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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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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灼怒喝,侧首瞪视,韩子悠心生畏惧,不敢再造次。她边退边道,“您好好想想妾身的话有没有道理?若您想通了,自会明白该如何行事。”言毕,她战战兢兢地逃离了此处。

她的话在萧灼心田播下了一颗质疑的种子。倘若真是皇上暗杀了李沐仙。那萧灼要面临的,不仅是如何为沐仙讨回公道,那还意味着李沐妍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她被他白白冤枉,承受了无数根本不该由她偿还的苦难。

若是这样,萧灼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她?

他一路失魂落魄,昏昏然回到府邸。

侍卫们紧随其后,也已悉数赶至王都。杨从武见王爷孤身一人,静立于他住处的廊下。依杨从武所记,此地曾是李沐妍身为丫鬟时的寝屋,然经历改建,如今已然是一处空旷的走廊,仅有几只落地花瓶与盆栽靠栏摆放,尽职尽责地掩盖此处她留下的过往。

王爷正静静地站在盆栽之侧,目光空洞地发呆。杨从武上前请安,顺带送来了李沐妍的消息,甚是得意道,“王爷,城门来报,王妃租了辆马车,现已至王都。”

“她真来了?!”萧灼自彷徨中抽离出来,急切地脱口而出,“不,绝不能让她进城!”眼下,他已能预见来日危机重重,他不能让她也卷入其中。“速速让她回去,加派两倍,不,四倍的人手保护她与她的家人。这一次绝不许再让她发现了。”

“是,属下遵命。”可杨从武舌头打结,吞吞吐吐地又道,“只是……王妃似乎没想进来。她在城门口外站了已有几个时辰,至今尚无动静,看着没有要进城的样子……”

萧灼心里憋着一股劲儿,风风火火步出府邸,一口气登上王都那巍峨高耸的城墙。

从高处俯瞰,城门外人群熙熙攘攘,唯独一辆马车格格不入,禁止地停在一旁。他远远望去,只见她孤身立于车前,垂头失神。

他想不明白,他在这儿,糖糖也在这儿,还能有什么牵绊她归来的步伐?他既盼她回到身边,又必须确保她不被朝廷的纷争所累。他自嘲地轻笑,同时又关心则乱地苦恼。更有韩子悠的谗言不绝于耳,若那一切让沐妍知道,她还能原谅他吗?

他头痛欲裂,不敢再往下想,亦无法挪动步伐,只得目光如炬地凝着她。两人就这般,墙上墙下,矗立许久僵持无果。

直到今日的城门将在一盏茶后关闭,杨从武拿此二人没辙,便挺身而出,来做这和事佬。他跑到城门下,藏于王爷视线不及之处,拼命对着李沐妍使眼色。

“娘娘!娘娘?!”

李沐妍听见了格外熟悉的呼唤,抬头寻声望去,见是久违的杨从武正急切地向她招手,甚至巴不得跪下磕头,求她赶快入城。一时间,她心中一阵疑惑,不解他行事为何要这般鬼祟?直到她灵光乍现,如梦初醒地昂首望向那百尺之上。

城墙一隅,一道挺拔的身影如一把长枪伫立在那头,她匆匆一瞥便倍感刺目地躲开了眼睛,原是他发冠的珠光宝气映霞生辉,光华灼伤了她的眼睛。

她抬手挡住刺目的反光,再次抬头望去,那人,正是萧灼。即便只有模糊的轮廓,她也绝不会认错。

且看她思量了片刻,似是在一瞬间做下了什么决定,沉沉定了定气,两三步踏上马车,誓要站在高处怒声喊话,“萧灼,你给我听清楚了!棠棠乃我亲生骨血,你若敢苛待她半分,我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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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取你项上人头!!!”丢下此言,她便一甩衣袖,欲扬长而去。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狠厉毒辣,如视仇敌一般要置他于死地。肩头的旧伤几乎又在发作,可他无暇顾及,一步跨前,紧贴城墙怒喝道,“回来!!我还没让你走!!”

她猛然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双唇紧闭,似是再与他多说一字,都会令她恶心。

“站住!我让你站住!!”他恼羞成怒,一把夺来身旁城门侍卫的弓箭,拉满弓弦,箭头直指着她,“我命令你不许走!!听见没有?!!”

