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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跗骨之蛆 ……我不挑食的……

羽挽情从昏迷中幽幽转醒, 其身上无一处不疼,尤其是她心神相连的本命剑。

剑修的本命剑, 剑碎人亡,如今剑锋有缺,可见是连着心的剧痛。

她半梦不醒中,隐约听到一点闲言碎语,直到恢复意识后,从窗外之人的交谈中才知晓李忘情被逐出师门了。

“师叔……李忘情是四忘川弟子,你无权……砍。”羽挽情一旦能动, 就立马去找司闻,“只有师尊可以决定她的去留。”

司闻此刻原定行程并没有什么变动,见了羽挽情来, 也在意料之中, 罕见地没有驳斥她,挥挥手让他麾下议事的弟子们全数出去, 然后对羽挽情道:

“然后呢, 让她留下来, 以这样的修为去三都剑会?”

羽挽情一滞,拧眉道:“那也不至于逐出师门, 当时那陨兽试图点燃燬铁,若不是她, 那御龙京的小子早死了, 该是他欠了一份活命之恩才是!”

“我知道。”司闻没动, “那你知道今年的三都剑会设在哪儿吗。”

羽挽情迟疑着问道:“不是百崎国吗?”

“换地方了,此次的三都剑会,在山阳国。”司闻已料到她的反应,“百朝辽疆分崩离析之前的轩辕九襄之国, 它的陨火历经数百年,就在昨日提前熄灭,这也是我为何迟来之因。”

羽挽情一时愣住,心里百味杂陈。

“春眠入睡前算了一卦,称山阳国此次异变,可能有熄灭陨火之法。”

羽挽情猛然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当真?”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最大的夙愿便是熄灭海桑国烧了六十多年的陨火,而山阳国靠近御龙京,马上就会成为他们的属地,你进入山阳国找寻熄灭陨火之法的机会可能不多了,三都剑会几乎是最后的时机,但……也万分凶险。”司闻,“现在回答我,你还要带着李忘情去吗?”

她如果留在行云宗,首先宗主不会换嫡传弟子,再者,她少宗主的身份根本无法避过这次三都剑会。

漫长的沉默后,羽挽情道:“师叔,这三都剑会,当真凶险?”

“能活下来的,必能至碎玉境,但死的人也多。”司闻阖目道,“这就是为什么你师尊和太上侯数千岁了,如今膝下还只有你们的缘故,门人弟子战死一代又一代,为的无非是延续对抗火陨天灾的香火。”

羽挽情此刻也平静了下来:“弟子知晓了。”

“你好好养伤,你的折翎剑,天底下只有宗主能帮你重铸,便趁三都剑会推迟的机会好生将养吧。”

司闻离开后不久,成于思蹑手蹑脚地跟着一群弟子钻了进来。

他犹豫了一阵,挠着头道:“师姐,李忘情真、真的给撵走了啊。”

“平日里就属你欺负她欺负得多。”羽挽情又咳嗽了两声,“岂不是正合你心意。”

成于思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语调有些复杂:“我平时是看不惯宗主偏爱一个废物……但是她今天敢抱着点燃的燬铁救人,那、那她也不能算一无是处。”

说完,他搓了搓手,紧张道:“这事宗主知道吗?要不然,师姐你去宗主面前说说情?哪怕留下来做个内门也行啊。”

提到宗主,羽挽情的眼神黯淡下来:“……是啊,师尊他一向是很会把忘情放在心上的,哪里轮得到我多话。”

羽挽情言罢,幽幽叹了口气:“那,既被逐出去了,她的乾坤囊你们应该都收走了吧。”

“没办法。”成于思撇撇嘴,李忘情被废了三成经脉这事他也没敢说。“大家都以为她私藏燬铁,收走才能平众人非议。”

反正肃法师肯定是不会徇私的。

羽挽情默然良久,摘下自己的乾坤囊,从里面只拣出几样要紧的东西,想了想,又脱下手腕上一只翠玉镯子一并放进去,又打下一道只有李忘情能解开的禁制,递给成于思。

“师姐?你这是干什么?”

“往后她一个人在外面,不比在宗内,少不得花用,你替我把这乾坤囊给她送过去。”

成于思忙摆手:“我前几天才奚落过她,可拉不下这面子。”

羽挽情眼神一冷:“面子?这次火陨天灾行云宗的面子还不够扫地的,你还要什么面子——”

“我送!我这就去送!”

