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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至那夕阳斜照之时,萧灼越想越窝火,一怒之下,又奔至她住处。春华和瑞香拦在门前,“王爷您别进去,娘娘在沐浴呢!”
“闪开!”萧灼不顾阻拦,推门而入。但见屏风后,是他那心心念念的爱妻独坐浴盆中,那缕垂髻湿贴在她背上,勾起弯弯浪曲。
她转过身,见来者是一脸阴鸷的萧灼,怒喝他道,“你干什么!快出去!”
哪知他是铁了心挑事,一不做二不休地解开了腰封,盯着李沐妍,却对丫鬟道,“都出去。”
春华和瑞香左右为难地瞅着他俩,直至王爷上衣脱尽,扔于屏风之上,她俩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窜出屋去,嘴里还慌慌张张,“奴婢告退!奴婢告退!”
“你还要不要脸啊?!”
她的斥责,毫不耽误他自宽衣带的进度。待他褪尽衣裳,李沐妍瞧见他那腿间的器物已然蠢蠢欲动。
“我也要洗。”只瞧他跨出一步,踏进了她的浴盆。盆中水位本就已满,再添他这庞然大物,暖水涓涓满溢而出,顺着地面湿润开来。天生体暖的他禁不住这水的热度,不禁抱怨,“有必要这么烫吗?”
李沐妍躲在他的对面,“谁让你进来了?”
他懒得接茬,身子后仰,倚盆闭目养神。
“你!”她没他的厚脸皮,但逃还不行吗?她打算起身,躲得他远远的。
“去哪儿?”而见他探前半个身子,曲臂环她腰际,将其揽进了怀里,“你惹我生气,还不知道认错,现在我都亲自过来了,你还要给我脸色看?”
在水面之下,她感到那硬物正抵在臀边,“别碰我!”她几乎是暴跳如雷地顶开了他。
“别走!”他让她一筹,姑且松开了她,“好好好,我不碰你。”他见她躲在角落里,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对巫马霁,你是一口一个巫马兄那般叫着。对我呢?不是王爷,就是直呼其名,从未听你叫过我一声夫君。我受伤回来,你都没那么关心,他脸上留了道疤,你便急跳脚了?你说得没错,沐修就是筹码。你再也没资格对我大呼小叫了,我会把他留在王都,任我摆布,所以你也得乖乖听话。我是亲王,别以为你对我有多重要。”
“你……”他一句气话,几乎击溃了所有她搜集来的,他爱她的证据。
萧灼说完才想到,她最在意的,就是被不被人重视。他不禁一个瑟缩,眼巴巴地瞅着她的背影,看她作何反应?
随着一滴泪珠悄然垂落水中,她硬生生克制了悲哀,面容一沉,漠然作答,“不重要最好!那我走的时候,也不必觉得亏欠你了。你也不要让沐修管你叫姐夫了,不觉得别扭吗?”
她无情,他便无义,“可我本就是他姐夫。我不仅要他私下叫,从今以后,所有场合他都得管我叫姐夫,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好,你让他叫。不如我也叫你姐夫得了?反正你本来就是!”
“那我该叫你什么?小姨子?”
“住口!”她厉声喝道。
他双臂自她腋下穿过,紧紧扣住她,声音低沉而坚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此事有圣旨为证。你为何不肯承认我?!叫我一声夫君,就这么难吗?就因为他?那个陪你逛街的侍卫?!”
“别碰我!”她怎么也甩不开他。
更是听他道出秘密,“你以为他当初为何会去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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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萧灼依在她身后,陷入了与情敌的较量之中,冷笑道,“派人给朔王送个信而已,非得我的贴身侍卫去吗?我派他去,只因他竟敢来向我提亲!所以我才不得不把他支走。我说过,你得嫁给配得上你的人,他哪儿够得着你?!”
“你不要再说了。”她闭上眼睛,不愿再听。
“这就受不了了?还有呢!你以为没有我的授意,朔王敢擅自留住我的亲信为他效命?是我再发密函,叫他留住巫马霁的。我就是不要他回来,我非得把你嫁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才能安心。恨我吗?恨就对了!”
只见他试图证明什么,那双唇夹杂着嫉妒,贴在她的耳畔,道出魅语,“巫马霁除了陪逛街,还会什么?你哭了,他哄过你吗?他有在床上陪过你吗?”
