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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她眉头紧蹙着, 肃然道:“庄楚云,你修炼过妖邪之术?”纵然她灵力低微,却一直谨记在心, 无论如何, 那妖邪之术是断断碰不得的东西。以自身寿命精血为代价, 来换取修为晋升的做法, 对修道者来说极其紊乱仙道之路扰乱道心, 全然是百害无一利。
不过沈知初能看得出, 她体内氤氲的邪煞之气早已蕴藏许久。不像是近些年所堆积而成,如此想来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这句话,似乎唤起庄楚云久远记忆中的碎片, 她眉间紧锁着,而后长叹道:“帝王之位, 众人虎视眈眈。身为公主, 尽管天资如何出众,想要越过众皇子站在父皇面前, 仍旧是天方夜谭。”
她话音一顿, 不过沈知初也了然于心了。先帝有诸多子嗣, 无论如何也难轮到公主继位。庄楚云想要一步步坐稳帝王之位,双手沾满了多少鲜血,取了多少人的性命,恐怕是他人无法想象的数量。
“我若想脱颖而出,需得努力千百倍。努力无法抵达之效,便用他法,不惜一切代价。为了坐上帝王之位, 哪怕双手沾满鲜血,身躯千疮百孔, 甚至要踩着兄弟手足的尸首才能抵达那万丈高台“
“我也在所不惜。”
想坐稳帝王之位,要的也不只是杀伐果断,冷血无情。更为重要的还是机运二字。恰逢妖女月姬在世间风生水起,肆意猖狂,为了平息妖邪之术横行,正派人士合力围剿月姬。这一战,皇城先帝也参与其中,只不过因这一战而身负重伤昏迷,连诏书都不曾留下,不久之后便撒手人寰,驾鹤西去。而这时,庄楚云早已在争夺帝王之位当中潜藏许久,加之父老相助,在众皇子互相争夺手足相残之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才坐上了帝王之位。
妖邪之术乃百年禁忌之法,世间无人敢提及,而庄楚云常年受宫中御医照料。或许有人能看出她体内暗藏修炼妖邪之术留下的余症,却无人敢当其面提及。一来并非确信笃定,二来庄楚云乃帝王,若判断失误,恐怕是小命不保。加之庄楚云向来杀伐果决,真有人提出,或许会被杀人灭口。这一来二去,从未有人敢提及妖邪之术四字。
庄楚云又是在青年时期修炼功法,为的是能在帝位之中取得优胜,待坐上帝王之位后便不再修炼。她也知晓其中危害,在那之后时常服用丹药调整身躯,也不曾出现任何副作用。如今百余年已过,她也未怀疑是早在自己修炼妖邪之术时便埋下的隐患。
“月姬所创秘法,百年来只她一人适用,对他人来说这秘法便是能要人性命的妖邪之术,”沈知初轻轻摇头,有些无能为力,“心病与身病,难怪你这偌大的皇城,却无一御医敢去医治。”
庄楚云眉头紧锁,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你且说可有法子医治。”
“陛下也知晓,我只是一介符师罢了,尽管在医术上也颇有造诣,却也无法做到妙手回春。除非陛下也想成为像任沫那般。”如果不是万般无奈,她也不愿看着任沫成为如今半人半鬼的模样。她明白庄楚云对生的渴望,就像她无法接受任沫的死亡那样,心有不甘。所以庄楚云才会找上了自己。
“只是你若愿意,我也无法确保能够成功。”
“……”
庄楚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沉默下来。
就在此时,殿外赵公公突然走了进来,“陛下,长公主殿下求见。”
“绾绾…”庄楚云倏地露出笑颜,神情有些意外,她指节抵着唇边轻咳了几声,面上笑意不减,“快唤她进来。”
庄冶儿面无表情地进入寝殿内,那平静的眸中有几分阴冷在其中。不过当她看到庄楚云面色惨白,软弱无力地躺在床榻上时,眼底划过一丝诧然。毕竟前一日她还好生生站在那,不过一日,怎的就病倒了?