而她,却显得异常漠然,从容地做着他的靶心,微微张开双唇,用坚定却穿透百尺的低语告诉他:你,没,资,格。

她话音未落,他的箭已离弦而出,却软绵绵地落在了她身旁的车辕上。甚见她更显决绝,毫不犹豫地拔出箭头,狠狠地插入了王都的土地,随即坐入马车,绝尘而去,不留一丝回望。

“不!别走……不要走……”萧灼颤抖着双手,弓箭从掌中滑落,他痴痴地望着那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他徒地腿软,颓然跪坐在了地上。“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我怎么做你都不要我?是我比不上他们吗?”

周遭的城门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如战神一般的宁王殿下如此颓败。幸而杨从武及时登上城楼,挥手驱散了所有围观的士卒。

最终,暮色四合,暖霞渐褪,阴森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他仍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目空洞,喃喃自问,“为什么我在意的人都不要我……”

第123章 寒光夜杀意起

棠棠一觉醒来,四周景象已是翻天覆地。娘亲、外婆、小姨与那些叔叔们皆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众陌生的嬷嬷,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她的起居,更为她冠以新名——小郡主。

她恍若置身于一座无边迷宫之中,四处奔跑寻觅,却始终寻不得出路。半路上,还冒出来一只阴阳脸的大花猫,寸步不离地摇尾随行。

终有一日,她再难忍心中委屈,便由一位名叫妲儿的阿姨带路,跑进了这座迷宫主人的居所,欲一探究竟。

屋内,棠棠瞥见那高大无比的男子,正独自全神贯注地擦拭手中宝剑。寒光四溢间,吓得她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他闻声望来,这才注意到她,手中锋芒立藏,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口吻道尽柔情,“怎么了,糖糖?有事找父王?”

棠棠懵懂地点了点头,小嘴微张,呢喃道,“娘亲,我好想娘亲。”话音未落,思念的泪水已如伞架上垂落的雨珠,顺颊而下,打湿了他的前襟。

却见他沉了沉眼帘,眸光亦黯了些许,语气淡然却坚定,“莫再想她了,她不会回来了。从今往后,糖糖的世界里只有父王,父王也只有糖糖了。我誓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言罢,他若有所思地握住女儿的小手,既已许下承诺,便再不提及她母亲的姓名……

身为宁王的掌上明珠,她享受着如众星捧月般的呵护。王都四季更迭有序,如潮涌般一涌而至的新鲜事物,渐掩了棠棠对娘亲的记忆。随时光流逝,荣城旧事早已不复存于她的脑海。

她生性顽皮,总爱尾随父王身后,为其制造惊喜,而父王也总会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她的胡闹。却不知父王柔情的笑颜里,却有着棠棠尚且无法理解的苦涩。

他一向来去匆匆,归府之后也常于书房内,与一些穿着黑袍的陌生人密谈。她屡次跟踪偷听,可不懂事的雪奴总会败露她的行径。

届时,父王便会挥退那些黑袍客,微笑着将她轻抱入怀,以最为细致温柔的声响训话,“糖糖,你怎又一个人跑来啦?”他低头瞥见雪奴,笑意不禁更浓,“还把雪奴姐姐也带来啦?你二人真是调皮得紧!”

棠棠挠着他的耳朵,怯生生道,“我想找父王玩。可父王好忙,没空陪我玩了……”

萧灼闻之,心弦一紧,随即将爱女掂得高高的,又一把捞起雪奴,举步向屋外行去,温言抚慰道,“嗯……是父王不好,对不起嘛。父王保证以后每日都陪糖糖玩好久好久。一直玩到你倦了、厌了,赶我走,我再走,好不好?”

棠棠欢然颔首,顺势倒头栽在了他的肩上。萧灼会心一笑,将怀中双姝抱紧,“走,父王送你们回房,那故事上回讲到哪儿了?”

雪奴唉声一喵,棠棠急不可耐地抢答,“大师兄偷尝人参果!”

他闻言笑逐颜开,露出一抹戏谑之意,“对对对,他这下可惹上大麻烦咯。”

……

花了一番功夫哄得爱女入睡后,萧灼蹑手蹑脚地踏出屋外,低声向杨从武问起,“从前那个春华呢?怎到现在我都没在府上见到过她?”

“她……”杨从武弓着身,小心翼翼答,“她早在您去旗州后没多久,便辞行了。前不久听说,她投奔了何婉掌柜,在那儿学艺呢。”

萧灼沉了沉气,又问起,“糖糖的小舅是不是还在王都?”