他单臂扣住她的肩头,不许她离去,又以更加魅人的口吻继续说下去,“他吻过你的疤痕吗?他的身体沾上过你的汗水吗?他知道你的习惯与喜好吗?他知道你吻人的时候,舌头喜欢先往哪一边打转吗?他知道你最秘密的痣长在哪儿吗?”
“住口……”
他愈发用力地将她揽入怀中,低语且带着挑衅,“他吻过你的 孚乙 方吗?他知道当它立起来,你的 孚乙 晕会收缩几毫寸吗?它最喜欢被双指夹着,同时又被舌尖拨着,他懂这些吗?”他拨开她背后的垂发,埋头到她的颈间,继续变本加厉地撩拨,“他吻过你的喑唇吗?他的舌头进去过吗?他的能抵得过我的吗?能如我这般,为了你坚硬如铁吗?他能把你撞得面红耳赤,一夜高潮七回吗?他知道你睡下时,不喜欢睡人怀里,而是喜欢抱人胳膊吗?他能爱你一辈子吗?”
暖雾蒸得人发晕,李沐妍亦是难熬,那欲望之核一震一震,自顾自地收缩跳动。
那夜夜缠绵的欢爱在数日前戛然而止,任谁都难以忘怀。萧灼看出她即将释然,便一把抱起了她并命令道,“给我忍着!”
他将她横抱出浴盆,搁到了榻上,任凭那浑身的水珠滴答落下,浸湿床榻。他俯身压上,再嘴硬的双唇,吻上去也是软的。
她试图推开他,可结果却是那一句句上不得台面的淫词乘隙而入,在他的占有欲之下,她不知不觉竟忘了抵抗。愤怒组成了欲望,彷徨铸就了妥协。她鬼使神差地揽紧他的脖子,舌尖朝着她习惯的方向探进他的唇齿。
见她如此,让萧灼自认赢了巫马霁,也赢了她,不由得意地看着她说,“你看,都不需要我强迫你了。”
“你!”
他不知,他的得意竟触犯了李沐妍不可动摇的底线,“王八蛋,放开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放开我!我要离开你!放开!”她怒不可遏地在他的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停下,也因此彻底激怒了他,“你就这么想走?好,你走吧!但若想自由,就需拿东西来换。我们生一个孩子,你留一个孩子给我,我就放你走!”
“不……不要!”他此话一出,她如疯魔了一般拼命反抗。“不要!!”
他不管不顾地搂紧她,意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他吻过的印记。直到他缓过神来,发觉她已泣不成声,不再挣扎,也不再骂他,只是一个人在那儿无助地痛哭,泪眼模糊间嘴中呓语着:我不要,我不要……
“沐妍,你怎么了?!”他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又闯了祸,急忙松开了她。
她挣脱束缚,慌忙掩住身躯,泪眼婆娑叫他,“把我的衣裳还给我……还给我……”
他彻底清醒过来,方才的狂妄与蛮横,在此时迎来了现世报。他知道只有当她彻底崩溃时,才会如此悲泣。他发誓要一生宠爱的女子,此刻却因他而再度崩溃。他不知所措,只能去架上拽来她的衣裳将她盖住,“沐妍,你别这样。我错了,我再不逼你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吓你的!我们不生孩子,你不想生就不生。别哭了,好不好?是我犯糊涂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
“你滚!”她抡起手边的帛枕将他赶走,“你滚!!”
“你消消气,你打我吧!我不走,你不能一个人这样哭。我……”他焦急地说道。
“可我不想看到你!”她掩住身躯,坐起身来,双眸如火球般盯着他,“你就是个人渣!一个彻头彻尾,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的人渣!!”
‘人渣’,萧灼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两个字。她一言既出,他万念俱灰,“好,好吧,我是人渣。你想走就走,我再也不拦你了,行了吧?”他丢下这句话,独自离去。
夜幕下,他踏进郊外的猎场,心中之怒不可名状,唯有猎杀方能宣泄。
银辉之下,一头鹿在林中熟睡。他骑马逼近,惊醒了鹿儿,追逐中,他一箭射穿了它的心脏……
河岸边,只有他与鹿的尸骸,周遭寂然,如发了疯一般,他平静地取出匕首,轻轻抚了抚鹿的背脊,刀尖划破鹿腹,取出内脏。在四肢的膝盖处各割一刀,他从前腿开始,有条不紊地剥皮。
直到血腥味灌满鼻腔,霎时间,他的脑海里血红满天。
突然,一只男人的手从过往的思绪中伸了出来,紧抓他的大腿,苦苦求饶。
‘七弟,求你放过哥哥吧!皇位让给你,都是哥哥们不好,求求你别杀我!’
