫁人,我这心就堵得慌。我只信得过你们两家,无论如何,得给我生个女婿出来。”

“你闺女才满月,你就想到她嫁人去了?”霍深失笑,“放心!我若有与她年纪相仿的儿子,定送与你做女婿!”

安无恙闻言,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霍深还真有,只是姓仇,他尚不知情罢了。思及此,他又想起一事:内河水师的兵权已定,雍和帝并未全数交予霍深,只分得一半,其中包含了江南水道。关于仇青青母子之事,他一直未曾告知霍深,不知将来真相大白时,霍深是否会怪他。

“一言为定。”赵玉聪与和霍深碰拳约定,他忽而声音低了两分,“这京城如今不平静,你们都留心些。”

京城从未平静过,如今更是暗流涌动。

太原的暗桩终于传来了消息,安无恙看着手里密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事情似乎在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元宝,去把老侯爷请来。”他沉声吩咐。

安成还以为安无恙找他,是又看上他什么好东西了。这小子最近为了聘礼,一个劲的扒拉他的库房。

“你小子又看上我什么东西了?”安成大声道。

安无恙却是不应他,先吩咐元宝,“元宝,把门关上,守好。”

“是,爷。”

门吱呀合上,安成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怎么了?”

安无恙将手中的密信递上,安成扫过后眉头皱起,“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最多只能说明那位入宫前,两人曾有过一段情。”

“如果再加上这个呢?”安无恙取笔蘸墨,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当初赵英如传给叶倾华的那条关键讯息。

安成惊魂不定,眉宇成川,“消息可靠吗?”

“八成。”

安无恙来到仁恩侯府时,叶倾华正在核对正西一带十年前的税务。抬眼瞟见他来,极自然地站起,笔也未放。等他坐过来后,又十分熟稔地坐在他腿上,继续埋头核算。

安无恙揽着她腰,把她的头发撩至一侧,下颌轻轻抵在她颈窝。也不打扰她,只是安静地陪伴着,她思路若是断了,又得重头算起。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叶倾华终于长舒一口气,撂下了笔。她刚伸了个懒腰,安无恙便已执起她的右手,指腹的力道恰到好处,温柔地揉捏着她因长久握笔而微微发酸的手指。

“算完了?”

“嗯。”叶倾华索性踢掉鞋子,整个人慵懒地窝到他怀里,“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想你。”安无恙贴着她的耳廓,气息温热。

“你正经些。”叶倾华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

安无恙捉着她的手指,“想你就是我的正经事。”

“长生,”叶倾华忍俊不禁,揶揄道,“虽说你生得极好,可这话听着……多少有些油滑了。”

“好啊,夜明珠。”安无恙挠挠她腰间的软肉,“人到手了,开始嫌弃我了是吧,嗯~”

“哈哈哈住手,痒”叶倾华笑出泪花来,“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安无恙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又温存嬉闹了片刻,才说起正事,“太原来消息了。”

“嗯?”叶倾华瞬间坐直。

“不出所料,二人早年认识,不仅认识,还关系匪浅。”

“那三哥”叶倾华顿感头疼,若真如此,蒋相有极大的可能是晋王一党。待以后事发,必定影响太子的东宫之位,毕竟太子妃姓蒋。

“也不知,英英那边如何了。”叶倾华幽幽一叹。

缊余县城门。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满面悲怆,正吃力地拉着一辆吱呀作响的单板车,缓缓向城门挪动。板车上铺着厚厚的稻草,一具覆盖着白色麻布的“尸身”隐约可见。

“站住。”守城的官兵呵道,上前拦住了少年的去路,“车上装的什么?”

缊余县这半月陡然戒严,风声鹤唳。据传,前来巡查的女官被查出贪墨重罪,拒捕时竟还杀了一位御史!

“官爷,”少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车上车上是我那苦命的老娘啊。染了天花,没了正要拉去城外埋了。求官爷行行好”他一边哭诉,一边膝行向前,作势要去拉扯守卫的裤腿。

守卫脸色骤变,慌忙后退两步,唯恐沾染上那要命的瘟病。可上头严令盘查,他不敢怠慢,只得强忍惧意,死死捂住口鼻,凑近板车,“掀开!验看!”

“不能掀啊官爷,那是天花!沾上就完了,会过人的呀。”少年赶忙起身阻止。

“有何不能掀,莫不是,里面藏的是那在逃的钦犯?”守卫眼露狐疑。

“不不是”少年慌到结巴,眼看守卫揪着不放,一咬牙一跺脚,抄起地上半截枯枝,远远地、颤抖着挑开了麻布一角。

一张布满暗红脓疮、肿胀扭曲的苍老面孔露了出来,脓疮溃烂处,黄水隐隐渗出。周周围人群瞬间如避蛇蝎,惊恐散开。那边老牛身上蚊蝇,却像嗅到了腐肉珍馐,嗡嗡地扑了上去。

“盖盖上!快盖上!”守卫骇得魂飞魄散,连声嘶吼,又踉跄着退开好几步。

少年唯唯诺诺,用树枝哆嗦着将麻布重新盖严实,“官爷,这这”

“晦气!”守卫连连挥手驱赶,恨不得他立刻消失,“还不快滚!埋远点,越远越好!”

“是,是,多谢官爷。”少年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地拉起板车出了城门。所经之处,行人纷纷避让,唯恐沾染半分。

待离城门远了,少年回望那越来越小的城楼,眼里的卑微怯懦已然散去,只剩一片清明。好在这小城的守卫见识有限,若换了京城那些精明的老吏,今日怕是插翅难逃。

将板车拉进一条荒僻无人的山间小路。车上那“已故”的老娘翻身坐起,动作利落地掀开稻草,从底下摸出湿透的布巾,迅速擦掉脸上精心涂抹的脓疮伪装,往山里跑去。转过山坳,两名牵着马的女卫在此候着。

“叶千户,赵大人,这边。”

原来这“娘俩”正是夏拂和赵英如。当初在收到赵英如的消息后,太子以派夏拂去接应贡品为由,遣她去接应赵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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