“绾绾,你来了。”庄楚云眼底肉眼可见地攀上笑意,“我叮嘱过下人莫要乱言,不过你肯来,那便是好的。”
庄冶儿并未率先回应,而是先打量了沈知初一眼。二人短暂的视线交汇后,庄冶儿这才看向庄楚云,不过神情却有几分难以掩饰的厌烦在其中。
自从庄楚云坐上了帝王之位后,待她的态度一改往常。就好像从前那个言辞犀利,行为苛刻的庄楚云并非她本人似的。她永远都忘不了庄楚云那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肮脏的垃圾。与她记忆中的皇姐截然相反,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可如今,她又变回了那个处处对自己关心,性子温良和善的皇姐。好似从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可这世间谁人都知,女帝庄楚云杀人不眨眼,是个连兄弟手足都能残忍杀害的女子。
而只有庄冶儿知晓,庄楚云的心狠远远不止于此,她为了帝王之位,甚至能将母后都置于死地。与之相较,兄弟手足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在她坐上帝王之位之后,庄冶儿遵循着母后的遗言,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皇城。她也知晓,正因为她是公主的缘故,对庄楚云的帝王之位并无威胁,才能苟活至今。不过这百余年来,她也鲜少与皇城有何交集,这次回宫,也是多年之后再见自己这皇姐。
她永远记得那天夜里大雨瓢泼,电闪雷鸣,母后倒在寝宫当中,弥留之际,死死抓着她的手臂,口中念着庄楚云的名字,不出片刻,便没了声息。
而后来,父皇却并未调查,也不曾降罪庄楚云,而是以自戕将此事了解。
庄冶儿无法原谅庄楚云,一辈子都不能。如今却还想再得到亲情,真是痴心妄想,惹人厌恶。现在这副模样,还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快,赐座。”庄楚云掩着唇咳嗽了几声,而这几声似乎用了她大半气力,额上鬓角处渗出一层薄薄的虚汗。
“庄楚云,别惺惺作态了。”见状,庄冶儿终于是忍不住嗤笑一声,随即想要压抑住情绪似的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说吧,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庄冶儿心中强忍着一腔怨火,原本以为这些年不见她,心中的仇恨厌恶会淡化些。可事实证明她错了,再见庄楚云,她还是无法加以掩饰自身情绪。那氤氲在深处的怨气怒火在见到庄楚云的那一刻就开始肆意奔腾,在她的身躯中横冲直撞,随时都要冲破枷锁,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刺向庄楚云。
但是她不能,只因庄楚云是帝王。而作为商人的她,这些年学会了隐忍伪装,也不会允许自己在复仇之路上两败俱伤。
“花样?”闻言,庄楚云哼笑一声,语气中有几分无可奈何,“你觉得我是在耍花样么?那么,我目的何在?”
或许是在醒来之后发现江写悄无声息地失踪,又或许是当下庄楚云的状态叫她措手不及。庄冶儿向来头脑清醒冷静,可此时却有些陷入混沌不安之中。没有人比她清楚庄楚云的手段,她已经开始后悔将江写卷入其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隐忍着一字一句道:“江雪失踪,宵明销声匿迹,难道不是你搞出来的花样?”就连余夜都不曾察觉江写在何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待她翌日得到余夜的消息去房中一瞧,才发现江写床榻被褥还展开着,人却不知去了何处。
她在皇城永远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去防范着,因而就算在藤春阁居住,夜里也有余夜防范看守。所以就算一点风吹草动也逃不过她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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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写偏偏就在这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除了庄楚云,庄冶儿想不到第二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闻“江雪”二字,庄楚云原本还算温良和善的神情骤然沉了沉,“你大张旗鼓而来,为的便是这小女子?”
“若是如此,朕可告诉你,宵明之事是朕所为不假。可这江雪,与朕无关。”
“……”
不等庄冶儿有所反应,她又垂下眼帘,自顾自地说道:“世人说朕杀人不眨眼,是个疯子,可这终归是世人所言,朕不在乎。若连你都这样认为”
听得此言,庄冶儿原本隐忍克制的情绪也奔涌而出,她面上难以掩饰的厌恶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少假仁假义了地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莫非要人拆穿你那虚伪的面孔才肯承认罢休?你杀了多少人?手上又沾染了谁的血。庄楚云,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这二人的对话让身坐其中的沈知初很是煎熬,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当姐妹二人争论的见证者。
“你!”而庄冶儿这番言论也成功让庄楚云怒火攻心,原本稳住的平衡当下便产生倾斜,先是猛地咳嗽了两声,而后咳出两大口鲜血出来,迅速将身前覆盖着的金丝锦缎龙纹被上沁染上触目惊心的红色。
而一直守在殿外的赵公公也第一时冲进寝殿,神情焦急慌乱,大喊着“去请太医”。
庄冶儿似乎没有料到庄楚云真会病得如此严重,一时有些怔在原地。而床榻上的庄楚云则是一把推开赵公公,艰难地用袖口拭去唇边血渍,有些虚脱无力,却仍隐忍着,紧紧凝视着庄冶儿,一字一句道:“天下人可怨朕,唯有你庄冶儿不能!”
