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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孙妈妈在外面又敲门:“咋的啦,一个电话打得没完没了,电话费不要钱的?”孙妈妈的思想还停留在电话费贼老贵的年代。
孙飘飘每当这个时候,就格外地后悔搬回家住这个不明智的行为。
孙爸爸从外面走路回来了,看见两母女又在拉锯,连忙向孙妈妈使眼色,不要一天到晚地盯着女儿了,又不是你这样一逼,女儿就嫁出去了?再说了,就这么一个女儿,嫁是嫁出去了,她以后过的不好还不是回来找你。
你就惯吧你!孙妈妈不屑地摇头,这女儿就是被她爸惯成这样子的。
你说好好读一个大学不行,非要去学画画,这不是听风就是雨?那个张茵去学画画是文化成绩跟不上,你飘飘是图什么?就图一个喜欢?喜欢有个屁用啊!现在也不说喜欢这个话了,我看她在家里都不拿画笔好多年了吧?要不是教小孩画画可以贴补一下她的收入,我看她是连画笔都不想摸了,就这么个喜欢,吵死吵活的!也就她爸那个人,会说:“按孩子的兴趣来吧,她愿意学美术就去学。”结果怎么着?
学成没学成还在其次,就碰上那个姓罗的,把飘飘的魂都给勾走了。
一想到这事,孙妈妈的心都在疼。如果不是那个姓罗的,她的飘飘应该是早就结婚生子了,起码比那个吴洋洋早!
说到那个吴洋洋,今天下午孙妈妈的妹妹孙小姨又在家族群里作妖,又是发吴洋洋那个丑儿子的小视频,咳,有什么好发的,一个丑的像怪物的小朋友,在那又唱又跳的,也是怪了,吴洋洋两口子按说也不难看,怎么生一个儿子就那么丑,小眼睛,八字眉,还有那个嘴,地包天,我的天,五官就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偏偏那个孙小姨还一口一个“我们不是丑,我们萌!”
孙飘飘开了门,懒洋洋的。“我的套餐里的电话费每个月都用不完。”
“那是你的套餐太贵了,就不知道省省。你多省省就不用老是给小孩子补课了。”孙妈妈没好气的,每次让女儿陪着逛逛街,她就说要去给孩子补课。虽然说孙妈妈也是疑心飘飘是在用补课这个借口搪塞自己,但是她也找不到证据。
和老妈逛街?有什么好逛的?看中一件还不错的衣服,人家拿起来一看:“太贵了,放回去。”
过一会她老人家兴冲冲地拎着一件衣服过来了:“飘,这个适合你。”一看,啥呀?你女儿就适合这个?为了减少母女冲突,飘飘决定以后尽量不和老妈一起逛街。
“和谁聊呢?”妈妈还是热心。
“张茵呢。”张茵以前是孙飘飘最好的挡箭牌,但是自从罗霄事件以后,张茵就在孙妈妈这里成了绿茶婊的代名词。
“呸呸呸,你个猪脑子又和那个贱女人和好了?”
“什么呀,妈妈,早都和你说了,以前的事是误会。”
“误会?是谁哭着回来说张茵和那个臭男人好了,没皮没脸的,亏老娘以前还把她当闺女看。”
说成当闺女看,是有点夸张了,不过是她们两人关系亲密没有被孙妈妈拍散而已。以前孙飘飘每交一个朋友,孙妈妈看不惯就拍散了,到了张茵这里,不是没拍,是拍了没起作用,结果倒好,真成了白眼狼了。
老妈说了:“女人就要防着女人,连姐妹都得防着。”孙飘飘不知道老妈和小姨之间到底是有什么芥蒂,让她们一直斗争至今。
爸爸打圆场:“算了,别说了,飘飘明天还要上课,早点洗澡休息了。”
“她那个课,在学校里是副课,根本不重要的。”老妈一副内心了然的样子真可恨。也难怪,外婆是小学校长,孙妈妈退休前在钢铁公司的子弟小学里当图书管理员,对学校的事情门儿清得很。
“飘飘,今天又去见刘医生了?”妈妈还是忍不住盘问,爸爸摇头,他吃晚饭的时候就交代过老婆:“这次就别问了,什么刘医生朱医生都别问了,我们女儿又不是不优秀,非要逼着她没什么好。”
当时孙妈妈没有吭气,孙爸还以为老婆这回总算是和自己一条心了,可是你看说了不问还是要问。
罗霄的事情也是,本来他们是有机会早点发现这个端倪的,如果能和女儿做朋友的话。但是当时他们就是一个字“禁”,禁止和一切男生来往,早恋是不行的,早恋还能不影响学习?我女儿这么优秀,什么样的男生找不到,不要被眼前这些歪瓜裂枣给蒙蔽住了。
偏偏罗霄不是歪瓜裂枣,还玉树临风,帅出天际,初出茅庐的孙飘飘一下子就被对方的驾轻就熟给l弄得头晕目眩了。
“是的,还见到他女儿了。”孙飘飘干脆和盘托出。
“啊?他带女儿去和你约会?”
