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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起命案
衙役们原先吃拿卡要惯了, 裘智上任后见不得这种风气,不许他们在外作威作福。好在裘智背靠朱永贤这个金主,手头宽裕, 对下属们十分大方, 衙役们得了裘智的赏赐,还都忍得住。
没人会嫌弃钱多, 如今听说可以去搜当地士绅的家, 一个个抢着去周家。王老鬼就一卖水的,没什么油水可捞。是以安排去周家搜查的人眉开眼笑, 去王老鬼家的则唉声叹气。
捕快们就像出笼的猛虎, 脱缰的野马, 闹哄哄地往周家几兄弟宅子去了, 进去就是一阵乱翻, 搞得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周大年丢的银子没找到, 捕快们倒是满载而归。
因为家中被搜,周家几兄弟又难得聚到了一起。三人气得暴跳如雷, 大骂裘智不是个东西,他们周家虽不是鼎盛时期了, 但周大谷好歹是个读书人, 周家不是任人揉捏的。
几兄弟商量后决定, 让周大谷请人写了讼词, 直接去县衙和县令告状。周大谷过了府试,有半个功名在身,自认不用理民不告官的那套。
裘智第二天一早来到县丞衙, 金佑谦立刻向他汇报了昨天下午对王老鬼和周家几人进行的搜查结果, 银子、血衣都没找到。
裘智哀嚎一声, 没有证据就不能抓人,谁知屁股还没做热,郝捕头匆匆跑了进来。
他一脸惊慌地高声报告道:“老爷不好了,刘重阳一家四口被人杀了!”
裘智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眉头紧锁。第一个案子还没有眉目呢,第二个案子就发生了。裘智心里不住地流泪,暗道:难道天要亡我?
裘智急忙召集人手,冲向刘家。
在去刘家的路上,裘智大致了解了下情况。刘重阳的茶楼不仅提供茶点,还卖早饭,因此刘家两口子从早到晚都会在茶楼里盯着。
刘重阳习惯了早起,每天一早去茶楼,赵氏则是吃过午饭,去替丈夫的班。今天都快8点了,掌柜的还不见东家的人影,觉得不对劲,于是找了个伙计去刘家看看。
伙计到了门口,发现赵家的大门虚掩着,心知有异,急忙进去查看。结果发现一家四口都被人捅死在床上,吓得他屁滚尿流,匆匆忙忙跑回茶楼,告诉了掌柜。掌柜跑来报了官。
裘智昨天在下属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凶手的目标不是刘重阳,今天就被啪啪打脸了。裘智欲哭无泪,心里暗自嘀咕:难道自己这神探的名声要毁于一旦了?
裘智带领众人来到刘重阳家,他先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翻动的痕迹,推测凶手只是杀人,没有在屋内翻找并拿走家中财物。如果周大年的的命案是刘重阳干的,丢失一百两银子,很有可能还在刘家。
裘智吩咐道:“你们在刘家仔细的找,看看有没有那一百两银子。”
在裘智看来刘重阳被杀,刘重阳被杀并不意味着他不是周家命案的凶手。结案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捕快们开始四处搜查,裘智则简要地检查了一下四个人的尸体。他初步判断,这几名死者都是被人用刀杀死的。除了刘重阳身中三刀外,其余三人皆是一刀毙命。根据尸体的状态,死亡时间大致在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
卫朝实行宵禁制度,四点一刻才会解禁。如果有人在宵禁期间上街,会被巡逻的衙役抓到。因此,裘智推测,几名死者很可能是在四点一刻到五点之间被害的。
当然,这年代没有监控系统,全靠人眼识别,凶手有可能没被衙役看到。
郝捕头带着几个手下把刘重阳家里翻了个遍,但没能找到那一百两银子。
裘智点点头,心中暗道:如今看来,周大年的案子八成不是刘重阳做的。
今天这案子一下死了四个人,而且还不清楚是否和第一起命案有关。既然屋里没找到银子,裘智不打算盯着搜证了。现在时间紧任务重,裘智急着去验尸,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证据。
裘智让金佑谦回县丞衙梳理一下手头的线索,等他忙完了,下午开个全体会。毕竟死了六个人,破不了案真得滚蛋了。
秦仵作小心翼翼问道:“老爷,咱还找刘稳婆来验尸吗?”