‘我不争了!七哥放过我们吧!’
‘萧灼!老天爷都看着呢,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就是个侩子手,你就是个人渣!!’
惨绝人寰的饶命声不绝于耳,他不自觉地浑身发寒,匕首蹦出指间,弹落到了地上。他顿感天旋地转,颤栗着瘫坐下去,抱住脑袋,一边发抖,一边嚎啕,“不,我不是!我不是!”
最终,他耗费彻夜挖了一座坟墓,亲手埋葬了那头鹿。
第104章 他那柔弱王妃
{本章安玲公主与卡椰塔支线。}
子杉王室在宫中做客的第五日,皇上邀其一同郊外射猎,诸皇子与各族青英皆奉旨出席。
行帐之中,闺阁少女欢声笑语,姑娘堆里蹦出一丫头,向邻座郎君借了把小匕首,她也打算去猎些什么回来。她经人引路说,上游的参天大树下有一架秋千,稍一振荡,即若凌波飞渡。她一听即心动,遂循着溯流,寻了过去……
猎场另一角,太子与安德王子同追一只赤狐,誓要一较高下。只见两人两骑并进,对那逃命的小狐双箭并发,百步之外的小妖悲鸣毙命。侍卫将猎物呈上,那横插狐狸脖子的利箭来自安德王子。得意与较劲,在两人间暗潮涌动。
正值此时,他们听闻远近间传来一群女子嬉戏之声,稍加聆听,便能辨出她们皆在叫唤着公主殿下。这口音不似他们子杉,想必是安玲公主了?王子立即拽缰转向,朝那声响前去,口中更是借势发泄不满,“终于能见见你们的公主了!”
太子带着韩子士一同跟了去。
王子远眺河畔,见秋千摇曳,一蝶衣女子端坐其上,锦裳如云霞漫卷,披帛似彩虹勾勒天际、这莫非就是天宫的仙眷?安德王子心神为之倾倒,马儿将他带去了她的面前。
近前细聆,方闻此女子正娇怯地嗔责下人,“好啦,好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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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让我下来!太高了,我害怕……”她说着说着,言辞渐悲,似是唏嘘了起来,“好了,快放我下来吧……”
王子不顾这女子乃何许人也,光是这柔靡的背影,就已将他的芳心捣了个稀烂。他遂下马呵叱,“没听见她说她怕高吗?!”
冲动之下,王子按住秋千绳链,未料那女子 却按惯性前倾了出去。眼看她将坠入十余尺的水下,王子奋不顾身扑上前去,揽住她的腰际,俩人一同往后跌倒在地。他以身将她拥护怀中,没让她沾上一点儿尘埃。
等回过神来,俩人异口同声询问彼此,“你没事吧?!”
王子方到此时才看清了此女的容貌……他的思绪似是僵住,一时找不到词语来描绘她的美貌。心中暗誓:若她不是安玲公主,那他就是悔婚,也要得到这个女人。
一旁的丫头扑来询问,“安玲公主,您没事吧?!”
王子又惊又喜,“你便是安玲?!”
只瞧她抵着他的肩头,红潮已侵上了双颊,“公子,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王子再次恍若初醒般撤开了几步,公主这才由宫女扶起了身。
此刻,却见韩子士赶上前去,一把护住那插话的丫头,“子悠,你怎跑这儿来了?快跟哥哥回去。”
小丫头韩子悠煞有其事地撒着娇,“哥哥,我和安玲公主玩得尽兴,还没玩够呢!”
