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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总会许下永远的承诺?
为什么……
眼前漂亮的湖水忽然像是融化了一般,快速地朝着他们蔓延过来,方引轻飘飘地摔进水中,被水流裹挟着跑远了。
“救救我!”
方引朝着谢积玉伸出手,惊慌失措。
“求你救我!”
谢积玉心里很着急,但是腿上像是绑着铅块,移动不了一点。
方引哭了,泪水和湖水混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淹没到了谢积玉的喉咙。
“你不要我了吗?”
谢积玉的喉咙像是被塞了棉花,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方引的眼中流出了血色,瞬间将原来春意盎然的景色都染上了红。
“你本来就不想要我,所以才让我死了,对不对?”
谢积玉几乎想将自己的灵魂从身体中撕裂出来。
他被困住了,没办法移动,更没有办法说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方引消失在了眼前。
大脑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活生生割开了,眼前变成了完全的血红色。
……
一番挣扎之后,血红色的世界里陡然出现了一束光。
谢积玉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惨白的天花板。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衬衣,心脏快速跳动着,血液一股一股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的双手被束缚在床边,猛烈挣扎之下手腕都被磨出了血色。
“方引溺水了!”他急切地看着围在身边的几个人,目光中出现了鲜少的无助感,“快点救他!”
“谢总,您已经醒了!”
负责人满头大汗,连忙将手里的肾上腺素丢到一边,然后摘下了贴在谢积玉头上的仪器。
“现在您在现实中,我们在做实验,还记得吗?”
谢积玉一愣,惊惶的神情慢慢褪去,布满汗水的脸色缓缓转为了苍白。
见他冷静了下来,两边的助手这才解开绑着他手腕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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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实验过去,肉眼可见谢积玉越来越难控制自己在幻觉中的反应。
顶级lph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的时候,所有人都要遭殃,更别提他们还要实时观察实验数据了。
于是,为了不伤害到别人,更是防止谢积玉伤害自己,才不得不这样去控制他的行动。
“还是没用。”
谢积玉冷淡的嗓音中有掩藏不住的暴躁,他看向那个一开始信誓旦旦的负责人。
“为什么他总是那种反应?永远都是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
负责人有些汗流浃背了。
按道理说,他们进行了好几次数据捕捉,也输出了一个基本的模型。
但是输入却不见成效,按照谢积玉的说法,方引在他的幻觉里表现得像一个程序简单的机器人。
谢积玉温柔的时候,他也温柔回应;
谢积玉质问他的时候,他一般都是先说些好听的,如果不见成效,便开始战战兢兢地说对不起。
在情绪最为激烈的时候,方引总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去。
循环往复。
负责人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谢总,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按道理来说,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但谢积玉却没有那么耐心了。
“盛夏来临之前,如果还是这个样子。”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其中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
时间已是深夜,谢积玉回到谢宅之后刚睡下不久,体内的信息素便开始躁动了起来。
他一直没有接受信息素释放手术,易感期不仅变得越来越频繁,每次的烈度也在加大,痛苦的程度也在加剧。
“你还好吗?”
方引皱着眉,心焦地拨开他额前沾满汗水的额发。
谢积玉透过自己被浸湿的眼睫,看向眼前这个模糊的影子。
“你之前跟我说过有人能通过精神动力扛过易感期。”
lph的腺体疼得几乎要炸开,但是他只是面色惨白,身上都是汗,嗓音却很是稳定。
“所以,我也想试试。”
方引笑了一下,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吻。
“别傻了,稍微等我一会。”
谢积玉并没有等他,他勉强在床上坐起来,向自己的手臂中注射了一管信息素剂。
卧室中只开了一展小夜灯,将一切都蒙上了虚幻的面纱。
谢积玉在这种环境里,却又生出了一种暂时的安全感来。
卧室门忽然开了,一个瘦削的人影站在那里,身上有淡淡的玫瑰花香飘了进来。
是omeg信息素的气息。
无数熟悉的回忆像是海水一半倒灌,一切都像是在梦中。
谢积玉不禁转向那个方向,不确定地叫了一声:“方引?”