成于思带着乾坤囊一边抱怨一边走出去。

这乾坤囊是四忘川自己做的,针脚蹩脚,绣着一只云中鸟,还有一对狗耳朵,一看就是旧物。

“都启程半日了,我上哪儿找她去……”

走着走着,突然腿上被荼十九拧断的旧伤又疼了起来,成于思“嘶”了一声,扶在栏杆边休息。

“师兄?”有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是你啊,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郑奇。”郑奇紧张地搓了搓手指,道,“刚才送师妹去疗伤,不小心听到师兄和少宗主的对话……我可没有全听,就听到最后那么一点儿。”

“哦。”船上人多眼杂的,一时忘了起隔音罩,再者也不是什么机密的话,成于思也就没在意,“是你啊,刚才差点被李忘情宰了吧,算你受委屈了。”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至此。”郑奇挠了挠头,挤出一个憨厚的笑,“其实我只是不想隐瞒实情,也不想让李师姐落得这么个下场,所以……”

他瞥了眼成于思的乾坤囊,道:“这艘船是去御龙京吊唁的,我修为低微,此行缺我一个也不少,不如让我替师兄把这乾坤囊给李师姐送过去?”

“你?”成于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倒也不怕对方偷藏,反正羽挽情是能感知到自己的乾坤囊是否在附近的,“她恐怕不想见你吧。”

“以德报怨,也是修心之所在。”郑奇道,“师兄若不信,我可以发血誓。”

“行了行了。”成于思本就腿疼,把乾坤囊一丢,“你伤的不重,实在找不到人的话,就自己回行云宗吧。”

……

李忘情在泥泞里行走。

远处的天穹上时不时划过飞遁的剑影,身边的尘道边,满是背负行囊的花云郡百姓。

一边在地上行走,仰望苍天,一边在天上飞行,目无下尘。

“姑娘,你也是要回家吗?”有人问道。

李忘情茫然地摇摇头。

“是家里被天上的火陨烧了吧。”那人惋惜道,“快回去趁着雨水好种些秋粮吧,今晚找个左邻右舍的帮衬帮衬。”

李忘情无言以对,她看了一眼长长的行人队伍,问道:“遭了这样的天灾,你们……不怨吗?”

“怨谁呢。”那人苦笑着搂紧行囊,“日子总得过下去呀。”

行人一点点消失在细雨里,李忘情看着人影渐息,刚才还满是愤恨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

头顶上一小片阴影落下,李忘情抬起头,看到一把老旧的油纸伞歪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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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沉冤昭雪,不是一时半会的事。”障月的口吻甚至还带了一点廉价的温柔,“别太难过,只要你仔细想想……就会想起来你还有我。”

“对,还有个你,确实是雪上加霜。”李忘情顿时悲从中来,又瞅了眼他手上的伞,狐疑道,“……你这伞哪儿来的?”

障月:“别人车上拿的。”

李忘情:“人世间把这种行径称为盗窃你知道吗?”

障月:“我付钱了。”

李忘情:“你哪儿来的钱。”

障月一副清清白白的样子,回道:“你放心,我掏的你的钱包。”

李忘情揉了揉自己的脸,叹了口气:“人世间把这种行径也称之为盗窃你知道吗?”

障月认真考虑了一番,微微恍然:“要不然,你也掏一掏我手上的权柄吧,我隐约记得我弄死的外神里还有……”

“别说我听不懂的话……算了,以后要掏就掏我的吧。”李忘情这会儿已经懒得教他做人的美德了,她看了看自己的乾坤囊,“我得先找地方把这身衣服换换。”

说话间,李忘情瞥见远处树后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窥探着这边。

她如今灵力枯竭,但也不难看出只是几个凡人,便开口道:“有事吗?”

树后有两个提着竹篮的农妇,她们被叫破身形,马上慌慌张张地出来,纳头便想拜,被李忘情招了阵风托起来,同时也认了出她们是谁。

“你们是上午差点被火陨砸死在稻田里的……”

“正是!正是!”两个农妇擦了擦手,道,“姑娘、不,小妇人想谢谢仙子救命之恩,这、这儿有些吃食,您不嫌弃的话……”

啊还真的有点饿了。

闻着像是有刚蒸好的地菜团子和稻香饼。

李忘情正想伸手,另一个农妇一把夺下了:“怎么能给仙子吃这样糟践的东西,怎么说也得宰只鸡来!”

