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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她生来不是为了做谁的猎物……

猝不及防跳出个人, 佟夫人吓了一跳,正想说是谁如此不懂礼数,看着那张绑着发带, 昳丽眉目却丝毫没被压制,反而更显张扬俊美的脸庞, 又听着他嘴里的话,倒是将人给认出来了。

“二公子是个有福气的,今后啊,这偌大的平宁侯府,这金山似的财产,都归了你。不像我这福薄命苦的女儿,怕是今后都没个指望了。”至于裴淮光先前说的那些愿意奉养乌静寻的话, 佟夫人并没有放在心上,男人嘴里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就少有兑现的时候 多半只是现在说得好听而已,佟夫人几乎都能想象到眼前的裴二郎娶妻生子之后, 乌静寻会被挤兑成什么凄惨模样。

听佟夫人阴阳怪气说了一番,乌静寻轻轻抬眉, 她的小叔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

“我读书少,夫人莫笑。但这民间不是有句俗话, 叫做‘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吗?夫人总不能因为自个儿遭了蒙骗, 就先入为主觉得所有人口中的许诺都是虚妄之言吧?”裴淮光好整以暇地站在怨地,看着佟夫人陡变的脸色,又转向乌静寻。

自从迎回裴晋光的遗物,设宴下葬这几日,他们都没有说过话, 顶多是碰面时淡淡的眼神交汇,快得像是在春日暖光下薄薄的云彩,稍稍一晒,就化了,连一丝念想都不给他留。

她总是这样狠心。

偏生他又次次不记打,一看到她就只想巴巴儿地凑上去。

佟夫人声音尖锐:“始终是要继承平宁侯爵位的金贵人儿了,二公子说起话连半分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可笑我静寻嫁到你们裴家来做这劳什子世子夫人,按理说,老平宁侯已逝,世子早该承爵的,如今人没了,你顺理成章地继承爵位,我都要忍不住疑心,是否是琼夫人偏心,眼巴巴将爵位留给幼子,而薄待长子呢?”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乌静寻蹙眉,声含警告:“阿娘是伤心太过,有些魔怔了。阿兄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入院开考,阿娘还是多多关心阿兄,让我清清静静地为夫君守着吧。”

这死丫头,她这不也是为她争取东西呢吗?!就一个空荡荡的国公夫人名号和赐下的几箱金子,能支撑她下半辈子?还不如早些寻个男人嫁了。

母女俩互相瞪眼睛,裴淮光看在眼中,唇角噙着的那点冷淡笑意也彻底没了。

“夫人是不信我能够养阿嫂一辈子?”

养,与奉养,可有着微妙的差别。

乌静寻用眼神警告裴淮光不要发疯。

佟夫人哼了一声,她知道平宁侯府这个找回来不久的二郎其实就是个草包,目不识丁,又不似他阿兄那般行军入伍,今后就算继承爵位,那也多半只是个庸庸碌碌的废物。

在这样一块砖丢下去能砸中好几个官侯的金陵城中,再等几年裴世子的军功荣耀渐渐淡了,且看这平宁侯府很快就要门庭冷落。

“口说无凭,难不成你还能给我立个凭证?”

“凭证自然是要立的。却不是给夫人,而是该给阿嫂。”裴淮光的视线一直没有从乌静寻身上挪走,看着她眉心紧蹙,看起来不大开心的模样,他声线低而喑哑,却莫名透出一股认真意味,“我愿与阿嫂共享我的一切,权柄、财富、声势……阿嫂想要的东西,我没有不允的道理。”

盛夏已过,只剩下些燥热的余韵,昨夜下了雨,屋檐下坠下的露珠打在青翠枝叶上,发出哒一声闷响,声音并不大,但此时花厅内一片寂静,三人一时都没有开口。

乌静寻庆幸,她早知道佟夫人会说出些不好听的话,提前叫翠屏她们下去,不然裴淮光这样的话说出去,旁人听在耳朵里,难免会误会。

……自然了,乌静寻疑心裴淮光就是故意说出这种话叫人误会的。

佟夫人满心的不悦在裴淮光这番话里慢慢转变成了另一种滋味,她拉过女儿的手,刚刚碰上去,就感觉到她的冰凉与抗拒,佟夫人不以为意,只将她拉远了些,压低声音道:“这裴二郎,是个傻的?”

