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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那女子来不及反应, 人还跌坐在地上,便瞧见那庞然大物朝着自己鞭扫而来,其余几人见状, 更是把刚才这女人的威胁扔到了脑后。管他到时候谁来算账, 现在活下来才最重要!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从天一闪掠过, 紧接着几道金光闪烁, 寒光乍现, 只听接连不断的几声巨响,那九足龙眼
蚺一声嘶吼,便自觉眼前一阵昏花, 重重掉在了地上。
“谁!是谁!!”
江写脑海中出现一道男音,她站在那九足龙眼蚺的身子上, 俯瞰着那断裂掉在地面上的头颅, 那双龙眸死死地盯着她。江写摸了摸耳垂,似有些于心不忍, “别看我, 吃了这么多人, 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吃人?”那蚺的声音忽然怒吼咆哮起来:“不吃人!我如何活下去?!你知晓我从一条小蛇修炼至此,用了多少年光景吗?!”
江写叹了口气,眸色逐渐沉了下来,“这世间修炼之法千万种,你却选了食人换修一法。今日不死在我剑下,待你成蛟之日,便会有更多的人来要你性命。”
说着, 她倏地展露笑颜,淡淡道:“死在我手上, 你这一身的皮肉筋骨,还能在同一人手上活下去。如此,不是更好?”
“你!!”那人身上露出来的龙息,只一瞬便叫它感受到了恐惧,而后还未等它在想什么,只感觉那如同一道漩涡似的将它的意识全都吸了进去。
等听不到那聒噪的声音之后,江写才将目光放到那已经吓傻的几人身上。她甩去剑上沾染的血渍,随即一跃落在地上,走到那蚺首旁,一双龙眸依旧看着她似的,一只便有她半身那么大,这蚺首更是如同一座小山立在她面前。
正当她思索着这对龙角该如何去用时,那几人忽然走上前来。
“多谢前辈相助!”
瞧着眼前这白衣女子,看上去也不过是与他们同岁似的,只不过这仙道界,便是实力为上。而这女子一剑便杀了九足龙眼蚺,想必是哪一方势力的大人物出来历练的吧。这几人难免就恭敬了起来。
江写默默颔首,并未多言。而后,她便将手抬起,放在那蚺首上,接着下一瞬,那如同一座小山的蚺首霎时消失在原地。
见此状,那几人脸色都纷纷一变,其中一人更是将不满道出了口:“前辈这妖兽怎么说也是我们先发现的,您这”
“对啊,您虽然实力高强,可也懂先来后到吧?”
于他们而言,江写就是半路杀出来的人罢了,可能若非他们将这九足龙眼蚺引出山洞,江写或许也无法发现。而现如今她居然想把尸首全都拿走,这自然叫几人不满了。
一听这话,江写差些忍不住笑出声,人性的贪婪在这几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且不说她救了他们一命,如今居然还觍着脸来分一杯羹。
龙魂鼎方才刚吸纳了九足龙眼蚺的灵魂,如今她仍旧在兴奋中,听得此话,那杀意便压抑不住地泄露出来,她紧紧抓着剑鞘,尽量叫自己露出笑容来。
“滚。”
“这位前辈,我乃万符宗宗主之女黄苕,我们只要这妖兽的头颅即可,还请前辈给我万符宗这个面子,权当是欠前辈个人情”
瞧着那女子走上前来,江写眼都不想抬,深吸了一口气,那硬挤出来的笑容也一瞬消散。随即,那威压迅速将空气都凝固了几分。只见其眸色沉冷,嗓音如同凛冰寒冬似的布满杀气,“我叫你们滚,听得懂吗?”
