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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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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肌肤之亲(三合一)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温聿珣的意识还有几分清醒,谢临无从知晓。他只知道自己始终清醒得可怕。直至晨光熹微,掌心仍残留着灼热的余温,耳畔似乎还萦绕着着那一声声低呼的“阿晏”。

谢临睁开酸涩的双眼时,温聿珣已不在床上。唯有掌心未消的红肿与痒意,似乎在固执地提醒着他昨夜的种种荒唐。

他手指无意识攥紧了被褥,翻身从床榻上坐起。才站起身,便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

谢临动作一顿,若有所感。鬼使神差地,他又躺回被褥中,装作尚未苏醒的模样。

不多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温聿珣放轻脚步走进来,先是小心翼翼地将什么东西放在桌案上,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随后,脚步声渐渐靠近床榻。

谢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没几秒却忽然听见上方传来一声轻笑:“别装了阿晏。醒了就来用早膳吧。”

“特意让厨房做的滋补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谢临闭着眼睛纹丝不动,假装仍在熟睡。这时,他听见温聿珣俯身凑近,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再装睡的话……”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我可要亲你了。”

“堵住你的呼吸,看阿晏还能不能继续装下去。”

温聿珣低笑一声,说完竟真朝谢临唇边凑近,故意放慢语调数着:“三、二……”灼热的呼吸几乎贴上他的鼻尖。

“一——”

谢临猛地睁眼,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一把将人推开,翻身坐起,没好气道:“大清早的,侯爷发什么疯?”

温聿珣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道:“阿晏今日也格外有童心,竟同我玩起装睡的把戏了。”

他顺势握住谢临的手腕,从袖中取出一支药膏:“手还疼么?昨夜瞧你掌心都磨红了。”指尖轻轻摩挲过后者腕骨,温聿珣道:“先吃早饭,过后给你上药。”

谢临:“……”

“……温执昭。”他咬牙抽回手,“你莫不是天生就不知道了‘羞耻’二字怎么写?”

“既都敢做,又为何不敢提?”温聿珣不以为然,从食盒里拿出勺子,在热粥里轻轻搅动,“阿晏趁热。”

谢临抿了抿唇,目光从面前的勺子上挪开,半晌才道:“昨夜种种,皆为形势所迫……”

“我知道的阿晏。”温聿珣打断他,“我不会误会什么。你便也……给我留点念想吧。”

听到他这么说,不知为何,谢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松了一口气,反倒觉出一股莫名其妙的躁意。

他张了张嘴,像是还想说什么,却终是咽了回去,似遮掩什么似的,执起勺子舀了勺粥送入口中。

“呼延瑞人怎么样了?”谢临问道。

“让当户勒接回去了。只说是他自己喝醉酒磕伤的。”温聿珣冷笑一声,“他既然费尽心机给我们设局,自然不敢说出实情。”

谢临神色淡漠:“自作自受。”

他略一沉吟,若有所思道:“太子那边如何?侯爷今日可曾见到他?”

温聿珣摇头:“方才问过前厅的人,说他已经离开了。不过……阿黛似乎还在房里。”

谢临眼皮微跳,恰好撞进温聿珣同样锐利的视线里。不过瞬息之间,两人便读懂了彼此——楚明慎怕是要不认账。

谢临当机立断道:“走,先回京。”

——————

来时乘的是马车,回程时温聿珣却直接揽了谢临同乘一骑,快马加鞭赶回侯府。

刚至府门,知乐便匆匆迎上来,压低声音道:“侯爷,宫里来了两位公公,天不亮就候着了。说是皇后娘娘召您入宫一趟。”

凤仪宫内,穿着贵雅的妇人端坐于鸾座之上。楚明慎在殿中来回踱步,眉宇间尽是焦灼之色,急得直打转。

舒后轻叹一声,命宫人奉上清茶,温声劝慰道:“且先坐下吧慎儿。转的母后头都晕了。一国太子,怎的总是这般沉不住气?”她说着有些无奈,“算算时辰,执昭过会儿也该到了。”

话音未落,便听人禀报怀玉侯求见。舒后眉眼间浮现出些喜色。一旁的楚明慎更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抢先道:“快让人带执昭进来!”