杨从武细想一番,恭敬回应,“回王爷,沐修少爷现正于王都担任致果校尉,听说干得还不错。”

闻言,萧灼眉间微蹙。他从未授命任何人提拔李沐修,但念及二人渊源,底下的人会这般关照他也属情理之中。他略一思忖,吩咐道,“眼下军中局势复杂,别让他待在那儿了。你且将他调回府中,做你副手,闲暇时就让他陪陪糖糖。”

然而杨从武却面露难色,“这……沐修少爷能接受吗?”

萧灼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你当所有人都像她一样?!速将他调来,不得有误!”

就此,李沐修被调至宁王府,得杨从武悉心指导,短短数月便成萧灼之得力翼助。

两年前,萧灼还未归来时,朝堂已是波谲云诡。天子病笃,龙体不支,太子趁机大权独揽,逼宫之心,路人皆知。

然而自太子执政以来,其暴虐本性愈发显露无疑。为省军费,纵容兵士劫掠百姓;为筹粮赈灾,却无端滥抄官员府邸;为铲除异己,更是栽赃陷害,明枪暗箭,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前朝已饱受其暴政之苦……

自萧灼回都后,他并未投诚太子,反而巧妙拉拢各方势力,共辅朔王。短短两年的筹谋,朝堂之中,已逐渐形成以宁王、朔王为首;与太子、震国公为另一派系的两大阵营。

可无论王都风云如何变幻,唯一不变的是皇上日渐衰颓的龙体。

这一夜,天露阴沉,灼灼戾气弥散全城。萧灼独自入宫觐见,远未至殿,便已闻皇上奄奄一息咳喘之声。

萧灼神色如常,入了殿,淡然问候,“皇兄,您这气色看着比之前好多了。”

皇上勉强挤了挤嘴角,无力道,“朕早已不指望康复,只盼能在大限将至之前,了却心事便好。”

“皇兄又说胡话了,您还要永掌我朝千秋万代呢。”他近至御榻,拾起手边的药丸,“来,皇兄,臣弟亲自为您进药。”

皇上力弱难拒,看着萧灼细心将药丸碾碎,分成细块,亲手喂到皇上嘴中。此情此景,教萧灼触景伤情,“想当年,臣弟年少轻狂,受了伤也不愿服药,便是皇兄亲自来塌前,如这般照顾臣弟。往昔情景,历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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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从未有人待臣弟那般好。”

皇上欣慰一笑,摸了摸萧灼的后脑勺,“谁让七弟最是乖巧,为兄自应保护你。”

萧灼低笑一声,再无旁的话要说。

寝宫内一片静谧,夜色渐浓,萧灼侍奉皇上梳发,桌角的帕子上,印着皇上刚咳出来的鲜血。他慢悠悠地打理着皇兄的落发,认真问道,“皇兄,您可考虑好该如何做了?”

皇上微合双眸,半虚着声道,“朕知道,傅儿渴望皇位已久。如今朝堂之上,人人皆知朕时日无多,谣言四起,民心浮动。朕意已决,要在如今尚能主事之时,主动禅位,助傅儿登基。”

萧灼对此并不敢意外,他轻手放下梳子,低声探询,“皇兄,您还有别的事未尽吗?”见其不做声,萧灼筹措了勇气,俯身跪于其后,透镜与皇兄对视,“皇兄,有一事臣弟至今耿耿于怀……您是否还记得,当年臣弟的王妃李沐仙,她是如何离世的?”

皇上闭目闲适,娓娓答他,“朕怎会忘记?你为了她的死消沉了很久。朕也宽慰过你,是她命薄无福,怨不得任何人。”

“真是如此吗?”他轻拈皇兄的落发,握成一把微微牵动,“皇兄,没别的要说了?”