黄苕身子一颤,先前那被九足龙眼蚺盯上的恐惧感再度席卷而来,几乎是下意识,脑海里便冒出“逃”一字。可尽管如此,无论眼前的人再过强大,也终究不会比那听不懂人话的畜生要可怕。正因为是人,所以才会顾忌生死,顾忌这个行为是否会引来报复。因此,这群人才捡回了一条命还敢肆无忌惮地向江写讨要所谓的“应得物”。
仰仗的,就是这黄苕背后的势力。
“希望你不要后悔!”她感受到眼前这女子在压抑着杀意,便认为她定是忌惮自己背后的势力,不过此刻,她却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只因方才那一瞬间的窒息感,叫她灵魂都不由自主地战栗。
见黄苕打算离去,另外几人也都闭上了嘴。等他们走后,江写才松了一口气,这些年过去了,她为了将龙魂鼎养起来,便在出关后开始四处猎杀妖物与妖兽。当然,她心里一直设有一条底线,算是警示戒律。只杀那些害人性命,残杀暴虐之物。
将这九足龙眼蚺的尸首收起来后,她便往皇城方向而去。她瞧着手中的千漪剑,如今她已然不能用江写的身份再出现,而这千漪剑,自然也要少用了。这次出关,她发现自己的需要打造些趁手的兵器,而那金叶子出自广寒树,总得避人耳目些的好。如今金叶子也有五六十片了,她也想将其打造成别的模样。
恰好她四处游历时听人言这皇城里有一手艺极佳的匠人。其手中打造的灵器法器在拍卖行都价值不菲,更是会根据每个修士的惯用修术与身法来锻造。因而这匠人也全凭心情待客。
江写此次去也是碰碰运气,她向那几个江湖游侠讨要了位置,便一路赶了过来。进了皇城,一路穿过长街,看到第一处酒楼后从拐进巷子,接着在看到那门口摆着大水缸的人家处向南拐,最后到挂着一处金铃的门前停下,便是这匠人所在之处了。
她瞧着这位于巷子深处及其隐蔽的居所,从外面看,怎么也想不到其中住着的就是那有名的匠人。江写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叩了叩门。
不过片刻,那庭院里传来走步声,接着那门闩被人拨开,暗红色的门扇开了一道缝隙。
“何人?”
虽看不见那门口之人的容貌,不过听声音辨认是个女子。
“敢问可是沈匠人居所?在下想请匠人锻造灵器。”江写言语颇为客气,毕竟看这门口之人的态度,恐怕平日里来请求锻造之人不在少数。
“抱歉,沈匠人近来都不会开炉,请回吧。”
果不其然,江写也不紧不慢,在那人关上门后又敲了敲门。
“都说了,沈匠人不开炉!”
“听闻匠人素来喜爱这些珍稀材料,我这儿有只秋水境巅峰半蛟的全身,不知可否能引起沈匠人兴趣?”
“……”
那门口之人沉默了半晌,随即一身穿弹墨劲装,相貌秀丽俊雅的女子将门缓缓展开,其眉宇间有几分冷峻,先是上下打量了江写一番,随即侧身让开道路,语气淡漠:“进来吧。”
“多谢。”江写微微颔首,踏入院门后,便不由自主被这园中景象吸引而去。入了门便是一条曲折游廊,玉石漫成甬路,朝两侧看去,种着许多梅花,还有几个养着莲花的池子,其中游着几条锦鲤,很是赏心悦目。
穿过层层游廊,最终那黑衣女子停下一扇门前,那屋门与周围大不相同,正红朱漆的屋门上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三个大字“离人阁”
那黑衣女子俯首作揖,“师君,人带到了。”
女人话音刚落,那房门倏地展开,门后是一扇屏风,从那屏风后,映照出个轮廓。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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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江写微微皱眉,不知怎的,好像从这人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怒意。等她跟着黑衣女人走到屏风后时,便瞧见一女子,其身着天青色素罗纱平褶裙,神韵脱俗,清逸如仙。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很是端重优雅。
“在下江雪。”
“你所说的材料,拿出来。”
这等归隐深居的匠人性情古怪再寻常不过,江写也没再多言。从戒指中只拿出了一对龙角和龙眸出来,不过光是这两样,也足以叫沈知初惊诧。
她沉了沉眸子,颔首道:“的确是半蛟。”
眼前这个女人,江写看不出她的境界来,而她自己也佩戴了隐藏修为的灵饰,想必如今,这沈匠人也在猜测她的境界吧。江写不紧不慢地笑了笑:“不知沈匠人可否为在下锻造一件称手的灵器?”