那个人慢慢走近,却没有说话,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易感期的lph大脑不甚清晰,只觉得这馥郁的味道让他的腺体不再剧烈灼痛。
什么幻觉不幻觉的他也不在乎了,心里只有无边的渴求,声音也委屈了起来:“老婆,你为什么不过来?”
那个人影顿了一下,然后起身慢慢走近谢积玉,坐在了床边。
这个角度,让他的脸进入了床头小夜灯的照明区内。
是那双乌黑的眼睛微微弯着,明明是一个很熟悉的神情,却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
就像是,就像是……
对方将自己的声音放得很低很低,几乎藏在喉咙里:“我就是方引。”
谢积玉的大脑变得非常混沌。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会有这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像是手里拿着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球,明明知道这团毛线肯定是有头的,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着急也是没用的,不如扔了吧,不要再去想了。
因为那股玫瑰信息素香却真实地存在着,让易感期的lph无比渴求。
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他眼前的痛苦立刻便可以迎刃而解。
谢积玉不确定地开口:“方引,你真的回来了?”
“是啊。”那人的声音依然很小,“我回来了。”
于是,易感期的lph朝着那人伸出了手——
作者有话说:抱歉晚了!有bug的话我明天修!
第144章
易感期带来的灼烧,似乎要将体内的水分都蒸发殆尽。
谢积玉觉得自己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层水汽朦胧的纱,一切景象都变得非常虚幻,指尖只摸到了夜晚的湿软空气。
眼前人影影绰绰的,让他一瞬间有些恍惚,如在回忆的梦中。
lph嗓音沙哑:“你不痛吗?”
对面的人安静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你给自己注射过那么多次信息素剂,真的一点都不疼吗?”
对方彻底沉默了下来,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主动上前,半跪在地上。
“当然不疼。”
他仰起头,一双朦胧的眼睛望向谢积玉,然后拉着对方的手。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我回来了。”
谢积玉的手很明显地颤抖了。
几百个日夜沉积的痛感猛烈地沸腾起来,完全压制了易感期的渴望,力量大到几乎要破开他的心脏。
他的声带似乎变成了一个生锈的机器,需要竭尽全力,才能挤出一些声音来:“我……我很想你。”
“我知道。”
对方望着谢积玉,然后将他的手牵了过去,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还轻轻地蹭了蹭。
但是这个姿态却让谢积玉一惊,猛地把手抽了回来。
对方愕然,极其小心地开口:“怎么了?”
这几百个日日夜夜中,谢积玉总会想起他跟方引的最后一面,是以自己一个愤怒的耳光终结的。
在早晨洗漱看向镜子的时候,在目光掠过路上行人的时候,在搭乘电梯的时候,在与各色各样的人说话的时候……在无数个分分秒秒的间隙中,那个夜晚的记忆无处不在,总是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涌到眼前。
方引当时还摔倒了,脸很快红肿了起来,嘴角也有血迹,肯定很痛很痛。
他当时看向自己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方敬岁曾经的暴力?
那一瞬间的眼神,悲伤、愤怒、痛苦都混在一起,几乎印在了谢积玉的脑中。
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去回想那一幕,后悔的情绪像是某种剧毒的汁液,时时刻刻地侵袭他的四肢百骸。
方引当时应该还没有那么绝望,面对自己时的反常行为,或许是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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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来的求救信号。
看呀,我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你应该从没看到过我这么愤怒、这么自私、这么决绝的模样吧?
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来问问我,我为什么会这样说话吗?
难道在你的心理,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吗?
或许我还可以再过分一点,朝着你心里最痛的地方戳一下,看你会不会……
然后,天地一静。
“啪”的一个耳光,贝母戒指滑过夜空,将潜意识所有的希望都终结了。
“当时是不是很痛?”
