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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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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方向,我怎么做呢?”汪海有些纳闷。

“哦,水下雕塑的想法是我弟弟提的,他学的也是雕塑。到时候他会先做一个样板,然后告诉你主题,你照着做就是了。”蒋方如按着之前想好的说辞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了。”汪海双手合十,兴奋地搓了搓手掌,“不过真没想到您家里也有学雕塑的,到时候刚好可以学习交流一下。”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快的话,明天我会再来找你。”蒋方如没心情和他套近乎,而且算了算时间,母亲和方正差不多也快到了,于是说完便赶忙站起了身。

“好的,那我在这里随时待命。”汪海看了看桌上的咖啡,杯沿上落了半枚淡淡的唇印。

在蒋方如的要求下,汪海只送到了门口,不过他依然留了一条门缝,直到那曼妙的身影消失在了铁艺大门外的漆黑之中。

这时,他才想起来,蒋方如穿的米色Burberry风衣,自己的未婚妻似乎也有一件同款,不过相比较起来,就显得有些臃肿了。

灰女 18

回别墅的路上,蒋方如一步三回头,显得格外的小心。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叫汪海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不过细想一下,问题似乎更多是出在自己身上。大半夜的登门谈生意本就不合常理,自己还提了一堆不明不白的需求,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会怀疑自己来路不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个女人,而汪海刚好又是星海城之前的服务商,并且认出了自己的话,估计是连门都不会让自己进的。

这么看来,自己的确是因为心急而有些唐突了。

不过不管怎样,一切都还顺利,两边离的这么近,风险基本上降到了最低,简直算是老天帮忙。只要几天之内蒋思怡变成了一尊雕塑,再往星海城水族里那么一放,一切就全都安静了。

至于雕塑的事情,自己不懂,不过想来也不会太麻烦,反正一切都交给方正就是了,绝对不能只有自己手上沾了血。

回到别墅,铁门外停了一辆酒店的黑色奔驰MPV,这是之前电话中蒋方如特地交代过的,否则以方正那呆脑袋,搞不好就会大摇大摆地开着自己车出来。

走过驾驶室,蒋方正隔着车窗正靠在椅背上拨电话。没有理会兜里的震动声,蒋方如直接绕过车头拿钥匙开了门。

“大半夜让我们来这里干吗?”蒋方正从车窗里探出头。

蒋方如没有回应,只是将铁门一左一右推开,然后示意车先进门。

两辆外观一模一样的商务车并排停在了一起,蒋方正打开电动门,然后下车将方海兰扶了下来。

方海兰一下车便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三层别墅,不知为何,眼角竟泛起了些许潮湿。

“进来吧。”蒋方如推开黑洞洞的别墅大门,然后对着二人招了招手。

“来这里到底干吗?”蒋方正搀着母亲一起进了门。

回应蒋方正的是一声慢悠悠的门响,紧接着就是关门后的一片漆黑。生锈的合叶让关门声迟钝而尖锐,再加上空旷大堂的回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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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你来回忆一下童年。”手机的筒光在胸前亮起,蒋方如的脸部被照的下明上暗,嘴角处还挂着一丝让人发怵的诡笑。

“如儿,你到底要干吗?”方海兰心里也开始被这情景搞的七上八下。

“还记得小时候,你从那上面摔下来,是谁拼了命地背你上的医院吗?”蒋方如把手机往上挪了挪,光束直射向大堂边上的旋转楼梯。

顺着光照的方向看了过去,蒋方正脑中立刻回想起了12岁生日那天穿着新买的旱冰鞋从楼梯上一滚而下的场景。当年就是外公背着自己冒雨开车去的医院,而也正是那次淋雨让外公的感冒加重并进一步引发了心肌炎。从此之后,外公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