乌静寻不知该庆幸她阿娘没有误会,还是说,这段情愫过于禁忌,禁忌到佟夫人下意识都要避开这个念头。

“老太君她们待我极好,阿娘,你不必操心,我不愿再嫁。”乌静寻言简意赅,见佟夫人脸色难看,又补充一句,“就算我今后晚景凄凉,我也不会给阿兄和今后的阿嫂侄儿她们添麻烦。阿娘,你放心吧。”

这死丫头,说这么直白作甚?

佟夫人忿忿看向裴淮光,甩手道:“罢了,管你立什么字据,许诺什么东西,反正出嫁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我是管不了了。你今后是富贵顺遂还是穷苦潦倒,都自个儿受着吧!”

说完,人就走了。

花厅只剩下乌静寻与裴淮光。

裴淮光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道:“不愿再嫁?嫂嫂的意思是,愿意留在这里,与我共享我的一切了。”

这人青天白日地发什么梦呢。

乌静寻回过头,连绵雨日下日光并不如何炽烈,落在她素白清丽的脸庞上,自有一种朦胧的雨意。

“我阿娘失礼在先,所以我没有在她面前多说什么。但小叔这话言重了,你的一切,自然该与你未来的妻子、孩子分享,我只是长房的嫂嫂,无须你侍奉供养。”

乌静寻态度冷淡,裙摆拂过生长着潮湿青苔的台阶,裴淮光知道,自己和那阴暗滑腻的青苔也没什么两样。

一阵熟悉又清冽的气息陡然靠近,乌静寻不由得绷紧了身子,却见他只是低下腰,替她理了理沾染上些许绿意的裙摆。

“嫂嫂讨厌这些青苔吗?”讨厌这样被突然黏上的感觉吧,“它沾上裙摆,可不好洗下。”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乌静寻有些警惕地退后两步,裙摆从他手中抽出,只留下一阵淡淡茉莉香气。

自从裴晋光走了之后,乌静寻便一直觉得裴淮光的状态有些不大对劲,平静之下压抑着的东西像是随时会从暗潮汹涌的水面下暴起的海怪,一口将她吞噬。

可她生来不是为了做谁的猎物。

乌静寻沉默着,没有回答,那双含着警惕与冷淡的眼瞳分外明显,裴淮光直起身子,缓缓道:“近日你就在府上待着吧,若是有谁邀你出门,都不要去。”

周庆帝与荣王的角逐渐渐浮出水面,双方都有些不想再忍耐的意味,裴淮光这些时日不仅在忙裴晋光衣冠冢入殓下葬之事,那把叫做珍珠的刀也没有停下饮血的步伐。

听着他这话,乌静寻望过去,正好看见少年清越如琥珀珠一般的眼瞳旁,明显的血丝堆积。

他看起来很累,面容苍白俊美,头束白色发带,晃眼一看,还真像是一个为兄长逝去而悲痛万分的好弟弟。

乌静寻想起荣王、昌邑郡主,有些疲乏地垂下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如来个痛快。

裴淮光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快了。”

·

荣王府内

昌邑郡主伤了腿,只能卧在床上养伤,听着女使们传来关于裴晋光的消息,因为疼痛而消瘦许多的娇艳脸庞上浮现出一个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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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笑。

周长豫正好过来看她,见昌邑郡主露出这么一副阴暗模样,他下意识握了握拳:“腿伤可好些了?”

提到这事儿昌邑郡主就生气。

乌静寻竟然敢出手伤她,偏偏还将事儿做得十分漂亮,一点儿能循迹查案的尾巴都没给她留。

昌邑郡主沉着脸感受着伤腿处传来的痛意,不耐道:“还是老样子。”

他这个妹妹,打小就娇生惯养,这下受了伤躺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自然不痛快。

周长豫没与她计较,只随口道:“你好好养伤也是件好事儿,下月北邑使者会过来,到时候少不得又要打马球、举林宴,嘈杂得很,你多歇歇也好。”

周长豫知道自家妹妹其实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凡事都喜欢与皇叔家的两个公主比,这种能出风头的场合,她若错过了,必定要懊恼好一会儿。

昌邑郡主臭着脸没说话,周长豫想了想,还有件大事儿:“下月过后,月底就是母妃忌辰,四十岁的大日子,依着父王的日子,要好好操办。你上些心,可知道?”