谢积玉颤抖地伸手,想碰对方的脸,却又克制地收了回来,没有碰到。
他的视线陡然模糊了,滚烫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落在对方的手上。
“只要你……”
声音哽咽了。
“只要你好好的,我……”
谢积玉说不下去了,尾音短促地卡在了喉咙里。
“我当然好好的了。”
空气中玫瑰花香的omeg信息素越来越浓郁,调情一般地勾着灼烧的lph信息素。
他试探性地慢慢抬起双手,准备探向lph的腺体。
谢积玉看着他的动作,几乎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眼前这一切瞬间便会和梦中一样,变为泡影。
对方穿着柔软轻薄的丝质睡袍,抬手的时候,袖子慢慢落了下去,露出了一双白皙无暇的手臂。
潜意识里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谢积玉心里顿时不安。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
“你真的是方引?”
对方的手已经很近了,谢积玉几乎能感受到那手心的温热。
“当然,我陪你好吗?”
谢积玉猛然抓住那只就要贴在自己后颈上的手,一下子站起身来,将人几乎是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不是方引。”
他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定论,而不是个模糊不清的疑问句。
空气中lph的信息素忽然变得暴烈,手中的人果然难以忍受,开始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刚才所有脆弱和悔恨陡然间如潮水般褪去,谢积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发红:“你到底是谁?”
对方还在挣扎,抬起眼睛望着谢积玉:“我就是方引……啊!”
谢积玉一下子松开了手,仍由对方落在了地上,那一直藏着喉咙里的声音也破了。
是一道很陌生的声音。
谢积玉打开了卧室顶灯,一瞬间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不再有任何模糊的空间。
半趴在地上的人瞬间抬起手挡在了眼前。
那双手臂上果然很干净,没有一个针孔扎出来的血点,而空气中的omeg信息素也非常真实,根本就不像方引以前注射的信息素针剂所形成的气息。
眼前这人很明显是个货真价实的omeg,根本扛不住顶级lph易感期的信息素。
他知道越来越浓的信息素是谢积玉无形的施压,便不得不妥协,将挡在面前的手臂给放了下来。
谢积玉看着他的模样,心头一震。
那人的脸与方引仅仅只有五分相似,但那双眼睛却跟方引有八分像。
乌黑的眼睛,此刻因为害怕,瞳孔有些游移不定。
只是刚刚卧室夜灯朦胧,这双不甚清晰的眼睛攫取了谢积玉所有的注意力,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识破。
“你到底是谁?”
lph紧紧地握着拳头,指骨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为什么会在这里?!”
地上的omeg还是不想放弃,膝行两步之后抓住了谢积玉睡衣的衣角:“谢先生,我是omeg,我可以帮您解决易感期的问题。”
见谢积玉没有立刻推开自己,他便觉得有机会,便又近了一步。
“您可以把我当成您死去的妻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可以去整容,直到可以变得跟他一模一样。更重要的是我是omeg,您以后不用再经受易感期的折磨。”
谢积玉缓缓地皱着眉,听见自己的声音忽然变得幽远了起来:“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的声音跟他还不像,但是我可以慢慢学习模仿,包括他的言行举止。只要您愿意,以前怎么对待他,以后也可以一样对待我,我肯定能变得跟方引一模一样的!”
omeg说着还觉得不够,顶着lph的压迫感站了起来,释放了大量了omeg信息素想去吸引对方。
谢积玉眼睛赤红。
他的生理状态无法骗人,体内的lph信息素像是饥饿的野兽见到了鲜血淋漓的鲜肉,在嘶吼着要他标记眼前这个omeg。
omeg见他喘着粗气,几乎无法忍耐的样子,便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我会是一个完美版本的方引,让你体验前所未有的……”
话音未落,谢积玉忽然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大步跑进了卫生间,猛地关上了门。
接着,一阵痛苦的干呕声传了出来。
omeg僵硬地转过头,脸色苍白地看着玻璃门后的那道人影。
居然有易感期的lph,能扛着住AO之间的本能吸引力。
干呕的声音还在持续,仿佛谢积玉真的是想摆脱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
omeg难以置信地闻了闻自己的信息素,一如既往的甜美馥郁。
明明是人人皆爱的玫瑰花香的信息素,在谢积玉的面前却变得一文不值,被弃如敝履。
忽然间,卫生间内有一阵尖锐的破碎声响起。
omeg也顾不得什么了,离开冲上去拍玻璃门:“谢先生,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谢积玉模糊的声音夹杂了怒火冲了出来:“滚开!”
