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说剑 > 40-50

40-5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仙尊今日又在倒霉 我和她们穿越到北宋 小霸王折腰记 我们这十年 一人:本想摆烂,奈何能力不允许 知知乖,两个主人都要哄(NP,强制) 诏狱第一仵作 被渣后我风靡了娱乐圈 病态偏执 来世言欢

这阴阳金刚杵想找她认主。

无缘无故的,李忘情也只能联想到百日里赌石的约定。

皇甫绪赌石输给她三件宝物,这是其中唯一一件有灵性的,大约是感应到她在附近,自行飞出来认主。

李忘情暗中烙下一个神识印记安抚了金刚杵后,忽地扬起一个笑,递还给他:“我是行云宗的弟子,在西城游玩过了头,未来得及赶上城门的门禁,正要找地方落脚。”

行云宗?

皇甫绪瞬间清醒了:“原来是行云宗的师妹,呃……白日里我也去接待了行云宗一行,怎没见过你,不知是谁门下的?”

李忘情张口就来:“我师尊是沈尊座,这次随师姐一行到此,见御龙京繁华,一时贪玩儿误事,恐怕……恐怕明日还得向肃法师请罪。”

“原来是丹鼎师沈前辈的高徒。”见她态度自然,皇甫绪连忙抓住机会,“这会儿行馆在的东城恐怕早已下了城门了,正巧,我在西城这里有处别苑,平日里也招待些好友,不妨就去暂住一宿如何?明日我再把你平安送回到羽少宗主那里。”

“我与道友素不相识,恐怕太打扰了吧。”

“哪有,羽少宗主的同门就算是我皇甫绪的手足,哪有打扰,这边请。”

不到半刻钟,西城的一处别苑撑起了灯笼。

“……啊哈哈,李道友真是个妙儿人。没想到羽少宗主看起来冷若冰霜,私下里也有这一面,你还知道她喜欢什么?”

“师姐还喜欢饮酒吃肉,对酒尤其挑剔。”

“啊?可修士肆意饮食不是会生出五浊恶气吗。”

“师姐说了,那也是一种修行。”

聊了一路,皇甫绪旁敲侧击地向李忘情打听羽挽情的爱好,不想对方话匣子一开滔滔不绝,把羽挽情的梦中情郎描述成了一个奇装异服的酒肉之徒。

“是这样吗?”

“是哒哟。”

李忘情言语间对行云宗的熟稔绝作不了假,皇甫绪挠着头姑且接受。

“今日恨不得能和李仙子秉烛夜谈,只是时辰已晚,我……”

他话还未说完,别苑中庭里,忽然一道粉色遁光掠出,有个圆脸少女红着眼眶道:“绪哥,你要求娶行云宗的少宗主,此事是真的?”

“……”皇甫绪被李忘情的眼光一刺,皱起眉头来,道,“是谁打扰了宁宁小姐养伤?”

周围的家仆你看我我看你,皆低着头不做声。

那粉衣少女一脸凄楚道:“没有人通报,是我今日看见轩辕九襄的法相出门时听人说的,你回答我,你真的要娶行云宗的少宗主?是她吗。”

李忘情:哦豁。

顶着李忘情扎人的视线,皇甫绪慌忙道:“你乱说什么!这位行云宗的师妹是客人!”

他快步上前,拉住那少女的胳膊往旁边一带:“你才冲击切金境失败,要多休养才是,一会儿我去找你……”

……何必呢,大家都是修士,你用脚指头比划我也看得到。

皇甫绪将人劝走之后,连忙出来对李忘情解释道:“那是我表妹,最近冲击切金失败,心魔不散,总是胡言乱语……仙子万勿放在心上。”

“自不会当真。”李忘情阴阳怪气了起来,“毕竟师姐那般优秀,心仪于她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单是在罚圣山川,扛着全副身家求娶的都能从山门口排到百朝辽疆去了呢。”

“……”

皇甫绪今日面子都丢麻了,只能叫人去安排李忘情入住,随后让那叫宁宁的粉衣少女跟着他去了后院。

进屋前,李忘情特意留了个人问起刚才的事。

“敢问那位小姐是?”