之后,家里人对这件事倒从来没有再提起过,不过蒋方正心里却多有悔恨,现在被蒋方如领回现场重新提起,仿佛在他心上狠狠的挥了一拳。

“知道为什么外公那么疼你,死前却要把这房子单单留给我吗?”蒋方如慢慢地踱到楼梯旁,然后打招呼似地拍了拍老旧的木质扶手,“因为我是最可怜的,不像你和思怡,都有着一望可见的光明未来。”

“不过”蒋方如忽然转过了身,手机灯光也跟着对向了蒋方正,晃得他赶忙拿手遮眼,“如果外公现在还活着的话,肯定会改变主意把房子留给你,因为现在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你到底什么意思?”虽然蒋方如一直对他多有调侃,但是蒋方正明显感觉到此刻的针对别有用意。

“我问你,如果昨晚是蒋思怡杀了蒋星,你会怎么办?”蒋方如将灯光在蒋方正的脸上又晃了一晃。

“不可能是她,你不要含血喷人。”

“昨晚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半夜回到家的时候,只有阿姨和蒋思怡在家,不是她难道是阿姨不成?”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杀了人然后栽赃思怡,真的算起来的话,你的嫌疑才是最大。”蒋方正冷哼一声。

“你”蒋方如一时气结,“你这死脑筋。要知道,真正和你血脉相连的可是我,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估计早就蹲牢里去了。”

“我和你姐这么做,都是为了帮你,正儿你可千万要分清谁才是你真正的家人啊。”看着儿女争吵,方海兰心中着急,赶忙帮起了话。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就把话和你讲清楚。”蒋方如继续说道:“昨晚,蒋思怡不仅杀了自己亲爹,而且她还要把杀人的罪名嫁祸到你头上。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说你可怜了吧。”

“怎么可能,思怡不可能这么做。”蒋方正的语调已经有些颤抖。

“知道为什么警察要专门跑去星海城调查你吗?”

“为什么?”

“因为插在蒋星身上的是你的雕刻刀。”稍稍顿了顿,蒋方如又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鉴定书,“还有这个,你也应该看一下。”

接过鉴定书,蒋方正越看手越抖,到了最后直接撒手掉在了地板上。

“这张纸会让你一无所有,应该不用我解释了吧?”蒋方如弯腰拾起鉴定书,然后在空中挥了挥。

蒋方正失魂般地没有半点反应。

“明明知道后果,蒋思怡却偷偷地做了鉴定,而且还刚好赶在订婚的时候把这东西拿出来,说她不是提前谋划好的,你相信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蒋方正痛苦摇头,无法相信地自言自语起来。

“为什么?”蒋方如一声轻笑,“因为你是只缩头乌龟,是个眼睁睁看着她被逼进钟家火坑,却在一边看戏的孬种。是个为了几百亿资产选择牺牲掉她的卑鄙小人。”

“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带着她私奔?”蒋方如大声地打断,“你这个样子,你觉得蒋思怡会怎么想?”

“既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哦,对了,你不是想要江山美人,你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你完全就是懦弱,你根本就不敢去碰那什么狗屁的道德底线,你就是个只敢玩暧昧,又不敢承担责任的伪君子。所以说到底,一切都是你逼她的,怨不得别人。而且最终来看,面对几百亿的遗产,她可要比你要理智的多。跟人家的杀伐果断,心狠手辣比起来, 你的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反而更像个女人。”

蒋方如的话语仿佛不断挥下的锤头,让蒋方正原本挺直的身体一点点萎落了下去,最后直接抓着头发坐在了楼梯的台阶上。

弟弟的纠结和痛苦,蒋方如可以感同身受。一直活到二十多岁才知道了自己尴尬的真实身份,然后又被所爱的人报复式地栽赃,换做任何一个人短时间都会难以接受,更何况是从小到大都活在所有人照顾中的他了。不管面对什么,自己这个弟弟始终是太过懦弱了。