突感背后那渗人的寒意,皇上徐睁双眼,两者目光在镜中交汇,他不禁移了移喉结,沉声道,“朕险些忘了, 你乃何等狠辣之人。”

萧灼眉峰轻蹙,语带安抚说,“皇兄放心,臣弟不会做出有负黎民百姓之事。只是臣弟怕再不把此事问清楚,就没机会了。即便是威胁相逼,臣弟也不得不问。”言罢,他再次轻轻扯动手中长发。

皇上头皮一阵发麻,随即却释然笑道,“你就这么想知道吗?好吧好吧,朕便告诉你吧。”他指了指桌案暖炉上袅袅的香茶,萧灼松开手为他斟满一杯。

皇上轻抿一口,方缓缓启齿,“你可知傅儿的事?”萧灼惑然摇头。皇上咳喘数声,待气息平稳后方道,“你看,连你都不知道的事,却被你那王妃偷听了去……这让朕如何留她?那一日,皇后不知从何得知了傅儿之事, 与朕在御花园争执,不巧被你的王妃听见。朕随即下令追捕,但当时,却听闻你为她解了围。朕为绝后患,命人立即斩草除根。”

他折过身子,直视萧灼之眸,“七弟,朕要问问你,若换做是你,为守机密,区区一条人命而已,你会不杀?”说话间,他握紧萧灼的手掌,“皇兄也是在意你,所以才将其伪装成了意外。”

萧灼身躯猛地一颤,霍然站起身来,心跳如擂鼓般几乎要冲破胸膛。往事历历在目,他记得,他都记得……就在沐仙遭遇不幸的前几日,他与李沐妍在御花园假山下相遇。她曾向他吐露,意外撞见有人密谋要对太子不利,是他,把她揽进怀里,带她逃过一劫。

此刻,不安如巨浪喷涌,他的脑海里翻江倒海,步伐亦在殿中凌乱徘徊。

皇上凝视着他,淡然问一句,“真相有这么残忍?”

萧灼恍惚许久,当年种种层层叠影,浮现眼前,待他终回神来,眼中闪动着不愿滑落的泪珠,万念俱灰地与他的皇兄坦言,“皇兄,您做这一切,就不怕臣弟知道后杀了您吗?”

皇上轻轻一笑,摇头道,“呵,你不会的。”

萧灼闻言,不由笑出声来,“对……臣弟说过不会做令百姓失望之事,但我要为百姓做正义之事。”他一步一步缓缓逼近他的皇兄,“您以为萧傅当真在等您禅让大位吗?是我,是我萧灼,历经数年,招兵买马,运筹帷幄……方能有您今日所谓的荣光退位。那表面的父子情深,不过是下人们想让您看到的。是我,在暗中制衡您的太子。因为我想等,想等那待我最好的皇兄,在他临终之前,主动向我忏悔。然而我太天真了,竟幻想您这种人,也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萧灼!咳咳咳!!!”皇上骤然勃然大怒,却因此引得自己咳喘窒息,活生生喷涌出一口血来。

萧灼神色未变,视这一切皆无关紧要,缓缓道,“您知道的,臣弟向来不慕权位。当年这把龙椅,非我不能坐,而是您许我以一世忠心,换一世安然。”他斜倚了倚脑袋,嘴角扬起悲哀的弧度,“您既已背信,臣弟也不必再守约了。”

“你……你要做什么?!”皇上病情骤然恶化,崩然卧倒在地,再也无法起身,苟延残喘地质问他,“你对朕做了什么?!!”

萧灼冷眼俯视着倒地的君王,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形销骨立的皇兄抱起,缓缓安放在龙榻之上,轻声对他说,“臣弟什么也没做,只是恨您的人实在太多。”他轻抬起手,缓缓合上皇兄的双眼,最后一次以温柔之声对其道,“睡吧, 已经没您的事了……”

——

天空劈落一道惊雷,禁宫深处,韩子悠猝不及防地跌入卡椰塔怀中。今夜,卡椰塔换上了多年未穿的子杉服饰,韩子悠却尚未察觉,她紧攥着卡椰塔的衣裙,怯怯问,“好姐姐,就是今晚了吗?我好怕!怎么办?哥哥他……”

卡椰塔的双目定在了储宫的大门上,面色苍白如纸,唯见额上青筋勃勃跳动。她轻拍着韩子悠的后背,柔声安慰,“不怕,有姐姐在。不会出事的。”

“哥哥呢?我要见哥哥!”说话间,韩子悠扶起自己隆起的孕肚,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他已经好久好久不来见我了,他把我忘在了这儿。他太坏了,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卡椰塔轻拭她的泪珠,温言相劝,“子悠莫哭,有伤胎儿。”她轻抚韩子悠的面颊,“你的哥哥在为大业奔波,待殿下荣登大宝,你们自会重逢。这几年辛苦子悠了,若非有你相助,这一切都不会这么顺利。待所有的事结束,我便命你哥哥再不准离开王都。我卸了他的官职,废了他的武功,把他关进后宫,日日与你朝夕相伴,好不好?”

