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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一股泪意涌上心头。
她曾经想过,谢鸢会易容,会乔装打扮,或许今年冬天,也会易容成某个人,悄悄出现在她的及笄礼上,远远看她一眼。
于是及笄礼那天,她目光扫过每一个宾客的脸,想着她娘会不会也在,会不会是这其中之一。
收到这根发簪,谢崚才知道她没有来。
如果她来了,她才不会通过慕容徽给谢崚送礼。
谢鸢这些年写给谢崚的信,全都被拦截了,若非慕容徽良心发现,这根发簪很有可能到不了谢崚手里。
她看着菱花镜中肖似母亲的面容,死死咬着双唇,捂住镜子中的金色眼眸,随后,深深将镜子拥入怀中。
及笄、订婚。
谢鸢都没有看见。
她以为自己已经释怀,可依然那么难过。
无法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
她好难过。
……
谢崚这天又失眠了,只好起来看军务。
贺兰初是个劳模,军中负责她管的她管,不需要她负责的,比如说给军队讨粮等等,她也管了,直接代替谢崚去和户部掰扯,所以落到谢崚身上的事务就变少了。
谢崚很快看完了东宫的军务,又开始翻阅从宣室殿里抄录过来的朝政。
这部分政务慕容徽已经处理过了,谢崚翻阅政务,也是学习慕容徽治国的手段。
慕容徽的治国风格和谢鸢非常不一样,楚国世家盘根错节,谢鸢打得一手好太极,四两拨千斤,大多时候都是在糊弄群臣,且有一半时间都在搞党争和政斗。
而慕容徽则擅长快刀斩乱麻,直来直去,哪里出了问题,就将负责人提起来,该斩就斩,该流放流放,虽然效率搞,但避免不了刚愎自用。
谢崚在纸上画了个圆圈,又画了个三角形。
谢鸢是被打磨过的圆,太容易被拿捏,而慕容徽棱角分明,过刚易折,谢崚想,那她自己算是什么?
她应该成为什么?
“殿下。”
谢崚回头,季怀瑾捧来了奶茶和点心,“我看夜深了,殿下还没睡,担心殿下会饿着,不妨吃些东西吧。”
谢崚夜里没胃口,捧起茶杯,只是用温奶茶暖手,并没有喝,“怀瑾,你的家人,还在吗?”
第114章 大雪
季怀瑾的眼神躲闪,露出片刻的慌乱。
“殿下,你查我了?”
谢崚摇头,“没有。”
对于季怀瑾的家里人,谢崚并不感兴趣。季怀瑾进宫那么久,从来没有和外面有过书信往来,她的十五岁生辰也是在宫中度过的,过得非常平淡,甚至有些简陋。
谢崚藏在书案下的手挪动,拿出一根紫玉簪。
“孤是想着,你的及笄礼,也没有家人为你加簪,送贺礼,若是不嫌弃,孤可以为你加簪。”
其实谢崚是在季怀瑾的生辰前一天才得知是她的生辰,谢崚没来得及为她准备贺礼。
后来她在库房礼挑了一块紫玉,让人送去找工匠打造,成了这支孔雀簪,簪子的一头是紫色宝石,好似雀鸟的眼眸。
这些天她为自己的及笄礼、订婚礼忙碌,这支簪子完工好几日,被她忘在案角,等一切结束后,她才想起来。
季怀瑾盯着谢崚手中的紫玉簪,双唇蠕动,谢崚不太清楚她是感动还是难过。
屋外大雪,灯火寂寥,谢崚忽而发觉,这个场合似乎有些简陋了。
她清了清嗓子,“其实,要是今天不合适,改日也行。”
季怀瑾沉默片刻后,摇头,“不,今天可以的。”
……
谢崚带着她,坐在梳妆镜前。
季怀瑾的发髻是自己绾的,她的手艺显然不怎么好,发髻歪歪斜斜,谢崚从来没有自己梳过髻,也梳不好,顺滑的长发好几次从她手中溜走。
杏桃见谢崚严阵以待梳了半天,还没有绾髻,主动请缨:“殿下,奴婢来吧。”
有了杏桃帮助,谢崚将季怀瑾的长发梳成高髻。
谢崚取过紫玉簪,在季怀瑾头上固定好,烛火映照下,菱花镜下少女的面容生得落落大方,有一种英姿勃发的美。
谢崚很早就注意到了季怀瑾的外貌特点,她的美,是很大气的美,不过总是畏畏缩缩的,显得撑不起这副五官,紫为贵,这紫玉,合该配她,为她的容貌点缀。
谢崚学着段氏的动作,将发簪穿过她的发髻,凝视着镜子中贵气的面孔,称赞道:“阿瑾好像五部里出来的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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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瑾死死咬着唇,还是一声不吭,谢崚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就在这时候,她出声道:“殿下就不担心,我是一个骗子?”