不过她倒不认为自己刚刚的言辞过激,想要说服点醒他,必须狠下猛药,否则按照他这种性格,就算最终能过的了这一关,未来也会成为其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说到底,我们俩是一个妈肚子里生出来的,现在能够站在你身边的也只有我们一家人。”蒋方如慢慢和蒋方正并坐一排,揽住弟弟的肩膀,语调也开始柔和了下来。

一旁的方海兰听的心里难受,也触景生情地半蹲了下来,伸出双臂将姐弟二人搂住。

自从成人后,从未如此亲昵的一家三口,就这样在这早已荒废的漆黑老屋中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手机的灯光被三人的身影围的暗了下去,却又从各自身体间的缝隙中更加清晰和锋利的透出。

“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过了许久,三人才从抱团的姿势恢复,蒋方如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必须要你自己去面对了。”

蒋方正红着眼眶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蒋方如。

“蒋思怡就在下面的地下室。”蒋方如解释道。

蒋方正听完先是一愣,然后立刻飞速地站起身,攀着楼梯扶手就往楼下冲去,不过还没下几步,楼道中就传来了鞋底打滑的声音。

蒋方如赶忙跟着拿手机照路,只见蒋方正不顾疼痛,立刻又扶着栏杆爬起往下冲去。

无可奈何地摇头叹了口气,蒋方如只好扶着方海兰跟着走下了楼梯。

“思怡她怎么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刚进到地下室,就听到了蒋方正的一阵嘶吼,手机的光束跟着他身体的颤抖在墙壁上乱晃,整个空旷的地下室也将他的恐惧和不安拉长放大了数倍。

蒋方如默默地走到角落,看着跪在地上却又不敢往蒋思怡身体靠近的弟弟,又是一阵叹气。

“我给她喝了这个。”蒋方如掏出一个白色药盒。

“氯硝西泮?一整盒?”蒋方正抢过药盒,拿手机照了照,然后又在空中摇了摇。

“是的。”

“这样她会死的知不知道?”

蒋方正愤愤地丢掉药盒,然后转身想要将思怡抱起,可是动作还未做全,便被蒋方如一把按住了肩膀。

“你要干吗?”

“带她去医院洗胃,她还有呼吸。”

“你可想好了。我为了你可是已经杀了人,如果你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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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医院,我肯定是活不了了,妈,还有你,包括她,”蒋方如冷冷地指了指昏睡不醒的蒋思怡,“都会在阴冷又肮脏的监狱中过下半辈子。”

“正儿,你可不能关键时刻犯糊涂啊。妈这条老命没了不要紧,你可不能毁了你姐和你自己的大好前途啊。”方海兰也跟着哽咽地跪在了蒋方正的身边。

听着姐姐的威胁和母亲的哭劝,蒋方正面色惨白,浑身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刚刚牵住蒋思怡手的手上也开始没了任何感觉。

过了许久,才像一个木偶一样,眼神空洞地晃了晃身体。

“你们要我做什么?”

灰女 19

一大早回到了酒店,蒋方如便直接倒在了床上。

她没想到做一个泥塑竟然会如此复杂。昨晚又是取工具,又是找土料和搭骨架的材料,还要帮着捣炼去杂质,几乎是一夜未眠。

本来汪海的工作室就在附近,一切在他那里都可以现成搞定,但是为了不画蛇添足,引起注意,她还是只能选择舍近求远。

不过不管怎样,最终一切都算顺利,特别是亲眼赶到最后一块粘土封在蒋思怡脸上的时候,那感觉简直难以描述。

就像跑了几十年一直落后的马拉松,结果却在终点线前反超了对手。唯一可惜的,就是那斗了几十年的老对手,再也没机会看到自己登上领奖台的一刻了。

想到这里,蒋方如不觉又是一阵亢奋,同时也立刻想起当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要想顺利登上领奖台,现在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首先,便是那两尊铜像。从钟家回来后,那两尊之前障眼充重的铜像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后备箱里。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现在必须偷偷处理掉。