……我不挑食的,很好养的。

这么一打岔,李忘情一时又想起这对农妇家境本就困窘,摆摆手道:“不必了,修士不吃这些。倒是你们,怎么才死里逃生不久,这就起灶做起吃食来了?”

农妇闻言,眼睛微微红了起来:“仙子见怪了,忙着烧这些吃食,是为了给我们家那嫁到郡公府的小姑上供的。”

“啊?”

等李忘情和障月被农妇请到她们的茅草屋里后,才得知她在郡公府里见过的那两个新娘之一,就是这家出身的,还是第一个拜了堂就成灰烬了的。

至于第二个,据说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户,看见第一个小娘子进了郡公府心里嫉妒,便自己送上去……后面大约也死在月老庙了。

“眼下这情形,咱也不敢去城里收殓,只能捡一件小姑的旧衣服埋在后山,权当是个坟头了。”

李忘情听罢,又是一阵惋叹,轻轻在桌下踢了障月一脚。

“那是你老婆甲和老婆乙,你虽然没见过,但多少有几分因果,去上个香了结了吧。”

“上香?”障月似乎不能理解,“有什么用处?”

“寄托哀思。”

障月:“我感觉不到哀思。”

李忘情幽幽道:“寄托的是我的哀思,因为她们走得早,以至于现在我要养你,我挺悲哀的……去吧,反正不是你给我送终就是我给你送终,早点学学怎么给死人打钱。”

从被逐出师门以来,李忘情便一直颓丧至此,把障月催促走了之后,对另一个忙前忙后烧水的农妇道:

“那御龙京的人有和你们说这花云郡以后怎么办?你们这儿也有几处陨火坠地,有说怎么处置了吗?”

农妇道:“哦,仙师大人们说,御龙京的那位太子已经把花云郡买下来了。”

李忘情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字眼:“买?”

“对,咱们花云郡原本是百朝辽疆的某小国的郡,小国的国都被邻国打下来了,但花云郡离御龙京太近,邻国也不敢打过来,郡公花氏就成了本地的土霸王。如今郡公一族断了香火,本是要由其他旁支继承的,那位太子殿下一张口就索性从花氏手里把整个花云郡买了下来。”

哦豁。

想起简明言那副走一步都能抖二斤玉屑的财神模样,的确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

“你说断了香火?”李忘情瞥了眼门外障月离去的方向,晃着手里寡淡的粗茶问道,“可郡公的‘世子’不是还在吗?”

“您说的是?”

“就是刚才跟我一道的那位公子。”

“……呃,仙子说笑了。”农妇赔笑道,“小妇人几年前去郡公府送菜是见过世子的,虽然长得也周正,但连这位贵人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怎么会是世子呢。”

李忘情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们每个人都说郡公府里障月附身的骨骸是花云郡的世子,但实际上郡公夫妇并没有真正看到过那具骨骸复原的相貌。

这也很合理,一具凡人的骨骸,怎么可能承载一个邪神?

如果不是的话……那,这具邪月老安排进仪式的骨骸到底是谁的?

“仙子再坐一会儿,这时节有甜水梨,就在后院不远的地方,我去摘两个给仙子尝尝鲜。”

“嗯。”

李忘情胡乱应了一声,反复回忆在月老庙的种种细节,怎么也想不通邪月老的意图,直到她手腕上系着的千羽弦陡然发烫了一下。

她皱了皱眉。

农妇出去得似乎有点久。

千羽弦是羽挽情修炼时的赘羽所制,她的拂风羽衣、踏雪履、乃至乾坤囊也都是同一种材质,互相之间有所感应。

李忘情屏息踏出茅屋,在果林里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拨开树枝,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面前的农妇正被一圈火环围着,气息奄奄地伏在地上,怀里有几颗被踩烂的甜水梨。

“说!”郑奇手上的举火之术又加了一重,恶狠狠道,“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了月老庙里的事?!”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杀! 你……不能杀同门!……