一声冷笑,庄冶儿不知是愤懑还是觉得可笑,只是瞧着此时此刻的庄楚云倍感悲哀,不解。正如同她不解为何疼爱呵护她的皇姐性情大变,不解为何她要将母后置于死地,不解当下她又自说自话地改变,好像这些从未发生。
——庄楚云,难道是我逼迫着你杀人不成?
她想质问这一句,可这单单一句话,又怎能泻她多年心头之恨。多说无益,今日她已是失态,不能再错下去了。
庄冶儿话不多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寝殿。如今当务之急应当是找到江写才是。
她刚踏出殿门便看到迎面而来之人,霎时瞳孔骤缩。那女人一身华丽宫服,此时步履匆匆朝着殿门而来。那人相貌生得风华绝代,可映入庄冶儿眼中,却自感深深的撕裂感。就好像在照镜子似的,只不过镜子中的那人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同于映射的是,她有着同她一般的思想、行为。
像,太像了。
为何如此相似,是同她本人来看,都惊叹一模一样的程度。
第112章
当师妃逐渐朝着庄冶儿走来, 突然一阵寒风划过。紧接着在庄冶儿身前出现一个黑影,余夜身穿银色战甲,半张脸仍旧遮挡在面具之下, 眸色森然, 杀意肆虐, 犹如鬼魅罗刹。
“妖物, 杀!”
她手中刀微微出鞘, 左脚踏出一步, 身周杀意化形,那一头束冠长发如墨般肆意飞扬。下一瞬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其斩杀。可就在她即将拔刀之际,庄冶儿却出声拦住了她。
“慢着。”眼前那妖物已然被余夜这骇人杀气吓得僵愣在原地。庄冶儿上下打量着这与自己容貌别无二致的妖物, 这股气息虽然及为清淡,却与那遇袭商队中残留下的妖气极为相似。
可在这皇城之中, 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们, 这一小小妖物还能混入皇城风生水起的做了娘娘。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恐怕早就在踏进皇城大门的那一日便会被人送去西天了。
若此刻将其斩杀, 恐怕她也不好脱身。如此思量之下, 庄冶儿抬手示意余夜离去, 而她却迈着步子径直掠过师妃,未曾多言,也不再多看她一眼。
待庄冶儿离开后,余夜又出现在她身后,她目视前方,盔甲与刀鞘碰撞下随着步伐传来有节奏的响声,嗓音泠冽:“殿下, 江写应当不是被这妖物掳走,她没这个本事。”
“我自然知晓。”庄冶儿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中的烟袋。这世间万物都是瞬息万变, 或许这皇城,早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三脚猫的隐匿功夫,她不信庄楚云会看不出那妖物的身份,便只有一个解释了。
如今江写也下落不明,宵明又不知被关在何处。她沉吟良久,轻轻叹息一声:“阿夜,有朝一日,你也会离我而去么。”
余夜眸光隐动,却在瞬息垂下眼帘恢复常态,只沉着冷静地回道:“余夜的命乃殿下所赐,今生今世只为殿下而活。就算殿下有朝一日不再需要余夜,卑职也会护着殿下,直至生命走向消亡。”
她语气虽平淡,却异常真挚。她与庄冶儿为主仆关系,所以在余夜心里,长公主将她从那地牢里带出来后,这一条命便只殿下所有。即便是要她现在去死,她也会义无反顾。所以在这话上,是真情实意,也是陈述事实。
她的命早就不属于她自己了。
余夜思绪有些飘忽,等注意到身前那人停下步伐,这才如梦惊醒似的回过神来,眼底有些许困惑在其中。
“殿下”
庄冶儿垂下眼帘,手中捏着烟袋,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接着抬手掸了掸她肩甲上的灰尘,“我既将你从那生死之地带出,自会对你负责,又怎会叫你去送死?”
