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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渊序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他向我求婚,我还没答复他,就睡了过去。”
钟孜楚此时怔了怔,随即一声娇笑,“儿子,昨天你在帝国附属第一医院做手术,全程我都在外面等着,谁跟你求婚啦?手术医生么?”
时渊序此时额角青筋跳动,他那冷锐的面庞骤然就像是凋零了所有的冷静,镇定。他揽着钟孜楚的肩,“妈,你能不能不要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不是看着么?你昨天就在旁边,还给我们拍了照,就在第一城区的诺曼凯丽餐厅里,当时你还穿着鱼尾裙……”
镇定的嗓音已经撕扯出沙哑和苦涩,由于语速太快,甚至旁人察觉不出男青年语调里的呜咽。
“这不可能是假的!……妈,包括那监护人协议,解除圣选的协议……你都知道的!”
钟孜楚冰冰凉凉的手心忽然捂住他的额头,“你这孩子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些胡话?”
时渊序一把夺过母亲的光脑,目光刹那停滞了。
他翻遍了母亲的光脑照片,根本没有昨天求婚仪式的照片。
不仅如此,相册里还强行出现了很多陌生的,却有他的身影的照片……比如从未听说过的茶会。
“妈,我说的就是湛衾墨,就是你之前也认识的那个做我私人医生的湛教授,帝国医学院的濒危族群系教授,妈,你不是还安排我们见面吗?当时邹家也在。”
时渊序此时眼前的一切有些虚焦,但是他强撑起身子。
“你现在叫若钧过来,我很清醒,这一切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渊序,你这病得不轻。”钟孜楚还是一副疑惑的神情,又嗔怒又怜惜,“妈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可能会连见过的人都不知道。”她随即打电话道,“骆教授,麻烦您看一下咱们家渊序,他好像脑子还不是很清醒。”
随即钟孜楚抱着他,“可怜的渊序,妈知道这段时间你参加完一个战役,心理留下后遗症了,到时候妈帮你去军队申请休假,你这孩子也是的,平时老是逼自己太紧,我说了吧,迟早会出大问题……乖,不哭,妈在呢。”
这段时间他根本没有参加什么战役。时渊序心跳骤然加快了很多,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
他直接跑出了屋子。
——
星期五的帝国附属第一医院突然发生了一起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见一个米色肌肤的男青年拿着一个标牌在医院里四处问人,标牌上面画着的是一个模模糊糊的AI模拟人像,上面还标着对方的职位,姓名,性别,年龄……
虽然有个好皮囊,但对方未免也太不拘小节,甚至衣服都穿反了,可他的神色却十分慌张且激动,就像是和一个特别重要的人走散了。
“你好,请问你认识这位湛教授吗?就是这栋大楼5层上班的,他之前还在帝国大学经常做讲座的,是帝国联盟首席医学专家……”
“不好意思,咱们濒危族群系没有姓湛的教授,麻烦您去隔壁医院问问吧?”
“他在你们医院这么出名,你们走廊还有他的照片和简历,是你们医院的专家……你是不是刚来的人,我找别人再问问。”
“时先生,我们这个科室有多少人都在职工信息库里面,真的没有这个人,请您不要干扰医院秩序,这里很多人还在排号,如果没有别的病症,请离开。”
“他拿过联盟医学奖,还是医学领域的百人计划里的首席专家,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叫做湛衾墨……”
“先生,联盟医学奖在全星球就十个名额,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还用得着你来找?”
