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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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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挖出尸体

陈有没想到妻子给个棒槌就纫针, 面色略显尴尬,赶忙躬身致歉:“贱内口无遮拦,还请公子见谅。”

白承奉笑容可掬, 宽慰道:“无妨, 无妨。心系百姓,急民所急, 是县丞的分内之事。不知小哥原先在哪高就, 都做过些什么。”

朵儿急忙扯了扯陈有的袖子,对他不停地使眼色。自从得知王家要把土地收回, 她就天天发愁, 连针线活也做得勤快多了, 与婆婆一同缝制衣物, 希望能多换些银两, 以免家里没了进项。

如今裘智主动提出帮忙,陈有却犹豫不决, 朵儿不由得心急如焚。虽然求人有失体面,但饭都快吃不上了, 还顾什么脸面。

陈有见妻子坚持,只能无奈道:“我之前在京里做小厮, 伺候人的差事颇为在行, 若哪个府上需要人手, 还望不吝引荐。”

朵儿听了丈夫的话, 觉得他太过老实,不知多说几句,便帮腔道:“他是在御史府上当差的, 连官老爷都伺候得周到, 咱们县里的财主、员外更是能给服侍得妥妥帖帖的。”

朱永贤闻言, 瞪大了眼睛,故作惊叹:“御史那可是大官啊,比咱们县令的官大吧。”

朱永贤再无心政事,对朝廷官吏等级还是略知一二的。从正二品的左都御史到正七品的监察御史,一共一百多号人,他不清楚朵儿说的是哪个。

朵儿一脸与有荣焉之色,嘴上却轻描淡写:“不过是四品而已。”

另一边,裘智与毛大娘在院中交谈:“咱们去看看你丈夫被埋在哪。”

毛大娘怯生生道:“梦里的事,记不大清了,只有个大概的印象。”

裘智自信满满道:“不要紧,你把村长、乡约、地保全叫来,我有话和他们说,保证把你丈夫找到。”

陈有突然听到屋外乱哄哄的,他担心母亲,便让朵儿搀扶着走出房间。只见院中聚集了几个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裘智则站在一条破旧的板凳上,慷慨激昂。

“乡亲们,毛大娘的男人给她托梦了,说自己被人害死,埋在了田地里。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能帮就帮一把,给陈大挖出来,早日入土为安。我不会让大家白干,一人六百文的工钱。”

裘智挖海氏时,每人不过五百文,但冬天刨地比夏天困难,而且又过了一年多,考虑到通货膨胀,裘智直接涨了一百文。

众人一听有钱,立刻想回家动员亲朋好友帮着挖地。

村长则为难道:“大人,不是钱的事,冬天土硬,不好下家伙啊。”

裘智不愿等到开春,微一沉吟道:“不要紧,你让村民把家里的柴火都搬出来,咱们烧地松土,一家多给三百钱的柴火费。”

众人闻言大喜,他们的柴火都是山上捡来的,约等于不要钱,无非就是再去捡点。

此言一出,村长再无异议,马上回家命家人准备好工具和柴火,去替毛大娘挖尸。

陈有没想到裘智出手这么大方,挖个地竟给六百钱。他当年在京里御史府当差,一个月只有一百五十文。

朵儿有些惊讶,又有些羡慕的看着村民。可惜今天挖的是公爹的尸体,自家挣不到这份钱,不然至少六百文到手了。

不多时,村民们扛着锄头、铁锹到了陈家。裘智望向毛大娘,笑眯眯道:“带我们去埋尸的地方吧。”

毛大娘没想到裘智竟是个急性子,大冬天也执意挖地。她叹了口气,带着众人来到了自家租的那片田里。

王大娘脸色一下变得铁青,颤声道:“大妹子,你男人的尸体,就在这田里?”