“你小子跑得倒快。”温聿珣迈入殿中,拍了拍楚明慎的肩膀,随即整肃神色向皇后行礼道:“参见娘娘。不知娘娘一早召执昭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舒后抬了抬手示意婢子给温聿珣看茶,“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她温婉一笑,笑容中表露出难掩的忧意,“只是想着,你们兄弟二人许久没一同来本宫这儿了,今日特意叫你们过来聚聚。”

“母后!”楚明慎闻言顿时急了,压低声音唤了一声,生怕他这心软的母后临阵反悔。

舒后略显责备地扫了他一眼,楚明慎只得压下心中焦躁,继续等待他母后的后文。

谁知舒后接下来未再提一句多话,只一味地拉着温聿珣话家常。先是问他与谢临相处可还融洽,又关心他在侯府的饮食起居。

温聿珣也耐着性子一一应答,丝毫不觉唠叨,言笑晏晏,仿佛真只是来陪舒后谈天解闷的。

楚明慎在一旁如坐针毡,眼见两人越聊越热络,他终于按捺不住,冒着被训斥的风险插嘴道:“母后!你跟他扯这些虚头巴脑的干嘛?执昭又不是外人。”

舒后眉头一蹙,正欲再说什么,便听温聿珣也道:“明慎说的是。娘娘有话可同执昭直说。”

舒后叹了口气,摆手无奈道:“罢了罢了,你们自己商议。”

楚明慎得了这句话,立刻站出来道:“我来说吧。”他看向温聿珣,深吸了一口气,破釜沉舟道:“温执昭,是不是兄弟?”

温聿珣挑眉:“那要看你说的什么事了。”

楚明慎眼一闭心一横,屏退了四下,咬牙承认道:“我昨晚……把那劳什子匈奴居次给睡了。”

果然。温聿珣心道。

“所以?”他问道。

楚明慎道:“呼延瑞定会借此发难,逼我就范娶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大雍国母的位子,又岂容蛮夷觊觎?”

舒后见他说出口,虽未言语,却是忧心忡忡地看了过来,目光带着十足的关切,显出令人招架不住的分量。

温聿珣眯了眯眼,拳头不动声色地捏紧,似是已预感到了什么,声音沉了下来,也不与他插科打诨了,只道:“请太子殿下明示。”

楚明慎一听他这硬邦邦的语气,就知道他心里已然有了数。前者略显心虚地挠了挠脑袋:“……执昭,你别这样。”

温聿珣没有说话,楚明慎便也只望着他,目光里的恳求与心虚几乎要满溢出来:“……当晚你我二人都在场,呼延瑞名义上本就是在我二人之间为居次择婿。眼下这情形……”

楚明慎咽了口口水,偷眼去瞧温聿珣的神色,硬着头皮继续道:“唯有你替我认下酒后失态,与她发生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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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亲,方能将此局破开。”

他见温聿珣面色愈发沉,又急急忙忙补上一句:“执昭,我知此事委屈了你,但……这已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出路。”

楚明慎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如此坚决地推拒这位匈奴居次,更深一层的原因在于东宫正妃之位早已是多方博弈的焦点。舒皇后苦心经营多年,只为寻得一位家世、权势都能最大限度巩固太子地位的女子——又岂容一个不伦不类的战败国公主,打乱这盘经营已久的棋局?

“慎儿此番行事,着实欠妥。”舒后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与无奈,“本宫知道,此事于你而言,实属无妄之灾。但眼下局势逼人,这或许是唯一能两全的法子。”

她话语微顿,目光柔和却锐利地看向温聿珣,将利害关系轻轻拨开:“娶了那位匈奴居次,对东宫而言,无异于引狼入室,后患无穷;但于你,执昭,不过是权宜之计,锦上添花的一笔,于你的地位声名并无损害。”

见他不语,舒后又微微倾身,轻轻握住温聿珣的手,柔缓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声音放得更慢,更体贴,仿佛全然为他考量:“你若是担心绥晏那里不好交代、心生误会……不必忧心。本宫亲自去同他解释。这孩子通情达理,必能明白你的苦心与为难之处,断不会因此与你离心。”