问过的第二十三个医生已经不耐烦了。
时渊序愣在了原地,心渐渐凉了几分。
曾经在帝国医学院还有一整个医师团队,时不时有同僚问候的资深医学教授,多少学子专程来询问的医学专家,就这么像是从未存在过似的。
“该不会是得了癔症……可怜啊,年纪轻轻就这样。”
“我看啊,那个男人估计是个骗子,自称是医学专家,把这小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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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骗子越来越不要脸了,连个医师资格证都考不过还敢自称专家,估计被骗了几十万。”
“还有骗身骗心的呢。”
……
许多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渐渐用揣测的目光打量他,时渊序只好低头快走。
但他随即不甘心地快步走向这栋大楼最为熟悉的地方,以前他做这男人的宠物的时候,有的时候对方还带自己来帝国附属第一医院的办公室。
可时渊序随即愣住了。
湛衾墨曾经在的那个办公室如今已经坐着另一个教授,对方身旁还包围着是一群他从未见过的学生,连门口的铁铭牌也变了,“基因病学-研究室”。
办公室还是原来的格局,一个咖啡色的长沙发,一个毛榉木的书桌,旁边是档案柜和一张有窗帘遮挡的病床。
“许教授,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现行告退了,讲课的老师换成了您,您记得提前把演示文档拷一遍,那个教室的投放设备有的时候有问题。”
这个时候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了,忽然看见了时渊序,说,“你还在外面等着做什么,许医生还有几分钟就下班了,快点进去吧?你是病人么?”
……
相似的对话。
就在那间办公室,是他那么多年后变成人后与对方重逢的地方。
也是对方时常伏案工作的地方。
偶尔他做小绒球的时候男人还会带他经过这间办公室,还一边笑着说,如果他以后想他,来这找他也不是不可以。
当时的小绒球很不屑一顾,自己非常讨厌医学院,更不要说这个医学院还有个那么凉薄的教授。
可如今时渊序却终究是从这个地方走不掉了。
“先生,你怎么了?有什么事都可以问问,不然我就下班了看,回家还得看孩子呢。”许教授是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性,鼻尖还带了个儒雅的金丝边眼镜,手上隐约可见橡胶手套的勒痕,对方还穿着个人字拖,“时渊序是吧,你的病历写着你前不久才做过手术,应该在家静养才是。”
时渊序瞅着许教授,一时半会有些语塞。
他就像一个突然间走丢的孩子,不知所措,一直呆呆地愣在原地只能等消失在人海中的大人,却不知何时何从。
“你知道湛教授么?”时渊序沙哑地开口,“他……他是濒危族群系的教授。”
“濒危族群系?是很少见的学科诶,我在这医院待了七年了,同个系的就那么点人,你跟我说一下他哪里毕业的。”
“帝国医学院毕业的,博士……博士是……。”时渊序真的记不起那种复杂的外文译名,“是新耶利哥星环医学院的博士后学位。”
“唔,那岂不是我们副院长的校友?一般有这个学历年纪都不小了,你说的那个湛教授……人怎么样?”
时渊序忽然想到,不见的七年,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一跃成为帝国联盟的顶级教授?
无论在医学界还是在学术界,那么高大英俊出挑还优雅从容的男人作为一个医学教授都是十分罕见的。日复一日的案前研究,病床实操……多数人都会变成许教授这样脸上有几分疲惫的中年人。
“他不像是一般的医学教授,他有一头长发,而且平常都不穿拖鞋,穿的是皮鞋。”
“小伙子,新耶利哥星环医学院毕业的就没有头不秃的,我们副院长当年医学院校草呢,还不是头秃得很……你说的那个湛教授大概只是临时在这办办公罢了,啊,护士给我送的盒饭到了,等会你帮我把门关上哈。”
说罢,许教授踩着人字拖就这么晃悠出去了。
“……”
空落落的办公室,就剩下了时渊序一人。
他轻触着毛榉木的桌面,甚至亲自坐在男人曾经坐的那个大班椅上,半边的脸就这么贴在冰冷的桌面上,可以清晰得看到天花板的倒影。
曾经小绒球还会在男人办公的时候一边等着,甚至借着桌面的倒影看着伏案工作的湛教授一如既往平静的面容。
对方手指还会猛然一顿,“小东西,光是反射的,你的视线也是。”
“我只是怕直接看给你造成压力而已。”小绒球没皮没脸地说道。
湛衾墨轻笑,“我倒好奇有压力的到底是谁,要不然你直接看我试试?”