郑奇离开行云宗的空行楼船后, 马不停蹄地杀回花云郡。

他情知李忘情刚被司闻伤了几分根本,此时去找, 她一定走不远。

果不其然,很快便寻觅到她的踪迹。

看见她和两个农妇进屋,不知说了些什么,郑奇心里有鬼,一时猜疑不断。

这次是瞒过去了,但此次是因为在御龙京逼迫下做出的决断,而且行云宗内传闻, 宗主一向很看重李忘情,多年前她私自出走还被宗主亲自抓回来过,这次也说不定会被推翻。

倒不如趁着宗门玉牌损毁, 无人能探查她的死活, 一口气了结了她,将月老庙所有的事尘封起来。

羽挽情若追究, 就把她的乾坤囊丢给御龙京的修士, 假装李忘情是被御龙京的人报复所杀……一切都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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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要快, 防范再有其他人知晓此事。

“仙师饶命……”农妇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这御火术的烟雾呛咳得她说不出话来, “我快喘不上气了,饶、饶……”

“你也别怪我, 你们命苦遇上火陨天灾, 我开开恩帮你解脱了, 下辈子投个好胎。”郑奇言罢,骤然一道剑气从身后袭来,他的本命剑自行飞出御敌,也还是挨了一击, 倒飞出去。

雨丝依然绵密,愁云惨雾里,地上的火环被一剑扫飞,散开的火花里,李忘情踩灭了余烬,用千羽弦卷住农妇送到身后远处,然后抬手拔下头上的锈剑簪。

“杀凡人,你好大的胆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李师姐。”郑奇挨了一道剑气,本来是很惊惧,但察觉到这缕剑气微弱,显然是因为灵力不济、重伤未愈所致,一时间便又放下心来,一步步走过去。

锈剑提在手中,李忘情盯着他:“你怎么会找到此地。”

“哦,差点忘记了。”郑奇拿出一枚乾坤囊。

当这枚乾坤囊映在李忘情眼中时,她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念你在行云宗这么多年,拿上这些滚,再也别回来。’”郑奇一脸恶意道,“这可是羽师姐的原话。”

李忘情握紧了剑柄,哑声道:“一个杀凡人的修士口中说出来的话,你以为我会信?”

“我可不是杀凡人,说到底,还是李师姐的过错……明明可以独自一人离开做个自由自在的散修,非要和凡人来往,这不是有失身份吗?”郑奇脸上的笑显得十分阴森。

六丈间,杀机弥漫。

“败类,师姐是你配叫的?”

“哦对,我差点忘了,你一句被逐出师门了,是个弃徒。”郑奇脸上突然露出一副阴森的笑,“不过,虽然是弃徒,但比起过我们这些苦苦从外门熬上来的弟子,你享受的优待已经太多了……明明是个废物不是吗?宗主却那还愿意认你为徒,而我们……”

“所以你是觉得,只要我离开了,你就有机会了?”李忘情面无表情道,“看看你的本命剑吧,灵光变黑,是入魔之兆。”

郑奇那被邪月老打出豁口的本命剑此刻已经渗出丝丝缕缕的黑气,但他不为所动,干笑两声道:

“不管是正是邪,能变强就是世间至理,而这就是修士的大道,挡我者死的大道。”

“歪理邪说,凭你也配称道?”李忘情一甩锈剑,眼底七分冷静,三分腥狂,“孰强孰弱,一战便知。”

“正有此意!”

尾音一收,便是兔起鹘落,二人同时出声:

“开刃式·撷萤。”“开刃式!撷萤!”

眼前倏然一暗,轻巧的花火虚空“噼啪”一响,刹那间化作千花万雨,穿过落叶,又穿过雨滴,致命地击节于林木间,宛如顷刻间一方瓢泼大雨降于此地,又倏忽离去。

只是一方大,一方小。

漫飞的萤火里,暗藏的剑锋陡然杀出,交击一刹那,锈剑闷沉的一声不支之响,倒飞出去落回到了李忘情手上。

“你果然已被掏空了灵力!”郑奇满脸亢奋地看着李忘情率先退后的三步,知道他赌对了,“你不是四忘川的高徒吗,怎么,宗主没有传授过你一招半式吗?!”

这是第二个他赌对的地方。

宗主的确从不传艺,他境界太高,不入碎玉境,连入门都看不懂,更莫提只有砺锋境的李忘情。

现在开刃了,也一样……至少剑式和他是一样的。

“我可是为了找你,一路上不停地用灵石丹药弥补灵力,怪只怪你经验太浅!”郑奇再次掀起火花似的剑气,如同密集的飞蝗一样刺向李忘情。

“……”

李忘情捏住了手臂,微微蹙眉盯着那飞来的剑气,突然,她封住自己的经脉,然后拔剑一抡!