上次裘智盯着周家媳妇下身看,事后刘稳婆和秦仵作说了半天裘智做人不讲究。
秦仵作听过裘智和他师兄的事,知道他们这位老爷,别说女尸了,天仙都不多看一眼,但不好和刘稳婆解释。
秦仵作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他和裘智二人验尸算了。万一裘智再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就刘稳婆那张嘴,还不得宣扬的全县都知道了。
稳婆平日以接生为业,偶尔替官府抓来的女犯验身。至于验尸,裘智觉得别说和自己比了,连秦仵作都比不过。最起码人家秦仵作受过官府的正规训练,基础的检验还是过关的,让稳婆来验尸纯属瞎胡闹。
裘智立刻摇头道:“不用了,就咱俩吧。”
来到殓房,裘智先检查了刘重阳的尸体。发现刘重阳的腹部被刺了一刀,胸口有两处伤口,其中一刀正中心脏。
赵氏面部有血迹以及掌印,裘智推测凶手可能先杀害了刘重阳,赵氏惊醒后准备喊叫,被凶手捂住口鼻并一刀刺死。
裘智看着赵氏脸上清晰的指纹,心中大叫可惜,这要是在现代提取了指纹,凶手就找着了,还用自己跟这想的头秃。
他又仔细查看了赵氏的下半身,没有发现被侵犯的痕迹,表明凶手的目的只是杀人。
秦仵作那边,也检查完了赵双和赵九的尸体,但同样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裘智回到县丞衙,已经是下午上班的时间了。白捕快见到裘智,立刻上前汇报。他和寺里确认过了,王老鬼说的是实话,他每逢二、五、八的晚上住在庙里,而且这两天没有僧人逃跑。
裘智饿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裘智不确定金佑谦是否给自己留饭,如果没有的话,他打算去膳馆凑合吃点。巡街的衙役一直在外边巡逻,无法按点吃饭,所以膳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备有饭菜,免得巡街的回来没饭吃。
裘智回到内衙,见朱永贤坐在椅子上打瞌睡。朱永贤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裘智立刻笑的眉眼弯弯。
虽然案件没有半点进展,但裘智看到男友,心情莫名的好了几分,紧皱的眉头不由舒展开来。
裘智道:“不是让广闻和你说,今天出来大事,中午没法一起吃饭了吗?”
朱永贤揉了揉眼,醒醒神:“我在家吃过了,怕你忙起来顾不上吃饭,特意过来给你送饭。从今天开始,朱师爷又要上岗了,盯着你好好吃饭。”
朱永贤听说今天死了四个人,就知裘智又要开启工作狂模式了。裘智好不容易养了几个月,身体稍微好了一点。如今忙起来顾不上吃饭,还得生病,是以朱永贤决定要做好贤内助,照顾好自己的爱人。
朱永贤来到县丞衙,听金佑谦说裘智去了殓房。他知道殓房里没法吃饭,就坐在屋里枯等,这年代没有手机打发时间,朱永贤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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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见男友事事体谅自己,不免心下感动,一时语塞。
朱永贤看着裘智的表情,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打趣道:“得了,都老夫老夫的了,别来这套了,快把饭吃了。”说着递给裘智一个纸包。
裘智打开一看,不禁哑然失笑。纸包里装着两片馒头,里面夹着肉和蔬菜,自己穿越一回,竟吃上白人饭了,以后要是回到现代,一定要写本书叫《我在卫朝和白人饭的二三事》。
朱永贤笑眯眯地看着裘智,一脸期待地说:“知道你没时间吃东西,给你做了卫朝版三明治。怎么样,老公贴心吧。”
裘智亲了朱永贤一口,甜蜜道:“老公最好了。”
朱永贤看裘智吃的狼吞虎咽,知道他饿坏了,不免十分心疼,赶紧给他倒了杯水:“慢点吃,别噎着了。”
裘智喝了口水,把食物顺了下去。
朱永贤想起一事,又说道:“昨晚上我叫岳岭去在寺庙里搜证的捕快家翻了一遍,没发现那一百两银子。”
裘智其实也觉得不大可能,一百两银子不少,捕快想私藏也没法带下山,但是不查清楚了,总觉得不踏实。裘智没工夫说话,只能点了下头。
裘智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午饭,一抹嘴就准备去开会了。朱永贤连忙跟了上去。
裘智现在没心情和众人客套了,上来开门见山就吩咐何典史:“县里有大案子了,所有人都得到岗,衙役、书吏不再轮班了,全部回来待命。皂班的每天留五人在衙内,其他的都出去查案。不会让大家白干,明一早让他们去找广闻领加班费,一人五两。”
裘智不是周扒皮,让人无偿007,肯定会把好处给足了。
县丞衙里共有一百名衙役,人看着不少,但巡街的民壮就占了三十人。剩下的禁卒、门子、轿夫、打扫等等又有三十五人。
裘智手底下满打满算能撒出去的只有就三十个,人手实在不充裕。不然他非得给那几个嫌疑人,一家派俩人盯着,毕竟这年代破案全靠大海捞针。
裘智吩咐完何典史,转头就问郝捕头:“屋内的血脚印能看出来凶手的行动路线吗?”
