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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岐被自己痛醒了。他发呆两三秒,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怎么晕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人应该是走了,股间有些粘腻的湿意,他有点难堪,想翻个身,没想到刚转了几度,后背便传来一阵剧痛,痛感甚至完全覆盖了下身的那点皮肉之苦。
他马上想起来,后背也有伤,也是程俨给弄出来的。这个痛感一点也不正常,源源不断,而且有越来越加剧的趋势。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报应不爽。他骗了一次不该骗的人,老天就让他倒霉了这么久。
靠着不太准确的记忆,他吃力地摸到了被踢到沙发底附近的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救护车来到之前,他看到了一管不应该出现在他家里的软膏,有使用过的痕迹,牌子也有些眼熟。
他想到自己股间不自在的感觉,顿时明白了。心里酸酸涩涩,也不知道是什么样一种情绪。不过他来不及细想,标志性而有规律的鸣笛声已经由远及近。
看似十分权威的老专家鼻梁下架着一副眼镜,对着趴在床上的冯岐左摸摸右戳戳,踱回座位上写病历,一边写还一边念叨:
“什么寸劲儿啊这是,自个儿撞成这模样?可真行。”
写完病历,又抬头望向病床上的冯岐:
“有家属过来吗?”
冯岐回答没有,他道:
“那住院吧,你起码得躺十天半个月,就算出院回家了也还得仔细养养……钱带了吗?你这样也去不着前台交钱了,扫码还是刷卡啊?我让人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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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飘荡着让人莫名安心的淡淡苦味,冯岐吃了止痛药,在这素静的环境里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
他的病床挨着一个肩颈有问题的小姑娘,小姑娘年纪不大,看着也就是刚出社会的年级,不知道怎么的颈椎出这么大问题,也是被摁着住了大半个月的院。看到自己的“室友”是个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大帅哥,瞬间就红了脸,喏喏地打招呼,一整天都装作不经意地偷瞄冯岐。他的背被上了个板子,睡觉翻身都难受。不过护士们知道他没有亲戚,争先恐后给帮他翻身,没有空也要抽出空来他病房绕一圈,两天下来,他已经把这个科室的护士全见过一遍了。
这些都是小事,只是卫生成了大问题,护士似乎也能猜到他的窘迫,也不忍帅哥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原因蹙目皱眉,竟然跑去别的科室拉来了一名男护士,说什么都要把他照顾得宾至如归。
冯岐哭笑不得,但心里很感动。虽然可能这些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但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善意都是具体而真实的。
艰难地度过了头一个星期,他的板子被拆了,但是医生还是建议他留院观察,他像是要逃避些什么一般,欣然答应。
白一函上次给他打电话时,被他堵得有些尴尬,之后便没有再给他拨过电话。但是隔几天便有一到数条的信息发到他手机,一些在冯岐眼里随意得有些刻意的寒暄。
冯岐偶尔回复一两条,从不透露行踪,也不答应白一函的邀约。
他对白一函的态度来到了一个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微妙位置。他早就下定了决心放下这个人,也确实把自己对白一函那些陈旧的喜欢给硬生生扯掉了,甚至做得比自己预设的更好更快。却没曾想,过于地果断和决绝,竟也带来了反噬。他发觉自己对白一函的态度已经不再纯粹时,已经有点迟了。不知什么时候从骨子滋生出来的恶意,让他不想主动招惹白一函,却又不想他好过。他知道现在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