对方袭来的剑气被她如盾一样挡下,但还是有几道擦伤了她的肩臂、脚踝。

汩汩鲜血渗出,李忘情不由得单膝跪地,依靠锈剑拄着身体不至于倒下。

“真是一副丑态,不用灵力算什么剑修?你连剑气都发不出来,像个凡人武夫一样,拿本命剑本体来战吗?你怎么跟我斗?!”

郑奇眯着眼看李忘情本命剑上的锈痕不断掉出碎渣,看起来随时要断裂一样。

开刃了,但废剑还是废剑。

“对剑修而言,最痛的死法就是本命剑折断,那可真是如千刀万剐,强如羽挽情,被燬铁伤了个角,如今也只能躺着。”

“你入魔已深。”李忘情道。

“是啊,可你在行云宗这么久了,就没学过倘若剑器入魔,是可以斩断别人的本命剑来恢复的吗?”郑奇的神情越发可怖,“我生出心魔的‘因’是由你而起,只有斩断你的本命剑,才能了结这桩果。”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手上原本青光湛然的剑器骤然黯淡下来,一丝丝锈痕从剑柄处蔓延开。

——无论是行善还是为恶,剑器切忌质疑本心。

李忘情沉默下来,她握紧了手中锈剑。

“你不后悔?”她问道。

李忘情此刻的灵力已微弱到全然不像个修士了,郑奇也已经无所忌讳,他走入了七步之内,高高扬起剑锋,指向锈剑上看似最脆弱的地方。

“后悔?当然后悔,悔就悔在当时不该发善心管你的闲事。我本来也想当个老实人,平平安安过日子,可你不给我机会……你就这样消失吧,反正你一辈子都是这么个窝囊脾气,到死也就如此了。”

剑锋无情挥下,意料中地,郑奇听到了一声金铁折断的脆响。

他满意地看向李忘情的剑,却发现那柄锈剑此刻正指着他的咽喉。

看似即将散架的锈剑完好无缺。

而他的剑,陡然一轻。

剑锋插在地上,铁锈如同孳生的藤蔓一样迅速侵蚀了剑身,随着一声不支的碎响,须臾间,一把开刃修士的本命剑便碎成了一地渣碎。

“老实人?”李忘情一改之前的颓丧,眸光锐利道,“天底下真正的老实人一人呸一口都够溺死你了。”

“你……这、这怎么可能?!你那是把废剑,是废剑!”郑奇脑海里空白了一瞬,继而用余下的断剑向李忘情劈下,“我可是内门最有望进入真传弟子的——”

然而断剑已经如同凡铁了,李忘情剑势一挑,一条曳长的灼红色剑痕凌空划过,连同他的手臂一起斩飞了出去。

“你错了,魔出本心,斩多少剑,心魔不会消解。枉你持剑多年,还不知剑器为正心之器,妖魔诡谲,不配称剑道。”

自己的手臂落在泥淖里时,郑奇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股因本命剑被折而产生的剧痛。

那是一股五脏六腑都被突然撕碎的剧痛,这还只是第一息。

“李忘情,你——”

第二息,他的经脉被灌满了岩浆!

“我死也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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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息,骨头里打入了千万根钢钉!

三息过后,他只来得及短促地“啊”了一声,这三种灭顶的剧痛就随着他本命剑的节节碎裂一并扑上来将他彻底撕碎、吞咬了个干净!

“你知道为什么我什么术法手段都不用吗?肃法师教过我们,清理门庭时,以恶制恶才是最合适恶人的做法。”

李忘情蹲下身,拍了拍他七窍流血的脸,从他身上拿出一个熟悉的乾坤囊。

狗耳朵,小翅膀,一朵白云的绣面,用了有些年头了。

“师姐……算了,到了御龙京再说。”

李忘情拧身离开时,郑奇倾尽最后一丝气力大声哭叫道:“你……不能杀同门!不能……”

“你倒是提醒我了。”

李忘情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又从乾坤囊里摸出一粒丹药,放在他牙关上,一弹指,打碎了他的门牙强行喂进去。

“虽然救不了你,也能让你多活一会儿,这是师姐对你最后的关怀,收好。”

当然,是临终关怀。

……

“啊仙子,这怎么好意思收。”

“没事儿,是那个伤你们的贼人留下的遗产,他的尸体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埋好了,不必担心。”

给农妇的不多,只是些许金银块和凡人能用的丹药,多少够她们做些小生意。

至于郑奇……李忘情考虑了一下,还是没有写障月的事,只将月老庙的始末录入一片玉简里,再找别的地方先转给半夏学舍,再转给行云宗的沈春眠。

顺便,报个平安吧。

在农妇家里没有多盘桓,料理完一切后,李忘情换了身衣服就打算上路。

在此之前……

李忘情一把抓住障月的手腕,很是放肆地上下摸了一阵,细致得宛如验孕的老郎中。

“你在捏什么?”

