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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旁侧,轻声提醒,“太子的队伍马上就要出发了。小姐你要不要让殿下给王爷捎个话?王爷若能得到你的安慰,定会好起来的!你快想想该说什么?”
李沐妍默不作声,心如这簪子一样被掰成了两半,一头是刺,一头是爱。那些深情之语,她甚至都难以自述,如何还能叫人转达?她也更不知道萧灼会在意多少?于是乎,她只将那半截玉锥给了瑞香,言道,“派人送去给太子吧,请他转交给王爷。”
“这?”瑞香忙着问,“那话呢?”
李沐妍将剩下的簪头捂在手心里,“不说了。这是我此生最宝贵的东西。他若在意我,便自会明白的。可若他看不到了……”她突然无名由地落了行泪,“你说我是不是太刻薄了?他走那日,我都没正脸瞧他一眼。他若是真回不来了,会不会变成战场上的孤魂野鬼,永远也回不了家?我好像太绝情了,那天我不该那么对他的。可他也有错!我都说不许他死了,他还答应了的,又骗我,他又骗我……”
瑞香见小姐两眼苍茫,说话前后矛盾,已然是钻进了牛角尖里。她要及时把她拉出来,“呸呸呸!咱王爷什么人呐,怎可能打不过那区区山贼?再说你俩刚成亲,他敢让你守寡?!你不许再胡思乱想啦。我们呀,就盼着他平平安安回来,好和你和离呢。他可不兴死在外头!”
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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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紧紧握着李沐妍的手,终见她勉强破涕为笑。那半截簪子也经人递到了太子手中,由他亲自送往西境……
——
太子西行数日,渐入崇山峻岭,漫山的彤云密布,难见朝光。韩子士守在太子身旁,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休憩之时,太子依坐河滨朽木,韩子士奉水而至。太子顺势接下,目光却暗暗落于韩子士腰间护身符上。护身符上垂一串小绒花,一看便是出自女子之手。太子看此物已是碍眼多日,今日终难忍,开口相问,“韩子士,你定亲了?何故身上带着这种女子玩意儿?”言罢,他嘴角斜挑,都没赏韩子士一个正眼。
韩子士低头,从容答道,“回禀殿下,此乃微臣妹妹所赠护符。每回出征,微臣都会戴着。”
“妹妹?”太子脸色依旧晦涩难懂,“哪来的表亲,叫你这般在乎?”
“不是表亲,是微臣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太子仍是不信,“你哪儿来什么亲妹妹?”
“这……”韩子士难得如此吞吞吐吐,“从前有位道长,说妹妹与父亲相克,若留父母身边,必引劫难。而待她年满十八,则运势大转,更能给我府上带来无上荣光。所以妹妹至今都住在母亲的老家,由亲戚照料着。”
“呵,又是这套……”太子将水壶抛到韩子士怀里,起身向天而述,“你可知本宫的八字是如何说的?”他没等韩子士反应,接着说,“他们说,就是千百年来最伟大的开国帝皇,千古一帝……都没法与本宫的八字相比。呵……怎什么好处都叫本宫占上了?”
是啊,就连这迷离的云雾,都似在为他散兮,一缕阳光,穿云破雾,照耀在他们的颊上。太子言,“这日光所及之处,皆为本宫所有。你及你震国公府皆是如此。不是你妹妹能给你家带来什么无上荣光,而是本宫。本宫重用你,所以你震国公府才能步步青云。”说罢,他转身扯下了韩子士腰间的护身符,信手抛到了河里。
“啊!殿下……”韩子士冲到岸边犹犹豫豫,只见那护身符早已随流而远。“您,您为何总要这样对我……”
太子看着他这般窝囊样,一个平日里个子高于他的人,此刻却驼背低首,似矮了许多。他忍无可忍,捏起韩子士的下巴,令他抬头。“因为你有本宫了,你不需要这种东西!”
