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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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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有了出路, 大家一时间精神振奋,忘掉躯体上的伤口疼痛,相互协助着抓住那架由披风碎布系成的天梯。

乌静寻努力地往上爬, 快要顶时,突然有两只手闯入她的视野之中。

裴晋光与裴淮光对视一眼。

裴淮光呵呵一笑:“阿兄不是该忙着统率大局?她这儿, 我来就好。”

裴晋光伸出去的手稳稳的,一点儿也没有晃动:“再怎么忙,这点儿时间还是有的。静寻,来。”

乌静寻被布梯磨红了的手好像没有丝毫犹豫,落在裴晋光掌心。

“麻烦你了。”

依旧是十分客气的语调,等她又踏上土地,两只手也一触即分, 是十分守礼的姿态。

裴淮光慢慢直起腰,看着自家兄长匆匆挪开的视线和依稀泛红的耳廓, 心里冷笑一声,客客气气的不好吗?他还没有被她客气一番的资格呢!

乌静寻近乎是有些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她错了。

她不应该看穿阿娘并非真心爱她的事儿而对生命也生出怨怼之词。

她要好好活, 至少这之后,是要试着为她自己活一回。

黄梅珠伤口并不深, 刚刚包扎用过伤药之后整个人精神更好了许多,她过去拉着乌静寻, 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见一旁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顺着方向望去, 乌静寻蹙眉,用手捂住口鼻,好悬才抑制住了因为眼前过于恶心的场景而想要做呕的心情。

那群穿着古怪黑袍的巫师,在阳光下,他们露在外面为数不多的肌肤竟然开始腐烂, 发出阵阵难闻的臭味。

这应该是很痛苦的,可他们脸上竟然带着笑容,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念什么咒,到最后时,他们猛然举起只剩骷髅骨架的手,黑袍下的躯体也随之坍塌,彻底成了一堆没用的白骨。

这个过程诡异而惊悚,裴晋光不让人过去阻止,这会儿才道:“他们身上,应该早就被种下了毒。一见到日光,便会发作。”

背后之人,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有人想让他们永远闭嘴。”裴淮光抱着手臂凉凉道,“谁知道那地宫下面还埋着什么,炸药?更多人的尸骨?我可不敢再在这儿待了。”

炸药?

亲兵们一瞬间戒备起来,裴晋光也不想留这些身上还有伤的女郎在这等危险之地,正好那伙黑衣人先前留下的马车还在,情况特殊,大家也还是挤在一辆马车上离开了。

临上车前,乌静寻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握黄梅珠的手:“等一下。”

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裴淮光立刻半转身假装自己正在看蚂蚁。

这是终于想起来他了?

半晌,裴淮光都没有听见那阵轻盈的脚步声,有些纳闷地回头一看,差些把自己气笑了。

乌静寻就停在马车下边儿,他那好阿兄主动走了过去,似乎是生怕她多耗费一分力气。

“今日之事,多谢你。”

乌静寻觉得自己好像和他说过很多次谢谢,可都是苍白无力的口头之语,难以和他所付出的平衡。

望进她柔软中又带着一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轻愁的眼,裴晋光笑了笑,同样将声音放得很轻,坐在车厢里的女郎们和站在不远处的裴淮光都没能偷听成功。

“你实在不必和我客气。”裴晋光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也怕自己此时就流露出的汹涌情意会吓坏这个刚刚经历过磨难的女郎,因此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克制自己,“静寻,我等着你与我一同启开那些玉卮醪酒。”

他在期盼着他们成婚那日,能够正大光明、不再遮掩握起她手的时候。

乌静寻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有些脸红,但想起自己停在这里的目的,将剩下半瓶生肌膏递给他,轻声道:“我瞧见,有些人受伤了,你拿回去用吧。”

裴晋光接过,还没来得及问她用在自己身上了没有,脸还臭着的少年突然伸手过来拿过那半瓶生肌膏,扯了扯唇:“未来嫂嫂可真是心细如发,连我受伤了这样的小事儿都观察得这般仔细,不过下回不用麻烦阿兄了,他是个大忙人,直接给我就是。”

乌静寻有些无言地看他一眼,对着脸色同样不大好的裴晋光微微颔首:“我先走了。”

裴晋光也嗯了一声,交代一队亲兵护送她们回金陵,自己则是要留下来收拾残局。

那伙逃窜的黑衣人,还没有抓到。

见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无视他,裴淮光捏紧了手里的瓷瓶,看着马车骨碌碌走远了,迎上裴晋光有些复杂的眼神,他不感兴趣地抬了抬眼皮子:“你看着我做什么?”