omeg被吼得吓了一跳,只是自己离一步登天只有一门之隔,他难以就这样放弃。
他有一张与方引相似的脸,并且还是omeg,没有人比他更加完美。
于是他轻轻地拧开了一下卫生间的门。
谢积玉低着头,双手撑在洗手池边,后背的蝴蝶骨嶙峋得都将衣服给撑了起来。
而面前雪白的洗手池釉面上,正挂着丝丝缕缕的鲜红血迹,边上有两支空了的抑制剂。
谢积玉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擦了一下唇角的血丝,然后转过身来。
只是一瞬间,冷静的目光却很快被震散了。
方引站在门外,一个卧室角落的位置,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
“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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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积玉大步走出去,几乎将门口的omeg撞了一个趔趄。
“不是的,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这是误会!”
方引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个带着寒意的笑容。
“你曾经不止一次告诉我,让我给你找个货真价实的omeg,而不是我这样注射omeg信息素剂的bet。”
谢积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合理,只能拼命地摇头否认:“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从来没有去找过omeg!”
站在一边的omeg惊魂未定,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因为眼前这个lph,正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墙角说话,字字恳切,不像是假的。
“无所谓了,你喜欢谁就去找谁吧。”
方引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那张脸忽然苍白得没有了一丝血色,然后朝着门口走去。
“你别走!”谢积玉非常急切地看着方引,“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便将手边的一个花瓶摔在地上,omeg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方引的脚步不停:“你不用给我证明,反正我已经死了。”
谢积玉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望着方引渐渐没入黑暗的背影,忽然抬手划向自己后颈的腺体。
鲜血一下涌出,将他的衣服都染红了,兰花香的信息素混合着血腥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但这股气息就像是盛开的焰火,转眼之间便归于沉寂。
很快,空气中只剩下了单纯的血腥气。
剧痛让谢积玉的面色苍白,颤抖得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用沾满血的手扶着墙,想追上方引。
“你回头看看我。”
鲜血一滴一滴的,在地毯上、走廊上和楼梯上,形成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线,像是暴风雨之下的蛛丝。
“我以后,不会需要omeg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光大亮了。
方引一次都没有回头,走进了阳光里。
谢积玉跌跌撞撞地追着他,却被一群忽然涌上来的人挡住了视线。
他奋力推开他们的阻拦,艰难地穿过庭院,最终摔倒在了外面的草地上。
“你别走……”
等再去看的时候,方引似乎变成了阳光下的水珠,很快便消失了。
“求你……”
谢积玉的声音散在了初夏的微风里。
他的眼睛被阳光刺得无法睁开,只能任由一群人按住他的伤口。
谢惊鸿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自寻死路。”
没有人能越过谢积玉的权限,让一个陌生人进入自己的卧室。
除了谢惊鸿。
谢积玉此刻像是一个被母亲严厉管教的小孩子,尽管受了重伤,依旧愤怒:“你为什么要找人来骗我?方引走了,是被气走的,我要去找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可以给你一段平复伤心的时间,但不代表你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精神错乱!在这样下去,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去精神病院住着!”
谢惊鸿冷笑一声。
“骗你?方引已经死了快半年了。一直骗你的,不是你自己吗?”