想到自家田里埋了死人,王大娘怎么都觉得晦气。

毛大娘僵硬地点点头,道:“是的,他说他被埋在一棵果树下,不过地里有五六颗树,我也不知是哪颗。”

裘智不以为意:“没事,咱们人多,一会就能挖出来。”

村民们热火朝天地挖着地,裘智几人站在田边,朱永贤塞了个手炉给裘智。

握着温暖的手炉,裘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毛大娘聊着天:“我听大有说话挺斯文的,他之前读过书吗?”

毛大娘听裘智夸奖儿子,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意,自豪道:“他在京城时,给一位读书人做家仆,许是跟着主人久了,便学了些掉书袋子的话。”

裘智看陈有拖着一条腿,在田里忙前忙后,问道:“他的腿怎么回事?从小就这样吗?”

毛大娘叹了口气,道:“都怪我男人想出的馊主意,骗了李员外的钱,胆子大了不少,竟敢去京里行骗。谁知新卖的这户人家厉害,大有偷跑被抓,主人一气之下就打断了他一条腿。”

主人打骂奴仆之事屡见不鲜,世人不会过多指摘,不过因为逃跑就直接把仆人腿打断了,虽不犯律条,即便在卫朝,也会让人诟病其私德有亏。

朱永贤好奇插话:“他怎么突然回家了呢?主人没找他吗?”

毛大娘听朱永贤这么一问,不由脸色一变,紧张地看着二人,忙替儿子解释道:“他主人心善,没要身价银子,直接还了他卖身契,可不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裘智看毛大娘神色认真,不似作伪,奇道:“你见过他的卖身契吗?”

毛大娘一愣,低头道:“没见过,况且我不识字,见了也不知道写了啥。”

正说着话,就听田里传来一阵欢呼声,一人大叫道:“挖出来了,挖出来了!”

裘智急忙上前,果然在树下发现了一具白骨。他立刻命令众人停手,然后和秦仵一同仔细地清理尸骨。

收集好尸骨后,裘智检查了埋尸的土坑,发现其深度不过三十多厘米,里面只有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估计是死者生前所穿,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物证了。

裘智让金佑谦给村民们结账,自己将毛大娘一家三口带至一旁,面色凝重道:“托梦之说我是半个字都不信,你们既然知道树下有尸体,说明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陈有之前见朱永贤和颜悦色,只当万事大吉了,如今闻言不禁呼吸一滞,手脚冰凉,冷汗瞬间浸湿里衣。

毛大娘早就猜出裘智的疑心,因此并不惊讶。她满眼怜爱地望着儿子,眼中闪着泪花,正欲认罪。

陈有率先开口道:“大人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他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长舒一口气,平静道:“人是我杀的,埋在了树下。因为过了两三年,具体的位置记不清了。”

裘智看看陈有,又看了眼毛大娘,质疑道:“你们为什么当时不报案,现在才来?”

陈有苦笑道:“我以为这事能瞒一辈子,哪知王家突然收回了土地,开春还要把果树给刨了。我知道他们早晚会挖出尸体,便让我娘假装托梦去报官,想将罪名推给路过的歹人。”

裘智早就怀疑陈有参与其中,毕竟埋尸是个体力活,不论凶手是谁,最后埋尸肯定得靠陈有。

朵儿盯着尸体看了许久,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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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陈有看裘智沉吟不语,挡在母亲面前,催促道:“大人,我既已认罪,您就把我抓走吧,别牵连无辜之人。”

毛大娘猛地推开儿子,跪倒在裘智身前,抱着他的腿哭道:“大人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人干的,和我儿子没关系。”

陈有亦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您抓我吧,是我做的。”

村民们过年前发了一大笔财,个个喜笑颜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突然听到了毛大娘和陈有的话,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众人屏气凝神地听着八卦。

裘智看周围站着一圈人,担心二人趁乱逃跑,又怕泄露了案情,随即吩咐陈快总:“你把他们关进车里,先押回县丞衙,再让手下和村民问问陈家的情况,我去他家搜集一下证物。”

秦仵作已经把尸体收拾妥当,放在了车里,跟着回了县丞衙。

回到家,朵儿再也支撑不住了,蹲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失声痛哭,反复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

