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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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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心软进不了皇城司

李尧彪看宛平的案子都结了, 便准备离开去办正事了。

裘智虽然盼着李尧彪赶快走,但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了。

他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泪眼朦胧道:“咱俩好久没见, 这才聚了三四天, 你就要走了。宛平离京城近,你没事多来找我玩。”

李尧彪看看朱永贤, 见他一脸怨气的盯着自己, 哈哈一笑道:“得了,你快别装了, 待会燕王该把我的皮扒了。放心, 以后我常来看你。”

裘智心下暗道:你可别来了。

皇城司的人, 轻易不能能出京, 就算李尧彪出京办事, 不可能无旨顺路看望自己,八成是大舅哥让他来的。裘智只希望自己的大舅子, 少来找麻烦。

自从送走了李尧彪,裘智感觉头上的天立刻晴朗了起来, 干活都有劲了。

裘智想想自己和李尧彪还算旧识,都有些忌惮他, 更别说衙门里别的人了, 于是一人发了三两银子的压惊费。

衙门里的人得了银子, 瞬间觉得皇城司的人挺好的, 可以多来。

裘智先把周大谷和王老鬼杀人的卷宗整理好,递交了上去。他之前想给周大谷赶上今年的秋决,主要是怕夜长梦多。毕竟死刑犯在自己的牢里关一年, 万一出点事, 还得写一堆善后报告。

周讷看了裘智的结案报告, 不住地叹气。他调到宛平县两年多,前两次的考核都是一最三善。卫朝考核分为九等,一最三善为上中(注1.),属于第二等。若无意外,今年至少能再得个一最三善。

只要考核连续三年保持上等,周讷任满就可以升迁了。哪知王老鬼搞了个大案子,裘智还事无巨细,把来龙去脉全给写上了,包括王老鬼和高利贷之间的纠葛。这份卷宗一旦送到顺天府,肯定会给他惹出麻烦。

府尹看他上任两年多都未能清除这个毒瘤,必然会认为他办事不利,甚至怀疑他与高利贷有勾结,才让这两个人至今逍遥法外。今年的考核最多是个中上。

周讷上次被裘智当面顶撞,就已对他不满了,如今这份卷宗又让他无法升迁。周讷恨得牙痒痒,打定主意要裘智好看。

十月中旬,刑部把各地死刑的案子审核完毕,呈奏给政宁帝。往年朱永鸿只看大案要案,余下的都直接批个准字,命刑部照办。

今年裘智放了外任,朱永鸿好奇他这个弟婿做的怎么样,特意命人把宛平县的卷宗都给呈上来。

刑部尚书不知皇上怎么突然对宛平县感兴趣了,但也不敢瞎打听,立刻将宛平县申报的三个死刑案一起呈了上去。

朱永鸿先看了柳贵谋害金多宝一案,看着看着不由眉头皱了起来。刑部尚书来之前特意看过三份卷宗,可谓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犯人口供都能对得上,不知皇上皱眉所为何事。

朱永鸿吩咐小太监:“去把王太傅请来。”

王太傅是朱永鸿的老师,教过朱永贤两年,和朱永贤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情。

朱永鸿拿起一张纸,递给王太傅,颇有些恨其不争地说道:“你看看他,这一笔字写的,朕都替他丢人。”

王太傅接过一看,不禁皱眉,确实退步了,可见离京后没再练字。朱永贤的心思王太傅一清二楚,他八成整天围着裘智转,没时间练字。

朱永鸿又拿起一张画像,抱怨道:“你看看这画,若愚查个案子,他上蹿下跳,鞍前马后的伺候着,画的那叫一个认真。”

王太傅接过画像看了看,心道:这画画的手艺倒是没丢。

王太傅听皇上说话的语气,还有什么不明白。字退步了不是重点,重点是朱永贤对裘智太过上心了,大舅哥吃弟婿的醋了。

王太傅不敢掺和皇家的事,笑笑劝道:“也算是干了点正事了,总比在京里惹祸强。”

朱永鸿听王太傅替朱永贤说话,哼了一声,不再多言,继续看卷宗了。

刑部尚书只知若愚是宛平县丞的表字,但不知皇上说的另一人是谁,只装没有听到,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等候圣裁。

