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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射箭
裘智并未提及春霜艳的说辞, 而是直接问道:“你武艺如何?”
关山悦的神色微微变化,警惕地看着裘智,似乎已经猜到他的意图, 不免有些踌躇, 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裘智看出了她的迟疑,故意轻蔑地一笑, 挑衅道:“怎么着, 关家大爷附身了?你说话也这么犹犹豫豫的了。”
关山悦果然受不了激将法,掷地有声道:“我三岁习武, 五岁练剑, 刀枪棍棒无不精通。曾降千里马, 马上能弯弓射箭, 箭不虚发, 百步穿杨。”
裘智见她气势逼人,忍不住拍案赞道:“说得好, 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随即,他话锋一转, 又问道:“你可曾想过,为什么你爹娘偏爱长子, 冷落幼子?”
事实上, 在关山远受伤之前, 关家长辈对三个孩子一视同仁。关父明知幼子更适合传承衣钵, 依然保举长子,并非出于偏爱,而是不愿乱了长幼秩序。
关山悦虽心有不满, 但毕竟是长兄, 而且长子继承家业更符合社会伦理, 并未有过多的抱怨。然而,关山远受伤后,家中长辈的态度骤变,对关山晓冷眼相待,仿佛成了仇人。
关山悦百思不得其解,三弟自幼刻苦练功,做官后年年考评俱是上等,任满后必有升迁,可父母从未有过半句夸奖,反而越发偏爱大哥。
她思前想后,认定关山远擅长花言巧语,离间了父母和三弟的感情,因此每次见到他都没有好脸色。
关山悦冷哼一声,道:“父母本对我们兄妹一碗水端平,三弟赴任后,父母才厚此薄彼。除了大哥从中作梗,没有别的原因了。”
裘智现在算是看明白,关山悦属于偏执型人格,她本就不喜欢关山远,因此潜意识里认定对方居心不良。
关家三兄妹性格迥异,但或多或少存在着心理问题。关山远懦弱,过度屈从于他人;关山悦偏执;关山晓自大狂妄。
一家三个孩子精神都有些不太正常,遗传性精神病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裘智并非精神科医生,治不了关家的病,更何况姐弟俩也不认为自己有问题。于是,他转而吩咐金佑谦:“让关家那几个孙子、孙女别哭了,带咱们找凶器去。”
文勉知道关山晓是个粗人,脾气火爆,生怕他一言不合又要动手,便跟着金佑谦一同去了灵堂。
关山晓前天见识过裘智手下的厉害,这次不敢放肆,但又担心两个儿子,虽然裘智没有叫他,他还是跟了上去。
朱永贤已经掌握了关山晓的罪证,见到他没那么愤恨了,反而开玩笑道:“关千户太紧张了,我们这不是龙潭虎穴,只要令郎没有犯法,保证全须全尾地给你送回去。”
关山晓冷哼一声,并不搭话。
关山远毕竟是关大的亲爹,所以这群人中他的嫌疑最小。裘智看向他问道:“你们的弓箭存放在哪?”
关大带着众人来到演武场,指着一排木架说道:“我们平时用的弓都放在这。”
裘智看架子上摆放的七八把弓,问道:“你仔细看看,有没有少了哪把?”
关大知道父亲是被弓箭射中而死,因此检查得格外仔细,片刻后答道:“没有少,都在这了。”
裘智闻言,不禁有些为难,这么多把弓,又无法提取指纹,如何确定哪把是凶器?