那淡灰色的薄烟弥漫而出,余夜微微一怔,随即单膝下跪,垂首道:“是,殿下!”——
江写不知自己沉睡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不在藤春阁内了。此时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捆绑住,昏昏沉沉,头痛欲裂。过了好半晌,才隐约记忆起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事。
只不过仍旧是模糊的影子罢了,她只记得自己睡梦中忽然清醒,接着看到床榻前有个黑影,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就陷入昏迷,不省人事了。
在庄冶儿眼皮子底下都能把她不动声色的带走,可见这人修为功力深厚。江写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待那头痛感消失的差不多后,这才睁开眼观察四周。
她被关在个昏暗的房间里,捆缚在身上的绳子应当是封印灵力所用,此时她无法运用分毫灵力。这房间内的一切也就难以感知。只是她五感被放大,好像隐隐约约在黑暗中听到了属于另一人的呼吸声。
“你醒了。”
那人声音传来的同时,江写微微一怔,心中惊喜,“师尊”二字险些脱口而出。
“宵尊主?”寻了宵明许久,不承想竟被人绑到了宵明身边,也不知该不该称因祸得福。不过这也表明了她的猜想没错,宵明就是被□□起来了。
“是江雪吗…”宵明语气淡淡,似乎已经察觉到对面的人是她似的,“你昏迷了多日,想来应是被人下了迷药。”
这也难怪她头痛欲裂了,江写逐渐适应了黑暗。四处观察之下,发觉她与宵明似乎被关在一间囚笼当中。她用绑住的手摩挲着身后,冰凉的铁杆迅速吞噬掉她掌心温热。江写试图挣脱开舒服,可这不动不要紧,一动,捆绑在身上的绳索便收紧了几分。
“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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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宵明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随即又解释道:“这捆仙锁与锁金笼,乃皇城镇城之宝。当年围剿月姬,便是用这二物将其镇压。”
能将当年万夫所指的月姬镇压其中的笼子。江写第一反应是将她绑来这里的人可当真是看得起她。随即思绪一顿,她在这里曾听过许多关于月姬的民间传闻,可始终都是众说纷纭,难以归一。在原书中,也只是大致写出了月姬究竟为何会成为正道人士口中的妖女魔头。
只因这月姬是个一等一的绝世天才,她自创功法勤于修炼,目的与一众仙道者相同,为的就是修成正道。无人知晓月姬从何而来,只知她在仙道界大放异彩时,便已是离火境界。
月姬为一介散修,未曾进入过任何一方势力。
短短数年光景便成了千百年来第一踏足通乾境之人。只因其所创修炼之术《燃元心经》是以寿命精血来让修为境界突飞猛进的禁忌功法,故而被后人称之为妖邪之术。
只不过对常人修炼而言,这便是吞噬寿命精血的妖邪之术。而对月姬而言,她又独创一门以气养寿之法,须二者结合修炼,可达到生生不息,如此必然不会阳寿耗尽而亡。只不过这等秘术,在月姬死后也消失的了无踪迹,再无人知晓这另一门为何功法。
在月姬突破至通乾境后,正派人士无意中流传出月姬所创《燃元心经》便群起效仿,都习此法。可全都无一例外地暴毙或耗干精血而亡,这时,所有人才发觉,只有月姬才能修炼此术。正派人士认定此术违背天地法则,伦理常规,商讨之下,众人决定合力讨伐月姬,将妖邪之术从这天地间磨灭根除。
只不过那时月姬早已半步通乾境,名门正派人士修为最强者也不过地坤大乘期,距离通乾遥遥无期。最后众人合力围剿,损失惨重,死的死,伤的伤,才将月姬抹杀于人世间。
这些年过去,妖女月姬的传闻仍旧在世人口中流传着。有人说她是十恶不赦的妖物化作人形,无恶不作,草芥人命,才被名门正派围剿致死。也有人说月姬特立独行,一介散修,万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只不过后来修炼自创邪术走火入魔,众人合力击杀,才叫这一代天才陨落。
总之有关月姬传闻,无一例外不是“魔头”“妖女”称号。人人闻风丧胆,谈及色变。
“月姬可是在这笼中丧命?”