“数年来,你是唯一拿半蛟锻造灵器之人,很有趣,”说着,沈知初扬起几分笑意,“我可以为你锻造灵器,不过这相应的报酬”
“这还请沈匠人放心,您大可提。”江写不假思索道。如今她手里大把的钱财,任凭这沈匠人如何出价,她都有自信能给予。只不过若是些非比寻常之物,恐怕得叫她头疼一段时日了。
似乎就是要她这句话,沈知初眼底闪过一抹异彩,道:“我要你手中的蛟血与筋骨。”
第92章
“……”
这蛟血虽然也是不可多得之物, 但对江写来说无非是炼制丹药的用处,而这筋骨,她原本也是要去卖的。若只要这三样便能叫这沈匠人为自己锻造灵器, 倒也不算亏。
“若是这三样, 我付得起, 不过”江写从戒指中拿出那金叶子, 只不过此时已经提早被她炼制成了块, 叫人很难分辨得出它原本的形状。这也是为了不叫别人能看出来, 这材料出自广寒树的妥善之举。
“请沈匠人同此物,一同打造。”
“你想打造成何物?”沈知初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写手里如同金子的材料,她看得出此物原貌并非如此。不过这并不在她询问范围之内。她要做的, 就是尽可能满足锻造之人的需求。
江写不假思索道:“那就请沈匠人为我打造出数枚飞刃。长不过三寸,宽不过一寸, 以轻便为主。”她心中所想的还是那叶片的模样, 不过打造成飞剑样式,也的确能为她减少许多不便。
沈知初沉思着点了点头, 随即淡淡道:“十五日。”
“十五日后, 再来此处便可。”
江写先交付了蛟骨作为酬劳, 剩余的血与筋,便取货时再交付。顺利谈完后,江写便打算离去,离去时,也是由那黑衣女子带路。
她无意中瞧见那人似乎心事重重,沉思着什么事的模样,一张脸极为沉冷, 却又有些无奈。她收回视线,想起方才这女子喊那沈匠人“师君”。
“你是沈匠人的弟子?”穿过游廊时, 江写随口问了一句。
那黑衣女子微微一怔,过了片刻后才点了点头,“是。”
“还没问阁下名讳,如何称呼?”
“不敢当,叫我任沫就好。”
锻造房内,沈知初拿着那一块不过拳头大小如同金块似的材料,试着烧红捶打了几下。却发觉这金物非比寻常的坚硬,只是在这坚硬中,又有极为突兀的韧性,哪怕是她锻造数年灵器,也从未见过此物。
“师君,人已经送走了。”
“讲了多少次,别喊我师君。”沈知初将金物放到一旁,转而拿起那一对龙角龙眸,语气中有几分冰凉。
“……”
任沫将视线落在那一整桶的蛟血上,在那龙血不远处,摆放着一具木质的人偶,她叹了口气,收回视线,“你真要做到如此”
“任沫!”只听“叮!”的一声,那人将手中的铁锤猛地砸在铁砧上,她背对着任沫,那炉中的火光将她那身天蓝色长裙都染成了绯红,似是在燃烧。
“此事,你无需再多言。”
——
从这离人阁出来后,江写准备找家客栈住下,暂且先等上十五日。
为了叫这龙魂鼎中的妖魂吃饱,自出关后她便一直在为其提升实力,如今闻人陌的妖魂足已有离火境中期的修为了。只不过她仍旧不能轻易去使用,一般操纵龙魂鼎时,她都会将自己伪装于黑暗中,从不显露真身。
毕竟在寻常修士眼中,闻人陌的形态,与妖邪无异。
这操纵妖邪之术,虽并非出自她自身功法,却仍旧与她定契的龙魂鼎有关。所谓的妖邪之术,无非就是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所修炼的心术不正之术,视命如草芥,做丧尽天良之事,因而才被称之为妖邪之术。
唯一叫她没有预料到的,便是这龙魂鼎对她自身的影响,虽算不上迷惑心智,但仍旧会叫她七情六欲被放大。
若非她精神力足够强大,恐怕也会被龙魂鼎所吞噬。而这也是因她无法镇压住龙魂鼎的缘故。若换做真正的妖邪之术,恐怕寻常修士根本无法保全自身。生而为人,在这尘世间就定有所求,而一旦有所求,面对妖邪之术的蛊惑,只会落得个沉沦的下场。
江写找了家客栈,那金丝牌匾上洋洋洒洒的三个大字“樊湘楼”。她心中感叹庄冶儿将这樊湘楼都开到了皇城,刚踏进门槛,穿着得体的小厮便迎了上来。
“姑娘可是要住店?里边儿请。”
“一间天字房”江写直接给了一袋子银币。
那小厮见了便了然于心,也不敢怠慢,毕竟这临近仙门的八门大比就在近月,如今住店的大多都是仙道人士,哪怕是寻常的一个孩童,都不能轻易懈怠。他面露难色,毕恭毕敬地俯下身子,“客官,这天字房如今已无空房,不知这地字房”
“那便地字房吧。”
“我当是何方势力的大人物,不承想这天字房都住不上。”
倏地,身后传来一个骄蛮女音,江写脸色当即便凝了下来,转身看去果然是那黄苕。
黄苕神情掩藏不住地不屑,适当性的拱手:“前辈,我们真是狭路相逢啊。”说着,她便看向身侧那中年男子,“爹,就是她抢了我们要猎杀的妖兽,事后还仗着自身修为,将那妖兽全私吞了!”