一双杏眸对上一双凤眼,结果先低下头的是他自己。
“……”
时渊序又看向那个帘子,他记得帘子下面还有一台验血的机器,那是一台血统测试仪,可以把不同物种的血样进行比对。
当时的时渊序还记得自己是以人身见这男人,害怕对方会发现那个小绒球的真身是他,顿时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你想要匹配谁?”
“时先生。”当时的湛衾墨淡然道,“这里没有别人。”
“那你是想将我的基因序列跟什么人比对呢?还是一条狗,一头驴?”当时的时渊序哂笑道,“还是你怀疑我跟别的动物有什么不解之缘?”
“我不会强迫病人做任何事,”那男人忽然笑道,“时先生,你既然身体没有大碍,没必要一惊一乍的,不是吗?”
……
时渊序想到一半,他突然抱住了头,痛苦地沿着墙壁根滑落至墙根。
湛衾墨就这么毫不留情地消失了。
恍若抹掉了在他生命中的所有痕迹。
可他的脑海里全是那男人的声音,身影,一颦一簇一笑。是的,最绝望的事情是就算这个世界上已经了无对方的踪迹,他还是忘不掉他。
如果他已经疯魔,已经疯癫,已经把一个不存在的人当成是真实的存在。
那为什么却从来没有人告诉他,男人其实不存在?
还是他已经病入膏肓,让那个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思念,执念,欲望,早已缠绕在自己灵魂和心灵深处,形如附骨之疽。
他爱他已经入了骨髓,入了魂,哪怕是虚影和幻梦,他也欣然往之。
哪怕梦破碎,人消失。
他也会抱着残留一地的余光,舔舐到天明。
“我不会离开你。”
男人再一次食言了。
可男孩,早已将他的所有镌刻在自己残损的心上。
以至于他竟不知道如何才能恨他-
作者有话说:感谢看到这里的宝子和天使们,不要怕虐,因为后面会超出你们想象,请坚持看到最后~
——
以下都是作者废话,可以屏蔽掉,我只是抒发一下我的看法:
前天有个很善良的小天使跟我说不应该是这个数据(笑死了,不是第一次)我说晋江平台的数据能算个der,毕竟全是万人迷病美人娇软系都能有一堆人看的地方。
但是宝贝,相信你的眼光。
很多辣鸡文学都数据很好,但是不影响它们就是辣鸡中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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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我这样说会被骂,但是我只能实话实说,我知道有些地方榜单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辣鸡文学,而且都是高起低走的作品,所有的厨子都是因为吃到了很难吃的饭菜被迫成为厨子,晋江现在的文我觉得只有5%是可以看的)另外,我V后基本不申榜,因为没有卵用,晋江现在是在用很落后的逻辑做网文,还是落后的榜单,那点曝光还不如出去找别人给我推,(在这里感谢支持我的小天使朋友们,我在这里属于是0预收开莽,能遇到你们很幸运,还有小伙伴甚至找推文给我推书,我真的很感谢,因为我自己很要面子,不会自己去搞这个事)
如果算上版权费,我在其他平台最高收入区间是四星左右的作者,(但是说实话,抢手就能挣到这个钱,晋江过度夸大这个四星我觉得是因为晋江的作者基本不挣钱,所以四星是真的很牛逼,但我的基友有飞卢的,他巅峰是三个月就挣到二十多万,我认识的一个写手一个月最高挣三万,当然收入不稳定,可是四舍五入也是很多钱了,所以我从来不觉得收入一个作者的成就),我不能算是新作者,但在之前也就写过三本书(一本还是在这里的练笔文,一本群像文,一本起点男主文)但我至少知道很多写辣鸡文学的比好好写文的人挣很多,但是不影响他们写的文是辣鸡文学。
说实话,我在这扑着我觉得心情比以前写任何一本书的感觉还要好。