裘智没学过痕捡,对这些取证不太了解,只能靠捕快们的经验了。
郝捕头回道:“凶手应该是先进入刘家夫妻的房间行凶,然后去了孩子的房间。杀完人之后,并未多做停留,直接逃离了现场。”
裘智追问道:“凶器呢,留在屋里吗,还是带走了?”
郝捕头道:“应该是带走了,我们没有在屋内找到凶器。”
裘智听到郝捕头的回答后,心中不由一沉。古代没有指纹检测技术,凶手留下凶器也很难追溯到他本人,带走凶器意味着凶手可能计划继续作案。
裘智控制住内心的焦虑,继续问道:“邻居那边的口供有什么特别的吗?”
郝捕头问了一上午了,没有半点收获,于是回道:“老爷,我已经问过了。当时天太早了,大家都没起床。”
裘智叹了口气,和周大年的案子一样,没有任何的人证,这个案子也十分的棘手。
裘智沉思片刻,分析道:“如果这起命案和周家命案是同一人所为,可以看出凶手比上一次有所成长。除了刘重阳身中三刀,余下几人都是一刀毙命,下手果断狠辣。而且屋内整齐,凶手跑的时候,显然不那么慌张了。”
齐攥典昨天就怀疑过凶手的目标是刘重阳,只是被裘智给否了。今天中午他和又金佑谦几人聊过案子,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齐攥典信心满满地说道:“老爷,您看有没有可能凶手和刘重阳有仇,知道他在庙里,本来是想杀刘重阳,结果错杀了周大年。”
其实裘智今天听到刘重阳被杀的时候,第一反应和齐攥典一样,后来觉得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现在听齐攥典这么问,就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如果是特意寻仇,为什么不带凶器上门。案发时天色已明,不会认错人。而且凶手发觉不对,说走错门了就可以,不用杀人啊。”
最关键的一点是凶手明显对周大年有更深的仇恨,他的头骨都给砸碎了,绝非失手杀人。但无法解释为什么刘重阳家又会遇害。
裘智迟疑道:“不过这也是一个思路,你回头跟一下,看看刘重阳有没有得罪过谁。他之前在衙门里干过,肯定有不少仇家。他后来做生意,可能在茶楼里与人结怨。”
金佑谦问道:“有可能是两个凶手作案吗?”