江写这才注意到那中年男人,其个子不高,看着平平无奇,毫无存在感,只不过注意到了之后,便能察觉出此人实力不凡。应该就是万符宗宗主黄秋石没错了。
只见那黄秋石上下打量了江写一眼,随即冷哼一声:“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断一只手!今日我留你一命!”
一听此言,江写眸色便凝出寒意,她深知被这种蛮横不讲道理的人盯上是多么麻烦事。任何解释都是无用,什么救命之恩,在这蛮横无理的大小姐面前,救她就是应该做的事。非但不会感激你,还要将所有东西都拱手相让,真是巴不得全世界都在围着她转,恶心透了。
如今她倒是不后悔出手杀了那九足龙眼蚺,若说后悔,也只是后悔没等这九足龙眼蚺把这群人吃干净了再出手。
这所谓的一宗之主也是个笑话,一味地宠溺纵容子女,如今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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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其一面之词便要留下她一只手,真是可笑至极。
江写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落在那黄秋石身上,饶是如此,这人给她的压迫感也近乎于无,想必也就是不过离火境初期罢了。
那小厮见此一幕,忙猫着身子不知去了何处。如今客栈有不少人在用膳,都是各路修士,如今都纷纷等着看这一出好戏。尤其当瞧见黄秋石那挂在腰间代表着万符宗的玉佩时,几个想出手相助的修士也都纷纷打消了念头。
在这些人看来,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散修得罪了大势力宗主,全然是得不偿失之事。
她压抑着心中怒火和那不停冲击着理智的杀意,唇角竟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笑意。
那黄秋石自然看出江写眼中涌动的杀意,当即修为迸发,那离火境的境界立刻释放威压。
“我给你活命的机会,别不识好歹!”说着,黄秋石微微一怔,因为他发觉江写就算直面自己的威压,如今也是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半分不适痛苦,
而那些在厅前用膳的修士,在颔首道黄秋石的境界威压后,都纷纷面露痛苦之色。
怎么回事?
就在他思索着原因时,却不曾发觉身前之人微微将剑推了出来。只不过在下一瞬,一声怒喝传来。
“谁敢在我庄冶儿的地盘上闹事?”
这声音一出现,非但叫黄秋石收回了气息,连同也将江写唤回了些理智。她目光侧动,落在那漫步而来之人身上。四年已过,庄冶儿还是一如往常,无半分变化,只一眼江写便认出了对方。而在庄冶儿身侧,是先前为她带路的小厮,想必方才就是他去寻了庄冶儿过来。
“你是何人!怎如此放肆!”黄苕二话不言,先看着这杀出来的拦路石就是一顿骂。
见庄冶儿出现,那黄秋石也收敛了几分,却仍旧是目中无人,不屑一顾。连同那黄苕无理冒犯之举也视若无睹,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放到姓黄的父女身上,可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见庄冶儿仍旧笑意盈盈,随即迈着步子走到黄苕面前,她指节捏着烟袋,饶有趣味地看着黄苕。见此状,江写默默收起剑。
在众人屏息凝神之际,那黄苕看着庄冶儿丝毫不加以掩饰地盯着自己看,当即便要发作。可谁曾想还未等她张口,只听“啪!”的一声响,她自觉身子向后飞去,眼前一花,连同耳膜都嗡鸣作响,那后背与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才慢慢传达至而来。
“你这个贱人!”