谢惊鸿掐着谢积玉的下巴,想让他清醒一点。
只是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当年那个刚刚得知父亲过世的小男孩一样。
她的心忽然软了一下。
“你不是只为自己而活,只是沉在自己的世界里。偌大的领杉集团、谢家,还有我,都需要你好好活着。”谢惊鸿叹了一口气,“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找到一个跟方引一模一样的人陪着你。”
谢积玉的目光在门口的草地上逡巡了很久,哪里都没有方引的身影。
“不过,如果你真的觉得有愧于方引。”
谢惊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把一根布满尖刺的安全绳递给自己唯一的儿子。
“你更应该清醒地活着忏悔,而不是一直逃避,想在幻觉中弥补自己的过错。”
谢惊鸿抬手,温柔地拭去了沾上血迹的泪。
“这个梦够长了,该醒了。”
阳光将草叶尖上的露水变成光润的珍珠,风从树梢穿过,绿意层叠起伏。
谢积玉忽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也是这个天气,在这片草地上。
自己跟方引一起帮小狗洗澡,两人的衣服虽然都被水浸透,但笑了很久。
他终于明白,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写得比预计的稍长一丢丢,久等啦抱歉[可怜]
第145章
盛夏之前,那个临时组建起来的神经科学研究团队正式解散了。
外界不少人冷嘲热讽,说谢积玉这次看走了眼,投进去十位数不仅一分利益都没得到,最后宣布撤资的时候还引得集团股价狠狠震荡了一波。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谢积玉的腺体遭受重创进医院的事情还是传了开来。
这样高阶lph的腺体,承担的不仅仅是调节身体信息素的功能,更重要的是,那是一种威压的来源,是权势的象征,代表着他们的身体状态在事实上永远高其他人一个量级。
腺体的构造极为精密,一旦受伤,要做医学修复的难度是非常高的。
就算想再置换一副腺体,全国这样的顶级lph的人都不算多——除非谢积玉肯换上一副普通的腺体,不过这个行为的意义也不太大了。
在生育率急剧下降的现代,大部分国家的法律都将刻意损毁lph和omeg腺体的行为列为重罪。
所以,倒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种事?
所有人都在好奇的时候,谢家并没有走法律程序,对外只说是意外。
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说谢积玉找那些神神叨叨的科学家,又在医院住了许久,是为了已逝的妻子。
妻子……就是那个弑母的杀人犯?好像,还是个bet吧?
这也值得念念不忘?
更重要的是,对于一个已死的人,这些行为除了自我安慰,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有人感慨良多,说真是深情;
有人嗤之以鼻,觉得不过是做做样子。
说来说去,不过是还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所以需要找一些慰藉罢了。
谢积玉的腺体受损严重,只留下了30%的功能,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做修复手术的方案,却被他给一一拒绝了。
“手术的难度是很高,也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但我能保证,只要三年,就能帮您恢复到70%的水平。”
70%已经是业界非常傲人的成绩了,按道理来说没有人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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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谢积玉。
他仅仅接受了基本的创口缝合手术,半个月后便出院了。
正值盛夏开始的日子,对伤口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人来说,最该找个干燥凉爽的地方好好疗养才是。
但谢积玉却全然不在意,每天在集团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几乎都住在了公司里。
受伤未愈加上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时常低烧。
而谢积玉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唯一的变化只是助理的身上时常带着退烧药而已。
他瘦了不少下去,在这样炎热的夏天,那张苍白的脸上竟然泛着一种冷冽的灰败感。
与之相反的是,集团的生意却是节节高升,投资的公司给他再一次带来了巨额的财富与荣光。
在这场由对方组织的庆功晚宴上,直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谢积玉才姗姗来迟。
不少人端着酒杯前来恭贺,只是谢积玉简单碰杯喝了几口,面上并不多见几分喜色,弄得众人一时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
如果说以前面对这个lph的时候,很多人秉持的作风是小心谨慎,因为这个人太难以捉摸,说话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犯下大错。