裘智不擅长安慰别人,见朵儿哭得伤心欲绝,眼泪哗哗地流,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开口。陈有被抓起来,家里没了男丁,以后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裘智叹了口气,便去房里搜证了,留朵儿一人在院里消化情绪。

陈家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屋里唯一的大型家具就是一个柜子。打开柜子,首先找到一个针线盒,里面放了一些棉线和一根粗针,估计是毛大娘纳鞋底用的。

众人又翻出了一个盒子,盒里装了不到一贯铜钱。裘智想着陈家把地都给卖了,又经常去集上卖针线和鸡蛋,家里有这些积蓄算是正常的。

屋外寒风瑟瑟,朵儿哭了一会就进屋了,见官兵们翻出了家里的仅剩的铜钱,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生怕他们起了贪念。

裘智心生恻隐,摸出了一两散碎银子,放在了盒里,将盖子合上,放回了原处。朵儿这才长舒一口气。

金佑谦又从柜子里找到了陈有的卖身契,上面写着以九两的价格将他卖与齐宅为奴。如今卖身契在手,看来正如毛大娘所说,陈有并非逃奴。

金佑谦有些不解道:“陈家一穷二白的,陈有好不容攒了点钱,怎么舍得赎身?”

朱永贤道:“毛大娘说是主人开恩,放他从良的。”

金佑谦摇头道:“陈有在齐宅干了六七年,好不容易教导好了,正是有力气能干活的年纪,不会轻易放他离开。若说犯了主人的忌讳,给他发卖了就是了,不会还他卖身契。”

像之前的王三两,惹得王矛川不喜,就被远远地卖到了北方。而这齐某人能直接把奴仆的腿打断,一听就不像什么善茬,哪会这般好心。

白承奉接口道:“有些世家嫌卖人有失身份,会把卖身契还给犯错的奴仆,将他们逐出家门。”

裘智家里就一个张叔,一个广闻,对这种事不太了解,听了他二人的话,若有所思,看来陈有从齐家离开的事并不简单。

可惜卖身契上只写了齐宅,没有写买家姓名,裘智惋惜地摇摇头。

朱永贤看出裘智的心思,立刻道:“刚才我问清楚了,他之前是在四品的御史家里干活。左、右佥都御史都是正四品,回头我让人去找找姓齐的御史。”

众人又找了一圈,没找到别的有价值的东西了,准备打道回府了。

裘智目光转向朵儿,道:“你和我们去趟县丞衙,有些事要问你。”

朵儿咬了咬唇,鼓足勇气道:“我不去,快过年了,我哪都不去,我就要在家里。”

这下轮到裘智犯难了,朵儿目前不算是嫌疑犯,她不想去,自己不好把她强制带走。而且大过年的,让人接受询问,确实不太好。

裘智微一思忖道:“那你在家呆着,不要四处乱跑,等我们问完了毛大娘和陈有的口供再来找你。”

朵儿连连点头,急忙应允。

离开陈家,裘智找到乡约地保,嘱咐他们留意朵儿的行踪,如果她有逃跑的迹象,立刻给她按下。

回到县丞衙,陈快总已经把陈有母子二人关了起来。裘智看天色已晚,决定明日再提审二人,今天先去看一下尸体。

裘智看着那堆白骨也是一筹莫展,缺乏专业的检测设备,实在没办法判断具体的死亡时间,只能靠毛大娘的口供。既然她说是三年,那就当做此人死了三年。

裘智查看了死者的骨盆,确定死者是男性无疑。但根据骨骼长度推算,死者生前身高大约1米5左右,与毛大娘描述的高大魁梧完全不搭边,且年龄也存在偏差。

裘智拿起耻骨联合面,道:“死者年龄最多二十五六。”然后他看向颅骨,指着上牙膛,对秦仵作说:“你看,鄂中缝和后横缝没有愈合,说明死者死亡时应该在二十五岁左右。””