她满目不可置信,随即便发了疯似的要拔剑去刺庄冶儿。这次黄秋石自觉大事不妙,想拦黄苕,却未能拦住,只见其叫嚷着便朝着庄冶儿而去。只不过这跳梁小丑的行为,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果不其然,还未等黄苕靠近庄冶儿身侧,忽而两个黑影出现在她身前,接着一左一右将其凌空架起,为了叫她放下手中的剑,生生将其右手转了个弯。
“啊!!”
“苕儿!”
见黄苕的手生生被拧断,黄秋石怒不可遏,却因忌惮那两个黑衣人的实力,而不得不生生压了下来,只见其目光森然,看着庄冶儿似乎要将其生吞活剥了似的。
“庄楼主,此事你做得未免太过了!你将我万符宗置于何地!”
“万符宗那个破烂宗门,迟早毁在你手上,你若想叫它早些灭门,便尽管来惹我。”庄冶儿轻笑一声,嗓音倏地冷了几分,一字一句道:“黄秋石,你敢吗?”
第93章
“……”见那人面上一闪而过的迟疑, 庄冶儿便走到黄苕身前,唇间还含着那滤嘴,“一五一十地说。”
此时黄苕虚瘫无力地歪着头, 那被生生拧断的手也垂落下来一动不动。见庄冶儿过来, 也顾不得疼痛, 含糊不清地说着:“是是她救了我们是我忘恩负义都是我的错”
此话一出, 一时众说纷纭, 而有了庄冶儿撑腰, 一些修士开始指着这二人开始骂。说他们不是东西,万符宗都是些小人,忘恩负义等等。
“你也知这忘恩负义, ”她口中吐出一口薄雾,示意那两个黑衣护卫, “将万符宗的人都给我扔出去, 脏了我的眼。”
将那黄秋石一行人赶出去后,客栈内迅速恢复一片寂静。众人都心有余悸地看着庄冶儿, 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打量, 只是将传闻中的那些事更坐实罢了。谣传这聚宝阁的庄楼主喜怒不形于色, 做事杀伐果断,手段狠戾,如今一看当真是名不虚传。
“多谢庄儿姐替我解围。”江写面露笑意,这些年过去了,再见到故人,心里也觉着有了几分亲切。
瞧着江写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庄冶儿倒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若我方才不来阻拦,你可是要拔剑?”
说着, 她打量了四周,随即抓住江写的手臂,将其拉进雅间中。
“你可知晓得罪一方势力,是何等难缠之事。若你当真杀了这父女其中一人,你这身份也别想要了。”
她自然看得出四年后的江写,又如之前大不相同,起初她还能看透这人的修为,而如今再站在自己面前,只觉得深不可测。适才她本打算站在暗处观察江写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可当她看到这人那全身压不住的杀气时,便知晓江写是真动了杀心。
江写只能一笑了之,她知晓其中的麻烦事,就算不要人命,总也得一顿泄愤方可解恨。无论是打伤这父女还是要其性命。对她而言都是麻烦事,所以庄冶儿出现的正是时候。
“不说这些了,庄儿姐可也是为了这八门大比而来?”
这由皇城所举行的八门大比,每十年举行一次。所谓八大门,也并非仅仅只有八大门派中人,诸方势力与各路散修都可参与其中。为的就是挑选出这青年一辈的佼佼者。
江写此次也是为此而来,只因这八宗大比在原书剧情中是个颇为重要的篇章之一。江写也仅仅只看到八宗大比中间的剧情,这之后,她便对原著剧情一无所知了。所以为了将这最后一点优势榨干,她还是不假思索地决定来参与这八宗大比。
“看样子你也有兴趣,”庄冶儿一眼看透了江写的心思,直白道出:“以我聚宝阁名义参赛如何?”
