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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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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孤身 嗨你也来孤身走暗巷……

第七十一章 “找到你了。”

御龙京, 西城。

“这是怎么回事?”简明言站在一个巨坑前,四周围满了御龙京的修士, “万年槐呢?”

就在前几日,万年槐一夜之间消失,所在的地方只留下一个大坑,人们议论纷纷。

“看这样子,难道是被人撬走了?”

“那也不对啊,大庭广众之下,谁能无声无息地把这么大一棵老树撬走呢?何况这老树几千年了, 根深蒂固,也算是一株天地灵材,想扯片槐叶下来都是难上加难。”

“总不会是它自己长腿跑了吧?”

正筹备着三都剑会事宜的泽蜃长老对简明言说道:“二太子, 老夫有个猜测, 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不好讲的。”简明言气哼哼道,“你就直说是我哥干的得了, 那天我还亲眼看着他对着这棵老槐树动手动脚的。”

泽蜃长老一脸复杂:“难怪这几日没看见大殿下, 莫非……”

就在他们猜想简明熄是不是继老婆跑了之后, 和树私奔时,有下到大坑里的修士来报:

“回禀二殿下, 这地洞下面有土行之术的痕迹,应该是万年槐自行离去。而昨夜有人看到大殿下独自离开了御龙京, 和万年槐离开的方向一致。”

“……”简明言无法理解, 震撼道, “这棵老树原来真的是活的吗?!”

泽蜃也觉得不可思议:“老夫来御龙京时此万年槐便在了,天长日久成仙了也算合理。”

简明言:“合理是合理,可这又关他什么事,三都剑会都要开始了, 追棵树做什么?”

“大殿下以前也如此,尊主又不能日日关注,谁也管不了他。”泽蜃安慰道,“他的如意镜可有带在身上?”

“有,我强塞给他的。”

“那便是了,派些弟子去寻,十日之内应当有其行踪。”

……

百朝辽疆山阳国近郊,缇家庄。

坏了,剩她一个人孤身走暗巷了。

李忘情发现铁芳菲失踪后,并没有马上到处乱走,而是先把该开启的防御如五色玉竹镯等先打开,然后闭上眼,将神识铺开查看四周的情形。

缇家庄这座山城并没有什么变化,门是门路是路,唯一不同的是,刚才一路走来,所有看到过的门上画着的陨兽都睁开了眼。

这些陨兽画得栩栩如生,无论李忘情站在哪个地方,但凡能看见这些陨兽时,它们的眼睛都一直盯着她不放。

李忘情一边警惕,一边分神用如意镜联系铁芳菲,无奈镜子内仍是回音空空,只有她一个人。

按她在洪炉大地上鬼混的经验,多半是这地方有鬼,应该先撤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反正铁师叔修为那么高,她要是有事自己也跑不了。

李忘情这么想着,正打算御剑离开这里,手摸到发间打算抽出锈剑簪时,忽觉触感有异。

“这是……”

她从发间拈下来一片树叶。

看着这片不知何时沾上的树叶,李忘情眉心蹙了起来。

她和铁芳菲全程在天上飞,进这缇家庄的一路上,也没有见过一棵长叶子的树……

“没有树?”李忘情回眸望去,终于察觉到了奇怪之处。

现在是初春,大部分地方山林枯萎,即便有,也都是些松针之类的,哪儿来的这鲜绿柔软的叶片?

李忘情心里起了疑问,再抬头看向天空时,就打消了刚才从空中飞走的念头……因为缇家庄上方,刚才在山阳国关口看到的稀疏几点星星也不见了。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点……可能消失的不是铁芳菲,而是她自己。

一抹剑锋,李忘情将锈剑倒提在手,沿着原路慢慢返回缇家庄入口。

没走两步,忽然,视线的尽头,路口一棵大树下坐着一个戴着驱傩面具的小孩。

“姐姐,我的笔用坏了,可以给我一支笔吗?”