“不,她跑了。”黑暗中,宵明那幽冷清冽的嗓音传来,随即缓缓道:“那年八大宗门合力围剿月姬,将其关进这锁金笼中。临近封印,月姬却挣脱束缚,逃去了金蒲地带。”
“金浦地带地势低洼,方圆百里皆为荒野,这荒野之中有一村落。月姬逃到此处为绝地反击,便屠杀全村摄取邪魂,上至耄耋老人,下至未出世的孩童,全都无一幸免除了一人。”
“”听到这儿,江写眉间微微一动。
“她独留一幼女,只因她有仙道体质。月姬将自身寒毒种入其身体中,叫她日日夜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唯有无止境地修炼,才能让那寒毒慢慢减弱。”
果然,这是宵明的自述。江写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可话到嘴边才想起如今的身份,顿感心中一阵空落落的,“她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只是因为她自己命不久矣,就算死也要让这世上多个痛苦的人?”
她一直没能明白月姬此番举动究竟出于何目的。她大可像屠全村一般杀了宵明,却独独留她活口,将这寒毒种入一个素未谋面的幼女身体里。细细去想,难免会觉得大费周章了。
闻言,黑暗中沉寂了许久,宵明并未回应江写的疑惑,或许她本人也并不知晓这其中用意,故而无法回答。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耳廓轻动,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传来。
江写屏息凝神,黑暗中,她看到不远处的宵明目视着自己身后,尽管视线昏暗,江写仍旧能看出宵明面上的波澜不惊。而在看到那人的泰然自若后,江写莫名紧绷的神经松弛了几分。
无论变得多强大,宵明始终是她心底最坚固的支柱。只要有宵明在的地方,好像就有源源不断的勇气。
与此同时,她感受到颈前一阵滚烫。那是储物戒指发出的信号,为了不让宵明察觉到戒指的存在,江写特意用一根红绳将其挂在颈上。此时戒指中龙魂鼎应当是感应到了妖物存在,这才开始有了反应。
“”
“醒了呀。”
第113章
是个女子, 身后那人的语调音色传来的瞬间,江写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还未等她细想,一阵衣料摩挲声传来, 她感受到那人蹲下身子, 连同体温都逼近了几分。
直到, 一双手穿过铁杆, 绕到了江写面上。那修长锋利的指甲轻轻划过她侧脸的同时, 浑身血液在刹那间开始沸腾抗拒。那出于生理反应的厌恶顷刻间充斥整个心头, 直到那指尖缓缓向下游动,一路来到那最脆弱雪白的脖颈处停下。
“别碰我!”
江写紧咬着牙关,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这感觉似曾相识, 几乎是在同一时便唤醒那段记忆。正是那年在望鹤峰被狐妖温别掳做人质时发生的事。甚至险些骂上一句“妖狐”出来。
温别并未做理会,而是附身在江写身后望向宵明。那一双眸子在黑暗中泛出红色, 兀自垂下头嗅了嗅江写身上的气息道:“没想到这大名鼎鼎不可一世的宵尊主有朝一日也会沦为阶下囚。这牢笼幽暗寂寥, 我特地带来此人同你作陪,宵尊主可还喜欢?”
感受到那抵在脖颈处的指尖缓缓增添着力道, 没入皮肉时传来的刺痛感让江写不由得喉骨一滚, 屏息凝神。
反观宵明, 沉吟了半晌后才轻笑一声,缓缓道:“是不错,只不过瞧见你,倒让我有些生恶。”
闻言,温别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忍不住笑出了声:“宵尊主可真是有趣”说着,她松开禁锢着江写的双手,随即抓住栏杆倾上前去, 双目痴迷地望着黑暗中的宵明,“啊再次相见, 我愈发喜欢你的样子了。”
宵明动了动双唇,未曾出声。而江写此时好似听到一些渐近的脚步声,当即屏息凝神。
——这气味,有些似曾相识
那人步履匆匆,来到温别身侧这下停下,其身着服饰华丽,却低垂着头颅,诚惶诚恐,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姐姐”
这人声音出现的同时,江写眼前便浮现出那人的相貌。
——是师妃。
“可都办妥了?”
