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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受不了地伸手挡住了白一函的眼睛，苦笑道：

“不要再可怜我了。”

“行行好，收起你的大爱。”

他当初就是因为这双太容易引人误会的眼睛，以为白一函也是喜欢他的。

不对，白一函的确实喜欢他，但那种喜欢，不是基于荷尔蒙的喜欢，是对个体的悲悯和温柔。太宏大了、太广博了，衬得旁的人微小又卑劣，这是他时至今日也达不到的境界，勉强理解后，只觉自己狭隘可笑。

话已至此，白一函不能接受冯岐仍将他的喜欢误会为同情，他有些急切地握住了冯岐挡过来的手，想要解释，却因冯岐怔愣的神态缓下了动作。

冯岐本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之后又觉过于突兀，停在了一个要甩不甩的间隙，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我……”

“你……”

两人异口同声，又一齐停住了。

白一函的手还握着冯岐的，他感觉到冯岐的手指有些不自在地挣动，顺势松了手，冯岐也在这恰好的时机自然地把手缩了回去。

“你之前……”

白一函刚才握住冯岐的那只手垂在身侧，对方皮肤的触感隐约还停留在指尖，他稍微用力地捻了一下，像是才攒足了勇气，继续道，

“之前说你遇到过一个跟我很像的人，我一开始以为你说的是性格，不过今天在展馆我碰到了程先生……你们好像认识是吗？……”

“对，是他。”

冯岐痛快承认，却也不打算继续往下解释。

又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白一函饶是常年过着与各路人马打交道的生活，此刻面对冯岐，也没有办法轻易地挂上往日的假面与他虚与委蛇。他或许还是希望在冯岐心里保有一块干净纯粹的地方，就算只当他一小会儿的“一函哥”也好。

“那你们现在……”

“这个私人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W?a?n?g?址?F?a?b?u?Y?e???f?u???e?n?Ⅱ????②????．???o?Ｍ

冯岐笑着说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面对程俨的时候，他排斥提及白一函，现在面对白一函，他发现自己也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