另外,钱的问题也要处理。为了快点处理蒋思怡的尸体,最好今晚就能动起来。虽然答应给到汪海的金额并不大,但是要想做到无法追根溯源,还是需要费一番功夫的。

最后,就是蒋思怡的行踪。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如果蒋思怡从此无影无踪一点行迹都不露出,警方很可能就会在疑惑中改变思路。而一直有迹可循,但却追踪无果,则是让警方视线一直关注在蒋思怡身上的最好办法。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且必须从长计议,持续执行。

想通了这些,蒋方如立刻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而当她顺起车钥匙刚把房门打开,却看见冯律师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从酒店走廊进入了电梯。

这样的发现,立刻让她眉头紧皱,然后一边暗骂着荒唐一边敲响了母亲的房门。

“怎么了?”迎了蒋方如进屋,方海兰立刻发现了女儿暗沉的脸色。

“冯律师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蒋方如强硬的语气,让方海兰突然心虚起来,可是想来想去却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之前就答应过他的,遗嘱如果有什么改动的话”

“这些我知道。”蒋方如强行打断,“我问的是为什么非要现在见他,给钱的时候不能找个其它更隐蔽的时间和地点吗?”

母亲一直惦记着遗产,提前准备并无不可,只不过现在是最敏感的时候,蒋方如不能保证警方不会一直盯着遗产这条线做调查。

“他来的时候,包是空的吧?”

“是的。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啊?”方海兰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顿时跟着慌了起来。

“我会把酒店的监控删掉,不过马路上的我可删不了,你先想个这时候见他的理由吧。”蒋方如想了想又继续问道:“你给他的钱是什么时候取的?这时候无缘无故地有大资金周转,肯定也会引起警方的注意。”

“这个不用担心,都是我这么多年来攒下的私房钱。”方海兰赶忙解释道。

“现金?”

方海兰赶忙点头。

蒋方如在沙发前来回踱了两趟,然后忽然停了下来。

“你的私房钱里,我还需要两百万。”

刚到饭点的时候,天空已经暗下了一大片,本来是要等到天色全黑之后才开始行动,但是百爪挠心的蒋方如已经有些按耐不住。

停好了车,锁上别墅房门,蒋方如直接上了二楼。因为房子早已断电,同时为了赶工,所以凌晨时和方正一起将蒋思怡抬到了楼上。算起来,方正已经忙了整整一个白天。

一上到二楼,便看见蒋方正在地板上以一个半跪半坐的姿势,呆呆地仰头看着窗前的那尊泥塑。沉重落寞的背影,配合着窗外落日和返照的余晖,样子仿佛是在痛苦的忏悔。

泥塑已经成形,整体造型是一个双手抱拳在胸前的祈祷少女,线条和体态都颇具美感,不过因为背光的原因,无法辨清面部的细节。

蒋方如先是来到蒋方正身侧,安慰性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后继续走到了雕像前。

因为在蒋思怡的尸体外加了一层厚厚的粘土,为了保持比例,再加上底座,整个雕像的高度要比蒋思怡原来的身高多上了一个头的高度。

这种仰视的感觉让蒋方如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而正当她刚想伸手碰触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蒋方正阻止的声音。

“别碰。”

蒋方如手指随声音停在了半空,然后疑惑地转过身。

“还没完全干透,可能会留下指纹。”蒋方正拍了拍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然后走到墙角拾起了一卷塑料布,“现在就要搬吗?”

“时间差不多了,早解决,早安心。”蒋方如收回手臂回答道。

蒋方正点了点头,然后转着圈将塑料布一层一层地裹在雕塑身上,裹到第三层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却忽然慢了下来。

“你的计划其实有漏洞。”

“漏洞?”蒋方正这时候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让蒋方如心里一咯噔。

“如果是放在水族里,最好是一体成型的水泥塑像,对方肯定会提出专业上的质疑。”

“昨晚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另外,时间太短,我根本来不及做细部刻画。”蒋方正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道:“对方是专业的,肯定会产生疑问。而且”

蒋方正停下了手中的活动,然后指了指蒋方如提着的黑色旅行袋,“而且你给的报价太过夸张,难道就没想过对方会猜忌吗?”