“我在想,你然能走路了,那能不能修炼……你这脉象怎么这么奇怪?”

肉是肉、血是血,但肉是死的,血是静止的,和尸体没什么两样。

先前试图让他吃点什么时,吃是能正常吃,但障月的体质好像和那些肉身已成圣的修士一般,无论何物过喉即散,只能品个滋味儿。

障月有样学样地握住她的手腕,片刻后,李忘情感到他腕脉里的血缓慢地流动了起来,经脉也逐渐开始搏动,丝丝缕缕的灵气自行从四周吸纳入他的体内。

就像当时棺材里,他摸着她的脸,就恢复了皮肉一样。

“是要灵动些。”障月看李忘情一脸震惊,问道,“怎么?”

低阶修士很难分辨高阶具体的境界,但摸脉是可以有个模糊的判断的。

灵气流动涓如静流,是砺锋。

如泉水铮琮,是开刃。

如长河奔涌,是切金。

如大潮起伏,是碎玉。

再往上的,她就不晓得了。

但至少障月激活了这具躯壳后,其灵力起初如泉水、再如泉、如长河……到最后,切金境的灵力已经无法形容了,至此李忘情才判定出来。

这是一个碎玉境界的修士,只比司闻低了一个境界。

邪月老哪儿来的碎玉境修士?他巅峰期是元婴,对应的是剑修碎玉境,可按理说同等阶的术修是打不过剑修的,哪儿来的碎玉境剑修的尸骸。

“那个,你对你这具身体知道多少,比方说他是怎么死的?”

障月支着下巴想了想,道:“我隐约记得当时差点降在你们这三个老婆身上,但我又觉得你很危险,最终才出于本能选择了这块骨头。”

“我危险?我这般平和的仙女——”

“那个被活埋的家伙还没死,蚂蚁们说他哭得挺大声的。”

“那是清理门户。”

“你已经没有门户了。”

“你是一定要破坏我们之间这薄如蝉翼的情谊吗?”

“坚强一点,毕竟你接下来还要倒霉两天。”

他不说还好,一说李忘情勃然大怒,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正要作势掐他两下时,不知是不是被激活的肉身自行感应到外界伤害,障月的脖颈上浮出一圈薄淡的龙鳞形金光,差点反伤到了李忘情的手。

李忘情握住手指,震惊地后退了数步。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这“化龙诀”,是御龙京的招牌功法。

“龙鳞护甲……不会吧。”

——御龙京的大太子陨落在苏息狱海。

——四个月前,邪月老从苏息狱海窃走重宝逃出。

——我兄长其实四个月前就失踪了,直到近日御龙京发现他本命玉简碎裂,才确定下来。

难怪,她看见简明言时,虽然气质大相径庭,但面貌上总有那么一丝丝熟悉的感觉。

“我们得去一趟御龙京。”她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初至御龙京 “相撕病。”……

岁近中秋, 燃角风原的燥热随着北来的新风一点点减淡,但南来北往的鼎沸人声并没有受此影响, 反而随着御龙京昭告天下的大事而越发躁动起来。

修炼者行于世间,如蜉蝣之朝暮,即便是大名鼎鼎的修士,也总有陨落之时,不是死在陨兽与天灾中,就是死在各大秘境、或修士斗法里。

只是这回稍微可惜一些,乃是御龙京的大太子, 洪炉界百年一遇的天骄,无论资质、修为、人品,都是公认的上上之才。

除苏息狱海外, 绝大多数宗门在听闻此丧讯之后都派了人前来御龙京吊唁, 一时间本就繁华的御龙京暗潮汹涌。

“外地的,哪儿的人, 来干什么的?”

“百朝辽疆, 千乘国, 做矿材买卖。”

“有宗门吗?”