“姐姐说话当真?!”韩子悠闻言,噌地跳起来,紧握住卡椰塔双肩,“万不可诓我!”

“怎会?姐姐何时骗过你?”卡椰塔扶着韩子悠,让其重新躺入自己怀中,“好妹妹,你安心养胎,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

雨水伴随闪电一同倾落,密如针,急如锤,一击击打在人身上,隐隐生疼。

宁王府前,千余精兵肃然列阵,王都城中亦有数万兵士随时听命。萧灼身披银铠,背负长剑,英姿勃发大步踏出府门。

“父王!父王!!”突然,雨幕被一声稚嫩的呼喊划破,年幼的小郡主不顾倾盆大雨,急切地追了出来。

萧灼闻声,迅速回到屋檐下,俯身将其揽入怀里,“糖糖?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出来?”

棠棠双眸红肿,含泪啜泣,“父王,我做了个好可怕好可怕的噩梦,睡不着了,要父王抱抱……咦?父王,您这是要去哪儿?”

萧灼用身子掩住身后的兵马,故作淡笑而答,“没事,父王出去一下,待会儿就回来陪糖糖。”他不知出于何种缘由,突然问起,“糖糖,你想不想当公主?”

“公主?”棠棠挠了挠脑袋,“就像宫里头那几个小姐姐一样?”

“对啊,就像她们一样,她们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糖糖想不想成为像……”

“不要不要!”棠棠猛摇头,打断了他未尽之言,“当公主可怜死了!我每回见着她们,她们都羡慕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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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由走出家门。她们却只能被关在宫里,这辈子都没出来过。她们还羡慕我,有像父王一样这么好的爹爹呢!我才不要和她们换!”

棠棠的话令萧灼愧色垂眸,她却又托起了他的脸颊,笑意盈盈地追问,“父王,我很小的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很多好朋友?我记得,我好像和好多小朋友一起在一个院子里玩儿。我好开心,走到哪儿都没人管我,我还会爬树,小朋友们都在为我喝彩。父王,那是哪里?您怎么再也不带我去玩儿了?我想去那里玩,您带我去好不好?”

“你说的是……是……”萧灼将棠棠紧紧护在怀里,深陷回忆,彼日之景重现眼前,那个有很多孩子的地方,乃李沐妍创办的慈幼堂。

就在此刻,思绪忽飘至近十年前的某一瞬间,那是李沐妍来他府上的第一个夏天,他们坐在一起,他鬼使神差地向她吐露无嗣的苦恼,可她却一板一眼地告诉他,他应当广施慈爱,救济天下的孩子,从一个人的父亲,成为所有人的父亲。

他喃喃自语,似在口中质问当年的她,“是啊……慈幼堂……那不是你送我的礼物吗?怎又被你夺了回去?那分明是属于我的,你也是属于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说罢,他放开女儿,侧身翻上马背,一骑绝尘,直向皇宫杀去……

第124章 弑君王剜自身

皇上被一道巨雷惊醒,猛地坐起,双手紧护心口,眼中闪着恐惧。可同时,他却觉身轻如燕,身体所有的不适皆已烟消云散,他依旧是当年那意气风发的天下至尊。

然而,喜悦尚未浮上眉梢,他便听到身旁一声冷笑,“父皇,回光返照,可还惬意?”

“傅儿!”皇上当即认出了爱子的声音,冲下龙榻,疾步迎上前去。他抚着自己强健的心脉,感慨中溢出笑声,“傅儿,朕感觉好多了。朕就知道,傅儿不会那么狠心。”

太子得意的唇角耷拉下了半分,似是在困惑。然皇上无暇他顾,紧执他的胳膊,口中念念有词,“可你还是该给朕一个痛快为好,以慢毒迁延数载,朕真是撑不下去了。宁王怕是今晚就要动手,朕要立刻宣布退位,将皇位禅让于你。”

“您在说什么?!!放开!”太子奋力挣脱了皇上。

可皇上似已陷入疯魔,“朕知道,朕什么都知道!!朕就是想看看,傅儿为了权力可以做到什么地步?你果真没让朕失望,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配坐上这个位置。”他恍见门外隐现的火光,指尖猝一颤栗,“不好!宁王已然起兵了吗?朕要立刻草拟圣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自颁布!!”