秦仵作连连点头,把如何通过上颚判断年龄记在心里。

裘智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颅骨,道:“颅骨完好无损,未见裂痕,与毛大娘所述从背后遭受重击致死的情况不符。”

死者无论是从年龄,还有身形都和陈大不符,而且死亡方式也对不上。

朱永贤立刻断言:“肯定是陈有杀了别人,然后编一套瞎话糊弄咱们。”

裘智沉思许久,犹豫道:“杀父可是大罪,直接凌迟处死,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既然没杀死亲爹,如实说杀了什么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认下这么重的罪呢。”

杀人偿命,但普通的杀人案,多是斩监候,不一定会被勾决,尤其是陈家只剩陈有这一根独苗了,为了不让陈家绝后,可能会在秋决时改判,饶他一命。

朱永贤对大卫律的研究不如裘智,听了他的话,沉思许久,道:“这个……没准他不知道呢,就像我也不知道杀父要凌迟一样。”

白承奉心里一突,暗道:你要弑父,不光凌迟,都得诛九族了。不过朱永贤的九族都是宗亲,白承奉也不知道该怎么个诛法了。

裘智似信非信地点点头,对朱永贤的观点不予置评。陈有的谈吐并非无知村夫,而且他明显有备而来,肯定会提前了解一下本朝的律法。

朱永贤看爱人凝神苦思,忙劝道:“你就是爱胡思乱想,陈有一个农民,哪知道咱们能通过骨头来判断年龄。他又不熟悉朝廷的律法,没准觉得杀了爹能从轻判决呢?”

裘智连连摇头:“有两种可能。一是陈大已经死了,他知道陈大不会出现,揭穿他的谎言。二是他故意让这个谎言显得拙劣,希望尽快被揭穿。”

就算陈有不知自己可以通过骸骨来判断年龄,但身高这种基本信息无论是哪朝的法医,都能一眼识别出来。死者撑死了一米五,怎么可能是陈大——

第82章 审理陈家母子

朱永贤沉思许久, 缓缓道:“我猜测陈大八成已经死了,陈有知道他父亲不在了,才会说那个人是他爹。”

裘智也搞不清陈有的想法, 思忖片刻后道:“当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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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急, 是找到陈有当年的买家,弄清他离开齐府的原因, 确认陈大是否还活着, 以及这具尸体的真实身份,还有陈有为何要隐瞒他的身份。”

裘智思考了一下, 开始分派任务:“金师爷明天带人去二羊村, 向村民了解情况, 再询问朵儿的口供。我去审问陈家母子, 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

今天陈快总带人在二羊村问了一圈, 因为裘智当时尚未验尸,很多问题没问到点子上, 而且几人都没问过朵儿的证词。所以金佑谦明天还得去一趟,详细地询问村民和朵儿。

朱永贤不等裘智吩咐, 自告奋勇道:“曹慕回在京里过年呢,我待会给他写封信, 让他调查一下陈有在京里的事。”

裘智想了想, 曹慕回熟悉官场上的那些人, 又是皇上的小舅子, 人人敬他三分,由他出面调查确实更为方便。

秦仵作看裘智已经开始分析案情,不理会这堆白骨了, 出声提醒道:“老爷, 这死因怎么写啊?”

裘智看尸体舌骨并未骨折, 判断其并非被掐死,一时难以确定死因。他沉吟道:“你先给他收好了,等回头抓到凶手,通过他的口供再重新验尸。”

第二天下起了大雪,裘智估计村里的路难走,怕路上出危险,而且年关将至,没必要这么着急,就让金佑谦待年后积雪融化,再去村里。反正凶手已经抓到了,只差确定死者身份这一步了。

裘智命人将毛大娘带到了二堂,又找了秦书吏来做笔录。秦书吏没想到差一天就要过年了,居然还整出来一个案子需要加班,暗中瞪了毛大娘好几眼,心里骂骂咧咧的。

毛大娘一进堂便跪倒在地,嚷道:“老爷,是我干的,是我杀了我男人。你抓我把我斩了,给他抵命。”