谢崚愣了愣。
“我接近你的目的,我为什么想要来燕国做你的女官,你就不怕我是贪图富贵,你就不怕,我是一个彻头彻尾背信弃义的小人?”
谢崚说道:“孤不在乎。”
“孤当初许诺,只要你替孤找到沈川,孤许你官位,你已经做到了,孤就没必要将手伸得那么长,去查你的来意。”
季怀瑾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崚。
谢崚疑惑:“怎么了?”
季怀瑾笑了,“就是觉得,阿蒲说得对。”
“他跟你说了什么?
季怀瑾没有回答,径直朝谢崚行礼,“微臣谢过殿下赐簪之恩。”
……
今年寒潮比往年都要凶狠,连绵的大雪从长安一直下到了建康。
建康宣室殿,谢鸢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文书,忽而,周墨推门而入,朝谢鸢行礼。
当初被谢崚强行拐来的医者,如今已经在建康成婚生子,官至太医院院正,比起九年前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而立之年的周墨蓄了长须,看上去沉稳持重,是饱受帝王信任的杏林高手。
谢鸢丢下书,探问病情,“尚书令今日可有好转?”
周墨行礼,“尚书令大人心力憔悴,是心衰之兆,微臣施加艾灸,再佐以服用人参,已经延缓尚书令病情,只不过寿数如何,还要看天命。”
谢鸢垂下眼眸。
香炉里烧着旃檀香,谢鸢双手紧握,眉目凝起。
今年秋季,谢鸢勤勉上朝,提前将很多政务都处理了,她特地空出一个月时间,说要去冬猎,实则想要北上长安去参加谢崚的及笄礼。
经过一年练习,她的易容术更加精湛,她相信自己骗得了慕容徽一次,那肯定能骗他第二次。
何况及笄礼时间短促,慕容徽定然不会发现。
她为谢崚打造了岫玉簪,想要亲手交到她的手中。
从她八岁到十五岁,谢鸢几乎没有陪伴过她,所以她更加急迫地想要经历她的成年礼。
一切都安排好了。
可是,这个节骨眼上,谢芸忽然在朝堂上倒下,昏厥不醒。
楚国的尚书令、扬州刺史忽然间就病了,卧床不起。
在燕国的辅政三臣中,谢渲是她的师傅,教她诗书礼仪,亦父亦兄,王伦是她亲自招降的流民军统帅,为她南征北战,出生入死,这一文一武两人各自对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至今尚未成婚。
然而,谢鸢最信任的,却是通过家族荫蔽步步高升的谢芸。
谢芸留守扬州,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将后背交给他,去任何地方。
谢芸倒下了,她就需要戒备起来,楚国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动乱。
周墨说,谢芸是操劳过度,心脉衰退,周墨也不能确定,他是否能熬过这个冬天。
天命,就是要听天由命。
谢鸢道:“你回谢府去守着,照看好他。”
周墨抬手:“诺。”
周墨走后,谢鸢终究是不放心,亲自去了一趟谢府。
谢夫人带着几个孩子,在厅堂
外抹眼泪。
“夫君的身体向来很好,今年冬天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倒了下去,大夫说要听天由命,妾身不懂医术,做不了什么,只能日夜修道拜佛,求夫君能够好转。”
她的手腕上挂着佛珠,话罢,她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妾身失态,让陛下见笑了。”
谢鸢扫了一眼几个孩子,谢芸三子二女,老二三四五都在,唯独谢灵则不在。
“灵则去哪了?”
