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避子汤(2 / 2)
期间,他再提回府的事,她再也不敢拒绝。
夜里,温存一番后,裴霄雲要去挑她的衣扣。
明滢软了身子,眸中含着春水,按了按他的手,“公子,我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您。”
“无妨,风寒而已,怕什么?”
裴霄雲的指尖滑入她的裙摆,不容她拒绝。
明滢冷热交加,被他一双大手稳稳托住,才不至于溺死在靡靡气息里。
—
清晨,雪霁初晴。
明滢醒来时,凹陷下去的床榻微凉,枕边已没有人了。
起身时,浑身关节酸痛,白皙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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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金鬓谣》 2、避子汤(第2/2页)
上也全是印子。她听见院里乒乒乓乓的声响,许是下人在搬东西套马车。
一碗褐色的药汁如常放在床头,是每回都要喝的避子汤。这东西耽搁不得,喝了三年,她习以为常,正想端来一口饮下,裴霄雲掀帘进来了。
他穿了一件湖蓝色金丝边锦袍,整个人神清气爽,矜贵不凡,举手投足尽显世家公子的做派。
他坐在榻上,捋了捋她额前碎发,端起碗喂了她几口,边与她说话:“我看了看你的妆奁,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为你添了几套新首饰,你是我的人,平日也穿戴得好看些。”
明滢面无表情地喝着苦涩的药,点点头。
“好了,你自己喝吧。”裴霄雲撩袍起身,“我去外面看看。喝完快些穿衣梳洗,我们该走了,那些旧物都无需带了。”
—
裴霄雲半路被太子的人堵了,说是太子找他有急事商议,他只好让明滢跟着凌霜回兰清濯院,自己去了东宫。
他走了,明滢有些惴惴不安。
下了马车,凌霜牵起她的手:“你别怕,大爷院子里人少,我带你去,大爷一准早叫人给你收拾出了空屋。”
凌霜待她好,明滢是感激的,有她陪着,她放心不少,朝她扯了一个甜甜的淡笑。
兰清濯院是国公府最大的院落,裴霄雲在扬州那几年,府上没人住,但下人从不懈怠洒扫。
一入院子,花香袅袅,一步一景。
明滢果真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她与凌霜等人把行李搬下来一通布置。
她没什么东西,除几件衣裳外,就只剩裴霄雲送她的首饰。她挑了一只不素净也不张扬的簪子,想着等他回来戴给他看。
忙活了半晌,她走到院子里透气,一盆热水泼到她脚下,若非反应迅疾,只怕衣群尽湿。
泼水的是一位紫裙女子,生的柳眉琼鼻,话语却泼辣刻薄:“这便是明姑娘吧,果真是生得清姿可人,像仙女一般。瞧这模样,家里可养不出来,怕是只有专门供着姐儿的窑子里才能娇养出这样的鲜花来。”
明滢听出她在刻意挖苦,可她从不愿与人起冲突,只微微一笑:“姑娘冰清玉洁,容光照人,怕是也只有娇养才养得出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玉钟面色一变,拽住她的手不让她走,“我可不像你,我有爹有娘,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明滢不想与她争执,越过她要走。
“我要去当差了。”
玉钟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挡住她的去路,小脸一扬:“坠儿与我情同姐妹,都是你蛊惑大爷害死了她!”
明滢想到昨夜那事,还是会后怕,声音有些低:“我没有害她。”
她转身去寻凌霜,不再理会玉钟的呼喊。
—
凌霜念她初来乍到,领着她在院子里到处转转,转累了两人便在兰芳榭煮茶。
小炉子水汽沸腾,还没来得及喝上,凌霜便被门房小厮以请教事务为由叫走了。
明滢只好独自坐在水榭喝茶。
这国公府不像从前跟裴霄雲住在扬州的府邸,与熙攘大街只隔一处巷,每日开窗就能听到市井喧嚣,出门便能买到糖葫芦吃。
她抬眼,这巍巍高墙内,清贵静谧,连下人洒扫都不敢发出声音。
湖边风大,她畏寒,想回去了,正要往回走,一位面容生疏的丫鬟从角门进来。
“是明姑娘吧?”
“是我,不知姑娘是?”明滢望着她,她从角门进来,看着不像兰清濯院的人。
那丫鬟道:“我是前院库房的人,你既是大爷院里的,便跟我来一趟库房,好将这个月裁衣裳的料子领回去。”
她说得急,拉着明滢的手便走,明滢无法推却,只得跟着她一道走。
两人顺着一条幽深小径走到后花园,越往里,路上便越难见一个下人。
紫藤萝架子遮住光影,连地上的珊瑚石都看不真切。
明滢走到阴影深处,发觉有些不对劲,背脊寸寸生凉,她停下脚步:“姐姐,我才刚来,我也不知该给院子里挑些什么料子,怕怠慢了主子。我先回去,晚些和凌霜姐姐一同过来。”
她转身往回走,却被一道结实的身影挡住去路,眼前陌生的男子直往她身上贴。
男子拽住她的手细细婆娑,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
明滢大惊,抽出手连连后退,“你是什么人?!”
身后是假山石,退无可退。
“你是我大哥带回来的,你不知我是什么人?”男子轻浮地笑着。
明滢望着他与裴霄雲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总算明白过来,强装镇定:“原来是二爷,奴婢冒犯二爷了,二爷恕罪。”
直觉告诉她这位二爷并非善茬,她道了歉,欲直接跑出去。
裴景舟扯住她的腕子往身前一带,“你跟着我大哥有什么好的,他身上没有爵位,我才是这国公府的世子。再说了,县主性情泼辣,将来能容得下你吗,不如跟了我,我定将你藏起来好好疼。”
这小娘们连说话都甜腻得慌,一看便听话好弄。他就纳闷了,怎么他下扬州三趟,都没搞到这般称心如意的小玩意。
“二爷别说笑了,奴婢已是大爷的人!”
明滢见他硬要胡来,惊慌大喊,却被男人粗糙的手掌捂住口鼻,她前襟的暗扣眼看就要松了,蓦然间,一道沉风袭来。
她紧紧闭上眼,只听见裴景舟的惨叫声。
裴霄雲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他遒劲的手骨发力,拎起仰躺在地的裴景舟,一脚往他腹部踹去,力道发狠,像要置人于死地。
裴景舟挣扎着起身,捂着腹部吐出一口血来,“大哥,你饶了我,不是我……是她!是她勾引我!她在路上碰到我,说大哥你将要娶妻,只怕是容不下她,她想跟了我,便勾着我来这假山后欢好。”
裴霄雲觉得聒噪。
他冰冷的目光一转,望着因惊吓过度脸上毫无血色的明滢,这一瞬,竟与看裴景舟的眼神并无二异。
“绵儿,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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