“乖,听话啦。”韩子士温柔至极地扶着她的臂膀,韩子悠随即便屈从了哥哥,俩人一同上马,韩子士如是禀告,“太子殿下,微臣先送家妹回营。”
韩子士之妹韩子悠,是今年谷雨后刚从老家上来的。太子斜睨她一眼,只觉得那异地的土气早已化入其骨血,纵为震国公家千金,亦难掩其质。为此,他顺带着更看不上韩子士了,“去了就别回来了。本宫要自行狩猎。”
韩子悠忿忿地瞅着太子,心想他怎能这般傲慢无情?哥哥为他尽心竭力,可结果,不仅一句好都捞不到,还得频频遭他冷嘲热讽?
眼看碍事之人皆已散去,安德王子左右不是地手足无措。他未曾料想他的未婚妻子竟是天仙下凡。他对于妻子一切的执念,此刻皆已具化成了安玲的模样。刹那间,他心中所有的轻蔑与焦虑都已烟消云散,“安玲公主,在下是子杉的安德王子,方才失礼了……”
公主她婉约转眸,巧弯的月眉下,浮生百媚笑意,“嗯,我乃安玲公主,幸会。刚才多谢王子相救。”
她朝他轻扬玉指,王子如获至宝般将其捧在手中。俩人相视而笑,凭水而憩,共度了一整个午后……
——
而在猎场的另一处,可没这般郎情妾意,卡椰塔手执弹弓,正在追捕一野兔。那安玲公主和王子倒是情投意合,可她与太子却不对付,俩人的相处,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过好在她本就不屑讨太子欢心。她躲在一棵树后,以待那只兔子窜出草丛。可她脚下闹出了动静,惊得那兔儿撒腿就跑。她已守了它这么久,怎么着都得逮住它。
她追了它小半里地,双目两耳如被它所障,瞧不见旁的任何事物。纵使身侧戎马奔腾,嘶鸣不绝,众人齐声急呼:“闪开!快闪开!”她也仍浑然未觉。
她见那兔子放松警惕,迅速拉开了弹弓,誓要一击命中,却没发现自己正驻足于道口。那几十铁骑更似开弓没有回头箭,在她弹丸离弦的刹那,那群铁骑,擦着她的发梢飞驰而过。
若非他们皆乃御前侍卫,反应迅捷,避让有方,只怕此刻的场面早已是惨不忍睹。
公主于生死边缘捡回一命,吓得她呆若木鸡,不得动弹。
但闻身旁传来一声马嘶,身穿铁甲的高大男子勒紧缰绳,迫马儿骤转枪头。
卡椰塔顺势望去,见那领头的骏马双足屹立,鞍上坐者,正是那致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万物的呼啸,皆在他的皇威之下收敛。彼时,他在那儿头朝她说了什么,奈何她全然恍惚,愣是没听见半分。
及至皇帝驾至她面前,再度开口,“卡椰塔,朕吓到你了吗?”
她这才恢复了心跳,却唯能摇头以对,不知所措。
皇上却是淡然,似这事已发生过千百回一般,“没有吗?”他漫不经心地抚起她鬓边的碎发,“那为何脸色如此苍白?来,将手给朕。”
她将自己的手递了上去,近乎是出于本能地遵从。皇上隔着皮革手套,轻抚她的手背,皮革与肌肤摩擦,发出细微的、只有他们可以听见的沙沙声。
他缓缓开口道,“朕一直想告诉你,卡椰塔,你当真是子杉最耀目的明珠,整个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人来。”
卡椰塔抬眼,直视其眸,她顿时理解了巫马霁口中那‘玉面’的含义。他的鼻端,他的眼角,以及他龙颜大悦时,那身上飘落的桃花。
他的大掌紧握她的手,用看似邀约的方式下令,“上来,时辰不早了,朕带你回去。”
皇上臂膀一展,将她轻轻托上了马背,严密地护于怀中。卡椰塔的脑袋枕在他的心口上,却怎么也听不到他的心跳。反倒是她自己,竟在此刻忆起那夜洞窟云雨,不知不觉满面酡红……
——
太子大婚之期定在了十日之后,消息一出,安玲公主宫内传来阵阵哀哭。那安德王子闻讯赶来,却被阻隔在殿外,他急喝道,“快让开,欢逸怎么哭成这样?快让我进去 !”
宫女们竭力拦着不让他进。这时,一早便入宫陪伴公主的容盈盈从屋内走来,“安德王子,这儿是公主的寝宫,外男可不能进呢!”