太子愕然凝向皇上,眼神在现实与思绪间游移不定,他带着疑惑问道,“父皇?您是在骗儿臣吧……您知道?您一直都知道是儿臣让您病着的?”

“哈哈哈!”皇上挥动着龙袍,欣然拉起爱子的双手,“卡椰塔什么都告诉朕了。你要朕的皇位,朕不想阻止你。能为帝者,必须心狠手辣!你若当真静待朕崩殂以继位,那你也不配做朕的太子了。朕要的就是你这份狠戾!哈哈哈!”

“闭嘴!你给我闭嘴!!”太子自袖中抽出一柄匕首,绷紧手腕,锋芒直指皇上,“儿臣不是来听您说这些的!儿臣给您解药,是要听您亲口告诉儿臣,当年您对儿臣都做了什么?!”

“当年?什么当年??”皇上此刻的脸色竟意外得有些难堪。

太子紧握匕首,步步紧逼而上,“请您告诉儿臣,儿臣究竟为谁所出?赤龙胎记,又是如何而来?!”

“你既出此问,想必你早就猜到了。”

“本宫命令你亲口道来!!”太子出其不意地将匕首横于皇上颈上,发颤的指尖牵引着刀刃划破其肌肤。

“傅儿……朕给了你们这世上最好的前程,可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要在意那些早已无关紧要之事?”皇上面临生死之境,却神色从容,满心满眼尽是怒其不幸。他长叹一声,娓娓道来,“你是这世上最相爱的两个人所育之子。纵使那份深情惊世骇俗,难以为世人所知,可那就是老天爷牵的红绳,断不了的。你懂吗,傅儿?父皇给了你与你母亲一样的名字。”

说着,皇上朝太子缓缓伸出一只手。

“废物。”太子冷冷一哂,一脚将皇上踹退至榻上。皇上脸上掠过一丝诧异,随之又浮起一抹赞许与欣慰。太子漫不经心地叹着气,如是道,“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还以为本宫的父皇能与别人不同呢……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

“你根本不懂。朕确曾深爱过她,但朕有了你……”皇上再一次试探地伸出手,欲再抚上爱子的脸庞,“朕……更爱你!”

太子漠然地握住他的手,继续追问道,“那胎记呢?如何来的?”

皇上眼中闪着不该出现的光彩,他含笑道,“当然是父皇亲手所绘,一针一针将那朱砂刺入你的肌肤。你幼时是那么乖巧,仅浅酌了一口酒,便再也不哭不闹了。哈哈哈……”

答案果为朱砂。深爱他的父皇能将这般毒物刺入他的身躯,太子念及此处,不免释然一笑,“难怪儿臣的后背至今仍隐隐作痛,原来是这么回事。”说罢,他一手高举匕首,一手拽起父皇的衣领,“好了,儿臣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您可以安心上路了。”

“且慢!朕尚需留下圣旨。”

“不必了,儿臣不需要您的圣旨。”

“什么?”

“事已至此,谁还要和您演父慈子孝?儿臣此行,是来逼宫弑父的,您若真识相,便请自行了断了吧。”

“弑父?”皇上低头沉思,神色凝重,随即忙不迭地后缩,“不不不,万万不可!宁王等人要的就是你弑父。你的皇位必须由朕禅让于你,方能名正言顺!你一旦被他们抓住把柄,前朝反对势力必将群起而攻之。傅儿,听父皇一句劝,待父皇退位,自会了结此生,你莫要意气用事。”

太子却屈膝上榻,抓住皇上紧追不放,“父皇您看您,生死攸关之际,终究是贪生怕死。儿臣有的是兵力,有的是威信,更兼您所赐之神迹庇佑。儿臣不用您施舍皇位。宁王就是亲自杀进来,也不是韩子士的对手。儿臣是做尽恶事没错,可如今在位者,是您啊。儿臣誓要让您声名狼藉,为后世万代所唾弃。而我萧傅,将成为终结您暴政的真龙天子,真正的天降奇迹!这场戏,始于儿臣的伤痛,那便以父皇的伤痛结局吧。儿臣要靠自己得到皇位,即便是弑父,也是儿臣自己的荣光!”

“傅儿,你别做傻事!”

“您在儿臣身上一针针刺下时,就不觉得是件傻事吗?!”