裘智沉思片刻后皱起眉头说道:“理论上存在两个凶手的可能性,但这个几率太低了。先是周家夫妻惨死,之后同院的刘家又被人杀了,我不认为是一个单纯的巧合。我猜测凶手和周家以及刘家都有仇恨,开了杀戒后一不做二不休,连刘家一起干掉。”
何典史道:“可刘重阳和周大年不认识啊。”
裘智思忖了有一会,然后道:“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刘重阳说谎了,二是双方确实不认识,可是凶手认识他俩。”
裘智设想过有人浑水摸鱼,见周家的人死了,趁机杀了刘家四口。问题是,周大年和刘重阳之间有交集,只有县丞衙里的人知道,外人对于案件内情并不清楚。
裘智对自己手下的人还是有那么点信心的,有可能干欺压百姓的事,但没胆量杀人。目前主要嫌疑还是在林嫂子、王老鬼、周家三兄弟身上。
裘智交代金佑谦:“你查查刘重阳和周大年之间有没有交集。”
金佑谦忙应承下来。
裘智又命令何典史:“周家之前有个仆人被辞退了,林嫂子说是因为手脚不干净,会不会是他回来报复。虽然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但没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寺里碰忍不住下手。”
裘智又给嫌疑人的名单上加了一个人。
裘智平时讨论案情时从不找李巡检列席,今天特意把他叫来了。李巡检估摸着是有任务安排给自己,于是当裘智突然看向他时,李巡检立刻全神贯注,听裘智的指示。
裘智道:“三天发生了两起命案,还都是在凌晨,让巡夜的兄弟们用点心,见到可疑的人就给扣下。”
李巡检忙应下,刘重阳命案有可能发生在宵禁的时候,自己手底下的人连凶手的影都没看到,说出去确实不太好听。
朱永贤知道破案有时间限制,看裘智急得都火上房了,心里把凶手骂了八百遍,恨透了凶手不长眼,非要在宛平犯案,害得裘智劳心劳神。
白承奉则是隐隐有些开心,只要裘智没办好这个案子,估计就要收拾包袱回家了。凡事就怕有对比,白承奉现在觉得裘智和朱永贤十分般配,只要裘智失业回王府让朱永贤养着,不再整日验尸,他绝对把裘智当祖宗一样伺候好了——
第22章 被骂了
裘智没想到昨天刚和李巡检说让他上点心, 今天就抓回来一个人,本地混混,名叫王大宝。年二十四岁, 整天游手好闲, 走街串巷,没有正经营生, 专以讹人为生。昨晚他喝多了酒, 跑到街上撒酒疯,被民壮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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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在街上见过此人几次, 一身的流气, 走路歪歪倒倒的, 说话不三不四。明明已经娶妻, 家中有儿有女, 见到年轻的小媳妇还不停地往上凑,没个正行。
裘智命人开了二堂, 把王大宝提了上来。
王大宝一见裘智,立刻开始干嚎:“青天大老爷啊, 我冤枉啊。我就是喝多了晚上在街上走了一会,真的没有杀人啊。”
王大宝知道县里已经死了六个人了, 裘智若是把屎盆子扣自己头上, 真得直接拉菜市口了。
他越想越怕, 开始在地上开始打滚, 叫道:“冤枉啊,县丞要打人了,诬陷我杀人, 我比窦娥还冤啊。”
裘智看他耍无赖, 知道这是地痞流氓常用的手段, 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本来就是多事之秋,他还乱上添乱。
裘智狠敲惊堂木,厉声道:“你把我这公堂当大集了,别和我来你撒泼打滚的这一套。你要是不想过堂,老爷我也省事了。”说着,裘智环顾左右,一扬下巴示意皂隶们动手:“按着他的手画押了,关死牢里,过两天给刑部报了病逝,刘、周两家的案子就算结了。”
王大宝没想到裘智这么狠,打算要把自己给暗中弄死,吓得立刻不敢叫了。
两旁皂隶齐喊“威武。”吓得王大宝又是一哆嗦。
金佑谦瞪了王大宝一眼,呵斥道:“跪好了,再敢乱吠,先割了你的舌头,再画押,让你喊冤都喊不出来。”
王大宝见裘智和金佑谦年纪轻,又生的白净好看,以为二人性子软,好欺负,谁知一个比一个狠。他不敢再闹,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裘智看王大宝不再撒泼,清清嗓子问道:“你把你本月九号和十一号,凌晨的行踪说一下。有没有人能证明,我们去核实。”
王大宝忙不迭道:“我重阳那天陪我家后街的张寡妇爬山去了,天没亮就起了,搭她邻居王屠户的车出的城。十号晚上我在赌坊堵了一晚上的牌,直到天亮才回家。”
裘智一看王大宝的样,就感觉他不像凶手,没有凶手的狠辣样。现在听了他的辩解,更觉得命案与他无。但宵禁期间在外乱走也是违法的,裘智挥挥手先命皂隶把他关起来,等核实完他的不在场证明再判。
下午,郝捕头确认了王大宝的说法属实。裘智想到今年的秋收已经结束,官田里不需要额外的劳动力了,直接将他送去铡割野草。
裘智处理了王大宝后,便和朱永贤以及金佑谦在后堂开始讨论案情。刘重阳的背景调查还没结束,单从周大年那边分析,嫌疑人包括林嫂子,周大年的旧仆,周家三兄弟,还有王老鬼。
金佑谦这边暂时没有发现,这几个嫌疑人与刘重阳有什么关联。
朱永贤突然灵光一闪,玩笑道:“要是连环杀人魔,和刘家、周家都没有瓜葛的人干的怎么办呢?”