“让仙子见笑了,都是些家事……”仆人本不想说,忽然眼神迷茫了一下,道,“那是御龙京四大长老之一的蒲幻容长老家的贵女。”

李忘情恍然道:“四大长老里,我只见过鳞千古长老,这位却是还未拜见过。”

“唉……二位殿下身边各有一位化神期长老随行保护,这位蒲长老正是负责护佑大太子周全的,此次护卫不力,使大殿下陨落,难辞其咎,正在扫霞城里被软禁着。宁宁小姐和少主人有婚约在身,此番也是为了蒲长老,才特地求上门皇甫家来,不想少主人却又……”

原来如此。

扫霞城太大,上回一行李忘情只去过两个地方,连那位蛟相,也只是远远看了个背影。

而今总算找到了那么一点关联——这位蒲长老恐怕是知道御龙京大太子当时陨落的详情的。

深夜,四方俱寂的子时,修士即便不睡觉,也是入定的最佳时刻。

李忘情算着时辰,在屋里放了个阵盘,布下自己尚在屋中修炼的假象,随后起身推开客舍的门走了出去,打算找个僻静的地方躲一夜。

这里是皇甫绪自己的别苑,平日里只拿来招待些狐朋狗友所用,守卫不严,李忘情轻轻松松便避开守夜的炼气期巡卫。

也不是非要住皇甫家的别苑,主要是……今晚苏息狱海的人今晚来找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说剑》 40-50(第6/18页)

与其如此,只要被找上来,就索性把事弄大些,御龙京再怎么局势混乱也不会坐视苏息狱海的人在城中这般放肆。

沿着刚才在阴阳金刚杵上烙下的神识印记,李忘情一路弯弯绕绕来到后院一处封闭的所在。

门口的巡卫好似都被支开了,当李忘情走过去时,还看见门口的石狮子口中还插着一杆阵旗。

“百兽馆。”李忘情默念了一下这院落的名称,随后靠近去查看,很快判断出来这是一杆拿来隐蔽斗法波动的阵旗。

“……这家伙在自己家里,干嘛要摆这种掩人耳目的阵旗?”

李忘情沉吟了一阵儿,瞥见墙角的蚂蚁顺顺利利地钻晋了这百兽馆,便断定这阵旗只对人有用,随即抬手放出九不象。

九不象打着哈欠,不情不愿地钻了进去,李忘情见它果然没有触发阵法,便指使它跳上石狮子,向阵旗喷出一团白雾。

这一下,阵旗的光芒减弱,一层半透明的涟漪浮动间,露出一小片缺口,让李忘情矮身钻了进去。

一进去,李忘情马上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咝咝”声从院落里传来,而身后恰好来了一队巡卫。

她连忙让阵旗恢复,躲进石狮子后面,静等巡卫走过。

三五个皇甫家的巡卫走过时,嘴里还闲聊着什么。

“……你今天可回本家了?家主可是把二老爷好一顿臭骂。”

“赌石街上丢了大脸面,要不是少主跑得快,也少不了一顿闭门思过。”

“哪儿会让他思过,都指望着他能得行云宗那位少宗主的青眼呐,好让本家这一支多在蛟相面前争个脸面。”

“那蒲家的宁宁小姐呢?不是有婚约吗。”

“蒲家犯了那么大的事,谁敢掺和?能保住自己就算不错啦。”

李忘情皱着眉听完,等到巡卫离开后,一阵金铁交错声从身后远远传来,而后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声音安静了下去。

“来。”李忘情对九不象一招手,让它用白雾把自己笼罩,隐蔽了所有气息后,顺着墙角的阴影一路静步靠近。

来到一处花墙下面时,一只不知名的鸟雀从屋檐上方扑啦啦地飞过,随即墙那边突然有什么重物猛地一撞。

李忘情身边的墙面上裂开一道道痕迹,显然对面的人摔得不轻。

有人在墙那边斗法。

与其说是斗法,倒不如说是单方面压制。

“宁宁,别闹了。”皇甫绪咳嗽了一下,似乎有些虚弱,“我今日是遭了那轩辕九襄冠冕的反震重伤,但收拾你一个开刃境的修士还是绰绰有余。”

“皇甫绪!”蒲宁宁拄着剑爬起来,双目赤红着道,“御龙京四大长老,有一位已经同意在丧仪当日向蛟相求情,只要你们皇甫家点头,我祖父一定能保得住性命!我们三十几年的情分,十年的婚约,你的剑穗还挂在我的剑上,你就这么狠心?!”