朱永鸿看过三份卷宗,脸上露出一丝不快,皱眉沉思片刻,道:“柳贵和周大谷的案子就按宛平县的意思办吧。但王老鬼连杀十人罪大恶极,怎么只判了斩立决,直接改成凌迟。”

其实朱永鸿心里觉得,柳贵的判决也有些轻了。柳贵不孝父母,带着养姐淫奔,明知恩人枉死,不但不报官,反而帮忙遮掩,被抓后又编造谎言,试图遮掩之前的罪行。

朱永鸿认为此人心思险恶,就该判斩立决,枭首示众。

不过裘智毕竟是自己弟婿,多少要给点面子,不好说他两个案子都判得不好,让他面上无光,因此朱永鸿只挑了王老鬼的案子来说。

之前别的官员判刑放水,朱永鸿让刑部给主审之人的回文里,将对方训斥一番。朱永鸿担心刑部照旧例回文,看在自家弟弟的面上,他勉强笑道:“裘县丞到底年轻了点,难免心软,你们好好和人家说,不要太严厉了。”

刑部尚书忙应下,不敢问皇上怎么突然改了脾气,取了卷宗就回刑部了。

朱永鸿看了戴权一眼,道:“若愚还兼着翰林院的差事呢,他的俸禄你让翰林院的算好了,送去宛平。”

戴权明白皇上的意思,立刻答应下来。

李尧彪此次出京,除了去宛平县看望裘智,还有别的任务,十月底才回京。李尧彪命手下回皇城司复命,自己则回家洗漱整齐,进宫面圣,把裘智在宛平县的表现详细地回报给朱永鸿。

朱永鸿微微眯起双眼,玩味地问道:“那金佑谦长得好看吗?”

在朱永鸿看来,天下有那么多的师爷,裘智偏选了个出身不明的,难不成俩人之间有私情?

李尧彪略一沉吟,回道:“陛下,若愚太过心软,才会请金佑谦做师爷,俩人之间绝无别的关系。”

李尧虎亦在殿中,听到弟弟这么说,眉间闪过一丝不悦。

他似乎有些失望道:“就是心肠太好了,若愚递上来三份卷宗,原先看着周大谷一案的判决还算妥帖。如今再看,连周大谷的量刑都太轻了。”敢在衙门里撒野,妄图杀害朝廷命官,至少要判个斩立决。

李尧虎自幼同圣上一起长大,情分与常人不同,除了朱永贤,唯有他敢在皇上说话时插嘴。

朱永鸿他们只能从卷宗上看到与凶案有关的信息,至于周大谷和王老鬼大闹县丞衙一事,裘智觉得并没有写进去。

大卫律里根本就没写,百姓在衙门里闹事该怎么办。裘智觉得这种灰色地带怎么处理,主要看长官的心情,于是就压了下来。

朱永鸿本来是想把裘智留在京城,偏生他那个弟弟整日拉着他说裘智心细如发,断案如神,如何如何的厉害,让自己外放他出京做刑名方面的官。

朱永鸿被弟弟磨得没了办法,加上也好奇裘智到底能做出什么成绩来。他不想弟弟离京城太远,便钦点了裘智一任宛平县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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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尧虎自是知道朱永贤是如何夸裘智的,不免动了心思,他们皇城司最需要细心谨慎、思虑周密的人,若是裘智这任真的做出点成果来,便把他要到皇城司。

裘智破案是把好手,就是功夫弱了些,王老鬼推他一下,腰都能青了。不过皇城司里有的是高手,裘智功夫不行问题倒是不大,关键是心不够狠。

李尧虎的打算从未瞒过朱永鸿。皇城司是皇帝的亲卫,朱永鸿盼着皇城司里人才济济。若裘智真有能力,朱永鸿自然会考虑将他调过去,现在看来却不太合适。

天下都是朱永鸿的,裘智不适合皇城司,也有别的岗位,反正都是替自己办事。朱永鸿并不上失望,毕竟弟弟的幸福更重要,另一半心软总比心狠要好。

朱永贤比朱永鸿小十五岁,出生两三个月就没了母亲。长兄如父,朱永鸿将幼弟抚养长大。朱永贤对于朱永鸿来就像半个儿子,他希望弟弟一生都能平安顺遂。

李尧彪在皇城司干久了,有个职业病,到哪都爱打听消息。他离京一个半月,回家后就找到老仆,询问京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老仆也是喜欢说长道短的人,听主人问起,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立刻把近期京里最大的八卦讲了一遍。