——
几日后,太子一行抵达了宁王军营。营中士兵为睹太子真容,将练兵操场围得水泄不通。而储君也不令众下士失望,他凌于宝驹之上,高举圣上的旨意,“本宫奉皇命而来,助帐前三万将士,一举擒获奸贼哀继里!不成功,便成仁,本宫与诸位同生死,共进退!”
军中人声鼎沸,皆高呼太子威名。
萧灼亦出帐相迎,太子下马,向王叔行大礼,“侄儿拜见王叔!”又凑他耳旁低语,“谢王叔成全侄儿心愿!”
萧灼不语,只把太子单独带入帐中。此刻,他才方对侄儿展颜一笑,“傅儿,本王临走前,你悄悄嘱托,定要设法将你唤至索赤山。我若直接张口向你父皇要人,名不正言不顺,怎说都缺个由头。只好略施苦肉计,才能说服你父皇。没想到这招还真把你给叫来了。”
太子听了他解释,顿觉如释重负,“委屈王叔了。所以您没有受伤?”
“不过是肩头挂彩,不足为惧。但这哀继里真乃猛士也!他与部下被我军追得四处逃窜,危急关头,他的箭却还能百步穿杨伤到本王。想必来日,我与他必有殊死一战,定当是极畅快呀!哈哈哈!”
太子心中暗自不解,敌强则已,何乐之有?“这次是侄儿给王叔添麻烦了。对了,这是宁王妃要侄儿带给您的信物。”
萧灼的得意,瞬间凝化作忐忑。信物,那会是什么?
只见太子边取出簪子,边缓缓言道,“王叔的伤势,在王都传得沸沸扬扬。估计王妃以为您已是命悬一线了,故才叫侄儿送来这只簪子。”
萧灼愣怔接过,一眼便认出,这是她娘亲留给她们姐妹的遗物。世上唯这么一对,她也只这么一只。然此刻他手中所持,却只是此物的锥部。她这是何意?把她娘亲的遗物分他一半,是她终于接受了他,还是要和他诀别?
他还在猜想,只听太子又说,“不过,还有件事关乎宁王妃,侄儿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侄儿,侄儿不知是不是误会了?但几月前的一次,侄儿见宁王妃的手腕内侧……有一道很深很深的疤痕,只怕是……割腕所致。”
萧灼矍然瞳孔骤缩,问太子同时也在问自己,“怎么可能?”
太子似不打紧地笑了笑,又解释,“兴是侄儿看错了,只是那会儿王妃的气色也不太好。但或许真是侄儿多心了。王叔莫要放在心上。”
萧灼无法言语,紧握簪子在帐中踱步,连太子告退也未察觉。他想不明白,她就这么恨他吗?情愿一死,也不愿嫁他?那带来的这簪子又是何意?他彻底糊涂了,此刻只存似箭归心,但这愚蠢的战争,却绊他还家的步伐。
帐外,韩子士隐约闻太子之言,待左右无人时,他忍不住问,“殿下,为何要将宁王妃企图自尽的事告之王爷?若王爷因此分神,只怕会坏了大事。”
太子却是不屑地站上了高地,俯瞰军营,言道,“本宫自有道理。若王叔自始至终都做得无可挑剔,那你我西行这四千里,岂不真就来凑个热闹了?王叔这回已够让他恢复封号了,但斩下哀继里狗头的首功,必须是本宫的!”
正在此时有消息来报,一队哀继里的兵马正站在两军交界处,不知意欲何为?太子与韩子士立即骑上宝驹,欲往迎敌。他们未走多远,便被萧灼追上。萧灼狠狠训斥一番后,带上二人,率众将前去一会。
今日来犯的头领并非哀继里本人,而是其身旁一长辫勇士。此人身形矮小,终日戴龙角面具,不露真容,一头盘入赤绳的高马尾辫盘于颅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泼辣野蛮之劲。
两军对立僵持,长辫勇士挥舞长刀,示意要与致国将士单挑。
萧灼身旁一小将自告奋勇,策马而去,然未过数招,就被那长辫勇士一刀划破了喉咙。长辫勇士胜利的威吼,自他的面具之下渗出,“哈哈哈,宁王爷,你手下人就这点本事吗?你有种就亲自来和我打!别躲在别人后面装孙子!”