“我也不想跟你闹到这一步。”皇甫绪故作哀伤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本命剑,道,“你不提我还险些忘记了,眼下的情况,剑穗是该还给你,你的剑穗也还给我吧。”

他说着,一把扯下了剑柄上一枚玉穗。

剑穗连心,这个动作又让蒲宁宁喷出一口鲜血来,她嘶声道:“这就是你的回答?还是皇甫家的回答?!”

“你实在太为难我了,我只是个晚辈,你家祖父如今离开死壤圣殿百里就变成陨兽的事若是传出去,岂止是你蒲家一家之事,整个御龙京都很难立足,不然你以为苏息狱海的大祭司为什么千里迢迢赶来御龙京?治得好便罢,治不好他就死定了。”

离开死壤圣殿百里,就变成陨兽?!

一墙之外,李忘情整个人从头到脚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险些没有收住气息。

她一旦离开障月百里外,就会突然诱发百里剑鸣。

没想到化神期的御龙京长老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只听蒲宁宁争辩道:“可祖父他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发作了!只要尊主出手,他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我蒲家这么多年为御龙京立下的汗马功劳,只要等到尊主出关……”

“算了吧。”皇甫绪不耐烦道,“御龙京四大长老的位置又不是没有变过,连我们皇甫家贵为蛟相亲族,也过得战战兢兢。你们蒲家虽以幻术之道见长,但说到底,术修门庭,要多少有多少,马上要加入御龙京的银环门就是一个好备选。”

“你……”

皇甫绪走过来,抓起虚弱的蒲宁宁,不耐烦道:“好了,我还要回去调养,把剑穗交出来,我带你去‘百日酣’的蛇窖里关一夜,等你睡过百日,我和羽挽情的婚约早已定下了。”

百日酣,一种珍奇的怪蛇,被它咬过之后,就会如醉酒一样沉睡百日。自然,它本身也是酿造灵酒“百日酣”的主料。

蒲宁宁浑身颤抖地被皇甫绪拖到了养蛇的蛇窖旁边:“不……绪哥,你知道我最害怕蛇的……”

“那又怎么样,你醒了还不是会闹腾?”皇甫绪冷笑一声,“你这孱弱的样子我真是受够了,女子要么强得像羽挽情那样,要么就别当剑修。你一个开刃境修士又不会被咬死,就当历练了。”

他言罢,正要伸手去扯蒲宁宁的剑穗时,忽然身后破风声响起。

“你给我下去吧!”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斩切金 ……你、你竟斩了……

“谁?!”

皇甫绪灵力不多, 等他扭过头要挡时,只见迎面一脚踢来, 直接把他踹进了蛇窖里。

蛇窖里空间逼仄,刚一落地,皇甫绪正要反手出剑,兜头便是十几张爆炎符从上面落下来。

“轰!”“轰轰!”

一轮爆炎将蛇窖里的“百日酣”纷纷惊起,咝咝声中,群蛇受惊,直接蹿跳起来朝着唯一的活物皇甫绪撕咬过去。

“畜生, 忘了谁是你们的主人了吗?!”皇甫绪被咬中手背,勃然大怒,浑身剑气迸发, 一波将群蛇扫开, 随后指天大喝,“哪里来的贼人, 敢在我皇甫家谋害本少主!”

说着, 他也不傻, 神识一动就要解除百兽馆外面阵旗的禁止、好叫家中巡卫前来助阵。

但神识探出去时,却仿佛一头扎进了茫茫白雾当中, 完全寻不到他布置的阵旗之所在。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下手的人是有备而来, 只有在这里击杀他才能脱困。

“到底是谁, 现身与我一战!”皇甫绪气头上, 却也知道自己被百日酣叮了一口,恐怕无法缠斗太久,当即一拍乾坤囊,祭出一只细颈瓷瓶。

这瓶子一出现, 立即喷出一团青雾,随后青雾中化现出一条三角头的青蛇,其头顶鳞片下凸出两个小角,一出现,整个蛇窖里的百日酣都向它围了过去低头表示臣服。

“我皇甫氏走的便是腾蛇化龙之道,此青璃蛇我到手不久,百年化蛟,千年化龙,正好拿你进补!”