温别静静注视着师妃,后者依旧低垂着头,轻声应道:“办妥了。”
闻言,温别轻笑一声,继而侧身看向牢笼中的江写,“那便如期举行,而你,就要怪运气不好,管了不该管的事…”
“是,姐姐所言极是。”黑暗中,师妃的嗓音幽幽传来,那半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眼底闪出一抹寒光。而在她身后的影子中,此时却悄无声息地在地面上涌动着。
下一瞬,一道黑影从那影子中猛然显现,一股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杀气也悄然肆起。温别心中登时敲响警钟,那明艳妩媚的面上显露惊惧,还未等反应过来,一阵寒光乍现,那身穿银色铠甲之人便挥刀将其了结。
余夜眉间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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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的手感并不像砍在了血肉之躯上,毫无实质感,反而有些轻飘飘地,像是砍了棉花上一般。瞧着那人消失的地方,一根毛绒尾巴赫然出现在眼前。
“殿下,是分身。”
她捡起地上的尾巴呈现在师妃面前,后者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挥手打发了去。先前还一副恭恭敬敬的师妃,摇身一变气场截然不同,庄冶儿从腰间摸出烟杆来,瞧着被关在牢笼里的二人,不住地打趣道:“你们可让我好找,不承想竟在此幽会。”
“庄楼主还有闲心谈笑。”
江写动了动手腕,从进来后她便用广寒树的灵力试图冲破这捆仙锁。一般而言,此等灵具,一般是由咒法禁制加持其中,故而才可成为禁锢灵力的灵具。只要是咒法禁制,皆如茶盏一般存在上限。尽管这捆仙锁封印了她本身的灵力,可她仍旧有广寒树予以供给,而遭受了广寒树所蕴含的灵力冲击,果不其然,这捆仙锁几近破碎。
江写轻轻松松地将那捆仙锁挣脱开,终于可以自主活动。她边说边走到宵明身前,本打算为她也解开绳索,可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人身上并未被束缚,两手空空。
黑暗中,宵明抬眼看来,二人四目相对之时,又不留痕迹地收回了视线。后者缓缓起身,径直掠过江写,朝着庄冶儿走去。
庄冶儿眉目含笑,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看样子,宵尊主这是中毒了。”
江写心中一惊,下意识回头看去,“中了什么毒?”
“”
“不过是暂时封穴闭脉的毒罢了,服用解毒丹便可,”庄冶儿捏着手里的烟杆,放到唇边轻轻吸了一口,神情玩味地看着江写,“你急什么。”
“我”江写一阵语噎,虚心的看了眼宵明的方向,还不等说些什么,便被宵明的声音打断。
“庄楼主既来到此处,想必也是解决了这些妖物。”
“那是自然。”庄冶儿说话的过程中,身后的余夜走上前来为二人打开锁金笼。对庄冶儿来说,很享受如今高于宵明一等的感觉,自幼时皇城问学那日起,她早已将宵明视作对手。这么多年的交情,她还从未见过宵明如此落魄的样子。就连言语之中也不由自主的平添了几分愉悦,“那狐妖或许也不曾想自己的尾巴竟然生出七情六欲,以至于跳脱出她的掌控。而今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九尾狐啊,不过也只是有九条命罢了。”
皇城宫外城墙之上站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人是个面容清丽的女子,其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可一双眼眸中却掩盖不住地流露出些许妖气来。不多时,那女子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脸色骤然煞白,眉头紧锁,紧接着便从口中涌出一口鲜血。
“该死!”温别捂着胸口,内里受创叫她登时丧失了大半力气,只见其一张脸惨白,豆大的汗珠也顺着额头渗透滚落。她蜷伏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似乎是注意到那人的气压,当下惊慌不已,抓住那人的衣角,“都是属下办事不利”
那人头戴斗笠,坠落而下的黑色纱帘将其面容完全遮盖,一身洁白长衫,只从身形依稀辨认出是个男子。不过怪异的是,那人开口,吐露出的竟是女人的音色,及其违和。
“不要紧,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温别眼中闪烁着泪花,“主上”
“这皇城宝库之中,当真有咱们要的东西?”这时,那人口中又传来男子的音色。