头发乌黑,面具里面露出眼睛的位置,露出了一对葡萄似的明亮眼眸,白生生的一对巴掌讨好似的向她伸过来。

“求求你了。”

这就来了呀。

邪修陨兽李忘情见过,这闹鬼的小孩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气息上也感知不出来他实力如何,但莫名有一股危险的感觉萦绕在周围。

尤其是……

李忘情目光微微下移。

这小孩没有影子,好似和树木的影子融为了一体。

李忘情只好一言不发,远远绕过去,径直向缇家庄的山城门口走去。

可走了很久,她所耗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来时,还是未能走出去。当她拐过一个弯时,又看到刚才的小孩在自己前方。

这一次,他坐在一棵新的树下面,还是讨好地向她伸出手。

“姐姐,给我一支笔吧,我看到你有的。”

无视,继续走。

第三个路口,小孩还是挡在了她前方,而且越来越近。

“姐姐,你为什么要跑?”

“我知道了,我们在捉迷藏对吗?”

“好啊,那我来抓你好了,等我抓到你,就在你身上画一头大老虎。”

反复多次,李忘情最后一次停住时,那戴着面具的小孩已经在五步开外,背对着她开始数数了。

“九十九、九十八、九十七……”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心慢慢攀升,正当李忘情握紧锈剑打算以力破巧时,如意镜在她发招之前忽然有了反应。

一段话出现在她刚才求助铁师叔的话下方。

【进陨兽闭眼的门。】

【你身后斜对角第二扇。】

是铁师叔!

李忘情一扭身,从斜对角处,发现了那扇门,门上画着的陨兽如镜子上所言,果然是闭着眼的。

门没有锁,李忘情一把推开后,眼前并不是民宅,而是一条新的街道。

但面具小孩的声音似乎远了一些,从近在眼前变成了在隔壁那条街上。

“七十七、七十六、七十五……”

如意镜此时再次指出了方向。

【西南方,再进。】

“五十四、五十三、五十二……”

【正南进门,不要踩门前那棵树的影子。】

“三十一、三十……”

【东北角,最后一扇。】

【你还有十个数,快。】

“十、九、八……”

树上的枯枝摇曳着,面具小孩的声音也越来越兴奋。

“三、二——姐姐,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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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诡异的寒风卷过整座山城,随着小孩驱傩面具下,双眼浮现出流金一样的光彩,城中所有陨兽的双眼都睁了开来。

低低的兽吼声过后,小孩刚才还甜软的声音倏然冷了下来。

“谁啊,敢抢我的漂亮玩具,这不公平。”

说完,他忽然又扬起一个笑。

“我最喜欢的就是‘不公平’。”

……

与此同时,当李忘情推开最后一扇门时,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街道,而是一座庙。

这庙四四方方,坐落在一座山上,而李忘情所在的入口,大门则紧紧在身后闭合,从门缝里隐约传来一阵阵可怖的兽吼声。

“师叔?你在吗?”

如意镜上再也没有回复,李忘情继续往里走。

这座庙不知已经荒废多久了,牌匾朽烂,枯草横生,连庙里供奉的神像,头都被砸烂了。

李忘情在这神像下面驻足良久,委实分辨不出来这所供奉的是谁,直到一阵树叶沙沙声从后院传来。

树叶?

诚如刚才所判断,冬季罕有树叶,但这地方却有树叶声。

难道是师叔找到阵眼之所在了?

李忘情连忙绕过神像,朝后院奔去。当她扫开后院飘散的经幡时,便看到了一株极为眼熟的巨树。

眼熟得让她头痛。

来不及回想,接下来的一幕让她血液差点冻结起来。

一个戴着驱傩面具的修长人影慢悠悠地从树后转过来,靡哑而舒缓的声音在看到她时,蓦然多了一分笑意。

“三,二……一,找到你了。”

“……”

啊这……

逃开了个小的来了个大的?!