抢人都抢到他眼皮子底下了,还问他做什么?

裴晋光皮笑肉不笑:“静寻疼惜你,见你受伤了,送了伤药给你,二郎日后,可要像尊敬我一般尊敬你嫂嫂,别浪费了她一片苦心。”

疼惜,尊敬,嫂嫂?

他还真是不遗余力地强调那些令人听了就烦的话。

裴淮光握紧了瓷瓶,细腻冰冷的瓷瓶上似乎还带着她一点温度,他握得很紧,连方才帮忙撑开地宫顶门时磨伤的手又一次渗出血液,都没有感觉。

回去的马车上,大家都挤在一块儿,和来时的惊惶不同,现在大家挤着抱着,反而觉得安心许多。

黄梅珠埋在乌静寻怀里,嗅着她身上那股独有的淡淡香气,突然一拍脑门儿,想起自己刚刚还没说出口的话。

“静寻,你的未来小叔……”黄梅珠认真地指了指脑门儿,“是不是这儿有点问题?”

乌静寻正在出神,猛一听着黄梅珠这么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

黄梅珠继续嘀咕:“我瞧他在下边儿的时候,好像很针对你,还有那个老神棍儿的话……”她感叹间,乌静寻也想起那句三人纠缠不断的话,心里一紧。

“我觉着,他刚刚回归本家不久,与裴世子这个兄长最为亲近。结果你们很快就要成亲,他担心兄长对他的关怀会被你一起抢走,所以才故意针对你。”

黄梅珠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在理,兴奋地摇了摇乌静寻的胳膊,却不小心晃到她的伤处,见脸色微白,还以为是自己鲁莽弄痛她了,安慰了她几句,安静下来不再吭声了。

乌静寻只是被她的话说得心慌。

那日,她在药庐醒来之前,他们兄弟俩还说了什么?

裴淮光,果真只是像黄梅珠说的那般,只是不甘心,所以才屡屡做出那些会让人误会的举动吗?

心里千丝万绪,乱糟糟的,乌静寻觉得身心俱疲,垂下眼,没一会儿,黄梅珠就觉得肩上一重。

乌静寻靠着她睡着了。

·

花神节是晋朝整年里最受民众关注的节日之一,在节日当口,十二个花神娘娘被贼人掳走,坏了对花神的祭祀,京兆尹又迟迟抓不到贼人,正是民怨沸腾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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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位女郎被妥帖地各自送回了家,待那一队亲兵回北十二司复了命,裴晋光这才授意京兆尹可以松口安抚民众,叫她们知道那扮演花神的十二位女郎已经被安全送还归家了。

能对民众袒露的事,自然不可能为真。

看见裴晋光从太元殿中出来,一张英俊脸庞上惯常没什么表情,京兆尹有些心急:“世子爷,皇上和您说什么了?那些民众都还闹腾着呢,说是叫咱们快些将背后凶手绳之以法,不然来年花神娘娘也不保佑她们,怕是要出大问题。这民心如此,下官也没法子啊。”

说是狡兔三窟,□□王远比兔子更狡猾,留了更多后手。

回想起周庆帝的话,裴晋光很想冷笑,对着京兆尹淡淡扬眉:“只说是青莲教不忿花神娘娘收了那么多信徒供奉,想要故意破坏祭礼,掳了十二位花神娘子去作他们教的圣女。你就照着这么说吧。”

荣王这事儿没那么轻易结束,可周庆帝又追得极紧,命令他借机行事,将今日发生之事栽赃给青莲教。

似乎是看出裴晋光心情一般,京兆尹一边儿奋力追上他的步伐,一边儿恭维道:“听说裴世子的未婚妻也被安全救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不知二位何时成亲,我也好去讨杯喜酒喝。”