有灵魂的,坚持自我的好作品才应该被人看见,数据不好那不重要,因为什么都是当下的,你想想看1992年的间之楔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代餐,再想想看现在榜单这些辣鸡文学,不说二十年后有没有人看,我敢打赌三年后可能都没人看。……(再次厚码,我真的付费看了很多辣鸡文学,包括当下吹的好些书,都是辣鸡,我这样说一定会被骂,可能很多年还会被截图拿出来鞭打,啊哈哈,我不在意,谁叫你们做的饭那么难吃,逼一个懒人成了厨子)
总之请一定要相信,我是一个讨厌辣鸡文学,辣鸡作品的人,所以我力求作品完美,就算我的能力可能没有到达顶尖水平,但是我烧出来的饭一定要比市面上90%的饭上头(又来自吹自擂了!屑作者)
请一定要看到最后,这本书不看到最后,你永远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最后谢谢你们看到这里,我看到后台很多评论都是等完结(泪目,追连载的小天使是我最大的精神股东了)
第138章
时渊序颓然地倚靠在墙边,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捆在一个沉重的镣铐上,在海水里无限地下坠。
最后也不抱希望地拨通那串熟悉的电话。
终究是无人接听,也不会有人接听,“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早上驱车前往湛衾墨所在的府邸,可那里竟然已经荒草萋萋一片,旁边的邻居王阿姨诧异地跟他说,这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搜遍全网“湛衾墨”这个名字,映入眼帘的再也不是男人曾经在某个医学论坛发表演讲的照片和论文期刊的截图。
而是一大串与对方毫无任何瓜葛的消息,连同名的人都没有。
他甚至直接去军区的非自然部门的超曲率飞船,恳求他们去混沌之域执行任务的时候带上自己,可是那些非自然部门的成员都很疑惑地说“混沌之域,那块区域从来就没有人能踏足过,甚至只是个传说,我们现在都是去隔壁的星域巡查就算了,时上校,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时渊序突然感觉整个世界变得安静了。
一个牵扯着他多少年人生的男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消失了,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跟七年前的那场消失如出一辙,仿佛全天下的人只有他时渊序一人知道对方的存在。
既然不留一点痕迹,那对方应该已经做好了永不回来的准备。
还是说他已经是个疯子,这男人重逢到如今的一切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时渊序伸手抓进了自己的发。
突然那么一瞬间,微弱的电流传遍自己脑海似的。
他突然想到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曾拂过自己额角的发,轻触自己的绒毛,甚至拢上他头发亲吻的感觉。
一切触感和力度都像烙在了他的骨上,魂上。可他再也没有办法按图索骥的寻回对方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气息和痕迹。
因为……对方已经不在了。
随即,一团皱巴巴的纸就这么落了下来,他忽然急切地展开纸团,纸团展开的那一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很多。
只见纸上,是那个男人字迹画的小小绒球,线条分明,就如往事清晰如昨。
他眉目一皱,随即泪水无声地滴下,高挺修长的身躯徒劳地蜷缩在房间角落里,紧紧地将那张纸摁在胸膛前。
对方在自己生活的所有痕迹都不在了,当初留下的这张纸却唯独没有收走。
“对于你这样的存在而言,玩弄一个凡人的感受和人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时渊序自言自语道,“下一次等到你出现还要多久?十年,二十年,我的一辈子?还是你已经做好了永远消失的准备?”