不比刚才那诡异小孩摸不到底,她还敢赌一把,眼前这个,实打实地高她一个大境界,一对一没有丁点胜算。

李忘情怀念了太上侯那威势无比的法相天地一瞬,一边后退一边说道:“道友,你也来孤身走暗巷啊。”

“是啊。”

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一边走一边将双手绕过脑后解着面具的绳子。

“我看你眼熟,又不是很熟,不如你来认认我。”

李忘情:“我只是路过的普通仙女,人海茫茫,咱们应该、未曾谋面吧。”

他说:“现在开始谋,时犹未晚。”

李忘情:“晚了晚了,都深更半夜了,不如改日在长辈的见证下再喝杯酒耍个朋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她一路后退,就在剑招将出未出时,神庙前面的大门忽然一阵巨响,好似有什么骇人的恶兽正疯狂撞击。

李忘情回眸望去,只见那本就不甚结实的神像轰然垮塌,破破烂烂的庙门缝里,明亮的火光中,一只凶戾的兽瞳直视着李忘情。

“找……到……你……了……”

掺杂着小孩惊喜声音的兽吼声响起。

“……我要在你身上……画一只大老虎,好不好呀……”

“不好。”

李忘情只听得耳边一道冷淡的声音拂过,眼前一黑,脸上被罩上了刚才的驱傩面具。

而刚才的小孩忽然暴怒,好似就此看不见她了一样。

“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还给我!”

“喔~我明白了,你也想和我玩?”

“不值得?哈哈……为了一时的享乐,熄灭整个星穹,对,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来交换吧,你只需要支付一点小小的代价就好了,只需要把她给我——”

一双手臂将她从背后紧紧环住,头顶上的人捂着她的双眼,好似把那恶意全部隔绝在了外面。

“很抱歉,你要永远失去这个乐子了。”他轻缓而坚定地回答道,“我不换。”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槐语 “你的心跳得好快。……

这是一张木制的面具。

致密的纹理上还带着些新斫的木痕, 当李忘情在一片黑暗中摸索上面具的表面时,发现双眼的位置下面雕了两条泪沟。

在那一瞬间, 一段短暂的对话通过这张驱傩面具投射在她耳中。

“光阴,生灭,传承,繁衍……在这一切文明不可或缺的规则意志外,那些依靠炫耀武力,或是蛊惑人心而形成的低等意志,被统一称之为‘游荡神’。”

“游荡神居无定所, 寄生于一个又一个文明的群落当中,依靠骗来的信仰积蓄力量。”

“你们贪得无厌,只要是能吃的就绝不放过, 饿了就去掠夺, 痛了就会逃走,这也注定了你们不会拥有智慧, 甚至连渺小的人类也不如。”

是谁在说话?

是眼前这个救她的人吗?

“是的, 作为一棵树, 你不敢像死壤母藤一样大肆掠取,只是安安静静地躲在这里汲取不多的香火……你没错吗?你当然没错, 你只是吃掉了一样不该吃的东西。”

好熟悉的声音……

“我的真名,有人将它写在了树叶的背面寄托给了你, 想必你也感受到了这个名字背后源源不断地向你涌来的力量。”

“招引来我的‘血’, 我的本相, 这就是代价。”

“寄生在这个文明上千年,现在被寄生了,就知道喊痛了?”

“求饶?想做我的灯塔,我的沉锚?”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这种愚蠢的请求了, 我褒奖你的勇气与无知,那么……嗯?”

这个声音说到这里,好似发现了什么,音调微微上扬。

“我想,我找到我的灯塔了。”

……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中,李忘情耳中的低语陷入了模糊,当她再次找回清醒时,第一反应反手就是一剑,刺向身后人。

意料之中,这一剑自然没中,手腕也被捏住拉了下来。

“你们仙女都是这么报恩的吗?”

面具从脸上缓缓滑落,被困在怀里的李忘情道:“我就试试看,万一误伤了阁下,我会包扎的。”

“你好像有点良心,但又好像没有。”

太近了。

李忘情感到自己的手腕内侧被轻轻摩挲着,顶着莫名的心慌,强行镇定道:“姑且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信你和刚才那小孩不是一伙的,合力脱困如何?”