裘智并未透露验尸结果,只让毛大娘先交代案情,她的杀人动机、手法及埋尸过程。

毛大娘昨天回来的路上,一直被衙役们监视,没能和儿子对口供,但在牢里想了一夜,也琢磨出些门道来了。

毛大娘狠狠道:“我家那口子,除了赌就是喝酒,喝完酒还对我动手,我天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没一处好的地方。后来他失踪了,我才过了两年的好日子。”

毛大娘已经认了罪,提起丈夫时不再掩饰心中的怨恨,说得咬牙切齿,可见陈大当年的混账,时隔多年毛大娘仍然怒气难消。

“没想到三年前他突然回来了,说是以后都不走了。”毛大娘瞥了眼裘智,见他神色平静,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她硬着头皮继续道:“我一听就害怕了,他回来要是再动手可如何是好。我借口去做饭,捡了块石头回来,趁他不注意,把他打死了。然后趁着夜色,在果树边挖了个坑,把他埋了。”

裘智追问道:“怎么打死的,打了多少下,打在什么部位,石头后来怎么处理了?”

毛大娘闻言怔了许久,缓缓道:“打的头,打了几下记不清了。我怕他没死透,就打了很多下,然后把石头给扔了。”

裘智看毛大娘目光闪烁,就知她是现编的,又问道:“说详细点,是砸的额头,还是后脑勺,前后左右,哪个地方?”

毛大娘不知裘智哪来这么多的问题,只能胡乱指了指后脑勺,含糊道:“大概打在这了。”

裘智接着问道:“那他是和陈有一起回来的吗?”

毛大娘赶忙摇头,否认道:“不是,不是。他一个人回来的,说大有要和主家结算工钱,再过两天到。”

毛大娘怕裘智不信,急忙补充道:“大有回来还问过他爹呢,我说人没回来,没准又去哪野了,大有就不再多问了。”

裘智看看毛大娘,又指指朱永贤,问道:“你能把他抱起来吗?”

毛大娘不明白裘智的意图,疑惑地望着他。

裘智解释道:“我师兄和你丈夫身材应该差不多吧,你既然能把陈大运到田里,那应该能抱起我师兄。还有那个坑我看着挺深的,你挖得了吗?”

毛大娘脸色骤变,眼神慌乱,呼吸也变得粗重,过了许久,才吭哧瘪肚道:“我……我家有个推车,我用车推过去的。我平时下地干活干惯了,农民哪有不会挖坑的。”

裘智记得昨天搜查陈家的时候没有发现小推车,正准备反驳,毛大娘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急忙描补道:“原先有,后来卖了换钱了。”

裘智抿嘴笑了笑,换了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给他埋在家里,非要运到地里呢?”

毛大娘嗫嚅道:“埋在家里多可怕啊,反正那块地我家一直租着,不担心有人发现。”

裘智看她冥顽不灵,为了保护儿子继续狡辩,把人命当儿戏,不禁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裘智沉下脸冷哼一声,使劲一敲惊堂木,吓得毛大娘一哆嗦。趁她心神未定,裘智问道:“那田里埋的人,是你丈夫吗?”

毛大娘迷茫地看看裘智,呆呆地点头道:“就是我家那位啊。”

裘智看毛大娘表情不似作伪,便知陈有没和他娘说实话,从毛大娘这里问不出死者的身份,于是挥手示意朱皂总将她收押。

毛大娘只在戏文里看过官员审案,都是当庭宣判,见裘智让人把自己带下去,死死地扒着门不肯走,哭道:“老爷,是我干的,我儿子他腿脚不好,没法杀人啊。你就判了吧,我都认了。”

朱皂总见裘智皱着眉,面露不悦之色,对旁边的皂隶使了个眼色。一人扒开毛大娘的手,一人抱起毛大娘,直接给她抬走了。

朱永贤看裘智有些不开心,安慰道:“没必要和她一般见识,咱们待会把陈有审了,就能结案了。”