提到乌静寻,裴晋光脸上总算露出些笑意:“快了。”

待到手上这桩事了了,他也好安心娶亲。

·

乌静寻回到家中,迎接她的不是来自家人的嘘寒问暖。

自然了,乌静寻一早就没期盼过,因此也不失望,只握住翠屏与紫屏的手:“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

说是这么说,可翠屏她们还是很心疼,回了玉照院,又是叫乌静寻跨火盆,又是用柚子叶给她洗澡,直到将人打扮得清清爽爽,一身干净,这才满意地停下手。

“只可惜了,咱们娘子一身冰肌玉骨,有了这么个伤口……”翠屏嘀咕着给她上药,“还好伤口不深,不然娘子以后还怎么刻小木头人儿?”

乌静寻被她逗得微微一笑。

乌须琮却在此时上了门。

“阿兄?”乌静寻有些意外,脸上微微的笑意在乌须琮说清了自己的来意之后顿时僵在脸上。

乌须琮见乌静寻周身没什么异样,便也没问她遇险之后的事儿,反正都平安归来了,这些寒暄的事儿日后再说也成。

眼下有更要紧的事。

“逢平院那边儿出事了。”乌须琮长话短说,“孙夫人……被人撞见与奸夫私会,不知怎得,竟牵扯到舜华身上,说舜华……并非阿耶亲生骨肉。现在阿娘在那边儿也闹得厉害,你快随我去一同看看舜华吧。”——

作者有话说:今日份日记小剧场——

乌般般:每个人都想被关心,我是这样,他也不例外

裴大:看来真是有很多人想喝我与静寻的喜酒,嗯,我们今后一定是对万众期盼的神仙眷侣

裴二:不管她想送给谁伤药,反正被我抢到了,那就是她特地想送给我的

·

感谢月夜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开心o(* ̄▽ ̄*)ブ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乌须琮话音急促, 脸庞上也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与担忧。

见乌静寻没有如他预想中般急切慌张,乌须琮皱着眉去拉她垂在一边的手腕:“阿耶很生气,府上乱糟糟的, 你也休息不好,先和我一块儿过去……”

他正陷在焦虑迷茫的情绪里, 手上力气大了些,隐在青绿衣袖下的雪白绢布慢慢氤氲出血迹。

乌静寻抽回了自己的手,在乌须琮望过来,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责怪眼神中哽了哽,随即平静道:“我刚回来,实在心神俱疲,阿兄不能容我歇一会儿再过去?”

她自然紧张舜华此时的状态, 可她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她似乎在期待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回应。

“静寻。”

果不其然, 乌须琮皱紧了眉头,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不赞同与失望:“我知道你现在许是有些疲惫, 可舜华是我们的妹妹,她自幼就是个活泼爱笑的性子, 与你自然不同,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诽谤灾祸, 难不成我们不该及时去安慰安慰她吗?”

他还是说出来了。

看着乌静寻脸上突然出现的笑, 乌须琮更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可理喻, 冷冷道:“静寻,从前你才是最听话最懂事的那一个,怎么今日这样不讲道理?”

“难不成是你与裴世子婚事将近,觉得这家中的人事物都不重要了吗?”

乌须琮眉目之中流露出来的失望与隐隐的鄙夷不似作伪,乌静寻突然好奇在他与阿娘, 还有阿耶心中,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最听话、最懂事。这是她同胞兄长对她的评价。

活泼爱笑,承受不住诽谤灾祸,所以阿兄会真真切切担忧舜华。

那她呢?

“就因为我没有脾气、一味顺从,所以阿兄也和阿娘一样,表面上嫌我沉闷个性,没有主见,实际上也在暗暗庆幸我的软弱、好掌控,该利用之时毫不手软。”乌静寻用同样冷漠的眼神望着他,“就像现在这样,不是吗?”