“你!”太子焦急得连胯下的马儿都不安踱步起来,“本宫去会会他!”
“你给我冷静一点!”萧灼何尝看不出太子立功心切?但长辫勇士之能耐,甚至不在哀继里之下,他怎能让太子去犯险?他冷静道,“你看他今日就带了这些兵马,必不是来死战的。再过几日就是西境秋源节了,他估计就是为此而来。”萧灼考虑再三,这才点了将,“韩子士,本王看你能与他较量一番。你去探探他底细!”
“是!”刹那间,韩子士勒紧马绳,拔出刺玉剑,冲了出去。
长辫勇士一见他,便知此人不容小觑。对方刀剑相交,摩声刺耳。韩子士惊觉,此人虽身形娇小,却迅捷异常,好几番刺杀都落了个空。
望着二人难分伯仲,太子不禁心悬于喉。他没想到,在这西境,区区一个哀继里的手下竟能与韩子士打得这般焦灼。那这哀继里本人,将是何其的可怕?他再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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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宁王,心想他又是如何击溃哀继里半数军马的呢?而此等骁勇之宁王,却对父皇俯首称臣。那父皇,又是何等存在?他越想越乱,越想越不安。
韩子士仍在与那勇士交手,他们一者为皇朝可期之少年,一者为西境彪悍之义勇。剑之决绝,对刀之彪悍,刺来劈去,打得是一个不分上下。也不知是从何许起,较量中多了几分敬意,或真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二人激战许久,都没分出个胜负。
最终,长辫勇士主动收手,畅然大笑道,“和你们朝廷的人交手了这么久,今日终于让我碰到真对手了。”
韩子士听他这声线,总觉得哪儿有些奇怪?
长辫勇士接着说,“我今日来此,是向你们朝廷提休战的。四日之后,乃我西境秋源节,整个西境禁止杀戮,我军亦不能违背。我军承诺,休战期间,绝不出兵,绝不偷袭,也请你们遵循同样的承诺。待节后,两军再议决战时间。还请将军过去请示宁王,我就在这里等着。”
韩子士死死瞪着长辫勇士露出的那双眸子,近距离听他说了这么多话后,他心中已然明了。这长辫勇士居然是名女子!
“你瞪我做什么!”长辫勇士见眼前这人迟迟不回,她不耐烦地用刀指了指韩子士。
韩子士顿时慌乱地点了点头,脑海一片空白。若此刻她来一击偷袭,他估计都无暇应对。他只得狼狈转身,回到王爷身边禀报。
念及军中亦有不少西境籍兵士,萧灼应允了此番请求。双方约定,自此刻起,至秋源节结束,两军互不相犯。
唯有太子难咽下这口气,当着众人之面,冷不丁地反手扇了韩子士一巴掌,“废物!连个哀继里的跟班都打不过!”
“她……”韩子士恍恍惚惚,说不了一句话。
“够了!”萧灼及时制止道,“太子,有什么话回营再说!”
众人回营,休战的消息迅速传遍军营,周边部落纷纷送来节礼。众万将士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地度过几日了。
然众人皆不知,那长辫勇士,竟另有图谋,她悄悄盯上了这个能与她杀得不相上下的男子……
第85章 今朝酒今朝醉
{本章军营群戏}
苦战乱久已的西境,暂迎片刻安宁。秋源节前夕,译兰部落的长老,向致国兵营送去两位年轻美貌的部落佳丽,并配以侍卫护送,却不料半路杀出个女刺客。
侍卫群起而攻,可皆非她对手。好在她并不取人性命,胜后她质问道,“想用女人的身子讨好朝廷的主子?想得美!”