“不是,在万达广场偶遇的。”
“这么巧?”孙妈妈转着她的眼珠子,不太相信这样的巧事。
“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小姑娘不太好缠。”孙飘飘老实说,曾乔也有一个女儿,不过幸运的是直到她和曾乔分手也没有见过他女儿,想到这儿,孙飘飘简直要舒一口气。她忍住了说小姑娘说她是狐狸精这段。
孙妈妈搓搓手:“要不咱还是算了,后妈不好当,去和你张琪姐说说,下次再留意一个别的医生?”她也是说的容易,现在三十岁往上走还没有结过婚的男医生哪里还有?
“结过婚的也可以,没有孩子的最好。”
“张琪姐不也说刘医生的孩子是判给女方的?”
“就是啊,判给女方的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吧?”孙妈妈又犹豫了,好不容易有一点希望将女儿嫁出去,不能因为自己乱发表意见又砸手里了。
“不光碰到他女儿,还有他丈母娘,人厉害着呢,和你差不多厉害!”孙飘飘笑着说。
“丈母娘?”孙妈妈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人物关系,前丈母娘,这死丫头,居然说她和自己一样厉害!
在孙母发飙之前,孙爸赶紧掩护女儿躲到卫生间去。
42.
都说剩女剩下是有原因的。
大刘今天算是有点理解了,前次接触,觉得孙小姐还挺好,没有一点架子,人漂亮,随和,简直是如沐春风,直让大刘觉得自己是捡着宝了,让那些瞎了眼的男人们后悔去吧!
不过今天孙小姐的大小姐脾气就出来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也不是不接,就是那么应付了一下,语气淡淡的,感觉根本就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好吧,就算是今天碰到了特殊情况,特殊情况嘛,人生中哪有不碰到的?就像大刘在门诊,几乎隔几天就碰到一个特殊情况,哪能乱使性子,不要说每回,就是一回都不行!现在的病人都知道到处告状,即使门诊办公室不管,医务处也不会不管,就算是医务处还是向着医生的,那什么医德医风办公室简直就是医生的敌人!不仅如此,病人现在说话的渠道也太多了,网络上,微博,微信,朋友圈,各种群,现在还有抖音,快手,这些大刘从来都没有下过的App,反正只要病人火了,大刘就熄火了。大刘可不能熄火,大刘还有女儿要养,大刘也希望还能有第二春!
这两天大刘忍住了和美女孙飘飘联络,大家都需要冷静冷静。
大刘从前两次恋爱中得出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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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能对女人太热情,你付出的越多,对方付出的就越少,能量守恒,就是这个道理。
~~~~~~~
赵小静将老赵送到公司,说好了下班再来接他,将他的车开走了,一路上还有点得瑟,她老爸这个人喜欢排场,买的骚包的玛莎拉蒂,老赵要不是这次因为发了这个莫名奇妙的病,他是不让小静摸他的车的,说她是女司机开车技术不好,不能把他的车给磕了碰了。今天大概是晕糊涂了,喊小静开车送他去医院,小静直接拿了他的车钥匙他竟然忘记表示反对。
开着这辆豪车,小静心里喜滋滋的,她要去安惠子那里显摆一下。开到安惠子办公楼下,打电话:“在干嘛?”