“自然,不过这次,还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她口中喃喃自语,而后语调婉转,轻唤了声:“温别,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温别微微一怔,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神情犹豫。可在面对那人的语气时,还是应允了下来,“是。”
如今她气海中,只剩下了一根尾巴。就在温别要将这最后一尾化作分身之际,身侧之人却抬手拦住了她,“你这具身体,也该换了。而这最后一尾,我要你这样做——”
——
从锁仙笼中出来后,一行人朝着地牢外走去。余夜走在最前方,庄冶儿次之,江写跟在最末。这一路上众人都未曾言声,不多时,江写从储物戒中摸出个白瓷瓶来递到宵明眼前。
“宵尊主,解毒丹。”
她对上了宵明投来的视线,只是这不过片刻的注视,却让她觉得无比漫长、难熬。有些过分的久了些,她心底平生出几分愧疚来,便不由自主地低垂下眼选择不去看她。
“多谢。”
那人静静注视了几秒过后,抬起修长的手指接过那瓶丹药,拔开瓶塞,吞服下几粒。
几人走出地牢的瞬间,大片刺眼的阳光叫人睁不开眼。江写下意识抬手遮挡住视线,待看清之后,却发现地牢出口处站着一排排黑甲禁军,各个手握长枪,将这地牢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胆!长公主殿下在此!”余夜迅速拔刀挡在庄冶儿身前,目光狠戾。
“就算是长公主殿下,也不该违抗圣旨。”
这时,从禁军身后走出一位老者,其狭长双目下的瞳孔看向众人,气定神闲。
“付老,你这是要造反么。”庄冶儿沉着脸,在她走时,庄楚云便已几近昏厥,又怎可能在此时下一道圣旨出来。
付老目光落在宵明身上,继而缓缓捋了捋白须,“老朽可担不起造反二字,殿下可以走,可宵宗主不行。”
“皇城为了这门秘术,是当真要撕破脸了。”
“秘术?”
听到声音,庄冶儿回头看去,随即示意余夜,后者便将刀收起侧身让出一条道来。见此状,江写朝着庄冶儿挪了半步,低声问道:“什么秘术?”
庄冶儿解释道:“从前世人相传,这三生门中有一秘术,可使人长生不死,返老还童。”
“这本是修士间的传闻罢了,毕竟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长生不死,更何况这返老还童。只是这一谣传,却在与月姬一战中得到了证实。当时形势严峻,三生门老祖使出一种功法来,世间无人知晓,只是在场众人皆见证了三生门老祖返老还童的场面。”
“也正因为他使出了这一秘术,功力大幅增长,才得以成功击杀妖女月姬。而此后,世间又继续流传了许久即墨云返老还童的事迹,只是这百年间,他再未出现在众人眼前。”
——难怪。
听后,江写眼前浮现出即墨云的相貌,难怪她总觉得这的身躯与之不符,极为突兀,原来竟是返老还童。若这等秘术如此强大,必定会传授给下任宗主宵明。
第114章
“此乃三生门秘术, 必不可能传授于他人。若再敢阻拦,休怪我不客气了。”宵明语气淡薄,皇城问学相识, 宵明本对庄楚云也有几分信任在其中。皇城又与三生门素来交好, 因而就算庄楚云表现出了对秘术的心思, 宵明也不曾想过她会做出这下毒□□的事来。
“不承想这百年过去, 皇姐依旧如此不择手段, 冷血无情, ”庄冶儿也出言讽刺道:“既命不久矣,不如趁早立棺,昔日新君登基, 也了却了诸多麻烦事。”
庄冶儿这番话让江写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些个禁军更是各个都面色煞白, 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在此时, 那一直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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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若的付老却眉头一皱,怒声呵斥。
“殿下怎可说这样的话, 你与陛下可是手足至亲!”
“手足至亲!庄冶儿冷笑一声, 将那手中的烟杆塞进余夜手中, 上前几步,“那年雷雨夜,庄楚云作了何事,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
“”
付老脸色铁青,随即抬手让那些黑甲禁军全部退下,待这地牢处只剩这几人时,他犹豫了半晌才沉着脸对庄冶儿说:“陛下所做的一切皆有苦衷, 有时眼见不一定为实!老朽只知,陛下是这世间最关心殿下之人!”
说罢, 付老身周散出骇人之气,宛若一座巨山一般站在众人面前,境界威压让几人脸色一变,余夜与庄冶儿更是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江写也是驱动广寒树,这才稳住身形。这老者的修为,恐怕已来到了离火圆满境!
