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2 / 2)
“好。”
赵京卉在家里躺了一天。第三天早上,孟菊飞又过来给她送早饭。这次买的豆腐小笼,配一碗咸豆浆加一根油条,油条泡豆浆里吃。孟菊飞清楚赵京卉的脾气,遇事不顺便不吃不喝,只在床上干躺着。高考前一个月放假回来她就这样,孟菊飞也大概知道她是经历了什么,她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两天,任打任骂,就是不起来。
九点多了,孟菊飞打开赵京卉的房门,一把将窗帘拉开,又一把将被子掀了。赵京卉像只猫似的,蜷在床上,因为窗外的阳光刺眼,她还哼了声。
孟菊飞下意识地要抬脚。小时候赵京卉赖床她就这样,抬脚踹她,有时生气,扬手拿起边上的衣架或者扫帚就要打她。
孟菊飞把脚收了回去,她意识到赵京卉已经长大了,成年了,再说就要三十了,哪还能打呀骂呀的。
“起床了!赶紧的!”她扯开嗓门。
见赵京卉不动,又伸手拍拍赵京卉的肩:“快起!给你买了小笼包,不吃就冷了!”
赵京卉揉着眼睛坐起来,说她:“干嘛呀,我不想吃。”
但赵京卉还是起了,先去卫生间洗漱,接着洗头洗澡,吹头发,一套流程下来,一小时过去了。孟菊飞在厨房嫌她花头多,一边又烧了锅热水,将小笼包放蒸架上温着。
油条她拿塑料袋包起来,放久了怕潮,赵京卉吃油条是一定要吃脆的。
赵京卉在餐桌前坐下,夹了个豆腐包吃,吃之前用筷子将里头裹着的肥肉末挑出来。孟菊飞解释,说肉末是提鲜用的。赵京卉将豆腐馅吃了,再吃薄皮。孟菊飞在一边掰油条,将油条泡进豆浆里,随后推到赵京卉面前。
孟菊飞从厨房洗完手出来,开始数落起赵伟平,说他整天像个没事人似的四处逛荡,就不会想点事情做?哪怕给你送点吃的?
这是老生常谈。孟菊飞只要跟赵京卉独处,总忍不住要将赵伟平给埋汰一遍。一方面是对付出多少的心里不平,另一方面也是彰显自己,赵京卉明白的,她不说,也不接茬,就默默听。她爸就是这么个人,对任何人事无动于衷的本质就是自私,她也改变不了。
吃到一半,她问孟菊飞:“妈,你厂里还有没有熟人?那边渠道多,我仓库里还有些衣服,可以成本价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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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们这十年》 76、第 76 章(第2/2页)
这两天她们工作群里在梳理一些退款退货的订单,工厂那边的生产线也不可能全部停下来,仓库里积压的货得想办法处理掉,尤其那些要过季的款。赵京卉想的是先出一部分,剩一点底以后可再做清仓处理。
希望还有以后,她想着。
“哦!”孟菊飞掏出手机认真看起来,道,“认识的还是有的,但要问问看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都在哪里做事。”
赵京卉回了趟工作室,同事清点了仓库的库存,也跟工厂做过对接,理了张库存清单出来。天添跟她汇报工作,说形势还不算太差,她们私域做得好,虽说有退单退群的,但尚未真正伤及元气,仍可重整旗鼓。
当下公关团队那边联系了素日交好的媒体发文,输出不参与围剿任何一位女性的观点,同时与一些八卦号打配合,发文梳理择栖、新越两大公司及各自旗下头部主播间盘根错节的关系,尤其是近期冯珞离职,赵京卉以综艺上位,又遭录音风波等种种,暗指名利场背后的人事倾轧。
无论如何,舆论情况在慢慢好转。
赵京卉给所有人放了一周的假期,暂停直播,也暂避风头。
她还没这么早下班过。两点多,坐在小区休息椅上晒太阳,看着对面活动中心里几个老太太围在一起聊天,一下子没事做,她倒觉得有些空虚。
晚饭是在附近那家牛肉板面店吃的,有一段日子没去了,依旧点的羊肉烩面,加一个蛋。吃完出来,晚霞漫天。
赵京卉沿街一直走,走到一个公园处,整座城市华灯初上。公园里不少妇女成群结队地在跳广场舞,她在边上看着,看了会儿,又走了走,接着回家。
从电梯里出来,她看见斯鸣羽站在她家的入户门门口。
有几天了?两天。她见到斯鸣羽还有一股特别别扭的劲,或许是上次的情绪还没完全消化,总之她不想跟斯鸣羽说话。
手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斯鸣羽给她发的消息上,问她是不是在某某酒店,她没回。再往前翻,她们已经到每天聊天的程度了。
或许是因横生变故,才让她们在那晚互道委屈,又或许不是。或许很多天后也会因为某个契机,她们心里各自藏着的委屈也同样会爆发出来,赵京卉在冷静下来后这样想过。
赵京卉旁若无人似的径直走到门边,要按密码。斯鸣羽及时转身,给她留足隐私。
门开了,赵京卉走入玄关,关门的那一刻她有些纠结。关快了要将斯鸣羽拒之门外,又怕她伸手来挡,反而伤到她。她关门的动作便显得有些和缓,果然,斯鸣羽伸手挡了挡。
赵京卉自然是不会伤到她的。
两人隔着一道半开的门对视,谁也没有说话。是赵京卉先挪开了眼睛,她挪开眼睛便是在问她怎么了,来找我做什么?
斯鸣羽向她道歉:“对不起啊,那天......”
“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赵京卉知道她是来道歉的。
“我昨天想了一天,站在你的角度,你说的挺对的。我说的想要帮你,本质上是为了我自己,为了完成我自己树立的道德使命,其实跟你没关系。所以你说得对。”
“那天我情绪不好,看见你跟汪澜在一起我确实有点失控,这一点我也道歉。你说的那些,我全部接受。”
“赵京卉。”斯鸣羽轻声叫她名字。
“我没有不相信你,那天我就是难受,所以想问问你为什么。”
“赵京卉。”
赵京卉没理会,她不知道自己如果应了一声,接下去又会发生什么。
昨天她也想了一天,站在斯鸣羽的角度,她也理解她,认可她说的话。她不是不讲道理,设身处地,如果她是斯鸣羽,或许她也会像那晚的斯鸣羽一样,说那样的话,心里产生那样的想法。那晚她情绪不好,她想过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才造成了那天那样的局面。
道理她自然是懂的,可她还是不想跟斯鸣羽说话。
“可是赵京卉。”斯鸣羽说。
“如果有以后,如果还有下次,当然我希望永远都没有这种下次,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想要帮你,我希望你可以接受。”
“如果我有困难,我也会想要你来帮我。”
在斯鸣羽漫长的注视中,赵京卉不得不表态了。她该说什么?
“再看吧。”赵京卉后来说。
她随即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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