上个月十五号,顺天府的大门上被人在夜里偷偷贴了一句咏春的诗。起初,人们以为只是有人违反宵禁,故意挑衅顺天府。

谁知过了十天,萧伯爷家中珍藏,郭熙画的早春图被人偷了。现场还留下一句有关夏天的诗,并扬言下个月同日还会继续作案。

如今离十月二十五只剩两天了,京城里议论纷纷,这贼还会不会下手了。

李尧彪看老仆一脸激动的样子,说的吐沫横飞,手舞足蹈,只觉欲哭无泪。他心中暗道:搞不好,又要加班抓贼了。

刑部的公文送到了宛平县,裘智看了王老鬼的最终判决,已经改成了凌迟。

按照大卫律,杀害一家三口就会被判凌迟。而王老鬼杀了三家十口,如今刑法严苛,裘智估计王老鬼判个一百二十刀凌迟都没问题。

就像现代有废死派一样,古代也有废凌迟派。前朝皇帝笃信佛教,刑法中并无凌迟一刑,到了本朝太祖年间才恢复。

裘智觉得凌迟过于残忍,因此只判了斩立决。如果刑部认为这个判决不够严厉,通常会在原判决上加重一等,即判八刀凌迟。

哪知刑部直接给改成了一百二十刀。裘智无奈叹了口气,刑部的决定他无力更改,只能说王老鬼自作自受了。

柳贵和王老鬼都要押解进京明正典刑,裘智亲自去了牢房,和刑部的差役验明身份。送走了这两人后,裘智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地了。也许是看了太多古装戏,他一直担心会有人来劫狱。

如今死牢只剩周大谷一人了,他的案子不够上京的资格,只能留在县里受刑。裘智忙命人请了算命先生,算出一个吉日,早早送他上路,以免横生枝节。

黄师爷看过今年周讷对下属的小考评价,别人都算不错,唯独对裘智的评价不大好。

黄师爷忧心忡忡道:“太爷,裘县丞似乎同皇城司的人关系不错,您看给他的考评是不是再写好点?”

周讷尚未听过此事,不免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裘智怀疑自己衙里出了告密的人,让朱永贤帮着去查,而此人正是郝捕头。裘智没等到朱永贤的调查结果出来,就误打误撞地给他开除了。

朱永贤对白承奉下了死命令,让他帮裘智管好了县丞衙,不能再出裘智手下人和县衙那边通风报信的事。

裘智出手大方,县丞衙里的人本来就对他颇为忠心。白承奉和金佑谦通了气,俩人现在又盯得紧,导致许多消息周讷都无法得知。

黄师爷只是看到皇城司的人进出县丞衙,并不清楚裘智和皇城司是否真的有交情。不过他是师爷,于公于私都要提醒一下周讷,黄师爷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周讷沉吟半晌道:“无碍。”周讷知道自己今年肯定要收到差评了,那裘智也别想好。

黄师爷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整理好文书,派衙役送去京城。

——分割线——

没有指令,官员即使在假期也不得离开驻地。十二月初一,吏部的堂官派人送来了命裘智进京的公文。

按照惯例,新科进士要在腊月加各种宴席、诗文会之类。新年第一天,还要陪皇上去太庙祫祭,让列祖列宗们看一下,本朝依然文脉昌盛,人才辈出。

裘智看公文写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大舅哥想朱永贤了,自己要是不回京,朱永贤肯定也不回去。