曹慕回似乎看出了裘智的顾虑,上前一步,道:“射中关大爷的那支箭比普通的箭要细,如果用大弓,会显得不协调,难以命中。凶手既擅长射箭,应该会选用小弓。”
他走到架子前,仔细查看了三把小弓,拿起其中一把,自信满满道:“就是这把。”
在场众人都惊讶地看着曹慕回,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
曹慕回见众人不解,解释道:“小弓和大弓用的弓弦不一样,小弓的弦较细。我猜凶手射箭时不小心把弓弦拉断了,心里慌乱,没有注意这个细节,换错了弦。”
裘智接过弓箭,仔细比对,果然如曹慕回所说,这支小弓上的弦明显较粗。
裘智让张捕头将这把弓收好,作为物证带回衙门。然后他拿起另一支小弓,对关大说道:“你过来,向靶心射一箭。”
关山远虽对武艺毫无兴趣,但关老爷子尚在,整日盯着孙子练武。而且关大性格不似父亲,对学武颇有兴趣,每日练功不辍。
关大今年十二岁,平日练习都是用这些小弓。他找了一支箭矢,搭在弓上,一箭命中靶心。
裘智见他虽能拉满弓弦,但双臂微微颤抖,可见有些吃力。不过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准头已是难得。
接着,裘智又命关二、关三试射。
关二与关大同岁,但小了一两个月,在同龄人里武艺颇为出众。他有意在众人面前显摆,从关大手里抢过弓箭,一箭射出,稳稳命中靶心。关二面有得色,看向关大咧嘴一笑。
关三年仅十岁,自幼习武,虽然开得了弓,但无法拉满,不过依然射中了靶心。
李竞灼站在母亲身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裘智看她无动于衷,于是点名:“你也过来试射。”
李竞灼一言不发,走到关三面前,接过他手中的弓,未加瞄准,拉弓就射。箭矢划破空气,钉在靶心。
裘智看他们表现不错,便夸了几句将门虎子之类,随后将弓递给了关山悦,笑道:“你不是自诩弓马娴熟吗?不如来露一手,让我们见识见识。”
关山悦见裘智让自己用小弓射箭,心下微怒,冷笑道:“我不用小孩的家伙。”说罢,从架子上取下一把三石大弓。
她解下了腰间的玉佩,挂在靶子上,朗声道:“射中靶心有何难?若能射中玉佩底下的吊穗,才算真本事。”
她退至演武场边缘,离靶子大约有七八十米远,双腿稳稳分开,弓弦满张,宛如满月,臂力之强,可见一斑。
关山悦扣住弓弦的手轻轻一松,箭矢如闪电般射出,“嗖”的一声,吊穗应声落地,而玉佩完好无损。
关山晓自幼和姐姐一起练武,素知她的水平。看她年过四十,神武不减当年,心中也不禁有些惊讶。众人见了,暗暗叫好。
裘智鼓掌道:“好箭法,果然是百步穿杨,不亚当年李广、养由基,关夫人箭术天下无双。”
关山悦听了裘智的夸赞,冷冰冰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关千户不如也下场一试身手?”裘智本来认为关山晓没有嫌疑,并未打算让他参与,既然来都来了,索性看看他的本事。
关山晓瞟了一眼二姐,略显心虚道:“我忙于公务,箭术有些生疏。”
“你我姐弟这么多年未曾比试,正好今日县丞在场,给咱们做个见证。”关山悦看弟弟似有推脱之意,立刻出言打断。
关山悦自幼性格强势,关山晓比她小两岁,从小便被姐姐压制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不敢违抗她的意思。
关山晓将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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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靶子上摘了下来,恭敬地递还给姐姐,又从她手里接过弓箭。
无论是射箭还是刀枪,关山晓从未赢过关山悦。如今他身居高位,每日忙于军务以及操练下属,自己的功夫虽不曾荒废,但已有些退步。
如今看到关山悦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知她更胜当年,自己望尘莫及,立刻打消了与姐姐一较高下的念头,以免丢丑。他瞄准靶心,拉弓射箭,箭矢正中红心。
裘智看过几人的箭术,凶手是谁已经有了眉目,但心中仍有疑惑,为何关家要隐瞒赵老太太的真实死期,这与关山远的死是否存在关联?