说罢,她挥出一尘粉末,译兰众人皆沾其身。再听她解释道,“你们已中了本姑娘的毒。若无解药,半个时辰内便会毒发身亡。”
那毒发作极快,片刻便已让人感到钻骨痛痒。一侍卫挠着脖子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哼……”女刺客尚未答言,其身后又追来一人。
那人跃马而下,一把抓住了她,“若莎,你又出来捣乱?现在是休战期,若被致军发现了怎么办?”
她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叔啊!我这不是在想办法?”
此刻,警觉的译兰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叫他叔,他叫你若莎?莫非你们是……哀继里、哀若莎?!”
哀继里无奈摇头,叹曰,“本来这大过节,我也不想杀人的。哎,要怪就怪你又聪明又笨,看破了还要说破。”
哀继里正要动手,却被哀若莎拦住。“叔你别急。他们已中了我的毒,为了保命他们都得听我的。”
“你这又打什么主意呢?”
就在此时,那俩苦命的部落女子开口哀求,“还请大王救奴婢一命。奴婢乃良家妇人,是被他们硬拉来的!奴婢不愿伺候朝廷的人,还请大王给奴婢做主!”
“嗯!”哀继里称心地点了点头,“哈哈,看来本王乃民心所向!哈哈!好好好,本王替你做主!”
哀若莎磨搓着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知不觉添上了几许妩媚,“既然这样,本姑娘替你去。”
“若莎,你说什么呢!”
哀若莎的心思毫不遮掩,“叔,我看上那个和我打架的男人了。从他出招就能看出来,这人敦厚老实,人品极佳。而且不是我捧他,我看就是叔你本人,也未必能与我过上那么多招。等以后仗打完了,就没机会了,所以今儿晚上,我就要得到他!即便来日拼个你死我活,我也不觉遗憾了。”
哀继里向来拿侄女没辙,只好答应,“好好好,你胡闹也不是一遭两遭了,随你吧。但你独闯敌营,为叔我不放心。待我乔装一番,与你同去。我也好趁机刺探军情。”
哀若莎同意了,并朝那群译兰人举起一包解药,“这是能暂管半个时辰的解药。若还想活命,就老实一点。待我全身而退,自会赏你们全解之药。记住了,我们只是进致营逛一圈而已,可别拿自己的性命做傻事,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已被折磨得钻心枯骨的译兰人,爬到哀若莎面前,捧过她施舍的解药。
片刻后,他们一行人抵达致军大营门口,静候士兵通报宁王。
——
这一夜,大营之中歌舞升平,四方兵士围坐篝火,把酒言欢。那万里悲秋之哀凉,只在萧灼帐中独有,他沉沉地凝着簪子发呆,这大好秋色,他本应与沐妍缠绵共度,怎就落得在这千里之外的荒山野岭里,同几万臭男人一起斋戒过节了呢?他越想越恼,究竟何时才能归家?
下人来报,译兰族献来美人。萧灼闻言,毫无兴致,反倒是苦恼地扶额道,“译兰族那几个老头怎想的?别的部落送米面杂粮、军备物资,他们译兰族却送美人?他们是不是通敌了……”他喃喃自语,将自己的苦闷,借斥责之名抱怨个没完。“罢了罢了,邀他们进来,但别让他们乱走,好生招待一顿就送回去吧。”
杨从武唯唯诺诺道,“那王爷,您不要的话……”
“你想做甚?”萧灼瞧他这贼眉鼠眼的模样就来气。
而杨从武似也知道,王爷又冤枉他了,“属下是想说,要不要请示太子殿下,问他意下如何?”
