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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离婚你就跳楼？用得着这么脆弱吗？”
綦景不想和她多解释，换了个话题，“……救我的人是谁？”
“吴冷，高三的一个学长。”
“他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不然又要多赔一笔钱了。綦景默默想道。
这天晚上綦永昌没来，他把老师留下的半个苹果吃了。第二天傍晚时，綦永昌去诊室和医生说要把他接回家，医生说不建议，但綦永昌的态度相当恶劣，拳头都举起来了，只好让綦景走。
脑震荡使他迷糊了很长一段时间，綦永昌不敢打他，担心自己一不留神把小孩揍死。
他再次去上学那天，不少不熟悉的同学都过来慰问他，每节课都围着他桌子站，和他说话。綦景还是头一回这么受欢迎。
“你们知道高三的吴冷是谁吗？”綦景趁机问。
“高中部的帅哥呀，很多女生都喜欢他。”一个同学说，“听说就是他救了你？”
綦景点点头。
同学说：“他在高三一班——你想道谢的话就去那儿找吧。”
高三单独在一层楼，他走上去就感觉到一股沉闷的气息，走廊有很多人趴在栏杆上吹风，橙黄色的天空无云，余晖的光给学校铺上一层暖光。
高三一班是重点班，綦景沿着墙边走，到一班门边站着。
每个班级门口都有座位表，他记下吴冷坐哪儿后，探头朝里面看。
座位上的吴冷一头利落的短发，高鼻深目，专注地看着手上的卷子。
视线过于直白，不少人抬头瞥他一眼，吴冷也察觉到了，掀起眼帘往门边看，只见那个小孩又猛地缩回去，半晌沿着窗边跑走。
“你认识那个小屁孩？”有人问。
吴冷道：“他就是跳楼的那个小孩。”
“那他怎么不来和我们大帅哥说个谢谢啊？”有人调侃道，同学们还跟着笑了笑。
“就你多嘴。”吴冷卷起卷子锤他。
与此同时，綦景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迷迷糊糊下楼后才想起自己忘了道谢。
24
根据班上的女生所说，吴冷每周五放学都会去篮球场打球，于是綦景买了顶假发混进女生堆里，连续好几周坐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偷看他。
吴冷身手敏捷，投篮精准，每扔进一球就会收到女生们的起哄声，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转身对她们笑一笑。他擦擦汗，两步跳上阶梯拿水喝，冰水入喉就是爽，他叹了口气，一道视线从旁边传来，他下意识转头，见是一个长卷发的小女生在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