王子收敛举止道,“朔王妃,欢逸乃我未过门的王妃,她的闺房我为何不能进?”
“王子,你这要是进去了,公主的清白可就……”
“知道了!一切后果都由本王子担着!”他不顾劝阻,冲进了殿内。一进内屋,只见他钟情的天仙儿拖着裙纱,小跑过来,直扑到了他的怀里,“安德哥哥,你可算来了!帮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
公主伏于其肩上,泣不成声。
王子抱得美人,心绪纷繁,“欢逸,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啊,别哭了嘛。”王子揉着她的肩头,连安慰都无从下手。
容盈盈这会儿才匆匆而至,措辞艰难地开口,“公主这是,唉……”她故作警戒地遣开了四周下人,压低了声,蹙眉道,“皆是为了莫嫔娘娘。”
一提及莫嫔,公主更是崩溃。她放开王子,转身奔去了屏风后的躺椅上半卧,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王子不禁揪着心,问容盈盈,“谁是莫嫔?到底怎么回事?!”
容盈盈亦是有备而来,还未开口,便也止不住潸然泪下,“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欢逸自幼丧母,机缘之下,先帝的莫嫔以义母身份,照顾了欢逸十余年。可奈何如今欢逸将远嫁子杉,此生再不复还。而莫嫔娘娘膝下无子,且完全不受皇上恩宠,从今以后,她便要留守宫中,孤独终老了。此番离别,岂不就是骨肉分离?!王子,你说该如何是好?”
公主钻出屏风,紧紧握住王子的双手,“安德哥哥,嫁至子杉,我萧欢逸无怨无悔。可我此生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母亲大人。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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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忘却生母的模样了,于我而言,莫嫔就是我的娘亲。若我去了子杉享尽荣华,却留娘亲在此孤苦伶仃,我萧欢逸这一世简直是枉为人了。可我只是区区一个公主,在父皇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容盈盈拍拍她的背,“别难过了,事已至此,谁来也没用。”
“我知道,我只是自责。若连我都未能孝敬娘亲,又如何叫我以后的子嗣识得孝道?!”
公主像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词一般,容盈盈慌忙地去堵她的嘴,“欢逸,怎能当着王子的面说这种话呢?!”
王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跟着着急起来,“无妨无妨!说明你们没把我当外人嘛。”他搂着欢逸的双肩,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欢逸放心,我来替你想办法。”
“你?!”公主的眼里好似闪起了星辰。
“嗯!我去向父王说情,让皇上开个恩,允莫嫔随我们一同回子杉去。”
容盈盈惊骇,提醒道,“安德王子,这可不是小事。她毕竟是皇上的妃嫔呢。”
“这有什么,交予我便是!让我父王去开这口就行了,堂堂子杉国王,要个人还不简单吗?再者,你说得对,若连我们子杉未来的皇后都无法尽孝,那又该如何教化我国的子民呢?!”王子斩钉截铁地坚持道。
公主闻言,脸上终露欣慰之色,“太好了!若真能这样,那我此生便也无憾了!”
“放心,一切都交给我。”安德王子拍拍胸脯,“我这就求父王去!”说罢,他满怀信心,迈着大步流星离去。
待他走远,公主方才敛容止涕,用容盈盈递来的帕子抹去了泪,又饮了口一旁已放凉的清茶。
容盈盈也心力交瘁地扶了扶额,忧心忡忡地问道,“你说他能行吗?”