温聿珣静默地听完,目光在舒后殷切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又缓缓扫过楚明慎紧张的神情。

他缓缓将自己的手从舒后掌中抽出,动作清晰而坚定,后退一步,深深一揖,脊背挺得笔直。

楚明慎看到他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妙。正欲出声打断,却被温聿珣抢先一步开口。

“姨后。”

听到这个称呼,舒皇后骤然愣了愣神。

她已许久未听到过这两个字了,以至于此刻,竟有些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这是温聿珣儿时独有的称呼。那时,楚明慎成天跟在他身后“母后母后”地叫,温聿珣便有样学样,奶声奶气地叫“姨后”。

两只小萝卜那时在宫里出了名的调皮捣蛋,成天不是钻到御花园的假山洞里躲猫猫,害得宫人们提着灯笼好一通找;就是爬上宫里的老树去掏鸟窝,蹭得一身一脸的灰,活像两只从泥地里打过滚的小猫。

……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充满依赖的“姨后”变成了如今恭敬有余而亲昵不足的“娘娘”;那会常扑过来抱她腿的孩子长成了如今身姿挺拔,连她都看不透的怀玉侯。

“执昭明白,于情于理,此事都该由我认下。这或许是眼下最‘合适’的选择。”

温聿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但也唯独此事,我无法应允。”

楚明慎顿时急了,想也没想便道:“是不是因为谢……”

“与他无关。”温聿珣打断他,轻轻摇头,“他谢绥晏不会在乎这点儿事。”

“即便他同意,也恕执昭难以从命。”他话音未落便已屈膝,整个人笔直跪在舒皇后面前深深叩首,额头触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清晰。

不等舒皇后再开口,温聿珣便已起身,步履决绝地踏出宫门。楚明慎和舒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在凤仪宫的一隅内,看着温聿珣的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再难看清。

——————

晨间,北阙宫门的肃静被马蹄声踏破。一队人马拥至宫门前,与周遭身着深衣广袖、鱼贯而入的汉朝官员截然不同,他们一身皮质胡服,发辫缠绕,周身带着塞外的风尘与凛冽之气,来势汹汹地堵在了宫禁要道。

数名身形异常高大的匈奴武士,面色冷峻,手按刀柄,以一种防御的姿态,紧紧护卫着中间一位以厚厚面纱遮脸、身形微微颤抖的女子。

为首之人翻身下马,缀着骨饰的粗硬发辫垂于肩侧,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碰撞——正是呼延瑞。

守卫宫门的禁军立刻警觉,长戟交错,挡住了去路。为首之人厉声喝道:“站住!蛮夷使臣,安敢擅闯宫禁!”

“匈奴右贤王呼延瑞,有要事上奏雍国天子。事关皇帝陛下天威清誉与两国社稷盟好,烦请让道。”

他的声音如同投石入水,瞬间打破了宫门前的秩序。正准备入宫奏事的官员停下了脚步,纷纷侧目,空气骤然绷紧。

守门将领脸色一变,试图压制:“有何事,按律应先报大鸿胪寺!退下!”

但呼延瑞根本不理会他,他的声音愈发沉厉,每一个字都像抽出的鞭子,狠狠抽在雍国最看重的“体面”之上:“本王要奏尔之太子楚明慎,奸污我匈奴居次。此等禽兽之行,谈何礼仪之邦?”

守门将领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恰巧路过的几个官员手上的笏板都差点掉了。

太子?奸辱?匈奴公主?任何一个词都足以掀起滔天巨浪,而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时,简直让人不敢去想后续将会发生什么。

呼延瑞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高高举起,同时侧身让所有人看清他身后蒙着面的阿黛:“我们单于的爱女阿黛居次在此。这是你们太子的贴身之物。人证物证俱在,将军还不放行吗?”