上面的李忘情知道此时逃脱无用,当即要拔剑时,身后地上奄奄一息的蒲宁宁忽然出声示警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说剑》 40-50(第7/18页)

“当心!青璃蛇有两条!”

李忘情闻言立即收手,扭身一闪,手腕上的五色玉竹镯发出碧色微光,一片片竹叶飞绕在周身。

两条青璃蛇前后夹击已至,尖牙一张,死死咬在李忘情防护上,火花四溅,竟一时未能得手。

“蒲宁宁,你这吃里扒外的贱人!”

一击不成,皇甫绪消耗了不少灵力,但同时也很快感觉到对方的修为,大松一口气的同时,一股火气蹿上心头。

“哪里来的开刃剑修,也敢偷袭本少主!”他犹有余力,抬手虚抓了一把,两条青璃蛇凭借境界压制,轻而易举地让两条青璃蛇卷住对方拖了下来。

黑暗的蛇窖里,一个熟悉的女子人影映入眼帘,他又惊又怒:“是你?我待你无冤无仇,行云宗的弟子为何要害我?!”

青璃蛇倒卷而上,死死缠住李忘情的腰肢,但它却咬不穿五色玉竹镯的防御,僵持下,李忘情抬眼看向对方。

“凭你刚才那番言论,我何须解释。”

全都被她听到了。

皇甫绪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狞笑:“你都听到了啊……啧,你一个开刃境就敢如此意气用事,还是太年轻了。”

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辩解的,慢慢走过去,恶心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李忘情。

“刚才我就觉得你姿色不错,现在仔细一看,确实十分动人,也不输羽挽情。”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御龙京眼下这乱局,行云宗弟子那么多,走失一两个也是常事。”

“我有的是别苑山庄,等这一阵风头过去,我就把你送出去,到时候我可要好好尝一尝行云宗剑修的妙处。”

说着,皇甫绪走进她五尺之内,道:“青璃蛇,让百日酣好好伺候这位仙子。”

话音一落,青璃蛇昂起头颅,咝咝召唤着什么,周围畏畏缩缩的百日酣纷纷向李忘情游动过去,就在群蛇即将淹没她时,李忘情叹了口气。

“可惜了,都是好皮料。”

青璃蛇好似感应到什么,只觉得一条条锋利的细丝不知何时已经将它缠卷住,激得它张口就要咬向李忘情的肩头。

皇甫绪看见她竟然抬手去挡,正要嗤笑时,突然,青璃蛇出现了异状。

那青璃蛇本来想咬下去的,但半途时它察觉到李忘情手上仿佛套着一层不知名的薄膜,舌尖仿佛感应到薄膜上的气息,一瞬间吓得浑身鳞片炸起,身躯盘卷起来,化作青雾直接钻回到细颈瓶里。

“什么东西?!”

“我赌对了。”

血脉压制,是死壤圣殿大祭司身边那条黑蛇的蛇蜕。

不止青璃蛇,周围更低一等阶的百日酣们直接把头贴在地上,随着李忘情一指,它们掉头就向皇甫绪咬去。

“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欠我彩头。”李忘情面无表情地抽抽剑在手,“确实,开刃想打切金境几乎不可能,但刚才那一波,你的灵力已经消耗光了,现在,让我试试你的剑有几分锋利。”

手段已尽,纵使乾坤囊里还有其他法宝,皇甫绪也没有灵力动用,唯一可用的就是他白日里被震伤的本命剑。

饶是如此,世上也没有任何一个剑修可以容忍下位修士这般挑衅。

“你要寻死是吧!区区一个开刃,敢口出狂言!我今日要你断剑而死!”皇甫绪拔出他的本命剑,这一刻,他们灵力几乎相等,只能拼一拼本命剑之利。

“我之本命剑,号曰钟鸣!切金至今,断同阶之剑六柄,报上你的剑名!”

“无事。”

从刚才到现在,李忘情几乎是灵力全满,此时此刻全身所有的灵力顺着手臂灌注在锈剑当中,手背上奇异花纹如同流动的黄金一样,与手中的剑器开始共鸣。

“一招决胜,来。”

低位修士向高位挑衅,皇甫绪本是不以为意的,但见她手腕上的五色玉竹镯不凡,一时半会难以杀她本体,也只能转换目标在她手上的剑器上。

当锈剑出现在眼前时,皇甫绪不禁讽刺道:

“你那是什么破剑,可笑!”