裘智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恶狠狠道:“那就破不了了,我只能回家,让你养着。”
裘智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所以才会叫李巡检让民壮们巡逻时打起精神来。
朱永贤哈哈一笑:“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不过你要是想上班,咱们换个地继续干,宛平这地风水不好。”
朱永贤认为破不了案和裘智半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宛平县的问题。
金佑谦看裘智和朱永贤二人打情骂俏,无奈一叹。裘智破不了案,还有人养着,自己可就要失业,从新找工作了。
裘智听到金佑谦叹气,微微转头,见他面带愁容,安慰道:“别听师兄胡说,这案子肯定能破。就算破不了,我丢了官,师兄有钱,不会拖欠你的报酬。”
几人说着话,捕快进来汇报林嫂子的情况。林嫂子是个寡妇,无儿无女,平日里深居简出,只和妇人来往,没见过有什么相好的。
裘智一听,脸立刻皱成了一团,长叹一声:“这个案子太难了。”
翌日,裘智一到衙署,就收到一个好坏参半的消息。郝捕头他们已经打听出了周家旧仆名叫杨田,但这人离开周家后去了哪,无人知晓。他家是宛平村里的,郝捕头已派人去村里寻找了,估计今明两天就会有消息。
朱永贤泡好了茶,与裘智一边喝茶,一边翻阅书吏抄回来的周、刘两家的资料。两人准备再研究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周大年和刘重阳都是本地人,但刘重阳出生在乡下,周大年生在县城里。周家富贵,刘家一穷二白,不然也不会让长子去给人做上门女婿。
裘智和朱永贤觉得这两人不太可能有交集,于是便开始查看二人的妻子。裘智认为不能排除女方有仇敌的可能性,但依然没发现什么线索。
朱永贤抱怨起卫朝的户籍制度:“里面的信息也太少了,而且每三年才更新一次,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查不到。”
到了下午,郝捕头找到裘智汇报,杨田不在村里,只有父母、媳妇同孩子在老家种地。据他的家人说,杨田去京里谋生了,最近都没有回来过。
“老爷,杨田要是在京里,应该不能是凶手。”郝捕头胆颤心惊地看着裘智,希望能打消他派人进京调查的想法。
郝捕头和裘智相处了几个月,了解他的性格。只要裘智起了疑心,肯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捕快们本来没什么法律意识,但乔师爷把裘智气吐血时说的话,衙里的人都听说了,因此知道跨县办案就是个雷。杨田如今在京里,借他们他们十个胆,也不敢跑去京里抓人或者审问。
裘智看郝捕头的神情,就猜到了他心中的顾虑。强扭的瓜不甜,裘智知道这事指望不上衙里的人了,无奈叹息一声,又看了朱永贤一眼。
白承奉估计这事又得落到朱永贤头上了。
朱永贤会意,对着郝捕头道:“这事你别管了,我在京里有熟人。你把杨田的详细信息,比如住在哪,东家是谁都告诉我。我派人去找,把人给带回来。”
朱永贤是行动派,立刻修书一封,让岳岭送去给皇城司提举,请他误必把杨田找到。
第二天一早,裘智和朱永贤正在查看齐攥典列出的名单,名单上都是和刘重阳有仇的人。
裘智发现刘重阳的仇人真不少,要是一一走访,没个十天半个月排查不完,不禁头疼。
金佑谦焦急地走进了三堂,给裘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说话。
裘智心中一凛,冷汗瞬间下来了,暗道:不会又出事了吧。
裘智拍了拍朱永贤的手,道:“我去和金师爷说几句话。”
二人走出房间,金佑谦一把拉住裘智的胳膊,将他往角落里拽,生怕朱永贤或者裘智的手下听到他们的对话。
环顾了一周,金佑谦确认左右无人后,才小声说道:“方才县衙来人了,说太爷让你过去一趟。”
裘智每隔十天都去县衙给周讷汇报一次工作,现在还没到日子,怎么就派人找自己了,难道是因为周、刘两家的案子?但看金佑谦的脸色异常凝重,似乎不只是为了命案。
裘智问道:“怎么回事,这么着急?”