谢夫人说道:“廷尉府事务繁多,灵则还在忙。”
谢灵则已经入仕为官,以谢家权势,谢灵则完全可以进尚书府,获得个不错的官职,谢芸却偏偏让他去了廷尉。
从虞朝开始,廷尉改制度,活多钱少还没权,各部有什么吃力不讨好事情,都甩给廷尉处理,像块板砖,哪里需要搬哪里,京中贵族曾言:“狗都不去廷尉!”
当时谢芸是这样说道:“灵则性子刚直,善恶过于分明,若彼生于太平盛世,大抵能成直臣,服侍陛下左右,成为锦上添花的点缀。可如今世道,缺的是荒年谷而非丰年玉,他还需要慢慢地磨,否则,就算他成为高官,今后也会被折碎。”
谢芸是了解自己儿子的,为他谋算甚远,廷尉掌宫禁内外与世家相关的刑狱,扯上世家,那么问题会变得非常复杂,用来打磨谢灵则正好。
有他给谢灵则撑腰,谢灵则也不害怕得罪人。
可他似乎没有料想到,他的身子会衰败得这么快。
谢鸢穿过中房,去看望病人。
谢芸躺在床上,盯着谢鸢头上的霜白,声音沙哑道:“陛下,外面的雪很大吗?”
谢鸢拍了拍发上的雪,“是呀,雪很大,瑞雪兆丰年,明年必然大丰。”
谢芸道:“真奇怪,明明才病了没几天,却好似很久没有见过雪了,陛下,请恕微臣难以起身向陛下行礼。”
谢鸢却笑了,“朕当然不会怪你,好好养病。”
“你要快些好起来。”
她说道:“灵则那孩子,现在都还在外面奔波,要不请朕给他批几天假,让他回来,廷尉终究是太苦,等你病好之后,朕将他送去尚书台。”
谢芸却摇头,“陛下,微臣心里有数,他今日火候不够,若是借着谢家权势上去,只怕会德不配位,贻笑大方,再熬个几年,今后能走到哪一步,还得看他的修行。”
“到那时,还得劳烦陛下替微臣盯着他。”
谢鸢说道:“你快些将身体养好,你这个父亲,比朕这个君主要管用。”
谢芸笑了,“若是身体能养好再好不过,但命数非人力能更改,微臣想趁现在还有力气,向陛下求一个承诺。”
谢鸢没有直面回应,而是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朕出了意外,你会怎么做?”
谢芸不暇思索:“迎回公主,竭力辅佐。”
他和谢鸢之间的感情,早已经超过了君臣,如果谢鸢出意外,他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稳住朝局,将这天下交给她的孩子,并且在今后余生,照顾好她的遗孤。
谢鸢也道:“所以,朕也是一样的。”
“你我之间,无需承诺。”
……
大雪还在下。
京城,花月楼。
扬州自古多风月,偏安久了,世家贵族中的子弟大多染上了奢靡好玩乐的习惯,造就了盛极一时的建康烟花巷。
而花月楼,就是如今的烟花巷第一楼,花魁流筝与雀乐,是一对双生姊妹,一人擅古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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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琵琶,被誉为建康双璧。
如今,这对双生子,正在花月楼顶楼的包厢之内待可。
一男子眯着桃花眼,倒在流筝怀中,雀乐给他喂了一颗葡萄。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他慵懒地睁开眼睛,拾起地上的大氅。
流筝娇嗔:“乔公子,怎么快就要走了吗?”