言罢,他手上钟鸣剑嗡然作响,一层层鳞片般的光斑布满剑面,随后,一剑落下,直取锈剑中节。

这一下若斩实了,开刃剑必断。

但凡剑修,在本命剑受到威胁时,多少会有些方寸大乱,就在那么缓慢的一眨眼间,皇甫绪突然发现……眼前这个女子太冷静了。

本命剑投射的就是剑主的心境。

一个开刃境的剑器而已,锈成这样早应该颤抖不止的,为什么,它一点儿都不为所动?

“开刃式,撷萤。”

决斗中切忌剑器离身,但她却反其道而行,当钟鸣剑锋重重压下时,李忘情身形忽如萤火般飞散,竟将本命剑脱手,身形躲了开去。

疯了?还是傻了?

皇甫绪可不会手软,剑式一折,便要横斩向李忘情。

李忘情不闪不避,似乎就等着他这一招,待到剑入她三步之内时,已脱手的锈剑骤然回转,如盘蛇一般卷住钟鸣剑宽阔的剑身。

电光火石间,皇甫绪只看见一条赤红色的火蛇围绕着他的剑器一招百转,碰撞之激烈,火花几乎淹没了他的视线。

一个清冷的女声开口道:

“有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汝竭我盈。”

“克敌制胜。”

“你的修为到家了,剑道却还在路上,瑕疵太多,不是把好剑。”

皇甫绪勉力握住钟鸣剑,竭力一抽,被震退十数步,嘲讽道:“弄这些花活有什么用,想以柔克刚?对我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锈剑一阵交锋旋搅后回到李忘情手上,她微微偏过头,道:“剑刃都能锯树了,也算挠痒痒吗?”

皇甫绪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本命剑。

钟鸣剑两侧的剑锋上如锯齿般被砍出了一道道细小的缺口,就像他的骨头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蛀穿了一样。

“这怎么可能?!”皇甫绪怒吼道,“你下了什么阴招!”

他所没注意到的是,在因为他自信本命剑要强过对方,剑上没有以灵力加护,刚才那轮交锋里,锈剑上的锈渣落在了本命剑本体上,这就如同赤身行于蜂群中,不被蛰个遍体鳞伤才见鬼。

然而此时皇甫绪已经根本注意不到这一些了,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切金境本命剑被一个开刃境打碎了。

“哦,不愧是切金境,还能站着说话。”李忘情甩了甩剑锋,道,“怎么样,发个心魔血誓,往后不得对行云宗的任何人起恶念,自然也包括我和上面那位小姐,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本命剑受创的剧痛正从四肢末端泛上来,皇甫绪咬着牙道:“你知道在……御龙京得罪皇甫家是什么下场吗?”

“虽说我不想惊动你的本命玉简,但你非要逼人灭口的话……”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说剑》 40-50(第8/18页)

李忘情眸光一寒,剑上一丝令人心颤的毁灭气息暗暗弥散开,“也无不可。”

她那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皇甫绪本能地感到了一股恐惧,片刻后,他不甘地改口道:“也罢,你去把蒲宁宁带过来,我起誓……”

李忘情仿佛松了口气,抬头正要离开蛇窖时,皇甫绪突然大喝一声:“阴阳金刚杵,杀了她!”

不同于法宝还需要灵力驱策,陨石中开出来的古宝自带灵性,能主动攻击。

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开刃修士,只要灵力充足,她没理由不死!

给我死!

皇甫绪赤红着眼睛,但不料,他乾坤囊中的阴阳金刚杵划过一条炽烈的金芒,正要击中李忘情后背时,却骤然凝住,然后一个逆转,金芒原路返回,击穿了他的胸腹。

鲜血绽出时,皇甫绪只看到李忘情的身影缓缓来到他身前,一手拿着血淋淋的阴阳金刚杵,一手提着那把仿佛流动着岩浆的锈剑。

“他说的对,我赢了的彩头,就是我的。”

“连你也是。”

铿然一声碎响过后,整个蛇窟内,除了卧在地上不安地扫动尾巴的百日酣们,所有的杂声都归于沉寂。

李忘情没有急着离开,这一次她真切地体会到,在她斩断这把切金境的本命剑后,皇甫绪切金境的灵力如同潮水一样顺着锈剑灌注如她的右手,在她右手上奇异的金色纹路中来回冲刷周转,分成涓涓细流涌入四肢百骸。

修为……又开始增长了。

她都没有打坐调息,但灵力还是在疯涨。

几十倍于郑奇那时候的力量让锈剑也发出了喜悦的剑鸣,催促李忘情给皇甫绪最后一击。

它喜欢争斗,喜欢……杀戮。

——剑修要是这么简单就能进阶,那岂不是成怪物了?