萧灼冷哼一声,“在营内近女色,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吗?”若此刻他手里攥的不是沐妍的簪子,只怕是早戳杨从武头上去了。冷静下来后,他才心力交瘁地同他解释,“再说了,本王此行是将功折罪。若让皇兄他老人家知道,他的宝贝储君在我的军营里破了身……”言至此,他俯首掩目,哭笑不得。
杨从武仍抱怨不止,“您说这皇上和太子也真是的,一个想让儿子立功,一个自己想立功。可父子俩人都要绕着弯儿,暗使王爷您来办成这事。搞得好似我们求着太子来救急,否则必败无疑一般。不就是想把杀了哀继里的头功塞给太子殿下嘛……”
萧灼打断其言,“你别说了。我本就不为立功而来。再说,这样不好吗?装一回惨,卖出两份人情。只可惜我百密一疏,害得沐妍为我操心。”他郁郁托着脑袋,又复生惆怅,“你看她都把娘亲的遗物送我了。这就足见她多少还是在意我的嘛。我受伤了,她担心坏了,指不定还哭了呢,对吧?!”
萧灼是相思病病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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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问杨从武此等糊涂之语。小杨也是不忘初心,一脑门的浆糊,“唉,王爷多虑啦。您没来之前,怎能笃定不受伤呀?说不定您下回就受伤了,正好能把谎圆上。再说,她肯定得担心啊,您要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不就成……”
杨从武未敢言尽,萧灼看着他这副缺根筋的嘴脸,也早已是抛下忧愁,怒声而吼,“你说啊,你有种就把话说完!”
杨从武战战兢兢地噤了声,给萧灼气得推了把桌子,“滚!没事少在本王面前晃悠。回去就把你退给兵部!快滚!”
杨从武耷拉着嘴角,默默离开了营帐。
——
宁王的口令已传达至译兰一行人,这倒帮哀若莎省了不少事。她打听出那日与她交手的将军叫韩子士。这会儿她带着译兰众人去了他帐外。
韩子士与诸将浅酌数杯后,便独自返回寝帐。酒意上头,精神却愈发振奋,胸口不知何来的燥热,闷得他唯有挥拳发泄。直至他体力虚脱,褪了上衣,躺倒在了床上。
一闭眼,脑海中浮现的便是那同他斗得不分上下的女子,还有那一记太子的耳光。他不禁促息,耳畔是帐外军士喧哗,是帐内荧火噼啪, 他的手不自觉地搭上了小腹,徐徐下移,握起了阳物。
正于此时,外头侍卫来报,惊得他猛然坐起。
“韩将军,译兰族为谢将军您大挫逆贼,特献美人,此刻已在帐外,可叫她进来?”
“啊?不用不用!!”韩子士隔着帐篷火急火燎地拒绝,“将在外,怎能近女色?让她回去吧。”
帐外侍卫答,“将军,人都在这儿了,您自己和她说吧。”
侍卫未及回应,哀若莎便已跌跌冲冲地进了帐篷。韩子士此刻正光着膀子,那满身紧俏坚实的肌肉蒙着一层绒汗,肤色似被烛光烫得赤红。哀若莎见眼前此人,心中难忍感叹:绝色,真乃绝色。
“你?!”韩子士与之对目,总觉在何处见过此人?随即想起自己衣衫不整,他连跪带爬躲到了屏风后头。“姑娘稍等,我马上送你回去。”
趁他更衣的功夫,哀若莎打量起了四周,见与她交手的宝剑此刻正架在案上。她信手慢拂,见其上刻着剑名‘刺玉’。她抿然一笑,想这剑名倒是合了她今日的目的。随即,她肆无忌惮地走进屏风后,掐着比平日里轻柔许多的语调说,“韩将军?”
韩子士的耳朵经不住这声刺挠,脚下踉跄地往后躲,“姑娘稍等,我会送你回去的。”
“回去?”哀若莎大步迈前,视线从他的双眼滑到喉结,随后忧叹道,“你若就这样让我走,便是害了十几人的性命。”
“此话何意?”