他阖上眼,自嘲般地说。
“你知道么,我只是不想承认你究竟是谁……因为那意味着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意味着答案一旦清楚,你就会离开我。”
“你说来日方长,那我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的准备,没关系,我可以等。”
可阖上眼,仰着头,眼底却再也禁不住的漫上酸涩的泪。他忽然一只手撑上了墙壁,强撑的手臂青筋暴露,甚至有些颤抖。
悍利的狼的傲骨原来可以一瞬间被摧折,此时他忽然觉得世间万物都与自己无关了,别人的欢欣,天气的轮转,军队的头衔,组织的存亡,甚至是他自己的呼吸都不重要了。
他好像已经被抽干了所有的魂和所有的精力。
甚至许久之后才会反应过来,自己早已被抽离了原来那个有声有色的世界,原来一个人的消失,真的会让满目繁华都黯淡无光。
他的眼泪就这么落在了地上,一滴,两滴,可是唇角却紧紧抿着。
与七年前那个嚎啕大哭的小孩不一样了,真正的心碎是悄无声息的。
此后便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铁石心肠。
“这是你的傲慢……你永远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的把我甩在后面,事后又可以云淡风轻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而我呢,我要一直穷追不舍在后面才能得到那么一点点慰藉……”时渊序红着眼睛,“湛衾墨,你说过的,要我偿还够了你才会离开,可如今你还是食言了……你还是走了。”
“是我不够好么?是我表现的不够无畏么?还是你已经装不下去了——你根本不在乎!”
“好啊,你做得很好,我是不是也可以选择永远忘记你?”他唇角残忍地笑着,“这是你自己选的。”
此时他的光脑突然响了。
“教主,您还回天马座星云教会么,那可是您费尽心思搞了很久的地下教会,如今规模越来越大了,您也应该规范起来了,毕竟现在神庭的人到处巡查,但是教徒们都向着您,等着您过来布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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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您那边信号不好,您说什么我没听见,对了,现在新一轮的信徒已经迫不及待地献上贡品了,他们还说等着您来传播教义呢。”
“……”
“教主?”
“抱歉,我以后不会来了。”
霎那间时渊序的声音沉稳如铁,甚至让人感受不到说话的人有半点忧愁的痕迹,那个心碎了一地的小孩从那一刻已经在他心里死去了。
“我不过是一个异教徒罢了。”他声音冷冰冰的,“我说过,我从不信任何神。”
话筒那边沉默了,“您的意思是——”
“它不过是我闲来无事开设的存在,哪天我心情不好了,我会亲自一把火烧了它。”时渊序淡淡道,“毕竟,我再也不是那个向神灵许愿的小鬼了。”
“教主你到底是……”
通话中断。
可此时有人进来了,是一头蓝发的陈沉大姐,她错愕地看见他们一向剽悍悍利的老大如今颓然地靠在墙边,连神色都黯淡了。
“抱歉我刚才……可是序弟,那个教会,原来是你创立的?”陈沉大姐忽然想起在晦光墟的时候,他们老大偶尔会在屋顶上一边俯瞰着错落的大街小巷一边用筋骨分明的手握着小刀左右腾挪地刻着什么。
他们老大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晦光墟作为底层人的家园有很多涂鸦活动,他们老大甚至连火柴人都不会画。可是陈沉无意间看到时渊序竟然可以刻出如此精湛的雕像,连蛇鳞的起伏都逼真得不得了。
后来她知道,那便是那个教会上供的“贡品”。
“我不信神,信的不过是那个人。”时渊序此时的神态淡漠却又麻木,“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信的是不是神,我也不在乎,我甚至不知道信仰和贡品最后会送到哪里去。”
“但是我知道,他食言了。”
“序弟,虽然我们现在的‘暗蚀’是弑神组织,可是你为教会花费的心思可以一点也不比反叛组织小,既然你放不下那个人,为什么不再争取一下……”
“争取什么?”时渊序苦涩地笑,他忽然后仰了几分,下垂眼直望向天花板,“跟老天拼命么?还是争取逆天改命?”
可此时陈沉那目光却很认真地看着他,这个时候那个老是闯祸,一身戾气,皮肤黝黑的雪川也进来了。
“老大,你敢跟神庭对着干,你敢私下成立另一个神的教会,你敢冒死带着几万人对抗审判官,你说过你不信命。”雪川顿了顿,“我是不懂感情这些事,我也不知道你跟那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谁要夺走我的一切,我就跟他玩命!你说过就算死也不能低头,因为活着认命就是行尸走肉,还不如死去……老大,这都是你口口声声对我说的,你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我甚至想过轻生,想过这样一无所有的自己还不如就地死去,可是你总是说,只要不信,就还有改变的余地,这些,你不会忘的,不是么?”