金佑谦轻声道:“门子问了县衙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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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昨天周家三兄弟把你给告了,之后太爷脸色就一直不好。”
裘智在县丞衙里人缘还算不错,他待下和善,最重要的是出手大方。昨天给衙役、书吏发赏钱,也没有忘了打杂的人,每人都给了一两银子,让他们做好后勤辅助。
所以今天门子见县衙来的人气势汹汹,自然知道事情不对劲,于是拿了几十文钱,买了个消息。
朱永贤对外只说姓陈,金佑谦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但看他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样,觉得朱永贤的身份不简单。
金佑谦估计朱永贤要知道周讷待会要对裘智出言不逊,肯定会气得跳脚,八成会先冲到县衙把周讷骂一顿。
裘智拍拍金佑谦的肩,称赞道:“这事你做得聪明,千万别张扬,尤其不能让陈爷身边的人知道。”说完,他高声喊了一声:“广闻。”
广闻知道裘智和朱永贤独处时不喜欢有外人在场,于是就跑去后衙躲懒。听到裘智召唤,他才一路小跑过来。
“少爷,找我有什么事?”他问道。
裘智吩咐道:“你去问问门子,他花了多少钱,给他补上。然后再给他一两银子,做备用金。”
裘智不能让门子花他的钱替自己打听消息。
裘智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广闻一脸茫然地看着裘智,不明白裘智的意思,
裘智估计周讷正在气头上,不敢让他久等,没工夫和广闻解释,催促道:“让你去就去,这事别和师兄说。”
朱永贤看裘智和金佑谦俩人在门外神秘兮兮,也不知在嘀咕什么,没一会还把广闻找去了,越发的好奇。
裘智回屋,对朱永贤笑道:“周讷听说了案子的事,叫我过去一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一个人无聊,就回家歇着。”
朱永贤看裘智和金佑谦在外边说了半天的话,就知事情不那么简单,又看裘智眉宇间略有忧色,心知他没说实话。朱永贤刚要再问,裘智就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裘智和金佑谦骑着马并肩而行,金佑谦见裘智眉心紧缩,宽解道:“老爷,待会太爷要是生气了,你赶紧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
裘智苦笑一声,自嘲道:“放心吧,再大的阵仗我都见过,懂得怎么办。”
他连皇上的雷霆之怒都见过,周讷再可怕,还能可怕得过他大舅子不成。裘智现在担心的是,自己语焉不详的跑了,把朱永贤一人留在县丞衙,晚上回去要怎么哄好他。
二人来到县衙,衙役通报后。裘智被人领着去后堂面见县令了,金佑谦则和黄师爷套近乎。
周讷见到裘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县丞老爷,好大的威风,连童生都敢打了,还差点把人家给抄了。”
裘智想自己还得在周讷手底下混三年,而且官场人情复杂,周讷是正经科举出身,年兄、同案不少,万一以后遇到了,他们想起自己同周讷的恩怨,保不齐还会刁难自己。
裘智不争一时之气,立刻赔笑道:“下官做事急躁了些,如今知错了,还请太爷以后多提点才是。”
裘智以为周讷是因为他对周大谷下手太狠而生气,于是态度端正地认错,想着赶快把这事平息了。
其实周讷对周家三兄弟的事不是很在意,周大谷说是童生,但不算正经功名,打就打了,家搜就搜了。周讷觉得裘智虽然手腕强势了些,倒也算得上干练。
周讷对裘智不满,主要因为三件事情。
首先,裘智跨县办案,不仅违反了朝廷法规,还得罪了同僚。
其次,裘智不上折子建议革除金佑谦的功名,周讷乐见其成,毕竟在他治下多一名秀才,多一点体面。可金佑谦身世复杂,裘智把请他来做师爷,这让周讷十分不快。