恰在此时,寝宫内又来了一人,他悄然立于一隅,冷眼旁观眼前一切,却无动于衷。

皇上侧目瞥见来者,竟勃然大怒,挥臂吼道,“萧勤,你来此作甚?滚出去!这儿没你的事。”

朔王萧勤默不作声,依旧远立,静观二人争执。

太子嗔笑回眸,朝着朔王投去不合时宜的亲和,“哥哥,你且等片刻。待本宫把这老东西杀了,便轮到你。”

朔王微微一叹,举剑相询,“父皇,当真不要儿臣搭救吗?”

“滚!朕让你滚!听见没有!!”皇上竭尽全力,向朔王怒吼。体内解药效力短暂,此刻他已再次陷入了疲靡虚弱,艰难躲避着太子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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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

朔王早知那一问是自讨没趣,遂哀叹一声,悄然离开。

“不!傅儿不要!不不不!!!”

寝宫深处,皇上哀嚎声起,不过片刻便又复归寂静。然寝宫之外,兵刃交击之声却愈发逼近。

太子步履沉重地踏出殿门,脸颊上铺着一道道不属于他的鲜红血迹,却很快被瓢泼大雨冲刷殆尽。

眼前景象惨不忍睹,苍天暴雨如注,宫宇火光冲天,处处横尸遍野,太子与宁王两军激战正酣。

战事至烈,莫过于韩子士与萧灼之独战。真个是蛟龙逢彩凤,一似游龙翻云覆雨,矫健无匹;一似神雀穿花拂柳,迅疾难捉。二将鏖战一处,但见兵刃交加,火光四溅,竟是难分伯仲。战至酣处,双双血染征袍,然斗志愈坚,毫无退意。

韩子士血战之余,目光瞥见太子,即撇下宁王,疾步至其身侧,“殿下,圣上他……”他望见殿内那一滩血肉模糊,心中已明了一切。他接着道,“殿下莫慌,不过是区区宁王,微臣誓取其项上人头,献于殿下。殿下,此处逆贼环伺,微臣这便护送您前往大殿。 ”

韩子士伸手欲扶太子,却被其猛然推开,反遭质问,“你是不是打不过他?这些年口口声声说宁王不是你的对手,可如今却还是被他伤得伤痕累累。你若怕他,去逃便是,本宫才不会退。”

言罢,太子‘嗖’地一声弃匕首于地,且拔出了自己的宝剑。“这些人统统都是致国的叛徒。本宫才是天命所归的太子,他们敢忤逆本宫,统统都该死!宁王便是忤逆者之首,你若杀不了他,便是辜负了本宫对你多年的信任。”

韩子士牙关紧咬,颤栗不止,顷刻间,只见他不吭一声地举起刺玉剑,再次向宁王冲去。

萧灼挥剑挡下其猛烈攻势,与之对峙道,“本王绝不会让你们得逞。萧傅必须为他的暴虐行径付出代价。”

韩子士灵巧地侧身闪避,挥剑向萧灼头顶猛劈而去,怒喝道,“你什么都不懂!这江山乃太子殿下所有,尔等叛逆之徒统统都该死!!”

“助纣为虐!哪儿来的疯狗?!”萧灼反唇相讥,手中剑招愈发凌厉,急刺数剑,转守为攻。

韩子士却杀得兴起,奇招迭出,逼得萧灼步步后退。萧灼此生都未遇如此难缠敌手。可若要比拼决心,他亦是当仁不让。两人鏖战不休,铠甲已被鲜血浸透。

眼见太子兵力溃散,朔王领兵直取太子。太子寡不敌众,不得不朝大殿退兵。韩子士见战局逆转,身形一顿,旋即收势,赶往大殿。

朝殿高阶之上,太子萧傅孤身傲立,手持长弓射杀每一位靠近他的士兵,口中不住念叨,“不拜真龙,统统诛杀。逆我者亡……逆我者亡……”

不曾想他过于专注远敌,却未防近患。蓦地,一记重击自后袭来,他被人猛然扼住咽喉,重重砸倒于地。只见那人掐着他的脖子,俯身睥睨,冷声道,“好弟弟,你输了。”

太子瞪视着上方的朔王,奋力反抗,怒吼道,“本宫没输!本宫没有输!速速放开本宫!!”