“你最好别信。”他说,“从本质上讲,我和那个小孩就是一伙的。”

李忘情:“……”

“但是从心里想,我想和你一伙。”

嘶,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

李忘情给闹不会了,她看着眼前的破庙,刚才前门的神像已经倒在地上,连庙门都变得破破烂烂的,中间豁开一个大洞,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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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斗。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门前的废墟里,洒落了几滴闪烁着流金光彩的血。

那些金色的血化作一缕缕星光,缓缓朝这里飞来,从李忘情的位置看,那些金血缓缓落在了拢着自己的手中,马上便被吸收了进去,一丁点也没沾到那干净修长的手指上。

李忘情忽地就忘记了呼吸。

她看到那只手的手腕上,系着一枚血红色的晶石。

没有剑主不认识自己的剑穗,也没有剑主会把剑穗给不相干的人。

越来越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间,李忘情见对方不再说话,大着胆子抬起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

“你……”她怔住了。

那并不是一张如他的言语般轻佻的面容,半阖的双眼中,宛如降霜般的碎金浮浮沉沉,最后隐没在浓墨浸染的瞳仁深处,化作了混沌的底色。

“看来你忘记了一些事,我也需要印证它是否真实……不过我还记得怎么称呼你。”他缓缓启唇,“老婆饼。”

咚。

咚咚。

胸腔里鼓噪的声响逐渐加快,以至于对方也察觉到了。

“你的心跳得好快。”

“好像,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也跳得很快……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害怕。”

“那个时候,你好像对我做了一件很无礼的事。”

他的眸光微微下移,落在她淡粉色的嘴唇上,嗓音里带上了一丝糜哑:

“帮我回忆一下?或者……我帮你回忆一下?”

不好……哎?

本能的抵抗只在脑海中维持了一瞬,身体先诚实地诉说了那暗含着一点愤恨的渴望。

就好像在说“你怎么才来”似的,压抑了不知多久的抱怨,在唇齿相接的绵软中迅速交融成一滩烛台上的蜡液。

他仿佛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慢条斯理地蹭开她微张的唇缝,勾缠着舌尖相抵,不容拒绝地碾磨着,直白又热烈地传递着他的想法。

他近乎是在用一种探究的目光观察着眼前雾气流淌的眼睫,与她半睁半合的、逐渐染上艳红的眼尾。

最终,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趣味,那双大部分时候都十分冷静的黑瞳也逐渐浮现一些只有人会有的,不讲道理的侵占欲望。

“嘶。”

……好半晌,当李忘情捂着嘴推开了他,第一句话不是问“为什么”,而是——

“你干嘛一直睁着眼睛?”

对方抹了一下下唇被咬出来的血,诚实地回道:“没见过,能看一眼是一眼。”

你是小孩吗?这种情况下好奇心还这么重?

“不对……”李忘情晃了晃脑袋,又手脚并用地狼狈退后,“你到底是谁?怎么突然,轻、轻……”

“是有点冒犯了,抱歉。”他说,“但是我明天还敢。”

……你为什么能做到每句话都能激怒我的?

李忘情很是气抖冷了一阵,摸了摸自己红得像柿子似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就、就当我不跟你计较你的无礼,你究竟是谁?”

他没有回答,凝视着李忘情躲闪的神情,扬了扬手腕上的剑穗,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吧,说出来。”

剑穗和本命剑之间的感应,让李忘情心里自动浮现出一个名字来。

……这该死地熟悉。

但就是缺了那么一块,像是被人生生挖走的一样。

“说出来吧。”他循循善诱道,“你寄托在这株槐树上的,该是它报偿的时候了。”

树影摇曳,风带着槐叶飘飘摇摇地落下来,李忘情动了动嘴唇,无声地用舌尖递出了两个字。

这一刻过后,他眼里那隐约的一丝混沌之色逐渐沉淀下去,眸光也变得清澄起来。

“我就知道你记得。”障月笑了笑,向她伸出手,“走吧,我的灯塔。”

灯塔?