乔洛半眯着眼,把玩着折扇,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休息够了,明天再来。”
雀乐道:“公子到时候还点我们姊妹伺候。”
乔洛笑眯眯地,缓缓解开折扇悬挂的昂贵白玉坠子,遥遥一抛,扔给了流筝,“那当然。”
他转身下楼,尚未迈下台阶,风雪中,一人长久伫立。
乔洛轻蔑一笑:“谢大郎君,你也会到这种地方来?”
谢灵则抬手拦住他,“等你。”
“乔三公子,跟我到廷尉一趟吧,有一桩案子需要你配合。”——
作者有话说:看看我们楚国的小伙伴们都在做什么
第115章 燕楚
乔洛扬着扇子,“凭什么要和你走?有证据吗?”
谢灵则让廷尉府兵拿来的诉状,手指弹开上面的挂扣,卷轴从他手上落下,黑字分行在列,“这是江东杨家的诉状,状告你昨日为争夺花月楼花魁姊妹流筝与雀乐二人,将他们家郎君打成重伤,此乃花月楼众人有目共睹,昨日杨家郎君已经不治身亡。”
“这诉状,还有仵作的诊断,就是证据!”
乔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落在他身后寥寥无几的府兵上,“就凭你这点人手,就想要将本公子带走,未免太过自信了。”
谢灵则身后的府兵围上来,乔洛身边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护在乔洛面前。
双方剑拔弩张,四周的路人见状,纷纷绕着走,生怕被误伤。
府兵靠在谢灵则身侧,小声道:“公子,双方势力悬殊,我们不一定打得过他们。”
谢灵则脸色微变。
说起来真好笑,堂堂的廷尉,所配府兵居然比不上乔家给乔洛配的侍卫。
谢灵则握住了剑柄,双唇抿禁,犹豫着是否要拔剑,十七岁少年眉目深邃,似乎有着很重的心事。
府兵不敢得罪乔家人,要是真的打起来,府兵说不准会倒戈。
他不占优势。
谢灵则终究是侧开了身子,乔洛大步走下台阶,冷笑道:“谢家郎君,不过如此。”
谢灵则道:“你说什么?”
乔洛大笑,“好狗不挡道!”
嘲讽的声音如飞雪掠过长街,他转身上了乔家马车,消失不见。
……
病榻上的谢芸并没有闲着,时刻关注着儿子的情况。
谢灵则回到谢府之前,谢芸就提前得知他吃瘪的事。
对于儿子的遭遇,谢芸显得很乐观,“学会了退让,也算是一大进步,吃亏是福,你无须难过。”
“往日廷尉司当惯了缩头乌龟,不敢得罪权贵,对于世家间的争执都是和稀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府兵都是寒门出身,你何必让人家难做,你今天敢带人拦乔洛,已经很不错了。”
看到自家儿子垂着眼眸一声不吭的样子,谢芸有些心疼了,愤愤道:“不过乔三郎的确过分,要不要为父将谢家的府兵拨一半给你,也让你出口气。”
乔家权势再大,也大不过谢家。
廷尉的府兵不敢打乔家三郎身边的侍从,谢家的府兵可不纵着他。
要是谢家出手,谢灵则不愁拿不下乔洛。
谢灵则毫不犹豫摇头,“孩儿不需要。”
乔家仗着权势压人,要是他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也成了另一种以权势压迫他人。
何况在外受了委屈,回家哭哭啼啼,要家里人帮自己出气,岂是大丈夫作态?
谢芸已经因为过劳而生病,他不能再让家人担心。
谢芸叹道:“灵则,你太过刻板正直,今后若是为父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啊?”