裘智用手按按眉心,叹息道:“先关她几天,让她受点教训。过完年再给她放了,做伪证的事,写个其情可悯,不判了。”

朱皂总将毛大娘送回了女牢,随后陈有给提了出来。

陈有来到公堂上,径直跪了下去,高声道:“老爷,是我做的,和我娘没关系。她吃了一辈子的苦,您把她放了吧。”

裘智看这母子俩说得如出一辙,心中来气,严厉道:“你把你行凶的过程、原因如实招来。是谁做的,我自会判断。”

按照陈有的说法,他和陈大从李员外那骗了笔钱后,就去了京师。陈大又给他找了个新的买主,打算故技重施,等买主放松了警惕,再伺机逃跑。

自从被卖到了这个主家,陈有过上了有衣穿、有饭吃的日子。主家仁厚,加之京城远比宛平繁华,起初他并未萌生逃跑的念头。可陈大经常找上门来,催促他赶紧跑,以便去下一家骗钱。

陈有禁不住父亲的苦求,便决定逃跑。他打算像之前在宛平那样,偷些钱财以备不时之需,却不料被其他小厮发现,并告到了主人那里。

主人命小厮打断了陈有的一条腿,又命人和他形影不离,陈有这才彻底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陈大知道了京城人的厉害,不敢再教唆儿子逃跑了,拿了钱就不知去哪高乐了,从此再无音讯。

陈有在主家干了七八年,主人心善,给他娶了一房媳妇。陈有日子过得和美,只是母亲一人在村里,膝下无儿无女,每每想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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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莫名难过。

他在主家干活,每月工钱有五百文,年节又有额外赏赐,这些年攒了些银子。陈有花钱赎了身,准备回家奉养老娘。

回家后,陈有从母亲口中听说了自己与李员外的旧案,知道自己想要好好过日子,必须把这旧案给销了,于是登门赔罪。安顿好后,他又租了王家的地,一切都上了正轨,哪知陈大突然回村了。

当时陈有正在地里劳作,看到陈大走在田间。他断了一条腿,都是拜父亲所赐,如今父亲又回来继续祸害他们母子了。

陈有怒上心头,瞬间失去了理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抡起锄头就把陈大打死了。毕竟是亲爹,他冷静下来后,将陈大埋在了树下,打算偶尔去祭祀一番。

谁知过了三年,王家把地收了回去,开春后又要把果树给砍了。陈有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与其被王家发现尸体报了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他向母亲坦白了当年之事,毛大娘心疼儿子,就编造了一个托梦之说,希望能蒙混过关。

裘智听陈有说了这么一大圈,依然是认下了杀人一事,但却不肯透露死者的真实身份。

裘智高声道:“你说你在田间看到你父亲,然后直接动手了?那他当时背着行囊吗?”

陈有立刻点头道:“背了个布包裹。”

裘智问道:“在埋尸的坑里没发现行囊,你是怎么处理的?”

陈有神色有些慌乱,低下头不敢与裘智对视:“里面就几件破衣服,我拿去城里卖了。”

裘智再问道:“你京里的主家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官职是什么?”

陈有摇头道:“不记得了,没有印象了。”

众人闻言,便知陈有和主家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不然没必要隐瞒这些信息。

裘智看陈有开始耍无赖了,换了一个说法,提醒道:“弑父可是要凌迟处死的,再加上你蛊惑母亲一事,大为不孝,半点法外开恩的余地都没有。”

陈有听了裘智的话不为所动,依旧斩钉截铁道:“大人,是我杀的人,请您放了我娘吧。她这辈子没过几天舒坦日子,我实在不忍心她被关在牢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愿一人承担。”

裘智并没打算一直关着毛大娘,看陈有这么有孝心,顺水推舟道:“昨晚上下雪了,现在路上不好走,等过几天雪化了,我给你娘放回去。”

陈有听后脸上一喜,又恳求道:“老爷,我娘生我养我不容易,可惜我无法给她养老送终了。请老爷开恩,让我每天去给我娘磕个头,尽最后一点孝心。”

裘智没想到陈有对毛大娘这么孝顺,想老太太一辈子不容易,便应允了他的请求。反正俩人都在牢里,有衙役看着,不会出什么差错。

裘智觉得自己连着答应了陈有两件事,他的抵触情绪应该有所减缓,于是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仵作能通过尸骨查出尸体的年龄吗?”