这次江写本想以散修的名义参赛,却不承想又遇见了庄冶儿。倒也不算偶然,此次八门大比在皇城举行,庄冶儿理所应当会提前赶来。
见她有些犹豫,庄冶儿不紧不慢地走到那春椅上坐下,漫不经心道:“八门大比,这三生门自然也会前往。”
“难道不想见见你曾经的师门?”
庄冶儿这话说得含蓄,虽说只是“师门”,也就差把宵明二字讲出来了。果不其然,听得这话,江写眼底闪过一丝光彩,随即又黯淡下去,更沉默了几分。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虽然一直在闭关中度过,这几年时日不过弹指挥间。只不过,再想到宵明,她心底仍旧是生生隐痛着。她不敢想,若有朝一日与宵明再会,自己又是否能自如应对。也不敢想,宵明若知晓了她没死,又会如何。
说到底,她还是不清楚宵明的心意罢了,所以对这一切种种都显得毫无底气。甚至开始担忧、惧怕这久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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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那日她主动冲向那剑刺进胸膛,这一别于宵明而言就是永别,只不过江写却知晓自己并不会死。虽说这一切都有苦衷,有人从中作梗,叫她不得不这样做。可终究是,她最讨厌欺瞒,她却又一次骗了她。
她想待在宵明身旁,为此努力修炼,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真正站与她并肩而行。只是她一直以此激励自身,却也回避着自己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她不知,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活在追忆当中是否是最好的选择。该不该出现在她面前,又要如何去坦白这一切。
她想见她,却又不敢见她。
江写心中的顾虑担忧与无奈,全都从那神情中透露给庄冶儿瞧得清清楚楚。江写为何被师门清肃,又为何在天下人皆知晓她修炼邪术死无全尸时又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她虽不知晓其中的来龙去脉,不过却毫不在乎,甚至愿意在此刻帮江写一把。毕竟锦上添花易得,雪中送炭才能叫人铭记于心。
在这八宗大比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对一方势力而言也是百利无一害。所以江写清楚庄冶儿要自己以聚宝阁名义去参加比试的目的。无论是以散修的身份还是顶着聚宝阁的名义,这对她而言都无关痛痒。
倒不如说以散修的身份出现,也会惹来不小的麻烦事。毕竟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一比修为,二便是背后靠山。有宗门傍身的修士,总归是无人敢惹。散修而言,无论实力如何,都更容易被针对。
庄冶儿大大小小的事也帮了她不少,江写不想再欠她人情,如此也算是一举两得。
同意了庄冶儿的提议,江写也正式住进了樊湘楼。因为把黄姓父女二人赶走,这天字房也空了出来。先前那小厮为江写带路时更谨慎小心了几分,毕竟是能叫那庄楼主出面之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懈怠了。
进屋之后,江写便打算这些日就在房里修炼度过。为了这次八门大比,她必须得做好充足的准备。
原书中,这次八宗大比当中会混入妖物,而这也是原书中初次叫人们知晓,这妖物不知不觉间已经侵入宗门势力。而这次宗门大比,便是这八门中的御兽宗率先沦陷。
御兽宗便是修御兽之道,这兽便是妖兽,兽化人形成妖物。只不过这世间人分好人坏人,自然妖也分好妖坏妖。如闻人颜与扶摇,虽化作人形,却无害人之心,心走正道。可在多数修士眼中,妖便是妖,无好坏之分,所以这御兽之道,向来也不被人认同。
而御兽宗,便是与未化作人形的妖兽缔结契约,驯化栽培,以此提升实力的一种方式。平日里所用的灵驹也属妖兽的一种。
只不过大多数修士都不会选择御兽之术,这御兽之法对于修士来说,是要将自身一半的修为供给的契约妖兽。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得不偿失,因而这御兽宗常年无新人入门,也常年隐于市。
而正因为如此,这背后的妖物才会从御兽宗先入手。一来御兽宗有妖物妖兽出入无人怀疑,二来与人类缔结共生契约,便等于成为了命运共同体。在这有关性命的情况下,多数人都利己,而放弃坚守正道。
直到这御兽宗被完全掌握在妖物手中,便是迫不及待地在这万人瞩目的八门大比中给众人一个下马威。