朔王嘴角微翘之际,未料身后利刃突袭,狠狠砍伤了他的肩头,鲜血迸溅。他受重创之下,口中鲜血狂喷,脚步踉跄,不得已松开了对太子的钳制。

韩子士欲再施杀手,却被及时赶至的萧灼一剑拦下。二人随即又起争斗,然萧灼亦力竭难支,屡战之下,膝盖一软,仗剑半跪于地。

此时,其左右手杨从武与李沐修方挺剑而出,一左一右,联手夹击韩子士。一时间剑光闪烁,攻势如潮。可即便是以一敌二,韩子士却仍不落下风。他一边应对左右攻势,一边颓颓步上阶梯,嘴角挂着鲜血,却依旧朝着太子奔去。

太子静坐于地,神色漠然,目睹众将士为他浴血奋战。满身上下,宫宇殿堂,皆是他人之血。

一支箭自远处飞来,韩子士奋不顾身,紧拥太子入怀,却让自己背后中箭。太子愣望着韩子士,只见他紧握太子的手,奄奄道,“殿下,宁王和朔王都已败于微臣之手。没人再能拦着您了。”

太子终于如释重负,释然地笑了起来。却见韩子士口溢鲜血,对他娓娓诉说,“殿下总要试探微臣对您的忠心?微臣怕此刻不说,日后再无机会。我想给您的是海誓山盟,却只能给您忠心。可我对您,从来都不是忠心。”

言罢,他便松开太子,毅然劈断背后的箭矢,再次孤身与众人对抗。

“子士?子士……”太子轻声呢喃,眼睛不知怎的竟落下了豆大的泪珠,却很快与雨水相融。

蓦地,他瞥见韩子士跌倒在血泊中,一少年高举利剑,直刺向他的心口。他犹如午夜惊梦一般醒来,“不!!!!”太子惊呼,奋不顾身地扑下阶梯,以自己的身躯替韩子士受下了那剑。

剑锋穿透了太子赤龙胎记的首级,他忍痛抬头,在暴雨倾盆的暗夜里,那少年的脸庞被纷乱的火光照亮。

那正是太子魂牵梦萦的少年儿郎。

万物瞬息暂停,雨滴悬空不落,这一眼恍若万年,他终于见到了他。可就在下一瞬,却见他哼笑一声,终结了一切。

他朝着李沐修似笑非笑地扬了扬嘴角,随即便转身对所有人高声命令道,“住手!都给本宫住手!!!”他已不在乎什么梦中少年,紧紧抱住怀中那不知是否已断了气的韩子士,看着他遍体鳞伤的身体,他都不知该如何触碰?“子士,你醒一醒?快醒醒?!”

所有的战斗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朔王步履艰难地走来,对他道,“他已死,你输了。”

“你胡说!”太子怒吼着又将韩子士抱紧了些,此刻他已察觉自己身陷重围。朔王说得没错,韩子士输了,便是他输了。他本可以死明志,可怀中韩子士还一息尚存,迫他平生第一次开口乞求,“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子士。一切皆因本宫而起,他是无辜的。只要你能救他性命,想如何处置本宫都没问题……”

朔王默然无语。宁王踉跄地走来,声音坚定地宣布道,“太子萧傅携震国公之子韩子士共谋叛乱,弑君犯上,即刻押入天牢,择日候审!”

顷刻间,太子党羽纷纷缴械投降,哀嚎声响彻苍天,而太子仿佛已置身世外,紧拥着韩子士,嘴里念着旁人听不清的低语。

潮味裹挟着血肉的腥臭,弥漫于皇宫每个角落。大殿之上,龙椅空空荡荡,勾引着两位仅存的胜者。

萧灼与朔王一同步入大殿,殿外群臣齐跪,皆在等待新皇的诞生。

朔王恭敬地站在萧灼面前,忽地恳切跪地,“侄儿无能,恳请王叔荣登大宝!致国可以没有侄儿,却不能没有王叔。还请王叔继位称帝!保我致国万世太平!”

萧灼缓缓放下手中宝剑,目光灼灼地凝视着那金光璀璨的龙椅。他一步一步向其走去,每走一步,皆是心野欢呼:终于结束了。我赢了。站上权力之巅,就再不会有任何人能离开我了。

他踉踉跄跄地跌入了龙椅,椅子沾染血腥,反倒更显威仪。他疲惫不堪地坐定,喘息之间,幻想着成为帝王后的种种景象。他将身披龙袍,成为万人敬仰的帝王;他将再也不用跪任何人;他将得到天下所有的赞美,所有的爱戴。届时,他便能把她夺回来,区区一介草民,她如何忤逆他?他要立她为后,叫她再也没法离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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