裘智以为自己外放做官,可以躲开这些繁文缛节,无奈圣旨不可为。他先命广闻回京,让老仆把家里收拾一下。

腊月十九封了印,二十号一早,裘智和朱永贤快马加鞭,回了京城——

注1:引用自《新唐书》,作者宋祁,欧阳修。唐朝的考核制度,以官员所得善和最分为九等。一最四善为上上,一最三善为上中,一最二善为上下,无最二善为中上,无最一善为中中,职事精理、善最不闻为中下,爱憎任情、处断乖理为下上,背公向私、职务废缺为下中,居官谄诈、贪浊有状为下下。

# 第三卷:秋凉捐弃箧笥中

第32章 名画小偷

裘智在京城里生活了二十年, 离开了大半年,如今回来只觉一草一木都格外亲切。

路过燕王府,裘智看朱永贤没有回家的意思, 玩笑道:“你要去治水不成?三过家门不入。”

朱永贤笑嘻嘻道:“我哪有那本事, 最多治治你。”

裘智听了脸上一红,羞涩道:“胡说什么呢。”

白承奉暗道:确实是胡说, 只有太上王治你的份, 你什么时候治过他。

朱永贤对裘智抛了个媚眼,调皮道:“我不回家, 我要做你裘家的上门儿婿, 去你家住。”

原本说好了各回各家, 朱永贤和裘智同居了七个月, 食髓知味, 不愿再和裘智分开。只是王府周围人多眼杂,朱永贤怕被人看到他和裘智同进同出, 发现二人的关系,所以临时改了主意, 决定去裘智家住。

朱永贤知道裘智家住不下这么多人,想着京城治安不错, 就命众人回王府, 自己只带白承奉和两个小太监。

裘智白了朱永贤一眼, 啐道:“你就发癫吧。”

朱永贤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 嬉皮笑脸道:“说错了,该打。咱俩哪还分什么你我,我要去咱家住。”

裘智心里甜丝丝的, 笑嗔道:“吃了蜜了, 嘴这么甜。”

白承奉忍不住频频点头, 心道:咱大卫朝的蜜都被燕王府包圆儿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裘智也不想和朱永贤分开,顺水推舟把他带回了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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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家收拾妥当,朱永贤和裘智说起了接下来几天的安排。张叔听到裘智明日就要进宫,脸色微变,目光闪烁,有些欲言又止。

裘智见状,不免好奇道:“怎么了?”

张叔一副八卦的神情,神秘地说道:“少爷,宫里马上要出大事了,您听说了吗?”

裘智还未来得及答话,朱永贤就兴冲冲问道:“什么大事,你说来我听听。”

现代通讯技术发达,动动手指就能获取各种消息。只要有互联网,在南极的人都能知道英女王早饭吃了啥。大卫朝不光科技落后,又处于封建社会,宫禁森严,皇家的事想传到外面,可谓是难上加难。

朱永贤一听宫里要会事,立刻来了兴致。他都没听说家里要出事,一个老百姓怎么就知道了。

张叔见朱永贤一个王爷还不如自己清楚,心里颇感得意,眉飞色舞道:“我记得九月十五号的时候,顺天府大门外被人贴了一句咏春的诗,还留下一则通知,说要偷一幅和春天有关的名画,署名是花蝶飞。”

朱永贤忍不住看了裘智一眼,这不和金田一里的怪盗绅士一样吗,专偷名画。

“看来你不仅吸引凶手,还专门吸引怪盗。”朱永贤趴在裘智肩头,低声和他耳语。

裘智听到这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拍拍男友的手,示意他不要打岔,听张叔说下去。

“过了十天,萧伯爷家里的早春图被偷了,听说是前朝宫廷画家郭熙的名作。花蝶飞在现场留下了一句和夏天有关的诗,并且预告他会在十月去偷一副夏日名画。”

裘智和朱永贤都知道郭熙,此人是前朝著名画家,传世作品不多,一幅画少说能卖到千两白银。

“十月二十五号,户部郎中王大人家里的一幅画被盗,听说是陈文顼的夏日赏荷图。现场依然留下一句诗,还有作案预告。上个月二十五号,前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家里,崔白的秋浦蓉宾又被偷了。”

陈文顼和崔白的名气不如郭熙,裘智没听说过二人。朱永贤擅长绘画,自是知道,听得连连点头。

“而这次现场留下的预告,让人看的瞠目结舌。”张叔说到这就开始卖关子,不再往下说了,一脸你快来问我的表情。

裘智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这次他打算偷什么?”