乌须琮从未在亲妹妹脸上看到过这样冷漠失望的表情,也从没有听过她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他怔愣过后,心头随即涌上的就是狼狈与……恼怒。

看着乌须琮铁青的脸色,乌静寻蝶翼似的眼睫轻轻下垂,又看见他紧握的拳头。

她忽然觉得疲惫又无趣。

说穿了有什么?不会改变的依旧不愿意改变。

“棠瑜院那边,我会去的。但不是和阿兄你一起。”乌静寻转身,在紫屏与翠屏担忧又鼓舞的眼神中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至少现在,我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和阿娘一样,甚至比阿娘更加虚伪的阿兄。

乌须琮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嘴唇嗫喏几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乌静寻没有转过身去,她现在真的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他犹豫了一会儿,想到舜华身边女使来报时的焦急慌张,还是匆匆提步往棠瑜院去了。

回了屋,紫屏闷不吭声地拉过乌静寻的手,动作已经尽力轻柔,但看着雪白绢布上洇开的一片猩红,她开口时都忍不住带上了哭腔:“大公子也真是的,您身上还带着伤呢……他一声不问,只想着二娘子,明明您才是他的亲妹妹,这心都偏到哪儿去了?”

“没事的。再撒些药粉上去重新包扎就好了。”乌静寻声音很低,今日连轴转,又要准备花神节,又为裴淮光可能对她存着不该有的心思而神思焦虑,在今日的事情刺激下,她觉得身体深处涌上无边无垠的疲惫,叫她很想甩下尘世的一切,进入纯白的梦境。

药粉落在伤口上,是有些疼的,可乌静寻没什么反应,她颦着眉头,睡相不大安稳。

翠屏抹了抹眼泪:“这家还有什么待的必要,我真是盼着娘子早日嫁出去,总好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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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个儿的亲耶娘还有兄长一个劲儿地偏心眼。”

如果真像是传的那样,二娘子不是主君的亲生女儿,主君知道自个儿当了这么多年绿头王八,但还是甘之如饴,对二娘子比她们娘子好太多太多的话……

翠屏想想都替娘子心碎。

紫屏轻手轻脚地给乌静寻重新包扎好,放下纱幔,隔去外界透去的光亮,让已经疲惫不堪的女郎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别说了,快走吧。”

她们今日的任务就是守在门口,别让人扰了娘子好眠。

棠瑜院那边,乌舜华在院子里耍鞭子,听得女使来禀说是乌须琮来了,有些奇怪:“阿兄。”

乌须琮见她说话也不似先前明朗,有气无力的,颇有些心疼:“我原先想和静寻一块儿来看看她,可她今日许是受惊太过,精神不大好,就没跟我一起过来。”

虽然静寻今日十分不懂什么是轻重缓急,但乌须琮还是下意识替她圆了几分,免得她们姊妹之间生出间隙来。

乌舜华将手里的鞭子一扔:“木头阿姐回来了?”

一旁的女使连忙解释:“刚回来不久,奴婢听说大娘子似乎是受了些伤,玉照院的人去府里的药房要了不少平肌生肤的药膏呢。奴婢想着大娘子得先疗伤安歇,就没和您说。”

静寻受伤了。

乌舜华看向同样意外的乌须琮,皱了皱眉:“阿兄刚刚从木头阿姐那儿过来,可见到她了?伤势如何,严重吗?”因为她常年习武,她屋里治疗跌打外伤的药膏只怕比府里药房的还要多,连乌须琮在外游学时也曾给她带回过几瓶效果不错的伤药。

乌须琮一时没说话。

乌舜华心里乱糟糟的,正好过去看看她,和乌须琮提了提,兄妹二人一块儿去了玉照院。

却被拒之门外。

乌舜华拎了拎手里的包袱:“那你把这些伤药拿进去吧。”那样细滑的肌肤,可别留疤了。

翠屏低下头道了声谢,乌舜华透过打开的大门看了看紧闭着的主屋,耷拉着眉眼离开了。

见乌须琮还站在那儿,翠屏呵呵笑了两声:“大公子不是要去关怀二娘子吗?人都走出一截了,您怎么还不追上去?”