其三,裘智和那个姓陈的,不清不楚,整日厮混在一起。
无论哪一件被人告上去,都得牵连自己。因此,周讷早就想敲打裘智了,只是一直没得着机会。如今周大谷告到县衙来,终于给了周讷一个理由。
周讷阴沉着脸,一拍桌子,疾言厉色道:“上官说话,谁和你这嬉皮笑脸的。”
裘智心中感到有些奇怪:不至于因为周家三兄弟气成这样吧。裘智打听过周讷的官声,还算勤政爱民。周家三人欺负周小庄一个孤儿,意图侵占侄儿财产,周讷怎么会替他们鸣不平。
裘智一时搞不清楚周讷的想法,于是闭嘴不言,眼观鼻、鼻观心,只等周讷发作,自己再见招拆招。
周讷声色俱厉道:“你你是朝廷命官,难道不懂朝廷的法律规章吗?对童生上刑,任由衙役横行乡里,手段残暴,堪比酷吏,目无王法。你跑去涿州私挖骸骨,竟然敢带回本县审理。还有那个金……”
裘智听到这番训斥,心中渐渐醒过味来。他说怎么周讷生这么大的气,看来周家的事就是个引子,周讷怕是早对自己不满了。
听周讷提起涿州,裘智不免陷入沉思。事情已经过去四个月了,自己之前又把张佑谦得罪的死死的,他不可能不撺掇涿州县令告状。裘智都做好了罚俸的准备了,谁知这么久也没见动静。裘智猜测应该是朱永贤暗中替自己摆平了,想到朱永贤,裘智不禁心里一甜。
周讷看裘智一脸魂游天外的样子,自己说了这么半天,估计他半点都没听进去。周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抄起惊堂木就是一拍。
裘智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认错:“都是下官才疏学浅,惹下大祸,让太爷生气了。千错万错,俱是下官的不是,太爷消消气,保重身体要紧。”
裘智又说了一筐的好话,才让周讷面色稍霁。
周讷睨着眼,问道:“听说你和一个叫陈乐安的走的近。”
周讷一直想不明白,裘智一个榜眼怎么就来做县丞了,直到听说了他和陈乐安的传闻,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肯定是裘智有龙阳之好的事传到了宫里,圣上大怒将他赶出了翰林院,如此看来裘智以后的仕途不好走了——
第23章 第三起命案
裘智眼眸微垂, 轻声道:“陈乐安是我师兄,他身体不好,来宛平养病。”
这套说辞裘智讲过不下百遍了, 如今说起来驾轻就熟。裘智知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二人关系匪浅, 但只要自己咬定了他们是师兄弟,那些话就只是流言蜚语, 难道还有人闯进县丞家捉奸吗。
周讷嗤笑一声, 嘲讽道:“你这话哄三岁孩子差不多,你和陈安乐的苟且事宛平县传得沸沸扬扬的。”
周讷这话有些夸大其词, 其实就是县丞衙还有县衙的人知道了, 连程储德的主簿衙都没怎么听说过裘智的事。
周讷并不恐同, 谁没有个年少风流的时候, 玩玩就算了。真要喜欢男的, 好歹娶个媳妇给自己找块遮羞布,像裘智这种, 周讷实在看不顺眼。
裘智脾气温和,情绪一向稳定, 但最忌讳别人轻视他与朱永贤的关系,如今听周讷这么一说, 立刻变了脸色。
裘智沉下脸, 冷冷道:“太爷说我一人就是了, 何必牵扯别人, 编排下属的私生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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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下作了。”
周讷若只说工作上的问题,裘智不与他计较, 很多事自己处理的确实有些草率。可周讷提起了朱永贤, 裘智再也忍不下去了。
周讷没想到裘智敢反驳自己, 心中气极,但他为官十年,心思深沉,并不动怒。他看裘智一脸寒霜,嘴唇紧抿,眼带怒火,可见是被自己说中心事了,才会反唇相讥。
周讷正准备再训斥几句,裘智不惯他的毛病,直接起身道:“县丞衙里事物繁忙,下官先行告退,回衙处理公务了,少陪。”说完,裘智大步离去。
周讷看着裘智的背影,气得直哆嗦,半晌没说出话来。