白承奉等人也听得津津有味,见张叔不再说下去,急得抓耳挠腮。

张叔看了朱永贤一眼,兴高采烈道:“这次预告信上写得特别详细,说他要在除夕当晚,去宫里的偷燕王画的西山晴雪图。”

裘智心道:看来这个小偷是要凑齐了一年四季。

朱永贤听后一愣,随即狠狠一拍大腿,喜笑颜开道:“这个花蝶飞就是有品位,知道我的画最值钱。”

朱永贤自问学了两辈子的画画,学贯中西,取两家之长,水平不亚于各类名家、大师。如今听说这个小偷盯上自己的画了,真是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朱永贤飘飘然地看着裘智,笑得合不拢嘴:“你老公厉害吧,人家专门要去偷我的画。”

裘智见朱永贤这么开心,不愿扫他的兴,笑道:“你的画是压轴的,可见比别人的都要好。”

朱永贤听了爱人的夸奖,更是美上了天。

裘智问道:“前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是珠大嫂子的娘家爹吗?”

裘智对红楼梦不感兴趣,上辈子没看过几眼,除了能说出几个主要人物,那些配角一概不知。但贾珠成亲时,贾代鹤尚在,两家逢年过节还有个走动,带着裘智去喝过喜酒。

他在席上见过李守中一面,而且李守中变成前祭酒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所以对此人印象深刻。只是李是大姓,国子监的前祭酒不少,因此不确定此人是不是珠大嫂子的父亲。

张叔对裘家的亲戚比裘智熟悉多了,这些七拐八拐的都记得,立刻道:“就是珠大奶奶娘家被偷了。”

裘智叹息一声,本来退休后就没有收入了,还被贼惦记上了,李家有点惨啊。他转念一想,自己没听说过崔白,应该不是什么大家,画不怎么值钱,李家金钱方面的损失不会太严重。

裘智听张叔说的这么详细,估计自己不在的时候,没少出门溜达,四处打听小道消息。想想也是,张叔今年快七十了,放现代早就退休了,整天去公园里提笼架鸟,和老头、老太太扯闲天。

裘智微一沉吟,问道:“这些事你从哪听来的?”

张叔好久没听过这么劲爆的八卦了,虽然觉得当着朱永贤的面嘲笑皇家有些不厚道,但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期待之色:“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就等着除夕夜,看燕王的西山晴雪有没有被偷。”

裘智并不感到十分惊讶。从古至今,百姓都对皇室的八卦感兴趣。当年瑞典王室的王冠被盗,新闻一连好几天上了热搜。花蝶飞如此胆大妄为,还敢挑衅当今。估计顺天府、皇城司、殿前司天天加班抓他呢,这个年不好过啊。

朱永贤看裘智一脸若有所思的样,紧张地问道:“怎么,你要去帮老李抓贼吗?”

裘智吓得连连摇头,赶忙拒绝道:“我好不容易放假了,才不会给自己找事干呢。”

朱永贤这才放下心来,满意地点点头,捏捏裘智的脸,笑道:“真乖。”

王老鬼杀人一案虽然尘埃落定了,但还有王四姐那边清赃退赃的事,又有不少受害人来告状,加上日常的公务杂事,裘智并没有特别清闲,偶尔工作忙起来,还会忽略朱永贤。俩人早就说好了,过年期间不能有别的事,要好好享受二人时光。

朱永贤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敲门。张叔忙去开门,过了一会引着李尧彪进来了。

朱永贤见到李尧彪,立刻变了脸,大叫道:“谁让他进来的,快把他赶出。”

朱永贤一下就猜到李尧彪今日过来准没好事,八成和这盗窃案有关。他刚和裘智说过,放假的时候不能谈工作,李尧彪就找上门来,他如何不气。

李尧彪哪知朱永贤的心思,看他气鼓鼓的看着自己,又见裘智一脸狭促的盯着自己坏笑,不免有些莫名其妙。

李尧彪微一思忖,以为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小两口闹了别扭,朱永贤不敢对裘智发火,便把无名火撒到了自己头上。他今日前来,有求于人,只能一脸讨好地看着二人。