“那那怎么办?”

报价的问题,一是当时急于心切 ,二是自己的确不知道行情,只知道按倍数加价来提高对方的积极性。可是方正这么一提,蒋方如也立刻意识到了问题。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改不了什么。”蒋方正用绳子将塑料布上下扎好,然后站起了身,“这个到时候我想办法解释吧。不过你得先把钱拿出一半,然后,你叫那人自己开了车来这里。”

“让他过来?那岂不是就把这里暴露了吗?”

钱先扣一半,蒋方如可以理解,无非就是预付一半,完工结款得逻辑,不过让汪海自己过来在这样一个常年空置得老宅里运雕像,在她看来确实有些不妥。

“一具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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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没什么暴露不暴露的。而且让他过来,也刚好让你昨晚大半夜找上门的行为可以稍微合理上那么一些。况且雕像这么重,我和你两个人是不可能搬下楼的。”蒋方正象征性地拍了拍包好的雕像。

“不行,不能冒半点风险。”蒋方如语气坚决,“雕像我可以搬的。”

整整花了大半个小时,两人才把雕像搬上了车,整个过程几乎是一寸一寸在挪动,不过蒋方如却没有一句抱怨。

刚好赶在天完全黑下来时,车子载着雕像来到了汪海的工作室门外。

汪海果然按照约定一直等在这里,见着蒋方如如约而至,本来七上八下的心也是立刻吃了定心丸。

指挥着车子直接开进了车库,然后和蒋方正一起将泥塑搬进了和车库一门之隔的工作间,接下来汪海当着两人的面拆开了塑料布。不过见着塑像真容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肌肉却是在尴尬和极力控制之下形成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应该是刚做还没过一天吧?这么短的时间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功力可是甩了我几条街了。”汪海轻轻地摸了摸胚面,然后闻了闻,赶忙拍着马屁圆起了场。

“的确是刚完成,不过我这次是想做个试验。”蒋方正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试验?”

“是的,我想只做最基础的雕琢,然后放在水族中,让海水的侵蚀去做天然的雕刻。就是希望放大这个侵蚀的过程,所以我才选择了泥塑材质。”

“让自然的力量代替刀锋去雕刻”汪海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然后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真是好想法,果然只有敢于想象才能创造出真正的艺术,相比较起来真是惭愧。”

“我的计划是每个季度往水族中增加一座相同的塑像,这样就可以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过程对比,最后形成一组完整的时间痕迹主题作品。”蒋方正没有理会汪海的恭维,继续说道。

“真是有创意。”汪海自叹不如地摇起了头,不过立刻他又意识到了什么,“每个季度?那意思就是现在只需要往水族里先放这一座咯?”

“是的,第二座三个月后我会再交给你。”

“那需要我做什么呢?”汪海看了看蒋方如提着的黑色旅行袋,表情有些尴尬。

“帮我烧制,然后把塑像放进水族,另外我需要你每天从同一个角度给作品拍一张高清照片,2年之后我会集结成册,然后带到国外参展。到时候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如果愿意,作品也会加上你的名字。”

蒋方正说完,立刻从蒋方如手中接过旅行袋,然后继续说道:“这里是90万现金,作为预付款,剩下的一半接下来每新增一座塑像再支付一部分,知道项目完成。我姐不是太懂,所以昨晚的意思有可能没有表达清楚,现在你应该可以明白了吗?”