父王平时看着笑眯眯好脾气,但周长豫忘不了,当时才三岁的妹妹无意间扯下母妃为父王亲手编的流苏帘时,男人怫然大怒的样子。

提到荣王妃,昌邑郡主脸上出现微妙的不对劲儿,但随即浮现的就是高兴。

乌静寻的好日子,总算要到头了。

这一回,她倒是要看看谁能救她。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你想和我一起身败名裂吗?……

裴晋光的葬礼之后, 整个平宁侯府闭门不出,谢绝了一切交际往来,但来自皇族的邀请, 总容不得她们拒绝。

老太君看着短短一段时日内就清瘦了一大圈儿的乌静寻,沉默了一会儿, 点头道:“秋狝是每年都有的盛事,正好前段时间二郎也教了你如何骑马。到时候你多去和同龄的女郎娘子们说说话,散散心,也好。”

乌静寻知道,这场赏菊宴之后潜伏着的危机,她抓住老妇人布满橘皮的手,柔声道:“祖母不用担心我, 我会替夫君看着祖母您老人家长命百岁,自然会好好照顾自己。到时候就算旁人想给我委屈受, 也得看看祖母您老人家同不同意呢。”

这番话逗得老太君忍不住莞尔,连带着一时喉咙有些痒, 忍不住连声咳嗽起来。

乌静寻伸手替她轻轻拍着背,待缓过气之后, 老太君拍拍她的手:“好孩子,我生病这段时日, 累得你也忙上忙下的, 瞧瞧, 人都瘦了好些。翠屏啊,回去可得多给静寻炖些好吃的补补身子,过几日去宫里边儿赴宴,定要精精神神,漂漂亮亮地过去。”

翠屏连忙应下。

乌静寻替老太君掖了掖被角, 又叮嘱几句,这才走了。

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

她是盛夏时嫁来平宁侯府的,彼时夏树苍翠,蝉不知雪,这时候月亮门旁的海棠却早已凋谢,连石子路两旁的花圃草团都不复往日鲜活。

好像满园的勃勃生机也跟着主人的逝去,跟着消失不见。

翠屏见乌静寻盯着路旁的花草发呆,想要逗她开心,说起馒头昨儿的糗事:“馒头去啃娘子种下的药草,没想到那药草苦得很呢,馒头一咬上去就嗷嗷叫着退了下来,想去小池塘那儿喝水,又太过心急,不小心栽了进去,浑身湿漉漉的,还不要咱们碰呢。”

昨儿她侍奉老太君服药,顺势歇在了厢房,没有得见馒头那可爱又凄惨的样子,听着翠屏描述,乌静寻也忍不住翘起唇角:“它吃过一次亏,之后就不会淘气了。”

娘子声音柔缓,一如既往的好听,但翠屏听了很疑惑,依着馒头那智商,她总觉得这样的事儿今后恐怕还要再发生好多遍。

主仆俩慢慢走在青石板路上,平宁侯府的每一条路都很平坦、宽敞,乌静寻走在上面,静静想着今后的事儿。

“娘子,您之后真要搬去溆州啊?”

穿过一片分花拂柳的月亮门,缕云园的大门在小路的尽头映入眼帘,乌静寻看着大门上随风微微摇晃的白灯笼,轻轻嗯了一声:“你觉得溆州不好吗?”

翠屏有些小纠结,倒不是说溆州不好,只是……

“娘子的家人都在金陵,您孤身往溆州去,将来身边儿没个可商量事儿的人,奴婢担心。”紫屏比她沉稳,又曾经跟着乌府的嬷嬷们学过管家查账的本事,所以这回去溆州过户房契的事儿,乌静寻交给了紫屏去办。

说来,她也去了有半旬了。

翠屏说起的这些事她也曾经担心过,但这些尚未发生之事都抵不过她对再无拘束的新生活的向往。

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总比活在木偶肚子里一样强。

“总归还有一年呢,到那时再说吧。”既然决定到时候要从平宁侯府搬出去,乌静寻就没想过在金陵,或者在近京郊的地方安家,到那时候阿娘、阿兄他们容易找上门来不说,还有个人……多半也要来找她麻烦。

许是背后念人不大好,乌静寻轻轻抬起眼睫,就看见倚在树下,那双琥珀珠般眼瞳径直望向她的少年。

看来背后念人这件事以后得少做。

乌静寻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现在的心情并不像前几日那样紧绷了,或许是因为她已经给自己想好了退路——什么国公夫人,又或是世子夫人,这些虚无的名号只是佟夫人期盼着她得到的荣光,可她早已疲于应付,在溆州这样清净的小城继续学医,说不定日后还能开一家医馆,光是想想,乌静寻都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美好。