“且先看看吧……”
第105章 我是她们的光
时光恍恍又度五日,今日宫里头传来消息,皇上在子杉国王屡次呼吁之下,终于同意莫嫔离宫,伴安玲公主同赴子杉,且无任何附加条件。
这本是天大的好事,可李沐妍却难以成寐,每每合上双眸,她便忆起皇上那对眼睛,威严且刻薄。她霍地起身,苦苦等到寅时宫门开启。
萧灼听闻她要进宫,他赶到府邸门前拦住了她,“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见欢逸,我要见莫嫔。”
见她侧身避他,他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皇上已同意莫嫔去子杉了,这里已经没我们的事了。”不顾两人是否仍有嫌隙未消,这一回,他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蹚浑水了。
然她却是态度决然,“别拦着我!我得入宫去!我心跳得特别乱,总觉着要出事。你至少让我见一眼欢逸。”
“圣旨已颁,君无戏言。你冷静一点!”奈何萧灼拿她没辙,只得暂放矛盾,稳稳地抚慰她的双肩,“沐妍,这样好不好?等午后我陪你一同去。这会儿早朝都还没开始呢,你宁王妃就急赶着进宫去……”他向她倾身,低语道,“不怕太明显吗?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不要被人看出了端倪。”
她虽欲坚持,却也觉得这话在理。她本能地抓紧了他的手,在回屋途中解释说,“此事皆因我而起,原想借以联姻之名,让她们逃脱皇城的管控,可眼下子杉王室亲临我朝,这主意算是全落空了。”
她一顿足,双手抓住他腰侧的衣袂,用久违的温驯乞怜,“萧灼,我得为我的天真付出代价,我就是太傻了,是我亲手将她送到了子杉人手里。如今,保证她们安全地活着,是我的底线。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你可以不帮我,但不要阻止我,求求你了。”
萧灼从不做损己之事,却总是那么容易被她打动。她都求他了,他还有拒绝的可能吗?他硬生生强展眉头,忍下反驳的本意,如是说,“我知道了,你快回屋再睡一会儿。午后我就送你进宫,好不好?”
“嗯……”她轻轻拭目擦涕,犹豫地抬起头来望他一眼,终是欲言又止地回了屋去。
午膳过后,李沐妍与萧灼,带着瑞香同入宫门。后宫不得外男入内,他站在门外,十指紧扣她颤栗的指尖,“沐妍,我知道我俩在吵架,可等会儿回府,我们聊聊可以吗?”他再也受不了冷战的日子了,他疯狂地、只想与他的妻子说说话。他握紧她的掌心,虽不忍释手,却仍是割舍,“好了,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一起回家。”
千言万语不及一句‘等你回家’,李沐妍郑重颔首,与瑞香一同转身去了后宫。
公主宫内,安玲公主亦是忐忑揣怀,父皇竟毫无条件地成全了她的夙愿。此中轻巧,叫她实难信服。
下人禀报宁王妃求见,俩闺友奔赴彼此,执手相望,忐忑的天秤,方在此刻平稳了些。
公主拉着李沐妍的手,“沐妍,你来了,太好了!!”她紧紧抱住她,无暇赘言往昔,只有一事相求,“沐妍,求你帮我办个事!父皇关我禁足了,启程前不得出此宫半步。可我放心不下莫嫔,你能不能帮我带句话去?”
李沐妍替她拭泪,欢逸那双开朗的眼眸,如今就像是两颗泡在酒里的杨梅,“好!其实我也是不放心莫嫔,这才匆匆赶来。说吧,你要我带什么话?”
公主搂着她,似已错把她当成了心上人,“告诉她,不要害怕,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你让她打起精神来,想想去子杉的路上,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听?她已经欠我好多好多故事了。”
她下意识地吻了吻她的发髻,“欢逸,你放宽心,我会照看好莫嫔的,一定让你们平平安安地离开。”
与公主告别后,李沐妍匆匆赶往莫嫔的住处,却见大门紧闭,侍卫严守。瑞香先行道,“侍卫兄弟,麻烦通报一声,宁王妃求见莫嫔。”
侍卫一脸刚正不阿,“上头有令,莫嫔宫内不进不出,有什么事,就让卑职代为通传吧。”
无端地搞得这般严密,必是有蹊跷。李沐妍心中更坚定了要见莫嫔的决心。她示意瑞香取出一片金叶,说道,“两位,莫嫔娘娘早年与本妃有恩。如今离别在即,本妃只图叙旧,绝不给二位添麻烦。还请通融一下,行个方便?”
侍卫们看着金子,不禁动摇,“可规矩就是规矩,这……”
只瞧瑞香又拿出一片,如此利诱之下,他们勉为其难地放了她们进去。此处虽为一宫,却甚是破败,一圈冠冕堂皇的围墙之内,仅有三间朴素陋屋。
她们奔至正屋门前,却发现屋门紧锁,“莫嫔娘娘,你在里头吗?我是李沐妍,快开开门!”
她们苦等良久,才等到这屋里头传来开门的响动。只见开门的女子发髻松垂,面无半分血色,口中微弱地吐出气声,“你……沐妍?”虚弱折弯了她的膝盖,险些跌倒时,幸得李沐妍与瑞香及时扶住。
“莫嫔娘娘,你这是怎了?!”