他没有解释这是什么含义,拉着李忘情来到了那棵万年槐下,抬手一勾手指,枝条萎靡地垂落下来,当槐叶落在他手心里时,还没理出个思绪的李忘情眼前景象再次幻变,回到了刚才的缇家庄内。

“又回到这里来了,那小孩被打伤逃跑了吗?”

想到了刚才落在发上的槐叶,李忘情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就知道你聪明。”障月轻快地说道,“那棵老树贪嘴,招来了我的另外一小部分意志……你可以当做那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李忘情一脸复杂:“你小时候是从别人那经历过什么痛苦的回忆,才变成那样的吗?”

障月:“严格地说,我一直就是别人痛苦的回忆。”

李忘情:“比方说呢?”

障月:“比如你头上这个面具就是我从那棵老树的力量之源,戴上它后,那小孩再看你就只会以为是棵树。”

“这么厉害,怎么不多剥几张?”

“它就两张面具,一张小孩拿了,另一张我拿了,哪怕什么也不做,它等会枯死后小孩也逃不了。”

李忘情在心底哀悼了一下,将面具老老实实地戴上:“那现在我们是要怎么办,主动去找他吗?”

“不用。”障月道,“找个地方花前月下,等老树枯死,他就熬不住出来了。”

好家伙,网鱼抽干塘是吧,多少是有点缺德。

李忘情刚才隐约感觉到那小孩应该是被打伤了,不知躲去了何处,她看了看四周,刚才的门上,大部分的陨兽是睁开眼睛的,现在目光所及之处,那些陨兽都一一合眼。

有的大概是不想面对障月,甚至背对过去。

李忘情瞄了一眼手里毫无反应的锈剑,按理说如果陨兽现身——如同刚才那小孩的陨兽出现时,在火陨天灾降下前,至少会先诱发百里剑鸣。

但她的剑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反应,可见她所处的并非是真实的缇家庄。

这里就是万年槐制造的幻境。

“一叶一乾坤。”李忘情看着手上的那片树叶,想到万年槐上密密麻麻几十万片叶片,一时间不免称奇,“没想到一棵树妖,有这般雄奇的伟力。”

出于某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李忘情直接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正确的路的?”

障月缓缓道:“这只是一座小小的迷宫,不难解开。它的最高呈现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称呼——并行世界,时空竞列,梦幻泡影……大多数地方它都是极危险的,因为你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当你迷失其中时,就需要一座指引你的灯塔,让你确定自己是存在的。”

“……”

“所以,与其说是我指引你,不如说是你指引我。”

……他又在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

呃,我为什么要说“又”?

李忘情沉思间,障月在一处屋舍前停下。

那扇门上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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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障月也就没去推门,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抬手去敲了敲门环。

不一会儿,老旧的木门动了一下,开了一条缝隙,里面露出了一只警惕的眼睛。

“你……大半夜的,公子找谁?”

竟是凡人?

李忘情余光瞥向身后,诡异的是,周围的屋舍上,门上画着的陨兽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似乎还带着些隐约的怒意。

难道这里是真正的出口吗?

李忘情心里不免涌起了一丝希望,便听障月道——

“我们夫妇在山上遭难了,可否借宿一夜?”

“不行!”

门板正要关上,“咣”一声却被障月的手挡住。

修士的手,自然不会被门板夹疼,连红都没红。

“我建议。”障月凝视着对方,“你最好答应。”

那门里的老头起初还是恶狠狠地,但很快他的眼神空洞了一阵,木呆呆地打开来,嘴里喃喃念着:

“恭迎我主神降,太虚中所有的星芒终将匍匐与您的权座之下,伽蓝吠空尊者,混沌第七议席,文明记录者,天幕裁决官……深岩古槐的抹灭者。”

得,又多了一个受害神……我为什么要说“又”?