陈有呆了呆,他对验尸的流程确实不了解,听裘智这么一问,脸上露出了一分惧意。

裘智继续施压,厉色道:“通过尸骨判断,此人年约二十五,身高不过五尺,与陈大身形不符。而且头骨上没有任何骨折的痕迹,可见不是被人击打头部致死。”

陈有瞬间脸色大变,额上布满了冷汗,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他紧咬下唇,目光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陈有干哑着嗓子道:“老爷,验尸是您衙门里的事,小人不清楚,但我说的绝无更改。”

裘智看他咬紧牙关不改口,自己又不愿屈打成招,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他垂目沉思片刻,吩咐朱皂总:“先给他关回去吧,等过了年再说。”

裘智已经看出来了,整个衙门的人都无心工作了。这时节估计给钱都不好使,自己也别拉着他们加班了,万事明年再说了。

白承奉等人都退下后,说道:“二爷,您要是不愿脏了手,只管交代我去办,保准把实话给问出来。”

裘智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除了陈有的口供,咱们还有别的方面可以追查。只要有了确凿的证据,不怕他不说实话。”

朱永贤看裘智自信满满的样,觉得爱人果然聪明,总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满眼崇拜地看着裘智,虚心请教道:“那我们还能从哪方面入手呢?”

裘智竖起两根手指,分析道:“第一还是让曹慕回在京里搞清楚,陈有在京中的旧事。第二,这个故事里少了一个角色。”

“是谁?”金佑谦看裘智卖关子,急得连忙追问。

裘智道:“朵儿。那天在陈家,咱们没有发现朵儿和陈有的婚书。”这年代又不流行同居,两口子肯定会有婚书。

金佑谦补充道:“按陈有的说法,朵儿是齐大人给他娶的媳妇。但在陈家只找到了陈有的卖身契,朵儿的卖身契在哪?”

陈有既然是齐家的奴仆,大概率不会外娶,婚配的对象只会是齐家的婢女。既然齐家将陈有放良,为什么不把朵儿的身契一起还给他们?

朱永贤感觉这个案子和那个御史脱不开关系,于是道:“我回头再给曹慕回写封信,让他尽快找到这个齐大人,搞清楚当年的事,然后马上回来。”

他原本觉得过年期间也没什么事,就让曹慕回多休息几天,过了元宵再回来。如今有了案子,立刻就把他的假期给打折了。

裘智最开始还有些愧疚,放假期间让人干活,转念一想,这不是替老朱家干活吗?曹慕回的外甥以后登基了,他的好处大大地有,偶尔加个班也是应该的,不是替外人白忙活。

裘智瞬间觉得心安理得,连连点头道:“没错,让他一打听清楚就回来汇报。”

朱永贤有问道:“朵儿那边怎么办。”

裘智想了想,道:“咱们把毛大娘送回去,顺便会会她,看她怎么说。”——

第83章 毛大娘之死

新年已过, 天气依然寒冷,好在路上的积雪被太阳融化了大半。

裘智命人将毛大娘从牢里带出来。她低垂着眼帘,神情萎靡, 脸色如死灰, 面上满是泪痕,显然刚与陈有话别。

毛大娘见到裘智, 行了个礼, 黯然道:“我没能把孩子教好,落得今日这个地步, 是我的报应。”

裘智本来还想教育她几句, 让她增强点法律意识, 但见她眉宇间尽是阴霾, 眼眶泛红, 显然内心亦不好受。念及她年事已高,晚年可依, 终是不忍多说,话到嘴边, 化作一声叹息。

裘智道:“上车吧,送你回去。”

毛大娘耷拉着脑袋, 低声道:“我坐外边就行。”

大年初三, 村民们走亲访友, 看到毛大娘坐在车上被送了回来, 陈有却不见踪影,纷纷猜测莫不是陈有杀了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不绝。

毛大娘虽听不清众人的言语, 但看他们窃窃私语, 就知在谈论儿子, 不由脸上发烫,以手遮面。

到了陈家,裘智见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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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里面寂静无声,不似别人家那般热闹,便问毛大娘:“朵儿是出门拜年了吗?”