她们将莫嫔扶至屋中榻上,昔日美得动人心魄的莫嫔,此刻却像这亡宫里一只游走的半鬼。
稍作安顿后,才听莫嫔娓娓道来,“这几日,他们给我送来的饭菜全是馊的,我实在饿了,吃了些,却是上吐下泻。可照理说也不该这般疲倦,可我就是提不起劲,路都走不动。”
李沐妍心中一惊,疑道,“难道他们下药了?他们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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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要……”她不敢言尽,只关照瑞香去门外望风,双手捏着莫嫔的肩头,帮她提神,“莫嫔姐姐,欢逸让我传话来。她叫你别害怕,她已打点好了一切。还叫你打起精神来,多准备些故事,去子杉的路上讲给她听。”
莫嫔哑然失笑,勉强点了点头,“这孩子……太傻了。我没想到,她会为我做到这种程度。你叫她放心吧,我此生定不负她。我一定会坚持到最后,让她别担心了。”
李沐妍见莫嫔虚弱,心知当务之急是让她恢复体力,“没想到他们竟这样对你。可我也没带些吃食来。这样吧,我让他们传些吃的过来!就说是我饿了。”
瑞香这便插嘴,“小姐,我们走后门进来的,哪儿还能明目张胆传吃的?不如,我去别的宫找找,再带进来?”
“好!这样也好!”
至此,瑞香一路小跑,去别处寻吃的。李沐妍独自陪着莫嫔,直到小半个时辰后,瑞香是回来了,还一同带来了三位宦官。
领头的太监将帽子压得极低,一进屋便跪下磕头,那股子谄媚劲儿,非得是宫里有资格的老人才做得出来,“奴才给宁王妃娘娘请安,给莫嫔娘娘请安。王妃娘娘,您要来看望莫嫔,下个令便是,何必便宜了门外那俩奴才?这宫里头,谁敢碍娘娘的道啊?”
李沐妍诧异地瞅着瑞香,见她紧锁双眉,不敢言语。
那太监接着道,“刚瞧王妃您的丫鬟在后宫里找吃的,娘娘您可真是跟奴才们见外了。您要吃食,我们御膳房岂敢怠慢了?这便赶紧给您二位送来了糕点,又沏了两盏上好的大红袍,还请两位娘娘慢用。”
“有劳公公了。”李沐妍静观其变,收下了他们的心意。
其余那俩小太监,一人捧一托盘。一位将糕点放在桌中央,他做事甚是精细,盘上的花纹未对齐桌子,他都给及时掰正了过来。另一位端上热茶,这托盘上的两盏茶离得格外远,李沐妍静静凝望,瞧他将左侧之茶递给了右手边的莫嫔,右侧之茶又给了左手边的她。递完了茶,他擦了擦流至下颚的汗珠,方才退下。
那领头的太监这时又道,“二位娘娘尝尝御膳房的手艺?”
“嗯,谢谢公公了。”
莫嫔饥肠辘辘,那桌上的糕点,正跳着舞,勾她的魂儿。而李沐妍却觉得这一切异象丛生,他们每一个人都透着鬼祟。尤其是那第二位太监,他两眼如钉,死死瞪着桌上的糕点,似乎莫嫔看到的是跳舞的小人,而他看到的却是夺命的妖邪。
眼见莫嫔就要伸手去拿糕点,李沐妍冷不防将盘子移到了自己跟前,“唉,姐姐!是我馋了先,姐姐就让妹妹先尝为快吧!”
莫嫔诧异,却无力阻拦。而李沐妍则仍在余光中盯着他们三人的一举一动。她看似顺手地拿起莫嫔那一侧的糕点,脸上还泛起了欢喜,“这块一看就馅儿多,是最好吃的。妹妹我不客气啦!”
她在赌,赌命,赌她猜得对不对,赌他们究竟在盘算什么?
她将糕点掰开,猪油裹着混黑的芝麻馅儿滴落在了桌上,她正在忐忑着要如何下嘴?
正当此时,那领头的太监突然作呵,“啊呀!不好了娘娘!!别吃别吃!”