倘若宣室殿坐着的是谢鸢,尚且能庇护谢家,可若是今后迎回谢崚——谢崚那孩子,年少时心性尚佳,但慕容氏将她掳去多年,不知道养成了什么样子。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谢崚对谢氏,没有谢鸢那种与谢家同甘共苦的感情。
谢灵则年少时就和她不对付,他鼻骨上还有被谢崚砸下的旧伤,要是他的性子还不改,有的只是吃不完的苦头。
谢灵则听着父亲的话,若有所思。
……
次日天明,谢灵则早早就出了门。
楚国太学,这座教导了大部分楚国世家子的学宫尚未开课,几个抱着书的孩童正稀稀疏疏地往里走去,清晨孩子们还没有睡醒,眼里露出清澈又迷茫的表情。
谢灵则那一届学生,已经长成,大多数学生从家族荫蔽入朝为官,不做官的,或经商、或归隐,剩下寥寥数学生从东阁移到了更小的西阁,夫子也不会再授课,而是引导学生们针砭时弊、举办诗会和辩论。
隔壁东阁的孩子们传来朗朗诵书声,西阁里的少年少女们反倒是闲着,正聚在一起玩六博。
陆玄薇投著吃子,将自己的棋子一路开进对方领地,“林敏思,你的手气这么这么差呀,这会儿最后一个子要被我吃了,你去年埋进雪里那坛美酒,恐怕又要输给我了。”
林敏思镇定自若,“六
博我早就玩腻了,你总赢我也没意思,不如换一个别的玩法。”
“换什么?”
陆玄薇大咧咧地靠在桌子上,正是心烦意乱,“最近京城不太平,尚书令重病,乔三为了争女人打死了杨家郎君,杨家家主不过一个七品侍郎,要是放在往常,这桩案子肯定不了了之了。”
“案子却偏偏落到了谢灵则那里,我都怀疑是廷尉里故意有人整他,将这么难搞的事推到他身上,没想到谢灵则也是一根筋,居然带人去围乔三,可不,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陆玄薇身子前倾,“要不,我们赌谢灵则吧?”
谢灵则的父亲将他拨到廷尉,就是想要他受各方面打压,逼他将刻板的性子改掉,玉雪冰心沾染泥垢,容得下世间黑与白并存。
林敏思弹开竹片,朝前挪动棋子,“好歹同窗一场,你怎么能拿人家做赌注?”
可他说着,忽而话锋一转:“我赌谢大郎君,势必会死磕到底。”
“那我加一码,”陆玄薇道,“就算不依靠谢家,他也能将这次的事摆平。”
话音刚落,坐没坐姿的陆玄薇似乎看到了什么,忽而坐正了身子。
林敏思转头望去,谢灵则身着黑色官袍,披着鹤氅出现在学堂前。
十多年同窗,谢家、林家这个孩子父母辈都是同属一派,林家、陆家也是谢氏的拥趸之一,林敏思等人和谢灵则交情还算不错,了解他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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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所以方才才会想着打赌。
林敏思朝他招呼,“许久不见,灵则今日怎么有空回学堂来了?”
谢灵则的回答也是十分简明干脆,“找你。”
林敏思指了指自己:“我?”
谢灵则点头,“借执金吾一用。”
执金吾是建康城内的禁军,负责街市巡逻,维护城内秩序,原是由林敏思的父亲掌管。
后来林敏思父亲高升,执金吾校尉由他的兄长担任,执金吾和林家人高度绑定,所以林敏思想要将禁军调出来,也是可行的。
依然是花月楼,这天乔洛喝多了,酒醉倒在了花魁怀中,忽而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流筝的哭喊声在耳边响起,“醒醒,乔公子,乔公子,大事不好了。”
乔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黑压压的禁军已经包围了厢房,乔家的侍卫也被隔绝开外,两个禁军上前来将地上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乔洛架起来,谢灵则推开门,“乔三郎君,现在可以走了吗?”
林敏思立在花月楼前,看着谢灵则押着乔洛出来,朝他颔首致礼:“多谢。”
这让林敏思颇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执金吾本就是维护城内秩序的禁军,谢灵则借执金吾抓人,也算是符合规定,要是真搬出谢家府兵,可就成私人恩怨了。
换做旁人,也不一定会给谢灵则借柄,林敏思和他也算是从小长大的情分。
林敏思忽然感觉,谢灵则好像也没有像他爹说的那样刻板。
其实他脑子转得还挺快的嘛。
……
冬天缓缓过去,冰雪消融。
楚国尚书令病重,燕国经过一年的息兵,又开始了新的军事部署。
在一个毫无预兆的日子里,雍州刺史贺兰絮忽而自请调任徐州。
贺兰絮是慕容徽的至亲心腹,这些年来,慕容徽信任他,已经超过了慕容德、慕容律两位弟弟。雍州刺史和徐州刺史虽然都是一州长官,但雍州乃国都所在,徐州与楚接壤,怎可相提并论?