“有的,千乘国临江阁, 这是在下的宗门玉牌。”

御龙京外城门口的一处大堂内,人来人往, 负责发放入城准许的御龙京值守百无聊赖, 一边接待往来的修士, 一边看着柜台下,一页一页自行翻开的奇闻录。

“花云郡火陨天灾……嚯,可真够近的,难怪那天鳞长老回来发了好大一通火……”

值守一边看一边发出啧啧声, 突然,他面前的柜桌“咚”地一声,似乎有人撞上来。

他一抬头,便看到一张清丽的面容……只是神色略有些可怕。

“我要入城。”那美人哑着嗓子说道,“罚圣山川人氏,行……现在是散修。”

值守愣了愣,下意识地提笔:“你所来为何?”

“给道侣寻医。”

“那道侣呢?”

李忘情一把抓向身后,把障月扯过来:“在这。”

她说这话时,眉间森森然弥漫着一股怒意,让值守修士犹豫了一下,问道:“你道侣看着挺好看……挺、挺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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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什么伤病?”

“相撕病。”

修士一言难尽:“当真?”

李忘情面无表情道:“从这段孽缘开始就一直在撕,我已忍无可忍。”

“行了行了。”值守修士摆摆手,拿出一块铁牌,“叫什么名字?”

“……李旺旺。”

“你道侣呢?”

李忘情抿着嘴和障月对视一眼,决绝道:“牛牙子。”

“……”值守修士好一阵无语,道,“贤伉俪好生般配。”

交了二百灵石后,通行信物很快发放了下来,乃是两块铁牌,上面各署二人姓名,能在半年内出入御龙京而不受护城大阵排斥。

将两面铁牌揣好之后,李忘情长舒一口气。

鬼知道她这几日遇到了什么。

路过被毒蜂窝砸、落脚的地方遇到山崩这都是小事,被见色起意和见财起意的邪修分别盯上一次,要不是她跑得快,还没到御龙京就中道崩殂了。

生生在外面多耗了三日,才绕远路到了御龙京。

障月好似看不到李忘情脸上的愤怒一样,一如既往地请教:“什么是相思病?”

“就是你遇见一个人,别后日日想、夜夜念,思而不得见,这就叫相思病。”

“是因为有仇吗?”

李忘情懒得再解释:“单是有仇,那就不叫相思,是单思。”

“唔。”障月垂眼思索片刻,一脸真诚地问道,“那你待我,是相思还是单思?”

“……”

四周进城门的修士们不免被这句话吸引来了目光,被瞩目的李忘情耳朵都烧得有点疼了起来,连忙扯着他进了御龙京。

一过城门,踏上城中的青石砖时,整个视野都明亮鲜丽了许多。

这是一座占地足五百里的东方雄都,不同于罚圣山川的行云宗那般,将宗门立于浮空山上,整个御龙京抱据大地,东西南北各立外城,内城为其拱卫之所在,一眼望去,琼楼玉宇掩映在五色苍霞当中,时不时有锦雀彩蝶穿行其中,端得是绚丽非凡。

脸上的热气稍稍散去之后,李忘情环顾四周,喃喃道:“……和小时候来时没什么变化啊。”

“你来过这里?”

“嗯,都是四五岁刚开蒙时候的事了,后来因为……”李忘情顿了顿,道,“我师尊不喜欢我离开宗门太远,这几十年来,最远的也就差不多到花云郡这里了。”

哪知道,刚到花云郡,就出了这样的事。

障月侧眼看着她的双眸。

不是第一次了,她好像每次提起她那个“师尊”,都隐隐地流露出一丝畏惧。

她在怕什么?

这种神色只是稍纵即逝,李忘情很快想起此行的第一件事:“我得找个驿站送信,你在这儿等我一阵儿。”

她走出两步,又扭头警告:“不要乱跑。”

障月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这片繁华的街市。

不少修士在空中飞遁,所乘的并不全然是剑器,还有飞舟、葫芦、芭蕉扇等不一而足,下面的店铺更是琳琅满目。

不过,没有烟火气。

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和纷繁往来的买卖?

不一会儿,障月便看见了一个凡人。

之所以能确定,是因为他也的确看到了在一拨干干净净的修炼之人中间,也唯有这个凡人背着厚重的行囊,身上萦绕着几分因年老而生出的病气,当与修士擦肩而过时,他总是先躬身致歉,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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