安惠子刚换了这个新工作,在办公室做文员,工资不高,好处是离家近。以前那个工作公汽转地铁再转公汽太烦人了,尤其是夏天,路上晒不说,地铁里人挤人,有时候还会碰到浑水摸鱼的咸猪手,实在让人受不了。
老板盯着呢,活不是太多,老板就琢磨着怎么增加她们的工作量,不然就算是工资不高,花这个钱也还是不值得。
电话铃响了好一会,安惠子小心地看同事一眼,接起电话,是小静,早都和她说过,我们上班时间不能接电话,她就是不听。“小静。有事吗?”
“老婆,能不能出来一下,给你看一样东西。”赵小静大大咧咧地。
安惠子皱皱眉头,这个小静,竟然这样在电话里喊自己,被别人听到她就死定了。看什么东西这么激动?安惠子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现在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不说,工作赚的那点钱连养活自己都困难,最主要的是,只要她一天不结婚,就会每天被父母逼着去相亲!那些相亲对象一个比一个奇葩不说,一上来就说你都二十六了,还挑什么挑?仿佛愿意娶她,倒是给她的恩惠了。
她虽然是真心地喜欢小静,但是周围的环境让她没办法承认这一点。“同性恋”?还是女的!怎么可能?她父母就没有这个概念,祖祖辈辈的,就没有出过这样的怪物!说出去被他们打死的可能性都有,还公开出柜?想都不要想!
赵小静拍着胸脯说:“别怕,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她说是说得痛快,安惠子不敢做这个指望,拿什么养?赵小静大学毕业后就没有将一个正经工作干长久过,就是嫌三嫌四的,安惠子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是她爸爸是做大生意的,总有一天l赵老板会将公司交给她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虽然她是一个女儿,但是她的血管里好歹还是流的赵老板的血。
不过这两年赵小静说这个话也没有这个底气了,安惠子听说她爸在外面包了一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儿子。“你妈也不管?”安惠子震惊之下,问道。
“管不着。她现在都假装不知道。”赵小静叹着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真管上了,撕开了脸,只怕不会比现在好,离婚,分家产,老赵这种泼皮出身的,总有办法说公司不赚钱,这么多年,玉红就没有搞清楚过公司到底有多少钱,房子都是在公司的名下,随时都可以抵押出去还贷款。反正每个月的生活费定时打到她账户里,玉红就更不想操这个心了。
安惠子舔着脸向老板请假,说就下楼取一个快递马上上来,老板虎着脸:“不是说了,快递不要寄公司?下不为例。”惠子红着脸小声说:“别人寄的。”心里骂老板黑良心,果然不能进私企,简直就是资本家,敲骨吸髓的。
下楼见赵小静开着一辆白色的新车,看车的标志和赵小静露出的得意的半截脸,应该是辆好车,“以后别来我公司。”安惠子低着头抗议。
“怕什么?”赵小静还真有点她爸那个冲劲,如果她爸真给她机会,说不定她也可以做一个董小姐。
安惠子转移话题:“买新车了?”赵小静一直对她爸送给她的小思域耿耿于怀,小破车,还不如干脆送一辆东风呢,大老板,抠门的。
“啥?买不起。我爸的,豪车。玛莎拉蒂。你来开开?”赵小静将车开过来,是想让安惠子过过手瘾,有一次两人看车展,安惠子感叹过,这么贵的车难道开起来就会飞?
小静突发奇想,“惠子,我们抽时间去办一个美国签证吧,我听说我们这种情况,在美国拉斯维加斯是可以结婚的,等生米做成熟饭,你爸妈就不会逼你了!”
切,还生米做成熟饭呢。安惠子紧张地向四周看看,这个赵小静也太不注意分寸了。
43.
女神孙飘飘的消息没有等来,大刘等来了“真”女神文依依的微信。
“今天上班吗?”