“十分明白。”汪海兴奋地看向了泥塑,完全没有在意那鼓鼓的旅行袋。

看着汪海一脸兴奋和向往的神情,蒋方如心里不禁为弟弟叫起了好。短短的时间不仅用巧妙的创意把包括材质,时间等漏洞给圆了过去,而且更是利用成就感将对方的积极性给真正调动了起来。果然相较于金钱,作品和成就更能让这些搞艺术的精神亢奋。

“你这梭式气窑尺寸似乎太小了吧。”蒋方正往窗边的方形机器看了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哦,这个不用担心,我明天一早就带到工厂去烧制,快的话,明后天就可以安排装进水族。”汪海赶忙解释。

蒋方正为难地和蒋方如对视了一眼。按照两人之前商量的,是要亲眼见着泥塑进窑出窑的,可是如果要等到明天的话,总不能再当着汪海的面把东西又给搬回去,这样的话就太惹人怀疑了。

蒋方如也是有些郁闷,这些问题她昨晚完全不可能考虑到,正想要说些什么,身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看了看屏幕,蒋方如示意二人稍等,然后一个人出了房间。

电话是母亲打过来的,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母亲来电话是催着二人赶快回酒店,因为警察找上了门,而且点名要见方正。

灰女 20

内部案情通报会赶着尸检报告的时间安排在下午三点进行,让宋博没想到的是,分管公检法和经济的两位副市长都参会进行了旁听。按照尸检报告和现场勘验的汇总结果,宋博战战兢兢地进行了案情的初步调查汇报。

1月8日星海集团死亡案件共有两人遇害。死者之一蒋星,直接死因为利器切断肺动脉导致的大量体内出血,死亡时间为1月8日晚21点到21点30分之间。另一名死者护士常丽娜,体内检验出了大量氯硝西泮,很明显死前被人下药迷晕,而死因则是颈部遭受扼压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死亡时间为1月8日晚23点30分到24点之间。两名死者死亡时间间隔整整间隔了2到3个小时。

通过现场勘验,导致蒋星死亡的凶器为23厘米不锈钢雕刻刀,凶器属于死者蒋星独子蒋方正所有,上面发现了蒋方正和蒋思怡两人的指纹。但蒋方正的指纹明显有被覆盖的现象,而且其在蒋星死亡时间段内身处星海城三楼会所,拥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可以暂时排除嫌疑。

目前除了凶器之外,现场勘验发现的最重要线索为死者蒋星身边出现的少量第二者血迹和死者常丽娜下颌处的带血指纹。

而经过DNA和指纹比对,第二者血迹和带血指纹均属于蒋星二女儿蒋思怡,而血指纹附带的微量血迹则与死者蒋星相匹配。

通过现场寻访和监控排查,已经明确案发时,除了两名死者,家中只有三名阿姨和二女儿蒋思怡在现场,而且另一名半夜从宁山返回的王阿姨和公司的司机耿青云证实,大概在昨晚11点半左右的时候,有在家里的佛堂见到过蒋思怡。

除此之外,还在蒋思怡房间发现了隶属于死者常丽娜带有氯硝西泮的水壶吸管,以及在卫生间台盆清洗血迹所遗留下来的残留。

而蒋思怡本人则在今早凌晨12点26分,也就是两名死者死亡后驾驶一辆白色玛莎拉蒂MC20离开厂区,并于凌晨3点12分驶出G60高速桐乡收费站,之后便不明去向。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因为逃离时穿戴了墨镜口罩和羽绒服,所以不论是在电梯的监控还是厂区大门的监控,都未照清其正脸。而之所以初步认定逃离的就是蒋思怡,完全是来自家中几位阿姨的指认,身高体型包括所穿戴的衣物均与蒋思怡相匹配。同时,事发当晚能够从家中离开的也只有蒋思怡一人。

基于作案时间的匹配,事后逃离的不合理行为,以及与两名死者关系直接的相对完整的证据链,目前已将蒋思怡列为最主要的嫌疑人。而犯罪动机目前相对模糊,从死者家族成员的复杂关系以及死者蒋星在死前临时要修改遗嘱的背景情况来看,动机极有可能和遗产的归属还有家族恩怨有关。