时渊序此时垂落的眼,忽然抬起来一点。
“我知道,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拼命。”雪川继续说道,“就算是老天爷又何妨?你从来对付的,就是你的命运,就是天意,老天爷算个屁!”
时渊序那僵硬的手摩挲着腰侧的刀柄,然而那只是用来防身的瑞士军刀,自从上次卡迪安星球那件事后,他就像是自甘剪掉利爪和收敛獠牙的狼,行事作风都不敢嚣张,因为他再也受不起失去家人的滋味。
他低声笑了一下,“雪川,你老是把我想的我有那么牛X做什么,我只是比别人不要命罢了。”
“你从来都不是等着命运给你一刀的人,你自己说的,你还说大不了全部都玩完,反正你已经一无所有,序爷,我没有在夸你,我在说一个事实——”
“你就是会跟老天爷拼了命的那种人。”雪川说道,“你忘记了你的代号叫做‘弑神者’么?”
那双沉寂如一汪深潭的下垂眼,此时猛地抬起。
——
神庭。
此时圣泉瀑布飞泄,琼楼玉宇是唱诗班的空灵圣歌,圣坛在晨光下流淌着金蓝釉彩,清透的琉璃圣盏中乘着最清透的圣泉水,此时穿着长袍的光明教徒正在接收洗礼。
而外圈环的飞鸟庭响起淙淙的竖琴声,弦歌圣所的吟游歌者和天使舞团正在排练元首大会的话剧。
毫无疑问,曲目很多都是类似于《众神陨落而光明神至高无上》《光明神所向无敌》之类的歌,当然也有不那么谄媚的,类似《世间命运有其运行轨道》《星辰洒落人间而我与主同行》。
当然,这些表演的视觉效果,自然是用顶端的Alice科技形成,比如“诸神黄昏”的浩瀚场景,直接以全息投影重现,外圈环甚至半边区域已经被血染的黄昏和悬挂着诸神尸体的世界树的影像占据,当然,唯一看起来依然熠熠生辉的便是在黄昏中屹立不倒的光明神,金色的长发配合精雕细琢的脸庞,还有真丝长袍上镶嵌着珍珠母贝光泽的长吊坠。
……
……
可突然传来有人的惊叫声。
“那边杀过来了一个疯子,他竟然从那条天梯过来的,我们五十台杀戮机器人都被挫成了废铁,对了,连三大傀儡阎罗都被拆掉了翅膀,甚至还挂在廊柱上,那人绝非善类,要知道,这条天梯可是一千年都没人爬上来过啊!”
“天梯所在地就在瑟拉维亚,那个朝拜圣地都是虔诚的光明神信徒,天梯的通道是便于那些信徒上贡用的,谁知道真的会有疯子从那条路直接抄到神庭!”
“快点上报给殿下!”
“可殿下现在正在殿落里享乐,我们还是……”
“事态严重,那人已经把天梯上面的所有战斗天使都砍了,还威胁说如果光明神不见他,他就直接杀到神庭里面来!”