他俩一进一退,在帐内盘旋不已。哀若莎低垂眉梢,怨声载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家人触怒了族里长老,他对我们要打要杀的。这回给了我个机会,说只要把皇城来的大将军给伺候好了,便可赦免全家的死罪。”
“这也太荒唐了!我这就带姑娘去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哀若莎意味不明地垮下了脸,透着几分讥讽地笑了,“是呀,是得找公道。明明我们才是苦主,却被坏人颠倒了黑白,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说完此番话,她立即又一转话腔,柔弱无骨地朝韩子士扑了过去,“不过将军你去求情也没用,难不成你能保我一辈子吗?等你来日走了,我们全家还是得受那群坏人的欺负。所以今晚,你就从了我吧!让我把你伺候好了,救我全家人性命。”
“不可以!我怎能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就……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她怎也没想到这韩大将军竟是个爱磨叽的?她不得不更激进些才好,“没有了!这就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了!”
他还往后躲,她却如驱羊般将他引至榻边,她忍无可忍道,“别转了!我头都晕了!”她猛然一推,将他推倒在床上……
——
韩子士的帐外好不热闹,偷听的将士将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就连太子也察觉到了异样,“韩子士那儿怎这么多人?”
身旁的侍卫忍不住笑了,“殿下,韩将军寝帐中进了位译兰族送来的美人。殊不知咱韩将军是个和尚。您看,里头都你一句我一句讲半天了,韩将军到现在都没从了那美人。大伙听得都快不耐烦了,哈哈哈。”
侍卫们都在窃笑,唯独太子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笑什么?!韩子士出糗很好笑吗?他若哪日在战场上出糗,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侍卫们顿时被骂得气不敢喘一声。
太子犹不满足,喝道,“将那些偷听的统统赶走罚禄!再有多管闲事者,军法处置!”
“是!”
侍卫传去了太子口谕,韩子士帐外瞬间没了人烟。太子怒火中烧,欲亲自前去制止此闹剧。可此时,他却忽见一个超乎常人的黑影一闪而过。此人行迹诡异,被人叫住竟拔腿就跑。太子怒不可遏,立即带上了一队人马朝那人追去……
那被追之人,正是混入军营的哀继里。见人群皆被韩子士帐内闹剧吸引,他便打算潜至内部,刺探军情。可他还未及寻得作战室所在,便已被抓了个正着。
好在他身手不凡,脚力极快,将追兵引入一片密林之中。待他再回头时,见还剩一华服少年仍紧追不舍。他于池塘边停下脚步,笑道,“你可真厉害,手下人都走丢了,就你还能追到现在。”
“你是谁!可是哀继里那狗贼派你来的?”太子见其身着译兰族服饰,心中惊疑,“译兰族里竟有奸细?!”
“哈哈!”哀继里顺水推舟,笑道,“既已被你发现,我便不能留活口了!”
言罢,他抽出匕首,直刺太子。五招过后,太子已明显居于下风。
哀继里将他推开,大言不惭地调侃,“小孩你武功不错,只可惜和我比还是差了那么……个十万八千里。看你打扮也不是普通士兵,说说,你谁呀?叫什么名儿呀?”
“滚你不配知道!”
“行,随你说不说,反正我都得杀了你。”
瞬息间,哀继里竟将匕首抛向空中。太子见状,趁机刺去。然而,这一切皆在哀继里预料之中,他侧身一闪,转身以臂扣住太子腰身,击落其剑,另一只手顺势接住落下的匕首,抵在了太子的脖颈之上。
哀继里这般行云流水之势,直叫太子瞠目结舌,随即又恼羞成怒,“狗奴才!有种就杀了我!”
哀继里紧扣太子,教他动弹不得,“唉,你这小孩怎骂人这么难听?”
“我不是小孩!我劝你最好是杀了我!不然我保证你会死无全尸!”