裘智看了广闻一眼,吩咐道:“给李大人看茶。”然后又对白承奉几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李大人有公事说。”

白承奉清楚李尧彪今日来的目的。他是殿前司出来的,现任指挥使陈仁贞是他师傅。白承奉估计师傅正头疼这个案子呢。

白承奉当年做事细致妥帖,被朱永鸿看上了,便将他调到了朱永贤身边伺候。他这些年一直盼望着能重回殿前司,一来更有前途;二来朱永贤和裘智天天喂他一太监吃狗粮,真是遭不住啊。

白承奉知道裘智的本事,如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头脑一热,来不及细想,立刻决定,偷听李尧彪和裘智的谈话,若有重要线索,就去告诉师父。

白承奉假意回房,然后悄悄地绕了回来,趴在窗户外听墙角。

李尧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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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同二人客套,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是为了名画偷盗案来的。”

朱永贤听他果然为这案子来的,怪叫一声道:“顺天府、皇城司、殿前司忙活了三个多月了,都没能破案,找我们也没用啊。”

李尧彪听了手下的汇报,知道二人刚到家没一会,没想已经听说了这个案子,不免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俩。

裘智牵起朱永贤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他稍安勿躁。李尧彪不容易,大冷天的被个小偷耍的团团转,何况最后出了事,丢脸的还不是他们老朱家。

裘智对李尧彪歉然一笑,道:“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事,张叔刚和我们讲了一遍。”

李尧彪自是清楚现,在京里传言四起。有道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尤其是这种奇闻轶事,再加上小偷的名字又异常香艳,更让更让老百姓兴致盎然。李尧彪现在每天都头疼,该如何破案以及平息这些流言蜚语。

李尧彪抿了口茶,提提神道:“既然你们听说了,我就不再多费唇舌了,只说你们不知道的。其实这西山晴雪图,之前曾被人偷盗过两次,但都没得手。”

朱永贤不由一怔,忙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李尧彪心里忍不住吐槽:你当时天天围着若愚转呢,哪有心情管这些。

李尧彪心中虽颇有微词,面上依然恭敬,道:“不是什么大事,你没听说也在情理之中。第一次是在四年前,抓到一个小太监,可惜咬舌自尽了。第二次在两年前,是个小宫女,抓到后撞墙死了。”

朱永贤听后仔细回忆了半天,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如梦初醒道:“好像之前听皇兄说过。”

裘智看了朱永贤一眼,心想不会年纪轻轻,就开始记忆力衰退了吧,自己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朱永贤见裘智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老年痴呆,忙解释道:“宫人手脚不干净是常有的事,侍卫们偶尔会抓到一两个偷了东西,夹带出宫卖了的,所以我没放在心上。”

李尧彪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朱永贤的心是不是一般的宽,别说放皇家了,普通大户人家都得被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不过他是真的命好,上半生有个亲哥哥护着他,后半辈子又找了个心细如发的男友,天生不用操心的命。

裘智试探道:“那你今天来,是想问问我俩的意见。”

李尧彪心道:不,我只想问问你的意见。

裘智虽然心软,武力值又几乎为0,但他断案思路清晰。如今三个衙门忙活了好几个月,都无法破案,李尧彪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看看裘智这边有什么新的思路。

李尧彪点头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哪怕再荒诞的也无妨,反正我们现在一筹莫展。”

裘智思考许久,才缓缓道:“若是我偷取宫中物品,首选肯定是金银,一来没有印记,二来无需后续兑换,减少风险。其次是珠宝,价值高,体积小,方便带出去,拆散了零碎着卖,看不出来历。要不就是瓷器这易碎的东西,好报损毁,或是药材类的消耗品。”

朱永贤附和道:“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朱永贤对裘智主打一个无脑夸,只要是裘智说的都是对的。