“上班。”没有理由不上班,医生这个职业,轻伤不下火线是绝对的。
“我一会来找你。”
女神说得急切,大刘赶紧答应:“七楼神经内科门诊三号诊室。”一边暗自庆幸刚才在下一个病人进来之前看了一下手机,大刘在上班期间一般不看手机,病人一个接一个的,没时间看。另外看手机前要多洗一遍手,大刘嫌麻烦。今天是心血来潮看看有没有孙小姐的消息,是死是活总得给人一个说法不是,不能老是这么拖着。
文女神上次来找大刘,还是几年前的事,大刘记得女神的婆婆有帕金森病,在外院的治疗效果不佳,大刘给她调整了一下用药,帕金森病的用药标准非常复杂,而且有非常明显的个体差异。后来得到的反馈是基本控制了症状。大刘感到高兴(疑惑)的是最近几年文女神都没有和他联系,按道理,帕金森病一旦发生将随时间推移而渐进性加重。
文依依没有和刘医生联系,要么是病情控制良好,大刘开的都是常规用药,在药店也可以取药,所以她们就不必一直来医院开药。要么就是病情有变化,而文女神的家庭方出于某种原因,换了医院和医生进行诊治,这也很正常的操作,有的是因为医保报销的问题,当然也不排除对医生的信任度下降的原因,大刘一般都将最后一种原因自动排除在外,不信任我刘致远的医术?不存在的。
又看了几个病人,文依依带着一个老太太进来,大刘隐约记得文依依的婆婆是一个矮胖老太太,这个老太却是高挑苗条得很,大刘这几年门诊的经验是拿不准的时候就不说话。
文女神看起来比几年前还是憔悴了不少,到底是岁月不饶人。
“又麻烦你了!”文依依不好意思地说,“外面好多病人,我是趁乱挤进来地。”
“没事没事,谁还没有一个亲戚朋友呢?”大刘安慰文依依,不过心里也庆幸没有碰到那种特别难缠的病人,有的病人一来医院就特别焦虑,恨不得医生只看他一个病人,而且看特别长时间才好,其他的病人稍微插一个队,或者在医生的诊室里多停留几分钟,他都要冲上去和医生和其他病人拼命。真要碰到这种病人了,就算是女神来也没办法,只能优先给他看。
“我母亲。”文依依简短地说。
大刘在心里哦了一声,看来他的记忆没有偏差。
“我在A市给我妈买了一个小居室,现在她一个人住。”
大刘嗯了一声,心里想的是他就算是有这个经济实力,也不能将徐老师给折腾到A市来,徐老师一来,麻烦就来了。
“我妈牙齿不太好,牙科医生说要用嗽口水,我从网上给她买了一些。”大刘听得一头雾水,对这种半天不切中要害的患者和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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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刘医生也是没有办法。
“大概说明书上说了这个嗽口水不能咽下,昨天晚上她嗽口的时候,不小心咽下了一些,我妈吓坏了,担心这个嗽口水会损坏她的胃肠系统。”
大刘坐直了身体,看一眼老太太,老太太耷拉着头,但是一看大刘看她,立马强露一个笑脸,不过脸部肌肉仿佛不受控制似的,这笑脸竟然比哭脸还难看。大刘心里咯噔一下,继续听主诉。
“于是她老人家就自作主张烧了几壶水喝。”
“壶?多大的壶?”
“就是一般的电热烧水壶,妈,你那个壶几升?”
老太太努了努嘴,没有发出声音来。
“今天早上起来,她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就来了附属医院看病。”
“她还是相信你们这个医院,说是大医院,看的急诊科,你看,这是急诊的病历。”
大刘接过病历,急诊科医生写的主诉是,嗽口水误饮后饮水4升后头晕,往下看,诊断:癔症?建议回家休息。
大刘飞快地拿起手电筒检查老人地瞳孔对光反射,减弱。
哪来的癔症?
大刘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治疗室,喊张琪:“小张,门诊有没有速尿和甘露醇?没有的话,赶快打电话让病房的实习医生送过来,这里有病危患者,要马上处理!”
小张的心里打着鼓,什么时候门诊还负责抢救危重患者了,除非是药物过敏性休克的患者,不抢救不行,其余的病人不是都应该马上收住院吗?