有的人觉得,贺兰絮傻了,也有人觉得,贺兰絮和陛下生了间隙,贺兰絮是被逼离开长安的。
慕容徽居然毫无挽留,二话不说下了一纸调令,直接任命贺兰絮为徐州刺史,同时还将豫州、荆州刺史的位置撸下来给贺兰絮。
这会儿燕国的大臣们忽而回过神来,豫州、荆州、徐州,三州练成一线,这刚好就是燕国和楚国接壤的国界线。
感情慕容徽这君臣二人是唱一出双簧,为今后伐楚做准备啊!
谢崚走进宣室殿的时候,尚未赴任的贺兰絮正在和慕容徽谈话。
“徐州接壤扬州,今后若开战,必然会是主战场,所以朕命你去徐州,我大燕骑兵虽勇猛,但面临长江天险,依然难以逾越,谢鸢手下的水兵气势磅礴,艨舯遮天蔽日,若无水军,我们就算有再多精骑兵,也无力渡河一战。”
谢崚闭了闭眼,他们在讨论怎么对付她娘。
贺兰絮道:“微臣明白,此去徐州,必然操练水兵,为今后渡河作战准备。”
“现如今大燕军士多为鲜卑人,多为骑兵,快进快退,在平原上无人能敌,可军士多不擅水,到了江南难免受掣肘,朕想要你,征召徐州本地汉人为军,今后……”
谢崚听不下去了,绕过屏风闯了进去,“父皇。”——
作者有话说:事实上,我也忘了一部分楚国小伙伴们的人名,写的时候特地去翻了翻前面的章节
对比楚国小伙伴们的快活日子,如果阿崚在建康长大,大概会快乐很多
第116章 呼唤
“阿崚。”
贺兰絮和慕容徽齐齐回头,目光落在谢崚身上。
她的脸色苍白,像是病过了一场。
她脑海里回荡着两人方才说的话,燕军生长于草原,在平原作战,不擅长水战。
在徐州招募汉人,组成水军,以汉人攻打汉人,令汉人自相残杀,对于燕国而言,无疑是一步妙棋。
只是谢崚体内流淌着一半汉人血脉,她从小长大在建康城,在她懂事后,儒学老师教导她的就是汉家礼节,她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看慕容徽部署。
谢崚平日出入宣室殿从不需要通报,两人也没想她这时候会来,不然,慕容徽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讨论这些。
谢崚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问道:“父皇,你打算伐楚吗?”
慕容徽感知到谢崚此时的不悦,只想着快速绕过这个话题,“阿崚,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谢崚没有接他的招,“燕国前一年才夺雍州,说是要修生养息,而今并州未平,军队安养不过一年而已,父皇就要筹谋伐楚事宜吗?”
“以如今大燕的实力,能吞的下楚国吗?”
慕容徽知道谢崚这么说,是不想要他和谢鸢起冲突,只是灭楚是燕国朝廷人心所向,现如今北方同意,下一步,势必要南下。
贺兰絮说道:“殿下其实早就知道要有这天到来,陛下令微臣去南方只为练兵,两年以内,不会随意动兵,请殿下安心。”
谢崚心想,那两年以后呢?