场面彻底失控。守门将领面色惨白,他知道这事已经远不是他能处理的了。他一边厉声命令部下死死挡住使团,绝不能让他们再前进一步,一边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派出手下,疯狂地向宫内、向鸿胪寺、向一切可能管事的上级衙门跑去报信。

消息像野火一样,沿着宫门前甬道和官署疯狂蔓延。北阙门前,呼延瑞不动如山地矗立,他带来的不再是国书和贡礼,而是一把已经点燃、即将扔向雍国最高权力中心的熊熊火炬。

宫闱深处,原本有序的晨朝节奏被彻底打乱。鸿胪寺卿额头上冷汗涔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失职,未能阻拦……”

“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明淳帝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那把火已经烧到了宫门口!当务之急,是绝不能让它烧起来,更不能让它烧到天下人眼前!”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鸿胪寺卿身上:“柳亦,你亲自去,持朕的手谕,‘请’匈奴使臣呼延瑞及其随行主要人员,往麟德殿西偏殿等候。记住,是‘请’!礼数给朕做足,但人,必须给朕带过去!”

柳亦如蒙大赦,立刻领命而去。

明淳帝的目光又扫过其他人:“传令下去,北阙门前所有听闻此事的官吏、卫兵、杂役,严令禁口!朕不要听到任何一句流言从宫里出去!李允,你调一队绝对可靠的羽林卫,暗中控制麟德殿周边,没有朕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随意进出,但绝不可显露刀兵,惊扰了‘客人’!温聿珣,谢临,随朕一道去见匈奴使臣。”

“臣等遵旨——”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瑟缩的楚明慎身上,斥道:“你,给朕待在这里,一步不许离开!待此事了结,朕再与你分说!”

麟徳殿内,呼延瑞微微躬身:“匈奴右贤王呼延瑞,参见雍国皇帝陛下。”礼数不缺,但语气中并无多少敬畏,与第一次见明淳帝大不相同,显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做派。

明淳帝心有不愉,却也因理亏不好发作:“右贤王不必多礼。”他于主位坐下,抬手虚扶,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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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过呼延瑞身后的女子,“几位宫门前所言,朕已知晓。事关重大,朕亦深感震惊。故而特请贤王至此,便是要当面问清原委,以免其中有所误会,伤及两国邦交。”

“误会?”呼延瑞像是听到了极其可笑的话,“皇帝陛下的意思是,你们的太子对我们居次的禽兽之为,就要用这两个字轻飘飘的揭过了?”

被如此下脸,明淳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沉声道:”朕并非此意,只是凡事需究根由。朕听闻昨日,是右贤王你设的宴,一切吃食酒水,也皆由你下令准备。”

呼延瑞丝毫不慌,底气十足地反问道:“皇帝陛下的意思是,本王设计陷害你朝储君?”

明淳帝并未直接回应,转而看向一旁的谢临,语气沉肃:“谢卿,与匈奴和谈事宜是你在负责,你来同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临对明淳帝有此一问早有预料,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将呼延瑞如何意图将阿黛推上太子妃之位,到宴席间发生的风波一五一十地禀明,条理清晰、语意分明。

明淳帝越听脸色越沉,末了猛地一拍御案,厉声道:“岂有此理!”他目光如刃,直射向呼延瑞:“右贤王,对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呼延瑞冷笑一声,毫无惧色:“皇帝陛下若执意偏信朝臣一面之词,本王无话可说。凡事须讲证据,单凭这位谢大人三寸不烂之舌,就轻易颠倒黑白,抹去我匈奴居次所受之屈辱?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道理。”

的确,呼延瑞最大的底气便是,无论如何,生米已煮成熟饭。哪怕明淳帝心有疑虑,哪怕谢临温聿珣乃至楚明慎都一口咬定是他设计陷害,只要拿不出确凿的证据,都无法盖过阿黛与楚明慎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实。

至于有关合欢散的证据……谢临不用想也知道,呼延瑞绝不会在这个点上留下半分破绽——这可是他最后的底牌。

明淳帝最重体面,断不容许这等宫闱丑闻传扬出去。更何况,大雍虽为战胜之国,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国库空虚、兵疲民困,亟需休养生息。若此时再与匈奴重启战端,唯有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

因此此番和谈,于大雍而言,只可成功,不可失败。呼延瑞也是吃准了这一点,故而敢如此兵行险着。

场面陷入令人窒息的僵持。半晌,明淳帝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黑云压城,每一个字都裹着压抑的怒意:“那以右贤王之见,此事该当如何了结?”