这次江写本打算再用“皆”去看一看未来的画面,只不过无论她念了多少次,都毫无反应。她心里也就暂时放弃了窥视未来的心思。上次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两次“皆”之中的画面,这中间她做了不少事去阻碍改变结局,可最后虽然未曾与画面中一致,却仍旧是落得如此下场。
这经历过种种事,江写发现无论做什么事,过程改变,可结局仍旧不会变。正如她无论如何去顾忌“皆”中的画面,可仍旧是无法阻拦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改变结局的人也有,闻人颜便是例子,她本应该在十年后早已死去灵魂被龙魂鼎吸入,成为男主手中的底牌之一。
而此时她却因为自己改变了过程而影响结果,但随之出现的,便是需要有个东西填补上这空缺。所以本该在十年后才死去的闻人陌代替了闻人颜,被吸入了龙魂鼎当中。
也如她为了不叫宵明与丁白仁相知相识,而做出一系列违背原本人物的行为方式,改变了过程,也改变了结局。那么相应的,宵明命运中本该出现的这个人不会消失,而是会从丁白仁变成她江写。
由此可见,结局并非无法更改,只是相应的,需要有另一个人来填补空缺。
江写不知晓最后迎接自己的是否还是无法跨越的死亡,任凭她拥有原书的记忆,也终究无法猜测走向。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强,只有如此,才能活下来。
第94章
十五日转瞬即逝, 江写一早便来到那挂着金铃的门前,如常,叩门三下。
那开门的人依旧是任沫, 只不过这次见她, 江写总觉得她比前些日要憔悴了许多, 那眼底下的乌青异常显眼, 面颊有些许凹陷, 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
“江小姐。”她只是简单的问候一声, 便不再多言,沉默着带领江写往先前离人阁方向的相反处走去。
穿过层层游廊,还未等到目的地, 江写便感觉出一股热浪随着风阵阵袭来。转角,她看到一处巨大熔炉, 那火光似是刚熄灭, 周遭热气一瞬间便散了许多。此时沈知初站在那熔炉前,仍旧是一身素罗纱裙, 神情淡然, 无半分不适。
她手中拿着那最后一枚打造好的飞刃, 将其连同其余飞刃一同放入锦匣中,递到江写面前。
“长两寸,宽一寸,共十三枚。”
江写从中拿起一枚飞刃,不由连连惊叹沈知初的锻造手段。将那龙角龙眸与金叶子完美融合,其全刃为金色,每把刃身上都有不同的黑色纹路, 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刀刃也打造成了她想要的模样,有了这锐利的刃尖, 便更能轻易造成伤害。
瞧江写的模样,已经不言而喻了。沈知初也就没再多余问那一句“是否满意”。
“瞧你年岁,可也是为了这八门大比而来?”
江写合上锦匣,有了这飞刃,她也可省去不少麻烦事,脸上自然而然笑意多了起来,“这是自然,莫非任小姐也”
“自然,我弟子自是要在这八门大比中脱颖而出,你说呢,任沫?”沈知初看着任沫,欣慰一笑。
这任沫年岁不大,江写也看不出这人的修为,只是这世间隐匿境界的灵饰太多了。对这沈匠人而言,给任沫打造个灵饰出来,不过就是一盏茶的工夫罢了。
可如今任沫的状态,却也叫她不得不去在意,如此情况下去参加八门大比,恐怕是难。
“师知初所言,便是对的。”
任沫也露出笑意,只不过这笑意中,却平白多了几分无可奈何。叫江写看的是有些一头雾水,更是因这直呼师尊名讳而为之惊诧。不过这是人家师门中的事,再过多去问便是逾矩了。
不过听任沫刚才喊“知初”二字,江写眉间紧了紧,倏地想起了什么,问道:“沈匠人可是万符宗的沈长老?”
似乎是听得“万符宗”三字,沈知初脸色登时沉了几分,她,“我如今,与万符宗再无关联,自非你口中的沈长老。”
见其态度一下冷凝,江写忙摆手解释道:“只是曾经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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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沈前辈在符道上极为出众,结果不承想沈匠人便是这沈前辈,适才有些惊讶罢了。”
饶是如此,这沈知初的神情仍旧不似先前松弛,那人的心情更是阴晴不定地在脸上显现,无半分隐藏,这厌恶之意全然摆了上来。
“既然灵器已取,便请回吧。”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而江写也是未再停留,很着任沫离开。走在游廊上,江写心里思索着这原书中有关于沈知初师徒二人的描写,事实是,她回忆许久,都未曾有关于这二人的记忆。
她余光注意着身侧带路的任沫,瞧她精神头实在是有些堪忧,“任小姐,你还好吗?”