他打算回县丞衙开了拘票,命衙役拿人。有些案情光靠推理,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直接问凶手最简单。
离开演武场时,裘智注意到几名丫鬟和小厮在远处偷偷张望,见他目光扫过,他们脸上露出一丝惧意,纷纷慌乱散去。
裘智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道:“我有这么吓人吗,看到我就跑。”
朱永贤立刻狗腿道:“别管他们,你貌美如花,人见人爱。”
裘智听朱永贤称赞自己,心情愉快,不再在意那些小厮和丫鬟,吹了一声口哨,调笑道:“真会说话,回去大爷有赏。”
一行人回到县丞衙,就见何典史在门外徘徊。
裘智看他面色有异,以为又出了什么大案子了,心下一惊,忙问道:“可是出事了?”
何典史摇了摇头。
裘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略一思索后又问:“是不是新任县丞到了?”
何典史再次摇头否认。
朱永贤性子急,最受不了这种卖关子的行为,催促道:“出了什么事,你快点说,别打哑谜了。”
何典史满面愁云,语带哭腔:“县令派了黄师爷来传话,说县里最近流言四起,让咱们赶快破案呢。”
裘智本来是在病假期间,这两天来县丞衙办公纯属义务劳动。他要是拍拍屁股跑了,这一堆麻烦事全得落到何典史身上。听完黄师爷的话,他都急得火上房了,一直在门口等着裘智回来。
裘智好奇地问道:“什么传言?”他虽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但好奇心人皆有之,他也不能免俗。
何典史苦叹一声,哭丧着脸道:“城里的百姓都在传,赵老太太得罪了蛇仙,被它报复。蛇仙一直附身在老太太体内,而那具无名尸体则是看守孽龙的护卫,被蛇仙咬死后,孽龙从井中逃出。”
裘智闻言,回想起之前龙王生辰祭奠的场景。铁链长期泡在井水里,早已年久失修,断裂是必然的事。没想到县里的老百姓竟然能把这些事编得如此离奇。
何典史继续道:“传言说蛇仙对赵老太太心存怨恨,又杀了关大爷,然后和孽龙一起离去。赵老太太的尸体在蛇仙离体后迅速腐烂。”
裘智听得心中暗笑,这故事编得煞有介事,人物、情节一应俱全,把无名尸、关山远和赵老太太的死巧妙地联系在了一起。
无名氏的尸体在大庭广众之下摆了半天,裘智又天天带人去关家调查关山远的命案,这些事百姓都能轻易知晓。但赵老太太尸体的异常情况,百姓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裘智见何典史愁眉不展,安慰道:“别担心,这案子很快就能破,不会让你背黑锅的。”
只是关家的案子有了眉目,无名尸的事没有半点进展,不过看何典史愁眉不展的样子,裘智不忍心说实话刺激他。
何典史见裘智胸有成竹,顿时如释重负,感激涕零道:“小人的前程全靠老爷了。”
何典史没有后台,裘智若破不了案仍可升迁,他却只能卷铺盖回家。如今得了裘智的保证,算是彻底放心了。
裘智抬脚刚要进门,张捕头急步而来,气喘吁吁地报告:“老爷,无名尸的身份查到了。”
裘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线索,拍了拍张捕头的肩膀,赞道:“不错,死者是谁?”
关家那边有陈快总盯着,不会出乱子,所以裘智不急着抓人,便招呼张捕头一起去三堂,先听他说汇报无名尸的情况。
众人坐定后,张捕头缓缓说道:“老爷,死者名叫候鸣君,是春英戏班的老旦。”
张捕头昨天下午走访了几家酒肆和客栈,打听是否有突然失踪的旅客。一个茶客提到,戏园子那边似乎有个老旦失踪了。
茶客家里有几个闲钱,又喜欢看戏,县里来了个新的班子,自是场场不落。原本这几天该唱《辕门斩子》和《四郎探母》,可突然改成了《白蛇传》和《霸王别姬》。
茶客花了票钱,没看到自己想看的戏,心里不痛快,跑去问班主原因。这才得知,原来班子里的老旦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前些日子,虽然有几场戏需要老旦上场,但戏份不重,班主就让丑角顶替了。可到了这两场,老旦戏份吃重,丑角顶不住,只能改戏了。
张捕头听完茶客的话,立刻带人去了戏园子,向班主求证,果然候鸣君失踪了七八天了。
张捕头心里不禁冒火,暗想:人失踪了这么久,你们不报官,害得我四处乱跑。他强忍不悦,问道:“候鸣君年纪多大?身形如何,有什么特征吗?”