毛大娘正欲开口,屋内却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娇笑,分明是朵儿的声音。

裘智心下微奇,老公都蹲局子了,她怎么还这么开心。不过既然能笑得出来,说明她没有危险,不用立刻破门施救。

裘智敲了下门,朗声道:“朵儿,我是本地县丞,我把你婆婆送回来了,我进来了。”说罢,推门而入。

朵儿一个人在家,还笑得十分开心,裘智知道这里面定有古怪,想直接进去一探究竟。不过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贸然闯入,而是先敲了敲门,让对方有个心理准备。

裘智刚进屋,仿佛一脚踏入了火炉,瞬间跳了出来。他“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叫道:“你先把衣服穿好了。”

朱永贤以为裘智遇到了危险,立刻把裘智护到了身后,着急问道:“怎么了,里面出什么事了。”

文勉和岳岭也抽出了腰间宝刀,准备应敌。

裘智看众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赶忙安抚道:“没事,没事,等朵儿出来再说。”

过了一会,“咯吱”一声,朵儿红着脸打开了门。众人进屋一看,除了朵儿,还有一青年男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屋里弥漫着一股脂粉气,夹杂着一丝腥膻味,裘智不禁皱眉。朱永贤见状,连忙开窗通风,驱散屋内的浊气。

毛大娘是过来人,联想到方才裘智的反应,心中已明了七八分,不禁又急又气又羞,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脚乱踹,抹泪道:“作孽啊,作孽啊。苍天啊,我是作了什么孽。”

裘智没想到一来就看了这么一出戏,不过他好歹见多识广,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裘智看朵儿穿着一件红色抹胸,外面罩了一件秋香绿的絁衫,头发松松地绾了个髻子,脸上略施粉黛,确实有几分姿色。

大卫律规定通奸是重罪,不过裘智今天来是为了弄清命案的真相,不是来做道德警察的,不想纠缠着朵儿的私事不放。

何况古代婚姻讲究父母之命,朵儿嫁给陈有并非出于个人意志。虽然不能用本朝的剑斩前朝的官,但裘智作为一个现代人,对朵儿追求爱情的行为并不觉得不道德。

裘智看着那个男子,面色如常地说:“这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男子如蒙大赦,面露感激之色,又情意绵绵地看了朵儿一眼,便要出门。

毛大娘见他要走,立刻高声叫骂道:“王老二,睡了我家媳妇就想跑,门都没有。”

朵儿见事情败露,婆母还躺在地上撒泼,也懒得装小媳妇了,叉着腰和毛大娘对骂道:“不看看你儿子是个什么货色,瘸了一条腿,还是个杀人犯,好意思叫老娘替她守节。”

毛大娘见朵儿当着众人面学泼妇骂街,气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王老二见状,赶紧溜之大吉。

朵儿不依不饶:“你喜欢守活寡,守一辈子好了,别拦着我找下家。”

裘智看朵儿越说越来激动,毛大娘脸色惨白,快要晕过去了,忍不住劝道:“大过年的,一人少说两句吧。”

裘智毕竟是官身,朵儿不敢违拗,无奈地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裘智指了指厨房方向,道:“咱们去那说话。”

裘智在感情还有生活上有点洁癖,他不评价朵儿和王老二之间的关系,但看屋内凌乱的样子,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几人来到厨房,朵儿以为裘智是打算追究她和王老二的私情,一改方才的泼辣,换上一副可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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