任沫轻轻颔首,“无碍。”
这人的性子比她还要沉闷,在这对比下,江写那几分沉默也显得无关紧要了。来时她还未觉得这游廊如此漫长,“任小姐既是沈前辈弟子,想必符道上也造诣颇深吧。”
本就是一句寒暄的话罢了,可谁曾想任沫听了却是微微一顿。
“记不清了”她口中嚅嗫了一句,不过江写还是听清了,她看见那人眸色黯然,却在下一瞬兀自扬起了微笑。
“江小姐,慢走。”
这时江写发现已到了门口,她也就没再多问什么,道别后便离去了。
出了离人阁,江写走在路上,心中若有所思。倒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方才沈知初对万符宗的态度,叫她有些在意罢了。根据先前在黄家村时,胥晏如便说过如今在符道上,唯有万符宗沈知初的能与其一较高下。而如今沈知初亲口说与万符宗再无瓜葛,可能是在她闭关这些年发生了何事无从得知。
回了樊湘楼,江写发现今日正午时分,樊湘楼里客人却寥寥无几,与十几日前又是另一副光景。这些日江写未曾出过屋门,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这为数不多的客人出现,小厮眼前一亮,弯着身子便迎了上来,“仙师,您回来了。”
那掌柜也是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江写收回视线,询问道:“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客人这样少?”
就在她刚问出这话时,后院处有几个身影朝着正厅走来,那小厮刚张了口,随即看到后院走来的身影,实相的退后几步。
待这几人从绕过屏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庄冶儿。似乎没料到江写此刻会出现在此,她也是微微一怔,随即面上露出一丝颇具深意的笑容。
看清那身后的几人,江写大约也明白了为何此时樊湘楼除了小厮和掌柜便空无一人了。随着庄冶儿一同从后院出来的,还有风栩宗的丹心与白鹭然,而白鹭然身侧还跟着一与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年轻女子。其面容与江写记忆中的相貌重合,却因常年不相见,多了几分变化,成熟了许多。
“江小姐。”在看到江写时,白鹭然颇有几分惊诧。
几年前她们在邑京城的丹道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彼时的江写已经用了江雪的身份与另一副面容,除了庄冶儿,其余人都不知晓她就是那四年前被宗门清肃的江写。
紧接着,她便察觉到几束目光投向自己,尤其面对江月明的视线,江写不由得有些紧绷。毕竟无论如何,江月明与她都是表姐妹的关系,而在江写记忆深处,自己在十岁之前,家族中唯一愿意关心她的便只有江月明一人。尽管来年江月明便拜入了风栩宗,过了两年后,江写又进入了三生门,这近十几年的光阴,她再未见过江月明,却在今日再会时,也并未觉得有任何陌生。尽管她如今顶着另一副模样,可终究是有几分心虚。
“你可是江家人?”果不其然,在听到白鹭然喊“江小姐”三字时,江月明目光便落到了江写身上。
江写定了定心,淡然回应:“并非,我只是一介草民,与江家并无关联。”
“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江月明轻轻颔首。
说罢,这人便不再言语。见此状,江写不由得心道一句奇怪。原书中的江月明是这般沉默寡然的性子?她自幼在家族中便显露光彩,自然是养成了一副傲然不羁的性子。不过入了风栩宗遇见了比她还要出众的白鹭然后,便产生了攀比心思,一发不可收拾。因此在书中对于江月明性格的描写,大多都是蛮横不讲理,咄咄逼人的模样示人。
更何况如今八门大比期间,江月明应该是与白鹭然针锋相对的关键时刻。不过如今却同行于此,这发展倒是超出了江写的预知。
她深深看着白鹭然与江月明二人,如今她已知晓这行为会对过程产生影响,自然是要将每个突兀点都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