王班主还不清楚候鸣君可能已遇害,见张捕头问得这么仔细,心里直打鼓,战战兢兢地回答:“候鸣君今年四十七岁,身高和普通男子差不多,身材稍瘦,皮肤白净,右脚有六根脚趾。”
张捕头听裘智提过验尸结果,无名尸的右足有六指,年龄推测在二十五到五十岁之间,不像常年操劳的人,这些特征与候鸣君完全吻合。
“官爷,候鸣君犯了什么事啊。”王班主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他们这些跑江湖的戏子,本就是下九流的人,走到哪儿都受人白眼,如今官府又找上门来,王班主心里七上八下,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张捕头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他失踪这么久,你为什么不报官?”
王班主哈着腰,陪笑道:“官爷,小人派人找了好几天,可就是找不到人。想着官老爷们日理万机,不敢来打扰您。”
张捕头瞪了他一眼,怒斥道:“你这什么话!人丢了不报官,自己瞎找什么劲?难不成人是你害的?”
王班主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道:“官爷,候鸣君可是我的摇钱树啊,我怎么会害他呢。”
戏班里最受欢迎的当然是年轻漂亮的女戏子,但也有客人单纯喜欢听戏。老生、花脸、老旦都有各自挑大梁的戏。候鸣君在班里算是一号人物,班主说他是摇钱树确实不为过。
“俗话说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我们初来宛平县,不清楚这里的规矩。小人跑江湖卖艺赚不了几个钱,不敢轻易打扰,还请官爷见谅。”王班主担心张捕头不信,又赶紧多解释了一句。
王班主担心宛平县水深,失踪的又是个戏子,官府未必会重视,反而狮子大开口,讹自己一笔钱。
张捕头看出他神色闪烁,估计这话半真半假,微一沉思,虚张声势道:“胡说!你来宛平有段时日了,怎会不知老爷为官清廉,秉公断案,我看你分明是心里有鬼。”
他朝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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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使了个眼色,厉声道:“来人,把他给我锁了,带去衙门,大刑伺候。”——
第102章 床内机关
左右两旁的捕快早已摩拳擦掌, 听到张捕头一声令下,立刻冲了上去。有人抓胳膊,有人拿绳子准备捆绑。
王班主吓得双腿一软, 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慌张地喊道:“官爷,官爷, 我真没做什么啊, 您……您别动手,我说, 我全都说。”
张捕头见他言不尽实, 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如今见他准备交代, 便对手下一努嘴, 示意他们暂不动手。
王班主看着眼前如狼似虎的捕快, 心里更是惶恐不安,不敢起身, 索性盘腿坐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前几日关三爷来园子里看戏……”
“关三爷不是在孝期吗?”张捕头闻言, 眉头一皱,忍不住打断问道。
王班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讪笑道:“小人跑江湖, 今来这儿, 明去那的, 怎么知道关家的事。人来了,总不能赶客吧。”
张捕头冷笑一声。平日里,他走街串巷, 对这些江湖艺人的行事作风心知肚明。
他们这些跑江湖的虽是外乡人, 但每到一处, 都会先打听清楚当地的豪门大户,生怕得罪了不能得罪之人。王班主说不清楚关家的事,张捕头自然不信。
王班主瞧见张捕头的脸色,知他不信自己所言,但见他没有反驳,于是继续说道:“那天演的是《红娘》,不是我自夸,我们春英班的红娘是这个。”说着,王班头竖起了大拇指。
张捕头见他开始夸起自己的戏班子,瞪了他一眼,冷冷催促道:“说重点。”
“是是是。”王班主连连点头,急忙接着说道:“关三爷那天坐在头排,把我叫过去,给了我一锭银子,说散戏后,让我把唱老旦的给他留下。”
说到这里,王班主心里虽有些忐忑,但忍不住露出几分古怪的笑容。
他深知人的喜好千差万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见过喜欢小生,喜欢小旦的,可对年近半百的老旦有兴趣的,还是头一遭。他当时没敢多问,只当关山晓有特殊的癖好。
张捕头听到这里,没想到这案子竟然牵扯到了关家,神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候鸣君头一次得这么多的赏银,乐不迭地跟着去了,从此再没回来过。”王班主说完,就不住地叹气。
现在捕快找上门,王班主便知候鸣君出事了。毕竟是自家班子里的人,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张捕头问道:“人失踪了,你怎么不报官?”