听出这女使话里的阴阳怪气之意,乌须琮默然一会儿,才道:“叫静寻好好歇息,待她精神好些了,我再过来给她赔不是。”

今日他是有些昏了头了,没注意到静寻身上受了伤,是他这个作兄长的不对。

目送着乌须琮又脚步匆匆地去追乌舜华,翠屏呸了一声。

·

乌静寻睡醒起来,帐内一片昏暗,她忽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翠屏她们听着响动,知道她醒了,又是拧帕子又是端肉粥,殷勤得叫原本心绪不大好的乌静寻都笑了:“不过是受了些小伤,哪里就这样脆弱了。”

她们这是心疼娘子,在外遭歹人所伤还不够,在家还要被所谓亲人漠视。

大公子好歹还来过一趟,佟夫人可是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过一回。

乌静寻安安静静地喝完一碗粥,翠屏又将乌舜华带过来的药膏给她看,乌静寻只嗯了一声:“收起来吧。”

翠屏笑嘻嘻道:“咱们可不用旁人用过的!裴世子那边儿特地送了东西过来呢,有药膏,有补品,现在只有别人羡慕娘子你的份儿。”

裴世子送过来的?乌静寻看过一眼,心里默默思量着之后该回什么礼。

见娘子还是情绪不大高的样子,翠屏拍了拍脑门儿,又拿过来另一个小匣子:“这个也是有人放在门房,说是送给娘子的东西。可是奴婢瞧着是个破破烂烂的小罐子,不会是有人故意戏弄咱们吧?”

“拿过来我瞧瞧。”

小罐子上描绘着玄妙而古老的图案,看这样子,的确是有些破烂。乌静寻试着打开盖子,里边儿传来一阵有些熟悉的清苦草药气息。

她好像知道是谁送的了。

“收起来吧。”乌静寻这个时候没有心思去处理那些让她光是想到就觉得心神烦躁的事儿。

夜色幽微,乌静寻先前睡了沉沉一觉,现在倒是精神起来了,问起一直留在府里的紫屏二人逢平院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翠屏撇了撇嘴:“孙夫人的表兄上门拜访,主君不在,孙夫人就将人带到自个儿院子里了,不知怎得,咱们夫人突然赶过去,口口声声说是那两人有奸情,奸夫特地上门来这是旧情复燃来了……孙夫人也没反驳,冷笑着说若是夫人有本事就叫主君休了她,两人吵起来,结果夫人将从前伺候孙夫人生产的产婆叫了过来,说是,说是二娘子的生辰不对劲,二娘子的生父,也另有其人。”

佟夫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她受着从前那些事儿影响,一直觉得旁人会耻笑她正妻变平妻的事,不愿出门交际,自然也鲜少接触到外边儿的门道。

这一回来势汹汹,乌静寻好像在她背后看到了一道充满恶意的黑影。

会是谁呢?

·

乌家这事原本是家事,可平宁侯府作为未来姻亲,耳目自然也要比旁人灵通些。

这日裴晋光过去给琼夫人请安,本以为这次又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没想到琼夫人放下茶盏,说了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乌家,太乱。乌家女又岂能担任平宁侯府宗妇一职?”

裴晋光的脸色像是枝头霜雪一样寡淡:“儿有耳目,知道识人。上回举宴,阿娘也曾亲眼见过她,该知道她是个很好的女郎。”

见他作出一副不容动摇的姿态,琼夫人也就歇了劝说的心思:“罢了,由你。”

她本来就不在乎侯府接下来的女主人是谁,她只想看着二郎今后平平安安成婚生子就好。

裴晋光走出门,却看见裴淮光倚在门边,眉目灿然:“若是阿兄在乎这些流言蜚语的话……不如叫我替阿兄分忧?”

裴晋光站定,笑了:“想得美。”——

作者有话说:感谢月夜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鞠躬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过了一夜, 乌静寻精神好多了,早早起身,用过早膳就拿着刻刀和木头进了碧纱橱。

翠屏笑嘻嘻地和紫屏咬耳朵:“你说, 娘子把她最喜欢的那块儿紫光檀都拿出来了,是要给谁做东西啊?”