慕容徽也道:“阿崚,你冷静。”
“你今天来找朕,是想要说什么。”
谢崚抿着唇,想起了她今天来找慕容徽的目的,是想着慕容徽派贺兰絮南下,特此来询问慕容徽情况。
现如今,她也冷静不下来,脑子里一团乱,没办法再和慕容徽说事情。
她摇摇头,懵懵然转
身想要离开,就在她迈出宣室殿的时候,她听见慕容徽道:“阿崚,朕以为你是能承受的。”
谢崚脚步一顿,思绪还是紊乱。
慕容徽以为谢崚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他们的对抗,只是他从来不知道,谢崚从来都是被迫接受,她没办法逃避,也没办法阻拦。
两年前,听说燕军将要和楚军对抗,谢崚忧虑得几个月没有睡过好觉。直到楚国暂避锋芒,将秦王推出来当燕国的炮灰的时候才渐渐好起来。
她的心病,一直都没好起来。
当天,谢崚再次失眠。
她睡得向来很浅,夜里稍稍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过来,春夜的雨水淅淅沥沥,水滴击打瓦片,声音在耳廓上无限放大,谢崚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换了好多种睡姿,好不容易浅眠一会儿,又做了噩梦。
梦中,慕容徽死于重伤,谢鸢在大火中毁容,所有的一切,都和命中注定的结局一样。
明明这些事件发生的时间节点已经度过,可噩梦阴魂不散地缠绕着她,仿佛预兆着不好的结局。
……
苏蘅止手执油纸伞,走到主殿屋檐下。
今天谢崚在宣室殿讪讪归来的消息很快就被透给了苏蘅止。
苏蘅止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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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崚的未婚夫,但在他出嫁之前,依然有官职在身。
忙起来的时候,很少会进宫见谢崚。
这次是慕容徽亲自派人去请他来的。
慕容徽发现,在对谢鸢的事情上,连他也没办法劝服谢崚,只有苏蘅止的话,谢崚勉强能听进去。
详细情况慕容徽已经和他说过了,苏蘅止在屋檐下合了伞,问守夜的宫女,压低了声音道:“殿下睡了吗?”
小宫女迷茫地摇了摇头,谢崚睡眠那么浅,她根本就不敢在她睡觉的时候靠近,她没睡也就罢了,要是好不容易睡着,不小心将她惊醒,岂不是罪过一件。
“我知道了。”
春潮寒凉,苏蘅止握着伞躲在屋檐下,吹灭了手中的风雨灯,“我在这里等她。”
小宫女惊讶道:“你就这样站着吗?”
“对,”苏蘅止说道,“听一听雨声。”
……
谢崚再次睁开眼睛。
天边蒙蒙亮,居然已经是白天了。
她入睡的时间,可能半个时辰都不到。
她披衣起身,眼里昏沉无光,春风带着潮意,卷入屋中,宫人们已经熏艾祛潮,不过谢崚的身子异常敏感。
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不舒服,胸口发疼,捂着嘴咳嗽出来。
咳嗽声立刻惊起了屋外的守夜人,仓促的脚步声响起,谢崚浑身无力,昏昏欲坠地想要找一个依靠,身子侧倾,冷不丁撞进一个人怀里。
下一刻,她的手被人握住。
“手这么冷,殿下夜里没有盖好被子吗?”她听着带着轻微抱怨的声音,抬头望去,苏蘅止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眉头皱成一团。
谢崚看出他的脸上皮肤沾着露水,皎洁无瑕,谢崚喃喃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不会在外面等了一个晚上吧?”
苏蘅止不说话,就是默认。
谢崚心想,这人真的很傻,他的衣角都是露水的气味,他应该等了很久。
苏蘅止接过宫女手中的被褥,加盖在她的身上。
宫女们已经去烧地炉,一系列操作下来,谢崚说胸口好受了许多,苏蘅止守在床前,“我已经让他们去请太医了,喉咙疼吗?”
他拇指温和地擦过谢崚的嘴唇。
在他指腹离开的时候,谢崚才明白他方才为何会如此紧张,他替谢崚擦去的是嘴唇上的血丝。
谢崚又咳血了。
谢崚压下喉咙的血腥气,裹着被子靠在床头上,恹恹道:“头晕。”
苏蘅止说道:“殿下的心病又复发了?”
谢崚没有说话,苏蘅止就自顾自地道:“陛下只是遣人练军,现如今燕国尚且不具备吞下楚国的能力,殿下连这这点风吹草动都忧虑成这个样子,以后南北要是真的开战了,殿下又该当如何?”