朱永贤见裘智火急火燎地走了,知道爱人有事瞒着他。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好伴侣,要尊重另一半的意愿。既然,裘智不让自己一起去,肯定不能偷摸跟着,朱永贤只能在院里踱步。
白承奉几人在内衙坐着,看到裘智外出,现在裘智去哪,朱永贤必然跟着。王府的侍从发现朱永贤居然没叫他们随行保护,一个个也都坐不住了,跑到前面查看。
众人见朱永贤满脸焦急之色,在院里转圈,看样子是被裘智给抛弃了。几人知道王爷现在心里气不顺,都不敢上前。
广闻一向听话,裘智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把钱给了门子,然后回到内衙。
朱永贤一把揪住广闻,急匆匆问道:“你家少爷怎么了?”
广闻拼命往后退,一边把自己的胳膊往外拽,一边摇头道:“等少爷回来你去问,他不让我说。”
朱永贤气哼哼地松开手:“好,我不问了。那金师爷去哪了你总能说吧。”
广闻缩了缩脖子,道:“和少爷一起走了。”说完,一溜烟的跑开了。
朱永贤不能把广闻怎么样,只能急得跌足。
白承奉见朱永贤生闷气,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讨好道:“王爷,这事包在我身上,定然给您弄明白二爷去干嘛了。”
朱永贤赶忙摇头,道:“不用了,回头我自己问,他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在朱永贤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事,优秀的伴侣需要尊重另一半的隐私。
白承奉撇撇嘴:只要和太上王有关的事,他家王爷就没硬起来过,当然床上除外。
朱永贤话音刚落,就见张捕头火急火燎的跑进来。朱永贤心知有异,忙问道:“怎么了?”
张捕头急的说话都结巴了:“陈爷,老爷去哪了?县里又有命案了。”
等裘智从县衙出来,就见张捕头一班人,还有朱永贤带着王府的人,在外面等自己。
裘智的心不由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次是真出事了。
金佑谦见到裘智,就像见到了救星,高声道:“老爷,快上马,甜水井巷出事了。”
裘智内心欲哭无泪,老天爷是玩自己吗,五天发生了三起案子,柯南也没这么能死人啊。
裘智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翻身上马,道:“快走。”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裘智让张捕头简单介绍了案情。目前已知死者共有两人,分别是李货郎和他的妻子李张氏。
李货郎整日走街串巷,以贩卖日用品和零食为生。前几天,他从商贩那里进了一批货,并且约定今天去家中取钱。商贩到了李货郎的家,却发现大门紧闭,拍了半晌也没有人应门。商贩十分奇怪,李货郎就算外出卖货,妻子和老娘通常留在在家中,不会无人开门。
商贩扒着门缝往里看了几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是想到最近县里的杀人案,又有点担心。商贩叫来了李货郎的两个邻居,三人一起翻墙进了院子。几人来到房间,看到李货郎和张氏被人杀死在床上。
他们吓得魂飞胆丧,顾不得看李母的情况,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两人守在现场,一人跑去报官了。
裘智听完张捕头的讲述,估计以凶手的残忍,李母八成也遇害了。
众人来到李货郎家,裘智先去查看尸体。死亡时间和前两起命案时间差不多,三人都是被人一刀刺中心脏。
虽然卫朝没有专业的检测设备,但是裘智感觉李货郎身上的伤口宽度,与刘家四人的伤口宽度一致,应该是被一把刀所杀,因此推测是同一人犯案。
裘智让捕快把报案人叫来,问道:“你们来的时候大门是拴上的?”
商贩吓得脸色惨白,点头道:“似乎是锁着的,锁着吧。我拍了半天的门呢,肯定是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