也许,她还真的可能是个怪物。

奄奄一息的皇甫绪身前,李忘情眼底涌动的杀念逐渐随着呼吸沉重起来,而当她要控制不住了结了对方时,蛇窟顶上传来蒲宁宁震惊的声音。

“……你、你竟斩了切金境的皇甫绪?”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天眼 都是四条腿撒欢的,……

半刻钟后, 李忘情用千羽弦把浑身被咬得血呼啦的皇甫绪钓了上来。

呃,有点惨, 看起来不像是只睡百日的样子。

而他的前未婚妻,看样子应该也同为出身御龙京世家大族的蒲宁宁正小心翼翼地缩在一边看着她,大大的眼睛里露出些许害怕。

李忘情:“我……”

蒲宁宁:“姐姐不要灭我的口,我可以发心魔誓!今晚的事透露出去半分,皇甫绪全家不得好死!”

李忘情:“……”

李忘情:“我若想杀你,刚才又何必相救。”

蒲宁宁一愣,自己回忆了一下, 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

“是小女子小人之心了。”

李忘情承认她自己刚才也有点冲动,斟酌了一下语气,道:“蒲小姐, 这位毕竟是皇甫家的少主, 我对他下此毒手,你若还对他有些情分……”

“白眼狼!”蒲宁宁一改刚才的柔弱之态, 扑上去就左右开弓啪啪二十几个大嘴巴子对皇甫绪一顿暴打, “你以为你这少主的位置是哪儿来的!皇甫家是十几房分支, 要不是我们蒲家帮你,你和你那死鬼老爹能坐稳这个家主的位置?!”

看来是没有情分了。

直到皇甫绪的脸已经看不出人样了, 蒲宁宁才站起来,用帕子擦着眼泪, 语气柔软下来, 盈盈下拜道:“小女专精幻术, 不擅长斗法,还好今晚有仙子相救,小女子多谢仙子了。”

李忘情:“……”不擅长斗法,但挺擅长打人的。

李忘情:“那今晚之事……”

蒲宁宁立即表态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若不是仙子,只怕我蒲家还被蒙在鼓里。”

李忘情咳嗽了一声,道:“此等渣碎自然是人所共讨之,但蒲小姐,刚才他说贵门的蒲幻容长老变成陨兽,这是怎样一回事?”

“呃这……”

“三都盟约在前,此事早晚是瞒不住的。”同为开刃境,李忘情也不怕她反悔,直接带上逼问的架势,“忝为剑修一员,还请如实相告。”

蒲宁宁脸上挣扎了一下,道:“这……罢了,反正丧仪当日也是要让天下人皆知晓此事的,就不瞒你这个行云宗的弟子了,事情是这样的,数月前,大太子要为了向行云宗提亲,去猎杀陨兽……”

正如二太子身边总是跟着一个鳞千古一样,大太子身边同样有一个化神期大长老蒲幻容。

数月前,御龙京大太子只身前往苏息狱海,名头是去猎杀陨兽。御龙京得知他又私自离开后,立马派遣同样擅长幻术的蒲幻容追到苏息狱海保护,岂料蒲幻容一入苏息狱海,便失去了消息。

在那之后不久,就传出大太子陨落的消息,御龙京派人前去苏息狱海交涉,最终也只带回一个蒲幻容。

而且他出来时情况诡异,尤其是离开死壤圣殿百里外,立即诱发百里剑鸣,直到死壤大祭司出手,不知用什么法子暂时把他封印至沉眠之身,这才没让他变成陨兽。

蒲幻容以这个状态被押回御龙京后,在扫霞城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人说立即要处死蒲幻容以免他招来火陨天灾,又有人说留着他让他说明白大太子的死因,一直拖到了今日。