她又何必去纠结裴淮光是否还会继续纠缠呢?就正如他的执念来得莫名其妙一样,说不定哪一日他一觉醒来,自然而然地就对她失去兴趣了。

乌静寻这样乐观地想着,走到他面前时,姿容冷淡如雪山莲花,只颔首道:“小叔也在这儿。”

虽说从老太君那儿拿到了放妻书,但乌静寻并不准备在裴淮光面前提起这一茬。

没了叔嫂这一层关系,只怕他会更疯。

裴淮光直起身子,没有掩饰自己视线之中近乎赤.裸的掠夺之意:“听说嫂嫂要在溆州置办宅院?这样的事儿,怎么不与我说。”

乌静寻知道他现在多半是在帮着某位大人物做事,手中必定有自己的势力,却没想到,他还有心思拨人盯着她。

“你找人盯着我?”

她的眼睫形容妩媚,这样直直看着人时,却没有丝毫扭捏的媚态,裴淮光只读出了她的不悦与被冒犯的反感。

“不是盯着你。”裴淮光摇头,他派去保护她的人正巧发现了她的贴身女使轻车简从地出了城,担心那女使出事,她也跟着伤心,裴淮光才允准人继续跟下去。

没想到,倒是跟出了个不知是惊还是喜的消息。

“你要去溆州。你不愿意等我?”裴淮光欺身上前,却见乌静寻不慌不忙,玉瓷般的脸庞上甚至连一点儿红意都无,还有心思示意那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女使先离开。

翠屏自然不依,她怕自家如花似玉柔弱可怜的娘子在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不如裴二郎面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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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过去,替我看着人。”

乌静寻声音放得很低,翠屏心急又慌乱,她也知道,若是这样的场景叫人撞见,寡居美貌的长嫂和年少气盛的小叔子……哎哟,真是要命了!

翠屏跺着脚过去把风了。

乌静寻收回目光,对着一脸不高兴的裴淮光轻轻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愿意等你了?”

眼睛是读心的另一种方式,这双前些时日总是雾蒙蒙的眼睛今日放了晴,或许还有几片云彩在积累雨意,但裴淮光看得出来,她此时的平静不是故作坚强。

而好像是真的对裴晋光去世这事已经接受、放下。

裴淮光不知道该为自己叹气,还是该为阿兄悲哀,亦或者是,替他们两个人的赌局着急。

她的心,好像没有谁能走进去。

“你就打算舍下金陵的一切,远走溆州,什么都不要了?”裴淮光语速有些快,说话的腔调好像又回到了两个人刚见面时,他一口腔调古怪的金陵官话,彼时的乌静寻听着,倒不觉得好笑,只是好奇他从前生活在什么地方。

广袤无垠的草原,养出他这样肆意无拘的性子。

“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你。”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裴淮光皱起眉头,专注看向她。

乌静寻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想做什么事儿,就去做了,好像从来不考虑后果。可我不行,总是瞻前顾后,所以什么事儿都做不好,还累得身边的人干着急。”

裴淮光沉默,她这个时候,好像不需要回应。

“在这里,我总是会想起你阿兄。这样的日子太难过,太压抑,我总要换个环境,不能一直沉溺在悲痛之中。”乌静寻还没忘记他那些歪心思,知道扭转不了,那就只能多说些违心话,伤了他的心,也好将人带回正途。

裴淮光收回方才对裴晋光的怜悯。

原来最可怜的还是他。

裴淮光并不担心将人放走,他担心的是……“可是我会想你。”

性情执拗古怪的少年鲜少这样直白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话音刚落,不仅乌静寻怔住,连裴淮光自己耳垂上都染上淡淡绯红。

“可是我会想你。很想。”裴淮光又重复了一边,声音柔和,原先清亮的少年音调如今不知怎得,变得微微低沉,落在人耳朵里,却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战栗感。

乌静寻也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也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前段时间一直阴雨连绵,青石板边缘也生了浅浅的青苔,她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旋即却跌入一个带着淡淡凉意的怀抱。

他身上好像一直是冷的。

不知怎得,乌静寻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

裴淮光紧了紧拢在她腰间的手,他舍不得放开:“吓傻了?”