……
此时慵懒地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安烬睁开眼眸,那双碧蓝色的眸忽然暗涌着什么,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却又寻不到踪迹。
此时旁边那位频送秋波的,号称某球球草的某位男明星才刚刚靠近他,“殿下,刚才我表演的‘折腰曲’你觉得如何?是古西域八方来朝的时候,波斯那边演绎给君王的舞蹈,配乐是巴尔巴特琴,我手里的全息投影是波斯语,翻译过来就是‘光洒落人间’,寓意嘛,你懂的。”
一双还算风流的眼就这么觑着安烬,甚至毫不忌惮地就这么斜斜地虚倚在他身旁。
安烬此时挑起秀眉,这位男明星曾经买过无数热搜被金主多次推上电影男主角的名分,然而终究没能成功大火反倒成了票房毒药,其关键原因就在于,男模虽然俊美出挑,但是始终带着一种“我知道我很帅”的气质在演戏,以至于演所有的角色都像是在演自己。
安烬冷笑,他自然清楚这位男模醉翁之意不在酒,塔克西拉星球这些年由于经济情况不行,上供没有到达星系的平均水平,星球长急了,还特意想旁敲侧击派些“贡品”给他宠幸,但是都被他拒了。
他此时忽而戏谑地勾住男模穿着的绸缎长衣,男明星此时看清楚那4k高清无可挑剔的脸甚至自己都有些赧然了,“殿下……”
可下一秒对方一把将他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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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骚,给我滚。”
“……”此时众人瞳孔地震。
“我说了,娱乐圈的人很脏。”安烬此时眯着眼,残忍地笑道,“我不至于忌口到要把某个老总的玩物带到自己床上,还有,你演的那部《千钧一发》简直是糟蹋了我的眼睛,如果以后我还能看到你主演任何一部电影,我会让你的金主和你的经纪公司连带着你全家一起接受神罚。”
“…………”此时众人无言以对。
这位喜怒无常的主早就无视众人,已经赤裸着脚从白玉般的阶梯下来,身后的白色长袍袭地滚落,“带我去见那个人。”
此时施奈特急急忙忙上前,作为审判官的执行组长,她正打算去处置那个不知好歹的人,“殿下,我们审判司的人去了就行。”
“三大傀儡阎罗是堕神做成的,拦不住的人,大概不是审判司能解决的人吧?”安烬挑眉。
“这人气势汹汹,建议直接处决,不用让您过目。”施奈特背后出现的天使长很是谄媚,“不能坏您兴致。”
安烬却已经来到神殿门口,“我总得看看哪个人如此不要命,至于惩罚,那后面自然是免不了的。”
施奈特汗颜,如今她负责神庭内圈环的执勤,相当于安烬殿下的贴身保镖,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从安烬眉眼里瞅到了难得的兴奋,是错觉么?
“可是,殿下,他要杀了你……他发誓说如果今天不把你的命取下,他就誓不为人!您还是小心点好。”施奈特心想虽然这句话对于一个杀人如麻的神纯属废话,但是不说点什么她更加危险。
“这么嚣张?”
安烬挑眉,却又有点无动于衷,普天之下不缺跟他唱反调的人,甚至有军事星球的领袖计划向神庭投放核弹,□□烧当地所有的光明神教堂,在朝拜他的时候甚至直接冲上来企图将他捅死。
但惩罚太严格,能这么做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如今临近元首大会,他似乎已经明白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了。
一种诡计多端的人。
这种人对光明神教过于狂热,故意打着“渎神”的旗号来反向博取祂的注意。
前几年隔三差五就有人故意抨击甚至污蔑光明神,甚至在供奉祂的神殿中直播砸毁祂的神龛,甚至涂抹祂的雕塑,来获得祂的注意。
一旦祂亲自降下惩罚,这些人却万分兴奋不已,并且甚至恨不得将神罚的证据收集起来,作为自己被神“宠幸”的证据,实在令人汗颜。
对于这些人,安烬内心只会冷笑,然后将他们通通送到牢狱之中,不介意直接让他们的灵魂陨灭。
就算不是为了得到祂的注意,是真的恨他入骨。
大部分凡人也太愚蠢,尽管不信命却也掀不起半点风浪,尤其是面对这气势恢宏仿佛由冰晶与玉石砌成的光明神殿落和神庭,再铁骨铮铮的人也不得不生出几点奴性和畏惧。
只要他到对方面前,那人就注定吐不出多一个字。
而安烬作为光明神殿下,更是有太多的替身机器人处理普天之下的各类事物,面对低劣的人类,他更不需要亲自出马。
“算了,估计也是那种人,换S型291号机器人。”安烬索然无味道,“时机成熟了就把他做成容器,这么了不起的战斗力多少也能充分利用。”
“那就不扔银白容器了?”施奈特虽然觉得这提议更加阴间,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责被责罚。
“施奈特,我精力有限,不是每一个抗议者都值得我赔一个机器人的。”安烬索然无味,他忽然抬手,“阿里托,还有多少个传讯要我本人处理?”