“难怪丧仪要把苏息狱海的人也招来……”李忘情一时无法言语,前面所有奇奇怪怪的线索都最终指向了这位御龙京大太子的死因。

他的死,绝不是一起单纯的、猎杀陨兽失败的小事。

“还请仙子暂且保密,不要告诉行云宗的肃法师。”蒲宁宁小心翼翼地说着,她倒也很上道,直接把皇甫绪的乾坤囊扯了下来,“一点心意,还请仙子笑纳。”

李忘情没想到这位小姐姐如此社会,只能虚伪地推拒了一番:“蒲小姐客气了,我只是随脚为之,当不起如此厚礼。”

“应该的应该的,他剑穗还在我这里,乾坤囊的禁制也帮仙子打开,免得皇甫家的人找回来。”蒲宁宁目光真诚道,“今晚的事,我蒲宁宁愿意对剑心起誓绝不外泄。”

李忘情还有点别的担忧:“我相信小姐的人品,只是……这里是皇甫家的别苑,倘若明天被人发现,不知该作何解释。”

“这也是……”

就在二人寻思着是不是要把皇甫绪埋了的时候,仿佛瞌睡来了送枕头一样,突然皇甫绪别苑中,李忘情的客舍方向传来了一阵炸响。

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随着皇甫家巡卫蜂拥而至,一个气急败坏的身影挥出一片毒雾扫飞一堆人飞了出来。

“谁家半夜睡觉在门上贴爆炎符!疯了吗?!”

……

次一日清晨,当皇甫家本家派了人前来时,看到蒲宁宁还特地致歉。

“昨夜西城宵禁时有围捕邪修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说剑》 40-50(第9/18页)

事,一时混乱,不慎让贼人闯入,那贼人是元婴期的高手,不知来我皇甫家有何目的……保护小姐不周,还请见谅。”

“我就算了,绪哥被重伤成这样,那贼人实在可恶。”蒲宁宁噘着嘴道,“你们可要好好搜查,别在行云宗的道友面前落了我御龙京的颜面。”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锅接得好稳。

昨夜百兽馆里被封住了斗法波动,反而是在同时,那元婴期的唐呼噜潜入府中时闹得动静极大,加上彼时府中皇甫绪这个切金境的算是修为最高的存在,理所应当地,所有人都认为是唐呼噜下的手。

李忘情和蒲宁宁走之前还特意把事发时的百兽馆布置了一番,甚至还在现场留了一小节烧焦的死壤藤萝。

想必很快,皇甫家的人就能推测出来人身份。

至于皇甫绪醒来,那也得等到百日之后了。

李忘情被蒲宁宁送出来时,出于谨慎问道:“皇甫绪重创至此,他族中本事再大也不敢轻易用药解开百日酣,百日之内我是可以一走了之,你怎么办?”

“李姐姐放心。他谋害我在先,即便醒来也不敢声张出去。”蒲宁宁微微动容,落下两行泪来,,“这御龙京世态炎凉,倒是姐姐你这个陌路人是个实心儿的,他日我蒲家起势回来,必报姐姐的恩情。”

她左右看了看,又避开人群把李忘情拉到角落里,低语道:“既然姐姐以诚待我,若不以诚相酬,我心里也过不去,这便交个底儿……姐姐出身行云宗,请告知你同门,明日丧仪当天,最好不要入扫霞城。”

“为什么?”

“我不清楚详情,只是忽然想起走之前家母说过,若皇甫家不愿帮忙救我祖父,那扫霞城里多半是要变天了。”

……

李忘情心如乱麻地走在大街上。

两天下来,虽然有许多风险,但眼下都对冲消失了,只要找个地方猫起来等事情了结便好了。

……能了结,就好了。

昨日的拍卖场已关门,不比山野之地,御龙京里阵法、修士气息复杂,李忘情无法凭借道侣契约感应到障月的具体位置,顾虑到苏息狱海的人或许还在里面,也无法靠近。

眼下,也只能先回蛟相府等消息了。

不知不觉地,李忘情又走回了赌石街街尾的万年槐下面。

槐树叶沙沙作响,婆娑的树影下面漏出少许晨光。

李忘情驻足片刻,拿出了一片万年槐的金叶。

爱侣皆厮守,所愿必平安。

不知道那只狍子精怎么样了,会在简明言那儿露馅吗?蒲宁宁所说的、明日扫霞城的剧变里……他会死吗?