乌静寻面无表情地拧了他一把,拧紧这个穴位,最痛。

果不其然,形容整丽的少年吃痛地蹙起眉,却还是没放手,只垂下头看她:“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小叔,你要我回答什么?”乌静寻没好气地撇过头去,她不想和他对视,“我只是搬去溆州而已。”

搬去溆州,而已?

裴淮光声音有些闷:“从金陵到溆州,不眠不休地骑马过去,都要一天多。”

乌静寻心里一动。

他这么说,想来是提前查过的。

那么他……也在认真思虑过将来她搬到溆州后,去找她的事儿吗?

乌静寻明明不想惹上烦心事,小叔与寡嫂之间的事儿一旦传出去,乌家、平宁侯府都会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是她不愿见到的局面。

“金陵有许多美貌、性情好的女郎,你实在不必舍近求远。”乌静寻的手握住他手臂,轻而坚定的力道让裴淮光不自觉放开手。

“我并非是什么值得你倾心相待的人。温都苏,你回到金陵,不是为了和我一起身败名裂的,对吧?”

这是她头一回叫他的名字,说的却依旧是拒绝他的话。

裴淮光没有说话,薄唇紧紧抿着,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

翠屏见乌静寻走过来,先是打量她脸上、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而后又回头狠狠瞪了裴淮光好几眼。

想不到,这裴二郎居然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

“翠屏,回去了。”

娘子声音仍旧平宁柔和,翠屏听了连忙应了一声,收回视线,碎碎念道:“娘子,奴婢现在就想搬到溆州去了。”

金陵这个地方,藏着太多娘子的伤心事儿,更别提现在还有个可能随时都会爆炸的裴淮光。

翠屏真是愁得慌。

乌静寻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弯下腰摸了摸冲过来迎接她的馒头:“又胖了。”

馒头甩着短短的尾巴呜呜个不停。

看着乌静寻半点没有为刚才的事儿发愁,还有心思逗馒头玩儿,翠屏跺了跺脚,冲进屋里开始盘算着该怎么收拾箱笼。

“呜呜?”主人快丢球呀!

乌静寻久久没有动作,馒头急得上前用头拱她,饱满蓬松的头顶却陷下几个小坑坑。

馒头满眼疑惑,但还是乖觉地不再闹腾,让突然间情绪急转直下的主人抱着好好安静了一会儿。

隔了几日,就是秋狝。

按着往年的规矩,乌静寻让翠屏多收拾了几身衣裳,看到那枚朴素的铃兰银簪时,顿了顿,还是将它拿起,对着铜镜簪入乌润发髻间。

这是裴晋光离世后,她头一回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面对这样喧闹的场合,她下意识觉得抵触疲惫。

当看到那堆明黄帐篷下,赫然坐着昌邑郡主与荣王,乌静寻下意识想捏一捏簪子下轻轻摇晃的铃兰吊珠。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交给我 (剧情篇幅多,可……

乌静寻本该坐在臣子女眷那一块儿, 但太后召了她过去,这位高贵威严的老妇人慈爱地拉过她的手,端详了她好一阵:“好孩子, 你受苦了。今儿是个好日子,你就坐在哀家身边, 陪陪哀家吧。”

乌静寻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是太后望向她的眼神看似含笑,实则冷淡不已,保养得宜的尖尖指甲陷入她掌背柔软的皮肉中,她微微仰起脸,笑容谦卑恭敬:“承蒙太后厚爱,臣妇愧受。”

见她乖顺, 太后满意地放开她的手,无视手背上那几个显眼的红印子, 随口道:“竹令,你带着国公夫人入座。”

竹令是太后身边的姑姑, 闻言屈膝福身:“是,护国公夫人, 请随奴婢过来。”

帝后、太后与公主等皇亲独占一片高台,乌静寻按着竹令指引坐在晋城公主旁边, 不巧, 左手边正是昌邑郡主。

看着女郎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 她一身淡淡的白,裙摆上绣着的忍冬花淡雅素丽,垂首不语的样子像是一支经历过风雨不久的幽兰,脖颈纤细,腰若约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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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在眼中, 只觉她仍陷在丧夫的悲痛之中,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潮湿忧郁。