整个案情报告,宋博并没有提及蒋思怡和蒋方正两人的暧昧关系,第一是因为这层关系目前还属于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得到任何人实质性的证实,另外则是他还没有想清楚这层暧昧关系对于案情的侦破到底有什么意义,这样的情况下,在通报会上提出这样的猜测,肯定只会给接下来的侦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直到会议结束,两名副市长都没有发表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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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观点,看来真的只是来旁听了解情况的,不过会后东港刑侦大队的王队长却跟他透露,不仅港城的领导现在非常关注这个案子,就连隔壁宁山的赵书记先前也打电话过来询问过案情。

接下来市局会立刻成立专案组,挂帅的层级不会低,王队长表示为了尽可能多地把功劳留在东港,最好是赶在专案组成立前,整个案子的侦破包括对蒋思怡的追捕就能有个眉目。

胡广成听出了话里的机会,立刻拍上了胸脯,而宋博则是依然有些眉头不展。

接过了胡广成递过来烟,宋博将昨天方海兰交给他的纸条掏了出来,翻来覆去地又看了一遍。

纸条经过鉴定的确是蒋思怡的亲笔字迹,本来如果所写内容属实的话,就代表蒋思怡和蒋星之间是有矛盾的,蒋思怡杀人的动机也可以顺着这层关系去挖掘。但是经过DNA鉴定,两人的亲子关系却是准确无误的。

这样的情况下,宋博完全无法理解蒋思怡在逃婚时留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信息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在纠结动机的事情?”胡广成点燃火机,将火苗凑了过来。

“难道不是吗?如果仅仅是因为逼婚就杀了亲生父亲,那也太经不起推敲了。”宋博对着打火机跳跃的火苗猛吸了一口,“而且,除此之外,嫁祸蒋方正的动机也不明不白。”

“我觉得还是要从遗产上去考虑,别忘了遗嘱上蒋思怡只占了一成。”胡广成提醒道。

“为了遗产而选择嫁祸吗?”宋博自言自语地动了动脖颈,脊椎骨发出沙沙的钝响。

“蒋星本来就病入膏肓活不了多久,如果是其它原因,根本就用不了这么血腥的手段杀人。搞出这么大动静,明摆着就是为了嫁祸,一旦嫁祸成功,一成就变成了全部。普通人有可能没什么感觉,不过那可是几百个亿的资产,咱们几十辈子都赚不来的。”

“再结合逃婚和临时改遗嘱的背景其实也可以得出这一点,我甚至觉得蒋思怡能分得那一成遗产的前提条件就是嫁入钟家。结果蒋思怡逃婚,蒋星一气之下就决定修改了遗嘱,最终面临逼婚和什么都得不到的结局,蒋思怡才狠下心做了最后一搏。”

胡广成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迷晕护士是需要时间的,从时间来讲只有蒋思怡可以做到,而最终选择掐死护士,应该是在寻找新遗嘱的过程中被将醒未醒的护士发现,所以事后在处理了迷晕护士的水壶,清洗了血迹后才选择逃跑。”

“但是你不觉得按照嫁祸去调查,有几点是说不通的吗?”宋博思考了半天,然后才慢慢说道。

“哪里说不通?”如此明显的证据链,胡广成搞不清楚宋博到底卡在了哪里。

“如果要嫁祸,一定得满足必要的条件。那就是被嫁祸人必须有作案的时间,可能和动机。动机这一点先不说,单单时间来讲就不合理,蒋思怡嫁祸一个根本不在现场的人,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而且如果蒋思怡是嫁祸的话,为什么最后又选择逃跑呢?这完全是不打自招的行为。”

“这一点我还真思考过。”胡广成嘿嘿一笑,“虽然我们做出的是嫁祸的判断,但是更准确一点,应该是一场失败的嫁祸。”

“失败的嫁祸?”宋博回味着其中的含义。

“是的。也就是说,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蒋思怡嫁祸的行为失败了,而她自己最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得不仓皇而逃。有一点很值得去推敲,那个司机不是说过,在昨晚11点半左右送礼箱回来的时候,在佛堂碰到过蒋思怡吗?然后你再结合蒋星之前把蒋方正锁在佛堂的情况,是不是就能发现什么了?”