那块儿紫光檀还是舅老爷知道娘子爱刻小木头人儿, 特意去雍州寻来,和其他珍奇东西一起送过来当作娘子十五岁生辰的贺礼。

放在箱笼里快一年了,娘子平日也舍不得用,今天却拿出来了。

紫屏气定神闲地绣花:“还能给谁?未来姑爷心里牵挂着娘子,娘子是多么心善一个人,自然要回礼了。”

乌静寻的确是在给裴晋光准备回礼的东西。

她身无长处,抄经描画、熬汤刺绣那些事儿都不适合当作回礼, 她想了半夜,才觉得用木头给裴晋光雕刻一枚平安佩。

她想起另外一个小匣子里, 那个模样陈旧,却被人好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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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盒子。

……没有署名, 她巴巴儿地送谢礼回去,说不定会让人误会。

乌静寻这么劝着自己, 手下木屑纷飞,她觉得自己的烦恼思绪好像也随着这些木屑纷纷掉落。

还好昨日受伤的是左手, 她习惯用右手刻东西, 逐渐上手之后倒也不觉得辛苦。

没有外人打扰, 乌静寻静下心来做东西的速度快了不少,到翠屏唤她用午膳的时候,一块儿平安佩已经初具雏形了。

乌静寻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躯体,才拾起碗筷,就听得外边儿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是佟夫人身边的王妈妈。

王妈妈见了乌静寻, 忙挤出个笑脸来:“大娘子,您的舅爷上金陵来了!估摸着明儿未时的时候就能到东郭码头了。”

舅舅来了?

乌静寻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庞上顿时露出一个笑,对着王妈妈点了点头:“多谢妈妈告知。我明儿个会去码头接舅舅的。”

她话说得淡然,王妈妈心里讶然,现在大娘子出门都这般随心所欲,不先和夫人商量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舅老爷一直疼爱大娘子,她会这样决定,应该也是太激动了。

待她回去替大娘子说几句好话,再提一提这事儿就是了。

知道舅老爷要来了,翠屏与紫屏也很高兴,起码有舅老爷在的那几天,佟夫人能少做些偏心眼子的事儿,娘子脸上的笑也能多些。

用过午膳之后,乌静寻没有停歇,又钻进碧纱橱雕刻那枚平安佩。

紫屏知道她的执拗性子,没有劝,只去小厨房拿了一罐子今岁腊月时封存的梅花,给乌静寻准备了一壶暗香汤。

杯盏中梅花被热水冲泡得来花瓣舒展,气味香甚,模糊的雾气模糊了女郎温软的眉眼:“紫屏的手真巧。”

紫屏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暗香汤泡好了,来喝的却不止乌静寻一人。

佟夫人这两日颇觉春风得意,先是得了机缘戳破了孙露秋的腌臜事儿,之后又得知了自家兄长明儿个就到金陵的消息,她心中颇觉熨帖,想来是兄长来替她撑腰,逼迫乌沛丰将她重新扶为正妻。

她心情好,看见女儿在不务正业地刻木头,也罕见地没生气,吩咐紫屏给自己倒杯茶,施施然坐下:“昨儿是裴世子救你出来的?没受什么伤吧?”

她从脱险到归家,现在已经过去快十个时辰里,她的亲生母亲却将是谁救的她排在她是否安然无恙的问题之前。

乌静寻眉目淡淡:“是。”

她语气与神态都显出一种隐隐的抗拒姿态来,佟夫人挑了挑眉:“你也别怪阿娘昨儿没赶过来看你,实在是我好不容易抓到逢平院那贱人的错漏,若是不捅开些,只怕你那偏心眼到自个儿做了许多年的绿头王八都一声不吭的阿耶还要继续包庇孙露秋和那个野种!”

乌静寻垂在膝上的手指微微往内收拢:“阿娘如何得知此事?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放出假消息来,好叫我们家宅不宁。”

女郎话音里似乎藏着些不以为意,佟夫人霎时就被点燃了。

“你懂什么?贵人给我的消息,还能有假不成?你难道不想我成为正妻,连带你的身份也能变得更加尊贵些?”佟夫人没好气地睨她一眼,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昨日逢平院那边的事儿。

她说了一会儿,见自个儿的听众兴致不高,挑了挑眉,站起来去碧纱橱里逛了一圈儿,拿起那枚轮廓已成,花纹只雕刻了些许的平安佩,满意地点了点头:“算你有心,知道你阿兄快要秋闱了,雕刻一枚平安佩……虽技艺一般,但好歹是个心意。”