昌邑郡主冷眼看着,她掩在裙衫下的腿还在隐隐作痛。

这次秋狝,阿兄本是不准备让她跟着过来的,可父王发了话,昌邑郡主如愿跟了过来。

她知道,上次马球赛,是乌静寻做了手脚,她才会跌马受伤。苦于没有证据,昌邑郡主只能恨恨放她一马,可今日,有父王和阿兄在,乌静寻逃不了的。

这一切总该有个终结。

昌邑郡主收回视线,嘴角含着几分冷意,将目光投向高台下正在跳剑舞的乐坊舞姬。

晋城公主与太后关系一般,可先前皇后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安分些不要生事,晋城公主只得憋着气坐在这儿看那些劳什子歌舞。

这下身边坐了个人,将她与那讨人嫌的堂姐分开了,晋城公主好奇地转过去看她:“我从前只听说过你,却没见过面。你生得这样好看,为何不出来多走动走动?”

此次秋狝定在明山,秋风清爽,悠悠吹拂过来,将坐席之中有些杂乱的脂粉香气冲淡了不少,晋城公主也闻到了自左边传来的淡淡香气。不似寻常脂粉甜美却易惹人腻味,这股香气更幽微,放在平时可能并不能嗅闻出来,现在闻着倒是不错。

乌静寻眨了眨眼:“太后曾夸臣妇贞静淑女,臣妇幼时常为外在名声所惑,为了维持那几分夸赞,不敢多交朋友。若是公主早早见了臣妇,那样拧巴憋屈的性子,想来公主也是瞧不上的。”

“怎么会!”晋城公主还是头一回遇见这样坦荡可以笑着说出自己从前狭隘心性之人,见她眸光清亮柔和,仪态谦和又不似俗人那般对她百般恭维迎合,心里更多了几分喜欢。

晋城公主笑着看向她:“我喜欢你,你今后能多进宫陪我说话吗?”

乌静寻微微一笑,笑容像是春末暴雨后的茉莉,清香淡淡,但垂下的枝蔓花朵又无不显示着她的脆弱。

“家中俗事缠身,怕扰了公主。”乌静寻没有说自己或许再过段时日就会前往溆州,这样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晋城公主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位远山芙蓉般的女郎乃是新寡。

她不擅长安慰人,只道:“待你心情好些了,只管进宫找我。我旁的不擅长,但玩乐这方面嘛,定然是胜过你的。”

乌静寻莞尔。

昌邑郡主看着她们谈笑,只觉得伤腿处还隐隐作痛,没忍住,还是瞥去一眼,讥讽道:“护国公夫人都有心思参与秋狝了,如何又摆出一副仍在哀痛之中的模样呢?可怜护国公魂断战场,如今北境还不太平呢,护国公夫人就跟着众人一块儿玩乐,不知护国公地下有知,是个什么心情?”

晋城公主以为堂姐又是冲着自己来的,连带着连累那位柔弱妇人也受了攻击,正想开口反击,却听乌静寻道:“太后娘娘慈爱,不忍见我沉溺悲痛之中,日久伤身。这才好心召我一块儿参加秋狝,一观我晋朝男儿英勇之风。朝中代有勇猛之士辈出,北境战场上自然也有能撑得起百姓安心的将军,我夫君在地下有知,亦会欣慰有人能替他继续守护边境安宁。”

乌静寻语气平静,并没有故作委屈或是义愤填膺,晋城公主笑着帮腔:“护国公夫人说得极是。还有,郡主可别忘了,护国公夫人乃是一品诰命,身份比你贵重,你方才见着她不起身行礼就罢了,如今还冷嘲热讽,难不成是想借讥讽护国公夫人之命,寒了那些拼命护卫北境的将士们的心吗?”

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昌邑郡主面色涨红,精心养护的指甲牢牢扣紧椅背:“你胡说!”

“你要是不做贼心虚,亮什么大嗓门儿?”晋城公主不屑一顾,却见乌静寻柔柔一笑:“郡主伤了腿,不便行礼,臣妇不会与她计较。只是郡主心直口快的毛病可得改一改,我一人受些委屈无妨,可戍边作战的将士们却受不得这样的委屈。”

贱人!还敢提她的腿伤!