呼延瑞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旋即摆出沉痛无奈的神情,叹道:“陛下明鉴,事已至此,本王亦是万分无奈。木已成舟,再难挽回,如今唯有在这结果之上,竭力寻一个对双方都体面的法子。”

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而坚定,“我匈奴居次与雍国太子既已有了夫妻之实,此为上天注定之缘法。为今之计,唯有请太子殿下负起责任,以迎娶正妃之礼,风风光光迎我阿黛居次入主东宫。如此,既可全太子之声誉,慰我居次之苦楚,更能彰显大雍负责任的泱泱气度,成就一段胡汉和亲的佳话,永固两国兄弟之盟。”

这一番话,将赤裸裸的政治讹诈包装得冠冕堂皇,是彻头彻尾的阳谋。明淳帝胸口剧烈起伏,明知是陷阱却难以立刻驳斥,正欲强压怒火周旋,倏地听到殿门外传来一阵细微却急促的环佩轻响与脚步声。

紧接着是徳全惊慌失措、压得极低的告饶声:“陛下息怒!奴才万死!皇后娘娘……娘娘您不能……”

话音未落,殿门已被轻轻推开。一道身着凤纹常服、仪态端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舒皇后。

她发鬓微松,几缕青丝垂落额角,似是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急与不安,全然不见平日母仪天下的雍容,倒像是一位为儿忧心的普通母亲。

“陛下,臣妾听闻此处有要事相商,关乎国体,亦关乎慎儿清誉,不得不前来。惊扰圣驾,望陛下见谅。”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

明淳帝深知发妻性情,听她语气,便知此事尚有转机。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稍稍一缓。他面色依旧沉凝,却微一颔首,“不算惊扰。皇后来的正是时候。关于此事,你有何要禀?”

温聿珣见舒后细微地往自己这边瞥了一眼,恰巧与自己对上眼神,那一眼的情绪似是包含了万千,沉得让温聿珣都怔愣了片刻。

再抬眼时,舒后眼底已是一片清明。她按下心中汹涌而出的复杂情绪,缓缓沉声道:“那夜右贤王宴请,并非只请了太子一人,怀玉侯与谢员外郎亦俱在场。与阿黛居次有了夫妻之实的,并非太子,而是怀玉侯。”

此刻的她脊背挺直,目光如炬,全然不似平日那般温婉柔弱,“求陛下明鉴。”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谢临眯眼看向了舒后,神色冷沉,拳头无意识捏紧;呼延瑞更是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似乎是在惊讶这位以贤德著称的皇后竟能如此睁眼说瞎话。

“怎么可能?!!”明淳帝还没来得及说话,呼延瑞便猛地上前一步,冷冷道,“当晚我们居次从那人身上扯下一件信物,正是你们太子贴身之物。皇后娘娘为回护亲子未免也太信口开河了。”

舒后面色平静,迎上他锐利的目光:“右贤王说的,可是一块刻有东宫标识的玉佩?”

呼延瑞闻言略一迟疑,仍斩钉截铁道:“正是。”

“那玉佩是本宫赠予怀玉侯的礼物。”舒后平静道,“怀玉侯自小在本宫膝下长大,有几件东宫标识的物件并不稀奇。本宫与慎儿都赠过他不少。右贤王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往怀玉侯府查验。”

呼延瑞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气笑了,偏又不能直接说是自己派人亲手把他们俩弄上床的。他用匈奴语骂了句什么,怒道:“一派胡言!若真是如此,那你们太子为何不敢来当面对质?”

“太子仁厚忠义,不忍见着兄弟名声受损,故没有在第一时间戳穿。”舒后镇定应答,随即转向一直沉默着的温聿珣,目光带上了些不易察觉的恳切,“执昭,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姨后与明慎待你如何。你当真忍心为求自保,而坐视慎儿替你蒙受这不白之冤吗?”