殿内响起少年的一息感叹。
“多思伤身,过虑折寿,阿崚,要是你没心没肺一点就好了。”
他伸手贴着她冰冷的侧脸,“有的时候,真的想和你换一下。”
苏蘅止就是不会想太多,他这个人,天生对情感似乎有缺陷,倒不是说他感知不到七情六欲,而是他的情感很淡,欲望很低。
似乎有一层看不清的罩子,将他和外界隔开,能够走进罩子里,走进他心里,让他在意的东西,很少很少。
而如今,他的世界里走进了谢崚,她的全部喜怒哀乐,都牵动着他,他没办法再置身事外。
“不一样。”谢崚揽着他的脖子,示意他低头,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谢崚说道:“你的身体,好烫。”
苏蘅止疑惑,他为什么会烫呢?他身后摸着谢崚额头,发现她正在发着冷汗。
因为她冷,所以抓到任何东西,都是温暖的,而苏蘅止,恰恰在她的身边,是她最称手的,用来取暖的东西。
“蘅止,我好冷。”谢崚睁开金眸,露出一丝眸光,病痛的不适令她眼尾泛红,泪水打湿了眼睫毛,她低语道,“你离我近一些。”
她好冷。
苏蘅止是暖的。
只是,当她抱着苏蘅止的时候,又嫌弃他被露水沾湿的衣裳,几乎是哭闹着喊道:“你把衣服脱了。”
苏蘅止的眼眸震颤,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他明显察觉到自己下倾这个姿势,已经是逾矩了,他慌忙挣扎着起身,“我去拿牛皮暖水袋来。”
谢崚抓紧了他的手,就是不放,“不要,我就是要蘅止。”
兴许是难受到了极点,她的眼眸已经有些涣散了,只是嘴上依然坚持喊着:“脱了。”
“可是……“
“我命令你脱了。”
她从头发到寝衣都是乱糟糟的,喉咙的血腥气弥漫,双唇苍白。
衣裳半张开,露出清晰的锁骨,苏蘅止看着她,连呼吸都似乎不会了。
从小到大学的仁义道德都告诉他,虽然他和谢崚已经订婚,但是未婚夫妻毕竟是未婚夫妻,他连和谢崚共尝一颗山楂都觉得无比羞耻,何况是脱下衣裳,与她同床共枕。
乘人之隙,非君子所为。
何况躺在这里的人,是燕帝的女儿,四周皆是燕帝耳目,他今天上了谢崚的床,就是将全家人的性命都押了上去。
可是大脑的博弈仅仅在片刻之后,理智荡然无存。
少女眼睫毛轻轻颤着,眼泪落了下来。
苏蘅止忽而觉得,谢崚太可怜了,需要有人顺着她,安慰她。
他几乎要将唇咬出血来,“阿崚,你会后悔的。”
谢崚慌乱中拉开了他的外衣,一步步走向他,将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
苏蘅止的怀抱无疑是温暖的,在被褥的包裹下好似火炉一样发烫。
缩在他怀中睡的时候,谢崚的梦都变了。
她梦见了从前和苏蘅止在太学中上课的时候,两个人总是莫名其妙依偎在一起睡着,脑袋挨着脑袋,那时候她从来不担心会失眠,也想不到太过遥远的未来。
不必叫太医,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良药。
……
次日清晨,宣室殿中,被内侍喊醒准备上朝的慕容徽双手止不住颤抖,“什么,他们两个睡了?”——
作者有话说:其实真的只是睡了一觉
什么都没有干,小蘅止的清白还在
……
拖了很久的改名,终于改了
第117章 前奏
谢崚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呼吸回归于平稳。
苏蘅止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怀里的就好像一个烫手山芋,他的双臂环着她,不敢抱太近,手臂的肌肉紧绷着,尽量不去触碰谢崚。
一边是冰,一边是火。
火遇冰则灭,冰遇火则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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