王班主两手一摊,苦着脸道:“官爷,我们戏子身份低微,若是有别的出路,谁愿意一直唱戏?我以为候鸣君傍上了达官贵人,不想回来了。”
走江湖这么多年,他班子里的人来来去去换了不少,有些人飞上高枝后便不告而别,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张捕头听完,带着王班主去殓房认尸。候鸣君死了好几天,尸体已经腐烂,脸上被划得面目全非。王班主如何认得出,最后还是看了右脚,见他有六指,才确定身份。
裘智听完张捕头的汇报,看了何典史一眼,心中不禁暗自感叹,不知是自己运气好,还是他交了狗屎运。本以为无名尸的案子无从查起,没想到峰回路转,竟有了新的线索。
朱永贤啧啧称奇道:“这关老三的口味可真够重的,不仅玩得花,还把人给弄死了。”
裘智看朱永贤一脸想入非非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清了清嗓子道:“再去一次关家,我大概想明白了案情。”
嗒然何典史写了传票和拘票,随后带着众人到了关家门口。
他吩咐金佑谦去找苗氏,指认赵老太太去世当晚在屋里伺候的佣人,并将这些佣人和关家两姐弟一并带回县丞衙。自己则是带着另一队人马,去了赵老太太的房间。
裘智到了关家,并未去找关山悦和关山晓,不过门房还是告知了二人。关山晓听说裘智带人直奔母亲房中,心下一惊,脸色瞬间大变。
关山悦见弟弟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深沉,心里不由得一紧,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关山晓回过神,掩饰心中的慌乱,低声道:“没事,没事。”
裘智一进赵老太太的房间,立刻闻到一股刺鼻的臭气,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朱永贤皱眉道:“屋里的味道跟赵老太太的尸臭一模一样,难不成是藏了尸体?”
他四处查看,只见房间里空荡荡的,丝毫不像是存放尸体的地方。
裘智用手在鼻子面前不停扇风,抱怨道:“这么臭,他们不开窗通风吗?”
他又用手指在茶几上抹了一下,指尖沾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这房间已经好几天没人打扫了。看来赵老太太去世后,这屋子就再没人管了。
朱永贤将屋里的窗户一一打开,阳光瞬间涌进房间,外面的热浪也随之扑来,蒸得人浑身大汗,好在空气清新了不少。
带路的小厮听了二人的对话,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眼角抽搐,声音颤抖地解释道:“几位老爷,听说老太太死前曾被蛇仙附身,现在没人敢靠近她的屋子了。”
要不是看在裘智有青天的名声,能镇压恶鬼,小厮才不会给几人带路。
裘智觉得古人的套路有点千篇一律了,想掩盖自己做过的坏事,就总往鬼神身上推,遇到自己这种不信邪的,算他们倒霉。
他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了赵老太太的床上。一张四足黄花梨架子床,床体上雕刻着二龙戏珠,显得十分华贵。
床宽约莫1.5米,加上顶部的架子,总高大约2.1米。床腿离地不超过10厘米,与普通的中式硬木家具无异,但床体的厚度似乎超过了一般的床榻。
裘智走上前,将床上的被褥掀开,随即用手轻敲床板,发出“咚咚咚”的空响。
“这床是空的。”曹慕回一听声音,就知这床里有机关。
大户人家常常会在家中设置暗格机关,用来收纳贵重物品或隐藏不可告人的东西。
裘智转头看向小厮,问道:“你知道怎么打开这床上的机关吗?”