“而今陛下命悬一线,危在旦夕,只要宵宗主能将秘术交与老朽,日后皇城必当言谢!”
宵明不再多言,千珏剑出鞘,那丝毫不逊色于付老的压迫感也随之迸发。与此同时,又有数道气息从西面八方而来,余夜神色凝重,暗道不妙:“不好,是各方阁主的气息。”
“怕什么,杀出去便是。”庄冶儿站在余夜身侧,依旧悠然自得。
江写也抽出佩剑来,她心中一直氤氲着一股怒气,宵明无故被□□在锁金笼中数日,而今这些人却还想要逼迫着她做不愿做的事。
“其他人,交给我来解决,宵尊主安心迎战便是。”她淡淡道,随即脚下生风,以迅雷之势朝着其中一人拔剑而去。
见此状,那身穿银色铠甲的余夜也不甘示弱,拔刀朝着距离庄冶儿最近的几位阁主砍去。
院中乱作一团,刀光剑影,飞沙走石。付老见状,便要探出大手来生擒宵明,可他总归是低估了宵明的实力,还未等近身,那人千珏剑上凝结出的庞大气势便将其逼退了几步,只见那剑身上氤氲着一团无形的气,一剑刺出,宛若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
付老心中惊骇,忙御剑抵挡。这一剑,笔直地刺在了剑身上,霎时周遭激卷起风尘飞扬。二人打的不分伯仲,而就在此时,一个黑甲禁军急急忙忙跑来,看此场景,顾不得其他便直挺挺跪了下去。
“妖妖物攻来了!陛下!陛下她!”
“什么?!”
“陛下怎么了!”
这一声直接叫众人都停了下来,江写与其中一人过了几招,算是勉强处于上风,她抹去嘴角的血迹,心中腹诽。
——果然来了。
从那日八宗大比时,御兽宗未曾按照原本情节攻入皇城,她便知晓了必定会有这日的到来。而今庄楚云卧病在床,皇城上下动荡不安,此时不入,更待何时?
“朕无事。”
倏地,那身坐龙攆前来的庄楚云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出现的瞬间,付老连同诸位阁主皆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看着她,“陛下,您”
观量之下,庄楚云似乎气息稳定了许多,甚至面色依不似先前苍白,红润了许多,就连言谈举止中也多了几分中气。可无人知晓这究竟是否是回光返照之势,于是众人都不敢多言半句。
唯有付老,似乎是看出庄楚云已脱离了危机,甚至那本该损坏的根基此时已然复生了大半,如此情形,似乎也叫他颇为诧异。
“陛下这是”
看出他们心中所惑,庄楚云低垂下眉眼,“是师妃,救了朕。”她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其中蕴含得情绪,说罢,她便再复寻常,将目光落在了宵明几人身上。
“宵尊主,我如今已无后顾之忧,便也无需那一秘术。此番多有得罪…过后皇城会拿出应有得诚意,还请诸位一同围剿妖物,届时再做商议。”
江写站在最后,听着庄楚云所言心中不由得冷笑。需要时便逼着人,不择一切手段达到目的。而今危机解除,便又做低姿态握手言和,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过此时已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危机已解,趁着无人在意之时,江写遁身离去。而今虽然剧情未曾朝着原书发展,可此番月姬的目的是毋庸置疑的。也只有她,知晓此次月姬联合御兽宗攻入皇城究竟所为何事。
便是为了这世间不可多得的蓠心雪莲花,千年生一株,需在花开之时便将其摘下,入鼎炼丹,否则便会失去原本作用。而此物正是月姬恢复实力所炼制丹药中必备材料,此物正在皇城宝库之中,也只有在皇城宝库这样蕴含天地之精之地,才可使花被摘下也仍旧保留原本功效。
所以这攻入城门的妖物以及御兽宗之人只是调虎离山之计,待所有人都去看守城门与妖物厮杀,便无人会顾及皇城宝库,更无人猜料到月姬盯上的竟是篱心雪莲花。
江写使用龙魂鼎将自身气息掩藏于黑暗之中,趁人不备便离潜入地牢,从入口处离开。而在江写离开后,一直站在前方的宵明却侧颜扫去,余光似乎注意着什么,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