踌躇半晌,李忘情回眸看向别处,昨夜的赌石摊一大早又摆了出来,或许是因为轩辕九襄的热议还未褪去,今日赌石的生意又红火了许多。

连带着让街角唯一的算命摊子生意冷清了下来。

算命这活计,在凡人间十有八九是骗钱的,在修真界可没那么好骗。李忘情看了一眼那算命的修士挂出的是“天机道”牌子,才上前坐下来。

天机道是个正经宗门,他们的功法就是窥视天道,越修炼人越瞎,直到最后完全失明,额头上开出天眼,才算修至极致。

据说他们的门主能厉害到一眼看穿所有低于他修为之人的过去。

“打扰一下。”李忘情上前拿出一百块灵石,“我想问卦。”

眼神不太好的天机道修士收下灵石,道:“仙子想问吉凶,还是遇到了修为瓶颈?”

李忘情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我问姻缘。”

天机道修士确认道:“仙子是想问因缘还是机缘?”

“姻缘,儿女情长的那种……姻缘。”

“啧。”天机道修士索然无味,拿出签筒,“仙子一副好好的铮铮剑骨,纠葛于儿女情长,对修炼可没什么好处……抽一签吧。”

洪炉界的修士都奔着变成更强更猛修炼的,即便问卦也是问去秘境探险的吉凶等实实在在的问题,罕有问姻缘的。

李忘情随手抽了一签,上面是些看不懂的文字,递给那天机道修士时,那修士额头上的抬头纹立即堆了起来。

“仙子先说说你的姻缘有什么事儿吧。”

“其实不是我的姻缘。”李忘情开始嘴硬,“我有一个朋友……”

天机道修士:“你们问姻缘的客人朋友可真多。”

李忘情:“是这样的,我那位朋友一直以来奉行斩妖除魔的大义,对邪道从未手软过。有那么一天,花好月圆的,她就遇到一个呃……狍子。”

天机道修士肃然起敬:“阁下那位朋友口味有点重。”

李忘情:“狍子怎么了,都是四条腿撒欢的,谁家没做过把狐狸养成仙女的梦?”

“那倒也是。”

“再者,我说的那狍子,也不是在林子里撒欢吃素的那种,已经有人形了。我……不是,我那位朋友因为某种机缘不得不和狍子精结伴而行,一开始因为那狍子有点厉害,我朋友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打算进了城找到大能修士把这只狍子给降服了。”

天机道修士:“嗯然后呢?”

“结伴而行的时候,朋友发现这个狍子精也不纯然是邪魔,最多算个歪道。就像小孩子牙牙学语一样,偶尔也会混说些挠人的花言巧语。”

天机道修士:“恕我直言,哪家牙牙学语的小孩也不可能是从花言巧语学起的。”

李忘情幽幽叹了口气:“我朋友在落难时,也亏了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一直在身边不停聒噪,道心才未钻了牛角尖。后来相处下来,有时候也会觉得,他没有那么坏,只是还没学会怎么正经做人。”

“那他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迄今为止倒也没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李忘情抱着胳膊回忆道,“也就抢人家的老婆孩子,没事儿就掏我的钱包……”

“……”

“我会想,他的本性是不是并没有那么差,是不是只要相处得多了,他也能,嗯……试着当个人?”

天机道修士听到这儿,一言难尽道:“仙子,恕我直言,怕只怕真心换假意。”

“我倒也不怕许错了心意,反正我这个人好离好散,看苗头不对可以自斩情丝,从此做一个无血无泪的冷酷剑修。”

天机道修士:“……仙子看得开就好。”

说到这儿,李忘情自己倒是把自己的纠结心思说开了几分,道:“我想问问卦,有没有……有没有哪怕万分之一的的可能,他愿意放下一切,后半辈子和我在一起混吃等死的?”

“行吧我看看。”

天机道修士看在灵石的份上点了点头,等他翻开铜签上的卦象一算时,脸上却露出迷惑之色。

“怪事。”

李忘情忙问道:“怎么了?”

“水火不相逮,却永世相随。”

“怎么说?他不愿意吗?”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网配]原来大神是个受 仙魔诱惑 流途 王二的幸福总攻生活 相公,小生不能够 重生之渣婚 帝台娇宠 你怀了我的崽 小渣重生记 重生之兄有弟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