“哦?好嚣张哦!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身份?致国军营里何时冒出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说罢,哀继里开始在太子身上摸索。被此等狗贼轻薄,令太子连番作呕,“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敢碰我一下!”
说话间,哀继里在他腰上摸到一块硬物。取出一看,竟是太子御令,在月色下金光闪闪。“太子?你,你是太子?!”
哀继里一个不留神,让怀里的太子溜了出去。
既已暴露,太子也不需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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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掖着了,“对!你若识相,就老老实实跟本宫回去受审。若从实招来,或还能饶你一命。”
哀继里是个实打实的疯子,非但不惧太子威严,更发自内心地感叹眼前这孩子实在天真,“可你不觉得,反正都是一死,我若把你杀了,我还能载入史册,名垂青史吗?哈哈哈!”
“那你可想清楚了。以本宫看,就算是哀贼本人,都没这个胆子敢动本宫。”
“你!”哀继里狠狠瞪着他,发觉太子有意去夺地上的宝剑。他顺势扫腿,将剑踢到了远处。
太子不甘示弱,决心非要杀了此人不可。两人在池塘边拳脚相向,扭打在了一起……
第86章 双雏失贞之夜
本章是支线。有拆CP的车。
哀若莎仍不依不饶,将韩子士挤至榻上,“韩将军,难道你真要为守节,而牺牲我全家的性命?”
迫在须臾之际,韩子士灵机一动,“不如我求译兰长老开恩,赦你全家。战后,你等随我回王都安度余生。如此,姑娘你也不用再怕长老报复了,可好?”
哀若莎闻此,愕然视之,她没想过他会说这种话。她看着他,若睹一件不可思议的宝物。“你要把我带去王都?你可要想好了,我若跟你去了,可得跟你一辈子。”
韩子士没有片刻迟疑,“一辈子就一辈子!我会安顿好你的家人,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了。”
哀若莎笑了,笑这男人为了不碰她,竟轻易许下此等山盟海誓。但她知道,眼前这男子没在诳她,独此足矣。“韩子士,你是个好人。我猜若能和你相伴一生,定当是圆满极了。只可惜,我生于西境,长于西境,我所负之理想皆在这片土地上。我的族人离不了西境,而我也离不了他们。”
她轻轻捧上他的脸,嫣然而笑,“亏得我没看错你。好了乖了,你且当是做善事,不许再拒绝我了。”
“我求求你,不要乱来……”韩子士自小就被教导,男子当顶天立地,也当怜香惜玉。他此生甚至未尝对府中婢仆说过一句重话。如今被女子压在身下,他更是无法招架。不觉间,他已平卧榻上……
——
与此同时,在池塘边,太子与哀继里犹在激战。自得知太子身份后,哀继里愈发谦让,若非如此,二人早已决出胜负。他们滚至池边,相互推开,太子的衣袖沾上了池水的沁凉。
哀继里一脸事不关己地心切,“太子小心了,我这儿的池子看着浅,却能吞人呢。”
“你用不着假惺惺!别以为本宫看不出你在让着本宫。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瞧您这话说的。我都知道您身份了,总不能再辣手摧花了不是?”哀继里的眼角里露出几丝不合时宜的暧昧,“你还别说,王都的风土就是好,竟能把男子养得这般白嫩。”
“放肆!你嘴巴放干净点!”太子喝道。
“哟,太子殿下着急了?这可不得了。来呀,叔叔我给你糖吃。”
太子听出其中调戏之意,顿时怒不可遏,“下流胚子!本宫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哦?那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哀继里言罢,身形飞腾,以膝窝勾住太子脖子,顺势将其扑倒。
太子实在挣脱不了,气得继续骂他,“你个狗贼!有种就杀了本宫!”