“住院来不及了,我高中同学的妈妈。”
小张扫了文依依一眼,风姿绰约的高中同学,心中不禁有点下沉,孙飘飘的强劲对手来了。
小张转身去打电话,打完电话帮着大刘将病人扶到治疗床上。大刘又说:“睡里间,外面人太多了。”
小张不满,还要睡里间,干啥呀?不知道里间平时都不让病人进去的,是小张和小李中午就在那个治疗床上休息,没办法,门诊没有安排医生休息室,她们这些跑月票的不得不自己想办法。
但是刘教授吩咐了,小张也不敢违抗,只好配合着将病人扶进去。这才发现病人的步态有点不稳,心里只是在想,不会是脑出血吧?这种病人刘教授就算不收住院,也该先去做CT和磁共振才放心啊,不过这个大刘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又是他的熟人,小张也就不多言了。
等病人躺下,大刘一边给她做了几个肌张力肌反射的检查,一边等病房的应急药。
小张说:“刘教授,你的号还没有看完,我去给周教授说说。”
大刘暗舒一口气,多亏小张提醒,他都将门诊的其他病人忘记了,要不然还不知道等会是不是有人去投诉呢。
文依依也在一旁不停地对着小张说:“谢谢,麻烦你了。”
后面还有6名患者,小张去和周教授说了这会大刘的特殊情况,周教授虽然有点不愿意,他的是副教授号,有提成的,大刘的是普通号,不过想到以前自己有事的时候大刘也帮他顶过班,虽然不一定把号钱都给了他(周教授也没有证据说给少了多少),但是总归也是帮他解过围的。
但是有的病人还老不乐意了,“我可是专门请假来看刘教授的。”
“刘教授的是普通号,让你们免费升级看副专家还不好?”小张没好气地说,现在的病人可真是难缠。
44.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她妈,文依依觉得“作”这个字再贴切不过。作为老一辈“作女”的代表,她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是:“我可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怎么瞎了眼睛嫁给你这个工人阶级?”这话一念就念了几十年,终于将这个婚姻念解体了。
即使是一向因为同情而站在她爸这一边的文依依,也被离异后火速再婚的文父吓傻了眼。文依依一向认为这么多年父亲屈服于母亲的淫威,还是因为爱这个字。没想到一旦分开,立马就不爱了(爱上了别人的)居然是父亲。
文依依不得不接受的是,她失去了父亲,老年再婚的父亲在另外一个婚姻里如鱼得水,其乐融融,这副景象让文依依油然觉得父亲的前半辈子出现在自己家中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失去父亲以后的文依依不得不接受母亲是她现在最亲的人这一事实,基于此时文依依也从婚姻中脱离了出来,文依依的母亲就更加觉得自己有义务搬到A市来,与女儿相依为命。
但是文依依对于她母亲的关于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论调不敢苟同,虽然文依依的婚姻破裂确实是起源于她老公的移情别恋。文依依冷静地处理了这个婚姻,因为她不动声色地取得了丈夫出轨的证据,成功地分得了一半的家产,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富婆。这么说吧,文依依的公婆均是有头有脸的头面人物,这也是女神当初为什么嫁给其貌不扬的老公的原因。作为一个成功经商的官二代,文依依老公年纪轻轻就挤入了富豪榜的行列。也就是说,文依依从这次婚姻中获得了一个上升的台阶,一步跨入另外一个阶层。
基于对母亲的了解,急诊科医生的关于“癔症”的诊断,文依依倒是觉得并不是那么离谱。所以中午文母打电话过来说今天去附属医院看病了,医生说没什么但是自己还是浑身不舒服,所以要到她家来坐一下的时候,说实话文依依是抗拒的。对于她的母亲,她从小就是抗拒的,因为你总是不知道她会突然说出什么让人受不了的话。比如说,她会照着镜子,感叹自己曾经无与伦比的美貌,然后感慨地说:“幸亏你遗传的是我的容貌。”但是下一句她又不合时宜地加上:“也遗传了离婚。”
我去,离婚是能遗传的?只能说我们选择男人的眼光都不行。
但是文依依的抗拒对于她的母亲来说向来没有意义,她已经习惯了没有人会对一个绝世美女说不的一生,虽然她已然成为了一位上了年纪的美女。
母亲进门就开始神神叨叨地说文依依不该给她买嗽口水这件事。是的,这就是美女一贯的逻辑,如果有什么不好的结果,那么一定是别人的原因。
文依依在心里翻一个白眼。买嗽口水还不是因为你牙齿疼?