李忘情挠着头踏进门去,只见障月见那老头似乎又要重复念一遍,凌空点了点他的眉心后,老头再次迷茫了一下,苏醒过来。

“你们怎么进来了?!”

李忘情:“老伯,请听我们解释……”

“快!”那老头连忙从屋里抬出来一个火盆,“快把你们身上所有的笔丢进去烧了!”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缇家 没有如果,这就是他……

第七十三章身世

“快把笔都烧了!”

老头焦急不已, 过了一会儿,一阵猛烈的摇门声从外面传进来, 他更加暴躁。

“你们谁身上还有笔,快毁了!”

李忘情愣了愣,她不擅长制符,平日里身上也不会带笔,唯一的就是今日刚从白霞手里拿到的那根山阳国的古董笔。

她也不废话,把那支笔取出来,将上面的羽蛇筋整个拔了下来。

就在这支笔被毁的一瞬间, 那摇门声停了下来。

“赶上了……”老头长抒一口气,贴着门滑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这才抬头看向这二人。

“老丈。”李忘情半蹲下来, 瞥了眼身后似乎正对院子里的神龛感兴趣的障月,放缓语气问道, “你认得外面那小孩?”

修士和凡人从打扮上就不一样, 衣履大多透着一股飘然气, 那老头冷静下来后,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番, 本来想发出来的火登时咽了下去。

“原来两位是仙师……小老儿多有失礼,望请海涵。”

李忘情没打算听这个叫障月的人的一面之词, 思前想后还是想多方面求证一下, 便问道:“无妨, 您刚才让我们把笔扔了,敢问这其中有何缘故?”

“啊这……”

见他面有疑色,李忘情便先礼后兵:“还请如实相告,毕竟门上那陨兽若不说清楚, 哪怕驱走了外面的邪魔,贵庄也难以保全。”

这么一说,那原本还犹豫的老头连忙作揖道:“小老儿也不敢瞒骗仙师,那小孩本来是庄上的孩子,我缇老七也是看着那孩子长大的,难得他缇家主家那边又出了一根仙苗,今春就打算送到仙门去……”

缇老七咽了一下口水,道:“早些天的时候,大抵是同村的崽子们嫉妒他将要去当仙师了,便私底下将他骗到后山的阳帝庙那儿,打算活埋了他。”

阳帝庙?

李忘情回想了一下刚才万年槐所在的那座庙,里面她没有来得及深入进去查看,就在万年槐下面被陌生人啃了。

敢在山阳国周围以“帝”立庙,那就只有轩辕九襄了,阳帝这个称呼应当是山阳古国之民对其专有的尊称。

“……”李忘情咳嗽了一声,用指节抵着嘴唇,闷声问道,“那这小孩到底是死是活?你们又是怎么发现他被埋的?”

“按理说,该是死了。”缇老七脸上露出恐惧之色,“那几个行凶的小崽子回到庄上假装不知,我们全庄上下找了三天都一无所获,直到有人发现后山的阳帝庙里忽然长出了一棵大槐树。”

他比划着,道:“咱们这等山民,哪里见过这么大的槐树,都以为是阳帝降下的祥瑞,纷纷带着香火前去祭拜。”

李忘情:“然后呢?拜出事了?”

缇老七点点头:“有人说这是阳帝显灵,需要将神像重塑,庄上的富户也都同意。只是神像重塑所耗时日甚久,我们就请了个先生在神像那里作画,打算先用一张神像画挂在那,免得神灵以为我们不敬。可哪知道……”

他咽了一下口水,道:“可哪知道……那画笔自己动起来了,在庄上所有人面前,它自行画出了那个小孩,而且马上化成了个人形,朝着那几个吓傻了的小崽子笑了一下,说了句‘晚上再来找你们玩儿’就一下子钻进树里头不见了。”

香火,万年槐,阳帝庙,神降。

李忘情慢慢品了品这前后的蛛丝马迹,继续问道:“那几个害人的小孩也没了?”