变故来的太快,明淳帝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下是个什么状况。片刻后,他的目光缓缓落到温聿珣身上,显然是已在心里做出了决断。

“执昭。”他开口,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度,“你姨后所言,可是真的?从实招来。”

全场的目光都聚到了温聿珣身上。温聿珣站在众人身后,神色莫辩,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最终只余一片深沉的静默。

舒后见他此般模样,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执昭多少对他们还是有些情分在的。再者,她所言也并非全为编造,至少她与太子这些年赠他的那些类似的礼物、信物,件件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这些实物堆叠起来的分量,便是她此刻最大的倚仗。就算温聿珣想辩白,在这些凭证面前,也终究难以取信于人。

舒后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倏地听到一道清亮的声音,未尽之语噎在喉咙里。

“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是谢临。

明淳帝眉梢微动,不动声色道:“准奏。谢卿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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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万死。不敢隐瞒陛下,温执昭那日虽亦去赴了宴,却是与微臣在一处,整夜不曾分开。求陛下明鉴。”

他这么一说,呼延瑞顿时觉得后脑勺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也正是因为这个伤口,才让他没能在昨夜第一时间来找明淳帝“讨说法”,硬是拖到了今日他才下得来床。

思及此,呼延瑞牙都快磨碎了,在此刻却也只能大局为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附和谢临道:“本王亦可作证。那天晚上,我是看着怀玉侯带谢大人回房的。染指我族居次的,绝非可能是他二人。”

舒后并未自乱阵脚,而是直指红心,一针见血道:“夫妻本为一体。谢员外郎对怀玉侯的作保,如何能当得真?”

“微臣自不会说无凭无据的话。”谢临微微躬身,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明白,“栖霞客栈内侍奉热水的小二可以作证。陛下若仍有疑虑……”

他略一停顿,声音平稳如常,说出口的却是:“微臣身上仍有那夜痕迹,陛下大可让人来验。”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谁都没想到,谢临竟能做到这个地步。连舒后都愣在了原地。

谢临却仍镇定自若,仿佛只是讨论天气一般,继续补充道:“自栖霞客栈归来后,臣日夜于礼部处理公务,因此臣身上的痕迹,绝无作假可能。”

“礼部上下同僚,皆可为臣作证。”

明淳帝消化了一下话里的信息量,半晌道:“既如此,那便……”

“陛下。”两道声音同时开口,随即又同时顿住——一道是舒后,一道则是温聿珣。

明淳帝道:“执昭,你先说吧。”

温聿珣上前一步,抱拳道:“臣请陪谢临一道验明正身。”

明淳帝皱眉:“他一人便足以证明你二人的清白。……你堂堂一个侯爷,这又是何必?”

温聿珣不动如山,只再次强调道:“臣请同谢绥晏一道验明正身。”

明淳帝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弄得没脾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闹心地摆摆手,转而问舒后:“皇后刚才想说什么?”

舒后定了定心神,迎上帝王的目光,咬牙道:“既要验身,臣妾以为,匈奴居次也当一同验身。”

此刻她已顾不得这般提议该是何等落人口舌,也顾不得会给两国和议带来怎样的后果。她只知道,如今形势已是穷途末路,作为母亲,她不能什么都不做。故此只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侥幸心理赌一把。

想到这,舒后眼神愈发坚定:“事关名节,空口无凭。还望诸位使臣体谅。”

“你……!”这次先坐不住的反倒是当户勒,“贵国未免欺人太甚。”

“验。”呼延瑞抬手拦住愤愤不平的当户勒,比了个停止的手势,道:“我们可以同意验身。”

谢临注意到,这句话说完,呼延瑞身后的的阿黛轻轻颤抖了一下,头埋的更低些,被周围的匈奴人扶住。

“不过……”呼延瑞顿了顿,神色阴鸷地补充道:“验完还请你们雍国给我们一个说法,不要再找任何借口逃避责任。皇帝陛下可愿接受?”