说到浑身不舒服这口气,倒是像极了文依依从小听到大的文母的口气。和她爸爸吵架了是浑身不舒服,和单位同事呕了气,也是浑身不舒服,甚至仅仅是一件打折的衣服自己没有抢到而被别人抢到了,也是浑身不舒服。文大美人就没有舒服的时候。
又看了急诊科医生的诊断,就更加证实了文母的无中生有,无事生非,无风起浪。于是心下厌恶,几乎要转身离开。但是文母下一步的动作让文依依愣住了。
文母浑身开始筛糠一样颤抖,口里念念有词地说着车轱辘的话,依依仔细地聆听,她似乎在陈述自己的遗嘱,说的是我的依依如何如何的话,依依突然感到毛骨悚然,仿佛再不将她送去医院,母亲就真的会在下一刻离开自己了。
文依依将母亲扶到沙发上坐下,打开了微信,她必须马上联系上一个靠谱的医生,来确定她母亲到底是疯了,还是真的癔症,或者是其他的问题。
~~~~~~~
大刘环顾四周,说:“你们这里有没有脸盆?”
小张不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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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要脸盆干什么?”
“一会给患者接尿。”大刘简短地说。
小张默默地拿出自己的脸盆,这个大刘,太奇怪了。
“一会让依依付你钱。”又扭头对文依依说:“还有药,是从病房借的,回头我给你开处方,你到门诊药房拿了我让她们还回去。”没办法,现在医院的财务制度让科室连机动药都要自负盈亏。
等实习医生将药拿过来,大刘此刻如同军官一样,指挥着小张,甘露醇静滴,速尿10mg静脉推注,“但愿患者的排尿功能还正常,否则,就必须上导尿管。”小张又是踌躇,门诊哪来的导尿管,又要去病房借,刚才又不一次说完。
值得庆幸的是,在用药以后,老太太开始排尿了。小张这才理解了刚才大刘要将病人安排在里间的原因,外面还有别的患者,总不至于让老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排尿。
不过尿来的之急之汹涌,还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在连续排出几脸盆尿以后,老太的脸色开始恢复正常,大刘终于舒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和文依依开一个玩笑了:“这是喝了多少水进去,我看四壶都不止。”又转头向小张:“这个里间是你们的休息室吧?不好意思,给你们弄得一团糟。”小张无奈地看着地上溅出的尿液,还有床单上的秽物,摇了摇头,看来他不是不知道这间房是她们的私人领地。
大刘查了一下文母的对光反射,正常。大刘严肃的脸露出了笑容,这是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的一条性命。虽然周围的人可能并不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刘清楚地知道,颅内高压,脑水肿,肺水肿,神经系统永久性损伤,脑疝这每一个名词甩出去,就会知道为什么患者出现了谵妄,昏迷和意识障碍,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这个不起眼的:水中毒!
大刘如释重负,今天这圣医之手,端尿端累了。
45.
又到了周日。
周日是萱萱过来的日子。
大刘这几天一直在看微信和短信,生怕错过了孙飘飘的任何一条消息。小张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大刘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让小张去打听打听,只好就这么拖着,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这个孙小姐,会不会背着自己和另外的男人相亲,一想起这个,大刘竟然还有点吃醋的感觉。
既然没有约会,大刘就乐于见到萱萱过来。经过了上次那件事,亲情也亟待修补了。到了时间,还没有听到门铃响,大刘又着急起来,这个何玲!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仿佛她出现在大刘的人生里,就是为了给他找不痛快似的,大刘希望萱萱出现的时候,她总是有办法不让萱萱来,而大刘偶尔有事想请一天假,何玲又是决不会让大刘得逞。
大刘拿出手机,拨给何玲:“今天是星期天吧?”语气不太好。
“咋的啦?”何玲不紧不慢的。
“萱萱呢?”跟谁装佯啊这是。
“还没到啊?”倒是拖长了腔调。
“到没到你不知道啊?”真是气死人,当初真是怎么和这种女人扯在一起的,脑子不清楚。
“老娘送的,应该出门好久了,她们坐公汽,慢。”何玲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说话,大刘在电话另一头都能听到她呼噜呼噜的吞咽声,小市民家的女儿就是这么没有教养,没有办法。大刘不禁又担心起萱萱和她们这些人裹在一起,将来会成一个什么样子,他不可能靠一周一天的亲子互动就将根植在萱萱骨子里的小市民习性改过来。
还能怎样?等呗。
大刘叹一口气。
大刘盼着萱萱早点来还有一个原因,一般按照何玲的习惯,早来就早走,用她的话来讲,让女儿来看看你就不错了,不要痴心妄想女儿还在你这里过夜,作业没做完怎么办?老师不会打电话找你,每次都是我去和人家赔不是!