“612356个。”
“……”安烬那神态更加阴鸷了。
“等等,安烬殿下,他直接踢翻神坛,说您再不出现,他就把这里的人都屠了……”
“……”安烬此时冷笑,“还真是个狂热的信徒呢,你说是吧,阿里托,施奈特,还有那个不中用的,你应该没忘记自己还有五十年服务期吧?”
远处才被不知道是谁暴揍的鼻青脸肿的章于明强行笑着脸,老干部的脸此时笑得还很难看,“我们已经尽力去拦了,但是没想到他这么疯癫,甚至不惜从神罚通道过来,那可是上万条天雷的必经之路……”
章于明那疲惫苍白又鼻青脸肿的脸正欲想说什么,却忽然间,他直接脸朝下,一个一米八的高大个身材径直就这么往前倒下。
然后,他身后浮现出了一个阴郁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神殿外的圣火刚好燃尽,那个身影就像是从黏腻的血腥,黑暗中爬出来的人。
周围的人此时都震惊得脸色煞白,沉浸在圣歌里的连带着一向平静的审判执行官施奈特都瞪圆了眼睛——
最后是安烬,就这么愣怔了原地。
此时,修长矫健的栗色碎发男青年,浑身都是累累伤疤,他那双下勾的,幽深的冷眸,就这么像狼一样地死死盯着这位一尘不染,高高在上的神祇。
可笑的是,一向杀人不眨眼的安烬,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呼叫自己的护法。
只见这个男青年就这么看了很久。
最后,他的一把染了血的蜘蛛切,就这么横斜在安烬的脖颈旁,“带我去命门,否则,我会把这里的人都杀掉。”
“时渊序,你……”施奈特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个孱弱的猫儿眼少年,如今正儿八经的时上校竟然会一路疯魔到从上供的天梯杀到神庭,她甚至应激地说,“你知道神罚是什么吗,时渊序!你疯了!快点停下,你现在砍的人可是——”
所有人都震颤,他们不知道区区一个战将竟然可以爆发出这么惊人的战斗力,从傀儡阎罗再到杀戮机器人,都能单挑起“清扫”一个星球的战斗力。
究竟是有多大怨恨的人,才会选择一路屠戮过来?
究竟是多不要命的疯子,才会选择直接与光明神对抗?
安烬却许久没有说话,甚至男青年的蜘蛛切再倾斜一点,就能让他雪白的脖颈直接斜射出大量的鲜血让他当场倒地身亡。
“殿下您别动,我们的狙击手已经瞄准了——”远处的审判天使团说道,“马上——”
“枪放下。”安烬忽然扬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自己被刀横亘出来的伤口,然后他狭长上扬的眼微微一抬,“了不起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从天梯上来的人。”
可那散发着凶戾、狠辣,愤恨的男青年,已经像是地狱中的修罗,他甚至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被击毙,而是带着满腔的愤懑,不甘咆哮和嘶吼,对方的淡漠和从容是烧毁大男孩最后一丝自尊心的火苗——
就像是狼终于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值得自己眷恋的巢穴。
就像是发现自己紧抓的温暖和光不过是须臾间会散开的幻梦。
就像是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人编排,操弄一样!
那轮廓分明的硬挺面庞,此时夹杂着血和泪,以至于那双下垂眼也变得凌厉而漆黑,就像是剖心剖肺的弯刀直直地看向安烬。
“不要以为你是至高神就可以随意处置别人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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