小厮一脸茫然,急忙摇头解释:“我不是老太太院里伺候的,根本不知道床里还有机关。”
裘智明白,像这种暗格机关多半是家中的机密,不可能让普通下人知晓。因此,他也没指望小厮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又看了朱永贤一眼,朱永贤不等爱人开口,直接一耸肩,摊手道:“谁敢去我家偷东西啊,我又没什么好藏的,不搞这些。”
裘智知道朱永贤对这些事一向不上心,问他等于白问,便将目光转向白承奉,问道:“你能看出门道来吗?”
虽然朱永贤没让人特意建造机关暗室,不过吕、白二位承奉做事一向缜密,又是顶级机构里出来的,哪怕燕王府真的不搞这些,二人对这种事也会颇为了解。
白承奉走上前,仔细研究片刻,然后伸手按住凸起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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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只听“吱呀”一声,床板向□□斜,露出了隐藏在床体内的暗格。
小厮没想到老太太的床上竟真有机关,而自己在关家待了这么多年却一无所知,裘智只来了两三次就能发现,不由惊讶地张大了嘴。
床板一打开,裘智和白承奉立刻感到一股更为浓烈的臭气扑面而来,熏得他们头晕目眩。
裘智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他腿脚又不利落,疯狂地冲朱永贤招手。朱永贤会意,赶忙搀扶他到窗边。裘智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略缓过神来,这才有余力继续检查暗格。
暗格内只有一条麻绳。裘智将它拾起,仔细端详。这条麻绳上有一个结扣,完好无损,断口处极为整齐,显然是被利器割断的。
屋外阳光明媚,但暗格里光线昏暗。裘智点燃一支蜡烛,借着烛光,他趴在床边,仔细观察暗格的内部。他发现了几摊干涸的白色痕迹,忍不住将头凑近细闻,结果差点没吐出来。
朱永贤见状,赶紧将他扶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关切地问:“怎么了?
裘智指着暗格道:“赵老太太的死因没有问题,她本就患有心脏病,应该是自然死亡。只是死后,他的尸体被人藏在了暗格里,过了三四天才给她下葬。”
他停顿片刻,接着分析:“关山晓很可能早就收买了老太太房里的丫鬟,等候鸣君假装去世后,丫鬟们立刻熄灭烛火。他打开机关,将老太太的尸体取出,然后让候鸣君藏进暗格。”
朱永贤听完裘智的分析,顿时明白过来。关山晓的确看中了候鸣君,但没有半分旖旎的想法,而是因为他擅长老旦这个行当,所以让假扮赵老太太。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赵老太太死前转性了,原来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了。
朱永贤问道:“候鸣君是被关山晓灭口了吗?”
裘智稍作思索,说道:“不好说。可能是天气炎热,暗格里又充满腐气,候鸣君在里面待得太久,无法呼吸,最后被闷死。也可能是关山晓明知暗格里空气稀薄,故意将他困死在里面。”
究竟是意外还是谋杀,只有审问关山晓才能得出结论。
曹慕回沉吟片刻,问道:“那关山远也是被他弟弟杀的吗?”