平时倒也没什么,早一点晚一点地,何玲也就是要一个对女儿的绝对控制权,要不然费劲巴力地要那个抚养权干什么?
今天有点特殊在于晚上文依依女神有宴请,上次救回了老同学母亲的性命,大刘虽然表面上装得淡然,内心还是狂喜的,救死扶伤,这是一名医生的荣耀!不夸张的说,如果再耽误哪怕半个小时,文母的状态就堪忧了,即使没有生命危险,脑水肿的后遗症也很难说啊。偏瘫,失语,共济失调,哪一项都不会让人好受的。
文依依母女这是实打实地将大刘当成了救命恩人,非要好好感谢感谢,但是呢,红包人家死活不收,说老同学还来这一套?再说多了,又说我们当医生的,不就是干这个的,救死扶伤嘛。说是这么说,那个不分青红皂白就将病人诊断为癔症的不也是医生?人和人的境界就是这么不同。
所以饭局是免不了的,请了大刘,还有小张,小李也要请,有功劳的都要请。文依依是恨不得将整个神经内科门诊的医护人员都给请了,这点钱,女神不在乎。
本来说周五请,但是小张周五孩子学校有家长会,小张不能不参加,没办法,他们这一代一切都是为了孩子。那就改周六吧,小李又不能参加了,小李的孩子周六晚上培优。只好改在周日,本来大刘想说周日也不行,我女儿要来,一想这样一推一推也是让依依为难,再说了,晚饭时间,何玲多半已经将萱萱接回去了,两不耽误,正好。就定在周日了。
门铃响,大刘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真是萱萱,我的个乖乖,可别又是快递员之类的。
萱萱熟门熟路地开鞋柜找拖鞋换。大刘小心翼翼地问:“今天怎么是外婆送的?”不敢说为什么晚了。
“我妈有事呗。”刘文萱这个语气听上去有点不耐烦。
“哦。吃了早饭没有?”大刘是想趁着去吃麦当劳的机会笼络一下人心。
“吃了,来的路上外婆买了两个烧饼,一人一个。”萱萱懒洋洋地说。大刘本想说路边摊不干净,想想算了,自己经常吃外卖也未必有多干净。
“作业做完没有?”这是没话找话说了,不出去吃早饭,大刘一下子就不知道说什么。
“作业,作业,大人就知道问这个。”
大刘不吱声了,现在的孩子真不好管,这么一想,也真是难为何玲了。
停了一会,看萱萱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大刘提出来:“今天咱们上哪去玩玩?”萱萱倒是小眼睛一转:“你今天不约会了?和那个狐狸精?”
大刘的脸微微变色,这个小鬼头,都是她妈和她外婆教的,那样的家庭,还想培养出什么高贵有礼的小姐,痴心梦想!
“怎么说话的?萱萱!”大刘不得不拿出一点做父亲的威严。
小鬼头倒也不惧,看着她爸:“你是不是要再婚了?”这话问的,大刘反而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这个,还没有决定呢,才刚见面几次,又没有确定关系…….”
“你是因为她才和我妈离婚的?”提问越来越犀利,甚至能看见小姑娘眼中的怒火了,大刘抓耳挠腮的,这都哪跟哪啊!
“你妈妈这样告诉你的?”
“不是。”语气还是狠,但是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大刘拿起茶几上的纸巾,帮萱萱擦眼泪,小女孩一扭身,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