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五章 绮梦(2 / 2)
李安衾出身皇家,声色犬马、纸醉金迷都将是她未来的常态,陆询舟真的很怕,所谓年少真爱不过浮云,转瞬即逝,她们终会形同陌路。
很久以后,当陆询舟再次在一个疏雨朦胧的秋晨,提笔写下那篇《自为祭文》时,对于年少的感情,她为现在的自己解惑:
余尝闻鄂君绣被、龙阳魏君,亦知陈后楚服、哀帝董贤,此悉同性之好也。而天生阴阳结合,世以正道,故是为悖礼叛俗之行。忆往昔年少荒唐,且同梦罢。
不久,学馆里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人。
辰时过半,侍讲的谢学士带着几本古籍和戒尺不急不忙地走了进来。
熟悉的一天又在重复上演着。
临下课时,陆询舟遂走了一会儿神,就听见学馆内忽然起了一阵喧嚣,随即就是谢学士喊她起来回答问题的声音。
“陆询舟。”
陆询舟打了个机灵,立马站起来。
余光瞥见窗外两个熟悉的影子。
屋外细雨绵绵,雨水顺着廊檐流下,汇成朦胧的水幕。廊檐下,卿许晏和长公主正并排站在一起。
嘶——时运不济,天要亡我。
“请你用我刚才讲述的方法论证一遍改革与发展的关系。”
趁着谢学士讲话时,陆询舟向身旁人的案上瞟了一眼,但见她若无其事地用朱砂笔在自己的札记上圈出一段。
“咳咳咳,陆询舟。”
谢学士咳了几声,而窗外的卿许晏眉间微蹙。
陆询舟回忆了一下刚刚札记上的那几个要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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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将它们与平日所学的内容结合起来,然后开口流畅清晰地阐明了二者的关系,并适当的举了几个史书上的例子,以及符合国情的大致方针。
“不错,坐下吧。”
谢学士捻捻白须,合上书,收起戒尺,回到三尺讲台前,指节敲敲台面,后排那几个昏昏欲睡的学生一下子醒过来,谢学士微微颔首,朗声道:
“下课。”
“谢公还是和以前一样。”李容妤凑到卿许晏耳边低声道,“严谨又古板。”
“殿下不可在背后非议他人。”
卿许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李容妤笑了笑,大胆地勾了勾她的手指,低声暧昧地同她揶揄了一句。
“卿御史真不愧是个端方君子。”
向来玉面冷颜的卿御史耳尖居然红了几分,喉头微动。
学馆内因着下课喧嚣不已,陆询舟收拾好课本,李吟霁便带着伴读一脸幽怨地凑过来。
“陆询舟,因为你,谢学士今天晚下课了一盏茶的时间。”
“对不起。”陆询舟手上收拾好书箧,一脸诚恳地回答,“下次还敢。”
李安衾很淡然地起身,看了一眼还在幼稚地争执的两人,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地问道:
“走不走?”
陆询舟听罢望了一眼窗外站着的阿娘,拎起书箧同李吟霁告别,转身讨好地同李安衾说道:“殿下可否帮臣挡一挡阿娘的问话。”
“求本宫没用。”
李安衾的声音带着点凉意,让陆询舟的心凉了个透。
呵,薄情寡义的女人,昨夜还在她身下娇媚地哼哼唧唧,高氵朝时还要一边撑起身子迎合,一边哭道“用力”“不够”“还要”,今早就冷漠地翻脸不认人,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果然帝王家的子女人前人后都不可信。
当然,公主殿下话是这么说的,实际上——
“询舟她学习孜孜不倦,还帮本宫处理政事,今日课上走神许是因为昨晚挑灯夜读久了。”
李安衾淡然自若地背着手,朝陆询舟颔首赞赏,满脸嘉许,举手垂足间天家嫡女的贵气浑然天成。
“若是如此,小女便承蒙殿下的教导了。”卿许晏拍了拍小女的肩膀,欣然道,“微臣听罢辞非方才的回答,也见她最近大有长进,不错。”
话音刚落,陆询舟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话说回来,阿娘您今日从尚医局来这找询舟可有何事?”
卿许晏忽的眸色一暗,朝不远处与李吟霁相谈甚欢的李容妤看了一眼,然后朝李安衾行礼道:“殿下,微臣与小女借一步说话。”
李安衾点头默许,瞧着卿许晏带着陆询舟走到远处。
只见那位御史大夫郑重其事地扶住女儿的肩膀,雨势渐大,李安衾望见卿御史神色严肃,嘴巴一开一合地说什么,然后——陆询舟露出难以置信的诧异之色。
远处,陆询舟瞪大了眼睛,四下看了看后,确信无人能听见,这才低声质问:
“阿娘,您说什么?”
“您要与阿耶和离!”
“您还要搬回正平坊的御史府!”
“以后休沐日,大哥和二哥回丞相府,我和三哥去御史府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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