裘智摇头道:“赵老太太久病,候鸣君完全可以装作身体虚弱,无力说话,只让儿子磕头请安就离开。关山远很可能没有察觉母亲被换了。”
关山远既没有察觉关山晓的阴谋,也没有阻止他继承家产,两兄弟之间没有任何矛盾,关山晓自然没有杀害哥哥的动机。
裘智继续解释道:“关家几个主子的箭术不错,看似都能行凶,但孙辈平日里用的都是小弓,他们的力量无法拉断弓弦。而且,几人长期使用小弓,就算弓弦断了,也不会轻易换错。”
关山晓既没有作案时间,又缺乏杀人动机,唯一有可能作案的就是关山悦。她长期居住在巴县,当地盛产食盐,知道利用盐制作箭头,不足为奇。
裘智话音刚落,一个捕快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喘着粗气说道:“老爷,不好了!灵堂那边打起来了!”
裘智心头一紧,估计是金佑谦和文勉那边出了状况。虽然文勉武艺不弱,关山晓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还有个实力不俗的关山悦。关家那四个孙子,亦不是等闲之辈。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裘智担心金佑谦的安危,赶忙扶着朱永贤,一蹦一跳地往灵堂跑。
到了灵堂,只见里面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关山晓气得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金佑谦。关山悦则是双眉倒竖,一脸义愤填膺之色,傲立在面前,好像一只雄鹰护住自己的孩子。
文勉将金佑谦护在身后,右手搭在腰间的宝刀上,神色漠然,冷冷地看着二人,道:“胆敢拒捕,罪加一等。”
关山晓早听说过裘智的能耐,知道他断案如神,那些仆人又是见财眼开的软骨头,一旦被带回县丞衙,不用上刑就会立刻招供。
他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哪里肯让金佑谦他们把人带走,于是瞬间翻脸。
他随手抓起一个烛台,朝着文勉砸去,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衙役也敢到我关家撒野!”
关山晓以为文勉是宛平县衙役,不把他放在眼里。
文勉轻松侧头躲过,心中暗怒。他是燕王府的一等侍卫,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燕王府的脸面。关山晓敢对他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永贤气得脸色发青,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暴跳如雷道:“好大的胆子,敢打我的人。”
他还记得关山晓之前推裘智的事,原本打算等案子结了再收拾他,没想到今天竟敢对文勉叫嚣,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灵堂内一片混乱,关三吓得瑟瑟发抖,依偎在文氏身边,眼泪在眼眶中打算。关大小脸惨白,和苗氏抱在一起。唯独关二和李竞灼勉强保持镇定,没有露出惧意。
裘智见状,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一愣。
他顾不得手疼,立即下令道:“把赵老太太过世时房里伺候的仆人全都带走!”
说完,他又指向关山晓和关山悦,挑眉道:“到底是官宦之后,我给你们留点体面,自己跟我走。要是不想要这体面,我让人绑了你们走!”
裘智就不信了,自己这边高手如云,难道还对付不了他们两个人。
岳岭和曹慕回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听了裘智的话,默默地将腰间的兵刃抽出了一半,眼神如刀,紧紧盯着关家姐弟。
关山悦打量了裘智几眼,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和你们走。我弟弟无辜之人,今天家里来了不少亲戚祭奠我母亲,还请大人高抬贵手,留他在家里待客。”
“娘。”李竞灼见母亲要被带走,眼眶瞬间红了。
她早在看到大舅体内的无头箭时,就已猜到了凶手是谁。巴县民风彪悍,当地官府对铁器管控严厉,因此很多人就地取材,用盐制作箭头。
李竞灼这些日子食不下咽,夜夜难眠,整日惶惶不安,生怕母亲的罪行暴露。如今见担忧成真,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关山悦看着女儿落泪,心疼地叹了一口气,上前轻轻抚摸她的脸,柔声道:“别怕,你先坐马车回家,娘很快就会回来。”
李竞灼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拼命地摇头,哭道:“娘,不要去,你和我回家。””她心知母亲这一走,很可能就是诀别。
裘智见她们母女情深,心里也有些不忍,但关山悦杀了人,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他冷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关夫人,你是自己走,还是我们请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