自猎场上传来阵阵呼喝声,乌静寻循声望去,另一座高台之上,身着赭黄色绫袍的周庆帝双手负于背后,正在同台下的臣子们说着什么。

是秋狝要正式开始了吧。

乌静寻并不感兴趣,听着马蹄阵阵奔雷而去,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匹浑身雪白,毛色流光的马儿。

白珍珠似乎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日日都要人替它梳毛,上一次翠屏拿面霜逗它,若不是闪得快,只怕白珍珠还真要试试将那面霜抹在自个儿鬃毛上的滋味。

太后举起酒盏,对着皇后笑道:“他们男人只管骑马射猎去,咱们娘俩却也不能辜负了这大好秋光。来,皇后,哀家与你共饮。”

皇后稳稳端起酒盏,对着太后的方向敬了敬:“母后好雅兴,臣妾自然奉陪。”

太后笑着喝了一口果子酿:“瞧哀家,真是人老了,糊涂了。这果子酿乃是昌邑那孩子亲手所酿,哀家尝着,滋味甚好。蕊华,替诸位夫人满上。”

皇后嘴角几不可见地往下撇了撇。

又是替昌邑博揽好名声。

这种事儿皇后经历得多了,并不放在心上,顺带给了坐在一旁的晋城公主一个眼神——不许闹事。

晋城公主心里腻味,见女使还要往乌静寻案前酒杯倒酒,伸手拦下:“护国公夫人饮不得酒,糊涂东西,还不撤下。”

守孝之人,的确是不好饮酒食荤。

乌静寻轻声道:“多谢殿下。”

美人声音洋洋盈耳,晋城公主听了颇有些晕晕乎乎,是以没注意到昌邑郡主投来的阴毒眼神:“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晋城公主心大,可皇后稳坐中宫宝座这么多年,自是发现了昌邑郡主的小小异常。

她眉心微蹙,若是平时,堂姊妹打闹吵架就罢了,如今这么多命妇宗亲看着,若是晋城与昌邑起了龃龉,少不得要被人拿来谈论说笑。

皇后将此事记在心中。

昌邑郡主好整以暇地端着酒盏,却没有喝,余光瞥见乌静寻娴静白皙的侧脸,她冷笑一声,摩挲着酒盏上古朴华丽的花纹。

这座高台上身分最高的就是太后与皇后,其他宗亲女眷们说话时也没有太放肆,只猜想着今儿会是哪家儿郎摘下魁首。

“从前若是裴世子在金陵的时候,哪年魁首不是他?”

“你也知道若是他在啊?今年,恐怕局势又要变喽。”

“左不过是荣王世子,或是旁的武将子,有什么稀罕的?”

“说起裴世子,英年早逝,瞧他那遗孀,瞧着失魂落魄的,真是可怜。”

有几道视线随着窃窃私语落在她身上,乌静寻却仿佛无知无觉般,只在脑海中想着将来要在院子里种什么花。

等她安顿下来,或许已经是明年的夏天了。

栀子香气浓郁,种一颗在院子里,说不定馒头会被熏得嗷呜直叫。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台下表演剑舞的教坊司舞姬们不知何时变换了队形,手中长剑银光曼曼,随着她们柔软却古怪的舞姿变换,一阵阵低沉神秘的梵语从她们身上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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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耳熟。

乌静寻下意识看向高台下那群姿势清奇的舞者,一缕思绪浮上,却又很快逃窜。

连姿势也有些眼熟,到底是什么呢。

乌静寻低下头,看见手腕上套着的珍珠镯子,没来由想起那把曾救下她的,那把名叫珍珠的刀。

珍珠……

乌静寻想起来了,在地宫里时,那些巫者跳的,就是这样的舞蹈!

她刚刚抬头,就见不远处有一支箭簇直直飞过紫光卫的防护,朝着高台之上的周庆帝而去。而底下的舞者们手中的长剑也陡然失了原先柔曼的风姿,变得锐不可当起来,不过瞬息之间,高台之下的侍卫就被杀了个干净,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们那里见识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高台上尖叫连连,都慌着逃命。

乌静寻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昌邑郡主:“郡主为何不逃?”

昌邑郡主慢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盛着果子酿的酒盏被她随手掷了出去,地毯上瞬间蔓延上一阵甜腻气味。

“昌邑,昌邑,快,与皇祖母一块儿走。”

太后有些慌乱,但还是对着昌邑郡主伸出手。

皇后蹙眉,握紧晋城公主的手,在心腹的护卫下紧紧靠在一起,但手持长刀的刺客为数众多,无奈之下,她们只能照着刺客说的话,聚在一团。

坐席里的贵妇人们花容失色地聚在一团,显得仍安然坐在席前的昌邑郡主格外刺眼。

太后眼角绷紧,她不愿承认心里浮现的那个念头,可眼前的场面分明又不容她继续幻想。

另一座高台上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太后惊惶看去,却被刺客拿着长剑逼着往外走。

“昌邑,昌邑——”

昌邑郡主受伤那条腿仍不利索,但她挥退了想要搀扶她的女使,慢慢走过去,银面长剑中映出她冷漠却又兴奋的脸:“皇祖母,皇婶,晋城……你们没想到,会有今日吧?”