“你是说,蒋思怡以为蒋方正一直都在佛堂?”宋博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联系,而这一点,他之前的确是没有考虑到。

“是的。那个罗阿姨有说过,她是偷偷放走的蒋方正。而蒋思怡却并不知道,所以才放心大胆地实施了杀人嫁祸。然后她接着去开了佛堂的门锁,这一点其实也应该是她计划中必须要做的一步,因为佛堂锁住,蒋方正就没办法出来,嫁祸也就说不通了。结果没想到,蒋方正人却不在,而且还刚好被司机和另一名阿姨当场撞见。”胡广成丢掉烟头继续说道:“这其实也从另一个方向解释了为什么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相隔如此之久还有蒋思怡最终逃跑的原因,因为除了寻找还未曝光的新遗嘱外,按照原计划,蒋思怡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要逃,她只需要呆在房间里,等待第二天尸体被发现就可以了。”

“这么说的话,的确很多地方都通了,不过难道你没有注意到蒋思怡和蒋方正之间似乎有着一种超越姐弟的感情吗?”

“你是说感情上说不通?两人之间的感情现在其实也很难确定,而且感情这个东西本来就很虚,跟摆在眼前的实际利益相比,谁知道蒋思怡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胡广成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副曾经为情所伤的表情。

“而且蒋方正自己都说了自己是缩头乌龟了,很显然他是眼睁睁看着蒋思怡嫁到钟家,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做。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蒋思怡心里会怎么想?”

宋博听完沉思良久,然后才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今天出发去桐乡之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见一次蒋方正。”

灰女 21

在酒店一楼大堂的咖啡吧等了大半个小时,穿着浅色短装风衣的蒋方正才匆匆赶到。

“只有你一个人吗?蒋方如呢?”宋博往酒店的旋转门瞟了一眼,然后视线重又挪回到蒋方正身上。

“她去哪里又不会跟我汇报。”蒋方正掀起风衣后摆,坐到了宋博两人对面,脸上完全一副和蒋方如不对付的表情。

“相比较蒋方如,看起来似乎你和蒋思怡的关系要更好一些。”

“我们年龄相近,性格也更合得来。”蒋方正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其它多余表情。

“你之所以选择了艺术专业,应该也是因为蒋思怡吧?”根据资料显示,蒋方正是在瑞士读的高中,毕业后直接选择报考了蒋思怡已经就读了三年的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不过第一次报考没有通过,直到第二年才顺利考取。

“是受了她很多影响。”

“你和蒋思怡之间,除了姐弟关系,有没有其它更进一步的感情。”宋博看了看手机屏幕,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从蒋方正口里亲自验证猜想,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不过面对这样直白的问题,他并没有把握蒋方正会有勇气直接承认。

“你们现在在怀疑思怡?”蒋方正果然选择了转移话题。

“我们的确是在怀疑她。不过到底她是不是真正的凶手,你和她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所以,请你不要隐瞒。我们只是办案需要,其它渠道绝对保密,这一点请你放心。”

蒋方正沉默不语,心里回想的却是蒋方如交待他面对警察该要说的话。

装作为了遗产牺牲爱情的负心男人,然后坐实思怡难忍背叛,嫁祸杀人的动机。蒋方如的确很聪明,但是这样违心的话,自己怎么又能说的出口呢。

“在我出生前,蒋星只是母亲家工厂的一名厂长,虽然不能说是入赘,但是也算的上是半个上门女婿,所以在方家,思怡的童年一直过的很不顺,除了我之外,她对方家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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