李沐妍压制住颤抖的指尖,却轻描淡写地责怪起来,“怎么了?本妃好好吃个东西也不行?”
“不是娘娘,您看啊。”那太监竟不顾礼数,心急火燎地夺过她手中的糕点,“好在娘娘是把馅儿掰开了再吃的,您看这里头不知怎的爬进了一只虫子。这泼皮竟敢偷吃宫中贵人的膳食,死了也叫活该。娘娘您千金之躯,怎能吃了这腌臜货?”他一转头便是一张凶恶之相,对俩小太监厉声道,“快!把这统统都撤了,换新的来!”
李沐妍仍想坐实她的猜想,又进一步追问,“公公,那一枚不能吃,但别的没问题吧?还有这茶,好端端的也要撤走?”
“娘娘,咱御膳房有规矩,出品不佳,就得全撤。”
“哦,是嘛?那也太可惜了。”她苦恼地站起身来,将莫嫔那盏大红袍举在上茶的小太监面前。“来,本妃看你满头大汗的,御膳房的活儿太辛苦了吧?这盏茶赏你,慢慢喝了。”
“娘娘,小,小的……”
“怎么了?”她瞧此人双膝发虚,已然半跪了下来,还瞪着那领头求援,却未得回应。李沐妍只好再推他一把,“喝了吧,没事的。这是本妃赏你的,喝了吧!”
“哦?不喝?”眼看此人已然崩溃,李沐妍拿着茶杯,猝不及防地掉转枪头,“他不喝,那你喝!!”她将茶杯狠狠推到了另一名小太监眼前。
小太监顿然招架不住,当即就吓得跪下,磕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才不敢了!奴才……”
领头太监不容他再多说半字,扇了他一嘴巴子,又狠狠把他踹到了屋外。
李沐妍已然试出了答案,将那茶推到了领头太监的怀里,为不打草惊蛇,便找了个台阶,“罢了罢了,本妃闻着茶的味道也不对,估计也是被什么腌臜东西泡过了。你们都拿下去吧,今后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再也不准送来了。”
领头太监接了茬,赶紧找补,“可不可不,定是捅了虫窝了!奴才这就把这些脏东西全拿走。”
“嗯。”李沐妍转至莫嫔身边,稳住她的肩头,又下令道,“去烧一大碗汤面来,本妃饿了,得有一碗浓油赤酱的汤面吃起来才过瘾。公公记住,就一碗,一大碗。”
三位太监点头哈腰,夹着尾巴溜了。待他们统统走远,她们三人才心有余悸地卸下防备。
瑞香忍至此刻,几乎已哭了出来,“小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刚才动静闹大了,才把他们给引来了。”
莫嫔被刚才的一幕吓得惊魂未定,“沐妍,刚才……他们刚才是想毒死我吗?”
李沐妍牵起她们二人,将她们的手紧握掌中,“没错!而且他们不只想毒死你,还想着把罪名嫁祸于我。”
瑞香不解,“何以见得?”
“那糕点的摆盘,以及那人摆放时对位置极其讲究,很明显他知道这些里头一边是有毒的,一边是无毒的。那茶亦是如此,见我与莫嫔的位置与两盏茶的位置相反,所以那人上茶时,刻意做了对调。况且那时,那糕点被我拿在手里都没瞧见什么虫子,那领头的是怎么在三尺之外看见的?”
她后怕地吸了口寒气,“所以很明显,他们只想让莫嫔死,而不要我死,摆明了要我当替罪羊。届时问罪起来,一,我是私自闯入此地;二,茶点的来历,他们完全可以推卸给我;三,在场没有外人能为我作证,那我可当真是百口莫辩了。不过好在,那两个小太监应当是没做过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实在太过紧张,才被我看出了马脚。若他们再老练些,只怕我们早已万劫不复。”
瑞香的手心直冒冷汗,“他们怎敢这么大胆?!莫非受了什么人指使?我想不明白,娘娘过几日都要走了,现在还来加害到底有什么好处?”
莫嫔听完这些,这幕后主使是谁,早已了然于心,“这天底下只有一人不想我活。”
李沐妍的猜想也已几乎坐实,“怪不得他能答应欢逸的请求,原是他早已做好了暗算的准备。明面上是开明的父皇,背地里,却是容不下他人的小人。只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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