太后嘴唇微抖,皇后脸色虽难看,却未发一言,用力握紧晋城公主的手,现在可不是一时意气得罪昌邑的时候。

没有人回应她,那些金陵贵妇看过来的眼神惊恐中又带着憎恶。

乌静寻仍是一脸淡淡,似乎不知道现在是个情境,也不知道她待会儿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昌邑郡主抑制住心头战栗的兴奋,冷声道:“将她们都带到下面去。”

另一座高台上,周庆帝与臣下们也被荣王的人拿着刀剑逼到了角落。

两拨人马回合,身形痴肥的荣王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总是笑呵呵的脸庞上一脸阴沉。

太后见周庆帝也被刺客刀剑围住,又见荣王站在外围,惊声道:“荣王——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些将你皇兄放了!”她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才享了这么几年福,如果周庆帝崩逝,那她还能捞到什么好日子过?

“放了?”荣王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看着太后,肥肉堆积的脸庞上挤出些笑,“母后,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今天。你不该恭喜我吗?反正我与皇兄都不是你的儿子,任谁做皇帝,都不会真心孝敬你。你这个太后,做得又有什么意思?”

太后捂着胸口,俨然要撅过去了。

周庆帝负手站在那里,眼下哪怕是阶下囚,他周身也照样是金尊玉贵的帝王之气,望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睥睨、不屑。

荣王承受这样的眼神,足足四十多年了。

其实他一人这样也就罢了,可唯独,他唯独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的妻子,也要跟着他一起受委屈。

“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多年的埋伏、隐忍与思念总要有个出口。

荣王望着连绵秋光,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个柔婉秀丽的妇人嘴角噙着笑,朝他走过来。

“萨满,开始吧。”

那些冷光凛凛的刀剑对准圈子内紧紧靠在一起的众人。

乌静寻越过那些刀光剑影,和她对面头带巫冠,衣着羽衣的少年视线相撞。

裴淮光手举长剑,薄唇微微启开。

他在说,交给我。

你什么都不用怕。

第54章 第 54 章 或许我们可以做一场交易……

乌静寻见过裴淮光许多回了, 他穿着毡帽狼裘的样子,穿着侍卫甲胄的样子,甚至连衣裳下冷白而劲瘦的身体都曾看过几回。

但乍一看他这副巫族打扮, 乌静寻还是有些不敢认。

两人眼神交缠,一触即分。

周庆帝被众多手持刀剑的刺客围着, 仍面色不改,只看向隐隐有些癫狂之势的荣王,叹道:“荣王,你我兄弟二人,何至于走到这般地步。朕自问从未苛待于你,更将世子、郡主当作亲生骨肉爱护,你如今骤然造反, 可曾想过世子、郡主今后如何?”

荣王世子周长豫先前率着武将侯爵还有世家郎君们入林打猎,只有昌邑郡主站在一旁, 她冷眼看着皇祖母、皇伯父、皇伯母还有晋城被阵阵冷光剑影逼得只能簇在一块儿,脸上隐隐露出个笑。

荣王不曾回头, 只道:“我为人父亲,自然为他们谋划。”

“是吗?”周庆帝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呵呵笑了几声,“这么多年, 朕膝下无子, 宠爱世子与郡主多年。周庆帝半分不惧, 望向荣王的眼神含着怜悯、快意与胜券在握的从容:“荣王,你其实知道吧,朕为何要将长豫与昌邑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呵护疼爱……”

为皇族建设看男儿射猎、赏草场风光的看台极为广阔,便是教司坊的乐姬舞姬一块儿上也不会觉得拥挤,现在这座台子上聚集了金陵城绝大多数有头有脸的人家, 朝臣和女眷们本来为荣王突然发疯造反一事而慌乱,听得周庆帝那意味深长的一番话之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一声铮铮,再定睛一看,吓得几乎魂都要飞起来。

荣王兀然拔出一把长剑,锐利剑锋直逼周庆帝,眼里蔓上深深浅浅的血丝:“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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