白承奉在窗外喝着冷风,听朱永贤打断了裘智的话,心中暗暗抱怨:我的王爷呦,这会您就别捧哏了,让太上王赶快说吧。

“西山晴雪图这种尺寸较大的画作,难以藏匿,携带出宫显得过于引人注目。况且这幅画一直挂在紫宸殿里,突然丢失必然会惹人追查,恐怕没出宫就被抓住了。便算带出去了,怎么出手都是个问题。除非已经有了买家,出了大价钱点名要这幅画,否则不会有人冒险去偷。”

裘智感觉刚才路上吹了冷风,嗓子有些发痒,咳嗽几声继续道:“花蝶飞和之前两起案子脱不了干系。”

朱永贤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没想到自己在古代居然遇到真爱粉了,三番两次要偷自己的画。

李尧彪身子一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半信半疑道:“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偷画,而且这三起事件都有关系?”

裘智不解道:“你不是也觉得其中有联系吗?不然没必要和我们说另外两件案子了。”

李尧彪被裘智反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道:“我只是感觉这些案子可能会有关联,谁会这么大胆,敢从宫里偷画,抓到了可是要问斩的。”

裘智没忍住,咧嘴一笑道:“你们不是还没抓住人吗?前两次的小偷都自尽了,根本不知主谋是谁。”

李尧彪听了脸色不由一沉,裘智见状不再说笑,正色道:“我可以肯定这事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无论这次的案子是否和之前的有关,花蝶飞的目标应该不是西山晴雪图。”——

本卷卷标取自京剧《晴雯》

第33章 四季诗

朱永贤还沉浸在自己遇到了知音的喜悦中, 裘智的一番话好像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

不等李尧彪开口,朱永贤就先不乐意了。他拉住裘智的手,使劲晃悠着, 撒娇道:“为什么, 为什么。”

裘智调皮道:“侦探的直觉。”

朱永贤噘着嘴,小声嘀咕:“哼, 我看你就是嫉妒。”

李尧彪这边急得都快火上房了, 见小情侣还在那打情骂俏,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裘智看李尧彪急不可耐的表情, 不再逗他, 说道:“目前有四点让我十分在意。首先, 是谁泄露了案件的细节?”

按张叔的说法京里的老百姓对这个案子都了如指掌。这年代没有记者, 又没有社交媒体, 消息传得如此迅速,裘智总觉得不太对劲。

“第一次预告贴在顺天府门外, 有可能被路人看到了传了出来。但之后两次预告和诗句都留在现场,百姓们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是受害人那里传出来的, 还是办差的人嘴不严?无论哪种情况,传言传得有快了点。”

李尧彪忍不住打断裘智的话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推波助澜?”

裘智点头道:“这个是花蝶飞有意为之, 还是有人浑水摸鱼, 目前我无法判断, 但背后绝对有人扇风点火。”

裘智说的这点, 李尧彪之前也曾感到不对劲,流言怎么一夜之间就传遍整个京城?但现在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论此事,皇城司根本无法排查出源头。

被偷的那三家的奴仆抓了不少, 皇城司和殿前司轮番拷问, 什么都没问出来。李尧彪自问, 能熬过这两个衙门拷打的人还没出生呢。

皇城司虽和殿前司不太对付,但知道他们的探子口风甚紧,不会泄露案情。如今当务之急是破案,不是构陷同僚。因此,李尧彪亲自带人盯了顺天府好几日,没发现什么端倪。可见案情并非从这三个衙门泄露的。

目前看来,从传播流言这个方向,不太可能找到线索。

李尧彪问道:“第二点是什么?”

裘智推测道:“偷字的意思是秘密获取,顶尖的小偷都是神不知鬼不觉把东西拿到手。花蝶飞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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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张旗鼓,一方面让人提高了警惕,另一方面即使成功得手,也不好销赃,与其他小偷截然不同。”

朱永贤听爱人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个小偷的最终目标,真有可能不是自己的画,有些不开心:“那会不会是花蝶飞艺高人胆大,故意挑衅呢。”

不等裘智说话,李尧彪就先给朱永贤否了,摇头道:“不可能,疯子都没这么大的胆。”

大卫律规定,凡盗内府财物者,皆斩(注1.)。花蝶飞还敢故意挑衅,天子一怒,搞不好会牵连家族,哪个小偷会冒这样的风险?