哀继里并未如他所愿,而是动了别的念头。“呵,我是笨,但也没这么笨。我等造反是为讨个公道,倘若杀了皇帝的宝贝儿子,他老人家可不得御驾亲征屠了我西境?唉!不是说你背上有个龙纹胎记吗?给我开开眼呗?让我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真龙到底什么模样?!”
太子感到背后有不轨之手在胡来,“你在干什么?把手拿开!”
哀继里无羞无止地侵犯太子,不成体统地亵渎着这尊千金之体。他褪去太子衣裳,落于其背脊上的赤龙随其挣扎扭捏而栩栩生姿。
哀继里那只混着西境沙土的手掌,覆上太子的胎记,沙之冷冽,土之炽热,显尽混乱与嚣张,肮脏与狂热。太子因哀继里不可抗拒的强大而浑身一颤。“你这淫贼!本宫非要叫你人头落地!”
哀继里不以为然,反倒啮咬太子的耳根,魅声问之,“太子弟弟,你的赤龙是甜的吗?”他押紧太子的双臂,逼他受着这一切,埋头陷入太子腰窝,他贪婪舔舐那胎记,犹如品味一块甘甜腻人的麦芽糖画。
太子未曾想,此人明知自己身份,竟还敢如此行事。这世上就从未有人敢如此逾越。可男子的体型过于魁梧,几乎两倍于他。他扑压而来的肉体,散着青草与血腥之气。太子渐渐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心中反胃,却奈何又兴奋得无法言喻。
很快,哀继里便想要索取更多。他卸甲褪裤,引欲入魂,太子不胜其苦,可随之而来的快意,又让他抓心挠肝,欲死不能。此生,他从未在任何事物上获得过如此快感。
若此刻侍卫追来,他们便会看到堂堂一国储君正与造反狗贼,在池边苟合。
“呃……”太子耐不住撩骚,总在释然时发出了声来,随即猛然惊醒,重重推开了他。“放肆!你……本宫一定要杀了你!”
哀继里却是春风得意得紧,“瞧你,刚我俩还你侬我侬的。没想到一爽完就……”见太子脸色铁青,似要吐血,于是他话锋一转,“你杀不了我的。你就是再练二十年,也杀不了我。连我都对付不了,你就更别想杀哀继里大王了,哈哈哈!”
“你!无耻!!”太子猛扑至哀继里跟前,似是要亲手掐死他才可泄愤。可哀继里体魄雄壮,太子之力,于他而言,不过如纤纤玉手轻挠而已。
哀继里推开了太子,没皮没脸地问,“殿下,莫非还想再战一回合?”
“滚!滚!”太子再也不想与此人纠缠,“本宫警告你,你若敢将今夜之事说出去。本宫必亲率大军,灭你译兰全族!用你的人头盛酒喝!”
哀继里心中偷乐,可面上却故作恭敬,“好好好,小情人你且放心吧。你我之事,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他转身欲走,却又忍不住调戏一番,“对了,我其实还未窥得什么军事机密呢,就被你给发现了。若不是你这么冒失,跟我到这儿来,刚才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哦,还有你这胎记……呵,我还真以为是什么真龙呢,原来不过是纹了个朱砂印啊。”
此言一出,若五雷轰顶,炸得太子两腿发虚,“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哀继里不再周旋,一个翻身的功夫,便已没入夜中。太子只闻其声,不知从何处飘来,“太子小情人,你我很快会再相见的。保重!”
太子怒不可遏,只得当空怒骂,“你别走,你给本宫回来!什么叫朱砂印,你说清楚!!回来!!”
——
话到韩子士这头,在哀若莎紧逼之下,他终是败下阵来,却仍存一丝请求,“我能不能……蒙上双眼?”
哀若莎诧异地笑了,“你当真是一点儿不近女色?还是对我丝毫没兴趣?”
“不,我……”韩子士拦下她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我有喜欢的人了。换别人……我不行……”
“嘁,还挺痴情。”哀若莎自然是满足了他这点儿小要求。她罗裙半解,酥乳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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