乌静寻有些想扯出一个讥讽的笑,但她还是没说话,只道:“既然技艺一般,那就不必送给阿兄了。”

佟夫人瞪她一眼,又开始说起等孙夫人母女离开之后,乌须琮作为唯一的嫡子,身份肯定更加尊贵,以后娶新妇时也更有底气。

乌静寻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心中全然被佟夫人话中所说的‘贵人’给吸引过去了,后边儿有意再引得佟夫人多提一些,可佟夫人后边儿警觉起来,不肯再说,乌静寻试着追问,她便匆匆起身离开了。

乌静寻不觉得哪家的贵人会那样‘好心’,背后之人会告诉佟夫人那些陈年秘事,不是与孙夫人有旧怨,就是想祸水东引,将整个乌府都拖下水。

是阿耶的政敌,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

乌静寻摇了摇有些昏胀的脑子,将杯盏中已经凉透的暗香汤一饮而尽:“翠屏,你去一趟棠瑜院,问问舜华可方便吗?我晚上过去寻她说说话。”

翠屏应声,临到要出门时,她抓住门口挡风的帘子,细声道:“娘子,您有没有想过,若是夫人说的是真的,那二娘子她……”

若是乌舜华果真并非主君亲生骨肉,那今后是不是要被驱赶出府?

“此事尚未有定论,旁人怎么说怎么想我管不着,但这院子里的人不要再说这种话,造口业的事情还是少做。”乌静寻现在才逐渐明白,血缘才是最不牢靠的东西,血肉至亲漠视她多年,可能并非亲生手足的舜华却对她始终带着别扭的关怀。

这又算什么?

见她坚持,翠屏低着头出去了。

出乎意料的,乌舜华不愿意见她。

见乌静寻颦着眉头,翠屏哼了哼:“二娘子说自己现在自顾不暇,没空和未来的世子夫人说闲话。娘子您瞧瞧,说话这样阴阳怪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做错了呢。”

紫屏扯了扯她,可别说了,没见着娘子有些难过吗?

乌静寻顿了顿,还是转身进了碧纱橱,她想尽快将那枚平安佩做好。

紫屏二人都以为她被二娘子的话给伤到了,没想到到了乌静寻平时要歇下的时辰,她却寻了一件玄色大衣衫披在身上,轻声道:“我去找舜华一趟,你们不必跟着。”

不跟着,那怎么行?

翠屏急道:“夜都深了,一路上黑漆漆的,奴婢跟着去给娘子你提个灯笼也好。”

乌静寻摇头,从紫屏手里接过灯笼:“你们休息吧,院门儿给我留个缝就是。”

翠屏她们只能目送着一道纤细身影渐渐淹没在夜色之中。

棠瑜院

乌舜华直愣愣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白日里她阿娘孙夫人和她说的那些话,整个脑子乱哄哄的,好像一时间塞了五六十个小人儿一起在吵架。

她不是阿耶的亲生女儿,不是木头阿姐的妹妹,她鸠占鹊巢了好多年,她抢了木头阿姐许多年的父爱……

乌舜华将头埋在被褥里,任由轻暖的被衾吸去潮湿的眼泪与模糊的哽咽。

忽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

乌舜华吓得打了个巨大无比的嗝。

“舜华。”乌静寻也被她给吓着了,犹豫了一会儿,又去摸摸她,“你还好吗?”

就在乌静寻担心她会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憋死的时候,乌舜华突地冒出一个乱糟糟的头来,乌发凌乱,眼睛、鼻子都带着红红的潮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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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满意了,可以走了。”乌舜华硬起声音,强行筑起的高墙在乌静寻仿佛知道一切的包容目光中轰然倒塌。

她扑进乌静寻的怀里,将这两日惊变之下的惊慌难过统统说给她听。

乌静寻没有说话,只沉默着扮演一个听众。

乌舜华情绪高高起伏不定,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只是手还紧紧拉着她,唇边溢出喃喃道:“我还可以叫你木头阿姐吗?”