李尧彪他们原先也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就是想不出来问题在哪,如今听裘智这么一说,犹如拨云见雾,瞬间反应过来。

裘智分析道:“这是花蝶飞设下的心里陷阱,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一直盯着西山晴雪图,好暗度陈仓。”

李尧彪恍然大悟,确实现在侍卫们把紫宸殿围个水泄不通,就怕丢了西山晴雪图,别的地方守卫有些松懈。

李尧彪追问道:“花蝶飞到底想干什么?”

裘智双眉紧皱,思考良久,道:“他的目的现在看不出来,大概率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不过如果他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那我倒是想出来一个可能性。”

李尧彪听裘智说话慢条斯理的,急得直跺脚,求道:“我的祖宗哦,你是我的亲祖宗。你就别吊我的胃口了,痛快说完了吧。”

裘智一向畏冷,是以冬天屋内总比别家多摆两个火盆。李尧彪又急又热,闷出一身汗来。

屋里好歹烧着火盆,白承奉在屋外冻得直哆嗦,听得更是心焦,听李尧彪催促裘智,心里暗暗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崔白和陈文顼这有名吗?”裘智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不过要先确认一下崔、陈的身份。

朱永贤接过话茬:“都是前朝画家,技艺不差,名气比郭熙差了点。”

裘智若有所思道:“这么看来,花蝶飞第一次偷的才算是名家大作。崔、陈二人的画与郭熙的一同被偷,肯定名声大显,身价倍涨。从最大得利者这个角度来看,家中藏有崔白和陈文顼画作的人嫌疑最大。”

朱永贤听了,激动地一拍手,道:“对,就是藏家在炒作画家的知名度,好让自己的藏品升值。”

李尧彪瞥了朱永贤一眼,暗道:若愚说什么,你都说对,他就没有不对的时候。

裘智先自我否定上了:“当然,我这个说法也有解释不通的地方。能策划这个方案的人,肯定有些本事。如果只为藏画升值,太小家子气了,不符合他的身份。”

西山晴雪图曾两次被偷,如今预告信一出来,众人肯定不疑有他,下意识地认为花蝶飞的目标就是那张画。

他花费数年策划了这起案子,可见其耐心以及手段,只为了一幅画有些小题大做了。

裘智又不忘给自己再找补一两句:“推理就是不能放过任何的可能性,哪怕错了,没准错有错着,从中找到相关线索。&quot;

李尧彪听得连连点头,将裘智说的这点暗暗记在心里,追问道:“你刚才说,一共有四点让你在意,还有两点是什么?”

裘智说了半天话,口干舌燥,喝了几口茶,润润嗓子,道:“第三点是花蝶飞如何挑选受害人。萧伯爷有两方面符合花蝶飞的需求,其一他历经三朝,又有爵位在身,属于京中一等人家。其二他家中珍宝无数,经常与好友一起鉴赏家中收藏。”

花蝶飞一炮而红,第一个受害人是关键,萧伯爷有钱有势。就像后世的富豪家族的花边新闻一样,谁不好奇?花蝶飞要是先偷李守中家,估计没这效果。

花蝶飞只要稍做打听,就能知道萧伯爷家的情况。裘智觉得萧伯爷那应该查不出什么线索,关键在花蝶飞怎么挑选之后那两个人的。

裘智道:“余下两人在京里官职不显,长安米贵,他们那点俸禄既要养家糊口,又要和同僚交际,怕是不够用。”

裘智觉得哪怕是在宛平,要不是有朱永贤给的补贴,照自己的花法,早就赤字了。

裘智又抿了口茶,道:“这俩人家里的情况我都不太清楚。如果出身并不显赫,只靠自己攒下来的基业,买一幅画的钱倒是有,但应该不会引人注目。花蝶飞怎么知道他二人家里有前朝古画的?”

李尧彪这几个月把三名受害人的族谱都快翻烂了,现在听了裘智的怀疑,连忙说道:“王大人出身贫寒,家资不丰,这画是他攒了许久的钱,从至宝斋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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