明淳帝亦知,这的确如今最好的办法了,略一颔首,手背向外挥了挥:“准了。来人……”

“将怀玉侯、谢员外郎和匈奴居次分别带下去,速去宣太医署的人来。”

太医院的人手脚比想象中麻利许多,没多久,便领着温谢二人与阿黛回到大殿。

“启禀陛下,怀玉侯与谢大人身上皆有痕迹,观其力道与深浅,也确该为男子留下。时间就是这两日。”

“居次身上的痕迹也已验明属实,时间与二位大人身上的痕迹出现之时相近。”

明淳帝眉心微蹙,略一颔首,便听呼延瑞扬声道:“真相已然明了。大雍皇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舒后不动声色地攥紧帕子,不再言语。

明淳帝面色也不大好看,却也只能道:“右贤王少安毋躁,你国居次此番所受委屈,大雍定会给匈奴一个交代。”

他略作停顿,目光扫过殿中众臣,继续道:“太子妃之位事关国本,实在难以轻易许下。然为表歉意,朕愿将此次议定之岁贡减免三成,另可许匈奴居次以太子侧妃之位入主东宫,地位尊崇,仅次正妃。如此,既可全两国之谊,亦不负居次身份——不知右贤王意下如何?”

呼延瑞还欲说什么,却被当户勒拉住。匈奴作为战败方,又逢新帝登基,正是国本动摇的时候。他们下了这么大一盘棋,也无非就是为了多捞点好处。

只是呼延瑞这个人太意气用事,野心勃勃,数次差点误了正事。如今已到最后关头,侧妃的身份加上岁贡减免这种实打实的好处,比什么虚无缥缈的未来皇后有价值多了。

当户勒目光一沉,微微摇头,呼延瑞终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婚期定在了一月后的一个良辰吉日。毕竟是两国联姻,阵仗非比寻常。匈奴方差人连夜快马加鞭送了嫁妆与文书过来,又加派了几位使臣,连同着阿黛常用的几个侍女一起送进了大雍。与婚宴一道落成的,还有两国经过漫长的较量终于达成一致的和议文书。

在这一个月内,这件事也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明淳帝原本对外宣称的是“匈奴单于深感大雍教化,慕雍国礼仪,主动将其女献于太子。太子为两国苍生生计,立匈奴居次为侧妃。”

可百姓哪会信这一套?往往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太子失德,酒后玷污匈奴居次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楚明慎虽然还坐在储君的位子上,但东宫的声誉已一落千丈。朝堂风云瞬息万变,经此一役,不少原本持观望状态的朝臣心里都打起了算盘。甚至于太子党中也不免有人暗自动摇,多少生了些另寻他路的想法。一时之间,东宫之位虽存,然其势若累卵,人心浮动,竟已有山雨欲来之势。

呼延瑞离开京城后,温聿珣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不过新仇旧恨堆在一块,自然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松离去。

没过几日,朝廷里便传来消息,说是匈奴使团在返程途中遭了山匪劫掠。呼延瑞身受重伤,被人抬着回了匈奴。据说足有数月伤还没好,连路都走不稳当,一瘸一拐的,着实狼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楚明慎自新婚后,整个人像大受打击,很少再出东宫门,也未曾再见过温聿珣。也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其他。温聿珣清楚的知道,从此刻起,他们彻底回不去了。

谢临与温聿珣难得过了段安生日子。暮春时节,两人踩着春光的尾巴到京郊踏青。

马车辘辘前行,温聿珣偏要凑到谢临跟前调侃:“阿晏今日怎么突然松口,肯与我出来踏青了?”他眼含笑意,“莫非是在补偿花灯会的事?”

他还敢提花灯会。

谢临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温聿珣本能察觉到了些危险的信号,笑意敛住。

下一秒,便听谢临道:“补偿?侯爷还用得着我补偿?怎么不去找北疆那位旧相好?”

温聿珣一怔,随即茫然道:“什么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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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侯爷在北疆不是有一位红颜知己吗?把她的画像挂在帐中,还随身佩有她赠予的香囊。”

温聿珣大脑空白了一瞬,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再开口时几乎有些失声,哑然道:“你……姚佶同你说的?”