乌静寻捋了捋她被泪水浸湿的头发,声音像是一掠而过的春风。

“当然可以。”

·

这夜乌静寻很晚才回玉照院,偏偏心里存着事儿又睡不着,翠屏打着呵欠起来时,发现碧纱橱里燃着微微的橙黄烛光。

一瞧,乌静寻还在打磨那枚平安佩。

翠屏一边感叹娘子对裴世子的心真是太难得了,今后嫁过去一定夫妻和美,说不准明年她就要开始带小小娘子了,一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提醒她:“娘子,早上想吃些什么?大馒头夹酱菜?”

乌静寻现在想到大馒头都想吐,摇了摇头:“随便准备些肉粥就是了。”

翠屏清脆地‘欸’了一声,目光落在女郎细白双手间那枚打磨得光华内蕴的平安佩,乌静寻过了会儿才察觉到她还没走,转眼望去:“怎么了?”

翠屏心里为她和裴世子的感情感到一阵甜蜜,面上只摆摆手,笑道:“娘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乌静寻莞尔。

待用过早膳,乌静寻将编好的璎珞系在平安佩上,又寻了个匣子认真将东西放置好,这才交给紫屏:“辛苦你走一趟了。”

紫屏笑着摇头:“能给娘子和未来姑爷搭鹊桥,奴婢高兴。”

什么鹊桥……

乌静寻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但嘴角含笑,想到再过不久就能见到舅舅,心情很是不错。

可当她出了门,正要上马车,却看见乌须琮等在一边。

乌静寻没有主动打招呼。

乌须琮看着她冷淡的脸色,假意咳了咳:“东郭码头那儿人多,我与你一块儿去接舅舅,省得你被人冲撞了。”

乌静寻还是不说话,翠屏是个牙尖嘴利的:“真是有劳大公子费心了,不过照着您先前的话,咱们娘子将是平宁侯府的世子夫人了,哪儿来的人不长眼敢对咱们无礼?”

乌须琮被这女使话里阴阳怪气的意味给洗涮得脸颊涨红。

“翠屏,上车吧。”乌静寻不想将好心情浪费这样的事儿上,唤了翠屏一句,扶着她的手上了马车,尔后又微微侧脸,对乌须琮道,“阿兄自便就是。”

乌须琮沉默地骑马跟了上去。

·

裴晋光今日休沐在家,趁着阳光好,和裴淮光一前一后去到马厩刷马。

裴淮光一如既往地脸臭,他的白马也神气得很,对着玄光骋翻了好几个白眼。

兄弟俩一时间都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刷着各自的马。

门房接了紫屏送过来的东西,去到裴晋光院子里没见着人,只好交给书清。

书清兴致勃勃地来到马厩,问裴晋光可要现在打开看看,他还有些不以为意:“先拿回去吧。”

书清可是知道内情的,故意拖长声音:“哦?世子爷连乌家大娘子送过来的东西都不急着拆来看了?好吧,我这就——”

话还没说完,那个小匣子就被裴晋光拿了过去。

素来爱洁的人顾不得许多,草草拿过巾子擦了擦手,这才拿过那个小匣子。

里边儿是一枚雕刻着竹节高升的平安佩。

木质坚硬而温润,触手生温,上边儿坠着一条湖蓝色的缨络流苏。

书清见世子捧着那枚平安佩,嘴角越扬越高,又笑嘻嘻道:“来送这礼物的人是乌家大娘子的贴身女使,她说,大娘子为了感激世子您昨儿的搭救之恩和送过去的东西,特地雕刻了这么一枚竹报平安佩给您。乌家大娘子自个儿雕的东西,哎呀呀,世子爷可真是有福气,还未成婚呢,世子夫人就这样惦记着您,竹报平安,就想着您一辈子平平安安呢。”

裴晋光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这笑容落在裴淮光眼里十分刺眼。

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刷马,白马被他突然加重的力道刷得龇牙咧嘴,到最后忍不住愤怒地顶了顶这狗比主人。

把人家搓得好痛!

裴淮光被它撞了一胸膛都是泡沫,沉默了一会儿,丢下刷子,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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