但好歹,也能推敲出一些他的行事作风。
现在来说,更像是对着一张空白的纸却要推敲画家的技法,更是找不到门路了。
或许是坏掉的腺体真的影响到了身体机能,谢积玉仅仅喝了两杯便有了一些醉意,独自去二楼的露台上休息。
远山沉在墨色中,稀疏的星星被云掩藏着,峡湾边上的小灯勾勒出了流水的形状,风里有一些夏日夜晚的植物芬芳。
谢积玉一只手撑在露台上,看着这景色,大脑才很慢地反应了过来。
原来这里是深云里庄园。
他上一次来到这里,还是方引生日那天的宴会。
那时候已经是秋天了,自然生长的花木不算丰茂,所以在装饰庭院的时候用了许多加急空运过来的鲜花。
那样的景色和香气萦绕在一起,其实已经非常有春夏之交的景象了……
不过,假的就是假的。
谢积玉陡然垂下了眼睛,身边的粉紫绣球花在风中轻轻地晃动,似是嘲讽。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接受了现实,所以那天之后,方引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了。
也就是说,他不再有幻觉了。
心理医生知道这个事情之后表现得很欣慰,但谢积玉心里却有了一些麻木的涩感,有些奇怪。
人人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他却有些对抗这个理。
他并不想忘掉方引,却很怕这个规律如四季更替、花开花谢,或许是印在人类基因密码中的,是怎么都抗拒不了的。
庭院的草地郁郁葱葱的,偶尔有人穿着华服端着酒杯从上面路过。
那天晚上,也是在这片草坪上,在无数宾客的注视下,他拉着方引的手,第一次跳起了双人舞。
就是那个时候吧,方引胸花的一片花瓣落在了他自己的口袋里。
然后在谢积玉的生日前夜,他恰好看到了那片早就枯掉的花瓣,所以才写下那样一页文字。
那些俊秀的小字在谢积玉的眼前滑过,心脏忽然传来一阵麻木的痛感。
谢积玉不得不弓起背,身体靠着墙往下滑,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的模样吓到了路过的服务生,对方正准备走进露台查看情况的时候,却看到他靠在花坛边上,竟是露出了一个笑。
太好了。
谢积玉这样想着。
我还没有忘记他。
我还有活着的理由。
这场晚宴之后,谢积玉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方引那个小两居室中。
家具和地板上都灰蒙蒙的,那枚曾经戴在方引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放在桌面上,一如方引提出离婚的那天。
谢积玉将它放在了卧室的衣柜里,然后给自己换了一个住处。
——他从住了三十年的谢家大宅里,搬到了方引的那个小两居室中。
方引留下来的衣物不算多,谢积玉将夏天的衣服挑出来,在洗衣机面前研究了好几分钟才成功洗完了那些衣服。
盛夏气温高,衣服在阳台上挂了一个下午就干了,上面散发着温暖的淡香。
谢积玉学着网上的教程,将那些不同的衣服按照不同的方式挂在衣柜里,在这些衣服边上则挂着他自己常穿的衣服。
这种衣柜在谢宅的衣帽间面前显然是小得过分了,但正因为如此,两人的衣服紧紧地挨在一起,到有一种丰沛的、活着的感觉。
得知谢积玉搬了住处之后,关岭来看过他一次。
他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怕好友又变得神思不清、行为极端,但结果倒是出人意料。
方引的小两居室被谢积玉弄得很有活气,窗明几净,厨房料理台上的调料和厨具一应俱全,阳台上还种着五颜六色太阳花。
谢积玉甚至还学会了做饭,虽然修长的手指上有不少刀伤,但能看得出来已经渐渐掌握方法了。
唯一让关岭不安的是,家里很多东西都是很明显的两人份。
两双拖鞋,两份洗漱用品,以及床上的两个枕头等等。
关岭欲言又止地坐在了餐桌边上,拿起了筷子,心里想着在吃饭时怎么才能不经意提到这些细节,却看到谢积玉脸色微变。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谢积玉说了声“没事”,然后又进了厨房,新盛出来一碗饭,也拿了一双筷子放在了无人的另一侧。
关岭几乎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自然是知道几个月前谢积玉曾经出现过严重幻觉,并且不想着治疗,还想去加重幻觉的事情。
如果眼下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那或许不得不让心理治疗强制介入了。
他的眼睛在谢积玉和那双碗筷之间转了转,选了一个相对委婉的开头:“方引喜欢吃这些菜啊?”
谢积玉点了点头:“喜欢的。”
关岭的心沉了一分下去,语气还是很正常:“那他有评价过这些菜吗?哪个最好吃?”
谢积玉将一块排骨夹到那个没人动的碗中,神色非常平静:“方引活着的时候,我没有给他做过任何一道菜。”
关岭愕然,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
谢积玉转过脸来,非常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只是我不想就这么忘掉他。”
炎炎夏日离开之前,一场台风裹挟着暴雨席卷了整个首都,元晖集团的案子也有了新的进展。
问题药剂的事情延宕了几十年,要把人证物证都收集完毕是很困难的,尽管已经拿到了优先办案的权限,但特勤局依旧忙了大半年才有了有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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