姚佶正是那位刀疤亲卫的姓名。

谢临挑眉轻嘲:“侯爷对自己的人这么没信心?”

“不过……连姚佶都一清二楚,看样子,呼延瑞说侯爷身边人尽皆知还真是所言非虚。”

听到呼延瑞这个名字,温聿珣愣了愣,眉头无意识蹙起,瞬间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花灯会那日,原来竟是这样。

温聿珣手指无意识袖中蜷了蜷,望向谢临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你知道多少了?”

谢临淡淡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说着睨了温聿珣一眼,“侯爷在心虚什么?”

第32章 同游野宿

温聿珣一时没说话,谢临目光掠过他,语气平淡续道:“有何可心虚?侯爷风流倜傥,有几段风流韵事实属寻常。”

“再说……”他顿了顿,轻飘飘道,“横竖与我何干?”

温聿珣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悲是喜。

喜的是,所幸谢临只是听了些只言片语,尚未触及真相;悲的是……他浑然不在意。

虽然早知道谢临说话向来如此,可亲耳听见时,温聿珣心底仍是不受控制地漫起一阵失落。

更不愿承认的是——当谢临说出那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的瞬间,自己竟荒谬地生出一丝期待。盼他知晓全部真相,盼他问下去,盼他……在意。

不愧是他家阿晏啊……总能在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将有进展时,用几句话打醒他。

温聿珣垂下眼,不禁苦笑。罢了,还指望木头能一夜之间开窍不成?

另一边,谢临见温聿珣沉默良久,无意识蹙了蹙眉。他原想再说些什么,话至唇边却又咽了回去——说话刺他的时候不觉有什么,此刻见温聿珣这副样子,谢临反倒无端生出几分滞涩的烦躁。

这情绪一路萦绕不去,直至马车行至京郊,望见窗外漫山遍野的翠色,心绪方才稍稍舒展。

或许是时节太好,今儿个又是休沐日,京郊的草场上竟聚了不少人,三两成群,散坐四处。其中有携佳人同游、悄悄说笑的年轻郎君,也有拖儿带女、铺开席子歇脚的一家老小。

“爹!我要骑大马!”不远处传来一道稚嫩的童声。谢临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孩正扯着身旁中年男子的衣角嚷嚷,他旁边还坐了个更小些的女孩,双手环抱着小腿,闻言撇了撇嘴:

“哥,你会骑吗?就要骑?小心被马儿甩下来。”她说着,伸出食指在脸颊上轻刮两下,比了个鬼脸,“羞羞羞。”

男孩顿时不服,挺起胸膛回嘴:“我当然会!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等着,待会儿我就骑给你看!”

一旁被唤作“爹”的中年男子呵呵大笑,伸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头顶,眉眼间尽是纵容。

谢临脚步倏地顿在原地,望着那处有些出神。他眼帘微垂,唇角不自觉地抿紧。直到温聿珣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才蓦地回过神来。

温聿珣轻笑一声,嗓音温润:“想什么呢阿晏?这样入神。”

谢临摇首,目光定在温聿珣身侧——他不知何时竟牵了匹红棕色的高头大马来,立在他身侧格外威风。

“何时弄来的?”谢临目光微动,语气里带着些说不出来的意味,“把我也当七岁孩童了?”

温聿珣失笑:“巧合而已。上回在演武场,我观阿晏的神色,想着你当是想玩玩骑射的。索性今日无事,正好陪你过过瘾。”

他说着拍了拍马背:“上去试试?”

温聿珣勒住缰绳,扶着谢临翻身上马,又取来两把长弓,递给他一把。“走,带你去林子里转转,打点猎物加餐。”

谢临颇觉新鲜地掂了掂手中的弯弓,一低头,却见温聿珣仍站在原地,不由挑眉:“你不一起上来?”

温聿珣抬眼轻笑:“阿晏想让我上去吗?”

谢临无语,瞥他一眼:“不然如何打猎?你跟在马后面跑?”他说着轻嘲道:“我竟不知侯爷还长了双千里腿。”

温聿珣低笑一声,随即利落地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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