“那三个糟心的崽子当天晚上就有两个失踪,听他们父母说,当天晚上,他们做了个梦,那个死而复生的小孩来敲门,找他们要笔。他们当然不给,第二天就发现,家里的笔都消失了,而他们家的小孩……”缇老七艰难地说道,“被画在了门上。”

李忘情下意识地看向门口,这一家的门后什么都没有,但她不由得想起了一路以来看到的那些陨兽,它们睁眼时的神态并不似兽类,倒像是人。

“难道说……”

“对,他们的父母眼睁睁看着那两个小孩慢慢长出爪子和毛皮,最后就变成了那副陨兽的样子。”缇老七不安地抓着衣角,“事发之后,庄上的人都不敢睡,可哪怕是用针扎着,夜里被敲门的人家还是会少人!”

李忘情问道:“你们这里也不算太偏僻,为什么不离开到别的城镇上去?”

缇老七摇摇头:“走不了,有拖家带口离开的,一入夜就会睡着,然后从十几里外梦游回来,要不是邻镇的猎户发现,他们差点被狼拖走。”

“事发时间也不短了吧,那为何不报给修士?”

“我们是想凑点灵石去请,可这不是出不去吗……最近的仙门也在百十里外,我们凡人一双肉脚,哪怕加上良马,一日之内哪里能去得了。”缇老七叹道,“倒是几天来了位扛着大剑的仙师,我们怕她莽撞激怒了那邪魔,就没敢张这个口。”

难怪铁师叔没有以力破之,而是去观澜城找了梦貘。

“你刚才说三个小孩里,有两个被画在了门上变成陨兽,那还剩下一个呢?”李忘情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也就是说剩下那个被寻仇的小孩还活着?”

缇老七眼神闪烁了一下,道:“那个小孩叫缇耀祖,是变成邪魔的那个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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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他们俩是同一支的。不知是不是他们祖上出过大本事的仙师的缘故,他躲在自家老宅里,倒是没出事。”

祖上出过大本事的仙师?

李忘情想起铁芳菲说过的,沈春眠的道侣的旧事。

“敢问他家祖上是什么来头?”

缇老七道:“非要说的话,咱们这缇家庄祖上也是阔过的,本家是几百年前山阳国的‘观星司’,就是阳帝座下专司观星的要职,后来缇家祖上预言山阳国将有大祸临头,上疏给阳帝解散山阳国让百姓提前几十年逃命……现在看来是明智的,但那时包括阳帝在内没人听他的。”

他叹了口气,道:“缇家祖上便带着全族迁居到了离山阳国最近的地方,没过几年,火陨天灾就降了下来……那时候缇家但凡做修士的,全都进了山阳国那一片火海中救人,最后……自然没有人能回来。”

一声惋叹中,李忘情久久不能言语。

她实在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意志,才能这般飞蛾扑火一样与国同殉。

为了故国,毅然离开沈春眠赴死的缇晓,可曾有过那么一丝犹豫?

“我们大家这几日都在想,或许是缇耀祖他们家是嫡脉,受过祖上观星司命师的庇佑,这才逃过一劫。所以就想全庄的人都进祖宅里避避祸,但缇耀祖他们家却大门紧闭,只有他家夫人说,不是祖上庇佑,而是他家坚持了几代供奉阳帝神像,这才能让那邪魔不上门来。”

缇老七言及此,不由得扇了自己一巴掌,自怨自艾道:

“都怪我们数典忘祖,懒得去修葺那阳帝庙的神像。要是那神像好好的,哪里会有这些邪魔出来作祟。”

李忘情虽然对这些不成规矩的怪力乱神不甚了解,但经此一事,难免也相信了一点,转头对障月说道:“反正坐着也是坐着,不如就去祖宅那边……你把什么捏碎了?”

喀嚓一声怪响过后,缇老七站起来,哆哆嗦嗦地指着障月手上的碎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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